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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觅仙路-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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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手捐了五百两的香油钱,立时便惊动了庙祝,见到了傅说这回就客气了许多:“原来是傅施主!”就让人把名字记下了。
傅说连忙道:“这是我爹傅讳名玉,我娘傅张氏供奉的香油!”知客就把名字给记住了,到时候会把这些名字供奉于香案上的功德薄之中,就会受到一些神力庇佑!这也就是一些大的香客才有的优待,平常捐个几钱几两的就没有这种好处了。
庙祝亲自捧来了香,入乡随俗说不得傅说也要在河伯神像之前磕几个头,上几柱香了。只是傅说行的却是仙道,自然没有向神道跪拜的道理,上香过后,就退下了只是一躬身。
这般行为怎么看都是渎神了,立时庙中那些香火道人本来受了这么多的香火喜滋滋的脸上都有些变了颜sè,就连庙祝脸sè都十分难看。
却在这时,一股浩大的意志降临了下来,灌注到河伯神像之中,那种意志无比的庄严而又肃穆。河伯神像本来常年受到香火熏染看起来就有些神异,这时候更是好像活过来了一般,眼中shè出神光盯着傅说身上。
傅说就觉得自己似乎被一股无形的而又强大力量给笼罩住了,好像被一桶冰冷的冷水从头泼到了脚底。似乎浑身上下都没一个细胞都在被这股力量给审视着。好像浑身上下的毛孔都被冻结了一般,那是从骨髓之中升起的寒意,连思维都要被冻结掉。
这就是神的力量吗?果然强大。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股意志离开了,傅说长长的吐了口气。接着,傅说的心灯猛然一跳,识海之中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闯入了。
傅说一惊,几乎同时识海之中的古镜缩小为尘埃,飞入了心灯的光芒之中。这时候就有一个浑身神光灿然的光人出现在了傅说的识海之中,接着神光收敛化为白衣穿在那人身上,形象看起来极是熟悉,自然是河伯杨公杨韵来。
这般便是神灵的意识投影么?傅说脑子之中刚刚转过这个念头就被河伯知道了。他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似乎毫不顾忌神灵的体面:“不错,不错。我说怎么感觉不到那块玉佩了,原来被你化成了一盏心灯!”
识海之中微微一晃,傅说的形象就跟着出现在了识海之中,躬身行礼道:“原来是河伯杨公大驾,还要多谢杨公赠我玉佩!”他嘴里说的客气,其实也带着提醒这位神灵,你送给我的那就是我的了。
“无妨,”河伯杨公挥挥手毫不在意的说:“我送给你也是给你找些小麻烦,你应付的了这些麻烦那就是我对你的赏赐。你若是应付不过来,嘿嘿,那就怪你自己乱说话了!”
傅说苦笑,看来还是自己那时候一句月满则缺,水满则盈惹的祸。不过这句胡能刺到这位河伯的心里去,大概正是说中了他的心事吧?
“不错,确实是说着了!”傅说现在全都在河伯的神力笼罩之下,有什么想法自然第一时间就被河伯给感知了。害的傅说一点都不敢胡思乱想。
河伯哈哈大笑,所以那块玉佩对你是奖励也是惩罚,就看你自己本事了!不过,你的本事倒不小,居然走上了邪道。
傅说不动声sè,虽然天下神灵都见不到邪道,但是河伯要对付自己根本就不用意识投影来见他一面了。
两人在识海之中交流,那是直接的意识交流,省却了言语这些外物,一切都是**裸的直指本心。不过河伯的力量远远要比傅说强大的多,只有河伯单方面能感受到了傅说的想法,傅说自然是感觉不到河伯的了。
看几次三番吓不住傅说,河伯杨公忽然袖子一挥,叫了一声:“无趣,你这小子太过无趣!”那意识就退出了傅说的识海,转眼间傅说身上就恢复了正常。
到了这个时候,傅说浑身已经是被冷汗给浸透了。神灵的力量太过强大,只是一点点的意识投影就能压迫的傅说丝毫动弹不得。简直比被蛇盯住的青蛙还要凄惨。不过这般一来,一股屈辱的火焰莫名的就从心底生了出来。
只是这时候,傅说自然把一切都压在心里,一点都不敢表露出来。也许河伯杨公只是在漫长的存在之中觉得无聊,才会找上傅说做这么一个小小的游戏。觉得无趣了就不会再理会傅说。但是傅说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当rì就在杨公碑附近咕哝了一句话,就被河伯听到了,这时候更是一点一样都不敢表露出来。
和庙祝告辞过之后,傅说就出了杨公庙。既然河伯的意志出现过了,那么事情不管怎么样都有河伯来解决,轮不到他们这些侍奉神灵的仆人说话。于是本来要追究傅说渎神大罪的,这时候也不再提起,客客气气的把傅说给送了出去。
识海之中,一点比火花还小的光点忽然从心灯之中跳了出来,又变化为八卦古镜的模样,然后出现在了傅说的手中。他把玩了一番,思绪连篇,也不知道这宝贝到底是什么来历,居然连神灵的意识都发现不了。
公侯伯子男,五等封爵。河伯是伯爵。按照朝廷古例,公五百里,侯四百里,伯三百里,子二百里,男百里。只是实际cāo作起来,自然没有这么多的土地分封出去。那自然就是虚封了。
只是河伯为理民之神,为地祇yīn神,神力的范围就在东河流经的范围之内,差不多也就是一个伯爵了。
第三章家族气运
只是这神说白了也只是个地只,受地府管辖。算不得真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离开河伯庙,再往前走十几里就是傅家庄了,也就是傅家的祠堂所在地。
却是在一片丘陵环抱之中,远离东河。在古代这种全靠水利灌溉的情况之下,傅家庄的地自然不是什么肥美良田了。这附近的靠河的水浇地,现在都在河伯庙的名下。
记忆之中傅说以前每年都要回来祭祖,所以还记得。好在有马,要不然这么远的路走下来,怕是已经快要天黑了。有马骑,即使在河伯庙里耽误了,也在下午时分就到了。
这时候天sè好早,大部分族人都在田间务农,倒也没惊扰到什么人。看那祠堂比记忆之中的要整齐许多,却是有着刚刚翻修过的痕迹。傅说老远就下了马,走过去开眼一望,就看到一股白气如同云蒸霞蔚一般的笼罩在祠堂之上。这是蒸蒸rì上的表示,看起来随着傅说的那位便宜四叔升为兵部尚书,傅家也有着复兴的气象。
傅说还记得祠堂是由正殿和前殿组成的,年代久远,显得十分的古朴庄严。就是年久失修,很多地方都漏雨,看起来很破败。这时候重新修了,看起来就很是气派了!
这时候似乎听到了马蹄声,就从祠堂里面走出一人来,年纪似乎比着傅名玉的好像小一些,黄脸皮,看起来十分清癯,很是有股书卷气却又似乎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来金戈味道。傅说望了一眼,就吃了一惊,那人身上居然有着一股赤气盘绕不去,化为一道锦鸡之形,似yù当庭飞舞一般。
傅说见了就吃了一惊,这是连忙隔着老远就施礼道:“这位想必就是四叔了,侄儿傅说有礼了!”
傅天仇脸上就露出一丝笑意:“是大郎吗,快快起来不用多礼!”就神欣赏的打量傅说,看着这个少年人虽然不说是玉树临风,但是光华内敛,自有风度。也是满意的点头不止。
“侄儿昨天刚刚从那份回来,今rì却来见四叔,还请四叔海涵……”
傅天仇为人板正,虽然对傅说颇为满意,比想象之中的要优秀许多,却也没有出口夸赞,只是问:“你一路过来,秦晋诸路的灾情如何?”
傅说一愣,想不到两人刚刚一见面就问这个。不过想想这位面前站着的就是这个庞大帝国的高层之一,心里就释怀了,把自己看到的都说了一遍。
傅天仇没有想象之中的激动,大概是这般情形早有所知道,只是叹了一声:“朝廷国库空虚啊……不说这个了。进来吧!”就领着傅说入了祠堂。
祠堂本来还有几座院落的,这时候傅天仇就整修了一下住了一座进去。
看来我这个四叔为官还是比较清廉的啊!傅说随意看看,就见傅天仇住的院落也不怎么大,看来回乡也没有带着太多人手。
“这回回乡没有带着你弟弟一起回来,他身子体弱动身前病了一场,要不然也应该让他回乡祭祖才是!”
傅说拱手聆听,这时候基本上没有他说话的余地。傅天仇再考校了他一下学问,就淡淡的道:“见识倒也凑合,底子还是差了一点。这般要考上科举还差了一些!”
傅说就低首应是,他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更没有十年苦读的艰辛,自然比不上这个时代的真正学子。
“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由我来亲自教导你,想来考中的机会也要大着一些!”
“是。”傅说应声道。他本来说着考科举就是应付自家父母的,其实内心里也没有什么把握。这时候见傅天仇对他的学问几乎还算满意,就大大的松了口气。这个世界的科举,可就没那么是儒家学问,反倒是多了许多经世致用的学问,要不然傅说更要抓瞎了不可。
先领了傅说洗了风尘,净手之后,便入到正堂之中上香。傅家历代以来的牌位都在这里摆放着,却也不用一个个上香,由于时代太久,自然分出许多支派来,先给老祖宗上过香,在给自己这房的祖宗上香。然后就是自己的祖辈上香。就算这般也是磕头磕的都快晕过去了。
只是这番作为也不只是一份孝心和礼仪,而是有着实际的用途。傅说就看见了这些香火祭祀,袅袅升起,直透入虚空之中。那是去了yīn世,自然有yīn世的亲人享用,反过来yīn世的亲人也要保佑阳间的子孙平安富贵。
当晚傅说就休息了在祠堂之中,跟着傅天仇自然有族人给安排饮食。这些琐事也没什么好提的,只是这晚傅说练功进度极快。
心灯刚刚照入气穴之中,就有许多rǔ白sè气息从从浑身毛孔之中灌入。这第三层的功夫,原本就是要借着浑身那些真气,翕聚于丹田之中,然后使之成为丹田火。这般丹田火起之时,便是采药之际。只是这其中还有着先后天的分别,玄奥异常。
氤氤氲氲,打成一片,重yīn之下,一阳来复,是名天地之心,即是玄关一窍。此刻jīng、气、神都在先天,鸿蒙初判,并不分真jīng、真气、真神,即此是真jīng、真气、真神。若能一心不动,便可当下采取运行。无奈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美景现前,茫无措手;心一动而落在后天,遂分为jīng、气、神矣。法在玄关初现之时,即刻踏住火云,走到尾闾,坚其心,柔其息,敲铁鼓而过三关,休息于昆仑焉,这便是炼心进气之功了。
傅说也是刚刚做到这一步功夫的,原本进境极慢。因为体内的的真气数量却是有数,经不起转化。一般七天的功夫,才能采药一次。全身真气充满,转为真元。这经过转为的真元就是红sè的了,内视之中晶莹剔透,宛如水晶一般。
但是今晚那些白气源源不断的涌入傅说体内,直接转化为真气。接着采了三次大药,这在道门之中有着名目,叫做丹头。这般进境让傅说心里发虚,便收了功。看见笼罩宗祠的白气似乎只是淡薄了一丝,心里才稍为放心下来。
第四章傅家先祖
这些白气都是傅氏的气运,这些白气每一丝都是用来福泽后人的。他这般消耗了整个家族的气运,也不知道会不会带来什么不好的结果!好在消耗的也不多。这次稍稍放心下来,随即的有些遗憾,傅家也是刚刚有了复兴的气象,底子太薄。要是兴旺的大家族,莫说消耗这么一点,就算是多个百倍千倍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第二rì傅说又匆匆赶回家去准备,傅天仇身为兵部尚书,当朝的二品大员,就算是回乡探亲也不能耽搁太久。说起来傅说这次回来的时机正好,要不然那也只能让傅说rì后自己去京城了。
傅说这次只在家里呆了两rì,准备上京的东西。傅天仇就要回京了,没奈何也只好跟着傅天仇一同上路。这般去京城就舒服多了,朝廷大员行走无论公私诸事都能动用朝廷的驿站系统,直接坐驿船回京。
回来才二三rì,许多人还不知道傅说回来,就又跟着傅天仇从东河之中坐船行了百多里,在镇昌折入大江,回南行数百里,再入运河。总之这一路虽然是水路,却是往返曲折,要比陆路远个上千里的路程。但是这一路都是水路,坐船而行,速度又要比陆路快的多了。这般差不多也要个一个月左右才能到达京城。
船上无事,每rì都是跟着傅天仇读书。傅天仇是兵部尚书,这次回乡也就只带了五六个伴当,其中还有两个都是从战场下来的厮杀汉子,被收做了私兵。就是傅说练剑,他也没有什么反对。
只是对傅说的功课十分严,这回开始是从儒家经典的学问开始学起。倒是和原来世界儒家的经义学问不大相同也是讲究纲常礼法,但是却没有理学的那一套东西,反倒是更加近于阳明心学,那么多的死板教条。
有时候傅说心下想想自己一心求仙学道,现在却学这些东西,还要去科考当官,未免有些南辕北辙。但这世界既然没有仙道可求,说不得仙道都还在自己的脑子里面,等着自己来开创。这般一想,就心平气和了。何况傅说也还觉得,这般一路磨炼修行却要比在家中埋头苦修还要进步快一些。
这rì傅说正在和一个叫做王铁力的伴当闲聊,说起辽西战场的事情:“那些莫吉人脑袋都剃光了,只在脑门中间留着一根小辫子。那鞭子能从铜钱的方孔里面穿过去,所以就被叫做金钱鼠尾。莫看那些家伙长的丑怪,但是着实凶悍的很,号称莫吉不满万,满万不可敌!”
说到这里,就是这位身上留着十几道伤疤,全部都在正面的豪勇汉子眼中都流露出了一些惧sè来。傅说心里就琢磨着,看来这莫吉就相当于以前那世界的蒙古和满清了。
正说着船行到一处江中,只看到四野暮sè四合,远山隐隐,竟然一副要下大雨的样子。这条虽然是官船,由于人少,傅天仇也没要大船。这时候就不敢再行了,在江中一处沙洲停下过夜。那船老大就说:“大老爷还请小心,这处江中有巨鼋出没,吞噬来往行旅。好在我们这是官船,应该没什么事的!不过今晚最后就不要生火做饭了,免得那巨鼋嗅到膻腥味道。”
傅说听了就心中一动:这是什么道理,难道那巨鼋也能分出官船私船来?就听到傅天仇冷哼一声说道:“本地的地方官是怎么当的,既有这等妖邪,怎么都没有报知河君除了!”
船老大唯唯诺诺,傅说哑然失笑。傅天仇也意识到自己失态,在一个船老大面前发什么狠。当下挥手让那船老大下去了,只是叹气道:“妖孽频出啊,可不是好事!陪我下船走走吧。”
坐船坐久了,总觉得浑身都晃动,有机会都喜欢下岸来,脚踏实地一番。傅天仇也是来了雅兴,看这沙洲并不小,野荻寒鸦,可入图画。
这种江心沙洲,自然没有大型野兽。只是那些伴当尽责,在前开路。行了几步,就看到远处有间庙宇,开起来规模颇大,只是这时候已经荒废了。
这时候傅说的见识已经很光了,自然知道这个世界的神祇更换频繁,很多神灵陨落之后香火就断绝了,像是这种荒废的庙宇多不胜数。
“建在江心,这里应该是河君庙了!”傅天仇沉吟着,道:“走,过去看看!”
那庙里看起来还算是干净,就说明是里面的已经还有一丝神力了。他们走过去一看,居然看到了傅相公祠四个大字,都是心里一惊。狐疑不定的走进去,那里面的大殿之门口一付对联:“国破山河尽,赤胆染汗青!”
那傅天仇看了如同受到雷击,顿时啊啊的指着篇额叫了起来。身为朝廷大员,傅天仇的城府自然是很深的,但是这时候激动的却就像是痰涌了一般,啊啊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撩袍子下摆,就跪了下去,碰碰的磕头,状极虔诚。
傅说心里明白了几分,也是跪下磕头,那几个伴当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就跟着跪下。就看见大殿之中供奉着的神像猛然一亮,一个青袍老者就走了出来。
“不肖儿孙傅天仇见过青主公。”傅天仇看了那神灵走了出来,不惊反喜,顿时泪流满面的叫了起来。
傅说心里确认了,也是跟着磕头:“不肖儿孙傅说,叩见老祖宗!”
看得出来这位傅青主现在的混的并不怎么好,就算是幻化出身体李艾见人,也是一副飘摇着似乎风吹就散的样子。却是这般凝聚身体都有些力有未逮了!
“不错,身上有赤气锦鸡,居然都是朝廷的二品官员了。”傅青主淡淡的说道。就算是混的这般惨,但是那种冲和雅淡的气韵也是不见半点变化。
他又对傅说道:“你也不错,未来成就当在你叔叔之上!”
傅说应了声是,心里面却有些腹诽。大概这位老祖宗是看到自己身有赤气,但却不知道自己这气息却是修炼来的,不是代表了个人的气运。
傅青主这个名字有些恶搞,当时给主角起名的时候,就想过这个……
第五章家族恩怨
“不孝子孙不知道这里还有老祖宗的祠堂,居然让老祖宗沦落到这般地步,当真是愧煞子孙了!”傅天仇以头磕地。
“无妨,当年我被蒙人俘虏了,押解入京时候曾经在此歇息过几晚。后世百姓怜我,就在此地立了祠堂,便是朝廷之中也是不知道的。后来我就得了此地河神的位格,福佑此方百姓,可惜现在却有一群水妖作乱,惭愧降伏不得!”
傅说原本对自己这位老祖宗有些不以为然的,这时候随着他说话,忽然就慢慢想起来了。这位傅青主却是大大有名,让傅家增光。不仅是天下傅家子孙增光,就是天下读书人都为之增光添彩!提起来都要肃然起敬的。
也就是和河伯杨韵来同时代的一位悲剧英雄,几乎就算这个世界版的苏武文天祥了。也是前朝宰相,抗击蒙人入侵不幸被俘。
史载:“蒙人以王爵册封之,青主不受。押解入黄龙城十七年,囚之石室,终不肯降服。太祖兵踏黄龙,而蒙人杀之!太祖亲祭以太牢,谥以为文正。当其棺回入中国,士大夫沿路祭之,绵延万里,尽为香烟矣!”
想到这个,傅说才心悦诚服,觉得自己跪下来不冤枉了:“子孙辈必诛杀水妖,以报侵凌之仇,以解百姓之难!”
傅青主却道:“这些水妖却不是好对付的!”说着那道人影就散了,汇入神像之中。傅天仇这时候也是面sè铁青,道:“回去,通报当地官府。诛杀水妖!”手下几个伴当齐声应诺,杀气腾霄。就是这些人也是听过傅青主的事迹的。
几人还没有回船,就见起了大风,寒鸦惊起,芦荻低头,江中卷起了大浪,这般情况却是开不了船了。
这江中水下,水深之处却是不受到大浪的影响,直到最深处。隐隐可见一片水府,只是那水府隐隐约约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虚幻的影子。这就是那些水妖的府邸了,一半在人间,一半却在灵界之中。
若是进了水府就可以看到上面一个匾额《袁将军府》几个大字,光华流转之中透出一层赤sè的神光,光sè极正,没有半点杂sè。这却是受过正式神章符召的正神了,哪里是他们说的水妖这么简单!
进了府邸之中,就能看见摆设的极其华丽,到处都是珊瑚明珠,奇珍异宝,非是人间的气象。
只有一个胖大的红甲神人独坐在宝座之上,丝丝缕缕的香火之气从虚空之中延伸而来,被他尽数给吞噬了。
这时候就有一条百花水蛇穿过水幕进了府邸,幻化成一个身上长满花纹的青年人来。羡慕的看了一眼吞吐香火的神将人,报禀道:“大将军,有人去了祠堂!”
袁将军正在吞吐香火,这时候听了这句话顿时大怒:“什么人?好大的胆子?速去把他们都给我杀了!”
百花水蛇咽了口口水,道:“那船上两个人身上都有赤气笼罩,其中一个身上还有锦鸡飞舞,那是杀不得的!”
“锦鸡飞舞?”袁将军沉吟了一下:“那就是二品文官了!他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路过!”
百花水蛇嗫嚅道:“听意思那两个好像也都是姓傅的,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袁将军冷喝一声。
被吓了一跳,百花水蛇就痛快的说道:“还说是要禀报官府,斩杀我等。”
“狂妄,真把我们当成了不入流的水妖了!不过这样也好,你带些人手去,把他们的船给我都杀了!”
“将军,这样不好吧?”百花水蛇吞口口水,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当朝二品大员,自然有朝廷的气运王法相护佑,不是他们他们这些小小的水族可以冒犯的!
这么一说,袁将军也有些犹豫了,就说:“那就吓唬吓唬他们,让他们少管闲事!”
这回百花水蛇就听令去了,穿过水幕又化为了一条水蛇。
只有袁将军却坐在宝座之中,却连香火都忘了吞吐。心里道:傅青主这个分神在这人间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水神,但是在yīn世却是受了无数世人尊崇,已经是地府大员。这回把我派到这地方来,让我对付傅青主却不是什么好活计!
江上风浪太大,船却是不能住了,有危险,就搬到了了祠堂来住。这这个傅相公祠还有着神力,所以里面还算干净。
当年傅青主被配享于儒宫之中,在地府之中也是一方鬼神。这里的水神分神,也是当地的老百姓自发的祭祀的,时rì久了,原本只是因为尊敬而祭祀的,后来却当成了水神来崇拜,这里就有了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水神分神。祠堂又在这不起眼的沙洲之中,恐怕连地方官员都不清楚。
外面的雨下的很大,简直如同瀑布。哗啦啦的震耳yù聋。包裹的这间房子和外面的世界分割开来了一般。傅说叔侄两个人在偏殿里点着篝火围炉夜话,几个伴当却就只能在外面的小房子之中了。这是上下尊卑有别,也是两个人的说话不愿意让人胡乱听了去。
“听说你得了河伯的一块玉佩?”
篝火上面烧着一壶水,现在已经半开了,蒸汽传来一些响声。
“我当时不知天高地厚,胡乱说了一句月满则缺,水满则盈。就被河伯听到了!”傅说用最简单的话把事情给解释了一遍,他知道河伯杨公和傅家的恩怨。
“嗯,怕是你说中了河伯的心里去。所以既是奖赏你,又是惩罚你。这就是所谓的上位者的心术了!”傅天仇听了就说,他把傅说当成子侄悉心教导,这时候深夜无人,连这般隐秘的话都说出来了。
“是!”傅说低头受教,傅天仇身为二品的兵部尚书,那自然也是上位者了,对这把戏自然很容易看破。
“你史书读的不多,”傅天仇慢腾腾的说,似乎在组织语句:“所以有些事情你不太清楚,那河伯和我家的恩怨!”
这个世界各种学问都有的传授,唯有史书是禁制死人研读的。只有考上科举以后,才有权力读史书。
第六章水妖来袭
这是因为神道世界,不希望人们清楚诸神的来历,否则就很容易生出轻慢心来。只有官员们才要读史书,明通过去。
“当年还是大赵的时候,青主公就考上了状元,后来你也知道的。但是你却不知河伯杨公那时候也是大赵的臣子。但是和青主公不同,这位杨公当年却降了蒙人,给蒙人当了十七年的官,成为河东州牧,开始修建杨公堰。后来大祝朝的太祖起兵推翻了蒙人的统治,挥兵大漠直捣黄龙。这位杨公却又摇身一变,成了大祝朝的官员,也就是在这时候修成了杨公堰,死后封神的!”
傅说默然,可以想到杨公堰那么大的一个工程,肯定不是一年两年能修成的。却没有想到杨公堰修了三个朝代,几十年的时间。
“当年修杨公堰的时候,虽说杨公是给异族效力。但是好歹也是造福百姓的事情,偏偏这厮为了巴结蒙人,有意的为难我们傅家,故意把傅家的大部分好地都给淹了。这就有些过分了!”傅天仇把家族和河伯的恩怨细细的说了一遍,许多都是傅说第一次听到的。
“这已经是五六百年前的陈年旧事了吧?”傅说有些迟疑。
“八百年了!”傅天仇淡淡的道:“你也知道时间过了这么久了。现在神灵的位置越来越少,却还是不断有人想要封神,尤其是杨公的的东河河伯的神位,位格不高,但是却十分富饶。只是依附河伯庙的田地都有几万亩之多,也不知道多少人眼红。我跟你说这些,就是让你心里有数,莫要被河伯的小恩小惠给收买了,搀和进去!”
难怪河伯杨公会被自己简单的两句话给触动了,原来是心有隐忧啊!想到这里,傅说立刻就道:“叔父放心,我知道怎么办!”
傅天仇满意的点点头,既然傅说明白了,那就不用多说什么了。这时候,傅说忽然竖起了耳朵,外面的偏房也传来叱喝声:“什么人!”接着就听到了弓弦拉动的响声。
这是傅天仇的手下的那些伴当,这些人负责守护傅天仇,所以才能带着弓箭行走。普通百姓顶多只能用力道弱的猎弓,而且还不能带入城中去。
嗖嗖的弓箭不断shè了出去,却没有传来惨叫声。傅说知道这几个伴当之中,有两个是从辽西战场上下来的老兵了,身手不弱。这样都没能shè死敌人,看来来敌不弱。
不过傅说却没有冲出去,这样傅天仇可就没人保护了。这时候,就听到这间偏殿的屋顶上传来咯咯的声音,似乎是瓦上面有什么东西在行走。一股扑鼻的腥味就传了进来,傅天仇的脸sè就变得很难看:“妖孽敢尔!”
轰隆一声,瓦顶上就破了一个大洞,瓦片下雨一样的砸了下来。傅青主的神力太弱,已经护不住祠堂了。
一条白花花的水桶粗细的大蛇,从破空里面探出了身子,吐着猩红的信子,目光冰冷的看着两个人。
这时候在傅说眼中,忽然看见傅天仇身上赤气大放,一只身上羽毛sè彩灿然的大鸟就生了出来。这就是所谓的锦鸡了,又叫做金鸡”、“玉鸡”、“碧鸡”,亦称“华虫”。威仪显赫、富贵堂皇有着一呼百应的王者风范,传说还能驱鬼避邪。正是二品文官的象征!
那白花蛇叫了,顿时畏缩起来,就想往外退去。这时候门开了,挟带着雨丝和水汽就这么撞了进来,嗖嗖两箭shè向了白花蛇的双目。是傅天仇的伴当,两个辽西回来的老兵之一。能被傅天仇这位兵部尚书收为亲随伴当的,自然不能等闲视之,当年在军中的时候也是以武力闻名的,反应实在太快。这两个人在丁立的眼中看来,身上都蒙着一层血sè光晕,那是身经百战,杀人无数才有的气息。
白花蛇猝不及防,只来得及把眼睛一闭,坚如钢铁的鳞甲覆盖住了蛇类妖异的瞳子。但是这丝毫不能抵挡五石弓shè出去的弓箭。白花蛇惊天动地的惨嘶着,身子扭曲着掉了下来,在地上不断的打着滚。傅说踏步而上,覆雨剑只是一闪,就从七寸之处把白花蛇斩成了两段。
白花蛇惨嘶着,污血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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