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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二小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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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你这混账小子说什么呢。”林海博低喝了一声,瞪眼看了一眼身上直冒酸气的林习风,怒道,“你表妹一个人在云府孤苦无依的长大,慧心又走的早,那些个唯利是图的小人个个都欺负她,你这个做哥哥的,不心疼也就罢了,还学女子娇滴滴的争风吃醋,真是枉为七尺男儿身。”
林习风乌溜溜的黑眼珠一滞,有些委屈,还未来得及为自己申辩两句,林舒寒就义愤填膺的开口说道,“祖父说的对,你今日又不是没瞧见,右相府没一个是真心对表姐好的,她这次若不是被逼的实在没法子了,也不会托我们帮忙了。”说到最后,想到云冷歌在相府的不堪处境,林舒寒已是红了眼眶。
林习风见一个两个都用鄙视的眼光看着自己,有些愕然,用手抚额,叹道,“表妹性子跟往日已是大相径庭,性格坚韧,处事也极为周到,谋略心思样样不比我差一分半点,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话虽然这么说,还是由头至尾将今日事情的详细经过讲了一遍。
林海博大怒,冷着脸目光凌厉的皱紧眉头,眉间那几道深深的沟壑甚是明显,见孙子孙女都在场,强压着怒气说道,“云伯毅那混账小儿,当年巧舌如簧的骗了慧心,纳了那满肚子坏水的万凤梧,生生害了我无辜的女儿,慧心去世这么多年了,她竟还对冷歌屡次下毒手,真是混账。”
“林老头,你用不着为你那孙女担心,她面相富贵,虽然一生曲折不少,但柳暗花明又一村,福气还在后头呢。”空了大师安然自若的欣赏着林海博变幻多端的脸色,心中大乐,好久没看到林老头这般喜怒形于色了,见他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才放下茶杯,施施然的开了口。
“别人把你当大师供奉,我可不信你糊弄世人那一套的说法,你顶多就是个靠嘴皮子混口饭吃的青皮和尚。”林海博不想被多年的老对头看了笑话,忙收敛了脸上的怒色,口下不甘示弱的反讥道。
空了大师也不动怒,摇头晃脑的神秘兮兮说道,“你别不信,你那孙女是真正的凤凰,以后登上后位也不足为奇。”
话落,满屋子的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林海博面色一变,板起脸道,“老和尚,这话可不能乱说,灭九族的大罪啊。”空了对占卜算卦,星象奇门遁甲都略知一二,这等人命关天的大事,林海博也相信他不是信口胡诌的。
“我们多少年的交情了,何况和尚不打诳语,最近夜观星象,有异,占卜了一卦,代表你孙女的那颗星光华乍现,群星无一能与之相比,觉得奇怪的是,日夜更替斗转星移,星象不稳,不好说不好说啊。”空了大师凝重的说道。
“有什么不好说的,冷歌不管怎么样都是我的孙女,不管她做什么,我就是舍了这相府的名头,也会不遗余力的保护她。”林海博虽然心中大震,面色丝毫未改,铿锵有力的说道。
屋内人又是一惊,想到父亲(祖父)这些年无时无刻的懊悔,震惊之下又有些了然。
“天意人为,万物的走向皆在人的一念之间,云小姐选择何种路,每条路的景象大不同,关键在她的抉择。”空了大师见书房内气氛沉重,打了个哈哈,叹道,“有因既有果,一念之差,看她如何走下去了。”
右相府,怜冷苑。
云冷歌浅浅的打了一个哈欠,有些困倦的斜躺在软榻上昏昏欲睡,林嬷嬷看着眼圈下有一层淡淡阴影的小姐,又心疼又着急,“小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您怎么都不跟奴婢说呢。”
等云冷歌回来的时候已经戌时二刻了,当她醒后听吟琴给她描述小姐反败为胜过程中的种种惊险和曲折,吓的背后都冒出了薄薄的冷汗,连内衫被沁湿了都顾不得,急匆匆的再次确认小姐安然无事才放下心。
云冷歌卷翘的长睫毛一点一点的扬起,清亮的眸子如一块上等的黑曜石折出傲人的光华,哪还有半分精神恹恹的模样。
“奶娘,这件事是二姨娘咎由自取,歌儿什么也没做,理所当然的不会有任何危险,您就别担心了。”
云伯毅处死了慧云,将二姨娘幽禁于惜梧苑只等生下孩子就离开相府,云夏歌被打了五十大板,气息奄奄,半死不活的被抬了回去,无期限的禁足,云春歌虽然始终不曾出声相帮,没有任何与二姨娘同流合污的迹象,但嫌疑犹在,也被禁足五个月,接近半年时间的禁足,也是云府史无前例头一遭了。
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二姨娘不外如是了,事情费了几多周折,终于水落石出,云伯毅和老夫人安慰了她好一番,大打亲情牌,云冷歌也应情应景的抹了几把虚假的眼泪,感动的几次失声,厅内洋溢着虚有其表的亲情,十分融洽。
亲人之间能互相演戏到这种程度,云冷歌也是大开眼界了,不胜唏嘘的说道,“老夫人和云伯毅心思不善,府中的人也不是块简单的料,这样的相府,即使给我一座金山银山,我也是一刻都不想呆的。”
林嬷嬷闻言心中百感交集,小姐终于了解到夫人的一片苦心了,夫人还在时,多次语重心长的劝解小姐说云伯毅不是个好父亲,可惜小姐都是不以为然,现在小姐完全悟透了,夫人却已经不在了。
“小姐,那个丫丫怎么处置?”正在为云冷歌按摩小腿的吟琴抬头问道。
“你去告诉她,她的法子必须尽快实施,不然我可容不下一个细作整天在我眼前晃荡。”云冷歌暗爽的哼哼了一声,练武的人力气大,巧劲拿捏的十分准确,比起正宗推拿师的手艺也差不了多少。
“好的,小姐。”吟琴应了一声,看小姐舒服的半咪着眼睛,暗道相爷交代的任务有戏,手下稍微加重了力道,笑道,“那个红叶呢?奴婢瞧她应该也是个细作,还有一个叫柳儿的,往惜梧苑跑的也勤快。”
“这些事以后都交给奶娘吧,不必事事都问我,知会我一声就行。”云冷歌享受的闭上了眼,困意一波波的卷入脑海,轻声说道。
“小姐沐浴后便早些休息吧。”林嬷嬷见云冷歌好像要马上就要睡了过去,担心的问道。
“哦,好。”云冷歌睁开眼,起身走进了浴室,有了上次慕容烨闯进来的教训,云冷歌也不拒绝有人服侍她了。
沐浴完毕,云冷歌换上了月白色的薄纱寝衣,林嬷嬷服侍她躺下放下帷幔,吹灭了红烛便退了出去。
这几日事儿真是太多了,明日若是不出意料,还得进宫面对一群笑面虎为慕容烨那个登徒子打圆场。
云冷歌刚进入深沉的梦乡,却感觉有两道视线紧紧的盯住自己的脸,常年的警惕心让她早就练就了敏锐的反应力,体内虽还有些犯困,却
依旧果断的睁开了眼。
只间黑暗中,一双清透明亮的正盯着她,眼中的那抹戏谑和漫不经心除了那经常让自己恨的牙痒痒的人,还会有谁?
“慕容世子,您是否正人君子做久了,想要夺了那采花贼的行当?”云冷歌双臂撑起上半身,压抑着火气咬牙说道。
“原来我在冷歌的心中是正人君子?本世子荣幸的很。”黑暗中的慕容烨身材颀长却不魁梧,双目的视线不偏移云冷歌的脸上半分,语气中带着特有的慵懒,心不在焉的说道。
明明昨晚上才见过她,可才一天的时间,自己居然有些想念她对自己咬牙切齿的模样,抛下一大推的公务来看看这只可爱的小猫咪。
“世子,昨晚您已经吩咐过,小女定会不负所托,将事情办妥,您还是请回吧。”云冷歌掀开了帷幔,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浅淡月光看着长身玉立的慕容烨。
满腔热情只换到一句淡然的逐客令,慕容烨面色一冷,喉间低沉的溢出一个音调,眼波如丝,浅浅的笑,懒洋洋的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丝丝寒意,“冷歌这是赶本世子走么?”
不知从何时开始,慕容烨就开始直呼自己的名字了,还叫的这般亲热,云冷歌困意浓浓,没意识到他话中的寒意,正待出口纠正他的称呼,帷幔一动,只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顷刻间,慕容烨已是移动了位置,坐到了她的床上,他的脸几乎贴近了自己的面颊。
云冷歌呼吸一窒,见慕容烨靠的如此近,只觉空气都变得稀薄了,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他那双清幽的眸子笼罩了一席雾色,如玉的脸上无端带着淡淡的戾气,一愣,云冷歌知道慕容烨这是发怒了,自己刚才说错什么话了?后知后觉想起方才的逐客令,这人心眼也忒小了吧。
身体稍稍往后退去,云冷歌讪笑道,“世子,小女只是困了,口不择言,您不要往心里去。”
而云冷歌的话音刚落地,只觉面上一热,只见慕容烨不允许她丝毫退却,上身前倾,双手闪电般的放在她腰间旁边的被褥上,形成了一个狭小的空间把她圈在自己的手臂之间,让她无处可逃,俊美的脸追赶着贴上了她的脸颊,闻到云冷歌身上散发出独特的清淡幽香,竟觉得比之前那些浓郁的熏香和脂粉香闻着要舒畅许多。
云冷歌闪躲不及,整个身子往后倒去,口中低低呼了一声,双手更是下意识的勾住了慕容烨的脖颈,拉扯之下,把措手不及的慕容烨带到了床上,修长的身子隔着一层棉被直接覆在她的身上,他浅红的唇更是直直的印在了云冷歌菱形的樱唇上。
云冷歌瞪圆了双目,不可置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慕容烨的面容,鼻翼挨着鼻翼,肌肤贴着肌肤,她甚至可以看清他脸上每一寸毛孔和听到他每一下粗喘的呼吸声,一时间脑子有些短路,一片空白,所有思绪不翼而飞,已经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慕容烨的怒气消失无踪,长长的睫毛眨了眨,眸微敛,感受着唇上的细嫩香滑,眸子里的黑色翻涌着,微凉的薄唇在她红唇上辗转反侧,没有更近一步的索吻,只是流连的磨蹭着那娇软的唇瓣,堵了个严严实实。
呼气喷洒到云冷歌的脸上,她还一动不懂,仿佛化为了雕塑,直到慕容烨轻咬她的唇瓣,吃痛之下云冷歌的思想才从九天之外被拉了回来,五感瞬间聚集在了一起,恢复清明,勃然大怒,愤愤的松开了环绕在慕容烨脖颈间的手,推开了他,“慕容烨,你这个混蛋。”
羞怒之下,所有的顾虑都抛到脑后了,骂人的话盘旋在脑海。
“你说什么?嗯?”慕容烨被云冷歌甩开,顺势用手撑着下颌侧着身子躺在床上,眼睛眯了眯,低沉的问道。
云冷歌粉颊两边泛着浅浅的微红,让那张清丽脱俗的脸蛋多了一丝春意,美目潋滟,波光流转,这一刻的风情温柔让慕容烨看的彻底失了神,心神荡漾,凤眸更是紧随着云冷歌的面容,转不开一丁点的视线。
云冷歌的手捏紧成拳,若是可以,她真想直接一拳打上慕容烨那张可恶的脸,自己两辈子都没被人占这么大的便宜,现在还必须得装作若无其事,她怎么忍的下来?
“慕容世子,以后还请半夜三更切勿不请自来。”那一拳终究没有扬起,云冷歌颓叹一声,看了一眼眸闪动着莫名光芒的慕容烨,阖着眼睛冷声说道。
“你很介意?”慕容烨眸底是一汪春意融融的水,斜睨了一眼美目冒火的云冷歌,悠悠的问道。
“是。”这不是废话么?
“那你忍一下。”
“…。”
这一章美人们看的爽吗,二人的初吻,~唔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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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君王试探
章节名:第六十八章君王试探
怜冷苑。
云冷歌睡眼惺忪的睁开眼,韵儿早就候着了,听见床上传来的响动,连忙走上前掀开帷幔,见小姐正伸着懒腰,笑着问道,“小姐,还早呢,您再睡一会?”
“不了,今天还有事呢。”云冷歌的声线带着刚睡醒后的慵懒,还有一丝淡淡的沙哑。
“老夫人说今天不用小姐请安啊。”韵儿拿过一条散花如意云烟裙给云冷歌换上,说道。
“哎,”云冷歌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一时糊涂惹下的祸事。”
韵儿不解,不过看小姐不想多做解释的样子,也就没开口问了。
云冷歌洗漱完毕后,吟琴已经端来了早膳。
“小姐,云嬷嬷刚过来传话说太后召见,叫您立刻进宫。”云冷歌刚用完早膳,水绿进来禀告道,“太后身边的嬷嬷已经在福寿堂等待了。”
“梳妆吧。”云冷歌垂眸微凝,清浅的开口。
“小姐后宫重地,只有您一人进宫,奴婢有些担忧。”正在梳发的韵儿看了一眼铜镜中的小姐,见她眉目沉静,面上无任何忧色。
“只是普通的问话罢了,我又没做错什么,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借口早已备好,她和慕容烨没有任何的关系,犯不着为他撒谎,太后不会疑心。
皇上忌惮慕容烨,但自己是女子理应避嫌,她以为皇上会让皇后召见自己的,没想到却是太后。
皇后不是更名正言顺些么?毕竟那天的宴会好歹有过一面的缘分,太后,整个东阳最尊贵的女人,而且皇上并不是她亲生的儿子,越过皇后召见这其中是否有些她不了解的含义?
出了院子,云冷歌带着韵儿直接往福寿堂走去。
“二姐可是要进宫。”云冷歌眼底略显沉重,目不斜视的缓步走着,突然云秋歌从不远处的凉亭中走了过来,含着一抹羡慕说道。
“是,这次四妹又要央求我带你进宫?”云冷歌丝毫不存情面,直接说出了她的想法。
云秋歌的浅笑一僵,弄虚作假的笑容顿时呆不住了,板着面色说道,“二姐你说什么呢,妹妹我只是担心你,皇宫礼仪多的可怕,你若是一个不小心,冲撞了哪位贵人,相府也会被连累的呀。”
云冷歌主动把话挑明了,她绝对不能厚着脸皮再央求了,反正二姨娘已经完蛋了,相府里面除了娘亲,谁还有资格被父亲扶为平妻?到时候自己也是嫡女,还怕没有进宫的机会?谁还敢瞧不起自己?何必现在惹的她不喜,万一她使绊子从中破坏,那就得不偿失了。
等姨娘真真正正的成为相府的女主人,还怕以后没有教训云冷歌的时候?
“哦?我还没进宫呢,四妹就开始担心这些有的没的?你还真是我的好妹妹。”云冷歌看了她一眼,声音带着一丝冷凝。
没有掩饰的嘲讽让云秋歌刚费力挂起的一丝笑又垮了下去,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怨恨的看着云冷歌娴雅的从她身边走了过去,留下一阵如莲花瓣的淡雅清香。
“呸。”云秋歌看着她的背影,阳光下云冷歌的垂在背后的发丝像一匹晶晶亮的黑缎子,啐了一口,不屑的嘀咕道,“以后有你跪在地上向我求饶的时候。”
进了堂内,云冷歌恭顺的福身,见老夫人含笑点头后,才把目光落在正在品茗的一名嬷嬷身上。
目光锐利,面色沉稳,整理的发髻梳的一丝不苟,当她的视线扫过来的时候,云冷歌几乎觉得这嬷嬷已经窥探出她心中的想法。
这嬷嬷好生厉害,云冷歌心思急转,可能是太后身边的得力嬷嬷吧,普通的宫女嬷嬷决计没有能看透人心的本事。
“这是太后身边的桂嬷嬷。”老夫人笑着解释道。
云冷歌挂着标准的大家闺秀的笑容,行了一个得体的礼仪。
“既然云二小姐出来了,就跟老奴走吧。”桂嬷嬷起身笑了一下说道,她平日里笑的是极少的,所以这个笑容在旁人眼中显得异常的古怪和僵硬。
带着一缕打量的眼神从上置下看了云冷歌一遍,见她容颜绝美,果真是倾城之貌,嘴角微微的弯起,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礼仪端庄,不卑不亢,沉稳自信的气度连宫里的公主都比不上,穿着清丽不张扬,既没有争夺任何人的眼球,却不失半点的规矩。
这样聪明剔透的女子,难怪引得向来冰冷不问世事的慕容世子都为她找太后出面帮忙。
云冷歌大大方方的站着任桂嬷嬷细细的打量,垂眸看见老夫人眼中投过来的一抹担心的眼色,云冷歌唇畔浮起了一抹笑,微微点了个头示意她不用担心。
跟着桂嬷嬷出了府门,宫里的马车在门口等着。
上了马车,云冷歌将手放在膝上,目光沉沉的安静坐着。
马车轱辘滚过地面,留下一条浅浅的痕迹。
见云冷歌只是静坐着,并不打算询问自己任何事,桂嬷嬷心如止水的思绪难得有了一丝好奇,莫名其妙的被太后宣召,这位云小姐却始终没有一丝恐慌,连向自己刺探起因的只言片语都没有。
“云二小姐不好奇太后娘娘为什么宣召?”桂嬷嬷终究没忍耐住,率先开口打破车内寂静。
“太后心思岂是小女可以猜测的?”云冷歌笑了笑,对桂嬷嬷的试探不以为意,道,心中“若是嬷嬷能告诉小女,小女是感激在心的。”
她并不打算拿金银套桂嬷嬷的话,钱财收买也是要因人而异的,她太后宫里最贴身的嬷嬷,什么好东西没见过?直接坦率的问话,反而更容易博的这位古板嬷嬷的好感。
果然,桂嬷嬷严肃刻板的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惜字如金的低声说道,“宴会那天,悠然公主和夏将军府的二小姐引诱慕容世子,可世子称他不在场。”
云冷歌对话中内容恍若未闻,浅笑说道,“多谢嬷嬷提点。”
心中却是大震,看京城如今未传出一点风声,就知道这件事被皇宫遏制了,可桂嬷嬷为什么要告诉自己呢?她是太后的得力心腹,难道这是太后的指示?可她和太后之间素不相识啊。
对慕容烨吩咐她的话此刻明悟,原来是为他提供不在场证明啊。
云冷歌左右权衡,为慕容烨作伪证,等于是公然的与皇上作对,若是自己的谎话被揭露,那捅下的篓子就大了,可若是实话实说,慕容烨那小人还不得将她丢到河里喂鱼?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云冷歌暗里叹了一口气,还好太后应该是站在慕容烨这一边的。
云冷歌突然联想到慕容烨的身份背景,他的祖父乃是东阳开国的大功臣,随着始祖皇帝东征西战了许多年,立下了数不清的汗马功劳,后来上官氏建立东阳,与北月,南星,三国平分天下,领土资源不分上下,各拥江山。上官氏登基为帝,有功的臣子封侯拜爵自然不在话下,封了慕容氏异性王,永世承爵,后来更是皇宫浩荡,皇帝赐婚当时年纪最小的和乐公主嫁入慕容王府为王妃,也就是慕容烨的母亲。
和乐公主跟始祖皇帝不是一母同胞,是当今太后娘娘的幺女,慕容烨应该唤太后外祖母。
和乐公主在生下慕容烨之后就撒手人寰,他的父王慕容振传说乃是一位至情至性的男子,感召和乐公主的深情,又因常年驻守在与别国边界线上,不忍再娶以免让妻子独守空闺,至今孑然一身,慕容烨在边疆练兵,慕容振为了东阳不被其他两国侵犯,驻扎在与北月国互相的交界线上,慕容王府子嗣凋零,父子二人又常年不能相见,王府在京城差不多成了摆设,这次慕容烨回城王府才算是有了真正的主人。
太后和皇帝不在一条船上的?云冷歌垂着的眸子平静,心思就在短短时间内滚了几番,快速思索着其中的联系,太后与皇帝不是亲生母子,反而跟遭受天子忌惮的慕容烨过从亲密,血缘关系又是实打实的,这样的对立,自己贸然掺杂进去,如同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便会被其中一方下手除掉。
悠然公主和夏嫣儿的主动引诱到底是皇帝的授意,还是她们对慕容烨心有所属主动为之?太后借桂嬷嬷的嘴巴告诉自己这件事,是为了慕容烨还是为了陛下?那天宴会,皇帝后来为何退席,这其中又有多少的隐晦?
云冷歌暗自心惊肉跳,背后冒出了一层冷汗,不能再深思下去了,这些不为人知的宫闱秘辛,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一路无话,很快到了皇宫,下了马车,云冷歌跟在桂嬷嬷身后,走进了那扇朱红的大门,耳边听着那道宫门被关上的响声,莫名的心里就慌了一下,背后的热汗被风干,习习的小风吹的后背飕飕的发冷。
来到太后的慈宁宫,桂嬷嬷直接带着云冷歌走了进去。
云冷歌又是一惊,没有禀报便直接带人进去,代表太后早就候着自己了,本以为只是口舌上的几句话,现在连太后都这么郑重其事,事情绝对非比寻常。
云冷歌低着头,垂眸盯着地上块块方形的白玉地板,跪拜如仪。
“你就是云府的二小姐?云冷歌。”太后面容端庄,精神矍铄,眉目慈和的说道。
并未穿凤袍,可身上凌厉的气息还是无处不在,明明她的眼神很柔和,云冷歌却觉得无往不在。
云冷歌深深吸了一口气,上前一步,行了个大礼,口中说道,“祝太后凤体康健,福泽万年。”
太后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微笑道,“抬起来给哀家瞧瞧。”
云冷歌依言抬头,面容安静,目光柔顺。
“是个标致的好孩子。”太后看着她的脸,微笑说道。
起身后被太后赐座,太后豁免了她的虚礼,吩咐宫人们上了茶。
倏地,帘子外就有太监大声吆喝,“皇上驾到。”
屋内众人忙都起身相迎,一身明黄正服的皇帝走了进来,对着太后并不行礼,唤了一声“母后。”转头漫不经心的对正准备下跪的众人说道,“都起来吧。”
云冷歌这是第二面见到一国之君,上次距离甚远,面貌瞧的不太真切,常年的帝王高位让他身上多了一种慑人的气质,令人不由自主的感到畏惧,那双太过犀利的眼总是给人望而生冷的感觉。
“你就是左相的外孙女?”皇帝坐下后,问道。
云冷歌不慌不忙的低下头答道,“回皇上,是。”
跟皇室的人打交道,每一步都这么战战兢兢,连简单的询问都是意味深长的,从太后皇帝二人不同的询问中,就知道他们的看法截然不同,云府的二小姐和左相的外孙女乍一听没什么区别,其实含义大了,皇上这是明摆着比较信任外公啊。
“朕听说你并不通文墨,为何那天会画出惟妙惟肖的牡丹图,你这是韬光养晦准备一雪前耻么?”皇帝注视着云冷歌过分出彩的容貌,眼眸微扬,带着三分晦暗的光泽,并未单刀直入,而是打起哑谜问起了那幅牡丹图。
见她身穿水蓝色的烟水裙,浅淡的颜色如烟雾笼罩,飘渺清散,眉如远山含黛,发如浮云,眼眸宛若星辰 眼似秋波横,发髻上唯一的一簪百花金钗下的流线型流苏随着她起身微微摇晃,折射出异样的光芒,更衬的她肌肤细腻如凝脂,面容清丽胜西子。
“臣女常年不出府门,外人有所错解也是正常,臣女愚钝,那天的牡丹图也只是投机取巧罢了。”云冷歌手心冒汗,交叠在一起的双手满是涔涔汗意,竭力保持着冷静,轻声说道。
她要是应了皇上的话,就等于承认自己暗地里准备在宴会那天大出风头,洗掉以前别人对自己的舆论,也是间接的承认了她蒙蔽了所有的世人,会给皇帝和太后落下一个心思深沉,巧言令色的印象,接下来对她的话的可信度也就减弱了三分。
该死的慕容烨,区区一颗天山雪莲制成的药丸,居然让她顶着皇权的压力为他圆谎,还费尽心思的让这个谎看起来更加真切一些,这买卖真真不划算。
“你那天迷路了?是慕容世子带你回宴会的?”皇帝觉得云冷歌就像一条滑腻的泥鳅,绕圈子也没什么用处,索性开门见山的说道,沉沉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兴味的光芒。
“回皇上,是的,那天表妹拉着小女去赏花,不知不觉走到了偏远无人的地段,小女打趣了表妹几句,她就跑开了,来的匆忙,臣女并不记得路,找寻了许久也没找到出路,偶然碰上了慕容世子,世子。世子好心,带着臣女返回了宴会。”前面一段云冷歌都不疾不徐的说道,提到慕容烨的名讳时,稍稍的顿了一下,眼眸闪了闪,轻咬下唇,缓缓的吐出后面的话来。
她停顿的时间只有一丝,若是旁人绝对听不出来,但皇帝最是察言观色,敏感的觉得云冷歌有事隐瞒,神色变得颇有些阴沉,目光泛着隐隐的寒意,道,“云二小姐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欺君可是大罪,诛九族也不为过。”
第一句语气还算温和,后面那森森入骨的冰冷吓的云冷歌面若白纸,连忙起身跪倒在地,低头说道,“臣女不敢。”
“她还是个小孩子,皇帝何必吓她呢。”见云冷歌吓的身子都抖了起来,太后不忍,毕竟烨儿那孩子难得求自己一回,当下打圆场说道。
皇帝看出了她眉间的那一丝细小的为难之色,微微缓和了面上的冷凝,对太后的话不置可否,沉声说道,“实话实说就是,朕担保听过就算了。”太后若是传出去了,就怪不得他了。
这是一种晦暗的保证了,云冷歌心中冷然,天子也玩这种低级的文字游戏吗?面上为难却越发浓郁,咬着嘴唇的力气也加大了些,嗫嚅着说道,“太后皇上能否屏退下人?”
见云冷歌语气有所松动,太后眼中闪过一抹急色,担心她会说出一些不利于慕容烨的话,皇帝将两人的神情收入心中,神情微凝,偏头对太后点了点头,认可了云冷歌的提议。
太后无奈,终究是个孩子啊,迫于君王的压力不能保守心中的秘密,摆了摆手,示意下人离开。
“云小姐还请实言,对朕说谎话,罪不小。”皇帝沉眸凝视着她,罪名铺天盖地的扣下来,凛冽的眼神看的云冷歌头皮发麻。
“臣女慌不则路,到处乱闯,迷糊之中走到一处花丛旁,看见世子与一名长相清秀的男子深情相拥,臣女吓的几乎魂飞魄散,连忙转身准备离开,却不想衣裙勾到花枝,弄出了声响,被世子察觉,他逼迫臣女不得说出所见所闻,不然凭他的能力,臣女性命难保。”云冷歌面有难色,眸光乱闪,似乎进退两难,犹豫了许久,突然闭上了眼睛,作一股脑的全盘托出状。
亲戚拜访,甚痛,多多心有凄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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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喜欢吗?
章节名:第六十九章喜欢吗?
她这样说其实是有风险的,帝王心思最是难测,难保他不会洞悉出自己使得的小心眼,刚刚那故意顿的一下不能太长,长了就落下个刻意,请君入瓮的现象,也不能面不改色从从容容的说出来,面部表情与话中的意思相悖,太过虚假,代表早有准备。
皇帝漫不经心的表情立时散去,脸上有惊愕,有不解,虽然他想到了不少的猜测,但云冷歌的话无疑还是震惊到了他,正准备端茶的太后闻言一惊,手一抖,茶盏被打翻,茶水四处流动,将桌面浸湿的一塌糊涂,怔怔的看着狠命咬着下唇的云冷歌,一脸不能接受的表情。
“你说的是真的?烨儿怎会喜欢男子?你要是敢毫无理由的诽谤,哀家要你人头落地。”皇帝还未开口,太后戴着纯金护指的手大力拍了一下那张红木小桌,霍然起身,对着跪着的云冷歌厉声说道。
慕容王府年轻的孩子就剩下烨儿一人,他常年在边疆为国卖命,到现在府内连妻妾都没有,若是他真的喜欢上了男子,那慕容王府的香火还怎么延续?她怎么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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