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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水离愁-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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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帮主!”
“几个名字都记住了?”
“记住了,帮主!陈总镖头,陈思梅,蔡七,吴大海!”
“好,快去吧!”
白鹏想明白了自己目前最缺的是既熟悉,信得过,又有能耐的属下,能作为方面大员帮自己坐镇一方。司徒烈和俞佰通已经各有重担在肩,司徒静也难以分身。自己的两位“夫人”中,苏柳绝不能离开自己身边,干柴与烈火如何能分开?何况苏柳仍被通缉,出门不安全。至于小黛,一个小妖怪,除了杀人什么都不懂。想来想去,只有从自己的朋友中再找。
村里的好友牛蛋根本不会武功,哪怕派他去跟周总管学算账,他也不识字。
武馆中没有很亲近的朋友,赖胖子比较有趣,但早就回家接了老爹的班照顾自家生意了。史丹对自己充满妒忌,很少有好脸色,自然也不能找他来。至于几位年长的师兄,更不好意思找来当自己下属。
想来想去,也只有隆昌镖局。陈思梅、老蔡和吴大海这三人比较熟悉,最理想的自然是陈思梅,镖局大小事务她都料理得妥当,江湖经验也丰富。却不知思梅姐姐那日生气离开后还愿不愿回到自己身边。
由于隆昌镖局如今人手宽裕,白鹏相信总镖头会愿意放人。镖局的亲信手下去做本地大帮高层头领,对镖局也有好处。
这顿饭还有另一个目的,白鹏惦记着总镖头那一万两银子,看能否借一些过来以便周转,隆昌又不是专放高利贷的,利息好商量。
第72章 打翻醋坛
打发了那姓徐的黑风队员去隆昌镖局,白鹏返身上楼。昨晚没睡好,今天又费神,到现在疲乏得不行。路过小黛房门口却被她拉去看上午捞来的鱼,嘻嘻哈哈应付一阵,终于回到苏柳房间,在白鹏看来,苏柳的房间才是自己的房间。
一进屋,就发现苏柳仿佛一朵盛开的粉牡丹,套着新买的新衣裙站在窗前,层层叠叠的粉色长裙盖过脚面,缀着白色碎花,外罩半透明的轻纱,上身是简洁的白衣,配以粉色对襟和花纹,淡紫色束腰狠狠收紧,腰比平日更细几分,那胸就更骄傲地挺起来,由腰至臀的弧线也越发醒目,裙子在腰下被陡然撑向空中,再斜斜垂落。整个人像花朵一般,比之前鲜嫩娇艳了许多。
苏柳正拿着铜镜上下左右地照,见白鹏进来,脸上带着些娇羞的笑,长袖飘飘地转了一个圈:“相公,好看吗?”
“好看!好看极了!”白鹏瞧着苏柳,心醉神迷地痴笑,睡意都飞到九霄云外。
“哼,等你半天了”苏柳撅着嘴抱怨,“你那正事总没完没了,我还有好几身衣裳要给相公看。”
“不急,一天看一身,今天只看这个。”白鹏已经走到苏柳面前,将她轻轻抱了,在她脸上一记接一记地亲吻,“你身上香香的,洗过了?”
“穿新衣裳,当然要先洗洗。”
白鹏早已情动起来,嘴上忙,手也不能闲着,刚一揉捏,又觉得手感异常,问道:“又没穿裤?”
苏柳笑道:“相公傻了,这样的衣裳就是不配裤子的,反正相公让我在家当花瓶,我也不必出门打架骑马,便像寻常女子一样穿了。”
“我不傻,我是禽兽。”白鹏坏笑着,将苏柳打横抱起,送到床上。为她除鞋除袜,又摘下她箍在小腿上专防走光的粉色缎套,再动手脱自己衣裳。
苏柳刚要解自己衣带,被白鹏拦住:“你就穿着,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苏柳无奈躺下,叹道:“这样会弄脏了我的新裙子!”
“没关系,再买。我娘子本就该有三百六十套不同的衣裳,一天换一套。”白鹏说着,捧起柳儿的小脚来亲吻,那脚没缠过,但苏柳个子小,脚自然也不会大。
苏柳咯咯地笑:“痒!讨厌!痒!”白鹏只得转移,从脚踝开始一路向上亲吻,转眼整个人都钻到了粉红裙里。裙子质地透光,里面并非一片黑暗,并不影响白鹏的视力,却笼住了一切气味,比平常赤条条做事的时刻浓郁许多。其中既有洗澡水里花瓣的香气,也有苏柳自然散发的女子气息。后者越接近两腿之间便越强烈,吸引着白鹏的口鼻向那里靠近。最终抵达时,苏柳哼哼着,身体微微扭动起来,两腿蜷了,尽力分开。
这一次没了不好的气味,白鹏吃得格外仔细和漫长,最后倒将苏柳撩拨得带了哭腔,伸手紧拉:“快,快上来!我要死了!”
白鹏却也没有“上去”,只跪坐着将苏柳两腿分抱了,一边从自己口中仔细捡出些难以吞咽的毛发来,一边把持着小兄弟故意作弄一般,在外面拨弄,偏不进去。直到苏柳真的要哭出来,终于半寸半寸地进了一小截停住不动,迫得她提臀来迎,自行动作起来,这才算报了昨日湖心亭中被她同样捉弄的仇。
白鹏时而将裙拉好,俯瞰穿着鲜嫩新衣的娇艳娘子,时而将裙掀起,饱览两片丛林衔接处的秀色,正乐在其中时,见苏柳两臂伸了过来喊“抱”,便拉了她手,将她整个人拖起来搂入怀中。
苏柳抱紧白鹏,身子上下颠簸,仍带着哭腔:“我喜欢相公抱着,只有这时候心里才安乐。哪怕不做事,只抱着,可每天就这么点时候……”
“好,以后我夜夜抱紧了我的心肝柳儿睡觉。”
“哼,你也只会在床上甜言蜜语,下了床就是另一张面孔。”
“我晚上还有要事,本想来睡一觉,可见了我的柳儿就睡意全无。”
“是吓得吗?”
“是被你今日的样子迷住了,被你勾引了。”
“好,就再勾引勾引你。”苏柳凑到白鹏耳边轻轻吹气,忽地又将舌尖探入他耳孔,快速撩拨。一阵怪异的舒适满足感瞬间由耳至背,由背传到全身。
白鹏叹道:“柳儿,你偏有这许多法子让我快活,娶了你,就是让我去做神仙也不干!”
“还有呢。”苏柳咬着白鹏耳朵不放,身子向上一提,白鹏那物顿时滑了出来,又伸手下去捉住,往后移到另一处门户顶住了,缓缓坐下。
“啊!柳儿……”白鹏一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深深吸气。
“舒服吗?”
“当然,当然舒服!好紧呐……但是你不痛吗?”
“咝……”苏柳牙缝间吸着冷气,“慢一些,轻一些……相公,说实话,这样做,我身子上不快活,可是只要相公快活。我心里就快活了,相公只管抱紧我……”
白鹏伸手抚摸,那里四周都撑得紧绷绷如欲炸裂,心中疼惜:“我一定轻轻的,宝贝柳儿,你对我实在太好,我爱你一世都不够,还有下一世,从一岁起我就要守好你……”
苏柳终于哼唧着哭出声来,也不知是由于疼痛还是感动。
******
终于风平浪静,两人紧紧相拥,苏柳的新衣已经汗湿,裙上沾了秽物更不必说,眼看是不能穿了。苏柳也不在意,反正相公说了,要买三百六十件新衣来。
“相公,昨天五次,今天才两次,你还欠我三次。”苏柳在白鹏耳边嗤嗤笑道。
苏柳在男女欢好方面确实比一般女子热衷些,但这样霸住了白鹏一天要几次,也另有她的想法。白鹏身边来往的美貌女子太多,将他那点力气与种子都消耗在自家田地,对别人家也就有心无力了。白鹏当然不知这其中的阴谋,本就爱死了柳儿的身子,又是男子最旺健的年龄,自然来者不拒。
白鹏这时眼睛快要睁不开了,迷迷糊糊答道:“好,只是我现在肯定不行了,得睡一会。晚上我宴客,尽快吃完饭回来陪你。”
“相公请谁吃饭?带我同去好不好?柳儿片刻都不想跟相公分开。”
“请隆昌镖局的老朋友们,你杀过他们的人,去了恐怕不合适。”说着闭上眼睛就要睡去。
苏柳忽然瞪大眼睛,挣脱白鹏怀抱坐直了身子:“隆昌镖局!才回来一天你就要去找陈思梅了!”
“你想到哪去了?我是有正事!”
“狗屁正事!”苏柳揪起一截被角当鞭子,向白鹏身上脸上乱抽,“你真当我是傻子吗!还没下床你就变了心!”说到后来哭了起来,心中也是当真委屈。
这次白鹏却没有像以往一般见泪心软,而是烦躁起来:“柳儿,我是有正事!假若我真是去找陈思梅,对你扯个谎说我去总舵好不好?你究竟何时能把你这醋性子改一改?”
“你自己不规矩还怪我吃醋!呜呜呜……”苏柳忽然转到床里侧,靠了墙,用脚来蹬白鹏,“你下去!只要你还想着陈思梅,永世不许再上我的床!”
苏柳视陈思梅为最大威胁,想想论身条论相貌论感情论体贴论认识白鹏的先后顺序,自己都比不过。陈思梅虽然年龄大了白鹏七岁,眼下也只有二十四,等她人老珠黄还不知要多少年,只怕那时陈思梅正妻地位早已不可动摇,自己的唯一优势就是床上这些事,是白鹏对自己身子的迷恋。所以也惟有拿出不许上床这一绝招,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白鹏被蹬得几乎真的摔到地上,想着自己忙于大事也是为了让苏柳过上好日子,忙到这样困乏想睡,却被苏柳蛮不讲理蹬下床,心中火起,一骨碌起身,默不作声穿上衣裤,大步出门。
苏柳预想白鹏大不了含含糊糊不肯将关于陈思梅的话说死,至少总会返身来嬉皮笑脸地求饶再抚慰自己几句,之前都是这样的,自己必然先拿一阵架子然后原谅他,最终亲吻搂抱安抚他。事情的关键在于拿捏分寸,不能拿架子太久真惹白鹏生气,又要在原谅他之前尽量迫出些承诺来。没想到白鹏这次没有了一点从前的温柔,苏柳见他穿衣已感觉不妙,等他真的走出门去,顿时心里又气又苦又慌又怕,缩在床角用被子裹了身体,放声大哭。
白鹏听到苏柳前所未有的痛哭声,想想苏柳给自己的那些快活与温存,心中其实已经软了,但既然已经出门,便不回头,打算狠狠给苏柳一次教训。经过小黛房间,看她仍然蹲在桶边看鱼,径直进屋躺到小黛床上,也不脱衣裳不盖被,直挺挺地闭上眼睛就睡。
小黛见白鹏来到自己床上,立刻不看鱼了,蹦着跳着上床,躺在白鹏身边,按以往的习惯姿势靠在他肩头:“哥!小黛终于把你盼来了!苏姐姐怎么哭了?”
“嗯,不管她。哥困了,借你床睡一会儿。”
“上次哥哥讲‘香香屁’的故事,小黛不留神睡着了,那个坏哥哥坏嫂子也上山去找仙人,后来究竟怎样了?坏哥哥的屁也变香了吗?”
“呵呵,没有。明天再讲吧,哥哥真困了。”
“嗯……”小黛调整姿态,将头在白鹏肩头靠得更紧,牵住白鹏一只手,不说话了。
******
白鹏从两三岁起修炼了离梦神功就很少睡觉,练功一样可以让头脑得到休整,一夜之后与睡过的效果是一样的。这让他小小年纪的累积练功时间比许多三、四十岁的高手更长,功力深厚也是自然而然。
最近这两晚白鹏却再没练功,要么在苏柳身上忙碌耕耘,要么拿着账本苦心研读,便像常人一样顶不住了,刚沾枕头就昏睡过去。只是苏柳的哭声仍然隐约传来,白鹏不由地将这哭声也带入梦乡,在梦中还是折返房间搂了苏柳安慰,陪她一起哭。
经过一段无梦的深睡之后,醒前又迎来一些漫长的杂乱梦境,时而回了武馆的石屋与人战斗,时而又在环境模糊的总舵议事厅与人吵闹,两者相互穿插,毫无合理之处。辛苦了一阵之后,终于又感觉自己到了床上,苏柳就在身边侧卧着笑,细腰丰臀的弧度令人心醉。
“柳儿,你不生我气了?”白鹏在梦中开心起来,如释重负,伸手搂住了就去亲吻。然而入手却硬邦邦的,想象中的柔软并不存在。白鹏一惊而醒,发现自己正搂着小黛,嘴凑在她红彤彤的脸颊边。而她那双圆溜溜的眼睛正忽闪忽闪盯着自己看,嘴角略带顽皮笑意。
见白鹏睁眼,小黛整个人贴到他怀中,撅嘴道:“哥哥的手臂比枕头舒服多了,就是小黛平常都枕不到!”
小黛的依恋也让白鹏感动,将那瘦巴巴的小身子用力抱住:“我还是那句话,小黛赶快吃胖些,长大些,好做我白家真正的少奶奶。”
“小黛现在就是真正的!小果都叫我小少奶奶!”
“哈哈,好,现在就是。”白鹏放开小黛,翻身而起,见天色已开始昏黄,问道,“你苏姐姐后来哭了多久?”
“不知道,没多久,半个时辰吧。”
“她出来过没有?”
“没有。”
“唉……”白鹏一声长叹,放弃了回屋看看柳儿的打算,“哥哥这就去隆昌镖局办事,晚上恐怕真的要睡在你这里,你苏姐姐不许我上她床了。”
“好啊,以后哥哥都跟小黛睡,小黛绝不赶你下床!”
白鹏心说:“嘿嘿,那可未必”,口中说道:“小果在楼下书房睡觉,晚饭前你看看她醒没醒,帮我转告她,今日务必好好照顾柳少奶奶,万万不可让柳少奶奶出什么事。”
“好啦!知道啦!哥哥这颗心上上下下都叫苏姐姐一个人占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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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昌镖局今非昔比,上次战斗毁坏之处都已修好,镖局内人来人往,大门口车马成群,看来没了宏威镖局的压制,加上赖先生的资助,隆昌增加人手后已经生意大好。
白鹏进院,守门人立刻跑进去通报,陈总镖头哈哈大笑着迎出来,口中连称“白帮主”、“蓬荜生辉”什么的,玩笑亲昵中比以往也多了几分尊重。白鹏自然也感谢总镖头的关照,说些“没有总镖头就没有我白鹏的今天”云云。
然而聊了半天却不见陈思梅的影子。看吴大海和老蔡也到了,白鹏问道:“思梅姐姐呢?等她到了咱们去好好喝几杯!”
“思梅呀!她说她不去了。”陈伯谦凝视白鹏,“我知道你跟你思梅姐姐很要好,不过现在她很忙,你也看到了,有个大镖队要出发,思梅心细,就如咱们镖局的大管家,这时候总是她最忙。”
白鹏向四周张望,没看到陈思梅影子,扯开喉咙高喊:“思梅姐姐!思梅姐姐!”却没有回应。只得在心中轻叹一声,强笑着说道:“那好吧,就咱们几个喝酒去!”
“怎么不请我?”一个清脆声音从背后传来。白鹏不回头也知道,这是林海芸。
说起来林海芸也是个人才,“红罗刹”之名威震江南,人又聪明机警,还做过碧云寨的当家,善于统帅江湖豪客,江湖阅历丰富。可惜她做什么事都像是玩,并且格外喜欢作弄白鹏,对他全无一点尊重。显然不适合三顾茅庐请回去做封疆大吏。
白鹏扭头笑道:“我倒忘了林姑娘也住在隆昌,你和我们一起去吧。”
“哼,你不请我,我要来跟你理论;你请了,我还偏不去了,老娘不伺候!”林海芸眼睛一翻,又走回后院去了。
第73章 流言如刀
鸿宾楼白鹏是来过的,但那次的经历不提也罢。
好在这次带足了钱,做了帮主,又穿了新衣,白鹏身上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些贵气,小二远远就迎了上来,点头哈腰往里请。
白鹏认得这个小二,见小二没什么异常神色,便淡淡说道:“带我们去血手帮定的雅间。”
“哎哟,原来是血手帮的贵客,楼上请!”小二顿时一激灵,那冷酷黑衣人来订桌时说的是“我们帮主在此宴客,小心伺候着!饭菜若出差池,你们自己了断,别等我来动手!”
这些年来血手帮主是湖州最可怕的人物,知府大人打人板子还要讲个律法道理,帮主大人杀人都不会眨眼,事后也不会有人追究。
小二战战兢兢地当先引导着,偷偷打量身后几人,陈伯谦霸气十足,看起来最像帮主,可他却跟在白鹏身后,湖州城有谁敢昂首挺胸走在血手帮主前面?难道这个不满二十岁的小白脸才是帮主?鸿宾楼只是每月向血手帮上供二十两银子,并非血手帮的买卖,所以不会有人向他们传达帮中人事变动。小二心中疑惑,又不敢问,领着四人进雅间,沏茶倒水,继续偷看白鹏,越看越眼熟。到最后忽然醒悟,这就是不久前破衣烂衫来吃霸王餐那小子!
白鹏对于酒楼菜肴并不熟悉,推给了陈伯谦点菜,小二认真记了,急忙下楼,却不去厨房下单,而是去找掌柜。
“王掌柜!王掌柜!”
“嚷什么嚷!出什么事了?”
“订桌的血手帮帮主他们来了,我带进天字号雅间了!”
“是嘛!好,我去招呼一下。”
“王掌柜,我怀疑他们是想吃白食的骗子!”
******
吴大海和老蔡面对白鹏并不拘束,还是拿他当朋友,一口一个“你小子”。四人嘻嘻哈哈地谈笑。
白鹏将自己做上帮主前后经历讲完,只瞒了关于苏柳的部分,接着话题就转向了今天的来意:“总镖头,那日我跟思梅姐姐说了,我白鹏以后仍是隆昌镖局的镖头,我的小屋给我留着。只待眼下帮中大事理顺,我抽出空来,还要帮隆昌走镖。说实话,我在镖局那么些日子,一次镖都没走过,心中遗憾。”
陈伯谦一笑:“白帮主的心意陈某领了,但是堂堂血手帮帮主走镖,传出去让人笑话。你那间小屋,我也已经给了邵庚,邵庚原先的房子大,我用木板隔开了又安排进三个新镖头。以后你若顾念情义,咱们时常走动,喝喝酒谈谈天,就很好了。”
听说一直倾心于陈思梅的邵庚住到陈思梅隔壁,再联想今日陈思梅不肯来吃饭,显然这里面大有名堂。无论出于总镖头还是陈思梅本人的意思,都让白鹏心中一阵难过。
这时小二已经端了酒来给大伙斟满,白鹏举杯致意,便一饮而尽,随即对小二扬一扬酒杯:“给我换个大碗来。”
“对!杯子不过瘾,都换大碗!”吴大海也喊。
陈伯谦注视着白鹏,微微一笑:“白帮主真乃性情中人。”
白鹏用酒压了压心中的惆怅,又想起自己来意:“总镖头,我白鹏就是重情。所以我想,以后血手帮与隆昌就是一家,相互照应。”
“本该如此!以后贵帮多多照顾陈某的生意,陈某能帮得上贵帮的地方,也义不容辞。”
“总镖头,我现在身边缺信得过的人帮我,可不可以让老吴和老蔡来我这里做个香主什么的?我们三个仍是总镖头手下,只是共同在血手帮做些事情,将那些不服管的人都压下去,才更好帮得上隆昌。”
陈伯谦闻言脸色一沉,看向蔡七和吴大海。
蔡吴两人面面相觑,又都看一眼总镖头,异口同声喊道:“不可!”
白鹏一愣,没想到他们拒绝得如此干脆,呆呆看着他们。
“多谢白帮主看重!”蔡七也举杯致意,一饮而尽,接着说道,“可我和大傻跟了总镖头十年,是生死兄弟!你若将我们当朋友,这种话就不要再提了。”
吴大海挠了挠头:“白帮主,你手下哪个人不听话,我吴大海可以帮你揍他。可我不能离开隆昌镖局啊!”
这时小二已经送来大碗,白鹏默默为自己的碗倒满了酒,心中也想到,总镖头如今手下人多,其实他真正能信任的,也就是这几个老人,真被自己拉走了的确不合适,怨不得他们拒绝。这样一想,略略安慰,但心里终究难受,借钱的事也不提了。端起碗来说道:“对不住,是我年轻鲁莽,总镖头,老蔡老吴,别见怪!”一仰头,将整碗酒一口气灌下。
“哈哈,没事,不见怪!”吴大海也举碗喝酒。
蔡七也改换话题来轻松席间气氛:“听说你小子住到丽人堂去了,那里面的美人据说个个貌若天仙,这两天有没有搞上几个?”
白鹏苦笑:“还没见到,也不想见,那都是丈母娘,只能看,不能碰。她们越美,我越难过。”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
正在这时,雅间的门开了一条缝,探进一个脑袋来,正是白鹏的老熟人“黑皮哥”。
黑皮只看了一眼,就“哎呀”一声:“真是帮主!”忙推开门,就地一跪:“小的参见帮主!”血手帮基层帮众没几个认识白鹏的,可黑皮恰恰是其中一位。白鹏前两次与血手帮冲突,黑皮都是当事人。后来听说正是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子做了新帮主,一直惴惴不安,担心帮主算旧帐。
白鹏笑道:“是你呀,有些日子没见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帮主恕罪!这鸿宾楼掌柜说有人冒充帮主招摇撞骗,小的才来看看的!”说着扭头向门边喊道:“喂,你们!你们要害死我!”
于是掌柜和小二从门侧战战兢兢地走出来,脸上又是尴尬又是惊慌。王掌柜陪着笑:“帮主恕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白鹏摆摆手:“无妨,你们去吧,别打扰我们喝酒。”掌柜点头哈腰地离去。黑皮却仍在地上跪着。
“黑皮!”
“是,帮主!”
“你不错,人家酒楼缴了供奉,有什么麻烦自然要来帮人料理,你若不来,我才会罚你。出去吧,认真做事,别欺负百姓,干得好我升你职。”
“是!多谢帮主!小的一定好好干!”黑皮大喜,抬头看一眼帮主,又低头退着出去,伸手拉上了门。
陈伯谦笑道:“很好,既有帮主之威,又能宽厚待人,你这帮主已经做得像模像样。”
白鹏脸有些泛红,也不知是惭愧还是酒意:“总镖头,白鹏虽然跟你时间不长,却很佩服你。做帮主之后,我一言一行都是学着总镖头的样子。”
“哈哈哈,喝酒!”
******
几人又喝一阵,都有了三分醉意,蔡七忽然问道:“小白脸,听说那个苏柳,你不但没杀,反而将她弄上了床?”
白鹏闻言,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反问:“王万水怎样了?”
“苏柳那一箭将他整个射穿了,到今天还没死,要活过来却也不容易,只剩那么一口气。”
“这个这个……苏柳的确是我娘子了,她做的事,我来承担。药费,还有万一有个不测,丧葬和抚恤都由我来。假如有人要为他报仇,也来找我吧。”
蔡七摇摇头:“这些钱镖局出得起。咱们走镖的都有哪一天死于非命的觉悟,也不会有人来报仇。可我不懂,你这小白脸俊得很,武功高强,如今又是帮主,随便就能找一堆美女,为啥将那*妇当个宝贝?”
“老蔡!”白鹏心中已怒,克制着语气说道,“*妇这种词不要再说!我与苏柳两情相悦,她也不是*妇!”
吴大海摇了摇头,自顾自喝酒。老蔡皱眉看着白鹏不说话。
陈伯谦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这种话题我不参与了,喝多了,回去睡觉!白帮主,谢了!改日我做东!”
“我们也走了。”蔡七和吴大海也跟着站起。
临出门,蔡七还是回过头来:“白鹏,我是为了你好!这苏柳在家时就不止一个万子恒,跟她家门客个个都有一腿,到了宏威镖局也是见者有份,给万子恒戴了一堆绿帽,湖州城谁不知道?这样的女人在你身边,我担心你!”
“你胡说!”白鹏一跃而起,几乎追上去打人。
蔡七摇摇头:“你信不信的,这都是事实。”
吴大海也退了回来:“别生老蔡的气,他是为你好。别被某个女人迷上了捆住,美女也有拉屎的时候,想想她拉屎啥样,你就不会再神魂颠倒了。”
“蔡七,你回来!跟我说清楚!”白鹏完全不理吴大海的拉屎理论。
蔡七看着白鹏,叹口气,扭头对吴大海说:“你先陪总镖头回去,我再跟白鹏说两句。”走回来又斟满了酒,“来,喝着聊……宏威镖局很多人都知道。例如有个看门守夜的,叫孙秃子,宏威倒了,他天天在南门酒馆喝醉了跟人讲镖局的事,他说……”
******
白鹏回到秋水阁,已是跌跌撞撞,一身酒气,被看门的守卫和闻讯而来的司徒静一左一右搀着。
小果跑着迎出来,从守卫和司徒静手中接过白鹏,将他手臂搭在自己颈上用力撑住,吃力地走向楼梯。白鹏口中喊着“别扶我!我没喝多!”一路摇晃撞着墙上了楼。
回到房间,只见灯火通明,苏柳仰面躺在床上睁着眼,看到白鹏进门立刻翻身,将脸朝向墙壁。白鹏走到床边,推开了搀扶他的小果,向床上重重一坐。
苏柳也不回身,对着墙说道:“小果,你回避一下。”
“是,少奶奶。”
白鹏也道:“是该回避,该回避,回避一下……”
听小果脚步声远去,苏柳冷冷说道:“你来我这儿做什么?你思梅姐姐不肯留你过夜吗?”
白鹏一手撑床,回身看着苏柳,见她面朝里侧躺,由腰至臀的弧度依然诱惑,但此刻的苏柳越动人,白鹏就越难过。想想两人的恩爱,又想想那些流言,愤怒与伤心交加,抽泣着哭了起来。
苏柳听到哭声,心软了,但也不想太快饶了他,语气缓和了一些,甚至还带着些娇嗔:“下午对我那么绝情,晚上又来哭哭啼啼,你只有想那种事了才想得起我,这次我才不上你的当!”
等了一阵,听不到白鹏说话,还是哭个没完,苏柳心中投降,无奈回过身来,却见他神色极为怪异,委屈、愤怒、悲伤、不舍……都在那脸上与泪水纠结在一起。
苏柳心中不安,脸上堆起一些笑来:“好了好了,没想到我的宝贝相公难过成这样,来吧来吧,别哭了。”伸手解了自己小衣扔到一边,又藏在被里脱了裤,拿被子裹住身体爬到白鹏身前,一边为他解衣带,一边笑道:“今天相公还欠我三次,没忘吧?我也只是吓吓你的,只是想让你知道,若你心中没有我,我的床上就没有你。”
“你床上没我……”白鹏终于说话了,耷拉着脑袋,狠揪着自己头发,“那会有谁?”
“有谁也不会有你!嘿嘿……”
“果然啊……”白鹏仰起头来,双手在脸上猛搓,“你床上,谁都会有的,谁都能上你的床……”
苏柳一惊而起:“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吃醋我骂你也是因为爱了你,你却来羞辱我!”
“呵……”白鹏望向灯火,也不回答。
“你……你听到了什么?是不是陈思梅说我什么了!”
“不是,我没见到思梅姐姐,以后恐怕也见不到……”
苏柳闻言并未感到宽慰,心中越发害怕起来,不顾被子滑落,跪起身来从后面抱住白鹏:“相公,你喝多了,歇歇吧。”说着伸手要将他松开衣带敞了怀的衣裳从肩臂上扒下来。
白鹏却不配合脱衣,又扭回头盯着苏柳的脸,再向下看她一丝不挂的身子。也不哭了,嘴角浮起一丝怪异的笑,伸手在她胸前一拨,盯着那里的晃动:“对啊,这样的身段,哪个男人不喜欢……”
“你胡说什么!”苏柳喊道,眼泪扑簌簌地流了出来,手在白鹏肩上身上一阵打。
“打吧,打吧,狠狠打,身上疼些,心里好些……”白鹏在自己胸口猛捶一记,“那些流言,就像刀,在割我的心……”
第74章 苏柳的供述
白鹏喝多了酒,却也没有醉到神志不清。看着流泪的苏柳,心中怜爱渐渐压过怒火,双手又在自己脸上狠狠搓了一阵,放缓口气,问道:“你说过,我是你的第二个男人。”
苏柳仍没有答话,整个人僵在那里,似乎连呼吸都停顿了。
“现在,我想听你实话,我究竟是你第几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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