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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水离愁-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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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鹏面色冷峻:“小樱,这事你不要管,回去歇息!”

“你不饶他们,我就不走!”

“我不可能饶他们。”白鹏看向司徒静,“我要的是满门抄斩,绝不留一个活口。这陆寒波不要杀,得带她去看她全家人的尸首,让她开开心,最后找偏僻处挖个大坑,将她活生生与尸首一起埋了,叫他们全家团聚。”

司徒静一向狠辣果决,当初也是她提醒白鹏该灭门陆家以绝后患。可听了白鹏说的手段,还是打了个冷战。看来帮主表面温和,骨子里当真残忍。

陆寒波听了自然破口大骂,随即被黑风队员拿布条勒住了嘴,虽然仍然呜哩呜噜地喊,却听不出骂的是什么了。

然而没人敢堵小樱的嘴,她也在骂,站起身指着白鹏:“你终究是恶人!你终究是大坏蛋!我看错你了!再也不理你了!呜呜呜呜……”哭着跑出门去。

白鹏这时完全顾不上小樱的心情,目光冷森森地看着司徒静:“静儿,当初没听你的,没有斩草除根,果然遭了报应。可是,报在小果这样的善良姑娘身上,是老天没长眼!我也要逆天理而行,怎样更凶残,我就怎样做,拆骨扒皮什么都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司徒静点点头:“我会尽量让她家人也死得也痛苦些。这不合我的性子,但我听你的,放心吧。”

“还有,满门抄斩的‘抄’字也要做到,咱们帮里缺银子,陆氏兄弟两家应该有些积蓄,都搬回来!”

“是!属下遵命!”

“去吧!”

******

司徒静带着人马到陆氏兄弟家里大开杀戒时,白鹏已在屋中独坐许久。

“小果,这时候,你的仇应该已经报了。”白鹏看着窗外月牙哽咽道,“可是我一点都不开心。如果你能回我身边,让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哪怕让我死,换你活……”

他起身走到床边,看着一动不动的小果,轻声说道:“小果,你相公我一向怕鬼。可是,今天我头一次盼望世上有鬼。若你有知,出来跟我见一面吧。”说完向四周张望,却久久不见动静。

最后,白鹏脱下自己外衣,钻进被窝和小果并排躺了,将她已经僵硬的身体搂入怀中:“小果,每天我不睡,你就不睡,今天你是第一次比我睡得早吧?呵呵……这样才乖,好好睡吧。”说着话,与小果脸贴着脸,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其实白鹏根本睡不着,思来想去,都是“假如当初”如何如何,时而悲从中来,继续流泪,哭得眼睛发干,口唇发麻;时而又凑到小果耳边跟她说悄悄话,都是些她生前没听到过的甜言蜜语。同时也在小果脸上身上细细抚摸,亲了又亲。好歹这是自己的老婆,从前看她太小,一次都没有如此亲密过,今晚这样也是聊作安慰。

对司徒静说要陪小果一夜时,白鹏是当真决心要跟小果圆房的。可是躺在她身边又没了勇气,不是害怕与死人亲热,否则也不会搂着她睡了。只是他想,此事小果根本不知情,更不可能快活,强行做了也毫无意义,枉自坏了小果清白的姑娘身子。

早上司徒静过来的时候,两人四只眼睛都布满血丝。

“你一夜没睡吧?都办完了?”白鹏问道。

司徒静点点头:“办完了,都按你的吩咐做的。你也一夜没睡吧?”说着看了看仍躺在被窝里的小果,想问他究竟有没有做那可怕的事情,终于问不出口,改为问道:“灵堂你打算设在哪里?”

“水月轩正厅。”

******

接下来七天,白鹏都守在小果的灵堂里。起初还不肯让人盖上棺材,想能时时看到和亲吻小果,然而只过一天就隐约有了不好的气味,小果的圆润脸蛋也有些凹陷了,为了不影响心中小宝贝的美好形象,只得忍痛盖棺。

到第四天时司徒静来劝,说白鹏的痴情令人感动,但血手帮这艘大船不能没人掌舵,请帮主去处理公务,而白鹏只是默默摇头。气得司徒静大喊:“假如哪天我死了,你也是这样没出息的表现,我定要从棺材里跳出来狠狠踢你几脚!”

这七天,除了丫鬟小桃来灵堂伺候白鹏,小玉也每天过来。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笨嘴拙舌不会安慰人,只能静静坐在一边陪着。

看着生离死别的场景,小玉的心理年龄似乎又迅速成长,眼看着就变成二十来岁的样子,那基本上就是她陷入沉眠之前的真实年龄了,身材也完全恢复了最初白鹏为她“设计”的规格,前挺后撅,完美到极限,足以令见到的男人疯狂。然而白鹏心思都在回忆往事,对小玉几乎视而不见。

连续七天不与女人亲近,这是自从白鹏认识苏柳之后至今从未发生的事情,而且到小果出殡下葬后仍在持续。似乎与女人亲近就是对不住小果,毕竟小果虽有名分,却至死都没做上真正的夫妻,她死时一定不甘心,白鹏也不甘心,以至于不愿用床第之事来触动这块伤痛。何况,丽人堂里剩下的三个老婆中,苏柳的房间就是小果中毒的现场,他不想去触景伤情。而小樱因为灭门之事已经下决心不理他这个大恶人,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自然也没的可谈。晴坂千代这老婆还是名义上的,因为泉台驿的事情,究竟要不要把她当作真老婆还要好好考虑。

之后白鹏开始处理公务,这时在书房伺候的换成了胖乎乎珠圆玉润的丫鬟小桃,其实这原本就是她的工作,只是以前被小果抢着做了。结果白鹏总是百般不顺心,要么嫌小桃不及时添茶倒水,要么怪她研的墨太淡,诸如此类,时不时地斥责,害小桃每天都要偷偷哭几场。

这天白鹏批阅好了公文,将报告类的放在左边,核准类的放在右边,右臂习惯性向斜后方一捞,以往这时都要将小果抱到腿上来,让她给右边的公文挨个盖章的,这次却触到一个软软的大屁股,抬眼一看,乃是小桃,于是又一次想到小果已死,顿时一拳擂在桌子上,心痛如绞。

小桃以前旁观的多了,知道这时一般会发生什么事情,怯生生地说道:“帮主,小桃也可以帮你盖章。”

白鹏听了更加烦躁,小果也是你能取代的吗?立刻吼道:“小果是坐在我腿上盖章,你呢?你这么胖,想压死我吗?”

小桃嘴一扁,“哇”地哭了出来,扭着大屁股跑出了书房。恰好司徒静看到这一幕,走进来对着白鹏一拍桌子:“帮主!你究竟要作到什么时候!一个小果的死就将你毁了不成!”

白鹏泪光朦胧:“以前我情绪一旦不好,小果察言观色就会来帮我按摩太阳穴,推拿肩膀,一句话都不用说,我很快就能放松下来。”说着一指门外,“这些小桃都不会!”又指司徒静,“你也不会!”

司徒静脸色阴沉:“人各所有长,天份不同。小果是个出类拔萃的好丫鬟,好小妾,但她也没什么主见。你能让她做鹰堂香主吗?能让她为你统帅大军东征西讨吗?我……我为你做的还少吗!”

“是,你说得对……静儿……”白鹏低下头去,用拳头重重捶自己额头。。

司徒静又微微一笑,走到白鹏身后,将他的头捧到胸口,在他太阳穴上轻轻揉动:“你说的也对,我是你的女人,就该体贴你,不该总是骂你。”

“没关系,你第一次骂我的时候我很伤心,现在早就习惯了。”白鹏也笑了起来。

“你知道吗?给你按摩这个活儿,真的不适合我干。”司徒静嘴角一丝坏笑。

“为什么呢?”

“我学的拳脚功夫,惟有三十六路锁魂夺命大擒拿,所以,我手里捧着一颗脑袋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要用力一拧,咔喳一声扭断他脖子。”

“哈哈哈……”白鹏侧身搂住司徒静,将她拉到腿上坐了,“好了,现在我心情好多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唉,你颓废了这么多天,帮里已经乌七八糟,各堂上缴越来越少,花费越来越多,马上又要收不抵支了。”说着从怀里摸出几张纸来,“你给了俞佰通七千两银子去买团练使的任命,这是我在巡抚衙门的眼线给的报告,巡抚只收到二千两而已,还有五千都落了俞佰通的腰包。帮主,你若是再什么都不管,血手帮就被蛀虫吃空了!”

白鹏接过报告细看,顿时大怒:“让守卫去叫俞佰通过来!立刻!”

司徒静在他脸上一亲:“嘻嘻,我的好帮主,你终于恢复正常了!”

第147章 俞佰通的挑拨

“这是血口喷人!属下对帮主忠心耿耿,怎么可能趁机贪钱!”俞佰通脸色涨得通红,“帮主,这是司徒静检举的吧?她野心勃勃,一直想吞并我的龙堂,我是帮里唯一能与她抗衡的元老,虎堂潘长风有异心却没能耐,早晚被你拿下,你肯定让司徒静动手,到时候虎堂也是她的。豹堂由司徒烈掌管,早就算她的!可是帮主,你不能把所有家业交给一个人,得有平衡啊!咱们可是生死交情,你没加入血手帮时咱们就是一伙的。而司徒静原先是叛贼贺人杰的人!而且不仅仅是他部下,他们也上床的!”

“住口!”白鹏狠狠一拍桌子,“你不要为了推脱自己罪责就去污蔑司徒静!”

“帮主!属下不敢胡说!有证人的,可以证明他们上过床,而且贺人杰本人还在地牢里,你可以问他!我抄家时就搜出了贺人杰珍藏的落红手帕,是司徒静的!帮主你想要吗?”

白鹏心里一痛,不想再纠缠这件事:“司徒静跟谁上床关你屁事!说你自己的问题!”

“帮主!如果你让上司下属关系变成了同床共枕,让一个下属用枕边风的方式诋毁另一个,你会失去公正的判断!”

“俞佰通!”白鹏冷冷注视着他,“这样吧,咱们在这里说好。如果你实话实说,我可以不追究,也不让你退赔那些银两,反正我抄陆氏兄弟的家产刚得了许多银子。但如果你抵赖不认,我这新任团练使亲自去找巡抚大人,谢他知遇之恩,顺便向他核对究竟收了多少银子,我不会问得很直接,但一定能打听到实情。到那时,如果你真的贪了,我就杀了你,全部家产充公,你是否愿意赌这一把?”

俞佰通沉默了。

白鹏冷笑:“不敢赌吧?”

俞佰通额头冒汗,呼吸沉重,许久才抬起头来:“帮主,属下错了,的确私留了五千两。但不是个人贪墨,是由于这次司徒静争夺拨款,害属下差点办不成事。后来托了巡抚大人的一位同年代为说情,才省下这些银子。我留着,也是为了以后类似情况下不至于耽误事,是为了公事着想!”

“我不问你原因!原因和动机随便你说,反正死无对证。让我知道你的确贪了就行!俞香主,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一直那么信任你!”

“帮主……”俞佰通神情沉痛,“有句老话,叫做‘水至清而无鱼’,如果你想让人为你卖命,有时难免要装糊涂的。否则,早晚会后悔!”

“你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提醒!迟早属下会拿到司徒静的贪墨证据,那时,帮主对她的信任被摧毁时,又是什么心情?她没脸面对你时,是主动辞职归隐,还是反生异心?”

“不可能!静儿不可能贪污,更不可能有异心!”

“呵呵,静儿,好亲热地称呼……”俞佰通苦笑,“但愿如此吧,属下也不希望看到这一天。”

******

斥退俞佰通,白鹏立即赶到总舵,召集龙、豹、鹰三堂和总舵的全体统领以上高层议事,不点名地指出有人贪污,证据确凿,这次暂不追究。希望大家好自为之,若有下一次,定杀无赦。让他们不要为了眼前小利害了自己和家人的一世。然后用凶狠的眼神扫视每一个人,让他们都感觉说的是自己,除了司徒静之外几乎没有不低头的。

随后,白鹏去找到了沈冰沈公子,请他到湖州最奢华的望湖楼吃饭喝酒,顺便向他炫耀一下自家产业。

望湖楼如今生意好了许多,在白鹏下了严令之后,不再有帮内高层过来白吃白喝,收入大为提升。谢掌柜见帮主到来,又敬畏又感激,亲自领他们到了顶楼可以看到太湖的雅间,挑了望湖楼最漂亮的两个姑娘到屋里陪酒。其中一个叫巧云的原本正在另一个雅间陪客人,谢掌柜特意找别的姑娘进去替了她出来,为了拍帮主马屁,得罪客人也顾不得了。

谢掌柜还凑到白鹏耳边介绍说这巧云不但最漂亮,而且“功夫了得”。白鹏起初还以为掌柜说此女武功高强,后来看他挤眉弄眼的猥琐神情,才明白指的是那方面的功夫。然而白鹏今日听了司徒静的事,完全没有这种兴致,只淡然一笑。而且看那巧云过分妖艳妩媚,也不合他口味。

席间,白鹏向沈冰这位官宦世家子弟请教了什么叫“水至清则无鱼”,是不是做帮主和做皇帝一样,都要对贪污蛀虫装糊涂。

沈公子解释说这句话还有后半截,“人至察则无徒”,也就是你什么都看得太清楚,对人要求过严,反而没人敢追随你了。其实对下属看得清楚是应该的,只是要揣着明白装糊涂而已,对人不能太苛刻,天下没有完人圣人。

看白鹏呆呆出神,沈公子笑了:“谁都有偷奸耍滑占小便宜的时候,少数能严格自律的人并非天生伟大,而是心中有信仰。”

“信仰……”白鹏默默念叨思索。

“嗯,就好像一些信佛的居士不杀生不吃肉,不是他不爱吃不想吃,而是真心觉得不该吃,自然不需要旁人来监督他不吃。用教义和信仰来管人,比律法帮规更有效。”

“所以,魔教才发展那么快,惨败给玄武会之后又能迅速东山再起,声势重新超越玄武会?”

沈公子点点头:“江湖的事我不懂,道理是这个道理。说起来,江湖草莽之中,还有贤弟这样求知若渴喜欢思考的,令人佩服。”

这时白鹏身边的陪酒的巧云抢着插话:“沈公子,我们白帮主可不是草莽汉子,是文武双全的翩翩佳公子!”望湖楼是血手帮总舵直属的产业,她难得见到大老板,自然找机会拼命拍马屁。

白鹏“呵呵”一笑,对这妖艳姑娘看得顺眼了许多。随后忽然心里一动,想起倚翠楼的小兰来,当初去青茗的含香阁,就是小兰陪酒,那姑娘既美丽精致,温柔体贴,而且瓷娃娃一般稚嫩可爱,也是自己一生中少有的曾为之动心的女子。几个月不见,也不知她怎样了。

沈公子身边的女子阿水更细腻清秀些,而沈公子面貌远比白鹏更漂亮,算是少有的美男,又是豪门公子,阿水早已芳心可可,见他们终于停止谈话,立即含了酒去口对口相喂,沈公子也来者不拒,笑眯眯地将阿水抱到腿上坐了,酒吃完还舌来舌往地亲个不停。

白鹏喝得猛,酒意已有六分,笑嘻嘻地盯着那两人看,原本他看沈公子生得比女人还好看,又无妻妾,担心他是传说中的“兔子”,此刻见了他们的表现,倒是放下心来。身边巧云这时挽住他手臂:“帮主,你瞧他俩都那样了,看得巧云好生羡慕!”

白鹏回头看她,巧云这时已经抿了一口酒,撅着红艳艳的嘴唇也凑过来,白鹏伸手推开,问道:“你在这望湖楼,除了陪酒,也做更进一步的事情吗?”

“帮主你讨厌!”巧云将酒咽了下去,钻到白鹏怀里,“总要先培养情绪,哪有一上来就要做那事的!”口中这样说,手已扒开白鹏衣襟,捏住了他胸口一粒小豆捻动,又将嘴凑过来,用舌尖在另一粒上快速撩拨。

白鹏喝得麻木了,也没什么感觉,礼节性地隔着裙子在巧云屁股上捏了两把,向沈公子一看,见他一人独坐,阿水不见了。沈公子面色略有尴尬,笑着举杯:“来,接着喝!”

白鹏也举杯喝干,随后才发现阿水没有走,只是去了桌子下面,头在沈公子两腿间一点一点地忙碌。

白鹏又低头问贴在自己胸口的巧云:“做那事,要多少银子?”

“帮主真坏,这让奴家怎么说的出口……”

“说!我没心思耍嘴皮。”

巧云撅起了嘴:“陪酒五两,阿水正做的那种事二十两,若要做夫妻的事,奴家和阿水都是一百两一次,是望湖楼里最高的。到后院小房过夜的话,总要三五百两。不过,若是帮主想要,奴家分文不取,倒贴也愿意!嘻嘻……”

白鹏点点头,从腰边囊中摸出两个小金锭,折合白银大约三百两,向桌上一放:“饭钱和你俩的钱都在里面了。”推开巧云起身,对沈公子拱手:“沈兄,帮里还有事,小弟我先走一步了。”

沈公子向自己腿间一瞟,苦笑道:“恕愚兄不能起身相送了……”

白鹏哈哈一笑,丢下满脸愕然的巧云,走出门去。到了外面,忽然听屋里沈公子大喊:“贤弟,下回愚兄做东,咱们去倚翠楼小酌几杯!”

说到倚翠楼,白鹏又想起小兰,心中热了热,笑答:“好,一言为定!”

******

晚上,白鹏避开守卫耳目,溜到了海棠苑司徒静的房里。虽然他俩有染的事情俞佰通已经知道,也早晚会传得尽人皆知,但终究还是不好正大光明相处,司徒静自己就第一个不肯。

司徒静正在灯下,房门按照白鹏的吩咐并没有闩上,也没有丫鬟专职伺候她。白鹏轻手轻脚进去,悄悄走到司徒静身后,见她看的是《六韬》,心里暗暗佩服她的用功,自己是已经三年没看过一本书了,静儿能征善战会带兵,不是没有道理的。

白鹏已经十多天没跟女人亲近,这次来,也不是找司徒静上床的,而是想问她与贺人杰的事情。虽然一路上都在犹豫挣扎,想着沈公子说的“人至察则无徒”,觉得对静儿的往事最好还是装糊涂。可司徒静毕竟是自己第一要紧之人,不想装了糊涂却反而造成隔阂。俞佰通的话已经说了,自己已经听到,如果不问问,永远都是心里一个疙瘩。

白鹏在司徒静背后与她一起看了一阵书,忽然在她双肩一拍,司徒静惊得将书扔起几尺高,身子弹起就要动手。待看清是白鹏,在他胸口捶了一拳,咬着嘴唇嗔道:“你干什么呀!大半夜的来吓人,还一身酒气!”

“嘿嘿,看你用功辛苦,给你添点乐子。”白鹏从空中接住了《六韬》放在桌上,“这些兵书你都看了几十遍了吧?是不是都能背下来了?”

司徒静轻轻摇头:“如今读书已经不是在读,是将自己遇到的事对照着里面的东西检讨,每次都会有新收获。如果只读不想,不能知行合一,就算倒背如流,也不过是个纸上谈兵的赵括。”

白鹏微笑点头,心里对司徒静更加欣赏喜爱,一手搭肩,一手抄腿,将她打横抱起,向床边走去。

司徒静伸臂搂住白鹏的脖颈,两腿却拼命乱踢:“不行不行!我还没洗!你十多天没来,还以为你再不来了!”

白鹏笑道:“我就喜欢没洗过的你。”说着将口鼻钻到她腋下去深深吸气。

司徒静红着脸停了挣扎,任由白鹏将她放在床上:“我自己都讨厌自己的气味,你还偏要这样闻,羞死人了!”

白鹏快手快脚地给两人宽衣,再度钻到她腋窝密林之中,一边细细品味,一边轻声说道:“静儿,你这样勤恳辛苦,让我这个懒惰的甩手掌柜才真的羞死了。”

“你还真的懒惰,嘻嘻……”司徒静一笑,又正色道,“历朝历代,有事必躬亲的雄主,也有无为而治的明君。有人举重若轻,有人举轻若重,这都没有关系。作为主君,最重要的不是勤不勤快,而是用人,用对了人,自己何必辛苦?今上还是个少年,但他有张居正……”

白鹏插嘴道:“你就是我的张居正。”

司徒静又“咯咯”一笑:“皇上可不会爬到张大学士身上去。”继续道:“若是主君昏庸愚蠢,他越勤快,天下越糟糕。”

“嗯,我就是个昏庸愚蠢的主君,还是别太勤快的好。”

“哈哈……”司徒静大笑,“帮主还算有自知之明。”

白鹏笑着在她脸上一拧,退到她两腿间,埋头到另一片密林,这里的气味更加浓郁,与腋窝略有不同,但一样令他迷醉,特别是隔了十多天的小别之后。又伸手仔细拨开细密草丛,寻到软嫩处用心品尝,酸酸的很是开胃。只片刻工夫,司徒静的身子就扭动起来,等到火候十足,白鹏这才重新爬回她身上,边爬边嘻笑着从口中捡出几根难以下咽的杂草,下边熟门熟路回到久别的温暖家园,一挺身,滑滑地直冲到底。

司徒静已经素了十几天,这一下表情极为享受,“啊”地轻喊了一声。

白鹏多日来不想做这事,可如今一旦进去了,还是全身全心都快活起来,动作也前所未有地激烈。不过他仍然记得自己的来意,一边回到司徒静腋窝亲吻,一边好像不经意地随口评论:“如今你已不像当初那样紧了……”

司徒静一笑:“哪有一辈子都紧的女人。”

“你第一次还是很紧的,紧得我都快进不去了。”白鹏从她腋窝亲到脖颈,又从脖颈亲到脸上,看着她眼睛,随口问道:“不过,为啥当时没有落红呢?”

司徒静身子僵住了,双眼呆呆注视白鹏:“我……我怎么知道……”

“你……在我之前……有过别人吗?”

“没有!”

见司徒静否认,白鹏心头一紧,下边加大了力度:“你知道的,我不在意这种事情,连苏柳我都能接受。我只想知道实情。”

“没有!就是没有!”司徒静语气坚决,眼神却有些游移,“听说如果女子练武踢腿劈叉太厉害,洞房可能会不落红,你就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你不信吗?”

白鹏表情有些难过:“我真的不在乎你的过去,但你不能骗我……”

“你既然不在乎,为什么要问!”司徒静心防接近崩溃,眼中流出泪来。

“因为……我想问。静儿,这件事我一直想问,否则我会一直想着,一辈子是心里一个疙瘩。”

司徒静渐渐平静,问道:“是不是俞佰通说了我什么?”

“别管是谁说的,我只希望你说实话。”

司徒静躲开白鹏视线,两眼望着帐顶:“好,我说,那一天下午,我参与叛乱被俘,又被你谅解释放,就归顺了你。而贺人杰就是在那天上午强暴了我,我无力反抗。你还记得吗,咱俩第一次亲嘴的时候我哭着说,为什么不早一点让我见到你,就是因为此事,我没能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给自己心爱的人。”说到后来,司徒静已经泪流满面。

白鹏搂紧了她,吻去她的泪水:“好了,不说这事了,只要让我知道实情,别骗我就好。”

司徒静却哭得更委屈了:“我一直想忘掉这事,你偏来提醒我!”

“是我不对,以后我一定好好疼你。”白鹏语气轻柔,下边的冲刺却越来越粗暴。

“别再怀疑我。”

“嗯,怀疑谁都不会怀疑你的。”

“帮主,我总骂你,可你都想象不到,我多喜欢你,多依恋你!”

“我知道,我知道,你骂我都是为了公事,我只会更喜欢你。”

“我骂你,是因为,我跟你,不分……彼此……”到最后司徒静已说不出话来,代之以“啊,啊”的喊叫声。

白鹏许久没做,续航力也有些下降,不一会儿便将积攒十多天的生命精华全部奉献出来。

随后司徒静躺着不动,拉被子盖到胸口,脸颊红扑扑的,娇羞注视白鹏。

白鹏起身穿衣,背对司徒静时,眼中却有一丝阴霾。

临出门,白鹏留下一句话:“明日派人去地牢,把贺人杰杀了吧,别用刀,用棍子,活活打死!”

“是。”司徒静应了,等白鹏出了门,她脸上也浮现一些忧郁,“你还是生气了,你还是在意……”

第148章 月照鬼上床

从海棠苑出来,白鹏很是烦乱,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堵着。沿着小湖向北信步行走,经过水月轩时,心念一动,溜达着走进庭院,迈入西边小樱的卧房,想瞧瞧她如今情绪有没有好转。结果刚一进门就迎面飞来一个茶杯,伴随着小樱的哭骂声。白鹏避开茶水,接住瓷杯,长叹一声,将杯子放到门边的木架上,转身离开。他明白,自己为给小果报仇,屠尽小樱视作亲人的陆家满门后,自己与她算是彻底完了,以后别说夫妻,连兄妹也没的做。

出了水月轩,迎面就看到湖中一轮明月,白鹏苦笑。“水月”这个名字真不吉利,居住水月轩的孟老帮主,雄图霸业都成了镜花水月,先后被亲人和下属叛卖。而自己住在水月轩的一妻两妾,小果去世,小樱翻脸,孟月那日一怒离去后,让前去寻访的赵鹤飞带回一纸休书,正式休了白鹏。妻休夫,这也算孟大小姐的首创。

白鹏不想太早回到书房,因为书房里似乎到处都是小果的影子,难免触景伤情。便沿雨廊走到湖心亭一坐,吩咐附近的守卫叫丫鬟给自己拿酒来。

小桃到了也不说话,小心翼翼斟了酒,退到一边。白鹏每天拿她跟小果对比,事事挑剔,已经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白鹏也明白小桃委屈,打发她回房休息,自己抱着酒坛自斟自饮。过了一阵,蓦然发现面前黑乎乎地不知何时多了一人,吓出一身冷汗,定睛细看,原来是小玉。

“小玉,你学了内功,走路越来越轻了,像鬼一样,吓人!哈哈哈……”

小玉不说话,面色忧郁地看着他。白鹏摇了摇头,最近小玉一直都这样,他也习惯了。

湖面上起了风,将水中圆月绞成碎片。白鹏便抱着酒坛坐到亭边,倚着栏杆仰头直接看天上的月亮:“小玉,这月亮多圆啊!可人间的事情总也不能这样圆满。”

小玉还是不吭声。

白鹏直接抱着酒坛喝了一大口:“我前些日子天天梦到小果,后来有一天,她说她要走了,让我多保重,于是从此我再没梦到她。你说,她到哪去了?我为什么梦不到了?小玉?”

“也许去投胎转世了。”小玉终于开口。

“是嘛?那我要是现在找到她,再过十几年,我刚三十来岁,还是可以再娶她为妻!”白鹏仰着头,脸上在笑,眼角却流出泪来,向两侧滑下,直淌到耳根。

“主人,你这样下去,身子会坏,小果知道了,会很难过。”小玉口才不好,这句话却说得很有分量。

白鹏愣了愣,眼泪却流的更多:“她要是真能知道,就好了。她至死都不知道我多喜欢她,多离不开她。如果她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会安慰一些。我给你和小樱都买过许多礼物,小果年纪最小,却什么都没有。我悔啊!”他一手握拳,在自己胸口猛捶。

小玉垂下头,低声道:“小果说过,帮主很疼她,每天坐在帮主怀里给公文盖章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快活的女子。还说,盼着十一月初七满了十四,就能跟帮主做真正夫妻。”

“小果从来没被人真正疼过,居然这点事就让她快活!”白鹏端起酒坛猛灌一口,这次动作幅度大了,将坛中的酒泼了自己一脸。咳了几声之后,用袖子擦擦脸,呻吟着长叹一声:“小玉,这世上有鬼吗?”

“应该有。”

“有办法让我见到小果的鬼魂吗?我怕鬼,可是见到小果我不怕!我想跟她说话。”说到这里,白鹏抽泣起来。

小玉摇了摇头,站起身:“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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