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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绣眉如墨 完结-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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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香哀怨地望着夏香,扶额无奈叹道:“我为你未来的夫君继续悲哀。”
子菱是听不见书房外夏香与秋香的对话,这会时候她与四郞正关在书房里,小心翼翼地照着昨日不知从甚地方得来的密方试验做香料。
当然子菱制香之前自是洗尽铅华,只穿件素色衣裙,不带金玉之物。
见着娘子这般清爽淡雅,王青云眼中露出一份赞意,可这赞扬到了后来却变成哑然,因为子菱大刹风景地取了一条绛色汗巾围住口鼻,只露出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你这是干甚?”王青云移开了视线,忍住笑问道。
子菱见王青云的表情分明是在嘲笑自己,嗔道:“我是怕打喷嚏,污了香料。”
王青云道:“就算如此,你也无需将口鼻封得如此严实才是。”说罢便解下子菱的汗巾,直接用子菱送他的淡蓝绣兰草丝绢小心遮住子菱的口鼻,然后叹道:“这般半遮半掩才是恰好。”
子菱低头笑道:“就你讲究多。”说话间,她便坐在桌前,取了准备好的配料以及小木臼,仔细地将各式配料捣成细沫,而王青云将腊茶制成点汤后,依次将子菱捣好的麝香、沉香、丁香、郁金、定粉以及白蜜按比例慢倒放汤中,轻轻搅拌使其配料在汤中均匀混合。
二人就这般静静地你磨粉来我调料,偶尔目光相交,止不住这满房书香色,二人暧昧情。
见着王青云调制好一碗黑糊糊的“浆料”后,子菱将这碗调制好的香料慢慢倒入红梅白砂瓶中。
夫妻二人合作默契,很快就将其做完,子菱兴奋地问道,“这样就算制好了吗?”这可是她有生第一回自己制作香料。
王青云将瓶口封好以后,笑道:“离制香完成还极早,还需要放置一个月,待瓶中的料水已干,再将其取出制成作丸或饼,这浓梅沉香才算是大功告成。”
子菱小心地将砂瓶放好后,幽幽道:“也不知这香料到时熏出是甚气味。”
王青云轻轻拂去子菱发丝上的香料灰,亲密地贴着子菱,唱道:“熏炉蒙翠被,绣帐鸳鸯睡。”手轻轻一扫而过,揭下子菱面上那层薄薄的丝绢,露出子菱娇艳的脸颊。
“讨厌。”子菱为王青云那赤luo裸的话语又是喜来又是羞,半靠在丈夫的怀里,闻着弥漫在空气中的香味,犹如吃了一杯酒,醉颜微酡,星眸微嗔,嫣然一笑,沙着声音痴痴笑道:“夫君现在是否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王青云搂住子菱轻声一笑道:“我不羡鸳鸯不羡仙,我们在一起且是比鸳鸯更美满,比神仙更逍遥。”
子菱不得不承认王青云的情话,真得打动自己了,不然她也不会在被对方抱到了桌上时,只欲拒还羞了一下,就醉在了一片春色之中。
那一天,子菱感觉自己与王青云一直沉迷这淡如水却又浓如酒的香味之中。
香不醉人,人自醉。



豆蔻梢头春色浅第十八章请安

第十八章请安
子菱醒得极早,觉着身子不爽,待半起身点了灯见着裤上一丝血痕,这才松了一口气。从骆家嫁入王家这一个月来子菱的月事便没来过,且是让她忧心忡忡大半月,生怕自家这么快就中招有孕,毕竟女人生孩子如走鬼门关,更不要说如今才十五六岁的身体还没发育到合适生育的时候,
想到这几日平白而来的担心,子菱很是愤愤不平地扭头看着睡得正香的王青云,使坏地发气般捶了一下王青云,见他未有甚反应,干脆就用力推摇。
王青云被推醒后先看了一眼子菱,又望了一眼窗外,见外边还是黑天,目光茫然,鼻声正浓地嘟喃道:“还未到时辰,娘子怎就醒了。”边说着手便搭在子菱身上。
子菱也不回话,瞪了一眼王青云,推开他的手,昨天小二口过得太过荒唐,如今子菱行动起来还觉得手脚发软。
子菱感觉身子一股腻味,只得叫醒外屋的春香准备漱洗的水。
过了半会春香与秋香就安。排好浴盆,准备好热水,子菱便在隔在屏风后的浴盆里将身子洗浴干净,这才穿上陈姥姥。
听着子菱在屋里的响动,王青云。也彻底清醒过来,随手拿起床边衣衫穿起,对子菱道:“过几日,我且要出趟门。”
子菱在屏风后听着王青云的。话,穿好衣衫出了屏风,急问道:“为何要出门?”
王青云道:“前几日官府改了茶法,废除茶品专卖,且。是允许商户凭着茶引直接与园户交易。正巧我的一位旧友他家一直在做这门贩茶的生意,央我帮衬一二。”
子菱是知道王青云交友广泛,想必这位朋友有求。与王青云。一想到新婚才二月王青云要离家,她的心情立刻失落,勉强一笑,很是闷闷不乐地问道:“官人这次出门要几日回来?”
“事情办得快就十日,若是办得慢恐怕至少要半月。”
子菱迟疑了一下问道:“只你一人去办事?”
王青云摇头,“与我那旧友一同,之前他就曾言让。我在他生意中参分子,但我不愿朋友间夹杂利益之事,且拒绝了。这次他来请我帮忙又提到这件事,我才起了一试的念头,正好借着这次机会,去掂量一下这贩茶的水深。”
子菱听着王青。云的话,心中一酸,“你有足够的钱两吗?”说罢便取了自己放钱的木盒,里边放着子菱这几年攒下的私房钱。
王青云见子菱拿出木盒,忙阻止她的举动,“这次到不用我出本钱。”说罢抓住子菱的手道:“我做事,怎能用娘子你的钱。休要臊我的皮。”
子菱看着王青云一脸正经,挣脱对方的手,嗔了一眼他,怨道:“我且知你是大丈夫,用我小女子的钱,就伤了你的面子。”
王青云哭笑不得,忙道:“娘子真是冤枉我。”
子菱叹了一口气道:“你在外边,我会担心。”
王青云见子菱露出一脸不乐的表情,知她是因舍不得与自己新婚就暂别,只得忙哄子菱许多好话,又许下带回礼物的话,这才让子菱眉头渐展开。
今日七月十三日,依王家的规矩每月逢三之日,是各院的人集体向太爷太君早起请安时,所以还未到卯正之时,厨房已开火做饭。而夏香这会已从厨房端来了早饭,子菱见着外边天色开始微亮,也顾不得进餐,忙叫春香帮着梳妆打扮。
子菱在平日自是每天风雨无阻到自己的姑舅(公婆)二老爷和二夫人院里晨昏定省,以尽孝道。当然因二老爷和二夫人身边自有下人们服侍,又因子菱不过是庶媳妇,很多时候是用不着她服侍起寝,照料日常生活,而且就算二老有甚需要晚辈打理做事,也有长嫂长兄在,自也轮不到子菱。所以到最后子菱也就不过是早请安,晚上问安即可。
这样下来连自己的姑舅就少有交流,就更不要说王家其他亲戚,也不过就是偶尔迎面而过时,道一声安而已。
虽在子菱偶然心中认为这样不和别人有太大纠葛,倒是是乐得轻松,却还是渐感觉到自己就像游离在王家之外的陌生人。
这样半喜半忧的心情很是困惑子菱很久。
至于王家的其他人倒是不知子菱沉默寡言之下倒底在想些什么,他们只是很直观的认为,四郞的娘子虽是个不出采的人,却也胜在安分守己、老老实实。
当然这句安分守己、老老实实的形容是褒还是贬,就看各人的想法了。
不一会在春香和秋香的巧手下,子菱便被打扮妥了。因是去向祖辈请安,衣着不能太素也不能太艳。秋香就为子菱梳了一款时下京里流行的云近香鬓,斜飞的云鬓上插上一只玉珠钗,又别着镂空雕花小金梳,斜插绢制的时令鲜花,换上桃红领绣缠枝的衫衣,外套件银霜色半臂,一袭松绿八幅罗裙,一位俏皮的新媳妇便亭亭玉立站在王青云面前。
王青云细打量了一下自家的小妻子,从妆盒里捡了一对珍珠耳坠给子菱带上,笑道:“这会感觉娘子越发有珠圆玉润的味道。”
子菱嗔了一眼王青云,“夫君是嫌我长胖了。”在王家虽事事不太如意,可子菱还是架不住自家身体的发育,这才二月连子菱都感觉自己好像长高,还长胖了。就连骆二娘前几日见了女儿都道自家女儿福气味重了。
王青云笑而不语,这会他突然想起一位酒后夸夸其谈的旧友曾道:娶妻应是头发乌亮,皮肤温香,行为举止涩默有佳,才为贤妻。而涩默二字,涩就是为人慎重而懂得羞耻,所谓默就是不多嘴舌。
如今再看眼前自己的妻子,又想着她平日的言行,有时还深得涩默二字真传,至于头发乌亮,皮肤温香,王青云轻拂起子菱一缕发丝,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见王青云望着自家的眼神有些古怪,子菱还当身上有何不妥的地方,忙对着铜镜又照了一遍,见一切正常这才松了一口气。
“笑得这般古里古怪。”子菱刮了一眼王青云,只引来对方轻声一笑以及脖后一吻。
待一切妥善,王青云携着子菱出院,先是向着自己的父母请安,然后由二老爷和二夫人带着王乔氏以及另一位小妾、还有三郞夫妻,王青云夫妻以及庶女王青雪,便浩浩荡荡走到王府的正院太爷太君所住的地方。
待进了太爷太君正厅之地,这会时候各房的人皆是纷纷来齐,分别向家主太爷和太君请安,然后依着辈份或坐或站或在屋外侯着。前些日子因太君身体不适,在床上躺了几日,今天虽好了许多能坐了起来,看着精神不错,还打了些胭脂,但子菱明显看出太君她老人家病体未康。
太君是坐在躺床上不多说,只太爷对着儿孙念道了几句后,就让他们男子告退,屋里留女子陪太君说说话。
这会太君突然叫道子菱的名,子菱看了一眼旁边的王青云,见对方点了一下头才离开,子菱这才稍安心地站了出来,轻轻走到太君面前,叉手诺礼。
太君小声问了子菱几句话后,就让子菱坐在跟前,笑道:“孙媳妇才进门,我且要亲近一下,你们可不要跟我争。”
旁边四夫人捂嘴笑道:“娘,你这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可怜我们这些不新鲜的人,都被你给丢到一边。”
太君无力的指了一下四夫人,道:“你这丫头,几日不见嘴越发利落了。快到我跟前来,免得你再淘汰我。”
子菱是小心翼翼地坐在太君身边低头不语,这会听了四夫人的话微抬头望了一眼,只见这位四夫人不过三十有余,面如满月,眼如杏儿,实足美妇一位,再看她身后站着二位妇人,却也都是花颜月貌各有千秋。
果然人人都道四房院里全是美人,此话不假。子菱心里嘀咕着:天天都看着一院里美人,不知四叔母是甚心情?
“听说你院里的朝霞如今且要生了。”这会太君随口一问道。
四夫人微一起身,回话道:“承娘你的福气,朝霞的身子足有八月,我早已吩咐人去请有经验的产婆候着。”
太君满意的点了点头,“四娘你且辛苦了,想来朝霞这丫头到你房里也有十年,想一想日子过得真快。”
四夫人道:“是呀,朝霞妹妹不愧是娘你调教过的人,且是我的好帮手,如今我是离不开她了。前些日子我还跟夫君说,过几日便抬朝霞。”
这会时候子菱没甚心思听这些事,她只感觉旁边有一道比大伏天太阳还炽热的目光,烤得她且是坐立不安,小心朝目光射来的位置一看,正见着王青云的姑娘王又妤不屑地瞄过来,而那道比太阳还炽热的目光正来自她身边的一位小娘子,子菱还记得她是王又妤的女儿周雯儿。
其实在拜堂那日之后,子菱还曾见过王又妤几面,当然这几面都是在太君房里。要知最初嫁入王家,子菱除了拜见各位长辈之外,也曾看望太君,特别是太君生病那几日,看望太君次数更是渐多,可让子菱诧异却是为何不过初见的王又妤和她的女儿与自己完全不对盘,见了自家的面总是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偶尔还背着太君说些指桑骂槐不入耳的尖酸之话,让子菱听着心中很是不乐,渐也少出现在太君面前,免得与这二母女相遇,自找不愉快。
当然最开始子菱只当是拜堂那日太君送给自己镯子,让她们以为自家横刀夺爱,而产生了敌视。但越想子菱越觉得有些不对头,难不成自己的魅力和人缘差得连个镯子都比不了。于是就偷问了王青云,这才知道原来并非自己“横刀夺爱”的原因,而是因为朝云如夫人“横刀夺爱”在前。
而在王又妤心头的那个爱就是早年太君交给朝云如夫人管着的那几家店面——
明天元宵,提前祝各位书友元宵节快乐,享受“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幸福。



豆蔻梢头春色浅第十九章无辜

第十九章无辜
其实按理说王又妤当年嫁到夫君周家,不仅带走丰厚的嫁妆,而且周家当时为官,也是殷实富贵的家庭,作为官家娘子的王又妤又怎会对这些个“小财”打上眼?
当然这个问题若是简略回答就一句话:往事不堪回首。但是若细说起来,也要追溯到几年前那场引起宋朝政治风暴的元祐党人事件。而在当年周家也因此事受了些牵连,就如丁家一样被贬官赶出京城,之此以后周家处境就如江河日下,各房分家不说,很多时候是妻离子散的潦倒沦落的情况,还好王又妤因娘家人暗中援助了些钱两,加上舍不得离开自己所爱的夫君还有儿女,自是咬牙撑了下来。
而让这对患难夫妻欣慰的是,就在今年她们熬了四年的苦日子眼看就要到头了。因为官府开始解除对元祐党人父兄子弟的禁令,并视罪责轻重照顾受羁管、编管的上书邪类人,对被贬逐到边远地方的元祐党人实行大赦,特许他们向内地调动,而周家也在大赦之内。
王又妤本以为自己终于苦尽甘来,却不料他们全家起身回乡之时,她丈夫却因染了病不慎客死异乡,当时王又妤是万念俱灰,要不是一双儿女年岁太小,指不定她便一病不起,跟着夫君去了黄泉。
之后王家得了信便派人去接王又妤母子三人时,待来人见着王又妤时,她十岁的儿子已被周家人接走,只留下她与女儿等着王家人。
很快王又妤带着女儿就回。到了王家,只是她毕竟是已嫁出去的女儿,自是不能与以前未出嫁时的风光待遇相比,所以住了一月,王又妤就渐有受冷落的怨气。再加上女儿周雯儿又到了欲婚配的年龄,正是需要准备嫁妆的时候,而周家如今元气大伤正在渐恢复期间,自是没甚钱两置办周雯儿的婚事。
在这种情况之下,故王又妤只能。寄期望娘家人助一臂之力,可惜却一直无人应下。不仅如此,自己的亲二哥,也就是王青云的父亲也落井下石随口说了一句,她且是带着嫁妆嫁出去的女儿,有儿有女还回在娘家长住已是越矩,更不要说想要再得娘家的家产。(在北宋时期,出嫁女在生父的财产有兄弟继承的情况下,是无财产继承权,只有在“户绝”的情况下,才有受限制的财产继承权。)
听了此话的王又妤自是又气。又恼,特别是在发现哥哥的妾室王乔氏名不正言不顺地掌管着自己娘亲的几个店面,当然是心中更不乐,见之碍眼。之后在太君面前拐弯抹角说了一大堆话,想让娘将铺面转给她管理,但太君却一直未松口。
所以在此情况下,当她见着太君将承诺送给女儿。的镯子给了子菱,更是触动她心中那根敏感的弦,虽然太君事后且是送了周雯儿更好的物事,也没有抚平王又妤的不甘心,对于二房里的人自有股誓不两立的味道,当然她再要强也只能捡软的捏,所以子菱很“幸运”地入了她的眼。
当听完王青云抽丝剥茧般详细推理出的前因后。果,子菱无言以对,脑海只闪过二个念头。
第一个念头,其实自己的夫君还是很八卦的,这。些不为外人所道的事他且能门清,厉害。
第二个今头,这。城门失火殃及鱼池的倒霉事,自己也能遇得正巧,秽气。
当天晚上子菱便开始绣尊胜目连**,无奈受连累的她只能在绣**中找平衡与豁达,谁叫别人是长辈,自己是晚辈,这种委屈承受下来到也罢了,若是开口争辩,一句不知尊长的指责,就能将她这才进门还未站稳脚跟的孙媳压得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边子菱神游天外,那边王又妤正笑对着太君道:“娘你是不知道,如今弟妹院里可是热闹,一溜美人不说,这些美人还个个会弹会舞,前几日我还听着四弟院里丝竹声不断,四弟还真会享福。”
这话一落下,四夫人脸上的笑意有些勉强,瞧着王又妤的眼神也不太友善了。
到是太君没甚在乎,“你四弟的性子就是这样。”太君很早就知道自己的丈夫对于这位庶生幺儿十分宠爱,所以太君对于老四的行为,只要不是太过分,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几十年下来早是见惯不惊,
王又妤见着太君没甚反应,挑了挑手指中的灰,自语道:“我怎听说四弟如今与一位叫刘昺的打得火热。”
四夫人道:“姐姐这话说得,男人的事我们这些妇道人家怎知道?”
王又妤笑抿道:“弟妹这话差了,听说四弟与这位刘昺相交,还是你大哥牵得线。”
这会大夫人嗔道:“甚刘昺不刘昺。没事说到外边那些混浊男人干甚,污了我们的耳朵。”
二夫人慢条斯理,将话题转到一边,道:“说起再过三日就到中元节,这众多的物事不知准备得如何了?”
四夫人笑道:“有大嫂二嫂你们在,自是万事大顺,用不着我们操心。”
大夫人无奈道:“说你嘴甜果然不假。”
见着这三位妯娌将话转到了一边,王又妤撇了撇嘴,发现太君用着责备的眼神望着自家,自是委屈地叫了一声:“娘。”
子菱在旁边看着可乐,原来这位姑娘却也是个炸炮,那里都要响一声才甘心。
太群听着王又妤这一声娘,自是心一软,虽女儿成家有了儿女,但在自己面前她就算在过个十几二十年,却依然还是个孩子而已,想到这里太君脸色好了一些,将周雯儿叫到跟前摆谈了几句,便让众人都退下便是。
见着众人离开,屋里只留下女儿王又妤,太君这才嗔道:“你平白无故在你几位嫂嫂面前,说甚胡话。”
王又妤坐在娘的身边,哼了一声,道:“娘且不知,四弟如今认识的这刘昺可非一般之人,他可是蔡相公的门客,深得蔡相公的喜爱。”说到后边王又妤自是咬牙切齿,一脸狰狞之事。
太君见着女儿大失礼表,知她是心念死去的夫君,所以对于外边传说当初制造元祐事件的罪魁祸首之一的蔡相公深有不满,甚至有怨恨,所以才有今日反常言行。
太君虽想睁一眼闭一眼就过了,但见女儿有些走火入魔之势,咳嗽了几声,弱而无力道:“糊涂,这世上并非只黑白二色,人也并非只忠奸二字可以完全区分。你四弟又守他结交什么人,有他的主意,你一个女儿家,休说些不合身份的话。再说他蔡相身边的人,周家和他们也许有仇,但与王家却是素无恩怨,你将气乱发在他人身上干甚。”
见着王又妤被责而垂泪不语,旁边的周雯儿忙抽出丝绢,忍着哭道:“娘你且不能再哭了,小心哭坏了眼睛。”
太君不满道:“你母亲经常偷偷哭吗?”
周雯儿眨着大眼,怯怯地点了点头。
“如今周家已得大赦,你还在死抓着那些过去的事不放干甚?”太君怒道,这会一股气涌上来且是堵在胸口,周雯儿见状,忙为外祖母抚背顺气。
听着娘的责骂,王又妤眼框一红,泣道:“我这是不甘心,凭甚我好好一个家,就这么没了,从此孤苦伶仃也就算了,偏还让看着你们过得风光快活,我却连为唯一的女儿置办嫁妆的钱也没有。娘,当年你与爹要将女儿嫁到周家,可曾想到女儿如今”
太君见着女儿可怜,也没有责她的心思,叹了一口气,就吩咐着女使将朝云叫来。
听着太君欲叫王乔氏,王又妤脸上虽挂着泪,却也一闪而过一丝笑意。
这边暂不说太君与自家女儿的谈话,就说子菱从太君屋里退了出来准备回院,王乔氏叫过她。
子菱上前叉手诺礼,王乔氏却不耐地皱眉道:“且不必甚虚礼,这几日制衣店就要开张。”
“这么快?”子菱对于王乔氏母女工作的效率十分佩服。
“又非开甚太过高级的店面,不过就是将店收拾了一下就妥了。我今日还有其他事要问你,听吕大娘道你且懂得些制衣新款式”
子菱道:“略和一二。”
王乔氏拍手道:“这便好了。你且花些心思想些新款衣裙,暂将店面的场子撑起来才是。”
子菱在旁边听着眼珠却渐睁大了,这位婆婆还真是直来直去,让人做事且是不打折,吩咐得顺口。
见着子菱的表情,王乔氏挑眉,直言道:“横竖这店有你一份子。”
子菱心中腹诽道:“这算不算得寸进尺。”心中这么想,嘴里却道:“既然母亲已开口,没有做儿女拒绝的道理。”反正当初云想衣被卖出去的时候,还留些半成品丢在家里,这会叫春香取了来就是。
王乔氏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发现不知不觉间婆媳已到了四房院门口,这会门口正站着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大肚孕妇,旁边有位女使扶着胳膊。
王乔氏惊喜地叫道:“朝霞妹妹。”子菱这才知道原来眼前这位孕妇便是与王乔氏一样是被太君送给几位儿子的侍妾之一,四房的朝霞。
见着王乔氏出现,朝霞露出笑容道:“我见今天天气正好就出来四处走走,正好想着来看看姐姐。”说罢微弯身子向王乔氏身边的子菱问安。
子菱虽受了这礼,心中却有不自在,虽说对方不过是侍妾但身份特殊,看着她总让自家想起院里的润玉,再扫了一眼身边跟着的秋香与夏香,这会子菱才突然意识到她们如今也是到了婚配的年龄。
王乔氏嗔道:“都这个时候,你倒还讲甚礼,若一路出甚事,那可怎办。”说罢便让女使扶着朝霞进了院,临走前对子菱道:“刚才我说的你,你且放在心上。”。



豆蔻梢头春色浅第二十章早产

第二十章早产
子菱回了屋,身后一沉默不语的秋香这才喳喳道:“听说这位朝霞十四岁就跟了四爷,没想到如今才怀了身孕。”
“能怀上是不错,但能不能生下来,存活那就是一个问题了。”夏香这会突然间冒出这么一句理智的话,倒让秋香有些刮目相看。
见着秋香显得有些夸张的表情,夏香撅着嘴道:“我知自家笨,但并不代表我蠢。”
子菱这会转身正色道:“你们休说这些不该说的话。”
秋香吐舌道:“娘子放心,我看了周围没人才敢说话。”
“没人,不代表隔墙无耳。”
才二夫人提到中元节,才让子菱意识到中元节不过还有二日便到了,见着手中还未成形的**绣品,子菱只得将它束之高阁,反正中元节且是完不成,也免得费精神了,倒不如为王青云制一件内衫,想到这里子菱便吩咐春香取些素绢。
子菱是自知做衣服的裁剪功力还不够,只得找来王青云旧衫子,依葫芦画瓢地小心裁剪了一番,想着是穿在里边的衣服,自是无须太多刺绣花纹,也就只有领子和袖口处稍点缀绣上回字纹。
待子菱思量好内衫的细节,。这才提针慢绣,边绣着边让秋香和夏香不忙出去做事,先商量一番二人婚配问题。
春香见着因子菱突如而来的问。题臊得秋香和夏香二张小脸红成一团,捂嘴偷笑了俩人,“原见着你们且是大胆爽利的妹妹,怎今天这般碍口识羞。”
子菱倒是正色道:“姐姐们不要。当我在说笑,你们跟了我也是有二三年的,我自是希望你们都有好归宿才是。如是已有人选便直说,我且将你们风风光光的嫁了人,也才不妄费我们主仆一场才是。”
秋香低着头细声道:“我且没甚人选,再等几年也行。”
夏香倒是直言道:“俺也没个人选,不如娘子帮俺选。个,只要对方是个老实厚道肯做事的便。”见着润玉进了屋,夏香后边的话自是咽回口中。
润玉这会进屋是向子菱问中元节的置办,子菱因。不知王家中元节时需做甚事,自是吩咐就照着以前的置办来做,又让春香取了五百文钱交到润玉手中,让她一手操办。
因银钏玉钏之事,润玉明显感觉自己这几日是。被娘子冷落了下来,心中渐变得惶恐不安,担心失云主人信任的自己如何在这院里生活,这会有些后悔当初因私心而为玉钏求请的冒失行为。但如今见子菱重新安排要急之事给她做,这才稍放下心。
这会子菱突然。想起一事,便问道润玉:“想着天渐冷,我且想在院里支个炉子,以后烧些热水,或自做些小菜也方便的多。只是不知府里谁管着厨房这些子柴米油盐之类的购买。”子菱已有些无法忍受没有猪肉,菜品太过清淡的三餐。想除了厨房配给院里的菜饭,私下也能每日添一二样自己喜欢的菜吃。当然之前也曾尝试了几次通过厨房来做,结果不仅味道不满意,而且细一算私下打点厨娘的钱足够同样的菜品吃三四回的,子菱自是有些心痛,这才起了私做小厨房的念头。
润玉笑道:“娘子要在院里支炉子倒也极简单,只需偷偷塞给巡院的婆子些吃酒钱就行了。至于这些厨房里的物事,如果娘子信任我,便交给婢来办就是了,我认识一位专帮王府采办蔬菜的经纪,可私下请他帮带些蔬菜给院子。要知若是通过厨房里这些子管事婆子帮着置办,不仅会被她们私下贪去菜钱,而且但凡那个院里私买了甚物事,花钱多少,都会成为她们口中贫嘴薄舌的话题。”
见着子菱不语,润玉忙道:“娘子放心,婢保证那位经纪绝不会贪墨一分一厘。”
子菱笑道:“我怎会不信任润玉你推荐的人。你一会和春香估算一下每月若是午食添做一二样菜,大约需花费多少钱两。”子菱可是毫不介意在别人面前表露出来的“差钱”印象,要知自己家自家那百亩田要想产生效益,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成的,如今院里唯一的进项就只有每月的六贯钱。
润玉和春香得了令,便下去商量起来,这会子菱也专心赶制内衫,不知不觉子菱就熬到夜深人静时,这才停了手上床休息。
第二日子菱继续忙着做内衫。见着子菱晚天熬夜做衫子,今天又是这样。王青云是看在眼中,疼在心里,亲手为子菱送上一杯清水,他是知子菱不喜欢吃点茶。
“我又非马上就走,你这般绣衣没个休息,且小心坏眼睛。”王青云催着子菱上床休息。
子菱抬眼见窗外漆黑,惊道:“怎不知不觉就这般晚了。”又见着如今自己连衫子的二条袖子还未绣在衫上,便对王青云道:“我做事慢,再绣一会便好,你先睡吧。”推王青云上了床后,子菱便吹了烛灯,拿着线篓出了内屋,外屋春香也还未睡,盘脚坐在床上正做着布鞋。
“这是为你家磨墨做的。”子菱坐上了春香的床,随口一问道。
春香嗯了一声,如今磨墨在庄里忙前忙后,前几日相见时就发现他的鞋早破了洞,春香看着心痛,就借着平日闲些的时候给墨磨赶制一双鞋子。
夏香端一盅米粥进了屋,见着子菱与春香坐在灯下安静地做着女红,气氛祥和而温馨,让她也忍不住放轻步脚,小心将碗放在桌上,小声道:“娘子,你今日且是没吃甚物事,不如现在先吃口粥再做,”
子菱放了下手中的线,随着夏香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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