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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水离愁-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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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霜见白鹏说得郑重,离开他怀抱,认真看着相公的眼睛:“清霜一定不生气,相公请讲。”

白鹏将自己与司徒静的恩爱纠葛,从头细细叙述一遍。最后说:“静儿是不肯与人分享老公的,但我绝不可能离开你。所以,我和她终究不能在一起。可是,万一哪天她想通了,愿意嫁我了,我会娶的。我这一生,有你们这两个女人足矣。你们都算正妻,但家里以你为尊,她在外面帮我,这是我做梦都盼的结局。”

清霜以为是什么大事,听了这些掩口而笑:“相公和司徒香主的事,丽人堂里早有传言,你还以为遮掩得紧吗?”

小桃在门口插嘴:“司徒香主每次来,帮主都叫我回避,然后很久很久司徒香主才能出来,头发还是乱的,当我看不懂啊!”

清霜白了小桃一眼:“就你聪明!偷窥帮主要杀头的!”随后对白鹏笑道:“相公,你与司徒静好了很久,清霜反而是半路插足,你顾念与她的情分正说明你是好男人。若能娶她,一定要娶,我也就不再担心子嗣的事了。若是她不肯,我帮相公去劝,好不好?”

小桃在门口大喊:“司徒香主来了!”

白鹏只当小桃起哄胡闹,只笑着轻抚清霜脸庞:“清霜,你真是个贤妻!不过静儿的性子,谁劝都没用,只能她自己拿主意,我也不过只能偷偷想想罢了。若是她不肯,有你一个我也心满意足了。”

清霜安慰道:“相公人这么好,她早晚会想通的。”

“你才是最好的好女人。”白鹏微笑着,向清霜凑近过去,吻住她的嘴。清霜却伸手忙推:“小桃还在呢!”说着向门口一瞟,接着就跳了起来:“司徒香主!”

白鹏转头一看,顿时脸色尴尬。因为司徒静正阴沉着脸站在秋水阁门口。见白鹏看过来,她才单膝一跪:“司徒静参见帮主,帮主夫人!”

清霜也屈膝还礼:“司徒香主客气了!你是相公最重要的人,不必见外。小桃,快去倒茶!”

小桃伸舌做个鬼脸,转身就跑。

司徒静礼毕起身,挤出一丝笑容:“恭贺帮主夫人新婚大吉!”又转向白鹏,“帮主,属下有十万火急要事相商!”

“嗯,去书房吧。”

第一百七十四章 拿第部下当仇人

回到丽人堂,已是红日西斜。白鹏坐在书房,等着冷艳梅带红棉的资料过来谈善堂之事。

小桃端茶送水之余,又来情意绵绵地勾搭帮主。蹲跪一旁给白鹏捶腿,捶着捶着就将身子伏在他腿上,脸枕着他右腿,一只手在他左腿上心不在焉地轻敲,红艳艳的小嘴撅得老高,抬眼看着白鹏。

白鹏心说:“你们怎么都来考验我!”却也很享受这种旖旎感觉,没有假正经地推开小桃,只是不敢多看她,拿起早已批阅过的公文翻来覆去地瞧。又问小桃:“夫人呢?”

小桃仍然撅着嘴,老大不情愿地回答:“今晚睡觉前,帮主见不到清霜姐的。”

“嗯?为什么?”

“下午清霜姐派了人出去采买,已经备好了凤冠霞披和大红蜡烛,晚上她要顶着红盖头等你,之前不好跟你见面的。”

小桃一口一个“你”,语气娇嗔,完全不拿自己当丫鬟,分明是个微微吃醋的小情人。

白鹏笑了,放下公文,伸手捏住小桃的脸蛋轻轻拧了一把,感觉嫩得几乎掐出水来:“呵呵,这事可轮不到你吃醋。对!今晚是我跟清霜真正洞房的日子,当然要隆重些!”

白鹏说完,又想:“清霜美到极致,也薄命到极致,凄凄楚楚地活到今日,终于盼到以往不敢奢望的洞房花烛,还是做正室,自然格外珍惜。”想到清霜的身世和心情,不由地替她难过,更加决心以后要格外疼爱她。

“帮主……”小桃眼神哀怨,嘴撅得更高,捶腿那只手也放平了改作抚摸。

白鹏叹道:“小桃,你才十五,不至于这么急着要男人吧。”

“帮主,你都说过你也喜欢小桃了!”小桃将他的腿推得直晃,“你也才十七!你都要跟夫人洞房了,别人家贴身丫鬟收房也都是这时候!”

白鹏只得不再看小桃,摇了摇头,继续读公文。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通报:“帮主,龙堂俞香主求见!”

白鹏应道:“请他进来!”随后在小桃头顶一揉,笑道:“快回避!”小桃嘴撅得能挂个油瓶,“哼”地一声跺着脚离去。

俞佰通平时就在总舵,所以今日发生的事情立刻都知道了。走进书房时,他脸上带着兔死狐悲的哀痛,开口就说:“徐统领太惨了!”

随后俞佰通解释道,虎堂徐统领欺男霸女,虽然缺德,却留有余地,没要了那牛家小子的命,只勾结县官将他扔进大牢。在牛氏一直反抗,还几乎用剪刀戳死他的情况下,也没杀害牛氏。帮主却将徐统领弄成重残,剥夺全部家产,撵到街头风雪之中受活罪,他老婆从娘家赶回来,当街抱着满身鲜血的老公嚎哭,痛骂帮主不仁。这些事半日间就已在帮中传开。

徐统领大战魔教时表现勇敢,功未得赏,却遭到这样残忍的处罚,全帮上下皆感到寒心。都说“帮主拿部下当仇人。”还有人说“跟着这样的帮主早晚不得好死。”

还有,两名被砍头的“帮凶”更冤。李德旺只是拿刀挥舞着恐吓牛康,混乱中失手砍了他半截胳膊。郭小四则是在上司徐统领命令之下,不得不帮忙拉胳膊制住牛氏上身。两人心地并不怎么坏,平时口碑不错,结果被白鹏不容分辩下令砍头,剩下孤儿寡母哭天抢地,许多不同堂口的帮众都去两人家里陪着家属落泪,或者赠银两接济。此事甚至比徐统领的遭遇影响更坏,不少人喊着“不干了”、“去投帮”云云。

白鹏一直靠在椅背上,两手抱怀静静地听。直到俞佰通说完,不再吭声,白鹏才看着他,撇嘴冷笑:“与垃圾臭味相投的,也都是垃圾,去投帮,人家要吗?”

俞佰通脸上肌肉一抽:“帮主……”

“你讲了半天,都是有人怎样说,又有人怎样说。你呢?你自己怎么看?”

俞佰通堆起一脸的笑:“帮主站得高看得远,你怎么说,属下就怎么做。今日只是向帮主转达一些底下人的心思,请帮主决策时参考。”

白鹏面无表情:“好了,我知道了。”

当初刚上任时,白鹏非常尊重年长的俞佰通,两人又有些老交情,可是自从查到俞佰通贪了本该送给浙江巡抚的大笔银两,他虽未严厉追究,却再也不想给这家伙好脸色。

俞佰通干笑了几声,又转了话题称赞“总执法队”的成立,说帮主此举英明,不但能监督基层帮众,也可制衡权力过于集中的司徒静,只是需要留神,总执法队的人都来自魔教,别让他们暗地做什么手脚。

“我对他们有把握,你就不必瞎担心了。”

“是!是!”俞佰通每次一番长篇发言都只得帮主一句冷冰冰回应,非常尴尬,最后再转话题:“若非帮主相救,俞佰通半年前已经死在杀猪岗,这份恩情属下一直没有报答,除了以后继续对帮主忠心不二,也想请帮主过年前能来家里做一次客,属下的老伴会亲自下厨做几样菜。”

“好!”

又是一个字的回应,俞佰通等了一阵不见帮主再说什么,强笑着起身告辞。临出门前又想到一事,说帮主殴打县太爷葛大人有些轻率了。读书人心高气傲,就算当时慑于武力求饶,却会因为这番羞辱而恨白鹏一辈子,他是进士及第,政绩也不错,以后很可能升官,没准就给血手帮埋下一个大隐患。

白鹏也不起身相送,冷冷答道:“我会另派旁人去安抚他。给官员送钱这种事,以后是不敢劳烦俞香主了。”

俞佰通兼任四海堂香主,专职与官府联络感情,听白鹏这句话,是将四海堂撤了。俞佰通面色涨红,不敢再多说什么,躬身行礼,匆匆告辞而去。

白鹏静静坐在书桌前凝视窗外,对小桃在身边故意搞出的各种动静听而不闻。

让俞佰通一说,他也感觉自己手段有些过于狠辣,心情渐渐抑郁。他倒不怕手下人因此造反作乱,只感到那几人的家属有些可怜,腊月里闹出这样的惨事,几家人注定要过一个悲悲切切的新年了。或许该给他们家属一些银两?也不行!鸡死得够惨,猴子才会怕!

白鹏心中混乱,于是走出房外,离开暖阁炉火,给自己吹吹冷风。

小桃抱着棉袍追出来,骂道:“痴痴呆呆的样子,你不怕冻死啊!”

白鹏心情不好,转身瞪她:“跟帮主这样说话?没大没小!”

小桃“哼”了一声,一边将棉袍往白鹏身上套,一边嘀咕:“上次看你衣裳单薄,清霜姐数落我整整一个时辰,这次你又要害我!”

“怎么是清霜姐?你是丫鬟,该叫她夫人!”

小桃眼睛一翻,撇了撇嘴:“她一直都是我清霜姐!难不成做了夫人就不是姐姐了?哎呀好冷!”说着话转身飞奔,冲回秋水阁去。小姑娘屁股大,跑起来扭得厉害。白鹏看着她背影,忍不住笑了起来,感觉身边形形色色女子,论活泼可爱,无出小桃之右者,心情也好了许多。

随后白鹏又坐到那块湖边大石,继续体会无所不在的鸿蒙之气。

要调动鸿蒙之气为己所用,先得让自身真气与其契合。但两者相遇时,总还是格格不入。毕竟鸿蒙之气没有智慧,无法去跟它打招呼:“喂,咱们可是自己人!”这中间还是缺了什么关键的一环。达娃央金或者是不愿意说,或者是她也说不清,只能白鹏自己来慢慢揣摩了。

想了一阵,隐约中似乎有些灵感闪过,又模模糊糊捉摸不到,越用力就难以触及,白鹏只好彻底放松自己,融入天地,一切顺其自然。

再睁眼时,天已经全黑。白鹏有些诧异,快步回到书房问小桃:“善堂的冷香主没来找我?”

小桃摇摇头,反问道:“帮里怎么出了个善堂?以前没听过。”

“今天新建的。以后帮里有什么变动,我一定及时向你禀告。”白鹏皱着眉,又自言自语,“说了让她拿着资料来跟我谈,人哪去了?”转身出了书房,穿过议事厅走向通往二楼的楼梯。

小桃追在后面:“帮主,你还没吃晚饭!”

“不吃,没胃口。”

“帮主这样瘦,怎么还学小桃过午不食!”

白鹏听了,一笑转身回来,握住小桃双肩,在她脸上一亲:“好了,我那时候心情不好才骂你胖,结果你就不吃饭了。如今你已经很瘦,再瘦下去,我就不喜欢你了。”

小桃撅着嘴在自己身上摸:“现在这样虎背熊腰的,帮主一定不喜欢!”小桃的腰身的确粗了些,若是再细几寸,就成了一根小细腰连接大胸丰臀的苏柳翻版,像个长腿葫芦。

白鹏摇摇头:“腰太细容易断,还是这样好。”怕自己继续联想到苏柳,急忙回身走上楼梯。

上面楼梯口守着几个小丫鬟,见帮主上楼,相互喊话通报:“帮主来啦!帮主来啦!”

到了二楼,白鹏整个人都被沿廊而挂的红灯笼映成了红色,尽管如此,还是有几名小丫鬟过来七手八脚给他套上了新郎官的红袍。

进入清霜房间,只见几对大红烛耀眼,清霜一身艳红,顶着盖头坐在床边。白鹏不是第一次入洞房,但上一次与孟月,却是先喝得烂醉如泥,在床上还错误地喊出了旧情人的名字,被孟月狠踹一脚。到最终孟月送来的“休夫书”里,“洞房叫错名”也是一条大罪状。

这次终于清醒着迎来自己洞房花烛时刻,床边坐的又是温婉贤淑的绝代佳人,白鹏顿时抛开了这一天来的所有坏情绪,从内心深处笑了出来。

第一百七十七章 第司徒静翻脸

白鹏在书房坐下,也指着空椅子请司徒静坐。司徒静却站着不动,两手抱怀看着他。

白鹏双手在脸上狠狠搓了一把,叹口气,笑了:“静儿,你知道我最常做的噩梦是什么吗?”

司徒静不答话,白鹏继续道:“就是现在这个场景,你黑着个脸站在我书房门口,我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只知道你又要发火了。”

司徒静板着脸:“帮主居然还会梦到我?昨晚洞房之夜梦到没?”

“静儿,反正清霜早已是我正室……”

司徒静扬手阻止他说下去:“清霜那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我是女人都想抱抱她,你一个色中饿鬼,又怎能忍得住?没关系,我又不是你老婆,不会吃这无聊醋!”

“那你脸色像要咬人一样,究竟是为了什么事?”白鹏试探着问道。

“我冒险去宜兴探敌情,又星夜赶回来,从昨天早上到现在,一刻都没合眼!可我在前方辛苦,你却在后面瞎搞!”

白鹏听着心疼,起身去拉司徒静的手:“静儿,你是辛苦了,宜兴情况如何?”

司徒静闪身避过白鹏,退到书房门口:“帮主请自重,你才新婚第一日。”

白鹏自讨没趣,心中有了火气:“你这是怎么了?我洞房是认真的,不是瞎搞!清霜是好姑娘,是贤妻!比你温柔多了!你辛苦,我昨日也一样辛苦,从早到晚都在奔忙!”

司徒静沉默片刻,眼中隐约闪现泪光,凄楚一笑:“嫌我不温柔,你终于说出来了。”

白鹏有些后悔,但也不打算道歉,因为说的是实话,只能低头不语。

司徒静常常吁了一口气:“不说这个了,谈公事。你昨天做了一件大善事,解救了无辜百姓,铲除了无耻恶霸。如果事情进展到救出牛氏,再将徐海梁撤职关进地牢,大家只会夸你。可你后来对徐海梁做的事太可怕!”

白鹏冷笑:“怎么这回你跟俞佰通居然意见一致了?那徐海梁罪有应得!不严惩不足以警示全帮!”

司徒静摇摇头:“假如你将他一刀砍了都没关系,可你变着花样折磨人,告诉我实话,你当时叫人割了他这个又割那个,心里是不是很快活,很享受?享受这种前呼后拥、大权在握,别人小命捏在你手里的感觉?”

“不是!”

“不是最好。可在旁人看来,这事证明了帮主的冷血。主上御下,讲究恩威并施。而你从来不给大家什么恩德,没加过一文钱薪饷,没拍过任何一个下层帮众肩膀,只会处罚这个开革那个,还做出不少冷酷之事,杀自己手下比杀敌人还多。你知道现在全帮上下是怎么说你的吗?”

“我不想知道那些垃圾人渣怎么说!”白鹏被司徒静居高临下一通训斥,心中火气更大,“我只关心百姓怎么说我!”

司徒静冷笑:“百姓只关心柴米油盐、生儿育女,谁有兴致来说你?请你告诉我,强敌来袭时,是谁上阵帮你拼命?是你手下这些所谓‘垃圾人渣’,还是那些勤劳善良的百姓?”

白鹏并不认可司徒静的道理,却又找不出话来反驳,心中烦躁,走到窗前狠狠一推,让冷风迎面吹进书房,闭了眼深呼吸。

“别使那么大劲,弄坏了又要花钱请木匠。”司徒静淡然道,“另外,有一件事属下要告知帮主。”

“说!”

“帮主弄出的什么总执法队,用一伙外人来监视老部下,给这些外人大权来处罚老部下,还‘职级等同副帮主’,见‘达娃央金如见帮主亲临’,老部下们会怎么想,帮主自己猜吧。属下鹰堂香主司徒静,绝不容外人来处置我手下,手下人犯错,我自己罚。若是外人来鹰堂捣乱,别怪我不客气!最好让你那位副帮主别来惹我!”

白鹏冷笑:“你还是最好别惹达娃,她武功之高,不是你能想象的。”

司徒静还以冷笑:“我的手段,也不是你们能想象的,咱们走着瞧!”

“司徒静!”白鹏从窗前扭过头来怒吼,“你今天撞邪了吗?这样公然抗命!”

司徒静神色不动:“帮主若不能忍,可以将属下解职,另换一个听话的就是。”

白鹏一拳按在桌上狠狠地拧,将力气和火气一并发泄在桌面上,克制住激动,声音低沉说道:“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将你解职。你……你这是恃宠而骄!”

司徒静凄然一笑:“我有宠可恃吗?”

“我一直都很宠你。”

司徒静点点头:“好,你宠我!所以你身边没了女人,马上立清霜做正室,而不是我!你宠我!所以我又陪你睡觉,又帮你做事,千辛万苦的才从统领升到香主,而达娃央金来了不到一天就是副帮主,我还要服从她!”

屋中沉默了一阵,随后白鹏轻叹一声,走到司徒静面前,司徒静向后躲避,被白鹏一把拉回来拥入怀中:“静儿,我立清霜,是跟你赌气,后来才不知不觉喜欢了她。任命达娃,是为了让帮里人知道我重视总执法队,的确有些轻率了,我把你当自己人,所以才没顾虑你的感觉,可你是我至亲至近之人,无论职位怎样,你都在达娃之上!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明白吗?为什么忽然这样对我?”

“哈,我怎么这样对你?帮主,你恰恰说反了,是你为什么这样对我!爹娘还在问我何时嫁你,你却跟清霜做成了真夫妻。我还有脸去见家里人吗?”

“静儿!皇帝有六宫粉黛,一般富户也有三妻四妾,我身为血手帮主,只要你和清霜两人,不过分吧!我保证不再娶妻妾,就你们两人!”

司徒静一笑:“你相貌俊,年轻,有钱,武功高强,权势滔天。哭着喊着要嫁你的女人有的是,如果你出门喊一声要纳妾,报名的可以从丽人堂排到乌程县,你娶三百个三千个也不在话下。可是我不行,我不是那样的女人!”

白鹏无言以对,这个话题已经提起过无数次,每次都是一样的结果。可是今天又有不同,他心里比以往都害怕,声音微颤:“那你打算怎么办?离开我吗?”说着话,眼中克制不住地溢出一些泪水。

司徒静垂着的双臂抬了起来,拥在白鹏后颈,还用一根手指帮他拭去泪水,轻叹道:“以前你那几个老婆,或者不好看,或者不懂事,都比我差得远,所以我一直都抱着希望。如今不同了,清霜太出色了,比我美一百倍,温柔一千倍,又懂道理明是非,心地纯良。”司徒静凄楚而笑,“我没法跟她争了。从小我决心做什么事都不会放弃,如今,这是第一次,我要放弃了。”

白鹏两臂用力,几乎将司徒静搂得嵌入自己身体:“静儿,你也很美!咱们去街上走走,看看满大街有一个比你美的吗?”

司徒静“哧”地一笑:“我比街上那些张大娘李大嫂美一些,有什么用?又不是跟她们争。帮主……”司徒静的泪水忽然开闸一般滚滚而落,“我心里早就把你当老公的,否则也不会成天来骂你这不对那不对,我真的不是恃宠而骄,是为了自己的老公好!我心给了你,身子也给了你,就只等一个名分,等得我苦!”

白鹏心中既感动又愧疚,也跟着流出更多泪水,在司徒静脸上亲吻:“静儿,今天的争吵我都没放在心上,咱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司徒静微微摇头,又痴痴望着白鹏双眼:“帮主,你当真不能放弃清霜了吗?”

“不能!”白鹏没有丝毫犹豫。

司徒静没说什么,只将唇迎上了白鹏的嘴,轻轻亲吻。静儿的反应让白鹏心里一宽,也噙住了纠缠到一起。

白鹏清楚地记得,两人第一次亲近是盛夏中,在丽人堂东侧路边大柳树背后拥吻,那时静儿羞得满脸通红,也不懂得要用舌。今日的司徒静却吻得格外火热,将他舌头吮得生疼。

到后来口水顺着两人嘴角流下,白鹏不得不脱离了纠缠,抬手擦拭,喘一口气说道:“静儿……”

“别说话!”司徒静再度贴了上来,舌头用力突入,在白鹏口中翻江倒海一通搅,这时的静儿已可以用“贪婪”二字形容,似乎吻了这一次就再也没有下一回。

司徒静奔忙一天一夜,又没有洗过,身上浓郁的兰麝气味包围着白鹏,加上一番热吻,哪怕知道清霜就坐在书房外的厅中,白鹏也无法再忍耐,手在她翘臀上一阵揉,口齿不清地央求:“静儿,去床上……”

司徒静用力摇头,连带着那舌头也在白鹏口中左右横扫。

白鹏无奈,试图直接去解静儿腰带,司徒静身子一僵,猛地将白鹏推开,退了几步,重重呼吸着,抬袖子拭去脸上乱七八糟的涕泪口水,凝视白鹏:“不能继续了。咱们是从一吻开始的,也从这一吻结束吧。”

“你说什么?”白鹏从热情如火一下子掉入冰窟,半张着嘴,面对最害怕发生的场景,整个人脑袋都是空白。

司徒静挤出一些笑容:“结束了。以后我不会再踏入丽人堂半步。有事公文联系,一定要面议的话,可以在总舵议事厅当众相见。帮主,属下告辞!”说完行了一礼,转身出门,剩下了白鹏依然一片茫然地愣在那里。

清霜追到秋水阁门外,拉住司徒静的手臂:“司徒香主!我听到了!相公对你是真心的,我都知道!你不能走!”

司徒静无奈一笑:“怎么世上还有你这样的女人?帮自己的老公求别的女人不要走!”

“司徒香主,你走了,相公会痛不欲生,他的大业只有你能帮,我帮不上的!求你了!”

司徒静微微摇头,抓住清霜的手,从自己臂上轻轻摘除:“你放心,我会继续帮助你家相公的,只要他不一天不将我革职,我就帮他一天。”

清霜流泪道:“咱们都是女人,看你的眼睛,我就知道你的痛。这样一走,你自己就不难过吗?我们像亲姐妹一样一起陪着相公好不好?再不行,我让位,叫相公休了我!”

司徒静一笑:“他死也不会休你的。我嘛,长痛不如短痛。”想了想,又道,“咱们都是女人,可我和你不同,你是藤萝,要有个依靠才能活得下去。而我,司徒静,是一棵大树!”说完再不回头,快步离去。

第一百七十八章 捡到宝了

司徒静一走,清霜连忙赶回书房去看相公,只见白鹏坐在桌前,两手抱头狠狠揪着头发,低头不语。下边桌面上还隐约有些水滴。

清霜心中叹息一声,也不知说什么好,默默走过去关上了窗。白鹏这时却抬头:“清霜,把窗打开。”52339

清霜忧郁地望着白鹏:“相公,这样冷。”

白鹏摇头:“我不怕冷,你回楼上暖和地方歇息,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我没事,别担心。”

清霜只得离开,临走前安慰几句,说司徒香主只是火头上说几句气话,等过去了就好了。白鹏不想多说,只点点头,随后独自伏在桌上吹着冷风,将所有事情左思右想,时而自责,时而又恨静儿心眼小,直到时近中午,外面通报“善堂冷香主求见”,才搓了搓脸,微笑迎客。

冷艳梅进门就是一个“五体投地”,趴在地上告罪,说自己多耽搁一天才来见“我主”,“请我主责罚”云云。

白鹏心中叹道:“静儿何时能这样尊敬我就好了!”笑着走到冷艳梅面前扶她起身,拉了椅子请她坐,询问为何耽搁一天。

冷艳梅解释说,去客栈找红棉时,红棉听说了白鹏关于“善堂”的想法,大感兴趣,不但答应提供穷人资料,还拉住冷艳梅一起讨论,两人彻夜长谈,拟就了一份详细计划。

白鹏笑道:“很好,你做得对。”接过计划来,只看了开头,他眼前便是一亮。看到后来,更是用手在桌上不断敲动,击节赞叹。

计划的开篇解释:“穷人之所以穷,一为太懒,一为因病,一为缺地。“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换句话说,送其银钱,不如令其赚钱。”

整个宏伟计划围绕这一点展开。首先是对付个“懒”字。

红棉的赈济名单中标出了府县和各村的著名懒汉,青壮年合计四百二十多人。计划的开端就是血手帮出动人马将这些人全部抓起来押去干活。血手帮有的是凶神恶煞之徒,拿上皮鞭就是最好的监工,有恶人来整治,懒汉们不敢不勤快。一期工程结束,经考察若还有人不肯痛改前非,二期工程继续抓他们去干。懒汉们自然会取舍,是在自家门口插秧锄草,还是去山上挨鞭子挖土搬石头。一来二去,懒病便有根治的希望。此所谓“以毒攻毒”。

当然,懒汉们不是白干活,按他们所挖土方数量,多劳多得,三斗土一文钱,卖力些一个月就能挣一吊钱,抵得上三亩地一年的净收入,还不用纳租税。至于所谓的“工程”,则是去湖州西南安吉、孝丰等丘陵穷县铲平一些小土山。工程浩大,单靠懒汉大军是不够的,血手帮帮众也要参与,合计出动三千人,凡参与者除了原有的薪饷,另有工钱,同样多劳多得。

铲平土丘的目的,并不仅仅是“以毒攻毒”虐待懒汉,更重要的是解决“地”的问题。因为当地缺少良田,平一座土丘,便多出几十甚至上百亩田地,工程中将山体表面的沃土保留,事后撒回田中,再开渠引水,就是大好的稻田。所有新垦田地,都无偿分配给附近最贫困的村落,越穷的人家,分到的越多,地主没份。

这些工程耗资不小,但在开始挖山的同时,众多砖窑就可以开始兴建了。本地土质较黏,正好用来烧砖。山上的石材运下来也同样有销路,和砖头一样,可以运往各地贩卖。按砖石售价和工程所支付的工钱计算,出售十文钱的砖石,血手帮至少能赚五文,其余的才是挖山、开渠、运输和烧窑工人的工钱,大有赚头。砖窑的窑工可以请附近地少人多处的贫穷村民充任,他们又可以多一笔收入。这样一个工程,可谓“一举数得”。

以上是丘陵地带的做法。对于大山中的村民,可请药材种植高手来传授技术和提供种子、块茎等,山中种粮菜不易,栽培名贵药材却是天造地设的好地方。所有药材由血手帮统一收购,也向外地贩卖,又能与山民共同大赚一笔。

除此之外,在整个湖州府,不论平原山区,可派人查访本地与外地手艺高人,例如莫干山的竹编,苏州的刺绣,宜兴的紫砂陶,能搬来湖州开作坊的都搬来,让各村闲在家里的女子们尽量学,做得好的一样由血手帮照价收购,经龙堂的水运贩往北方。

也有不赚钱的项目,却未必没有回报,那就是教穷孩子读书。

贫苦人需要一个彻底翻身的机会,可由血手帮出资请先生,在各村定时免费授课,穷人的孩子上进心强,定会有些脱颖而出的。将来他们考取举人、进士,不但家里从此温饱,也必定铭记血手帮的培育之情,早晚找机会报恩。即便不那么用功的孩子,至少能识字,会算账,学得一些做人做事的道理,将来挣钱都比旁人容易一些,若招进血手帮也能派上更大用场。

最后就是解决一个“病”字。血手帮要请动一些医术高明的大夫,每人每月都有十天下乡,对各地乡民免费上门诊治,医药费和路费由血手帮尽量承担。

这些计划的后面,就是具体动用人数和大概的银两预算。首期拨款五千两,以后逐月递减,预计一个月后就可以开始产生收入,三个月到半年内善堂本身就能变成赚钱买卖。血手帮多了一路“正道”生意,同时还帮助了无数贫民过上温饱日子,更繁荣了整个湖州,间接促进了血手帮其它“偏门”生意的收入。就连官府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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