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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觅仙路-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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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庙祭大人看看才是!”
这事情容易,刚才他们这些人进来找刺激,都把带来的仆人扔到了园子外面,这时候把人都给叫进来。这些出来踏青的书生个个家境富裕,起码都带着一两个健仆。七手八脚的就把那几个倒霉的书生抬出了废圆,由于都没有骑马,只能背着往杨公庙去了。
杨公堰离的东郡城并不远,其实本地叫做东郡却是古称,如今只是一个县城而已。方今天下,分为两京一十三道,府州县。却没有郡的编制。
杨公祠又叫做河伯庙,是本地一大胜迹,不仅香火极多,便是文人墨客的题写的文章诗词也是极多。当年本地东河水湍急,浊浪奔涌,往往一发大水就是要淹没数百里的农田。弄的东郡民不聊生,家家户户逃难者极多。
后来杨公为本地郡守,斩杀弄水的蛟龙水族,修建杨公堰,把东河河水分流为大小东河,从此以后,水势一分,变的风平浪静,再无水患之忧了。后来杨公死于任上,百姓立庙祭祀。后来朝廷明发召旨,以杨公有大功于社稷百姓,封为河伯。这便成了朝廷册封的正神,一直到如今香火都是极旺!
他们几个走到杨公堰,远远的就看见一个巨大的石碑,这就是杨公碑了,便是当年朝廷下旨修建的杨公功德碑,极是高大华美。不过他们这些书生都是本地人,从小就看的多了,也没有什么好奇的。
第十五章匹夫无罪
这石碑足有二十多丈高下,简直是壮观之极,下面却是一个驼碑的赑屃,都要有两人高。还没有走到跟前,一股浩大无边的气机就足以使人心怀畏惧。任是什么妖魔鬼怪,只要干靠近这功德碑也只有烟消云散的份儿。就是若一点的yīn神,也是不敢靠近这座石碑的!
前世明成祖朱棣为朱元璋修建神功圣德碑,高度达七十八米,也就是二十多丈。最后因为施工太过困难而最终放弃了。也只有这般道法现世的世界,才有能力修建这般高大的石碑。
河伯庙历经几百年的修缮,便是有战乱兵火也不敢烧到此处,如今的河伯庙占地足有几百亩,屋舍上千间,规模宏大之极。无数百姓前来此地上香,那香火看的足以让任何一个神灵看的都是眼红。
傅说不由摇头叹息道:“月满则缺,水满则盈!”心里对河伯这么大的声势,自然有些不以为然。只是他刚刚才尝过了祸从口出的苦头,自然把话藏在心里,只是叹息了一句,便不再说话,跟着人群进去上香。
看见大殿内高踞着一个神像,貂蝉笼巾,顶部有二折立笔。笼巾左侧还插着雉尾一根,头戴七梁冠,身穿的赤sè罗衣,赤sè罗裳。面貌清癯,,满面都是书卷气,便是这为杨韵来修建了杨公堰,保护了一方水土人民,千载之后还在享受着香火供奉。立言,立德,立功,这就是立功登神道啊!
傅说心里感叹了一回,先是拜过了河伯,然后找到庙祭,给几个同伴驱除鬼狐。原本这些鬼狐一路上虽然被背着走了,嘴里犹在不停的大呼小骂,只有走到了杨公堰附近。那些鬼狐附在人身上就开始瑟瑟发抖,再无刚才的半点威风了!
就是刚才进去拜神,那些个被鬼狐附身了的,也是发疯了一样,拼死拼活的不肯进大殿。等到傅说几个拜过神灵,那些鬼狐居然已经跑的踪影全无了。
“算这些鬼狐识趣!”这时候,几个下人就请这庙祭过来看,庙祭看那些鬼狐已经跑了也是全不在意。只是盯着傅说看来看去的,看的傅说稍稍有些不自在。
庙祭是神灵在世间的代言人,凡世之中的行走者,身份极其高贵。这般为了几个小小的鬼狐就能惊动庙祭本来就十分让人吃惊了,原本他们以为能派来两个道人来就不错了,想不到是庙祭亲自来了!
庙祭打量了傅说半天,忽然一语不发,哈哈大笑着背手走掉,看的人莫名其妙。
没过一会儿,就有个香火道人走了上来,打了个稽首:“这位善信,这是主祭大人吩咐给你的东西!”
徐世杰几个一看有热闹都围了过来,看见香火道人双手捧过来一块玉佩,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都是啧啧称奇。傅说有些奇怪,还待问清楚,那香火道人就说:“这是结个善缘而已!”
傅说听了,心中一动,却是把那玉佩给收了。见那玉佩竟然是极品的羊脂美玉,隐隐可见水纹。一落到手中,就能感觉到一股浩大无边的力量,好像长江大河奔腾来去。更有一种温良博大的清凉感觉,从手心钻入四肢百骸,温养滋润着浑身上下。傅说就是一惊,心道这是个宝物。
其他几个书生只是奇怪,唯有成载却是一片震惊,这是河伯的佩玉,上面带着的居然是河伯的神力。也不知道傅说究竟何德何能,居然能被河伯把贴身的佩玉都送了给他!这不仅能算是宝物,甚至可以叫做神器。
几个人遇到这种事情,也不在多游,慢慢的都往回走。傅说心里琢磨,也不知道香火道人送这块玉来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要送一块玉给自己?难道是河伯法力无边,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傅说心里一慌,又回过神来,情知不可能。那么就唯有自己当时最快说了一句月满则缺,水满则盈,难道被人听了去?
他心里琢磨着,忽然被人拉了一把,原来不知不觉的已经快回到了城边了。成载满脸堆笑:“傅兄今rì可是有空,能否到寒舍一叙?”
成家是本地有名的大家,富贵非常,但是作风却一直相当的低调。这时候忽然请傅说去他家里,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傅兄能得河伯赠送玉佩,当真是可喜可贺啊!”成载轻轻拍着手,忽然话风一变:“只是傅兄做好准备没有,怀璧其罪啊!”
傅说心里咯噔一声,他一直在想着香火道人送来的这块玉佩是祸是福。但是如今听到怀璧其罪的这句话,却证明了他的担忧并不是空穴来风。斯人无罪,怀璧其罪。人生最大的悲哀就在于你得到了你没有能力得到或者运用的财富!
就好像在傅说以前的世界里,一个穷光蛋买彩票中了五百万,第一个念头是高兴,第二个念头那肯定就是害怕了。他的亲朋好友,甚至一些莫名其妙的人,都会把你当成肥羊,都想在你身上宰下一刀来。甚至上门敲诈的都不在少数。但是如果你本身就是一个大富翁的话,中了五百万,却也没人会打你的主意。这就是你有能力拥有并保存着这笔钱。
而眼前傅说得到了这块河伯玉佩那就好像一个穷小子中了五百万一样,不知道传出去有多少人妒忌眼红,想要巧取豪夺,把玉佩给弄走。
把话一说完,成载拱拱手,道:“如此傅兄有空就来寒舍作客吧?”说着转身潇洒去了。
这人,傅说还真有些捉摸不透。他品味着成载的话,却被徐世杰冷笑一声:“看来傅兄是高兴过了头了,我等也要告辞了!”说着拂袖而去。剩下来的几个人都对傅说不大友善,这大概就是嫉妒心作祟了。傅说品味着人情世故,心里越发感觉到了得了这玉佩果然是祸不是福了!
不过,这便如何?傅说冷冷一笑,万千荆棘,修道者尚要直道而行。岂能为外物屈折自己的本心哉!
第十六章怀璧其罪
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傅说却分明感觉到了这是暴风雨前的最后宁静。他不急不徐,每临大事有静气,这句话并不是说说而已,乃是修道者的养气功夫。
他每天就是读书,练字,练功,舞剑。rì子过的格外充实。这个世界娱乐少的可怜,尤其是针对平民百姓的更是稀少,既没有电视,更没有电脑。晚上读书都不能太晚,蜡烛太贵,油灯也不便宜,而且烟太大,时间长久了,对人的眼睛也不好。红袖添香夜读书这种事,只能发生在富贵豪门里!
总之,既没有事情分心,这个世界又太过适合修炼,傅说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进境大有一rì千里之势。
这天傅说正在写字,变听见外面乱哄哄的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公子哥在屋外吵吵闹闹起来:“老傅,这就是你儿子读书的地方吗?怎么跟个狗窝一样!”
傅说听了心中大怒,又听到自己父亲傅名玉唯唯诺诺的道:“罗公子,小儿就在此地读书。你说的事情,小人实在做不得主,有什么事情还是问小儿吧?”
外面几个人顿时猖狂的大笑起来:“你这个老爹是怎么当的,你可是一家之主。买你的东西还要跟你儿子商量么?当真太过窝囊……”
傅说再是好脾气,听到别人这般轻贱自己的父亲也是剑眉倒竖,心中怒意勃发。自从那一夜傅名玉挡在自己身前,傅说已经把他当成了真正的父亲!
“何处来的野狗在此狂吠,不知道扰人清净么?”
傅说的这句话一传出去,外面笑的张狂的几个人顿时就好像被掐住了脖子一样,纷纷止住了笑,化为一片怒火:“哪里来的东西,也敢骂人?”
傅说冷冷的从茅屋里走了出来,傅名玉暗自叫苦,上前拉了傅说一把,道:“这是县丞家的公子,大郎休要胡闹,快快给罗公子赔罪!”
县丞是为县令之佐官,也就是一县的二把手,但是实际上却是一个闲官,没什么实权。但是再没有实权,对付一个平头百姓也是再容易不过。
傅说冷声说道:“人必自辱而人辱之,罗公子不知是也不是?”
那罗公子大怒,骑在马上一马鞭就抽了过来:“你是何人,敢在本公子面前放肆?”
傅说没有理会他,后退了一步避过来鞭子。那罗公子却是一个废物,莫看骑在马上扬威耀武的,其实马术一般的很,这般怒极了一鞭子没抽到人,顿时失去重心,差点从马上栽下来。
后面几个罗公子的狐朋狗友一个个也是怒火冲天的,跳下马来,要对傅说饱以老拳。
傅名玉吓了一跳,连忙上去打圆场:“各位公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你们不是要买我儿玉佩么?不如好好商量。”
果然是为了玉佩来的,傅说心里确定了。不等那些人说出其他的话来,直接了当的道:“玉佩不卖,那是河伯恩典赐下来的,怎能辜负神恩?”
那罗公子看傅说抬出了河伯这尊大神,也有几分怯意,但是怒火却是更盛:“公子我今天不买玉佩,就是要你好看,给我打,往死里打!”
傅说冷笑一声,他没有带剑出来,对付这几个只好斗鸡走狗,花天酒地的花花公子也根本不用那么麻烦。在前世,傅说可是练过功夫的,何况他最近又习了剑。
他抢前一步,欺到罗公子的怀里,一个膝撞正撞到罗公子的小腹上,这还是傅说手下留情没有再往下几分撞去。饶是如此,那罗公子却是也经受不住,顿时身体弯曲成一个大虾,痛的鼻涕眼泪横流。本来接着要再提膝一撞撞向面门的,也就罢了手。这厮太不经打,若是真的打坏了可就把事情给闹大了。
其他几个公子哥见了这般一幕,声势都是涨了几分,嘴里叫的越发响亮,但是动作却更加慢了,等着别人先去拼命。
对这种乌合之众,傅说收拾起来自然容易的很,几下子就把这些人打的狼奔鼠窜,哭爹叫妈的。一时间气焰全消。
“大郎,住了,住了。莫要再打!”傅名玉现在对这把情形也是满头大汗,不知所措,半天才醒悟过来,抱着傅说不让他再动手。傅说冷喝道:“都给我滚,以后莫要再让我看到!”
那些人仓惶逃奔,离得远了,方才纷纷叫骂,说是要给傅说好看。傅说作势往前几步,那些人顿时惊的如同鸟雀一般四散。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傅名玉急的团团乱转,对傅说打了县丞家的公子的事情十分着急上火。
“父亲莫急,儿子心里自有分寸,打这个县丞家的公子,却是故意的!”
“故意的?”傅名玉xìng格老实,一辈子都不肯惹事,哪里会想到自己儿子会故意打人。
“不错,就是故意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打着玉佩的主意,若是个个都来家里关说未免麻烦。打了这个罗公子其他人在上门可就得掂量掂量了?”
傅名玉听的直跌脚:“他们要买玉佩给了他们就是,何必闹出这么多的事由?”
这时候听说这边打架的傅母也刚刚走了过来,听到这话,顿时皱眉:“这是河伯老爷的神恩,你把玉佩卖出去也不怕河伯老爷降罪?”傅母是大户人家出身,见事比傅名玉明白的多了。
“可是,可是……唉!”傅名玉还是一脸的惶急,却说不出一个道理来。
“莫要这般惊慌,让孩子看了笑话!”傅母道,她顿了顿接着说:“夫君也莫怕衙门里给你小鞋穿,有了这块玉佩就是我们傅家兴旺的保证!”
傅家大事小事,都是傅母拿主意的多,这时候听到妻子这般一说,也就不再说话了,静听妻子如何说法。
“夫君也是读过书的人,岂不知道有多少人得了神恩从此一飞冲天,富贵百代的么?”
经傅母这般一提醒,傅名玉顿时恍然大悟:“难怪这么多人对我家玉佩感兴趣,连县尊大人都问起过。”
第十七章神恩如狱
傅说毕竟来这世界不久,对这其中的关节不太清楚,此时就问母亲:“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傅母就讲了个故事,说是以前一个姓许的渔夫经常喜欢在大鱼的时候喝酒。后来就和一个水鬼成了酒友,那水鬼经常帮渔夫打渔。后来这水鬼因为行善积德,宁愿自己受苦,也不肯乱找替身。后来因为品德高尚,就被封了城隍,而这位渔夫从此得了城隍老爷的眷顾,从此富贵发家,成为一方巨富。
傅说听了心中自是沉吟,又是苦笑。
那天傅说回家据把玉佩给父母看了,傅母当时就叮嘱傅说千万要把玉佩随身带好了,莫要轻忽云云,比傅说自己都要上心的多。原来还有这么回事。
这种事情看来许多,连傅名玉都讲了几个,现在他也不害怕了,反而激动的满脸红光:“我家兴旺,定落在我儿身上。不论如何,便是爹爹死了,也不能让玉佩落在别人身上!”
这个世界是神道世界,有着神恩,那就是兴旺发达的保证。可以使化家为国,可以公侯万代。就连城隍这种神灵都能让人富甲一方,何况河伯这尊大神,可不是小小的城隍可比!
当然也有亵渎神恩的,那么后果凄惨的绝对让人不想再去想象,所以这块玉佩他们就想卖,也要考虑考虑惹怒河伯的后果。上位者的恩赏是不容下位者拒绝的!
事情果然像傅说想的那样,接下来的几天又是风平浪静,rì子过的波澜不惊。似乎所有人都放弃了从傅说手里弄到玉佩一样。
这天成载却是来请傅说过府一叙,态度很是诚恳,傅说见了什么话都没说,就答应了下来。玉佩这事情并没有这么容易结束,这几天傅说修行的时候,那块玉佩就会放出一股清凉的水汽,滋润着他是上下全身。让他不仅修炼的进境更快,就是身体上也是生机勃勃,rì渐强壮。
在傅说原本的世界里,筑基又被叫做百rì筑基。但是真正能在百rì完成筑基的却几乎没有。甚至很多人一生,都完成不了筑基这个程序。
人之秉承先天一气而生,喜怒哀乐,红尘男女都会消耗这点先天一气,化为后天浊气。只等先天一气耗尽,人就会死亡,魂归地府。所以筑基就是要把全身的jīng气神都保持在圆满的状态之下,只等结丹以后,逆转生命之造化,由后天重返先天。化后天浊气为先天一气。此之谓天元神丹!
不是那些所谓的男jīng女血,那般的说法只是人元金丹。而傅说传承的就是武当一派,传自钟吕祖师的顿法大道!
这般筑基自然是极难,但是在这个世界灵气充溢,傅说自己感觉到jīng气神rì益饱满。尤其是得到这个河伯玉佩以后,更有种一rì千里的进境。
成载这次请傅说前去府上,当真是诚意十足,派来了一辆马车前来接人。成家大富,那马车从外面看起来不起眼,内里却就是舒服。甚至还有食格,放着各种点心酒水,任人取用。
马车里面的两人都没有说话,傅说静静的看着车窗外面的这个古代城市。穿越这么久了,傅说一直都躲在家中练功读书,偶尔出门也是心不在焉,却从来静下心来打量过这座城市。
傅说的家在城边,慢慢的走进城去,就看见那城里的街道整齐划一,但是被街道分割开来的却已经不再是里坊,没有高大的坊墙相隔。沿街不时可以看到一家家店面。来往行人脚步悠悠,很少见人快步走路的,生活的节奏无比舒缓。
黄土垫起来的路面,修整的十分齐整,马车行在路上觉不到半点颠簸。这也就是在城里,离城十里之外的路已经没这么好了。
“这条路是寒家出钱修的,”像是看见傅说在注意窗外的路面,成载半晌得意的说道。
“这般的路三个月就要整修一次吧?”傅说淡淡的道。
“那也没有办法,造福乡里的事情,我成家自然是一力承担了。”
成载说的随意,傅说却可以想见成家如何财大气粗才敢说出这种大话来。修一条路,还要担负起养护路的责任,也不知道需要多少钱财。
傅说又沉默了下来,开始努力回忆起水泥是怎么制造的却是只记得要石灰,其他都是想不起来了。若是能造出水泥来,不仅自己能赚的盆满钵满的,就是被老百姓尊奉为神灵都有可能。可惜,他摇摇头,自己已经决定走仙道了,哪怕再难,前面没有路。也要趟出一条路来!神道非我所行。
成家大富,那宅子占地自然也就极大,不过成家做事情低调,那宅子从外表看起来也不是如何起眼。成载几次三番的挑起话头,想要试探傅说,但是都如同刚才一般,什么都没试探出来。反倒是让傅说知道了成家的不少情况,让成载不由的有些气馁。这时候就不在多话,伸手请傅说下车。
以傅说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开中门迎接了,只是开了侧目。对这些礼仪傅说并不怎么懂,就算懂了也不会介意。只是成载上次chūn游觉得傅说这人心xìng太高,还是解释了一句:“我家的中门是很少打开的,便是上次县尊大人来访,也是没有开的!”
门口的几个仆役看到自家少爷回来,十分殷勤的服侍成载和傅说下车,说道:“老爷在仪门等着贵客!”
仪门就是大门后面的第二重门户,能让成载的父亲成崖山亲自在仪门等候,那也是上次县尊来访才有的待遇。
成崖山四十多岁,白面微须,身材中等,一看到傅说就十分热情的上来拉住傅说的手臂,笑道:“早听说贤侄年纪虽轻,气度确实不凡。今rì一见,果然非虚啊。来来来,请随我来!”
这般做作未免热情太过了,傅说挣了几下,想要先给成崖山行礼。却被成崖山把住了手臂,一同往里走去。
第十八章大祸临头
成家的客厅却也极大,几人刚在客厅坐定,就见一行行的下人川流不息的开始上菜。
傅说正襟危坐,想不通成崖山待自己这么客气却是为何?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秀才,也就是在普通市井中人面前还算是有些身份,但是应该绝对不放在成家的眼里才是。
不过,成崖山既然不说,傅说也没打算问。只是看成崖山把双掌一拍,顿时有一队舞姬从屋后鱼贯而入,动作如同行云流水。接着一声琵琶声响,宛如银瓶乍裂,顿时间各种乐器响起,五六名绮年玉貌的就开始跳起舞来。各个身段都如同水做的一般,极其优美诱人。
这般光景若是真的是在这个世界长大的土著,看到了自然会目迷五sè把持不住。但是傅说好歹也是消息爆炸的世界,经过无数网络洗礼,可谓是阅尽千帆了。怎么可能被这些连肉都没有露出多少的舞姬所诱惑?
成崖山一直在观察傅说的反应,见了傅说见到这般美女舞姿,也是面含笑容观看,但是眼睛之中却是一片清明,没有半点浑浊,不由的心下暗赞。拍拍手,那些鼓乐停止,舞姬就退了下去。
傅说直了直腰背,知道话肉来了。果然见到成崖山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居然还有一种叫做慈祥的味道。便是傅说这般淡定的xìng子,也是有些不安了:“不知贤侄可有表字?”
傅说连忙回答:“小子如今还未加冠,还没有表字!”
成崖山笑的更是慈祥了,眼睛都眯的快看不见了:“那贤侄可有定亲?”
“未曾!”傅说脑袋急转,也不知道成崖山问这些有何用意?总觉得事情有些古怪。这时候就听成崖山咳嗽一声:“四郎,把你妹妹的写的那几篇字给傅贤侄看看。早就听说,傅贤侄文武全才,不如帮我点评点评!”
傅说一惊:“我……”这个时代,大户人家的女眷莫说是抛头露面的出来见人了,就是写的东西也不能传出去给陌生的人看的,尤其是男子。成崖山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一直躲在角落里没有说话份儿的成载明显的也是楞了一下,接着才反应过来道:“是,父亲!”
过了片刻,成载据取出了几页纸来,教给傅说看。只见满纸的动手娟秀小字,很是悦目,上面写的却是类似女诫之类的三从四德的东西,而不是傅说开始想的那些诗词文章。
“这究竟是何意?难道是想找我做女婿?”
酒尽人散,成家又派了马车把傅说送回家中。傅母还在倚门等候,生怕傅说喝多了酒。现在见了傅说回来,连忙把傅说往家里扶,又煮好了醒酒汤,端来给傅说喝。
傅说顿时哭笑不得,这个世界的低度酒,几乎也就和啤酒差不多。他喝的也不算多。如何能喝醉?他把今天的事情跟傅母说了,喜的傅母喜不自禁:“傻孩子,这都不懂?这分明是想把女儿许配给你!成家大户人家想不到也看中我家孩儿的人品。”
傅说顿时哭笑不得,心道你就算是要嫁女儿起码人也要让我看看,只给我看看那几章纸有什么用处?
便在这时,成家大宅之中。成载颇不情愿的问:“父亲,难道你真的要把小妹许配给那个穷措大不成?”
“什么穷措大,”成崖山冷笑一声:“便是我成家三代以前还不是一样!”
成载不服:“可是现在……”
“现在怎么了?傅说得了神眷,便是钟鼎鹿食之家也转眼可得。若不是你曾祖父随了王太公入山空行,哪里有我家点石成金之术……”
“可是很多人都在打那玉佩的主意,谁知道那玉佩以后会落在谁家?”
“我们现在又没定亲,若是那小子保不住玉佩就是没福消受,那么这婚约自然是不成的了!”成崖山冷哼一声。心中也在嘀咕,这神眷可也不是那么容易消受的。虽然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上门去傅家巧取豪夺,但是背地里使几个yīn损手段,害的傅家家破人亡,那么玉佩自然能到手。到时候,只要在把玉佩在贡献回河伯庙去,虽然捞不到神眷,但是一点神恩肯定是免不了的。这神恩便是谁看了都眼红啊!说来我成家这么大的家业,也不过一个点石成金之术罢了。
“父亲,我们还不动手杀了那姓傅的全家?”徐世杰问道。
徐空庭早已经看不到那天的愤怒和狂暴的神情了,只是淡淡的说:“你着急个什么?那小子得了河伯玉佩,自然没有人敢明里杀他。但是匹夫无罪,想要谋夺河伯玉佩的可太多了,便是我们那个一天到晚满脸正气的县令老爷,都恨不得去把玉佩抢到手里。这小子,活不了啦!”
徐世杰牙齿暗咬:“那我们是不是要把玉佩抢过来?”
徐空庭淡淡看了儿子一眼:“你要河伯玉佩做什么?”
徐世杰心中一寒,不敢说话,这可就涉及到信仰了。他们家信仰的可是今世大尊,再去抢河伯的玉佩,那可就乱了信仰了。当下,就赶紧退了下去。
傅母高高兴兴等着傅名玉回来,要和夫君通报喜信。结果看傅名玉魂不守舍的回到家中,傅母着紧的问:“夫君,你是病了还是怎么了?”
傅名玉如同行尸走肉的呆坐半天,忽然仰天长叹:“县尊,县尊这是要灭我家满门啊!”
“啊!”傅母大吃一惊,忙道:“你慢慢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
“县尊,县尊今天寻了我一个错事,说我记的账目里错了五百两银子,要我去服差役抵差!”傅名玉那这话一出口,傅母顿时惊怒交加,一口痰气堵在胸口顿时就昏死了过去。
傅名玉大哭:“娘子,娘子。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
他拼命的在傅母胸口顺着气,良久傅母才悠悠醒了过来:“果然是灭门的令尹,破家的县令。这真是把我家网死路上去逼啊!你去把大郎叫过来,看看事情怎么办?”
第十九章在外而安
傅名玉哀道:“不如我们把玉佩献给县尊大人……”
“说什么傻话!”傅母呵斥道:“你当把玉佩送上去就能活命么?就算是狗县令饶了我们,你以为这般亵渎神眷,河伯大人又会怎么样?”
傅名玉顿时傻在哪里。不错,这县令再大的胆子,也担不起强夺河伯玉佩的罪名。他现在把傅家往死路上逼,可是一句都没提到玉佩的事情,一付公事公办的模样,谁也抓不住他的把柄。谁让傅名玉自己疏忽,文书里面有这么大的错漏的?
“那这可,这可怎么是好!”傅名玉彻底的慌乱起来,连最后一点依仗也都没了。
“休要慌张,让大郎带了玉赶紧逃走。有着也配在,就有神眷在。我家大郎富贵有期,早晚有一天能广大我傅家门户!”
在古人心里,什么都比不得光耀门楣,光宗耀祖来的重要。傅名玉听了这话,眼睛一亮,咬牙道:“不错,不错。等大郎发达了,再来收拾这县尊……姓陈的!”
当下两口子就去了傅说读书的茅屋,把事情一说让傅说赶紧远走高飞。哪知傅说听了这话,反而越发沉静了下来,道:“既如此,我帮爹去服差役好了!”
傅名玉又急又怒:“大郎,你若是死了,我傅家的香火不就断了,这可如何使得!”
这个世界道法现世,人死了自然要进入yīn间。许多会投胎转世,但是还有很多无法转世的,便要在冥界居住。那可都要阳间的子孙以香火来祭祀的,才能保祖宗于地下。这是家族传承最紧要不过的事情。
傅说问:“那个县令让你服什么役?”
这个世界和傅说以前世界的古代一般,都将税收分为两部分来征收。一部分是赋,就是要上缴的钱和物。另一部分就是役了,就是要免费给衙门里干活,包括修筑农田水利,营造宫室出的苦力等等。
“狗县令派我去宁安送信,这,这……”
去宁安府,连傅说听了都是一阵激灵。宁安府离东郡所在的河东州相距怕不是有千里之遥。更加重要的是,那地方却是出名的鬼怪横行,盗贼遍地的地方。去那地方送信,想要活着回来,那还真是难上加难!
“儿正想出外游学,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宁安府就由孩儿带你去了!”
父债子偿,原本就是天经地义。便是儿子为父亲顶替差役也是正常不过,原本读书人考中秀才哟功名在身,便可免去自己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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