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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剑焚天-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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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不希望你到外面来……”话音未落,耳朵却被素如拧住,冲他怒道:“本姑娘爱去那去那,你敢管束我的自由?”

    “别别别,别动不动就拧耳朵,好疼的!”话才说完,素如手劲更大,疼的他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求饶道:“我哪敢啊,小如快放手,耳朵快掉了!”

    “哼!”素如松手,将脸一别,“劝最好你别管我,否则我就将你耳朵拧下喂狗!”

    “好好好,小如说什么就是什么!”莫潇天忙捂住耳朵,又是搓又是揉。

    此时常季走来,笑着说道:“姑娘即有如此修为,实令在下叹服。只是在下与两位师弟尚有任务在身,不便在此久待,告辞。”

    “慢着!”素如眼珠子乱转几转,不知道在打着什么鬼主意,说道,“反正我出也出来了,除了认识这两人外也不认识什么人,如果我帮你们一起缉拿王歧,我可以不可以拜入你们门派?”

    常季自然是却之不恭,拱手道:“有姑娘这一份助力,想必缉拿王歧会更加容易。如若缉拿王歧成功,自然是大功一件,姑娘又是正道人士,我紫霄派是不会拒之门外的,在下会向掌门师伯举荐你,至于能否拜入在下师门,全凭姑娘的运气了。”

    “好啊好啊,我们现在就走!”言讫,扯着莫潇天的胳膊往城外走去。

    “喂喂,姑娘,你还没给钱呢!”此时那名摊位的小贩急叫出来。

    素如不悦,从腰间钱袋里取出几枚钱币,扔了过去,继续朝城外走去。

    莫潇天目瞪口呆,盯视她良久,边走边问道:“小如,你这钱是从哪里来的?”

    素如指了指四周人群,说道:“他们身上多的是,拿一点过来也不算什么。”

    “什么,你居然偷窃——”莫潇天还未说完,耳朵又被她拧住,冲他吼道:“我说过你再敢管我就拧下你的耳朵喂狗!”

    “啊呀!小如快放手,我知错了!”莫潇天急急求饶。

    齐风云跟在后面暗抹了把额角冷汗,心中庆幸没有与素如走的太近,否则下场一定比莫潇天好不到那去。

    走出城外,三人御剑而行,素如坚决不展示自己追踪他们的秘术,要让莫潇天载着她飞,无奈之下莫潇天只好拖着二人的体重,如拉车一般费劲地来到一处村落之前停下。

    此村名唤石家村,从江城走出,再翻过两个山头即到。此时村民们早已起身耕作,村门口竖着一张木牌,上面写着五行小字:

    近来我石家村备受妖邪骚扰,村民苦不堪言,诸家牛马禽豢,皆为妖邪所杀,甚至那妖怪以牲畜之精血不足,抓以青壮食之,村中年轻人皆背井离乡,奔走各地,只留下村中不愿离去的老弱,是以本村聘以重金,请法术高深之仙师,为我石家村除害!

    常季仔细看过一遍,再看了看冷冷清清的村子,只剩下一些老弱在田间干活,点头道:“应该就是这里了。”
第十七章:石林
    莫潇天仔细打量了眼四周,迟疑道:“只是不知那王歧藏身的石林究竟在何处?”

    “随我来。”常季走进村子,来到一处谷田之中,朝一名正在耕耘的老丈拱手道:“晚辈常季,欲以一事请教老丈,还望成全。”

    正在田间干活的老丈用肩膀上的湿布擦去脸角汗水,将手中锄头插入土里,走来问道:“看你们的样子,是外地人吧?”

    “正是。”

    “我在这村子住了半辈子,附近十里八乡的都清楚,你们要问什么呢?”

    “敢问老丈,这附近是否有一处叫石林的地方?”

    “不错,石林就在本村西面,翻过一个山头即是。”老丈顿了顿,旋即提醒道:“小伙子啊,现在那石林闹妖怪,你们还是不要去的为好。”

    “晚辈知道了,多谢老丈转告。”言讫,朝老丈深揖一礼。

    老丈点了点头,便返回田间干活去了。

    常季离开谷田,来到山道上的三人身边,指着一座大山说道:“翻过那座山头即到了石林所在。”

    莫齐二人大是佩服常季的交涉方式,难怪在门派中一只享有好誉,怪道仲义让他们好好跟着常季学习,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走出石家村,翻过一个山头,来到了一片连绵数里的石林之外。这里山石为林,颇为陡峭,石缝之中长出林木,将山中的景致掩饰。右边有一条河水,水流急湍,在这静谧的石林之中,哗哗之声极为醒耳。

    常季等人一踏入这片石林,便感觉到四周的气氛似乎有些压抑,林子里的寂静似乎在昭示着这里的危险,让人心中愈发不安。

    锵。

    莫潇天与齐风云将剑从鞘中取出,紧握在手里,缓缓向前走去,由于太紧张的缘故,他们的额角冒出了冷汗,留下了一行汗迹,滑落脸颊。反观常季,仍旧一脸平常之色,在这凹凸不平的山石地上如履平地。而素如则在身后蹦蹦跳跳,到处游玩。

    也不知是走了多久,四人来到了一处山洞之外。这山洞不深,四周林木繁茂,十分宁静,洞里因为没有光的缘故,一片黑暗。洞内有阴风吹出,带着浓浓的血腥气味,让人不寒而栗。

    此时,山洞深处,一双血目如鬼火般亮起。莫齐二人大惊,连忙向后跳出一步,持剑戒备,背心已被冷汗打湿。

    常季浑然不惧,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紫霄派弟子常季,还望朋友现身一见。”

    “哦,是紫霄派的人?有趣。”

    洞中那双血目缓缓消失,紧接着从洞内传来一股令人胆寒的恐怕气势,一股强大的气浪向四人席卷而来,四周顿时草飞树折,洞前不知何时已站一人,不,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鬼!

    但见此人形状十分诡异,一双如狐血目,鱼齿狐爪,两只狐耳高高竖起,虽然具备人形,却与狐无异。强壮的身体撑破了衣服,露出了浓密的棕黄色狐毛,背脊之上则长出一双鱼翼,手脚变形。长长的利爪带着已经干涸的血污,在阳光的照耀下仍旧散发出寒芒,让人毛骨悚然。

    莫潇天先是一皱眉,旋即目露骇然之色,这那里还是人啊,这简直就是半妖!

    常季微微一笑,拱手道:“见过王兄。”

    王歧嘴角挂起一丝邪笑:“你们不在窝里好好呆着,跑到这里来有何贵干?”

    常季笑答:“王兄盗窃青阳谷锁妖禁地重宝朱獳骨,后又伤及谷中弟子,逃到外面来殃及人命。现如今青阳谷已下缉妖令,并通知各个门派将你缉拿归案。我紫霄派本不想去管此事,只是王兄似乎做的太过分了些,若是伤及修仙之人,我紫霄派倒是无说,可是王兄却伤及那些手无尺寸兵器的凡人,我紫霄派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如今掌门师伯将此事交予我清云峰处理,只是想让王兄随我去一趟紫霄派。如若王兄肯束手就擒,在下可为王兄向掌门师伯求情,想必青阳谷会从轻责罚。”

    “啊哈哈哈!”王歧爆出一声狂笑,“你紫霄派我得罪不起,常师兄的为人在修仙道上也褒受美誉,我王歧自是没有话说。只是常师兄若想抓我回青阳谷,在下劝你还是放弃吧。”

    “哦,这是为何?”

    “你紫霄派以孝道为本,治理弟子,故少有机诈之心,此乃修仙道众所周知之事,与其说你紫霄派弟子都是君子,倒不如说是天民。然而时至今下,仁义已废,礼乐早崩,列门列派却仍以仁义为本,赏罚制动,弟子们皆以仁义自居,以君子自居,真可谓虚伪至极,他们比起妖道中人,又有什么不同?”王歧徐徐答道。

    “哦?”常季大是诧异,“听王兄之意,似有委屈,不妨说来听听,如若王兄真是蒙受冤屈,在下可回门派向掌门师伯禀明。掌门师伯一向公正不阿,定会还王兄一个清白。”

    齐风云闻言,当即劝道:“师兄,此妖邪之言,岂可轻信?我看不如直接将他抓回紫霄派,交给司马师伯处置!”

    常季摆了摆手,说道:“让王兄说完。”

    王歧由衷敬佩常季为人,仰天长叹,将往事抖出:“数月前,在下胞妹王艿于机缘巧合下突破筑基期,止明长老见其资质上佳,便将她调入了药谷中,作为炼丹副手。原本这并非是什么坏事,然而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在下就再也没有见到阿妹,我以为只是因为药谷中事务太过繁忙的原因,所以便没有在意。岂料接下来的两个月里,在下还是没有见到阿妹的踪影。我担心阿妹所以便前往药谷中看望。岂料碰巧遇见止明长老在炼丹房中炼制禁药,并看见阿妹饱受止明长老蹂躏之苦,日渐消瘦。”说着,两行清泪流下,声音略带哽咽的继续说下去:

    “愤怒之下我冲入了房中与止明长老讲理,岂想止明长老却出手伤我,并逼我服下化血丹,在我体内埋下噬骨虫,说我若敢将此事说出去,便杀了阿妹。我知道我与阿妹不可能有机会活下去,可是我不甘,便闯入了锁妖禁地盗窃朱獳骨,并且炼化朱獳骨,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返回青阳谷,寻找止明老儿报仇血恨!这就是我叛逃青阳谷的原因。”

    言讫,擦去脸上泪迹,看向常季。

    常季一脸深思之色,说道:“想不到王兄竟还有如此遭遇,可止明长老固然可恨,王兄也不必盗窃朱獳骨,叛逃青阳谷,完全可以向欧阳掌门禀明事由,想必欧阳掌门会秉公处理,还你清白。”

    王歧摇了摇头,道:“掌门师尊正在闭关,不允许任何弟子接近。况且止明老儿在青阳谷多年,到处都是他的眼线,在下如果直接去寻找掌门师尊,他岂会不知?恐怕在下还未走进重阳殿,便已被止明老儿所害。”

    常季闻言,亦是气愤,说道:“既然如此,王兄不妨随我回一趟紫霄派,在下将王兄遭遇一一禀告于掌门师伯,并且会请求师尊为王兄施行脱骨之术,如此不仅能为王兄申冤,还可救回王兄一命,以免万劫不复。”

    “唉,”王歧长叹一声,“已经晚了。在下已将朱獳骨炼化近七成,时刻遭受煞气影响,便连我也不知道下一刻是否还能保持清醒。”看向常季,拱手道,“在下敬佩常师兄你的为人,然而朱獳毕竟是东极深渊之凶兽,死后其骨被青阳谷视为妖宝,绝非浪得虚名。与其让我殃及无辜,倒不如让我死在那些虚伪之人的手里。”

    “这怎么可以!”常季急走上前,抓住他的手说道,“王兄乃是受人冤枉,在下无论如何也不能置之不理,还请王兄随——”还未说完,常季瞳孔猛的一缩,本能的松开王歧的手,向后跳去,同时双手间幻化出一副太极图,硬是挡住了王歧的突袭一击。

    王歧见右爪不得再进尺寸之地,便加大气力向前推去。而常季手中的太极图则急速旋转,并且越来越大,直直壮大到半人大小时,这才猛的爆开。

    一股恐怖的气浪由二人之间爆发开来,向四周席卷而去,二人均被震飞了十数步,方才稳住了身子。而近在八步外的莫齐二人,则直接被这股气浪拍翻在地,好不狼狈。素如见状,急忙上前将莫潇天扶起。

    “你没事吧?”素如一脸关切的问道。

    “无碍。”莫潇天应了一句,站起身子。

    齐风云一个鹞子翻身,剑指王歧的鼻子怒骂道:“好你个王歧,居然敢偷袭师兄,妖邪果然是妖邪,不可轻信!且看我如何收拾你!”

    “齐师弟,不可鲁莽。”常季走了过来,拦下齐风云,看了眼方才眼神还保持清明之色的王歧,此刻双眼中全是邪异的妖芒,那嗜血的表情让人心里发毛,便取出背上的仙剑,冷声说道:“你不是王兄,你到底是谁?”

    “嘿嘿嘿,”王歧发出一声冷笑,“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能被你用言语感化,心还是太软了些!不过我还要多谢你,如果不是你让他放松戒备,我如何能于不知不觉间吞噬他的元神,占据他的灵台?啊哈哈哈,太美妙了,外面的世界!青阳谷的那些老家伙将我关了这么多年,没想到我还是出来了!哈哈——”说着,爆出一阵狂笑。
第十八章:朱獳
    “朱獳!?”常季冰冷的目光直射朱獳,“你将王兄怎么了?”

    “那个小子?”朱獳哈哈笑道,“拜你所赐,恐怕再也无法回来了。”

    “唉,”常季仰天哀叹,“以王兄的心志,当坚定不拔,方才能将心事对在下吐出来,足见王兄这些天都是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适才疏忽,恐怕也是王兄有意为之吧!”

    朱獳冷笑道:“他的这副残躯若非因我所留下之骨,恐怕早已被那噬骨虫,吞噬的一干二净,被化血丹凝化为精元之气,怎么可能撑到现在。”

    常季冷下脸来:“不对,你早已死去百年之久,为何百年之后仍可进行夺舍?”

    所谓夺舍,即以元神之力,强行占据他人紫府灵台,将对方的身体占为己有,此所谓夺舍。按理说朱獳已死百年,元神早已消散,故而常季有此一问。

    朱獳轻蔑一笑,不无得意地道:“此术乃血魔大人亲传之道,岂是世间那些儿术可比?”

    “血魔?”常季的脸色更加阴沉冰冷,“如此看来,是留不得你了。”转对莫齐二人,“两位师弟,你们且退后,让我与这妖邪过上几合,你们相机行动。”

    “知道了。”莫齐二人齐应一身,退出场地,以免被战斗的余波殃及。

    “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朱獳扭动身子,浑身发出咯咯之声,一道嗜杀妖芒直射常季,“祝我重生,今日就拿你祭牙吧。”言讫,身子下伏,犹如狗状,四足猛地发力,如离弦之箭射向常季。

    常季一身青衣无风自鼓,凛然仙气迸发而出。他将手中仙剑祭在身前,手捏剑诀,口念咒语,顿时周遭虚空中,凭空幻化出无数柄虚虚实实的青色灵剑,将他所包裹。随后他一抖手中仙剑,满天灵剑随之巨震,人如奔雷,与朱獳杀在了一起。

    顷刻间二人来回数十招,剑气四射,凡他们周遭所在,皆被凌厉的剑气扫出一道又一道的鸿沟,真可谓可怖至极。

    见二人场面刀光剑影,莫齐二人不由捏了把额角冷汗,就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莫说是帮助常季,共抗朱獳,就说仅凭他们现在的修为,能否近身都还是一个问题,如果他们与朱獳作对,朱獳能如捏死蝼蚁一样轻松杀死他们。

    “小辈不错,有点本事。”朱獳赞许一句,挥起右爪,一掌拍向常季的胸口。常季回剑一挡,周遭灵剑齐聚身前组成剑盾,硬是当下了朱獳这千钧一击。然而这还没完,朱獳的右爪之间忽然泛起一道黑气,凝聚成一只魔手,一指指在了常季的剑盾之上。常季如遭重击,浑身巨震,身前的剑盾被那只魔指一指击碎,他倒飞出去,在空中连翻几圈,方才落在地上,稳住身形。

    常季抹去嘴角鲜血,手握剑诀,口中低喝:“聚灵阵。”话音方落,周遭虚空中又凭空衍生出更多灵剑,将二人包裹在了其中,齐指朱獳。

    朱獳略扫了眼阵法,冷笑道:“嘿嘿嘿,雕虫小技。”说话间,牠双手合抱身前,将灵力运于双手之上,幻化出一股黑气,向左右打出。两道黑气顿时从他手间幻化成两只黑色的魔掌,径将四周的灵剑击碎,整个阵法顷刻间被摧毁。

    “是否是雕虫小技,可由不得你来评判。”常季左手微抬,猛地一握,方才被魔掌摧毁的阵法,去而复返,重新幻化出灵剑将朱獳包围。

    朱獳不屑一顾,这种阵法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杀伤力,正欲再次摧毁时,整个阵法忽然一顿,无数青色灵剑由三归二,由二合一,组合成十柄如同实质的青色巨剑,向下倒插,将牠困在其中,并且从巨剑之上又生出无数小型灵剑,在阵法中乱舞。

    见朱獳已经身陷罗网,常季也不犹豫,催动阵法开始攻杀朱獳。朱獳即为凶兽,岂能是泛泛之辈?牠全身上下在阵法发动的一刻,又冒出无数黑气,将牠包裹,挥手之间,身上的黑气,凝聚成一层黑色的蛋壳,将牠裹在里面,任阵法的灵剑如何犀利,也无法攻入黑气半寸。

    常季一皱眉,这种古怪的招数他从未见过,正想着该如何突破这层蛋壳、攻杀本体时,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油然生出,他不由自主的向一旁侧去,一支黑色的箭矢从蛋壳中离弦飞出,没入了石林之中,扬起了一地尾尘。

    常季额冒冷汗,对莫齐素如三人急喊道:“快离开这里!”

    “嘿嘿,已经晚了!”蛋壳之中传来朱獳的声音,整个蛋壳忽然变形,变成了一支一支的黑色箭矢,如同刺猬一般,向四面八方破空射去。

    整个阵法瞬间被黑色箭矢击碎,无数支雨矢射来,常季忙将手中仙剑祭在身前,幻化出一面剑盾,挡下了雨矢攻击。莫齐二人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雨矢扎成刺猬,死于非命,却见眼前红影一飘,素如拦在了身前,娇喝一声,双手一拍,转眼间身前便已经凝出了五面土墙,硬将雨矢挡了下来。

    莫潇天、齐风云看着土墙前面无数支雨矢险些突破土墙穿透过来,再次捏了把冷汗,这素如也不知是什么修为,竟能转眼间轻松的凝出五面土墙,这等修为比之常季也不为过。甚至他们现在才发现,自己在这里完全就是多余的,首先他们并没有实战经验,其次凭借他们的修为连自保之力都没有,如何还能参与战斗?恐怕风顺之所以要让他们跟着常季完成这么艰难的任务,只是想让他们看看,学习一下常季如何克制妖邪的本领吧。

    “咦?”朱獳见在场所有人似都无恙,不由显出一脸惊讶之色,似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小辈不错,竟能接下此招,你死也足矣安息了。”

    常季并没有回答,他一挥手中仙剑,身前的黑色箭矢与剑盾一同消失。就方才那试探性的几合来看,朱獳似是仍未使出全力,更麻烦的是他并不知道那黑气到底是什么,竟如此难缠。

    他深吸一口气,瞳孔一缩,手中仙剑蓝光大盛,幻化出万道蓝光将他簇拥而起,凭空漂浮至半空之中,如同天神下凡,神威毕现。只见他手握剑诀,口中低念咒语,身前幻化出一道双鱼太极图。与此同时,他的身边凭空凝成了无数犹如实质的灵剑,在仙剑散发出的蓝光簇拥下,显得更具威力,其气势比之方才不知强上多少倍。

    朱獳冷笑一声,伸手在手间划出一道血痕,在虚空中画出一面屏障,在黑气的作用下,瞬间变成了一面暗红色的血盾,挡在了前面。

    “聚灵塑形,形意乃生。形意之阵。”

    话音方落,周遭无数灵剑,在阳光的照耀下幻化出刺眼蓝光,并且围绕着常季急速旋转起来,如同蛟龙出海,组合成一道长蛇,张开血腥大口,向朱獳吞去。

    转眼间,长蛇已将朱獳吞入腹中,然而朱獳却仍旧站在原地岿然不动,那些凌厉的剑气撕裂了他的皮肉,潺潺鲜血泉涌而出,在虚空中黑气的作用下又将他包裹起来,幻化成蚕蛹般的暗红色血罩,凡是那些蓝色仙剑触及到这血罩,便会由原本的纯蓝色,变成暗红色,最后变成缕缕灵气,被朱獳吸收。

    “小娃娃,受死!”朱獳吸取了蓝色灵剑所化的灵气,双脚猛地一发力,蹦到了半空中常季的身前,挥起右爪,一长击向常季胸膛。

    常季倒吸一口冷气,这形意阵他虽只掌握了七成,却是他最拿手的绝招,没想到对朱獳不起任何作用不说,反而还被朱獳所利用,让他不得不佩服朱獳的能耐。然而佩服归佩服,总不能束手就擒,于是便引动周遭的蓝色灵剑由上而下,先攻而去,然后方才聚足了气势,纵剑直刺而下。

    顿时两者相冲,一道道恐怕的气浪向四面八方席卷开来,谁也奈何不了对方半分。

    “姑娘,烦请先带我那两位师弟离开此地,以免遭殃。”常季对素如喊了一句,便加大气势,手中仙剑蓝芒更盛,瞬间将朱獳的暗红色血罩压制了下去。

    素如可不认为常季能斩杀朱獳,在这里还会妨碍常季伸展,倒不如先离开这里,才能让常季没有丝毫忌惮的大展身手,便对二人喊道:“你们两个,跟我离开这里。”

    莫齐二人凝重点头,跟着素如离开了此地。

    朱獳此刻可顾及不了其他人,牠暴喝一声,双手间又幻化出一道黑气,凝成两只魔掌,将常季的仙剑抓在手中,猛地向下砸去。

    常季御空而行,在虚空中一踏,又与朱獳厮杀到一起。

    莫齐二人在素如的带领下走出了石林,可谁知前面却出现了一名身着白袍、皓首白须的老者,冲他们微微一笑:“老夫乃青阳谷药谷大长老,名唤止明,见三位如此狼狈,不知是否遭遇了妖人袭击?老夫乃是正道人士,三位不妨领我前去看看,或可为三位斩杀妖邪。”
第十九章:逆境
    莫潇天暗捏把冷汗,没想到这才出龙潭又入虎穴,这修仙道上的变数,真是令人难以预料。

    齐风云听过王歧所说的话,知道止明长老不是什么好东西,正想上前拒绝时,岂料素如拦住了他,冲止明长老微微一笑:“好啊,我们带你去。”

    “哈哈,那就多谢三位了。”止明长老略略拱手,便随素如等人走去。

    路上,莫齐二人一左一右走在止明长老的身边,素如则领在前首。只见止明长老的目光一刻不离素如玉体左右,一脸贼相,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在打着素如的注意,只可惜他们不是止明长老的对手,也只能顺着素如的意思,看看她到底是如何摆脱止明长老魔掌。

    止明长老一路上盯着素如的背影,心中想道:“如此绝色,至阴之体,如若能抓来作为炉鼎,想必定能大大有益于修炼。至于旁边这两个小子……”略瞄了眼二人,“看样子还是初涉人世的样子,不妨将之骗来练成精元丹,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岂知素如平静的外表下心里却是想着:“色老头,一会有你好看的!”

    这一条看似十分近的路,就在双方的勾心斗角中走完。

    素如领着止明长老来到了山洞之前,指着半空中激斗中的二人,说道:“就是那个不人不鬼的怪物了。”

    止明长老看去,常季与朱獳显然也注意到了他们,停下战斗与止明长老对视。

    常季朝止明长老抱拳道:“敢问前辈是何人士,缘故至此?”

    止明长老笑应道:“青阳谷的叛逆,自然要由我青阳谷的人清理门户,怎敢劳烦贵派出手?”

    “原来是青阳谷的前辈,晚辈失礼了。只是这妖人甚是歹毒,恐以前辈一人之力,难以取胜。”常季显然也发觉此事有些不对劲,此事就是再怎么麻烦,也不该由长老一辈的人亲自处理,并且看他似是一个人来,显然别有目的。

    “哟哟哟,”朱獳冷笑道,“这不是青阳谷的止明小子吗?想不到几百年不见,你都老成这副摸样了!”

    止明长老佯作一脸愤怒,一甩袖子:“朱獳,三百年前那一战,师祖没有杀你,反而遗留祸根至此,今日我便替天行道,将你除去。”

    “嘿嘿嘿,”朱獳阴笑一声,“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如此狂妄虚伪。别忘了你的师尊,到底是怎么死在我手里的。你不过就是一届金丹中期的小娃子,若是换做当年,我一巴掌就能拍死你。”

    止明长老从鼻孔中哼出一声:“以前的你即便再厉害,修为再高,现在的你也不过是筑基后期,我要杀你易如反掌!”

    “哦?”朱獳大是诧异,“如若你真的那么有把握,为何现在还不动手,跟我在这里废话这么多,莫不是在打着这些正道小辈的注意?还是你的心已经大到想将这里的所有人吞掉?”言讫,如剑目光直射止明长老,似已将他看透。

    “妖邪,废话休说,受死!”止明长老大喝一声,身后悬浮着的银白仙剑便被他抓在手中,挥起凌厉剑气,纵剑杀向朱獳,同时对常季喊道:“师侄,我需要你的协助。”

    常季知道止明长老或有阴谋,然而他此刻并无证据,也只好先帮他克服朱獳,再看看止明长老的下一步行动到底是什么。

    见双方已经厮杀起来,莫潇天轻声问向素如:“小如,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看好戏喽~”素如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声。

    莫潇天迟疑片刻,旋即说道:“可是这止明长老不安好心,如若朱獳败了,恐怕要对我们不利,凭借我们在场所有人的实力,如何是他的对手?”

    素如神秘一笑:“你只管看就行了!再说了,这高手对决,可是难得一见的场面,你们不多学学,反而忧虑个什么劲!”

    莫潇天不明白素如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只好向场中看去。

    但见此时常季与止明长老合攻朱獳,朱獳迎接不暇,特别是止明长老,出手狠辣,招招致命,又似刻意放水,手下留情。反观常季,他知以众凌寡,胜之不武,便同样刻意在招法上削弱了几分。即便如此,朱獳也同样到处挂彩,已经变成了血人。

    止明长老持剑以对,看向不远处已经虚弱无力的朱獳,冷笑道:“我劝你乖乖束手就擒,我或可留你全尸,让你死个痛快些。”

    “嘿嘿嘿,”朱獳爆出一声狂笑,看向止明长老,“止明小子,我已经想通了,既然你我本是同道之人,为何我不能成全你呢?”

    止明长老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厉声喝道:“一派胡言,谁与你是同道之人,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妖言惑众。”

    “天下没有谁偷了东西,会当众承认自己是贼的。”朱獳双手环抱丹田之前,冷笑地看着他,“至于你到底是否与我同道,也只有用事实来证明了。”言讫,只见他全身血液,与体内血液顺着他的双手,流至手中,凝聚出一枚拇指大小的血丹,同时牠的身体也随之迅速干瘪下去。

    常季盯视有顷,心中骇然。止明长老见状,一脸冷笑,眸子深处闪烁着难以掩饰的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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