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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剑焚天-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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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魔魇
一般而言,凡人历站不过半日,而他们虽身为修仙之人,却历经了一天一夜的死战,滴水未进不说,还两次遭遇生死的洗礼,如今魔宗虽说败逃,但为避免魔宗之人改变主意,折返杀回,他们只有拼命地在原地挽回体力。
丹青与荆鸿二人将仅剩的水源分给了各门派幸存下来的弟子,然后又出手为一些伤重弟子疗伤。丹阳子与一众长老自然不能闲着,连忙上前为濒死或是重伤的弟子处理伤情。
丹阳子为一名弟子稳住断去右手的伤势后,站起身子,看向整个战场。
此刻战场已经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各门派中的精英弟子,为了保护门下弟子、好友、道侣,不惜舍生相救,以死力拼,导致修为精深而存活下来的人,反而还不如修为低微的弟子。恐怕要再培养这么一批精锐,至少也需要六七十年的时间才行。从这一点就能看的出,中原各门派实则是中了魔宗圈套,一败涂地,因为他们最大的敌人不是朱厌,说到底还是魔宗。
半个时辰后,众人体力稍有恢复,便开始清理战场,掩埋战友,结伴撤离。
十一日后,莫潇天终于历经艰辛返回了紫霄派。
看着眼前所熟悉的房舍屋瓦,飞禽走兽,他喜不自胜,绢然泪下,紫霄派不论再过多久,终究还是自己第一个可以芘佑的家庭。
司马瑾英看见迎接过来的一众紫霄派弟子,一脸喜悦:“终于回来了!在流沙数次历经凶险,未曾想过还能活着回来!我、我——”说着,热泪盈眶,揽过齐风云的肩膀,竟如孩子般哭泣起来。
齐风云亦感欣慰,不过此刻的他,面对着自己所生活了十三年之久的门派,却有一种十分矛盾的心理,他到底是该听从那名黑袍男子所言,还是继续留在这里?去,则有损道义;不去,则不能复仇。他到底该何去何从?
越想越乱。齐风云长叹一声,既然此刻不知去从,倒不如走一步看一步,命运到底该如何安排,他也不知道。
此刻,赫天战对他们说道:“这些天你们在流沙出力不少,为天下苍生谋福,你们的功劳最大,明日本座即将赏勉之物托弟子送给你们。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是。”众人齐齐拱手。
赫天战离去后,司马瑾英一拍齐风云的肩膀,再看向莫潇天说道:“齐兄,莫兄,待你二人伤好,我便取出珍藏佳酿,我等畅饮庆祝,如何?”
齐风云被他这么一拍,当即痛呼一声,面呈不悦,但听见有酒喝,立即欣喜起来:“如此甚好,待我与阿天伤好之日,你可不许背信啊!”
“那是一定,我司马瑾英何曾欺骗过你们?”司马瑾英哈哈一笑。
“那么我现在就与阿天回去养伤,届时再去寻你!”齐风云似乎一刻也不想呆。
“如此,我便助你们早日康复,哈哈!”司马瑾英大笑一声,随齐云峰弟子离去。
回到清云峰,看着这间居住了十三年之久的房间,二人再一次感慨万千,有一种恍隔十年的感觉。
这一次回来,门内并没有因战胜朱厌而举派欢庆,反而处于极度的阴郁当中。原本赶赴流沙两千余人的队伍,此刻回来却少了一个零头,这可谓是紫霄派这三百年以来,损失最为惨重的一次。特别是清云峰,此行出去二百余人,而活着回来的却只有四十余众,使得整个原本就弟子稀少的峰系,变得更加冷清。
此行因风顺离开的缘故,清云峰三大弟子皆留在峰中处理事务,没有参加流沙之役,所以无恙。当他们见到回来的弟子非死即伤,无不是心中哀伤,没有人去打扰返程弟子,而是闭门苦修去了。
而莫潇天与齐风云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处理伤势。
看着齐风云背上无数道狰狞剑伤,虽然先前已经经过草药处理,但是魔宗之人的兵器上却浸泡过毒液,虽不敢说有剧烈,却足以使伤口无法愈合,他只能小心翼翼地替齐风云换上灵药,然后进行包扎。
小半个时辰后,双方都已经将伤势处理好,便开始修炼起来。
是夜,繁星当空,万籁俱寂,弟子居中,齐风云猛然惊醒,跳下床去,来到莫潇天的榻前,却是大吃一惊。
只见莫潇天此刻全身已被冷汗打湿,双眉紧蹙,似在承受着无边痛苦,嘴里呓语不止,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齐风云连忙推他,急喊道:“阿天,快醒醒,你怎么了?阿天!”
然而再三叫唤,却仍未有任何效果,于是他伸手为莫潇天把了一脉,但觉触手巨热,脉象混乱。他大吃一惊,再唤数声,见莫潇天仍未有苏醒迹象,鞋也未及穿,衣也未及更,便冲出了房间,朝清云堂奔去。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以至于让他不知所措。
“啊——”
齐风云离去不久后,弟子居中传来一声极其凄厉的惨叫,惊醒了所有睡梦中的弟子,冲出房间,察看情况,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翌日晨起,齐风云独自一人守在清云堂中,一脸焦急,来回渡步。
此时,后堂中转出仲义与常季二人,看了眼齐风云。仲义哀叹一声,摇头离去,而常季则一脸伤感,拍了拍他的肩膀:“齐师弟,你也莫要难过,师尊已经想出办法抑制莫师弟的病情了!”
“可是——”齐风云仍然担忧。
常季知他心中焦急,便说道:“如果你想了解莫师弟此时情况,可以去里面看一看。”
后堂中,风顺一脸凝重地看向前面拱手而立的莫潇天:“事情的经过就是如此,心魔残念仍盘踞于你的灵台之中,游荡不去,为师与掌门师兄数月前本想彻底根除后患,又恐伤及你的性命,是以迟迟未敢出手,几番思量之下,为师便与掌门师兄联手封印这道残念。只因你修为尚浅,怕影响你的元神,所以封印的力度也十分柔弱。本想此法或可坚持百年,待至百年之后,你修为小成,再行解决之策,却未曾想到经历流沙一战,你煞从心生,导致封印松动,心魔乘虚吞噬你的元神,若非风云及时通知为师,后果不堪设想!”
“师尊,然而此刻,没有什么办法再进行封印了么?”莫潇天面色平淡地问道。
风顺长叹一声:“昨日夜间,这道残识已经侵占了你的灵台,意欲吞噬你的元神,当时为师虽然已经阻止了下来,然而你的元神却与心魔二者连一,如若封印,那么你的元神也将一道受到影响,届时,你会因灵台失去元神的主持,而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然而师尊,如若再这样下去,待至元神与心魔合二为一,当会如何?”莫潇天再问。
风顺微闭双目:“一则清,二则扰,扰则争,争则只存其一。”
莫潇天问道:“可有抑制此病之法?”
风顺点头道:“也并非没有,凡心魔,皆无善类,因怨而生,故称心魔。如若想要抑制病情,则需保持清静,不可行杀伐之事,不可动怒,不可喜极,中庸为道,或是抑制心魔的最佳办法。”
“弟子知道了。”
正说话间,齐风云走了进来,却见二人平静异常,似无悲观之色,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便拱手道:“师尊,弟子是来看阿天的,敢问……”
不待他说完,风顺扬了扬手:“弟子不必担心,潇天的病情并无你所想的那般糟糕,你们都退下吧,为师近年需闭关数年,有何事,与仲义、常季说即可。”
齐风云自然不知道风顺是在骗他,因为风顺与莫潇天的表情显得太过平静,平静的让他感觉到怪怪的,只好与莫潇天一同退出。
来到清云堂外,齐风云仍抱质疑之色,问道:“闻师尊所言,你似乎并无大碍,可是真的?”
莫潇天笑道:“流沙寝陵之时,患染骓阴寒毒,再历经流沙一战后,毒性复发,经过师尊汤药调理,再休息数月,便可痊愈。”
齐风云闻言,开怀而笑:“如此,我便放心了!”
然而他二人自小情同兄弟,即便莫潇天再如何掩饰,他也不可能看不出来。因此入夜后,齐风云便再次来到清云堂外,跪伏于地,请求风顺告诉实情。
风顺许是早已料到齐风云会来,所以迟迟未去闭关修炼,反而坐于暗无灯光的清云堂中,入定冥思。
户外星光透过窗棂,照进堂中,现出了黑暗中风顺那模糊不清的身影。齐风云再拜道:“弟子知今日师尊乃告之弟子伪情,是以弟子请求师尊,告之弟子原情,如若不然,弟子终日跪于堂前,形朽不去!”
“为师知你性情,是以早将事情原委,写于此策之上,弟子目视则矣。”
话音方落,幽暗的清云堂中飘出一册竹简。齐风云接过,朝早已空无一人的清云堂,拜道:“谢师尊!”
言讫,他将竹简翻开,细阅一遍,有顷,面色愈来愈阴沉,整册竹简便从他双手之间,焚为轻烟,而在他的脸庞之上,则有两行清泪悄然滑落,滴入了冰冷的石地中,仿佛连心也沉入了寒谷……
第八十九章:东极深渊
三年后的孟夏,一个难得清闲的日子里,百鸟歌鸣,紫霄派内,却迎来了一名不速之客。此人一袭青衣,身材强健,背着一把重剑,倒也显得威武不凡,然而他却面色焦虑,步伐急促地走上紫霄派山门之下。
他正是与莫潇天等人共赴流沙,调查朱厌下落的青阳谷弟子——刘目。
刘目跨入山门后,将来意道给小童,再将青阳谷的信物取出,小童这才肯放他进入,而他则急如星火般朝宗天峰走去。
紫来殿内,丹阳子看着几上一册玉简,一脸沉重,用指节有节奏地轻击几面,发出咚咚之声,回荡在大殿之内。
刘目拱手而立,静候下方,听见回荡在大殿中的敲击声,额出冷汗,心中发虚。
良久,丹阳子长叹:“唉,想不到朱厌浩劫方过,东极深渊又有异兽出世,这一次恐怕无论如何,我紫霄派也没有任何理由回避了!”
刘目并未说话。
丹阳子接着道:“也罢,既然有约在先,我紫霄派就不会弃义不顾。刘师侄,你且返回谷中告之欧阳掌门,便说我紫霄派,两个月后必定抵达东始山,与各门派共御妖兽。”
“那么晚辈便替掌门师尊、东始山的诸位道友,谢过丹阳子前辈了!”言讫,深揖一礼,退了出去。
是日午时,正在房间内修炼的莫潇天忽然听见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旋即一个男子声音传进:“两位师弟,可在否?”
“我二人在。”齐风云收功起身,走去开门,朝常季一拱手,“敢问三师兄,找我二人何事?”
常季笑道:“并非我找你们,而是师尊找你们。”
“师尊找我们?”齐风云满脸不解,这三年来他与莫潇天从未离开过清云峰半步,更没有听说风顺找过什么人,便试探着问道:“敢问师兄,师尊找我二人何事?”
常季摇头道:“这我并不知。不过看样子,似乎是大事,需要你们七晋弟子前去处理。”说着,一脸欣慰,摸了摸齐风云的头,“想不到昔日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如今已经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少年,师兄甚感欣慰!”
齐风云道:“再如何成长,在师弟眼里,师兄永远都是师兄。”
“好了,不说这些了,师兄我还有些事需要处理,你们也莫要让师尊等久了。”说着,他转身即走。
莫潇天则从后面走来,看了眼远去的常季,自语道:“奇怪,按理说朱厌浩劫过后,各门派元气皆伤,也正是门派休养生息、魔宗养精蓄锐之时。魔宗势小,按理说不该这么快就有动作,师尊找我们会有何事?”
齐风云一摊手:“想它那么多干嘛,去了不就知道了?”
清云堂内,莫潇天、齐风云朝几案之后的风顺揖道:“师尊,弟子来了。”
风顺睁开深邃幽暗的双目,看向二人道:“近日东极深渊潮水暴涨,汹涌渊底,青阳谷欧阳掌门猜测或许是妖潮将至,所以使门中弟子来我紫霄派请求援助。方才掌门师兄以密信晓以为师,让你们七晋弟子,随赫师兄去一趟东始山历练,因此明日一早,你们便随赫师兄一同下山。”
“原来如此。”莫齐二人相视一眼,拱手道,“弟子知道了。如若师尊没有其它事,弟子二人告退。”
“去吧。”
离开清云堂后,莫潇天喃喃自语:“东极深渊,妖潮?可是我听说东极深渊每五百年一次大潮,每一次大潮都有无数妖兽汹涌而出,皆是东方各修仙门派共同抵御。然而这一次我紫霄派为何要掺合这趟浑水?”
齐风云耸了耸肩,反而有些跃跃欲试:“你也知道各门派在经历流沙浩劫后元气大伤,依照掌门师伯的性格,他必定不会放任东极深渊不顾。”
“唉,”莫潇天苦叹一声,“好不容易得来的清静,眼看着又要因东极深渊而受到影响,我心里着实郁闷!”
齐风云却不以为然,反而笑道:“不过说心里话,这三年来皆在门内修炼,倒也显得枯燥,难得有一次出去的机会,不妨当做游览山水,暇意一些的好。”
“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莫潇天摇了摇头,朝弟子居走去。
翌日,紫霄派中央圆台之上,一众衣饰各异的紫霄派弟子整齐地站列着,一眼望去,其数不下五百,甚至更多。
此时,赫天战依旧一身戎装,对他们说道:“东极深渊妖兽为患。今,每五百年一次的大潮将至,据悉更有异兽出世。是以为防止妖兽上岸为乱,我等身为正道之人,与百姓同为天之育民,于仁于义,我等皆需阻止妖潮,以防止中原苍生遭受灾难!”
说到这,赫天战扫了眼众人,见众人不为所动,便对七晋弟子道:“此行赶赴东始山协助的弟子共有七百,列峰之中各抽出一百名弟子,你们身为紫霄派新晋七晋弟子,理当带领大家击却妖潮,然而遗憾的是,素师侄至今病重,便由挚云峰的茂师侄代替。所以自此刻起,你们各领一峰弟子,分往东始山协助各门派,知道了吗?”
众人齐道:“是。”
赫天战点头道:“那么便由陈师侄带领凌云峰、韩师侄带领紫云峰、茂师侄带领挚云峰、秦师侄带领碧云峰、司马师侄带领齐云峰、齐师侄带领绛云峰、莫师侄带领清云峰弟子,如此分配,你们可有异议?”目光逐一扫过七人。
“我等没有。”
“既然如此,那么我便先一步出发,你们万不可耽搁行程,两个月之内必须赶至东始山,否则唯你们试问!”说罢,他便跨上一头身披金甲的白虎背上,优哉游哉地离开紫霄派。
莫齐司马三人互视一眼,司马瑾英做了个搞怪的表情,笑道:“嘿嘿,没想到我司马瑾英也有今日威风!能成为七晋弟子,真是痛快!”
齐风云苦道:“好了,废话莫要多说,只有十日的时间,却要步行三万八千余里,我们还是尽快想想办法,到底如何才能于如此短暂的时间内,抵达东始山吧!”
司马瑾英道:“那还能有什么办法,当然是星夜兼程,马不停蹄了!”
“唉,”齐风云长叹一声,来至绛云峰弟子之前,略供一手,“诸位绛云峰的师兄师弟,在下才浅,承蒙赫师伯抬举,这才有司今职,还望诸位日后多多关照。若有不当之处,还请指点,在下必虚心领教。”
绛云峰弟子中虽然有不服气的,但也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表露,只好憋下心中闷气,随他离开紫霄派。
莫潇天亦对清云峰的弟子拱手道:“诸位,在下幸得七晋,德浅才微,虽说会比之时纯属侥幸,然而赫师伯即点名让我带领诸位,在下也希望诸位支持我,日后若有不当处,诸位大可指出,在下必虚心闻教。”
莫潇天在会比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自然是由衷佩服,况且被同峰弟子接管,他们还是十分乐意的。
可谁知就在此时,耳边响起了司马瑾英的声音:“诸位,我司马瑾英有幸带领诸位,实乃今生荣幸。放心,只要我司马瑾英一日不死,我便会带你们吃好喝好,睡好穿好,保证你们毫发不损,否则我司马瑾英便自发前往思过牢中悔过七日!”
他这话一出,引发了齐云峰弟子一阵哄笑。齐云峰中不论是入门已久,还是方才入门的弟子,都与司马瑾英打到一块,所以他平素里那种种怪异的行径、语气,并没有让人心存不悦,大家也都十分暇意自在,没有受人拘束的感觉。
闻听此话,莫潇天忍俊不禁,继续对清云峰弟子说道:“诸位,赫师伯已经先一步出发,我们也走吧!”
三年前流沙浩劫,清云峰损失最重,大多数都还是入门不久的弟子,也不敢违抗莫潇天的命令,连忙跟了上去。
是夜人定,一处空旷的林子之中,莫潇天找到了守夜的张义。
张义是三年前紫霄派招募弟子时拜进来的,并且恰巧拜到了清云峰之下,张义几乎一有空就会来找他教剑,所以二人几乎每日都有来往,关系自然也就熟络起来。
他来到了张义身后,说道:“张义,这下半夜还是由我来守吧。明日一早还得赶路,再这样下去,恐怕还未达到东始山,你就已经累倒了。”
张义苦笑道:“大哥,我哪有那么弱不禁风啊!再说了,这守夜既然是我自愿的,那么也当由我来守,大哥还是去休息吧!”
莫潇天不禁莞尔:“我的修为你也并非不知,就是十日不寝仍若常人。反倒是你,如若明日一早没有精力,可是跟不上脚程的,快去休息吧!”
张义挠头道:“可是这林子一眼都看透了,即便偶尔有一些野兽,看见我们这么多人,都吓得望风而逃,不如大哥你也去休息吧!”
莫潇天知道张义是为了自己好,只是他带领的清云峰弟子,在列峰中新人最多,也是最弱的一支队伍,大多数人还不会御剑术,如果再这样走下去,两个月内绝对是抵达不到东始山的,便摇头道:“在野外露宿,自然要时刻小心,如若你们被野兽所伤,届时,不能按照规定的时间抵达东始山,免不得遭受赫师伯的一番责备。”
“哦,那大哥你小心些,我去休息了。”张义挠了挠头,走到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倚树而寝。
第九十章:仙门云集
莫潇天看了眼已经睡得很死的一众弟子,不由叹了口气。如今他们已经落后了其余六峰弟子,原因还是很多人都是方才入门的新人,体力不支,步行百里就气喘如牛,如此一来,他们自然就落后不少。若想按照这种速度按时抵达东始山,他还是觉得有些勉强,不过只要这些新入门的师弟无恙便好。
他转眼看向四周的景致,但见在星光之下,这片凝翠葱郁的林子,被裹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霜。四下空旷而通风,左侧有一条溪水咕咕而流,倒映着夜幕繁星,宛如一条银带般,不由发出一声轻叹:“唉,如若此刻有琴瑟在御,一抒烦恼,那该多好!”
感慨一时,便跳到林木之上,总揽戒备。
翌日,日出东山,天蒙蒙亮。莫潇天翻身跳下,看向一众方才起身的师弟,说道:“诸位,如今我们已经落后列峰弟子太多,不得不加快脚程,所以自今日起,每日只休息两个时辰,可有异议?”
“我等没有!”众人一致回答。毕竟落后其它峰系的弟子,对于他们来说,心里是十分不爽的。
“好,那么大家尽快洗漱,我们即刻启程。”
两个月后,一处高迈百丈,广三百里的山脉之中,一处营帐之内,赫天战扫了眼身前六人,忽而问道:“莫师侄何在?”
六人相视一眼。齐风云拱手道:“回禀赫师伯,三日前阿天曾密书一封告之弟子,说途中有弟子体力不支,可能会耽搁些行程,是以让我们先行一步。”
赫天战不悦,然而却没有办法,谁叫清云峰弟子原本就少,遭受流沙浩劫后,更是枝叶凋零,大多数还都是三年前招募的入门弟子,要在两个月内赶到这里,的确有些勉强。
“且先将莫师侄之事放置一边。”赫天战一脸凝重地看向六人:“近日岸边频繁有妖兽出没,骚扰各个门派,各门派中皆有损伤,是以此次我们的作战策略十分明确,便是分往东始山外协助各门派,待妖潮来临时,你们可自由采取防御策略。至于欧阳掌门所说异兽,我会与孤竹长老亲自处理,你们不必担心。我已经将你们每个人所要前往协防的地方写于竹卷之上,一会你们再持我信符,前往各门派即可。至于莫师侄那边,待他来了,我会予他详说。”
言讫,将几案上七册捆着信符的竹简留下一册,其余六册分别交给六人。
六人接过。陈眇拱手道:“如若赫师伯没有要事,我等告退。”
“去吧。”赫天战扬了扬手,开始忙起公务。
离开营帐后,齐风云解开捆在竹简上的信符,翻开略视一眼,将之收起,朝五人拱手道:“诸位,如若没有其他事,师弟便先前往壶口了。”
司马瑾英却是一脸猥琐,看完手中竹简后,扬了扬手:“去吧去吧!嘿嘿,据说绝情宗里面,个个都是冷若冰山的美人儿,这下子总算能一饱眼福了。想不到我司马瑾英运气这么好!”
众人闻言,皆是一怔。齐风云苦笑道:“司马兄,可在下听闻绝情宗里的无欲长老向来不喜男子,更是严禁门下弟子与男子有任何交涉,否则,轻则罚弟子去绝情谷中思过,重则与该男子捆绑一处,扔入绝情谷龙炎禁地,将之焚为灰飞。昔日曾听说青阳谷一长老之子与绝情宗内一弟子交善,无姻苟合,无欲长老可是连青阳谷长老的脸面也不给,直接将二人扔入绝情谷谷底,焚为无形。所以我提醒你一句,千万不要被美色所惑,以免引火烧身啊!”
司马瑾英不为所动,哈哈笑道:“放心,我自有分寸,只是看看,又不会少我一根汗毛。再说了,我奉命前去她绝情宗,难不成她们还能将我拒之门外?”
齐风云无语,司马瑾英虽然看似不靠谱,实则十分机智,他倒是多心了,便拱手道:“那么我就先告辞了。”说罢,朝山下走去。
司马瑾英仍是一脸猥琐,朝四人拱手道:“那么师弟也先告辞了,祝诸位师兄、师妹,一帆风顺!”言讫,转身即走。
陈眇在外游历,多少与绝情宗有过接触,他虽然不知道司马瑾英已经走了多远,但他仍是挂起一张十分苦涩的脸,挥了挥手道:“司马师弟,应该是我们祝你一帆风顺啊!”
两日后,繁星棋布,下弦月高悬,莫潇天带着一众清云峰弟子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了东始山下。
他看了眼东始山那无数文章各异、迎风招摇的旗帜,转对身后一众累得气喘吁吁的师弟,道:“诸位,东始山近在眼前,虽说迟到一日,却也无妨,我们尽快去寻赫师伯吧!”言讫,步如流星般走进山中。
清云峰弟子皆是一脸苦涩,这日夜不休,赶了三万八千余里,若是换做凡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不过好在他们在山中修炼有时,这才勉强跟上了脚程。
见东始山近在眼前,众人一咬牙,又跟了上去。
小半个时辰后,莫潇天来到了赫天战所在的中军大帐外,朝里面拱手道:“弟子莫潇天,迟来一日,愿领责罚!”说着,双膝跪地,一副准备受罚的样子。
此时,帐中传出了赫天战的声音:“迟到之事情有可原,不可全责怪于你,你且起身,我尚有一事需要你办。”
“多谢赫师伯不罪之恩。”他站起身子,走进帐中。
赫天战将几上剩下的一捆竹简拿在手中,绕过几案,将之递给莫潇天:“六位师侄已经先行一步持我信符去了各处。你将此物带上,里面有你所要协防的门派与地点,莫要耽搁了时辰,即刻出发。”
“是。”莫潇天恭敬地接过竹简,拱手道:“如若赫师伯没有其它事,弟子告退。”
“去吧。”
恭敬地退出营帐后,莫潇天将竹简上的信符松下,粗略看了眼竹简的内容,收起,来到清云峰弟子之前,对他们说道:“诸位,接下来我们将去东隅山,协助白棪山的诸位道友共御妖潮。为防变数,我们即刻启程!”
他这话并没有引起大家的不满,毕竟八千里都走过来了,难不成还会意接下来的数十里山路?
翌日晨起,一轮红彤彤的赤日由海面升起,温煦的阳光照明了海面、普照了山川,美轮美奂。
东隅山中军大帐,一名身着白衣的弟子急急走进,冲几案后一名白袍老妪拱手道:“姚长老,紫霄派弟子已经到了。”
姚长老略显诧异:“哦,紫霄派弟子何在?”
白衣弟子道:“就在山下。”
姚长老挥手道:“快让他上山见我。”
“是。”白衣弟子一拱手,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莫潇天走进,朝端坐几案后的姚长老拱手道:“在下莫潇天,乃紫霄派七晋弟子,今奉赫师伯之命,前来协助白棪山的诸位道友。此为信符,请姚长老检验。”言讫,翻出袖中竹简,递了上去。
姚长老接过,打量了一番信符,又翻开竹简看了一遍,点头道:“不错,是赫师弟的笔迹。”抬起看向莫潇天,“既然来了,那么便在山上扎下营。待东极深渊有状况,我会使人通知你们。”
“晚辈遵命。”言讫,将竹简与信符接过,转身离开大帐。
东始山外有一处地势开阔平坦的地方,此地由高处向下看,形似水壶之口,故而被人称为“壶口”,是最为接近东极深渊之地。
此时,壶口所在,正有四十六个门派在此地驻扎。文章不同的旗帜迎风招摇,显得极为壮观,比之当初在流沙时也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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