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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剑焚天-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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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二人谁也没占上风,便连剑势也未见衰弱,掀起的道道剑气四溅而出,却在飞出擂台的一刻,化为一股劲风,冲击着每一名弟子的眼球,看得众弟子连声喝彩,这可算是他们这些天来,看过最精彩的一场比试了。
纠缠一时,见丘尼仍未反击,韩渊心中微怒,手中极具百均之力的木剑落下。丘尼依势一挡,二人的剑便抵抗在了一起。
“你为何还不出剑,莫非是看不起韩某?”韩渊不断以灵力向丘尼施压,剑却不得再进半寸,便开口质问道。
丘尼并没有回答,运起灵力抵抗韩渊剑势。韩渊不耐烦,灵力一送,手上发力,便将丘尼给震飞了出去。
“寒渊!”
与此同时,韩渊低喝一声,在丘尼被震飞的一刻,他的身体已经紧随而去,一剑刺向丘尼的咽喉。
丘尼以剑撑地,减轻韩渊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惯力,同时一个燕子旋体,险险地躲开了韩渊这致命一剑,只是胸前的一片衣襟,依旧被韩渊剑上的剑气划破,露出了里层内衣。
韩渊并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以更快更诡的剑紧逼丘尼。丘尼只感觉韩渊的剑法变得深渊莫测,诡异无方,未曾接触过如此剑法的他,不由暗自叫苦。好在紫霄派的剑法刚柔并济,阴阳有道,他也并未吃太大的亏,两剑接触的一刻,无法避免得为剑气所伤,衣服多处断裂,发丝也落了不少,便连脸上也被划出了一道道浅浅的血痕。
众弟子见丘尼败迹已露,纷纷叹息,皆以为再过一时,丘尼便会被韩渊逼下擂台。
苦苦支持在剑芒之中的丘尼心灰意冷,原本以为此战必败无疑,岂料韩渊却露出了左胸处一片破绽,他也不顾韩渊挥至近前的一剑,而是施展出更快更猛的剑招,一剑刺去。
丘尼施展出这一剑时,仿佛发动了千钧之力,满天剑气为之颤抖,从虚空中凝聚出几柄无形剑刃,聚在一点,瞬息扩张,形成一柄淡黄色巨剑,将木剑裹住,直逼韩渊左胸而去。
众弟子看到这一幕,皆是惊愣住了,谁也没想到丘尼竟会在关楗时刻垂死反击,施展出他们见所未见的压轴绝技,反击韩渊。
“形意式!”见到这一幕的司马瑾英脸上大变,他分别记得这是清玄剑术中的形意式,丘尼这才筑基中期的修为,是怎么领悟到这等招数的?
莫潇天亦是怔在当场,这清玄剑术中分为聚灵式、形意式、朝阳式、五灵式、归玄式、开阳式。其中形意式乃是突破太清玄真诀丹胚层,也即金丹期方才能领悟到的,而这丘尼却能掌握了这等剑式,这让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第四十二章:挑衅
韩渊见此,心中并无感触,嘴角反而挂起一丝冷笑,手中剑势回转,在身前组成一面剑气护盾,强行去接下这一剑,岂料丘尼这一剑生猛无比,势如破竹,直接突破了他身前护盾,刺进了他左胸之中。
众弟子大骇,他们看见的不是韩渊被这一剑贯体重伤的情景,而是韩渊诡异的模糊起来,最后竟开始扭曲,凭空消失无形,再次出现时,已经出现在了丘尼左侧一步半外,并且手中还模仿出丘尼这惊心一剑。
丘尼傻了,这一次他是真正的傻了,这是怎么回事,自己这一剑,分明已经击中了韩渊,他怎么会凭空消失,莫非是自己出现错觉,还是中了幻术?
不待他反应过来,韩渊便以肉眼不可捕捉的速度,一剑刺来。
丘尼不暇思索,回剑抵挡,木剑却是被这一剑硬生生的刺成两截,同时他的身体倒飞出去,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如短线的风筝,带起血线,撞入人群之中。
“映月!”
坐在右手第七位的沈长老看见这一幕,身子猛然站起,惊呼而出。
在场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寒渊映月中映月式的可怕之处,因为在场所有人,也只有他与韩氏内一名长老交过手,并且败在了韩氏长老的剑下,虽然自己输了,但对方也并不好过,硬接下自己一记形意式,以此作为代价,换取反击自己的机会。如果料想不错,韩渊在施展出最后几式似真似幻的剑式时,必然已经被形意式的剑气所伤,这也是映月式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弊病。
果不其然,丘尼在被韩渊一剑震飞的同时,嘴角流出一缕鲜血,他忙以衣袖抹去,身子一转,迈步离去,但没走几步,胸口却是一疼,一大口鲜血喷出,他只觉得在自己体内,有一道无形剑气正在筋脉中乱窜,导致他灵力有逆行的趋势。
看到这一幕的弟子,唏嘘声起,皆认定韩渊是受了重创,同时也惊骇于丘尼形意式的威力。
韩渊看着手心鲜血,低声自语:“映月式……果然还是太勉强了么……”摇了摇头,迈步走下擂台。
众弟子见状,无不是如躲怪物般让开一条通道,韩渊平时就冰冷难近,即便是紫云峰的人,也没有几个能亲近他的。
莫潇天与司马瑾英静静地看着韩渊,他正不偏不倚地朝自己这边走来。
韩渊经过二人身边时,不由地瞥了眼他们。司马瑾英只觉得全身一冷,难怪门内弟子给他起个绰号叫“寒冰”,真是冷得不得了。
待韩渊离去后,司马瑾英朝他的背影做个鬼脸:“成天板着张臭脸,好似天下人都欠他钱似得!”
莫潇天并没有接话,静静地看着那道背影在人海中消失。
“原来你们在这里,找我得好不辛苦!”与此同时,齐风云从人群中挤出,向他们招手。
司马瑾英见状,一脸戏笑,语气不无揶揄:“齐兄,你迟到了,错过了一场大彩戏,莫不是昨日不胜酒力,方才睡到现在?”
齐风云脸上挂不住,连呸几下,狡辩道:“哪有的事!我这不是贪念辰光,方才来晚的么!”
司马瑾英见他死不承认,哈哈大笑道:“还说没有,莫兄都将你那些糗事,一一抖出来了!哈哈!”
齐风云颇为恼火地瞪了眼莫潇天,转对司马瑾英,不服气道:“你还好意思说,昨日你醉得比我还死!”
司马瑾英嘿嘿笑道:“我虽好酒,却不嗜酒,这酒量自然不如你齐兄!”言外之意即你齐风云比我有酒量,也就说明你是嗜酒之徒。
齐风云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奈何自己现在理屈词穷,真说不过司马瑾英,便不耐烦地扬了扬手:“不说了不说了!对了,方才你说我错过了一场大彩戏,什么彩戏能入得了你司马大少爷之眼?”
司马瑾英也不掖着,将韩渊与丘尼之战,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其中不免添油加醋,说得绘声绘色,好似他便是那场比试中的二人,斗得好不威风。
莫潇天苦笑一声,这司马瑾英扭曲事理的本领他算是服了,轻叹一声,便将目光投向擂台,观看下一场比试去了。
齐风云听完有关韩渊与丘尼之间比试的细节,一脸神往,连连点头,继续与司马瑾英乱扯了起来。而司马瑾英则如获听众,侃侃而谈,从韩渊、丘尼的比试,扯到天下正道的大势,乃至各种闻所未闻的东西,口若悬河,心如涌泉,说个没完没了,这一天中,也就这么度过去了,他却仍旧意犹未尽,听得莫潇天耳朵都长茧子了。
午后会比暂时结束,众弟子散去,齐风云、司马瑾英二人仍旧笑谈风声,从声音上不难听出,司马瑾英的话音明显有些沙哑,他却仍旧揪着齐风云这位听众不放,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
齐风云眼界低,司马瑾英所说得皆是他所不知道的新鲜事,所以听了一天兴致仍旧未减,听到后面的莫潇天同样也被吸引过去,岂料正走路间,前面一名弟子徒然顿住身子,后面的齐风云注意力全被司马瑾英吸引,直接撞了上去,而那面弟子则身体失势,向前倾倒。
莫齐司马三人皆是一怔,看向那名弟子,不知他缘何趁人不备,停住身子?
那名弟子稳住身形后,转对齐风云怒骂道:“你难道没长眼睛么?身为一名修仙之人,你难道没有一点机敏吗?你的眼睛都被狗给吃了?”
齐风云被骂,反而一怔,纵观整个事件,自己并没有错,却被平白无故的臭骂一通,这种冤枉的感受,于他而言,决不允许。
齐风云脸色一变,心中含怒,没有任何感情地道:“你——”
“怎么回事!”
前方以雷肃为首的一众弟子走来。雷肃开口问向那名被撞的弟子。
那名弟子本是雷肃的人,当下一脸委屈地述道:“雷师兄,这人方才撞了我,还蛮不讲理的不向我道歉!”
雷肃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看向齐风云的目光一厉,表情严肃道:“是这样么?”
齐风云爆出一声长笑,他终于明白了,这一切都是雷肃的阴谋,目的就是要让他与莫潇天当众出丑,便身子一正,回以冷笑:“不错,正是。”
正中下怀,雷肃爆出大笑,他了解齐风云的性格,即便事理再扭曲,触犯了他的原则,齐风云也会以非为是,便厉声喝道:“你好大的胆子,当着这么多同门的面,居然敢公然挑衅同门关系!你当着这么多同门师兄弟的面,是看不起我挚云峰弟子么?”
莫潇天不悦,跨前一步,朝雷肃一揖:“雷师兄,此事并非如这位师弟所言。”
齐风云拉过莫潇天,对他摇了摇头,只听雷肃冷笑道:“你们乃同峰弟子,何以不偏袒自己人?”
司马瑾英在一旁看着,心里也为齐风云打抱不平,冷声说道:“方才我也看见了,分明就是这位师弟止住脚步,齐兄方才会撞上去的。”
“司马兄!”雷肃一甩手,喝道,“你虽与他们交善,但也不能扭曲事理,此事你莫要插足!”
司马瑾英嘴唇掀动几下,又闭了上去,是的,两面都是自己的好友,但论交情,还是莫齐二人深些,而雷肃的家世,还是不要招惹为好,否则事情反而难以收拾。
周围的弟子见有人起了矛盾,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样子,纷纷前来看热闹,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他们,对双方评头论足。
齐风云见雷肃不仅扭曲事理,还责退司马瑾英,当即怒喝道:“雷肃,你莫要太过分了!”
莫潇天连忙劝道:“阿云,息怒,息怒……”
“你说什么,你撞了黄师弟,居然还敢对雷师兄出言不逊!”
“雷师兄,请下示吧,让我们好好教训一下这不知礼数的混蛋!”
“就是,别与他废话,替黄师弟报仇!”
“你们谁要敢动手,就休怪我司马瑾英不客气!”司马瑾英见场面混乱,怒声喝止。
众人难得见司马瑾英发怒,纷纷闭嘴不言,生怕得罪了他。
雷肃摆了摆手,转对身后弟子,语气责备地说道:“别动不动就以拳脚相见,此事尚待查明,待水落石出,再做决议不迟。”转对司马瑾英,揖道,“司马兄,还望看在我的薄面上,莫要插足挚云峰与清云峰之事。”
司马瑾英闷哼一声,将脸别去。
雷肃稍整以暇,这才将整个事情的前后因果重新述于齐风云:“齐师弟,你且听我说,这整件事,是你撞了黄师弟,且你当着众同门师兄弟的面,亲口承认乃是你故意所为,如此看来,此事还有辨否?”
齐风云咬牙切齿,一双拳头捏得“咯咯”直响。
雷肃不依不饶,冷笑道:“此事已无辩解余地。这样吧,只要你肯当着众同门师兄弟的面,给黄师弟诚恳的道个歉,我看这件事就算了。毕竟大家仍是同门,没有必要将事情闹大。”
见齐风云垂头不言,莫潇天急中生智,极不和谐地笑道:“哈哈,雷师兄恐怕上言有误。方才我与司马兄都看见了,黄师弟不知是否是因为身体不适,故而停下脚步,因此阿云无意间撞上了黄师弟。所以此事大家并未亲眼所见,阿云也并未亲口承认乃故意所为。因此不论是我见,彼见,是非皆无定论,我看不如此事就这么算了,雷师兄意下如何?”
他料想雷肃也不敢将事情闹大,否则被司马晨听见,不仅黄尾要受到重罚,他雷肃也会受到牵连,因此雷肃绝对不会舍重求轻。
雷肃虽然仗着人多,却也无法扭曲事理,怨毒地刮了眼莫潇天,拱手道:“既然此事双方无过,便就此了结吧。”
“多谢雷师兄以公为念。”莫潇天招呼齐风云与司马瑾英,绕过雷肃离去。齐风云在经过雷肃身边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在他耳边低声冷言:“雷肃,你给我等着,此事我与你没完!”
雷肃嘴角挂起一丝冷笑,并未回应,而是朝众挚云峰弟子挥手道:“我们也走。”
周围弟子见这事就这么轻易的被莫潇天化解,皆感无趣,纷纷散去。
第四十三章:秦雪
在返回的路上,司马瑾英回想起方才的事,不由失声大笑。
莫潇天有些疑惑地看向他。齐风云不解问道:“咦,司马兄,你这是在笑什么?”
司马瑾英笑道:“我笑雷肃那厮,这回当着这么多同门的面,羞辱你们不成,反而落得个仗势欺人的恶名!”
齐风云亦笑起来,一拍莫潇天的肩膀,伸拇指赞道:“阿天好急智啊,不仅为我解了围,还让雷肃那厮吃了瘪,现在那厮心里一定不好过!”
莫潇天苦笑道:“什么急智啊,我只不过随便说了几句话而已!”
齐风云一想到这事,总感觉心里不爽,扬了扬手:“罢了罢了,此事不提也罢,若是在会比中遇见他,此仇必报!”
是夜人定,弟子居灯火皆息,睡梦中的莫潇天猛然惊醒,鞋也不及穿地跑到齐风云所在的那张床上。
但见齐风云脸色变化万千,忽白、忽紫、忽黑、忽红,口中梦呓着“阿大、阿娘、我要报仇”之类的话。
莫潇天知道,齐风云许是过于记恨今天下午那事,让他心生怨怼,受到刺激,便伸手推了推齐风云,喊道:“阿云,阿云!”
齐风云惊醒,双目猩红,如嗜血恶鬼,眉宇间戾气大盛,不待莫潇天反应过来,便已经出手掐住了他的咽喉。
由于在黑暗之中,齐风云也无法察觉到眼前是谁,还以为是自己的仇人,莫潇天越是挣扎,他的力气也就越大。
“死,都得死!”
齐风云五指力气越来越大,莫潇天险些便要断气,他强运灵力,掰开齐风云的手,同时左手发力,一掌拍在齐风云的百会穴上,运起太清玄真诀,牵引齐风云体内清灵之气,将齐风云从噩魇中唤醒。
有顷,齐风云双目中暴戾光芒消失,莫潇天见有效果,连手带脚,端正齐风云的坐姿,将体内灵力运至指尖,一指点在齐风云眉心处。
不知是过了多久,莫潇天这才收功。齐风云虚弱地睁开双眼,语气中含满歉意:“阿天……对不起,我——”
未等他说完,莫潇天摇头,打断他道:“无妨,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再想意义也不大。夜已经深了,你自己引导清灵之气,平复心中戾气吧!”言讫,便回到了自己的榻上,侧身睡去。
齐风云牙关紧咬,双拳暴捏,最终还是将心中的愤懑怨怼,化作一声轻叹,运功修炼起来。
翌日卯时,莫潇天早早起身,却看见齐风云盘腿坐于榻上,看样子,他似一宿未睡,开口询问:“感觉如何?”
齐风云收功,冲他笑笑:“好多了。”
“今日乃会比第四日,我们练完功,得尽快赶过去。”
齐风云点了点头,待早修完毕,便随莫潇天往宗天峰走去。
石桥间,司马瑾英早已等候在侧,见到二人,便笑脸迎去,却发现齐风云脸色似乎不大好,不由问道:“齐兄,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齐风云摇头道:“无事,你不必担心。”
司马瑾英不乐意了:“哪那成呢!你与莫兄的事,就是我司马瑾英的事,谁要敢对你们不利,我就跟他急!”
齐风云朝司马瑾英深揖:“人生在世,能得几回至诚之友,而我却有你司马兄,还有阿天,死无憾矣!”
“言重了,死到不必,届时能陪我多饮几杯酒就行了!”司马瑾英绕到二人中间,伸手揽住二人肩膀,哈哈笑了起来。
宗天峰,灵雾锁峰,雄起矗立。
众弟子齐聚紫金大殿之下,上位长老们却仍未见个影。
再过两刻,殿内众长老逐一走出,萧泉在监比席前站定,对下面朗声说道:“经过三日会比,会比已进入第二轮,十晋弟子或赢或输,七晋名额近在眼前,凡参与会比的弟子,万不可放弃!接下来,凡在第二轮中落败弟子,皆有奖勉之物。”
听闻此话,众弟子一片哗然,他们可是听闻,从前的人宗会比,凡落败弟子,皆无赏勉之物,然而现在却有了,第一轮被淘汰的弟子,心里一定极不好受。
萧泉返回监比席,整理了一下几上物什,从中间的竹筒中随意抽出两签,扫一眼,朗声喊道:“秦雪,齐风云。”
此话一出,先是莫潇天等人一怔,后是众弟子唏嘘。
齐风云一摊手,一副无奈的表情:“真是倒霉,居然是秦师姐做我的对手!”
司马瑾英面色忧虑,提醒道:“齐兄,你准备好了吗?据说秦师妹已得虞师叔亲传,已经将清玄剑术的精要尽数传授给她。以我揣测,秦师妹的实力,应该不在韩渊之下,你可要小心应付了!”
齐风云轻叹一声:“事已至此,也只好全力以对了!”言讫,无精打采地走上擂台。
莫潇天久久盯视齐风云的背影,一脸担忧之色。司马瑾英看在眼里,拍了拍他的肩膀,似在安慰。
擂台上,秦雪一袭碧衣,仙姿绝尘,齐风云在她对面五步外站定,行剑礼道:“在下齐风云,见过秦师姐。”
秦雪回过一礼:“小女子秦雪,见过齐师弟。”
二人寒暄了几句后,便切入了主题。
齐风云平心定气,将剑横架身前,双指从剑锷处抹向剑锋,开始积聚剑势。
秦雪知他在积聚剑势,如果在这时候发动攻击,反而会吃亏,便同样开始积聚剑势,一双明眸却是倒映着齐风云,生怕他有什么怪异举动,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齐风云备足剑势,话不多说,发动百均之力,一剑斩向秦雪。秦雪将剑向上一架,岂料齐风云的剑势,犹如泰山压顶,有千钧之重,脚下不由失力弯曲,脸上更是煞白失色。
台下众观比弟子见状,不敢置信齐风云竟有如此实力,不少男弟子开始抱怨起来:
“这小子到底知不知道怜香惜玉啊,秦师妹长得这么水灵,他也敢出这么重的手?”
“就是就是,要换做我,就是输了,也不会出如此重手!”
“这小子不得好死,秦师妹,一定要给他好看!”
……
莫潇天听着身边众弟子哭笑不得的抱怨声,不由暗自摇头,比试就是比试,上了战场,哪还分什么男女老幼,看见服饰不同,就红着眼睛去杀,否则自己必然肝脑涂地,死无葬身之所。不过眼下看来,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齐风云真正的实力远超练气期,况有静灵阵法限制,这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个天大的优势,在剑法上,他们有纵横剑术相持,在法术上,他们也不至于吃亏,所以现在的秦雪,若是站在阵法之中,绝无可能是齐风云的对手,所以他最担心的不是齐风云会失败,而是秦雪能否架住齐风云的剑势。
横剑术以求利不利以为自利,是以不利则转而化之,利则转而攻之,这是山洞里那个神秘男子交给他们的话,所以他并没有因秦雪难以招架而收势,反而抬起手,挥出无数道剑气,在虚空中嗖嗖作响,如暴风骤雨般连连斩下。
秦雪只感觉自己身陷万千剑气的包围中,除了凛冽的剑气,她感觉不到台下其他人的存在,便连齐风云仿佛也人剑合一,与这万千剑气融为一体。她从来没有想到过,齐风云竟有如此实力,所以从一开始她的大意,就导致了她不慎放手形势,趋就下风。
见秦雪脸色煞白,花容失色,齐风云出手如此狠戾,台下众弟子皆声讨不平,纷纷义愤填膺,要上去帮助秦雪,只可惜比试期间,擂台有阵法隔离,否则人人上去一口口水,都能淹死齐风云了。
再严密的防守,也抵挡不住齐风云暴风骤雨般的强势攻击,她身上衣裳多处被剑气撕裂,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其中隐泛猩红,整个人看起来凄美不已。
齐风云持续剑击有顷,秦雪终于力有不逮,被齐风云一剑击飞,落在了六步之外,倚剑而立,粗喘吁吁。
齐风云冷目扫去,眼神中没有半点感情可言,足下发力,没有给秦雪任何喘息的机会,挥起满天剑气,纵剑杀来。
“不行,我的体力不如他,再这样消耗下去,必输无疑!”
思定,秦雪连忙施展出清玄剑术中阴柔之剑,克制齐风云的刚烈之剑,惟有化解了齐风云剑上的强横之力,方才能拖垮齐风云。
注意虽然是好,然而当剑与剑接触的一刻,她才知道,自己错了,错得离谱!本想着以巧力化解齐风云的剑势,岂料齐风云的剑法极其诡异,时而刚猛无比,时而柔弱如水,自己的巧剑,反而被齐风云轻松化解;本想与之周旋,自己反而被耍个团团转。
心里虽然惊骇于齐风云的实力,但她还是不失方寸,忖道:“齐师弟剑法之精妙,远超清玄剑术,若想取胜,若是不用那招,恐怕今日就要败落于此!我诀不能辜负师尊厚望!”
思定,秦雪决定不再保留实力,孔翎就是前车之鉴,何况齐风云的实力完全不在司马瑾英之下,如果真的交手,孔翎绝非齐风云的对手,她可不想重蹈覆辙。
第四十四章:技惊四座
就在众弟子义愤填膺,声讨不平时,只听秦雪一声娇喝,手中剑势化作道道剑光残影,在齐风云眼前舞动。
齐风云眉头一皱,心道这是什么剑法?
不予理会,挥剑斩向这些残影,岂料却如砍在了空气中。
齐风云连连皱眉,使出更快的剑招反击,然而每一次都是以失败告终,自己的剑莫说是追不上她的速度,就是追上了,也是斩在了秦雪的残影上,而如果自己不防守的话,又会被秦雪寻到破绽反击,只好由主动转为被动,全力防守,同时双眼乱转,两耳耸动,寻找秦雪的真身。
看见这一幕的众弟子,连声叫好,喝彩声起,却全部倾向于秦雪一方,便连清云峰的弟子也被秦雪的仙姿迷得神魂颠倒,为齐风云助威的除去司马瑾英一人,再无其他。
就在齐风云挥刃之际,忽然面色一怔,身背一冷,一柄木剑,带着无匹气势,一剑直指他的脑后。
“形意式!”
齐风云感觉到脑后强大的危机感,与那带着满天剑气的冰冷寒意,心头猛地一跳,没想到除了丘尼,秦雪竟也会此招!
眼见秦雪的木剑以雷霆之势向他脑后刺来,齐风云不作他想,将剑势向身后一横,使用出横剑术中最灵巧也是防守最为周密的一式。
“横御八方!”
话音落处,一股强大的剑气犹如实质向八方呈环形席卷而去,秦雪不退反进,但身形却已经慢了下来,手中剑势也被齐风云的剑气击散四分,其后就被齐风云轻松地一剑扫开,形意式便彻底瓦解!
“什么,这是什么剑法!”
“竟还有比我紫霄派更精妙的剑法!?”
与此同时,司马晨与肖长老等一众长老震几而起,表情不无惊愕地盯着擂台上岿然伫立的齐风云。
丹阳子面色阴沉,朝众长老摆了摆手,劝道:“诸位稍安勿躁,请先坐下!”
众长老听见丹阳子的话,便坐了下去,但表情却依旧惊愕,一双明目化作一道锐光,死死地盯着齐风云,似要将他整个人由内而外,彻底看透似得。
秦雪同样一脸错愕,没想到齐风云竟能如此轻易的破解她具备七成威力的形意式。
台下众弟子见状,如炸开锅的蚱蜢,据说形意式修炼到极致,其力可断山阻河,然而齐风云却如此从容地化解秦雪远胜于丘尼的形意式,这若非亲眼所见,要说出去,谁能信啊?
“哇塞,”司马瑾英见到这一幕,双眼放光,惊呼出来,“齐兄打的好!”叫有一阵,转对一旁双眉几乎皱成一道的莫潇天,“我说莫兄,现在的形势是齐兄占得上风,你这一声不吭,又不为齐兄助威的,到底是怎么了?”
莫潇天摇了摇头,叹道:“许是我多心了,我心里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什么不好的预感,你这是瞎说,你要再这么说我可跟你急了!”司马瑾英一脸不悦,不一会又将目光投向擂台,叫道:“莫兄快看,又开始了!”
形意式被破解后,秦雪脸上血色尽失,虽然她自认在剑道上不如齐风云,但她也并非是服输之辈,当下娇喝一声,手握剑诀,周遭虚空之中,浮现出无数柄青色灵剑,其数量由一生二,由二生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增长。
“聚灵阵……”
齐风云目光凝重,若说形意式秦雪只掌握了七成威力,那么聚灵阵则有十二成的威力,如果组成阵型,其威胁完全不雅于十成威力的形意式,他必须赶在阵法形成之前,阻止秦雪。
“妄想成阵!”
齐风云一声大喝,如离弦之箭,射向秦雪。
秦雪额汗冒出,脸色更见苍白,手中木剑所指,满天青色剑刃摇晃着聚在身前,形成了一面剑盾。
“哈!”齐风云暴喝一声,一剑重重地落在了剑盾之上。
碰——
但听一声巨响,剑盾之上顿时龟裂一片,便连整个擂台都为之一震,台面仿佛深陷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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