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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绣眉如墨 完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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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了拉手臂,知是二姐的警告,绢儿只得心中不服地后退半步,站在二姐身旁。
虽隔着纱帽,也能见二姐脸泛*,眼含秋水,自带一丝羞涩风情,低吟道:“如今天色已亮,天气越发热了,还是快入寺才是好。”
大郞是一笑应下,与二郞在前行走,二姐、绮萝、绢儿紧跟在其后,那小厮走在最后。
一番谈话才知,二姐是每年生辰要来寺中上香还愿,绮萝也正巧这日的生辰,只是她来寺中上香许愿的机会却是极少。
“绮萝姐姐与二姐竟是一日所生。”知绮萝今年不过豆蔻之年十三岁,绢儿更是细打量了对方一番,只感绮萝面容虽带着三分天真,但身形却已是凹凸有致,且看不出她尚未到及笄之时。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妹妹与我是一日出生的。”二姐想来十分喜欢绮萝,不喜与人亲近的她同绮萝把臂而谈,倒把旁边今日专程与二姐一见的大郞扔到一边,让二郞见状自是偷笑着,惹得素来稳重的大郞只得无奈模样扫过二郞,低声道:“只你最是顽,你是真意来瞧我的热闹,还是想借际亲近佳人?”
二郞一听慌忙瞧了一眼后边,见二位小娘子未曾听见自家与哥哥的言语,这才摇手道:“大哥这是生气说得胡话。要知虽佳人美,也要斟酌一番自家的能耐才是。”
大郞笑道:“你不是说自家是仗剑天涯,谈笑江湖的大丈夫,极有能耐。如今也谦虚起来,且要让娘看看你如今的模样。”
二郞自是说不过自家的哥哥忙叫饶,发誓以后绝不再大郞私约佳人时,出来碍他的眼了。
这会已是到了相国寺前,绮萝将帽上的纱半掀开,大眼好奇看着周遭物事,张嘴惊叹道:“好多人。”
只见那大相寺极雄伟,远见着金碧辉映,色彩绚烂,走进更见建筑精美,画栋雕梁,各类飞禽走兽立在门上,足显佛味。而光寺前的空地上,如今人潮渐多,皆有序地进入寺中,有些商家因在寺中已无位置可贩卖物事,便将铺位直接摆在相国寺门前的大道之上,吆喝之声此起彼伏。
绮萝忽听着旁边人群中传来一浪高过一浪的叫好之声,便拉上二姐挤了进去,只绢儿人小力薄,半天都未挤进去,还是二郞实在看不过去,顾不得男女之防,拉着绢儿推开前边的人群,挤到了最前方。
这会绢儿已是顾不得二人恩怨,待二郞停下脚步,绢儿这会便看清了眼前的情景。
当时,绢儿便瞪大了眼,捂住了嘴,只见前方位是个不足半丈高的戏台,彩绸装扮很是醒目,台前一丈处自有壮汉把守,让人不得入内。而戏台上正在进行的是相扑比赛,只这相扑主角,非绢儿现代所见的那些白胖如山的男性相扑,竟是二位衣着暴露体格肥硕健壮的女子,只见她们静若处子,动若狡兔,进而纠缠打争,时而分离互探,极是认真。
光天化日之下这二位女扑全身皆只穿了遮胸的小块红肚围,以及一条极小的素色短裤,手部、背部、腿部,就连肚脐都暴露在外,猛一看只见白晃晃的肉,极其夸张地惹人眼珠,在绢儿看来已是跟三点式泳装相差不大。
台上四周还站着四位身披薄纱、身形健壮的女子,戏台后边正中坐着二位长得极肥硕,表情很是严肃的男子,想来便是这比赛的主角男相扑。
台下自有人设赌局做庄,更有些无赖之辈借这般热闹之际轻薄人群中的女子,惹得些性子火辣的小娘子一阵乱骂乱打,偷儿更是在这拥挤人群中如鱼得水,顺手牵羊发了一笔小财。
绢儿却是傻呆了,思维有些混乱:自家不会是眼花,或是又穿越到日本了吗?这样的表演居然是在古代,而且是在寺院的不远处进行。
再一看四周百姓的衣着,以及紧站在身边的二郞,绢儿确定自家是在宋朝,保守又开放的宋朝。
如此看来相扑本也来源于我国,又转到日本奉为国技。绢儿心中深叹了一声,说不出那种震撼之情,火辣的女扑,在绢儿眼中却无一丝色情或情色之味,唯感女扑们那份不输与男子的力量与率意。
甚时候开始女子被层层裹在了厚衣里、金莲里、礼教里,闺楼里,直到她们没了属于自己的性格和性感。绢儿突然有些失落,再看台边风景已是无味。二郞虽是望着台上,也时而关注旁边的绢儿,见她露出无神的表情,只当她年小不懂这些,便道:“如今天开始热起来,且在这人群里燥得很。不如我们走了吧。”
绢儿点了点头,便挤出了人群,大郞一直站在人群之外,独自等待众人。
再过一会二姐拉着一脸害羞又依依不舍的绮萝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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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梢头春色浅第五十六章雪隐
跨进寺庙大门,只见寺庙庭院中全是用彩色幙而搭起的铺位,各铺位不仅售卖果铺、彩帛、鞍辔、弓剑等数不胜数的物事,甚至还有杂技、戏剧、说书等活动。
绮萝自是看得眼花獠乱,一会拉着二姐往腊脯商铺前走,一会拉着二姐往说书处跑。大郞与二郞自是紧跟其后,皆有苦笑,只因绮萝一年也难得有这般机会能自由在外玩耍,大家也都随着她的意不多阻拦。
等二姐已有些脚软,一见天气却要到正午,太阳火辣,虽院里大树繁盛遮了大部分阳光,却苦于游人众多,二位小娘子皆戴着纱帽,更显闷热难受。二姐实熬不住,这才拖着绮萝进了近佛殿。只见近佛殿里各廊也是人山人海,不仅有道士贩卖墨笔,更有诸寺的师姑们以及百姓在贩卖自作的绣品,各式的领抹、帽子、特髻冠子、绦线琳琅满目,想必小幺也在其中,只是人多不堪细找,大家只得随着人流再向前行,待走到殿后资圣门前,又见着摆着贩卖各类书籍、图画、各地土产、香药的铺子。
这时倒让绢儿眼前一亮,才有细逛一番的兴致,只是跟着二姐身后却不能随意停步,自是有些顾此失彼的为难。这会绢儿刚随意翻看了一下身旁铺上的图画,便见二姐与绮萝已在五步之远,只得忙赶了上去,这会二郞走到绢儿身边,直接递给绢儿一本书。
绢儿疑惑地望了一眼二郞,见对方脸色微红,神色微慌,很是古怪。
二郞见绢儿一直不语也不接过书,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一把将书塞到绢儿手中,嘴里道:“且是我答应要送你的书。”
绢儿一看却是《李太白全集》,脸色瞬间发红又转白。
见绢儿脸色不佳,二郞自知又做错了,左顾右盼道:“你快收好,大哥他们已走远了,且要追上他们才是。”
“你甚底意思?”绢儿挥了挥手上的书质问。
二郞见二人站在人潮之中很是挡路,忙将绢儿拉到旁边人少处,抓着头发,表情很是苦恼,眼神自带三分天真之气,微扬嘴角道:“你对我煞是有偏见,不过是送一本书,有甚底意思。我也知平日说话口无遮拦,且是说了甚底话得罪了你,还请见谅。”
见着二郞这番低姿态的说辞,绢儿反不好意思,细回想最初相见到现在,其实二郞也是帮助过自家。只因不喜他说话的态度和口气,但认定他是轻浮之辈,或纨绔弟子,如今且不说自家对他的看法是对或错。毕竟现实是他为主自家为仆,而一个男性主人能对家中女使纡尊降贵般道歉,也算是难得,再与他争论,反而显得自家太过小气。
想来绢儿就是这般吃软不吃硬的人,二郞就说了二句,她的态度自是软了下来,低头小声道:“且是我失态失礼才是。”
见绢儿这般和顺,二郞反不安,笑道:“如今你如此谦逊,我还不习惯。瞧着还不如平日对我吹胡子瞪眼地来得痛快。”
“谁有胡子?”绢儿抬头嗔怨,见二郞一双大眼闪着光,笑得很乐模样。
绢儿这番才看明白,对方分明是得意洋洋的傻笑,自家却总错看成坏笑,倒是想得复杂了。想到这里忍不住捂嘴脆笑,二人四目对视,皆笑开了颜。
绢儿自是直视对方,爽朗道:“如今我们且也是一笑泯恩仇。”
二郞却回味了一番,拍掌大笑,“好个一笑泯恩仇,快真是快意当前,这才是大丈夫所为。”
绢儿白眼道:“二郞又开始浑话了,难不成就只得大丈夫快言快语,率性而为。我们女子就不可率性一番,何来巾帼不让须眉。”
二郞自是欲言又止小半,终一脸郁闷,道:“都说绢儿妹妹平日不爱吭声,谁又想你一出声就极嘴利,我是说不过的。”
绢儿见自家的话堵得对方难受,心中有些得意。
这些绢儿突然发现自家居然未跟在二姐身后,忙慌张叫道:“糟糕!二姐跟丢了。”
二郞一摆手,极自信道:“且放心,有我哥是丢不了她的。这寺里我是熟悉,且也丢不了你。”
绢儿抿嘴一笑,如今重新看待他,却发现他也是个善相处的人,原来的误会皆有偏见之因。不过如今虽与二郞关系缓解,却也问不出大郞与二姐如何关系的话。
绢儿跟着二郞过了金银铸造的五百尊罗汉偏殿,便到了正殿,只见建筑高大,殿前院落十分宽阔,种植各类植物花草,没有前边的喧闹,这里自是一股香雾由殿中徐徐散出,
“二姐是否已在殿中?她的佛香还在我身上。”绢儿踮着脚站在殿门口朝里看,未发现二姐的人影。
二郞不慌不忙道:“大哥是早有准备,你不必担心,若是绢儿妹妹想进殿上香祈福,我陪你便是。”
绢儿却是迟疑,“上香祈福?”
本来属于无神论的她,如今已经是不清楚自家是否应该信佛信神了。不过再一想,若这世间无神自可不必虔诚祈求。若是有神,抱着这般心绪不定怀疑神佛的心情去上香却是对神的大不敬。
想到这里绢儿摇了摇头,只面对正殿合手三拜。
见绢儿不上香,二郞是带她往大殿旁边的一扇院门走去,院门后是木制的走廊,环境极其幽静,走廊一侧是葱葱绿树的庭院,另一侧是一排房屋,加之不远处殿中僧人悠扬禅意的诵经声,更显清静之味。
偶过一门前,写门牌写着雪隐二字,如今绢儿已是练习了几月的字帖,稍有些心得,一见这字体俊而不俗,极有功力,便微停了一下。
绢儿的一举一动自是看在二郞眼中,他见状很是顺手地将绢儿拉到一边,脸色微红,正正经经道:“我且跟你说件事,你不可恼我。”
绢儿自是不解,“何事我会恼你。”
二郞咳了一声,小心开口道:“你不要在那门前多站才是。”
“这是为何?”绢儿忍不住回头又望了一眼那道挂雪隐的门,没甚特别的。
二郞忙将绢儿拉得更远,“你知道何谓东登,东司吧。”
绢儿自是点头,东登是上厕所的一种文雅说话,而东司自是指厕所了,只是二郞这番问话却是何意。
见绢儿一脸天真无知的模样,二郞心微动,越发觉得她可爱,时而老成时而天真,宜静宜动,且是其他小娘子比不上的,想到这里二郞脸又红了几分,小声道:“雪隐与东司都是同义,是僧人东登之地。”
僧人东登之地!绢儿倾刻间如五雷轰顶,焦糊成一团。脑海中公式自是出来了,僧人=男性,雪隐=厕所。
我居然在男厕所门口欣赏字体。
绢儿虽故做镇定状,却感觉脸已熟可为食,恨不得捂脸找个无人之地,叫上几嗓子才是。但又见周围人烟稀少,除了二郞未有其人发现自家刚才的举动,尴尬之感散了大半。
见绢儿微有窘态,二郞也不知如何安慰,嘴里只道:“这些秃头也是,东司就东司,取什么雪隐。”
绢儿心骂道:怕什么怕,幼儿园我还参观过男厕所,这次不过就是欣赏一下男厕所的标志,有何可担心的。这一想倒没了刚才的羞意,抬头扬眉道:“你在佛门圣地骂秃头,小心被雷打了出去。”
二郞见绢儿恢复正常速度煞是快若闪电,忍不住叹暗道:“女子皆是多变,一会阴来一会晴。圣人说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想必也是知道女子与小人心思难猜,近远皆不妥。”
正这番说着,绢儿却发现了二姐四人,心中欢喜,扔下二郞便跑了过去。
只二郞呆在原处,只感觉手指间有股淡淡熏香之味,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若是我要走绢儿,妈妈和二姐会不会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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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梢头春色浅第五十七章心思(300加更)
到正午已是极热,上香还愿了的二姐自是要回绣巷,绮萝也是要往回赶丁庄,出了相国寺,见庄客赶着牛马已停在相国寺不远处地方,与绮萝同来的二位小娘子已坐在车上了。
绮萝先上了牛车,二姐紧跟其后上了车。二姐来寺的时候是步行,回去的时候正好牛车顺路送上一程。
大郞与二郞站在路边送别几位小娘子,二姐取了帽,掀开帘子,望着大郞多有留恋,欲言又止了小会,终轻叹一句道:“夏日正热,大郞小心身子。”
相聚时短,别亦难。二姐更添惆怅,不知这般短暂的幸福还能有几次。
绢儿听着二姐一声叹息,不经意回头看去,却微愣住了,只二姐双目含情也罢了,为何她旁边的绮萝面带伤感,含情脉脉地望着大郞。
待发现绢儿注意到她,绮萝微红了鼻子,无遮掩道:“今日且过得极乐,不知甚时候才能再次这般相聚玩乐。还没有离开你们,我已开始想念你们。”
二姐也红了眼,握着绮萝的手。
看着牛车缓缓动起,绢儿快步跑到二郞面前,小声威胁道:“雪隐之事,不许告诉别人。”说完,转身跳上了牛车前,坐在驾车的庄客身边。
二郞这会终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见绢儿气鼓鼓地望过来,忙将表情严肃起来,用手势表示自己决定会遵命闭口不谈此事,这才让绢儿收回了眼神,松了一口气。
这时绮萝将头探出窗口,羞涩而道:“明年我还来上香。”
大郞只浅笑拱手送别,风度文雅有礼。绮萝见大郞用这般礼节送别她们,脸泛出粉红,柔柔一笑百媚生。
这般笑容纯而美,洽似初春花蕾正在绽放,让人心动。却让二姐变了脸色,自感不妙。更让牛车旁正骑马而过的少年郎见了心神恍惚,停住马儿,呆望着牛车驶走的方向,许久不肯回头。
绢儿是不知车厢里的微妙,她只看着旁边那位骑在大马上少年郞,神色迷醉地望着自家牛车。直到走远了,绢儿回头还能见那少年郞扭着头目光直勾勾望着这边,忍不住扑哧笑出声,不用想也是绮萝的魅力大。
绢儿一直记得那般优雅而惬意的时光,阳光灿烂的午后,车中小娘子貌如春花,情如柔水。远处凝望牛车的二位少年郞,或温文尔雅或英姿飒飒。还有那偶尔路过的马上少年,眉目含情,姿态风liu。
这便是那“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的迷人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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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那日相国寺上香回来后,二姐病了。她总是心神不宁,连平日最爱的刺绣也未让她定下神来,时而焦燥,时而忧郁。
绢儿却是心知肚明,二姐是相思入骨人憔悴。二姐与大郞不可测的未来,以及绮萝那日的表现,皆是她的心病,只这解铃还需系铃人,旁边人是说不得的一句安慰话的,要知二姐不喜与人说起自家和大郞之事,更不喜别人将自家与大郞连在一起说,银珠且就是屡次犯了她的忌讳,才越发不被喜欢。而绢儿虽平日时常多事会说道二姐,但因皆不涉及二姐与大郞,更不多嘴向旁人提及二姐与大郞,当然在二姐眼中,绢儿是个极识大体,懂分寸的小娘子。
绢儿是察颜观色许久,才懂为何二姐这般谨慎地注意自家言行以及不喜旁人对自家与大郞的闲言碎语,只因一个字“礼”。
丁家主父五年前入京为官,在京城这般昂贵之地,一般官员所得的收入要负担全家的生活开支,实显捉襟见肘,所以也顾不得在京里置办太大家业,只用积蓄租得一户小等的官邸宅院做为居住之地,其余钱两便在京城外的乡中买得一处不大的田地,建了丁庄,既有田地上的租子收入又得绣品收入,自是增加了家用钱两,后来丁妈妈见京里的绣业获利颇多,便用自家的嫁妆在绣巷中买下了这二进的院落。
大郞也算得上官家的衙内,再加之他是国子学的学子。等以后学业有成,经科举考试,便可进入仕途,自是锦绣前程不可估计,故现在虽有富贵和官宦人家以求联姻,皆因不合适被丁家蜿言拒绝,实是希望大郞有更好的姻缘,娶一位贤良有德,才貌双全的官家女儿为妻。所以,大郞虽已成年,但身边只有一位侍妾(侍妾,一是指待女;二是指婢妾,通房丫头的意思),却无妻妾。丁妈妈更是告诉大郞只在娶了正妻之后,方可纳妾。
二姐虽与大郞心意相通,但毕竟二位地位悬殊,再得丁妈妈喜欢爱护视为养女,实质也不过是婢,更有“若婢有子及经放为良者听为妾。”以及“妻者传家事承祭祀。即具六礼,取则二仪。婢虽经放为良,岂堪承嫡之重。律既止听为妾,即是不许为妻,不可处以婢为妻之科,须从以妾为妻之坐。”的规定,即使丁妈妈放她离开,二姐恢复良人身份,对于丁家来说,二姐曾经女使的身份是配不上大郞的,其终生也是无法披上凤冠霞帔,八抬大轿嫁入丁家,最多不过放良后被大郞纳回家为妾,被人叫上一声“如夫人”而已,在他们二人之间终会有另位女子出来,并拥有家中尊贵无比的地位—大郞正妻。
至于大郞虽想二姐在他身边,能耳鬓斯磨相处亲密。却因二姐很是自重,一怕丁妈妈误会她勾引大郞,失了名节;二怕吃人笑话让人看轻,没有颜面。自是不会如大郞的那一位侍妾无名无份便有失洁之事。所以,她与大郞虽情浓却要各守礼数,心中只盼着大郞明媒正纳她为如夫人,二姐心知肚明自家是不能独占大郞,却还是难平心中嫉妒,担心在她与大郞之间有更多的女子出现,比如绮萝这般既美丽纯真又得丁妈妈喜欢的小娘子。
二姐越想越是意难平,更是添上心病,要知若不是她父亲早逝,又遇不良亲戚,明明是富家女的她又怎沦落为女使,若是过去柳家女儿的身份,虽说做大郞的正妻还稍欠些,却并非全无可能,那里像如今这般身处困境左右为难。
绢儿自是将二姐一举一动看在眼中,只盼大郞能出现在院中,一解二姐心中之忧,旁人是开导不得二姐的。
只是绢儿也知,大郞断不会出现在这个院落中,不然那日也不会是二郞偷来问事。而自家与二姐更不可能冒失地去丁府寻大郞,且不说是否合礼数,能不能找到大郞住的地方都不好说,二姐这几年也统共去了丁妈妈正住的府邸一二次而已,每次皆是坐着牛车往返而已,根本不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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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梢头春色浅第五十八章挎包
看着二姐无精打彩了三日,绢儿也是替她难过,想用安神香好让二姐入睡,可巧院里无此香料,只得问了周围最近的香铺位置,打算着亲自买上一些。
周婆子见绢儿要出门,自是问道:“绢儿你是要去哪里?”
绢儿道:“二姐这几日夜里不见睡好,想去买些香料助她好睡,偏今日夏儿姐与狗子哥都忙着,不好劳烦他们,我只得亲自去买。”
周婆子忙摇头道:“不可,不可。你刚来京里,周遭的路且都不熟,若迷路遇了坏人岂不糟糕。这番杂事就不劳小娘子跑了,让我去就是了。”
绢儿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知周婆子愿意去,很是开心地拿出百文大钱,交在周婆子手中,笑道:“买香料余下的钱,周大娘就拿去买些酒吃。”
周婆子笑道:“你这丫头这般年龄,说话做事却跟着我见过的那些管事的娘子十足像了,你家二姐有你,她自是舒心了。”临走前又交待了绢儿,若有来求乞斋粮的僧人,便将厨房里单放的一斗米取了给僧人。
绢儿不解,“周大娘怎知今日会有僧人化斋。”
周婆子道:“每月朔望(就是初一、十五)以及遇节庆日,平日专管这条街报时的僧人,便会沿街一户户求乞斋粮,也算得是平日报时的酬劳。今日正是初一,应有僧人来。”
果然周婆子才走,便有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僧人沿门求乞到此,绢儿将早备好的斋粮放入僧人米袋之中,然后虔诚拱掌送走僧人。
对于这些日夜为民众报时的僧人,绢儿自是很尊重。
夜里用了安神香,二姐终能入睡,只是白天心情还是不见有好,只强打着精神,不让外人看出甚底而已。
过了一月,便听说丁家为大郞订了一门亲,对方是开封府推官之嫡女,年十三,品貌女德皆是上佳,那夜绢儿知道二姐偷哭了许久,第二日更显沉默无言了。
一日黄昏后,与平日一般众人坐在竹亭中针绣,绢儿坐在二姐旁,将已绣完的扇套锁边缝角。
小幺进了院中问道各位绣女,“明日便是乞巧节,各位姐姐是否要买新的摩喉罗。若要买,是明日去瓦子里买,还是今日让我叫来卖货郞,让各位姐姐们选取。”
珍娘笑道:“摩喉罗且是已有,不过刚才我听二娘还要添置些时令物事,不如让人送上些莲蓬、白藕过节应景的物事才是。”摩喉罗是乞巧节上陪供时物,自是节日必备之物,其实就是用泥塑、或是其他材料做精制假娃娃。取名魔喉罗,只因它来源于佛教,是天龙八部神之一佛教中的童佛。
小幺点头便出了后院。
第二日,七月七日,一早起来绢儿去厨房取食惊讶发现,二娘、夏儿正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要知平日早上厨房一般未开火,洗脸的热水以及早食均是小厮由外购回,今日这般却是为何,细一打听才知二人是在做应节的“巧果”。
待绢儿取了早食送到二姐屋,再返回厨房,见潘二娘早已将糖浆芝麻和入面粉揉好,正将面团摊在案上擀薄后分成二份,夏儿将其中一份面团切成丝,然后裹着各色的果子,细扎成花朵形状,而二娘直接将面团捏塑成牛、鸟等各种小巧样式。绢儿看着新奇,也洗了手,做了几只小白兔,还用了几粒枸杞做兔子眼睛。
这会油锅里的油已是滚烫,将果食花样全部煎炸后,取了盘子摆好,乞巧节的“巧果”便做好了。
潘二娘见着巧果已是做好,再细回想其他物事的准备情况,待确认皆无遗漏,这才露出笑意道:“今日是女儿们的节日,我且放你们半日假,还不各自收拾了出去好好玩乐一番。”
夏儿自是笑颜谢过潘二娘,与绢儿匆忙吃过早食后,便去了后院。
这时候,后院自是热热闹闹,周婆子忙着帮各位绣女梳鬓自是不亦乐乎。一妹已是梳装打扮完毕,见她粉妆黛眉红胭脂,外穿着粉红色的褙子,内穿素色衫子,围着绣荷花黄绫腰围,下面是草绿色罗裙,再配上她飞天鬓上斜插着的一只粉红绢布做大荷花。站在院中猛一看倒像是飘飘而来的何仙姑,由头到脚全是与荷有关。
一妹见着夏儿进了后院,忙招呼着夏儿进她屋,好好细打扮一番,再出门游玩。
绢儿见这般喜庆,自是心中高兴,只是一进二姐屋她脸上的笑容便散了去。
院里热闹欢喜,屋内却是冷清一片,二姐穿了件银霜色衫子下套藕荷色罗裙,有气无力地呆坐床头望着窗外。
“二姐,天天坐在院里绣花也是劳累。今日且是乞巧节,不如细打扮了,与各位姐姐们一同出去游玩,也能散心解乏。”绢儿小声建议。
二姐懒懒地望着外边也不答话。
绢儿只得硬着头皮再说了一遍,这回二姐扫了一眼绢儿,冷颜道:“休说些无用的话,明知我且不喜出去凑热闹。”
见二姐说话不阴不阳,绢儿知她今日心情依旧不好,也不去触这霉头,收拾好早食用完的碗筷准备送回厨房。
突然二姐叫住绢儿,幽幽道:“如今我心情不好,你且无须理睬我。你对我也是尽心的,今日就不必在我跟前服侍,跟她们出外玩耍就是。”说罢从枕头下拿出一个香袋和一套衣物放入在绢儿手中,“过乞巧节,但凡女儿家皆是穿新衣,你无父母在身边为你准备,这套新衣就算是我谢你大半年的照顾。这香袋里的钱,你用来买对摩喉罗,算是我送你乞巧之礼。”
绢儿捧着二姐放在自家手里衣物,一时有些感动,反倒说不出甚话来。再一提香袋,不禁有些受宠若惊,这且是二姐首次发“工资”。
绢儿也不矫情,诚心谢过后,便将新衣放在自家床上,再将香袋放入她自备的挎包中,说起这挎包倒也有一段经历,前二三月因要绣送丁妈妈的绣品,又怕放在屋里又被偷了,所以绢儿便自做了一个简陋的腰包放置物事,结果发现绣布被折之后会留有很深的折痕很不平整,只得做了个极简陋的大挎包,将绣布卷好放在其中,避免折皱,如此这般倒比腰包更方便,装得物事更多。结果迎儿见这挎包如此有用很是喜欢,也自做了一件针绣精美的挎包自用。
要知这丁庄上下的小娘子皆是女红了得,心灵手巧之辈,一来二往,不过一月的功夫,挎包便在丁庄里流行起来,各种花饰大小自是五花八门,更有甚者见这挎包未封口易掉出物事,竟然就在开口做一片彩布搭在上边,或是在开口处穿上绳子,直接拉紧系好,亦然便是现代女包的雏形,让绢儿看在眼中自是心中震憾,先祖们的智慧不可轻看了。
待端午节出外游玩之时,这被大家取名为“大花包”的物事更是派上了用处,既能很方便地装得下各类小巧物事,更不会产生因手中所拿之事太多,而影响游玩的兴致。
而绢儿到了这京中绣巷才发现,不止丁庄上下有女使用这包,绣巷里也见有人用过,就连小幺也是自做了几个大花包,说这物事又能装钱又能装针线,还能放绣品,最合适摆铺卖买时之用,言语中极佩服能想出这大花包的人。
绢儿听只笑不语,心中叹息又错过一次小发财产的机会,不过她再一细想,做这包也不见得能发甚底财,毕竟大花包材料简单,制作更是简单,但凡会女红的小娘子只瞧上几眼,便能依葫芦画瓢学会自做,必然平常市井人家宁愿费些时辰自做一个,也不稀罕在店中购买浪费钱两。而富贵人家的女儿,有女使小厮拿取物事,又何需主人用这大花包,自是在富贵人家也是没有市场的。
这番自我开解,绢儿也就想开了,自娱自乐道:自家虽未赚钱,却也算是解放了古代劳动妇女的一只手。
豆蔻梢头春色浅第五十九章乞巧
知道绢儿跟着大家同去游玩,各位小娘子很是兴奋,还未等绢儿换上二姐为她准备的新衣,珍娘就直接拖着她进了她那屋,取出衣箱中的压箱衣服,顾不得绢儿弱小的抗议,让绢儿换上一套衣物,只见那衣是件荷叶状的半臂,加上粉红绣荷花的腰围,下身不是裙子,而是嫩绿色的大肥裤,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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