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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艳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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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柔而缠绵的风啊,吹过脸庞。

  ——是谁在丁香树后面低声絮语,那些情话曾被谁放在心上……

  ——渐渐的,我们都在风中长大,

  ——转身的刹那间,遗忘了遗忘,忧伤着忧伤……

  ——风中只留下,那些零落的,馥郁的丁香。

  ——不知道这是什么曲调,不知道它自何方来,是什么人第一个将它高声吟唱。

  ——也许你会永远铭记着,就如尼罗河水日夜奔淌。

  “公主……”

  我放下笛子,转头看亚莉。

  她眼圈红红的跪在我的脚边,伸手轻轻拭去眼角的水滴:“这是什么曲子,真的……很动听。”

  我比较想知道的是:“亚莉,你不奇怪为什么我会这种乐器吗?”

  “啊,公主从小就聪慧过人,我想这世上没什么您不会的。”

  真是盲目的信心啊。不过看来爱西丝应该本来就聪明。

  这个亚莉不光忠心,看起来还是爱西丝公主的忠实崇拜者。

  我踢掉脚上的凉鞋,纯手工制的,金银丝和纸草编织的凉鞋不光舒服,还非常的漂亮美观,绝不比后世的大牌名牌鞋子差。

  “拿水果来吃吧,嗯,果汁也行。”在神殿连口水也没顾上喝,又吹了一会儿笛子,觉得唇干舌燥。亚莉的头轻轻触了一下我的脚面,然后退下去。

  头上的发带有点紧,我伸手扯了一下,就听着外面亚莉意外的声音:“曼菲士王子,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抬起头,果然戴着金发圈的,象个可爱肉球似的曼菲士大踏步的跑了进来。

  这孩子就不会好好走路么?横冲直撞的象一节脱轨的火车头!

  “曼菲士……”

  他打断我:“姐姐,刚才的曲子是你吹的吗?”

  我看看身边的笛子,再看看他,点头说:“是啊。”

  “真好听!”他坦率直白的赞美,把木笛拿起来递给我:“再给我吹一首。”

  挺有王子派头,直接用的就是命令口气。

  我伸个懒腰:“可是我累了呀,刚才从神殿回来呢。”

  他有点傻眼,拿着笛子看着我。

  难道以前的爱西丝没拒绝过他的要求?这孩子明显是一脸的不自在加不知所措。

  “姐姐……”可怜的小王子,没受过挫折?没遇到过拒绝?这就不知道如何是好啦?

  我转转眼珠,说:“要是有人帮我捏捏肩膀呢……可能我还能吹一曲。”

  他马上振奋起来:“侍女,过来……”

  “啊,不要她们揉。”我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你来帮我吧。”

  “我?”小王子傻眼了。

  “嗯,你自己来,比较有诚意啊。”我往垫子上一趴:“好好捏,捏舒服了就给你吹曲子听。”

  他讷讷的说:“我不会啊……而且,我是王子,未来的法老啊……”

  我转过头,眯着眼看他:“我还是你的亲姐姐呢,帮姐姐揉揉肩膀有什么不行的?小曼菲士聪明的很,捏肩膀嘛,学学就会了。”

  “唔,轻点轻点……”

  “唔唔,再使点儿劲啊,你早上没吃饭吗?”

  “嗯,这轻重正好,左边也要……”

  我舒服的指挥着未来的法老替我按摩,抬头看到亚莉端着盘子站在门口,一脸呆滞状看着我们。

  “端来了?给我喝一口。”

  小王子脸涨的红红的,额头上冒了一层亮晶晶的汗珠:“可,可以了么姐姐?”

  我坐起来,接过亚莉端的果汁喝了几口,好舒服啊。

  “姐姐……”曼菲士真是个急性子。

  “好吧好吧。”便宜他啦。

  他把笛子递给我,紧紧靠着我的坐着。

  我直起腰,挺直背。

  唔,吹首什么呢?

  小曼菲士圆睁大眼的看着我,真是可爱啊。

  “云想衣裳……花想容……”

  他不解:“姐姐你说什么?”

  我微微一笑,把笛子横在唇边。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云霞是她的衣裳,花儿是她的面容……春风吹拂栏杆,露珠润泽花色更浓……

  那样的美人,如果不见于群玉山头,那么一定只有在瑶台月下,才能够与她相逢。

  这样的女子,就是人们说的绝代佳人。

  笛声宛转犹如少女情衷初吐,不过,我想还是个小胖子的王子曼菲士,还不能够明白这诗是什么意思。

  就象我也不明白今天,为什么要向那个人说,要和他学习剑术一样。

  这孩子只会说:“好听好听!再吹一首吧姐姐!”

  我把笛子扔到他手里:“不吹啦,你吃饭了没有?”

  “没有。”

  我向亚莉点了下头,她非常识趣,马上命人把备好的饭食呈上来。

  不出我所料,小曼菲士也没有多做纠缠,只说:“姐姐明天还要吹给我听。”就开始吃饭了。

  他比较爱吃肉,我猜也是,这个孩子风风火火的,而且攻击性很强。

  “曼菲士的这把剑很不错啊。”我说。

  “是吗?”他笑:“我也这么觉得,是父王让最好的匠人专给我打造的。”

  我笑眯眯的说:“送给姐姐好么?”

  他不解:“姐姐要剑做什么?”

  “防身呀。”

  他说:“我能保护姐姐的呀!”边说边挺起小胸脯,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

  “我也想学学剑术啊,难道你一把剑也舍不得?”

  他马上把剑解下来给我:“姐姐喜欢就送给你好了。”

  “嗯,好弟弟。”我揉揉他的头发,小胖子脸有点红扑扑的象是染了桃花晕,真是可爱。

  不过他没有问我要向谁学剑术,我也就没有说。

  这个宫廷里的主人,好象只有我,王子,还有未谋面的老爹法老王一枚,没有王妃王后什么的吗?

  我拐弯抹角的打听,哦,原来王妃早过世了。法老也有几个妾的,只是妾不能算正经主子,单独在另外一所宫院里居住。要说宫里地位最高的女性,那就非我莫属了。

  行,没有什么王妃王后王太后是好事,省得还有人管束我。

  生在皇家的悲哀,就是亲情淡漠。

  好处,就是我的身份恐怕很难会被人识破,就算有人发现什么,他敢说么?

  第二天祭司派人告诉我,他可以教我剑术。

  还有,我打听着了他的名字,他叫伊莫顿,埃及最年轻的一位宫廷祭司,才二十二岁,空前的年轻,至于以后会不会有人打破他的纪录,那就不得而知了。

  小王子曼菲士吃完饭还在我这里纠缠了半天,哄了又哄才把他给骗走。

  那个叫西奴耶的少年仍然站在外面等他,估计曼菲士来了多久,他就站了多久,实在辛苦。而且说起来,他两次来,都在外面立岗,我还没看清楚他长什么模样。

  “下次曼菲士来这里的时候,你也一起进来吧,外面很热啊。”

  他躬下身去,低声说不敢。

  我也没再劝,不进就不进吧,总之话我是说过了。

  5

  亚莉问,公主为什么想要学剑呢?

  我笑。我可给她好多答案,比如说防身自保,或是其他的都很正经的答案。

  但是我实际上的想法呢?原因有很多,防身的原因也是一方面,还有我看着小曼和伊莫顿的剑就挺有感觉,有很想拿在手里耍耍的冲动,但是别的原因也不少,而且还有一点很重要,如果见到的不是伊莫顿而是一个又老又丑的胖祭司,我有没有那闲情和他谈了半天话,还又学音乐又学剑术?

  不会。

  如果小曼不是漂亮的正太宝宝,我有那兴趣逗他玩陪他吃饭还骗他给我按摩吗?

  没有。

  SO,原来我是视觉系……

  唔,又多想起来一些以前的事情。看来用不了多久,我一定会全部想起来的。

  一早起来拿了从小曼那里坑来的剑,这剑实在漂亮,而且也不太重,我用也很合适。

  坐了步辇再去神殿,这次我比较注意看沿途的景色。宫殿之间有庭院和长廊,种植着绿色的灌木和花树,我仔细认住自己住的地方,然后把来时路看清楚。

  前面那一排宫室好象进进出出的侍女也不少。我有点奇怪,亚莉扶着车辇跟着我走,看我的目光凝固在那一处,忙低声为我解释:“公主,听说昨日又有两个女子被安置在那里了。”

  “唔?”

  难道是法老的……后宫?

  我眨着眼想多看到些东西,不过亚莉没有让步辇停下来的意思,一点也不善解我意。

  想想大概她看不起那些女人吧,刚才说话的时候,口气里能听出一点不屑来。我现在多少有点概念,象亚莉这样出身很好在宫里又很有地位的女官,对那种以色侍人,往往只有昙花一现的风光荣宠的女子,当然是有些不屑的。

  神殿遥遥在前,我也就坐正了身,不再说话。

  伊莫顿穿的和昨天完全不同,一个照面我险些认不出来。昨天他穿着深色的袍子,今天却换成了雪白的短衫,下面是条短短的紧身裙,一双长腿看得我矫舌不下——真是秀色可餐。应该是因为应我之请,要教我剑术,所以穿的这身短打扮,和我路上见到的侍卫穿的差不多。

  我马上开始琢磨,他裙子下面还有穿什么没有?

  要是他教飞踢的动作,难道不怕裙下走光?

  可是没我想的那么……呃,那么可心如意,他只先讲了如何握剑,然后用力的时候不是手指手腕用力,而是手臂,用他的剑做了个示范,我把自己带的剑拿出来跟他一起比划,他的动作优美好看,又充满力度,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

  “再教点别的吧。”

  他微笑:“这一下,我当初就练了三个月。公主不要觉得剑术一定要有什么花巧,基本功要扎实才能说得上其他,不然只是花拳绣腿而已。”

  说我花拳绣腿?

  我看他一眼,学着他那样两手握着剑柄,竖着劈了下去,将身前那株不知名的花一下子砍斫个正着,花枝摇摇的坠在地下,绿的叶,红的花瓣散落着,看起来有种让人觉得可惜,又觉得痛快的零落之感。

  伊莫顿有些意外:“公主以前学过剑吗?”

  我愣了下,我不知道自己学过没有,也拿不准原来的爱西丝有没有学过,只好含糊的说:“看侍卫们玩过,曼菲士也喜欢舞刀弄剑的。”

  “公主真是聪慧过人。”他由衷的说了一句。

  同样的话,亚莉说我就没有任何感觉,他说我就觉得心里面有点奇怪的感觉,热,而且,有点酸甜似的。

  虚荣啊……亚莉夸我也是真心实意,但是亚莉是女人嘛,伊莫顿……他真的非常的迷人啊。不笑的时候显的很冷峻,那种高贵的,不食人间烟火似的气质,大概是祭司独有的吧?但是他微笑的时候,有种……有种不可捉摸的魅力,尤其是他的眼睛,那里面仿佛藏着一个丰富而优美的,完整的世界,令人心动而好奇……

  “公主的手很稳,力道也用的恰到好处。您的臂力不是太强,所以出剑时借用了腰身的力量,而且剑劈下去的时候,正好是枝杈的地方,削的非常整齐……”他弯下腰去看那株被我劈过的花木,我的目光却一下子落在他的短裙上……

  他短裙底下到底穿没穿东西呢?唔,好直的腿,线条也美,肤色是那种带着点金褐的蜂蜜色,在阳光下象绸子一样,光泽游走流动着,真是美啊……

  他直起身,我急忙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的扮正派。

  “若是公主以前学过,那么教你的人一定是个剑术高手。若是没有学过,那只能说公主真的是天生聪颖,是学剑术的奇才。”

  真的?

  不过我想他说的是真的,他不是那样说好话吹捧人的人。

  虽然不了解他,可是这个我确觉得很笃定。

  我抬起手,手掌柔软,只有写字才会磨出的一点点薄茧。

  这可不象是练过剑的手啊。

  他微微笑的时候特别好看,声音如同在念诵诗歌:“那么我们就来学学别的吧,公主的意思呢?”

  “你现在是老师啊。”我说:“当然是听你的。”

  他点个头:“那么我们来练练别的吧。看起来公主的基本功是完全没问题了。”

  我想多知道些他的事,可是又不敢乱打听,恐怕露自己的马脚,那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而且他只要不笑不说话的时候,那种凛然禁欲的气质,让人觉得自己心里的那些念头实在是太过于龌龊,见不得人。

  他是什么地方的人,为什么会做祭司的?他喜欢什么?他在想什么?这种刻板的沉闷的神庙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公主试试看。”他示范了一下,然后叫我。

  我觉得他做的动作都很简单,看不出什么难度,于是也照着做了一次。

  挥剑的时候有种奇异的感觉,仿佛有只手牵引着我的动作,觉得自己象是变成了另一个人,有些恍惚,感觉着象是自己在动,又象是站在一旁看着别人在动。

  忽然听到有人拍掌叫好,很宏亮的声音,我茫然的停下手转头看,一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近前,有高有矮有胖有瘦,当先站的那个人还在拍手,叫好的也是他。这人身材又高肩膀又宽,看起来已经四十多岁,身体发了福,穿着一件织金线的袍子,一看他头上的装饰我就知道这人是谁了。

  法老王,埃及的最高统治者,也就是爱西丝和小王子曼菲士的老爹了。

  我来不及想别的,手一滑,手里剑掉了下来,剑柄正正砸中了脚趾,疼得我啊的一声就蹲下身去。

  6

  “姐姐没事吧!”小王子曼菲士飞跑过来扶我。我一手抚着脚趾——还好,指甲没砸坏。我忍着疼站起来,纳闷:“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姐姐要学剑啊,所以就……”

  好奇的小孩。

  那些人也走到了跟前,法老问:“没有受伤吧?快让医官来看看!”

  小王子倒不慌:“不用叫医官了,伊莫顿大祭司,你帮姐姐看一看。”

  真有点后怕,如果不是剑柄砸着,而是剑刃砍下来,那我的半只脚可就保不住了。

  刚才舞剑的时候,好象有点神不守舍,所以一被声音惊醒过来,手里的剑就脱了手。

  伊莫顿在我面前半跪了下来,捧起我的脚,手指轻轻按在被砸的地方,微微使力按了按。我皱着眉头没出声,小曼菲士倒受不了:“轻一点。”

  其实我觉得他的手指挺温柔的,而且,他这样在我面前半跪的姿势,怎么一下子让我想到……类似求婚求爱一样的……啊,这想法太无稽了,我才多大呢,在他眼里我可只是个小黄毛丫头吧。

  “不要紧的,没有伤到骨头。公主回来涂些药膏,揉散淤血就好了。”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法老一挥手:“没伤着就行,爱西丝啊,你学剑是好,可千万注意别伤着自己了。”

  “是,我一定当心。”我答应一声。

  小王子说:“父王,姐姐真聪明对不对,她的剑术学的好快呀。”

  我有点紧张,别有人觉得这情况不妥吧?

  没想到法老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那当然,我们有最优秀的血统,是神在人间的使者。爱西丝出生的时候,上代大祭司就说过她可以与神对话的,这有什么奇怪?”

  噫,这个爱西丝还挺有资历的啊。

  与神对话?嘿,埃及法老们都爱玩这个噱头,就象我们古代的皇帝总是自称天子,还时不时的搞个封禅祭天之类的活动,总之,是为了加强统治,给自己的阶级地位刷层合理合法性的亮漆。

  两边有侍女过来把我扶起来,抬过铺着软垫的椅子给我坐。小曼菲士折腾着一群侍女侍从上窜下跳,又是“拿水来”,“去取药来”的喊着,那些侍女给支的团团转象没头苍蝇。

  “好啦,我没事。”我这个伤者还得安慰他。没办法,谁让我是人家姐姐而不是妹妹呢?有道是长姐如母啊,怎么也不能不管不问他。

  “都肿了。”

  “没伤着骨头,两天就会好的。”

  那边法老和伊莫顿正说着话,就算是面对这个埃及最高的统治者,他一样挺直背,态度不卑不亢,毫无谄媚或是局促之态,唇边的微笑既有礼又淡然,显得非常有分寸。

  “姐姐怎么会和他学剑呢?”小曼菲士跟我咬耳朵。

  我说:“在他的起居室里看到武器的种类很多,我想他一定挺精通的。”

  小曼菲士摸着下巴:“我的剑术是和查库特将军学的……不知道他们谁的剑术比较高呢?”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那个什么查啥啥的将军,一定没有伊莫顿这么优雅,这么风度。即使是挥剑的时候,也让人觉得他……

  “姐姐,你的笛子,也是跟他学的么?”

  “不是的。”我摇摇头:“你今天都做什么了?又出宫去了吗?”

  “没有,”他说:“我刚出门就看到他们押解罪犯去采石场作奴隶,有个小孩子,比我还小呢,我把他留下来了,给我当伴儿。”

  “哦,”我说:“你的伴儿怎么能是奴隶的孩子?跟着你的人怎么说的?”我倒不是要管他,我只是觉得好奇。

  曼菲士嘟着嘴:“他们是说不可以啊,连塔莎都说不行,不过我是王子!我说行就是行!”

  塔莎是谁?

  不过我这个疑问立刻就被解答了。和亚莉一起拿药来的另一个中年女子,她看起来气质更温婉动人,年纪比亚莉还大一点,曼菲士让她用药来替我揉脚,看样了塔莎在他身边相当于我身边的亚莉。

  还有跟他们一起来的西奴耶,他的身份应该相当于伴读之类的,看起来应该是贵族或是高官家庭的孩子,比曼菲士年长稳重,身手应该也不错,又很知礼。不知道这个伴读是曼菲士自己挑的还是法老王给他选的,总之是个好人选。

  塔莎过来给我揉脚的时候,他也半跪在一旁,低声问:“公主伤的厉害么?”

  塔莎顾不上抬头,把我的鞋子脱掉,一边说:“不要紧,好好休息两天就会没事的。”

  法老走过来,西奴耶行过礼,法老显然认得他,说:“这不是西奴耶吗?你跟着曼菲士,有些胡闹的事情可得劝劝他。”

  西奴耶恭敬的回答:“是。”

  法老又转过头来:“爱西丝呀,看着西奴耶我倒想起来,也给你找两个女伴儿吧?亚莉虽然细心,可是光她一个也不够。你看曼菲士都有几个,过两天也给你挑几个吧。”

  我顺口答应下来。伊莫顿跟在他的身旁,他的目光中……是关切吧?

  我微微笑着向他点一下头,我受伤也不是他的错,不过给他添了麻烦倒是真的。

  手腕有点疼,曼菲士紧紧抓着我的手,用不善的眼神紧紧盯着伊莫顿,好象在防备着什么似的。

  这孩子,姐姐也不是你的财产,至于看这么紧么?

  也或许是因为没有妈,所以姐姐在心目中的地位显得更加重要了?

  “好了,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吧,今天有很新鲜的野味。”法老王说:“咱们也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曼菲士,过来。”又转头说:“伊莫顿你也一起来吧。”

  “您的好意心领了,只是我还有事情,今天就不过去了。”他婉拒了。

  法老也不勉强:“那么隔天再来和你说话。”

  我们一行浩浩荡荡的起程离开神殿,小曼菲士不和他爹坐一起跑来跟我挤。先问我学剑喜欢不喜欢,又问我在神殿都上什么课,接着说今天遇到的罪犯的小孩儿还有奴隶的孩子,没看出来这孩子原来还这么有饶舌的天赋,真是人不可貌相。

  法老其实也不太老,实际年龄大概三十多不到四十岁,但是……也许总劳心,或者他也上阵打过仗吧?看起来很沧桑稳重的样子,疼孩子的劲头儿倒是个标准的好爹,曼菲士已经又佩上了一把黄金鞘子的佩剑,比我从他那坑来的那把一点也不差。至于爱西丝,我想她的地位从她那成箱成箱的首饰,华贵的衣料,吃到的丰富的美食,成群的侍女宫奴还有她做事的自由度也可以看出来,这宫中地位最高的女人,绝对非她,唔,现在可以说是非我莫属。

  的确有不错的野味,只是调味料的古怪我一时还没有适应过来。而且这里吃的大麦做的主食实在是有点粗糙,我想,我可能原来是比较习惯吃米饭的吧?

  埃及没有稻子吧?我不太了解这里的作物,如果有水稻,可以吃上米饭的话,该有多幸福啊。

  “父王,”我说:“我最近对花草很有兴趣,有些宫里没有,我可不可以让人去别处找找呢?”

  法老很爽快:“你吩咐他们去找就是了,赏金可以多给些。”

  我笑了笑,公主的人生也挺幸福啊。没有妈也不算是太大缺憾,只要没有后妈就成。

  曼菲士问我:“姐姐要找什么?我也可以帮你啊。”

  我说:“好,等下我把图样画出来,你帮我留心下,不过我想也许我们这里多半没有,倒是过海的商人们应该会更加见多识广。”

  7

  我在莎草纸上画出来我所记得的一些植物的图样,包括水稻在内,还有一些蔬菜什么的。亚莉在旁边给我打下手,递水拿纸伺候的无微不至。

  不知道原来的我是什么的?画起素描白描都很顺手,而且脑子里有那些植物的大约印象概念。

  “对了亚莉,父王说要给我找女伴,你知道会从哪里找么?”

  她点了下头:“是的公主,原先也提过一次呢,那次您不是不同意么?那些女孩子的眼睛不是盯着法老就是盯着王子,根本不是乖乖的来给公主当女伴的啊,您现在怎么又同意了呢?”

  哦,这样啊。

  亚莉说的也有道理,一般的女孩子,谁能没有那个期盼和指望。

  “我想也许公主另有打算也说不定。”亚莉的表情很慎重,她说的话可是十分的推心置腹:“朝臣官员家的女孩子进来了十分麻烦,可能会打探消息,乱了规矩,又不好随意处置……”她说的对,是我没想到。

  如果我身边的侍女发现我露出破绽,我不怎么怕。但是被外人发现,还是有家有根底有背景的外人,那可不好掩盖。

  是我大意了,想的不周到。

  “那也好办。”我画完最后一笔,伸个懒腰:“那就找随从好了,男孩子总安全。”

  亚莉愕然,不过没有说话低下头。

  “亚莉有熟悉的商人吗?要那种做远路生意,过海去贩货的。”

  “有的,前两回替公主订制首饰的时候,认识不少商人,他们最远可以走一年半的商途”她说:“我去传召他们来听候吩咐,好吗?”

  “好。”我把草纸递给亚莉,她只看一眼就呆在那里了。

  “公主……”

  “嗯?”我知道自己画的这图与埃及人那种简单的线条,抽象的画法是很不同,不过我什么也不担心,反正别人都认为爱西丝公主厉害聪慧,相当于半个神使啥的,那画画图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吧?

  “这,这图画……”看样子亚莉绝对是性情中人,而且识货,看完了图再看我的时候,那眼光狂热而且亮的吓人,就象狂热的信徒见了神祗似的那么专注激动。

  好吧好吧,亚莉你冷静点。

  不过往好处想,这样她对我会更忠心更体贴,也不算是什么坏事。

  “你找商人来,可以把这些图样给他们看,让他们尽量搜寻这些植物的种子果实什么的,最好把如何栽种的办法也一直记下带别来,我们可以付他们酬金的。”

  “是,公主请放心,我会好好去做的,一定会全部办妥。”她又五体投地的跪着磕头,用额头轻轻触我的脚背。至于脚趾,现在一碰就疼,她很小心的避开了。

  我倒没有跟她瞎嚷嚷什么不要跪,我们要民主要平等你要有人权有自尊之类的废话。我现在是公主,就得干公主的事说公主的话,露出马脚来谁给我担着?我可不想被当妖魔鬼怪被处理掉。

  而且这里的规矩真大,亚莉这样的举止,在我们看不可思议,在她自己看却是莫大的荣耀,那些别的侍女宫奴,还没有资格拿额头来触碰我的脚背哪。

  怪不得统治者爱用神权把自己打扮装饰起来,还处处表示自己是神的使者。这挺好,办事儿方便,还能有效愚民。

  “公主要沐浴吗?”亚莉问:“今天学剑应该出了不少汗吧。”

  我看看脚:“不大方便啊。”

  “公主不用担心?”她笑眯眯的说:“我会好好安排的。”

  这安排……

  真是……

  我知道埃及是个沙漠国家,大小绿洲不算,居主主要是沿着尼罗河两岸逐水而居的,他们的生命之源就这条河,所以他们将尼罗河称为母亲河,供奉尼罗河女神,埃及给人的感觉就是沙,热,干。

  可是眼前一切全不是这样。

  莲花造型的巨大的浴池,装饰着金边和碎宝石,黄金色的出水口是一条昂首嘶叫的蛇,并不让人觉得惊恐,那条蛇的样子显得高傲而尊贵,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姿势,肯定是出自名匠之手。池边跪了一排侍女,捧着不同的沐浴用品,轻薄的纱帘轻轻拂动,好象一场香气馥郁的梦境。

  池子里注满了热水,水是乳白的,我一下子想到——牛奶浴?

  好象古代美女的确有奢侈的洗牛奶浴的,但是这待遇搁到自己身上,还是很激动了一把。亚莉非常仔细的替我把衣服脱下来,然后旁边两个侍女只穿一点点布料过来把我架起,小心翼翼的沿着台阶步入浴池之中。亚莉还在一旁尽职的解释:“她们已经仔细净过身了,头发也洗过了,公主尽请放心让她们服侍吧。”

  于是接下来我就享受了一次超豪华奢侈的牛奶公主浴!

  我就半躺半靠在水里,洗澡洁身都是别人给完成的。说起来爱西丝不光脸蛋强,身材也不错,个子不算太矮,纤修的身材已经有了少女的轮廓,和胖嘟嘟的曼菲士可不一样。我舒服的直想学着猪崽一样哼哼几声,洗头的时候我差点睡着了,洗身上的时候我让她们扶着我自己洗,还是不适应别人的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重头戏在从水里出来之后,有人抬过一张象贵妃榻的东西我趴在上面,给包上头发擦干,接着就涂上一种不知什么香脂,开始推背按摩,按完了背再按臂和腿,按着按着,我居然真睡着了!

  8

  好象一直有个声音在我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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