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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剑焚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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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潇天挠头道:“还可以,感觉就和平常呼吸没什么区别。”
仲义呵呵笑道:“寻常人修炼此术,起初都会感觉艰难无比,你能做到与寻常呼吸一般无二,看来你是已经掌握了。”
莫潇天被仲义这么一番夸赞,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当下便腼腆起来。
仲义从怀中取出一只玉瓶,递给他说道:“按照门规,弟子每月可领取五枚辟谷丹,既然莫师弟已经掌握了修炼之法,那么我可以将它交给你了。”
莫潇天接过,说道:“谢谢二师兄。”
“还有,”仲义提醒道,“丹药不可多食,修炼不可过甚。这辟谷丹最好每三日服用一次,服用过多,则效果锐减,医家称之为‘抗药’,为了保证每一枚丹药发挥它全部的作用,少服用为好。其次,你方才步入修仙一途,万不可贪功冒进,以免走火入魔,自损修为也未可知。”
“师弟知道了。”
仲义甚是喜欢这个乖巧的小师弟,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笑道:“你能明白就好。修仙之道,其正在中。所谓中,即不偏不激,不盛不衰,中和方才是天地之道,修仙之本。”
莫潇天连连点头,将仲义所说的每一句话记在心里,默默咀嚼。
“好了,看这辰光也不早了,若是再不赶去辟庸,恐怕要迟到了。”
莫潇天这才发觉现在已经日上竿头,如若再不赶去辟庸,恐怕真要迟到,当下向仲义告辞,急跑回房间里,拉上齐风云往顺天峰跑去。
在接下来的数日里,莫潇天在辟庸的表现出色,认真听课习礼,让齐风云与司马瑾英大呼不解,还以为自顺天峰失踪半日之后,莫潇天果真去了悬天台,受高人指点。殊不知莫潇天本出身农家,与父亲相依为命,如今父仇仍未有果,他也只是想学一些技艺,让父亲的在天之灵知道,在祖宗面前也有脸面。
此后三日,又是琴课,这一次莫潇天再造奇迹,成为第一个初次习琴,就能耳熟能详的学子,并且弹的一手不算杂乱,琴韵顺畅,未曾走音的好琴,让琴师都大呼高才,欣喜过望,满堂学子再也不敢嘲笑于他。
三年后某日,齐风云、司马瑾英二人趁着课间闲暇跑去校场赛马,莫潇天则张琴清幽林间,独奏《鸾来》之曲,百鸟齐鸣,百兽共舞。一人循音而至,站在后方,闭目聆听雅曲。
不知奏有多久,琴声渐息,余音绕林,莫潇天正欲收琴返回,不料转身却见一人,此人肌如凝脂,貌比天仙,一袭碧衣衬着她完美无暇的身姿,如九天下凡的仙女,无可亵渎。
莫潇天拱手道:“敢问秦师姐所为何事?”
秦雪似是仍旧沉湎在方才的琴声之中,不由自主地问道:“敢问莫师弟方才所奏何曲?”
莫潇天笑应:“此曲名唤《鸾来》,乃是一名先生所授,我这琴艺尚浅,只好在此幽静无人处习琴,以免见笑众人。”
“我自小好琴,”秦雪顿了顿,问道,“方才听此雅曲,如闻天籁,不知莫师弟可否授此琴曲?”
莫潇天挠了挠头,说道:“师弟这还琴艺尚浅,比之师姐差之远矣,如若师姐不嫌弃,我倒是可以教……”
此时一名年约十五的黄衣少年恰巧经过此地,老远便在走廊中看见二人,吃惊之余急急躲入梁柱之后,向二人看去。
从他这个角度看,二人勾肩搭背,有说有笑,气地他将拳头握的咯咯直响,许是用力过度,嘴唇被咬出一条血道。
他鼻腔里“哼”出一声,怒甩右手,转身离去,不料齐风云、司马瑾英却是迎面走来,见他脸色不是很好,司马瑾英上前问道:“雷兄,见你今日心情似乎不太好,莫非出了什么事?”
雷肃看了他一眼,再“哼”一声,绕过他们。一脸气愤地离去。
司马瑾英不明所以,扭头看向齐风云,问道:“这雷兄到底是怎么了,什么事情能将他气成这副摸样?”
齐风云一摊手:“这个谁知道,还是不要去管他了,先去找阿天吧!”
话音方落,一阵阵悦耳琴声从前面传来,二人具是一怔,旋即便明白一定又是莫潇天独自一人在林中张琴弹奏,一般这么无聊的事,辟庸所有学子,也只有莫潇天一人做的出来。于是二人循音而去,却是傻了眼。
此时莫潇天正与一女子对坐,闭目聆听琴声,时不时开口指点一二,场面令人胡思乱想。
司马瑾英苦笑:“怪道雷兄生这么大的气,原来是莫兄横刀夺爱啊!”
齐风云自然知道雷肃自进入辟庸起,就对秦雪一见钟情,仗着自己的身世,对秦雪死缠烂打,甚至还敢在光天化日,众学子之前向秦雪表白,羞得秦雪脸面全无,对他更是厌恶,而他则全然不惧,继续以此方式向秦雪示好,如今已有四年之久,二人却无一点进展,却见莫潇天与秦雪如此轻易的就走这么近,他如何能不愤怒。
司马瑾英叹了口气说道:“唉,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二人雅趣了,走吧。”
齐风云点点头,随司马瑾英返回学堂,心里却在想着日后该如何应付雷肃,雷肃遭此一事,必定会对莫潇天怨怒交加,看来以后还得提醒一下莫潇天,尽量与秦雪保持距离,毕竟雷肃这样的身世,他们还真不敢得罪。
是夜,莫齐二人返回弟子居中,在几案前的筵席上盘膝坐定,闭目修炼。
经过三年的勤苦修炼,他与齐风云已经突破了练气初期,达到了练气中期的境界,已经能初步掌握并且运用紫霄派的各种法术,对于灵气的了解也是更深了一分。
在紫霄派三年里,他们的变化不大,唯一变化较大的,就是他们的心性,随着在这种枯燥的环境中成长,变的异常坚定。
咚咚咚。
“两位师弟在否?”外面响起了仲义的声音。
齐风云坐起,走去开门,拱手道:“二师兄,敢问这么晚找我二人何事?”
仲义说道:“没什么,只是你们在我紫霄派修行三年,修为进展十分可观,所以我决定先将我门的剑法教给你们。自明日起,你们早些起身,随我去后山青云崖练剑。”
齐风云听终于要教自己剑法了,当即激动起来,急问道:“紫霄派规定弟子们出了辟庸,方才可以教剑,师兄竟破例先教我们,这是真的吗?”
仲义点头笑道:“不错,我紫霄派之所以下此规定,只是不想让弟子分心,专心在辟庸中学习,所以方才设定了入门七年教剑的规定。如今你与莫师弟修行可观,师尊亦是十分看重,所以决定先教你们剑法。”
“太好了!”齐风云一拳砸在左手上,看向仲义,“师弟知道了,明日定会与阿天早早起身,随二师兄练剑!”
第十二章:真相
送走了仲义后,得闻喜讯的齐风云急忙将仲义的话转告了莫潇天,莫潇天听到终于要教真本事,心中激动之情溢于言表,难以抑制,一整夜二人因为太过激动,无法入睡。
翌日,天空一片蒙蒙,尚未明亮。莫潇天与齐风云早早起身,洗漱完后在房间等待。
不一会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尚在修炼中的二人急忙爬起,前去开门,见是仲义,忙拱手道:“二师兄!”
仲义笑道:“两位师弟,起的还挺早的嘛!”
“得闻二师兄要教剑,我与阿天喜不自胜,所以就起的早些。”齐风云挠头腼腆道。
仲义也不废话,将手中两柄木剑递给了他二人,说道:“随我去青云崖吧,那里清静,适合练剑。”
二人连连点头,一路上都在把握着手中木剑,不断用云梦谷那青年男子交给他们的招式挥耍着。
仲义斜眼盯视二人,见二人的剑法似乎有些熟悉,又似有些陌生,便问道:“两位小师弟,看不出,你们还会些剑招。”
见仲义问起这个,莫潇天也不避讳,直接说道:“这些都是在云梦谷里师傅教我们的!”
“哦?”仲义略一吃惊,旋即问道,“只是你们这套剑法并不完整,这是怎么回事?”
莫潇天挠头道:“当初我与阿云受不了苦,所以没练多久就又跑了回去。”
“唉,”仲义长叹一声,“真是可惜了!”
“可惜?”莫齐二人不解,互视一眼,齐风云问道:“二师兄,你为何说可惜?”
仲义道:“纵观此套剑法,剑招精密,变化无端,比之我紫霄派剑法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啊?”莫齐二人大是诧异,没想到这看似如同枕上绣花的剑法,竟会获得仲义如此好评,他们现在才开始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继续留在云梦谷随那名青年男子学剑。
跟着仲义在密林中左拐右拐,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清云峰后山的青云崖中。
青云崖乃是紫霄派除去悬天台外最高的一处悬崖,四周均是低矮一头的山峦,一眼望去,连绵不绝,起伏跌宕,若有人在此处俯瞰群山,便有一种临莅天下苍生的感觉。青云崖虽然是一处上好的练剑地点,然而却没有多少弟子知道,所以此地常常空寂无人,这也是仲义带他们来此地的原因。
仲义手持木剑,站在悬崖之前,一边将紫霄派的剑法一招一式的悉熟教给他们,一边讲解这套剑法的精妙:“我紫霄派的清玄剑术,乃是祖师爷清玄子参破天机,以刚柔之术,阴阳之道独创而成,剑法之中有九九八十一种变化,互辅互助,纵横于天下已有数千年之久。更有传闻,如若有谁能参悟此套剑法的奥秘,领悟出传说中的‘五灵式’,则可所向披靡,在修仙道中再无敌手。”
莫齐二人一边听仲义讲解,一边学着他的手势练剑,果真觉得这套剑法奇妙无比,比之云梦谷里那个怪人教的不知道简单多少,仲义只教了一遍,他们就全部学会了。
仲义暗抹了把冷汗,想当初自己学这套剑法时,日夜不休用了十日才将之全部记住,熟能贯彻,现在倒好,这两人只学一遍,便能全部贯彻运用,简直就是奇葩中的奇葩,天才中的天才,让他汗颜,不知道到底该用什么词去形容二人。
其实莫潇天与齐风云也不是很明白,仲义起初教剑时,他们便感觉这套剑法似曾相识,却又不曾认识,总感觉这套剑法与他们在云梦谷中学到的纵横剑术有异曲同工之妙,却又有很多地方不同。
清玄剑术与纵横剑术的相同处,便在于其刚柔之势,阴阳之道完全一致。而不同之处却在于招式之中,没有一招一式是相仿相连的。记得青年男子曾教导他们说:横剑术专攻其技,以利不利为自利,是以不利则转而化之,利则转为攻之。纵剑术专攻其势,以求实不实以为己势,是以有势则任,无势则曲。而仲义却说:积阴以为阳,积阳保以阴。过坚则拆,过柔则卷,此刚柔之道,清玄剑术至妙所在。这又完全符合青年男子所说的纵横之道。
而且经过一遍的演练之后,莫潇天与齐风云发现,清玄剑术的招式虽然精妙,却终有不足,纰漏极多,比之他们在云梦谷所学的纵横剑术相差何止千里。这还不止,他们在起初学习仲义所教的吐纳之法时,一听即会,这也并不是偶然,而是他们在山洞练剑时,闲暇之余青年男子教给他们一种叫“道引术”的剑法,运气起势,引气练剑,他们也是因为将此法贯彻到仲义所说的吐纳之法中,方才能一次学会的。这让他们不由怀疑起青年男子的真实身份。还有,当初紫霄派掌门为何会如此轻易的就收下他们,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
仲义强作镇定,对他们笑道:“这辰光也不早了,今天就练到这里吧,明日再来此地练剑,你们先去辟庸吧!”
莫潇天与齐风云闻言,依依不舍的将木剑还了回去,离开清云峰,向顺天峰走去。
看着两道身影化为黑点,消失在树林之中,仲义再也忍不住,捏了把额间冷汗,往清云堂方向走去,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转告给风顺。
风顺闻言,并没有表现出惊讶之色,反而十分淡定,让他继续教二人练剑。
在前往顺天峰的路上,莫齐二人忽然看见几名弟子似在谈论着什么东西,兴致勃勃,不时发出嘲笑之声,他们心中好奇,便放缓步子,挨着他们走去。
“哈哈哈哈,谁说不是呢!那高狄秋真可谓倒了大霉,媳妇被亲生父亲霸占了不说,受到了这种耻辱,他还如同小狗一般,一个字都不敢吭。”
“就是就是,活该那个高狄秋在修仙道上霸道贯了,总是仗着自己是高氏的少主,到那都不把人当人看,到处胡作非为。这下子倒好,成亲之日,各方修仙家族捧场,结果新人不是他高狄秋,反而是他父亲高世离,这真是笑死我了。不行,我忍不住了,啊哈哈——”
言讫,所有人都捧腹大笑,只差眼泪没有笑出来。周围的人大感不解,忙上去询问,结果此事一个转告一个,不出一日便红遍了紫霄派上下每一个角落,没有一名弟子不是笑疯的。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清云堂中,齐风云在莫潇天的拉扯下,暴怒冲进,对着坐在几案后的风顺怒吼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原来那高狄秋,就是我的仇人!”
风顺一脸淡然,看向他,问道:“为师问你,就算你知道了,你又能如何?”
“当然是宰了这头畜生!”齐风云恶狠狠地道,“我要剥他的皮,抽他的筋,吃他的肉,饮他的血!”
“哦?”风顺不屑一顾,“就算你有此意,你要与高狄秋玉石俱焚,首先高狄秋离我紫霄派何止十万里之远,就以你二人这弱小之身,且不言及路途之中是否会遭遇穷山恶水,凶悍猛兽,就说你若徒步行去,恐怕十年也难以抵挡高氏境内,你就已经饿死在了途中。再者,高氏乃名闻修仙道一等一的修仙家族,乃与梁国智氏、荆国皋氏、北齐姜氏等数十个修仙家族分庭抗礼,势均力敌,就以你这弱小之身,尚且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踏入门庭寸步?”
“可是高狄秋屠我家园,杀我亲人,我如何能咽下这口恶气!”话音落处,两行清泪流下。
“唉,”风顺长叹一声,“高狄秋胡作非为,据查实,凡姜林雨所过之处,尽遭高狄秋夷平,如此恶迹,莫说是我紫霄派,便是一只蝼蚁,都会感到悲愤。而如今我紫霄派与高氏天各一方,我紫霄派不可能将手伸的那么长,去声讨高狄秋的罪行。还有,此时牵扯高氏与姜氏两家恩怨,两位家主尚且不知,如果得知此事真相,想必修仙道必生大乱,妖道乘机起势,伐我正道也未可知。对此,我紫霄派也不可罔顾苍生,挑起高、姜两家的事端,也只好在适当的时机内,揭示高狄秋的罪行。”
“那……那总不能让那高狄秋逍遥法外吧!”齐风云双膝一软,一拳重重地打在地面上,眼泪如绝提的江水,止不住的滴落。
“唉,”风顺再叹一声,“如今你二人势小力微,掌门师兄怕现在你们了解这些,只会让你们平添一份痛苦,所以下令封锁这条消息,让你们在紫霄派里无忧无虑的成长,打算等你们大些,再将此事告诉你们。”
“可是——可是我如何能甘心,”齐风云站起身子,红着眼睛,狠色道,“高狄秋屠我家园,杀我亲人,此仇不共戴天,高狄秋不死,我就不会罢休!我要让全高氏,为我云梦村死去的亲人陪葬!”
风顺一皱眉,劝道:“高狄秋一人之过,理当与其族人无关,若以一人之过,而尽仇其族,是见一人之恶,而尽仇天下之人,如此则不可为也。否则必殃及无辜,反仇于己。是以怨报冤,何时可了?”
齐风云的声音几乎似从牙缝中挤出来的:“那高狄秋不也一样罪及无辜,滥杀我云梦村乡亲父老,他们何罪之有,为何要死?总之高狄秋一日不死,我绝对不会罢手,我要搅的他们高氏早晚不得安宁!”言讫,也不施礼,愤愤离去。
第十三章:七年
“你呢,也与他一个想法么?”风顺看向一直闷声不语的莫潇天。
莫潇天一拱手:“弟子认为师尊说的是,以怨报冤,反仇于己,他日之后,或再生复仇之人,高狄秋一人之过,不当尽仇高氏!”
风顺微微一笑:“弟子能做此想,甚善。”
“师尊若是无事,弟子告退。”
“去吧。”
顺天峰校场之上,齐风云死死地盯着八十步开外的箭靶,手上的弓弦越拉越紧,一丝丝鲜血从指节滑落,他却浑然不知。
看到这一幕的司马瑾英急劝道:“齐兄,再这样拉下去,恐怕弓弦未断,你的手倒是先废了!”
“阿云……”莫潇天不无担忧地看向他。
嗖!
一箭破空射出,径中靶子,却是射在了毂心外围。他将弓箭往地上一扔,指着弓箭,似是自语,又是说予他们听:“整天学这些东西有什么用,我要学能报仇的真本事!”
“报仇?”司马瑾英一脸疑惑的看向莫潇天。
莫潇天不理二人,长叹一声,自己去习射去了。
正午钟响,正欲去御膳堂的莫潇天迅速被五人围住,为首的正是雷肃。
雷肃指着一旁弓架上的弓,面无表情地说道:“拿起你的弓,与我决斗。”
莫潇天不明所以,拱手问道:“在下与雷兄无冤无仇,为何要决斗?”
莫潇天这明知故问作态让他怒不可遏,声如乳虎:“少废话,拿起你的弓与我决斗。否则你就在众学子面前,当场承认你是孬种,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不待莫潇天说话,齐风云从身后挤进,站在他身前,与雷肃对视,一脸凝煞:“雷兄即是来切磋技艺的,那好,便先由我先来领教一下雷兄的射技,届时,雷兄再寻我这兄弟比试不迟!”
“阿云,你……”莫潇天一脸急色,正想劝阻,却被齐风云拦下,只见雷肃十分豪爽的答应道:“行,不过你若输了,必须得学狗走,爬完这一圈赛道,并且每五步发出三声狗叫!”
齐风云从鼻腔中哼出一声:“反之,你若输了,你就得按规矩行事!”
“什么,你敢让雷少做这种事!”
“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那德行,也敢赌咱雷少会输?”
齐风云并没有理会身边的人,而是直视雷肃,问道:“你不敢么?”
“哈哈,”雷肃长笑一声,“天底下还有我雷肃不敢做的事?好,我就跟你打这个赌!”
“在前面有一片密林,密林之中有一处宽阔地,我们就在那里比试。”
“行。”
言讫,众人往密林深处走去。司马瑾英见状,忙跟了上去。
“雷少,我愿上这第一场,让这不识好歹的家伙懂懂什么是规矩!”方才在林子中站定,一名精瘦的少年便站出请战。
“你可要想好了,输了可是要履行赌约的。”雷肃看向那名少年,冷笑一声。
那名少年全然不惧,十分自信道:“雷少放心,在下好歹也在这辟庸中学过六年,岂会怕这黄毛小子!”
“那好,你就先上吧。”
于是那名少年在众人的瞩目之下,在距离齐风云一箭之地的草坪上站定,自信满满。
齐风云对此不屑一顾,走入场地朝那名少年一抱拳:“请。”
“请。”
行过礼后,双方各摆架式,满月开弓,精神绷紧,目光对视。
此时风过草木,婆娑声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齐风云瞳孔猛地一缩,首先发箭。对方闪过,回射一箭,齐风云并未躲开,而是在发出一箭后迅速地搭上一箭,对准对方射来的箭矢,一箭射出。
一箭破矢,擦耳而过,胜败落定。
对方一呆,旋即脸色大变,额间冷汗冒出,连连抱拳道:“多谢手下留情,我输了!”言讫,便退了下去。
“啊哈哈,唐兄,怎么,方才还自信满满,这下子怎么就怂了?”雷肃身边的一名男子语气不无揶揄。
“哼,你的射技也不过就高我一点,有种你前去挑战!”
“好,我就赢给你看!”
言讫,也不向雷肃请示,踏入场中,面容倨傲,朝齐风云一抱拳:“在下付朗,领教了。”
齐风云也不啰嗦,还过一礼,便张弓与他对射起来,这一次更惨,一回合都没落定,那名叫付朗的少年便败了下去。
其余人也不甘示弱,愤怒已经使他们忘记了赌约之事,纷纷上去挑战,结果都是灰头土脸的退了下来。
雷肃眉头一皱,他原本不把齐风云放在眼里,谁知齐风云还是个对手,不无凝重地持弓上阵。
“两位仁兄都努力啊,别让这场比试变得没有彩头!”司马瑾英不忧反喜,大嚷着掀动气氛,好似这两位朋友的胜败都与他无关一般。
齐风云与雷肃见过礼后,摒气凝神,张弓搭箭,对准了对方的要害。
静,除了林间的婆娑声响,再无其它。
双方对视良久,却没有任何动作,空气也仿佛凝固了下来,众人无不是咽了口唾沫,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骤然加速。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齐风云与雷肃扣住弓弦的手皆是一松,二矢破空而去,在空中擦肩而过。齐风云将头向旁一撇,雷肃身子向后翻去,均是躲开了这快如闪电的致命箭矢。
齐风云双眉紧皱,将目光移向了身后的一棵大树上,但见方才那支箭矢一半已经没入了树身,而他的左脸也不知何时,裂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染红了半张脸。
雷肃翻身站起,看向齐风云的左脸,不屑一笑,岂想还没笑出,胸口却是一疼,旋即右胸之上的衣服裂开一道口子,鲜血染红了胸前衣襟。
两雄对弈,竟不相上下。
雷肃一咬牙,抱拳道:“佩服!”
齐风云抹去脸上鲜血,还礼道:“领教了。”
雷肃面色阴沉,转身对另四名跟班说道:“走。”
见他们要走,齐风云还不忘提醒一句:“别忘了赌约之事。”
雷肃自然不会忘记,当下让四名败落的跟班沿着赛道学狗走上一圈,并边学狗叫,逗的辟庸全部学子笑弯了腰。
此后四年,经过齐风云与雷肃的一战,众学子皆不敢得罪二人,所以莫齐二人都在平静中度过,直至离开辟庸,雷肃也再没找过他们一次麻烦,但是莫潇天知道,他与秦雪走的那么近,难免会让人产生误会,甚至在紫霄派里,都已经流传着他与秦雪的流言蜚语,所以雷肃肯定是不会放过他的。
此后三年里,紫霄派事务闲暇,莫潇天与齐风云分别在仲义的良导下,踏入了练气后期,在清云峰中清修,准备将练气期修炼到瓶颈,突破练气期的坎儿,踏入无数人梦寐的筑基期修为。
其实就一般而言,资质平庸之辈,三年方才能做到感气引气,达到练气境界的门槛。而此后又要经过引气练气,做到丹田饱和的状态,踏入练气中期。最后又要经过循环渐进的苦修,将丹田灵力修炼到精纯之状,踏入练气后期。这三个过程常人需要三十年乃至一辈子。中庸之人需要二十年乃至四十年。上佳之人需要十年乃至二十年。也只有资质顶尖之人,方才能在一年乃至十年内做到如同他们这样的程度,所以莫潇天与齐风云此举,无可避免的受到了门派的重视。
随着年龄的增大,时间的推移,其实莫潇天与齐风云很清楚,他们的资质不过也就一般,并不是什么天生道骨,一切的根源其实就是在云梦谷中,那名神秘的青年男子在作祟,是青年男子在他们懵懂之年中,不知不觉的将这些东西灌入他们的脑子里,让这些东西成为他们身体的一部分,所以在修仙之道的起步阶段,他们反而占了不少的优势。
最后就是随着离开辟庸的这三年时间,莫潇天与齐风云二人也才算是真正的接触到紫霄派,才真正的明白紫霄派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门派。
紫霄派与灵天门、玄阴宗、青阳谷并称为四大修仙正派,分别统领四方修仙道,管理修仙道上的一切物事,斩妖灭魔,惩恶扬善诸如此类正道义事,就是紫霄派弟子的责任。
其中四大修仙门派中,灵天门西面流沙,玄阴宗北面荒北冰域,青阳谷东面青海东极深渊,这三大地域,无不是凶险异常之地,特别是西域千里流沙,中原各地的妖道受到打压后,皆躲入流沙之中,在流沙内部活动。流沙气候险恶,瘴气浓厚,不仅有妖道中人,还有各种奇形怪状的妖兽潜伏在内。所以除去紫霄派坐落于南荒万里群山之中,其余门派都受到妖兽乃至妖道中人的骚扰,也惟有紫霄派方才能得片刻安宁。
时值孟春,万物初发,清云峰上下生机盎然。齐风云从外面推门而入,来到的莫潇天身前。
十年过去了,昔日的小孩已经长成了身高八尺之余的少年。岁月如同巧匠在他的面容上精雕细琢,如今的他五官俊秀,剑眉星目,肤如白玉,唇如激丹,齿如齐贝,音比黄钟,当真是不为多见的美男子。
反观莫潇天则剑眉凤目,五官清秀,虽然比之齐风云相差千里,但也算的上俊俏一类。
齐风云见他仍在修炼,便说道:“阿天,师尊让你我过去。”
莫潇天徐徐收功,疑惑地看向他,问道:“师尊找你我二人做什么?”
齐风云一摊手,做个搞怪的表情:“这个天晓得,等到了师尊那里,自然就明白了。”
疑惑归疑惑,风顺既然点名要他们过去,他也总不能呆在房间里不去,便点了点头,随齐风云走出房间,前往清云堂拜见风顺。
第十四章:历练
清云堂内,风顺隐几而坐,容颜并没有任何变化。他身边站着一人,此人身着青衣,相貌俊逸,气质洒然,正是常季。此时他正一脸微笑地看着走进来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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