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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二小姐-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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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慕容烨…。!,你还有没有人性?”宇文泽气急失语,好一会才断断续续的吼道,他今天为了帮慕容烨,可是下了血本不惜得罪了宇文明,若是这时候自己再惹怒了宇文明,他可以肯定,回国后自己指定下场凄惨。
“自然是有的。”慕容烨潋滟的眸底浮出一丝笑意,不急不慢的说道。
云冷歌差点笑出声来,慕容烨对她温言软语已经太久,久的她都快忘记这人的毒舌本事了,现在乍然一听,感觉有趣又好玩。
“我走了,算本皇子白来这一趟了。”宇文泽突然泄气,偃旗息鼓,神色萎靡不振的转身往外走去。
“记得咱们事先商量好的计策,要是弄砸了,你就是逃到北月本世子都会将你抓回来,扒光衣服吊到城门口去。”慕容烨语出威胁。
宇文泽的背影一僵,扭头朝慕容烨吼了一句,“该死的慕容烨,你就该被丢到湖里喂鱼!”说完,加快步伐,拉开房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门外的赤语嘴角抽搐了一下,见宇文泽的身影消失不见,才动手掩好了书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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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谁是渔翁?
慕容烨神色有些得意,侧身看着云冷歌,发现她的眸光有些复杂,心底莫名其妙的发虚,底气不足的说道,“歌儿,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只是我也保不准宇文泽会答应,毕竟朋友情谊跟国家大义相比,实在微不足道。”
见他误解了自己的想法,云冷歌噗嗤一笑,点点笑意在黑瞳中若隐若现,捧住慕容烨的脸,云冷歌语气轻快道,“阿烨,你真是太可爱了。”
慕容烨见她脸色转变的如何快速,难得的愣了一下,看着眼前笑颜如花的小脸,不由得吁了一口气,俯身顺势将云冷歌压在了软榻上,薄唇堵住饱满红润的樱唇,带着缕缕惩罚的怒气摩擦品尝,恨不得将唇上柔软的佳肴吞入腹中才肯作罢。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云冷歌微微喘气,对他们相识的过程感兴趣不已。
“去边防历练的一年,有次晚上歇息时,俘虏了黑夜过来刺杀的宇文泽,就这样认识了。”慕容烨言简意赅道。
“那你为何没将他就地正法?”云冷歌不甘心被他这般糊弄过去,想要知道更多的细节。
“那时候年轻气盛,他大声嚷嚷说我仗着人多欺负他独自一人,我自然不服气,立刻放了他,拿着剑与他找了一处偏僻的地方比试切磋,三招便取胜了,没想到他却是趁着我不备的时候,撒腿就跑了,我也没追,他当时穿着北月偏将的铠甲,以为他只是一位名不经传的小将罢了,逃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后来,每隔半个月,他都提了剑来到我的营帐,有时出其不意的偷袭,或是明目张胆的挑衅,可惜却一直没在我手下走过十招。”慕容烨提及当年往事,脸上依旧带了些情绪。
“所以呢?不打不相识?”云冷歌想着自己也有看错人的一天,宇文泽那厮简直连节操都没有了。
“差不多,就这样过了一年多,有一天,他带着两坛子酒过来,说要离开了,我才知晓他就是北月的大皇子宇文泽。”慕容烨点点头,表示赞同。
“酒能解愁,亦能乱性,那晚你们不会一醉方休,然后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吧?”云冷歌双眼晶晶亮的看着慕容烨,声音兴奋道。
闻言,慕容烨脸色顿时一黑,眯着眼睛注视着云冷歌不怀好意的小脸,磨牙道,“我没有断袖之癖!”
“谁知道呢,有很多人穷极一生,都没弄明白自己的性取向到底是男是女,或许你自己也不了解内心真正的想法呢,我觉得…。唔…。”云冷歌话还未说话,慕容烨泛着怒气的脸顷刻间便压了下来,轻车熟路的以缄封口,将她接下来的话语给堵了回去。
“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我到底取向是否正常。”慕容烨咬牙切齿道,眼神中跳跃着掺着薄怒的欲焰。
“哼,我还未问你呢,你在外面惹了什么风流债,竟引得北月第一美女对你爱慕不已?”云冷歌冷冷哼了一声,两指探上慕容烨腰间,重重的一拧,冷声道。
呃,慕容烨见云冷歌小脸冷厉,眸中的火焰顿时熄灭,神色委屈道,“我原本是不知道的,这还是宇文泽给我传书特意说明了此事,歌儿,我也是不久前才得知,你可不能怪我知情不报,再者,在今天的宴会之前,我连宇文敏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何来风流一说?”
云冷歌皱眉看了他一眼,虽然不愿承认,但是也知慕容烨说的是事实,脑海中浮现出宇文敏一身紫色罗裙的模样,语气不自觉的带着几分酸气,“情侣装哟,看起来真是好生登对。”
“何为情侣装?”慕容烨对云冷歌话意不解,问道。
“别给我转移话题!”云冷歌心微微一慌,转瞬便镇定了下来,叱了一声道,“天下谁不知慕容世子紫衣滟华,风姿盖世,那敏公主特意按照你的喜好来穿衣打扮,这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那我明日就换,再也不穿紫色了。”慕容烨察觉到云冷歌声音酸溜溜的,面色一扫阴霾,珠玉生辉的笑容重新挂在脸上,好脾气的抚慰道,他的确惯常穿紫衣,但并不是因为喜欢,只是习惯了,便也懒得费心思着手另外置办。
云冷歌看着慕容烨明艳绝绝的笑,秀眉不着痕迹的微皱,想着宇文敏国色天香的容貌,心底翻涌的醋坛子霎时被打翻,突然起身跨坐在慕容烨腿上,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将他压在软榻上,冒出来的想法未经思索就已经行动。
红润欲滴的樱唇覆在慕容烨的微凉的薄唇上,学着他以前亲吻自己的模样,动作生涩的吻着他的唇,馨香的丁香小心的探出,怯怯的描绘着他的唇形。
慕容烨被云冷歌出乎意料的举动惊了半响,倒也没有阻止,明亮的黑瞳中含着浅浅的笑意任由她将自己推倒,却不想这丫头竟做出与她平时冷静自持相悖的事来,不过,自己的爱妻主动送上香吻,他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抬手搂住云冷歌的腰,慕容烨半阖上双眼,倾心感受着唇上的那抹柔滑,十分享受她首次的这般主动示爱,可过了好一会,云冷歌的唇仍只是浅浅的摩挲,丝毫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这让慕容烨眼底闪过一丝焦灼,受不住她这般浅尝辄止的引诱,快速的翻身,将云冷歌压在身下,强硬却不失温和的撬开她的唇舌,沉沦在两心相贴的溺水柔情中…
一吻终止,云冷歌推开了慕容烨的身体,缓缓的坐直身子,抚了抚头上有些散乱的鬓发,脸上犹带着一丝动情的红霞,咬着唇瓣明眸中泛着雾霭沉沉的水汽,似在指责着慕容烨本末倒置,抢了她的主动权。
“歌儿…。”慕容烨怀抱着云冷歌,嗓音含着春风细语般的浓浓情意,让云冷歌的心尖儿颤了几颤,伏在他胸膛上不再出声。
书房内静谧无声,却有一股两情缱绻的情愫悠悠游荡。
“啧啧,慕容烨想不到你这百炼钢也有化为绕指柔的时候,世子妃的魅力当真无限。”就在这时,书房外的窗子下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男声。
“宇文泽,给本世子滚出来!”慕容烨听出了来人是谁,顿时大怒,方才与歌儿缠绵之时,他心神动荡并未察觉出门外有人,却不想宇文泽去而复返,竟干起了这隔墙有耳的行当!
“本皇子只会走,可不会滚,不如慕容世子身先士卒,演示一番如何?”书房的门被推开,宇文泽眉眼俱是满满揶揄的笑意,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赤语,你干什么吃的?怎么让宇文泽这种非人的动物跑了进来?”慕容烨借着明骂赤言的理由却不着痕迹的狠狠讽刺了宇文泽一把。
书房外的草丛中,赤语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的站着,都怪自己偷听上瘾,一时间忘记防备,着了三皇子的道!
“慕容烨,你居然说本皇子是非人的动物?你才不是人呢!”宇文泽看着慕容烨面若冰霜的脸,怒声道。
“有事赶紧说,本世子不想和你浪费口水。”慕容烨不想与他斗嘴,瞥了他一眼,冷声道,宇文泽不是吃饱了没事干的人,肯定是出了什么事需要讨论。
宇文泽也知不能在王府呆太久,收敛了嬉皮笑脸,面色肃穆,目光看了一眼云冷歌,意思不言而喻。
“有事快说!歌儿无需回避,不然等你走了我还得私下给她汇报一遍。”慕容烨拉着表情有些别扭的云冷歌的小手,朝她勾唇一笑。
“我刚看见宇文明的暗卫进了太子府!”宇文泽简单利落的道,看向两人的眼中也没有了方才的闲散,肃穆严谨的气势立即自他体内源源不断的散发出,让慕容烨瞬间抛开心中的杂念,全神贯注的思考着话中深意,
“你确定?”慕容烨璀璨的凤眸中折射出凌厉之光,神色隐隐浮现出一抹寒气。
宇文泽郑重的点了点头,“若不是我这些年熟知宇文明的暗卫,怕也不会轻易一眼便认出,我那三弟估计还真当我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却不想他的一举一动不止是我,就连父皇亦是有所听闻!”
“三皇子现在还在东阳的地界,他应该不敢如此目中无人的公然出行太子府吧?”慕容烨大手虚握成拳在榻上的小几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着,缓缓开口。
“按照宇文明最先的初衷,是预备将宇文敏嫁给你,来达到作为他眼线的效果,用来监督慕容王府的风吹草动,却不想被你我打破,宇文明只得无奈将宇文敏送入皇宫,暗自探听皇上的心思,顺便方便他将来里应外合,但就算如此,原盘计划被悉数破坏,宇文泽自是有些心急了,仗着他的暗卫本事不俗,想要提前与太子互通消息,商量下一步的计划。”宇文泽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云冷歌,眸中趣味十分明显!
“少在那挑拨离间,歌儿可不是那等拈酸吃醋的小女子。”慕容烨冷声冷气的说道,继而将视线转到垂首的云冷歌身上,语气有着一丝诱哄,“歌儿,是不是?”
“那是自然。”云冷歌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慕容烨,当着宇文泽的面并未说出让他下不来台的话。
慕容烨深情一笑,低沉却不乏磁性的声音响彻书房,“歌儿,你不但善解人意,而且体贴入微,我当真好运,能娶到如歌儿一般的好女子。”
宇文泽默默的看着明显不会哄人的慕容烨,只觉浑身的鸡皮疙瘩瞬间齐齐苏醒过来,身体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战,暗道,难道他当自己是透明的不成,旁边还有这么大一个活人呢,他感情没看见?莫非是自己存在感太薄弱了?
“夫君惯会哄我。”云冷歌瞧见慕容烨眼中戏谑的神情,就知他在故意刺激宇文泽,心中也不禁幸起恶作剧的心思,不动声色的接过他递过来的戏本,沿着他接下来的剧目演下去。
“歌儿心思玲珑剔透,世间少见的聪慧。”慕容烨轻笑着赞道。
“喂喂,你们难道没有看见我吗?”宇文泽实在受不住慕容烨卖弄风情的演出,大声叫道,提醒着他的存在。
“你若不说话,我是看不见你的。”慕容烨像是突然才发现房间内有人,一脸的恍然大悟,随即笑吟吟的说道。
“可恶,太子都要和宇文明联手谋夺东阳的河山了,你还有心在这你侬我侬的打情骂俏?”宇文泽瞪着慕容烨,难以置信的叫道。
“东阳江山姓上官,不姓慕容,我急什么?”慕容烨面上的表情明显就是说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拧了拧眉头,嗓音有些轻蔑道,“你以为凭太子与宇文明就能成功?那你未免也太小看我那位皇帝舅舅了。”
宇文泽一惊,有些答案呼之欲出,“你的意思是皇上早就知道了太子与宇文明勾结的事情?那他接受宇文敏入宫为妃纯粹是打算把细作放在他眼皮子底下?难道他就不怕养虎为患?反过来被宇文敏倒咬一口?要知道,宇文敏可不如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柔弱好欺,她可是一条美人蛇,剧毒无比。”
“皇帝就是等闲之辈了?他要是心计浅薄,那现在坐在皇位上的也就不是他了。”慕容烨听着宇文泽蹦出来的一连串问题,神色淡淡,模棱两可的道。
“你说,南星在这场暗涌中,安了什么心?”宇文泽闻言沉默了好一会,眸光深邃难测,突然转了问题,幽幽的道。
云冷歌心中一震,果然如此吗?难道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南星真的是那撒网钓鱼的渔翁?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还是三皇子同时与南星保持着某种关系?”慕容烨凤眸灼灼,直切事情关键的要害。
宇文泽表情凝重的摇摇头,沉声道,“我只是觉得宇文明没有丝毫的兵力却敢联合东阳太子谋朝篡位这件事有些蹊跷而已,宇文明在北月掌管着京禁卫,兵力虽然不弱,但那都是守护皇朝的侍卫,容不得一人抽离,他有什么把握能借兵给太子助他登基成功?”
“所以你应该好好查查南星最近的动向,看来这些年时局平稳,有些人已是不安于现状,想统一天下了。”慕容烨那双如泉水般清幽的眸子,散发着淡淡的凉意。
“想要在南星插手,不是件容易的事啊。”宇文明叹了一口气,声音透着为难之意。
“愚蠢,你不会学习三皇子的做法,在他身边安插你的人?想知道南星的打算,从三皇子身上着手,顺藤摸瓜,幕后黑手自然会现行。”慕容烨眼露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嘴角扬起一个弧度,身体往右倒去,半靠在云冷歌的身上。
云冷歌抬手推了推,发现他依然纹丝不动的紧挨着自己,只得作罢,专心凝神串联着这件事的不寻常之处。
“宇文明可是笑面虎,深不可测,我装痴卖傻多年,也是完全没有摸清他的底线,想要有样学样,谈何容易?”宇文泽没好气的道。
“要是本世子是北月人,还用的上你?亏你还是长子呢,竟还需要忍辱负重才能安然生存,真不知道你这些年学了什么?”慕容烨半阖着双眼,脸上隐约含着疲惫,声音懒洋洋道。
“我估计等宇文敏的封妃大典一过,宇文明就会回归北月,一系列的准备也会被提上日程,咱们时辰可不多了,若是还没有拿到确凿的证据指正他们欲行不轨,难不成真的看着太子与宇文明发动宫变不成?”宇文泽没理会慕容烨的嘲笑,眉间的褶皱渐渐聚拢,沟壑越加明显。
“你这话得告知你父皇,相信北月帝会明白事情的重要性,也能及时的做出应对方法,东阳这边,我可管不了,心有余而力不足,我那皇帝舅舅最近把城防军,禁卫军这些烂摊子统统甩给了我,比在边疆练兵还累。”听着耳边带着浓浓疲惫的声音,云冷歌有些担忧,侧目看着慕容烨已经阖上了的眼眸,恼怒的瞪了一眼犹在自说自话的宇文泽。
宇文泽正说得口沫横飞,猛然觉察到一道冷漠暗含着杀气的目光扫来,头皮一麻,连忙住了嘴,小心看了一眼正不悦瞪着自己的云冷歌,见她一脸寒气,灿如繁星的明眸泛着丝丝危险的光线。
宇文泽张了张嘴,比了一个“我先走了”的口型,然后轻手轻脚的离开了书房。
云冷歌扶着慕容烨将他身子放平在软榻上,取过一旁叠的齐整的小被替他轻柔的盖上,看着他风华绝色的容颜带着倦态,心中不由得心疼,低头轻轻在他的薄唇上落下一吻,放轻步伐,无声的开门径自往府内的小厨房走去。
------题外话------
越到大结局的尾声,越是卡文的厉害,删删减减写不出自己满意的东西,脑子里乱的像浆糊,恨不得统统将那些渣男渣女一个个绑上炸弹送去外太空炸死算了…
感谢 天琪的123jw2625的月票,么么哒。
…………2014…3…2 8:45:35|7506721…………
第一百零八章当年往事
慕容烨仅仅小憩了片刻就醒了过来,伸出白玉般的手扶住了额头,见室内一片漆黑,院子外隐隐有烛火跳跃着映在书房的浣纱格子窗上,勾勒出模模糊糊的光影。
“赤语,世子妃呢?”慕容烨提高声音,喊了一声。
一直守在门外的赤语听见内室传来的响动,连忙推开门,走进来禀告道,“世子您醒了?世子妃说您太累了,吩咐属下不要吵醒您,让您多休息一会。”说完,见慕容烨仍皱眉看着他,补充了一句,“世子妃亲自下厨说要为您准备一顿滋补的膳食,现在正在小厨房呢。”
慕容烨闻言扬唇一笑,心口的暖意缓缓扩散,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锦被,“帮本世子把需要处理的公文拿到书房,趁着现在歌儿忙着,赶紧整理了,晚上也好空些时间陪着她。”
赤语应了一声,迅速的告退离开,慕容烨起身点燃了烛火,坐在书房的桌前,自己动手磨墨,等着赤语。
很快,赤语抱着一摞折子走进来,放在慕容烨的书桌上。
慕容烨执起毛笔蘸了蘸墨汁,翻开一本折子,扫了一眼,便立刻批示起来。
云冷歌用时两个时辰,做了一道参鸡汤,清蒸多宝鱼,西芹百合,十香醉排骨,口味清淡,且极为养胃,吩咐吟琴几人端入内室,自己则往书房走去。
还未走到门口,就看见里面昏黄的灯光,便知慕容烨已经醒了,云冷歌微微一笑,加快步伐,推开门,走了进去,柔声道,“阿烨…”
慕容烨抬头,一身素雅鹅黄罗裙的云冷歌进入他的眼中,看着她巧笑倩兮的轻唤自己,慕容烨眸底的笑意加深,不假思索的便放下了还未批改完毕的公文,站起身来大步走向云冷歌,牵着她的小手,抚了抚她散落的鬓发,温言道,“累了么?”
云冷歌轻轻摇头,反握住他的大手,两人十指相扣,出了书房,往卧房方向走去。
用完晚膳,云冷歌便去沐浴,洗涤着身上的烟火气,直到泡的头有些迷迷糊糊才慢腾腾的走出来,见慕容烨仍在处理奏章,云冷歌撅了撅嘴,眉宇间带着一丝担心,走到他旁边问道,“怎的皇上身边没有贴心的臣子了吗?这么多公务他也好意思悉数扔给你,自己倒做了那甩手掌柜!”
慕容烨放下了毛笔,对着云冷歌浅淡一笑,拉过她的小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简便的解释道,“你以为皇上当真不知道我今日的那出戏?宇文敏来东阳的目的皇上自是明白的,他任由我胡闹,无非是与我达成了不言自明的协议,那就是他替我挡掉宇文敏这个麻烦,而我则要上朝帮他分担朝务。”
“皇上知道宇文泽与你的关系吗?”云冷歌挑起眉梢,低声问道。
慕容烨摇了摇头,眼中带着一丝张扬的笑意,低低笑了一声,轻声道,“在北月使者未曾到来之前,皇上问我何人最有嫌疑与他的儿子两相勾结,我便是答的宇文泽,那么宴会上我与宇文泽的针锋相对也有了名正言顺的解释,别人只当我是出招试探而动手伤了他,丝毫不会怀疑我与宇文泽早已相识!”
“哼,连我你也一同骗上了。”云冷歌话语虽是责问,却并无一丝的怒意,伸出纤纤两指捏了捏慕容烨的侧脸,已示惩罚。
“为夫也是怕歌儿听见那于文敏想嫁入王府,万一不小心打翻了醋坛子,一怒之下害的我去睡书房,那可怎么办才好。”慕容烨满眼全是促狭的笑意,显然是想起之前在书房中云冷歌吃醋违背常理的举动,揶揄道。
云冷歌瘪了瘪嘴,她承认那个时候心底最深处的确冒上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危机感,毕竟天底下没有一个女子能眼睁睁的看着有别的女人觊觎自己的夫君还能无动于衷的,当时脑海中想着慕容烨只能是自己一个人的,骨子里的害羞顿时被抛却,便不假思索的以自己主动的热情来宣告着属于她的主动权,但骤然被慕容烨说出来,云冷歌双颊微微一红,眸光不自在的闪了闪,嘟嘴抱怨了一声,“真是的!”
“为夫倒希望这种事情多些,这样歌儿才会将更多的心思放在夫君的身上!”慕容烨眼底的笑意愈发浓烈,想着书房内云冷歌少见的不顾害羞主动亲热的情景,神色无比怀念的感慨道。
“你要是再敢给我惹桃花,咱们就分居,你睡书房去!”云冷歌恼羞成怒,没好气道。
“我不要,没有歌儿在身侧,被子冷冰冰的,根本睡不好。”慕容烨赶紧收敛了笑意,换上了一副委屈的表情,低声道。
“没试过怎么知道?”云冷歌分毫不让,以慕容烨这么招惹下去,她这一辈子就只能做个东奔西跑忙着剪花枝的园丁了,“再说,你以前一直在军营,不也是一个人睡的?难道你们军营真的有红帐?”
“以前那是习惯一个人睡了,边疆生活每天忙着练兵,虽然劳累倒也比给皇帝处理这些文绉绉的折子来的强,尤其现在又是多事之秋,朝廷正值用人之际,皇上不愿将手中权力放给我,殊不知,我还不想要呢,白白被他抓过来做苦力,却像个铁公鸡连一丝好处都不肯给。”慕容烨不着痕迹的转了话题,以免爱妻紧抓不放,不然今晚真的要去睡书房了。
“京城三大王府子嗣的确不多,除了你,冷辰算是可造之材,皇上为何不启用?欧阳风虽然作风不正,但是能力也不可小视,皇上放着那么多有本事的人闲在府里,却独独只累你一人,当真让人不解!”云冷歌心中犹记得上次自己因为提了上官诚一句,他就大发飞醋,这次便长了个心眼,故意抹黑了欧阳飞,免得他无缘无故的又借机吃那些没营养的干醋。
慕容烨听到云冷歌说欧阳风‘品行不端’,心情瞬间大好,眼底蒙上一层得意,声音飞扬道,“天子多疑,我这位皇帝舅舅的疑心病更是非比寻常,京城除了慕容王府还握着实权,其他两大王府几乎在这些年已经被架空了权利,空余勋爵的繁华外表,好不容易收回去的大权,皇上又岂有轻易交托的道理?”
“那皇上为何这般相信你?虽然你受他忌惮,但是在刻不容缓的时候,他倒是舍得,放了好些实权在你手中。”云冷歌语带好奇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慕容烨的脸色倏地有些冷寂,笑意也渐渐沉了下去,黑眸闪着复杂的光芒,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道,“那是因为母妃,母妃去世时的临终遗愿就是嘱托我和父王好好守护着东阳江山,那是母妃唯一的心愿,我和父王自然不会违背,所以这些年,即使我和皇上不对盘,偶有摩擦,心中互相有芥蒂,但我们却都心知肚明,一旦东阳受到侵犯时,我是绝对不会容许别人铁骑踏进东阳的!”
原来如此,云冷歌了然,感受着慕容烨浑身洋溢着悲哀的气息,清晰的捕捉到他眼底的伤痛,云冷歌心微微一疼,握紧他的大手,乖顺的靠在他的怀中,低声道,“阿烨,能给我说说母妃的事情么?”
觉察到云冷歌无声的安慰,慕容烨嘴角微微的勾起,手臂揽着她的细腰,将下颌轻柔的靠在她的头上,享受着这一刻的祥和时分,低声开口,“你也知道,皇上并不是外祖母亲生,没有那一层血缘关系牵绊,感情自然不会太好,当年祖父随着始祖皇帝打下江山,被封为异性王,永世承爵,那时,东阳有一大半的兵权是在慕容王府,功高震主,这句话不管放在哪个朝代都是不可避免的祸端,始祖皇帝恐防祖父坐大,有朝一日会起兵谋反,威胁东阳的河山,便赐婚母妃于父王,表面上实则联姻,将慕容王府与皇室挂上关系,等同一家人,实则是派母妃嫁进府后,按照监视王府的一举一动,随时向皇帝报告最新的动向!”
说到这里,慕容烨刚刚平复了一些的心情又有点隐约的波动,想来自己的亲生母亲竟然是奸细,这个事实让他很难释怀。
云冷歌眼底泛起一抹温柔,轻和的嗓音像是一缕清风,缓缓抚慰着慕容烨跌宕起伏的心灵,“阿烨,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女儿家自古没有选择自己婚姻的权利,尤其实在皇宫那个利益熏天的地方,更是没有半分的人情可讲,我虽然不知道母妃最后的抉择是怎样,但是从父王一生未娶的情况看,就知父王定是十分感怀母妃的,也可从中猜测母妃定没有放弃王府,而选择皇室那个硝烟十足的虎狼之地!”
慕容烨鼻尖萦绕着云冷歌鬓发的香气,听着她如泉水般一般悦耳轻灵的声音,百感交集的心情奇迹般的平和了下来,吻了吻她的柔软的发丝,“是啊,父王说母妃生我时难产,但她依然舍弃了自己的生命坚持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以前,我只当这是一个母亲爱护儿子才会如此,后来才渐渐悟通,母妃夹杂在两难的夹缝之中生存,生活的宛如水深火热,一边是给与她体面尊荣的皇室,一边是她的至亲的儿子和爱人,无论她怎么选择,都会陷自己于不仁不义之地,所以,母妃夜夜不得好眠,心神损耗太大,这也是她导致难产的原因,或许,死亡对她当时的处境来说,是唯一可以解脱,得到自由的法子。”顿了顿,慕容烨收拾了一番情绪,继续道,“父王说,母亲临死时是带着满足的笑容离去的,而留下的心愿就是希望王府能代替皇室征战沙场,保卫家国,其实母妃就算不说,我和父王也会不遗余力的镇守东阳!”
云冷歌的心口犹如被小针一根根的刺着传来尖锐的疼痛,同时又为和乐公主感到难过,这就是君王制度下的政治牺牲品,生在皇室,拥有了无上的尊贵,却也失了最可贵的自由,只能任由摆布,身不由己!
“难怪皇上虽然想剥夺了你的兵权,但在为难时分,他最信任的还是你!”云冷歌抬头看着慕容烨完美但不乏硬朗的侧脸,伸手轻轻的触摸着,低声道。
“是啊,因为他明白,即使为了遵从母妃,我和父王还是会拼尽一切去守护着江山!”慕容烨抬手握住她的小手,贴着自己的脸颊,让她能更方便的碰触。
“阿烨,其实你早就累了,是不是?”云冷歌眸底泛起浓浓的心疼,看着慕容烨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疲惫轻轻开口。
“嗯,我厌烦你来我往的尔虞我诈,更讨厌看到皇上那副恶心的嘴脸!所以我才会宁愿呆在苦寒的边疆,也不愿意回京。”面对自己深爱的妻子,慕容烨毫无保留的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缓缓吐口,须臾,眉宇间带着一丝戾气,“歌儿,你还记得宫宴那天我威胁你做的事吗?”
“当然记得了,你好生的可恶,竟然强人所难的胁迫人家。”云冷歌听慕容一提,也想起了(文*冇*人-冇…书-屋-W-Γ-S-H-U)那天他们可以算是的上第一次真正的相识,眼中有一丝笑意,似怒还嗔道。
听着云冷歌撒娇似的口吻,慕容烨轻轻一笑,抑郁的阴霾散去了一些,“皇上想仿效始祖皇帝的法子,故技重施将悠然公主想赐婚于我,但我软硬不吃,直接拂逆了他的意思,他便打上了夏将军的主意,知道夏将军对我有点拨之恩,后来,他们联合在栖乐宫设下陷阱,点了催情的药物,想要生米煮成熟饭,届时等一切水到渠成的时候,他就可以强硬的赐婚于我,重现母妃当年的场景了!”
“阿烨,你说你是不是早就打上我的主意了?那么多千金小姐你不找,干嘛偏偏赖上我?”今日的话题太过沉重,云冷歌实在不想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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