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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水离愁-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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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你就是喜欢人人怕你。”白鹏无赖地笑,往司徒静身边草地一坐,“孩他娘,今天怎么想起带儿子过来?”
“你已经多久没去司晴岛看儿子?这样下去儿子都忘了你。”
“儿子,忘了爹没有?我是谁呀?”
白子风甜甜地笑:“爹!”同时在他脸上一亲。
白鹏哈哈大笑,伸手去拉司徒静:“孩他娘也该亲一亲!”
“别动手动脚,让人看见!”
“哈哈,儿子都这么大了,上上下下还有谁不知道咱俩的事?”
司徒静哼了一声:“你还有脸说,把我这未婚姑娘肚子搞大,自己一走了之,害我假装闭关修炼躲了半年,结果还是让人知道了。”
“对不住,我那是失手被困……”白鹏讪讪地笑,“你若是早嫁了我,哪还需要躲?”
说着话,他将司徒静拉来一亲,孩他娘避过嘴唇,只让他亲了脸颊。白鹏不以为意,抱着儿子凑上去:“亲亲你娘!”
白子风很听话地在母亲脸上“木玛”一亲。
司徒静被柔情攻势打得酥软,向白鹏怀中一靠,令一家三口贴在一起,伸手到儿子头上抚摸:
“我嫁你的条件你也知道。既然做不到,咱们只能这样不明不白地过下去,让你的长子连‘庶出’都不算,是‘私生’。”
白鹏笑着转向白子风:“儿子,你娘想赶走你白姨和清霜娘,让你再也见不到她们,好不好?”
白子风正在玩手指,听了这话,认真想了想,用力摇头:“不好!”
司徒静公务繁忙,又是未婚生子,所以白子风出生不久就交给同时生了女儿的小白,吃她的奶长大,两岁之后又改由清霜照管,被清霜当心肝宝贝疼着,小小心灵中对白姨和清霜娘的感情还在亲娘之上,自然不肯。
白鹏恬着脸笑:“你看,这件事,咱们得听儿子的。”
司徒静长叹:“那就继续这样不明不白吧,直到我死了,无名无份,芦席一卷,连你白家的祖坟都进不去。”
白鹏脸上的笑容凝住,沉默下来,过了许久,司徒静感觉不对劲,从他怀中抬起脸来看:
“总舵主,你在想什么?”
白鹏思绪纷乱,司徒静提到“葬身”,忽然又触动了他心里的阴霾。眼前的幸福甜蜜与未来不可测的凶险,两者叠在一起,令他心中隐隐作痛,甚至眼中泛出泪光来。
司徒静更害怕了:“总舵主,是我哪句话又伤了你?”
白鹏摇摇头:“我不怕死,但怕失去你们,特别怕。”
司徒静笑了,捏着白鹏脸颊:“傻!就算不嫁你,我也不可能离开你,儿子都给你生下了,还有别的男人能要我吗?”
白鹏隔着朦胧泪光凝视司徒静清丽的脸庞,缓缓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反正你要记得,我虽然很坏,老婆多,又跟你经常吵架,但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你在我心里,永远排名第一。”
“好。”司徒静一笑,靠回白鹏怀中,“有你这句话,够了。”
******
等雷神来到丽人堂,白鹏已经恢复了平静,领着他和司徒静走进书房,当面亲笔写手令。
手令内容大致如下:
“即日起,同心会与光明圣教全部地盘的经营,以及全部军力,皆由同心会副总舵主司徒静掌管,除非教主/总舵主白鹏另有命令,否则司徒静可以全权行事。光明圣教六大神将,光明护教军四大营,东西两线均须服从司徒静调遣。
光明圣教传教事务、光明执法队,以及同心会善堂事务,则由紧那罗王沈冰全权掌管。”
白鹏这是正式将两大体系合并,而且主要权力都交给了司徒静。看完手令,两员大将都愣住了。
雷神闷声闷气地质疑:“紧那罗王打仗的功夫比不上司徒姑娘,圣尊削他的权也有道理,可圣尊你自己呢?你很会打仗,为什么以后不管事了?”
白鹏微笑道:“万一哪天我出去了,再也不能回来,接班人就是司徒静。我不希望那时圣教和同心会分裂,所以,雷神,我找你来,就是让你清楚,六大神将到时候该支持谁。”
“什么叫不能回来?你什么意思?”司徒静回想起刚才白鹏的古怪表现,忽然产生不祥预感,泪水滚滚而下。
“行走江湖,谁都可能出了门再也回不来,我这是未雨绸缪,别想多了。”白鹏神色坦然地笑。
“你想去找玄帝决一死战?”司徒静颤声问道。
“有可能,还没想好。”
“别犯傻!”司徒静高喊,“你手下的人马多,高手多,应该用人堆死他!他成名比你早几十年,你去跟他单挑就是大傻子!”
“好好好。别担心,我可不是傻子。”白鹏笑道,“以前你见我和谁正大光明单挑过?哪次不是用尽阴谋诡计?”
雷神神色肃然:“玄帝那个家伙,他也没跟谁正大光明单挑过,也是用尽阴谋诡计。”
“呵呵,看来我和玄帝相似之处还真是多。”白鹏笑着起身,“静儿,这里的大局辛苦你了,我马上动身去衢州,跟神机盟的高盟主聊聊。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要制作针对玄帝的机关暗器?”
白鹏点头:“所以你放心,我不会跟玄帝硬拼,不会让你做寡妇。”
司徒静走过来轻轻抱住他:“话说在前面,你死了,我也死,我才不给你做什么继承人。”
白鹏认真地捧住她的脸颊,爱怜无限地凝视片刻,向她精致的红唇吻了上去。
雷神知趣地咳了一声:“圣尊,属下告退。”便匆匆离去。
白鹏和司徒静都没有应答,因为两根舌头已经死死纠缠在一起。
第三百三十一章 七星暴雨钉
白鹏的母亲是个冷血魔头,从没教过儿子什么叫“江湖道义”。
白鹏的师傅是泉台驿尊主,天下最大刺客组织的首领,他给白鹏度身定制的“石屋特训”,让弟子从小就与强壮凶悍的亡命之徒搏斗,使得“示弱偷袭”、“一击致命”成了小白鹏学会的第一招。
所以,如今的白鹏无论多强,压根就没想过要给玄帝下战书,与其正大光明“决战某某之巅”之类。在白鹏的计划中,无论如何都要从偷袭暗算开始,最好让玄帝来不及还手就一命呜呼,他绝不会为了错过一次势均力敌酣畅淋漓的战斗而惋惜。
除掉敌人就好,什么手段都无所谓,白鹏一向都这么想,据说玄帝也秉持相同理念。
因此,西线溃败的消息刚刚传来,证明玄帝的攻势已经发动,白鹏立即将东、西两线的指挥权都交给司徒静,腾出自己的全部精力专心对付玄帝本人。而第一件事,就是赶赴衢州,与神机盟的高盟主探讨,对付玄帝这样的顶尖高手,有什么好的机关暗器可以使用。
于是,白鹏依依不舍地告别了新婚仅一天的吉娅莉丝。当然告别的方式肯定不是“执手相看泪眼”,新婚自有新婚该做的事,他将自己关进吉娅莉丝的房间,整整大半天才出来,脚步虚浮地上了路,疲惫的小新娘则在门口怅然相送。
甚至白鹏一度想带吉娅莉丝一起南下,既不耽误大事,又能继续甜蜜旖旎。可惜这个念头立刻被自行否决,他如今“狡兔三窟”,将老婆们分散在丽人堂、司晴岛和慕烟堂这三个家,其中惟有衢州城的慕烟堂里严格实行“一夫一妻”,只因谢飞烟这个醋坛太凶悍。
这次南下行程保密,白鹏没有带随从,也不骑马,衣着简朴,背着个寻常旅人的包裹,租了一辆简陋马车。坐车虽然比骑马慢,但可以让他在两天的行程里闭目冥想,寻觅上次捕捉到的灵感,继续感悟天地。
如今他心中触动之处越来越多,从鸿蒙之气到内家真气,从曾夕颜的隐身突刺到龙王一系的自然掌控,还有外公何榘的涅盘之道……这些东西隐约之间似乎都有联系,像许多散落的珍珠,就差一根丝线将它们串在一起。但这根丝线究竟在哪里,却只是偶然间一闪而逝,难以捉摸。这让白鹏时不时就会焦躁起来,脱离了冥想该有的状态。
最后,白鹏决定不去刻意追求,顺其自然,从“盘古开天”这件事重新捋一捋,它是鸿蒙之气乃至许多事情的解释,但如果它和许多鬼怪传说一样是编造的呢?正确的解释又该是什么?
在茫然思索这些高深问题的同时,白鹏偶然也会想:“为什么一定要和玄帝拼个死活?为什么不能讲和,双方各守疆界,闷声发大财,我抱我的美女,他悟他的天地?”
视线转向车外洒进的阳光,他忽然就明白了。
“天无二日”,天下如此,江湖也是一样。
既然两人都充满了野心,希望按自己的愿望改造江湖,最后必有一战,胜者得到一切,败者失去所有,包括生命。
无论是谁获胜,称霸江湖都不会是终点。白鹏都已经有了“造反做皇帝、杀尽贪官污吏、让普天下百姓丰衣足食”的念头,何况玄帝?张居正和戚继光年事已高,或许过不多久,栋梁倒下时,就是造反的好时机。
“好,就分个胜负吧,别再拖着了。”白鹏做出了最终决定。
******
六月初八的上午,不知不觉间,马车抵达衢州境内。
白鹏没有通知任何人,只吩咐前往龙游县,随后付清车资,站在了神机盟盟主高飞的宅邸大门前,自称是同心会的使者求见高盟主。他本可以直接越墙而入,可是那样不太礼貌,更何况神机盟盟主的宅院,多半处处都是机关陷阱。
神机盟算是同心会的附属帮会中合作最紧密,关系最亲近的一个。听说有同心会的使者,高飞立即吩咐请客人在正厅相见,同时放下手中正在研究的一团机簧,快步出门,边走边整理衣装仪表。
等见到白鹏的时候,他脸上由礼节性的微笑变作震惊错愕,张口就要喊。
白鹏连忙心音术喝道:“别出声,保持镇静。”
随即平静笑道:“高盟主,在下带来了白总舵主的机密书信,还请屏退左右,私下商谈。”
高飞收敛所有的震惊,笑了起来,挥手让部属和丫鬟都退下,到白鹏面前躬身一揖:
“总舵主神神秘秘,敢问有何机密大事?”
“其实没什么,完全是私事。”白鹏挠着头不好意思地笑,“高盟主也知道,我老婆多,其中有武林高手,也有小脚民女。我仇人多,老婆难免哪天想出门逛逛,虽有护卫跟随,也怕有意外,所以我得给老婆配些防身的机簧暗器。”
“至少总舵主在衢州的这位老婆,绝对没人敢欺负她,她不欺负人就很好了。”高飞脑海中浮现美艳狠辣的谢飞烟,爽朗大笑:“如此说来,总舵主需要的机簧暗器是轻便短小,携带使用不引人瞩目,最好做成饰品模样?”
“专门打造成饰品太费时间,高盟主有没有现成样品,让在下瞧瞧?”
“有!有!总舵主请跟我来!”
高飞领着白鹏到了一处庞大库房,一层层木架上整齐排列各种机关暗器,看得白鹏啧啧赞叹,连呼“高盟主的技艺巧夺天工”。
高飞被他一赞,越发开心,将自己最得意的作品一一介绍。
江湖上做暗器机关的人很多,但所有同类产品共同的缺陷是射程太近,穿透力弱。因为机簧一般都是特制钢片,压弯后可产生弹性,但小小簧片怎样都无法与特殊木材复合的庞大弓弩相比,所以不但射程远远比不上弓弩和近来越来越兴盛的火器,而且就算抵近射击,也难以洞穿甲胄,小规模的街头混战还应付得了,上了战阵就毫无用处。
与弓弩火器相比,暗器机关唯一的好处就是小巧便携,使用起来令对手难以防备。因此高飞早已放弃了大型机簧,专往小巧处钻研。
解释到这里,高飞从木架上拿起一支凤钗,看起来像是铜质镶金,钗体比一般发簪长了不少。
“这件‘富贵护身钗’就很适合总舵主夫人。”高飞微笑着将凤钗插|入自己发髻,在旁边一根木柱上拍了拍,“假设这是坏人。”
随后高飞扮作女人扭扭捏捏的样子,抬手抱头,轻呼“饶命”,身子微侧,手在凤钗尾部拨动,“当”地一声响,一根铁针从凤钗上的凤头口中射出,钉在木柱上不停颤动。
“好,不错,但对付高手可能不好使,有没有威力更大,能弄死顶级高手的?”
高飞皱眉思索:“威力大的不是没有,但体积难免就大,总舵主请。”
“七星暴雨钉。”他引着白鹏到了另外一处,取了一支儿童手臂粗细长短的铁筒:“上次大水冲了龙王庙,属下带人去攻打总舵主的青龙帮,就有十几个弟兄拿着这家伙。”
白鹏接过细看,铁筒前端七个孔,侧面一个摇柄,底座似乎也有机关。
高飞小心翼翼拆下半面铁筒,露出里面的机构。只见针座上插着七根钢针,对应着前端七个孔洞。针座之后,是极长的细钢条,沿着筒壁盘旋而下。
“这是属下最大的创举,将簧片做成这种螺旋形状,工艺极难,都是属下亲手制作,从打制成型到三遍淬火,稍有不慎就是废品。可是一旦成功,就远非小小钢片可比!”
白鹏也看不明白,只是连连点头。
高飞将摇柄向里一推,附有细齿的圆轮正好卡住连接针座的带齿铁条,随着摇柄一圈圈转动,铁条缓缓向下,压得螺旋形簧片开始变形。
“现在要把铁筒合拢,否则簧片会弹出来。”高飞解释着将卸下半边的铁筒恢复原状,然后继续转动摇柄,里面的簧片“咔咔”作响,到后来高飞的摇动已经很费力,显然簧片积累了非常强大的力量。
最后,高飞将底座的机关向右转动,摇柄一拔,把七星暴雨钉交到白鹏手中,领着他走出库房:
“总舵主,用那边的大树试试威力,瞄准之后,底座向左一拧就好。”
白鹏稍作瞄准,转动机关,瞬间风声大作,七根三寸长的钢针以远胜任何暗器高手的速度和威力,瞬间钉在了三十步以外的大树,散布面积大约三尺方圆,还有两根贴树飞过。
“好家伙!”白鹏赞叹着走了过去,看钢针入木至少一寸半,这威力足以穿透铁甲,“高盟主,当初幸亏你没让手下放暗器,否则我的龙牙队怕是死伤惨重,那木头盾牌可挡不住!”
高飞嘿嘿地笑:“幸亏属下谨慎,总觉得有些味道不对,否则可就得罪了总舵主。”
“这东西我要了!给我两支,再多准备几套钢针,涂上见血封喉的毒药。”
“是!总舵主!”
这东西是否真能对付玄帝,白鹏没把握,但至少用来偷袭时,绝对够他喝一壶。
临走时,白鹏忽然心中一动:
“这七星暴雨钉强在与众不同的机簧。但高盟主有没有想过,用火药代替机簧?”
“那不就是火铳了?”高飞笑道,“属下最讨厌火铳,早晚抢光咱们的生意。”
“现在的火铳,携带使用不便,那火绳还要时时调整,战阵上好使,武林高手一对一时没用。不过……”白鹏皱眉道,“我可以不用火绳!”
“总舵主是说,用燧石?属下研究过这个问题,用燧石取代火绳,最大的问题是不可靠,若是连抠几次扳机都打不响,还不如用火绳。”
白鹏笑着摇头:“我不需要火绳,也不需要燧石。你帮我制作一种火器,不必考虑火药引燃的问题,只需要打得远,打得准,体积小,携带方便。”
“那……那肯定没问题,但总舵主打算怎样使用?”
“你就别管了,全力以赴,多久能做好?”
“设计很容易,主要打造费事,五天时间应该够!”
“好,我在慕烟堂等你!到时候连七星暴雨钉一起给我送过去,再做十颗火器专用铅弹,单颗射击,一样抹上见血封喉的毒药。所有这些我付一万两白银。”
“不不不!属下能将机关生意做大,家财万贯,都是总舵主所赐,哪能收总舵主的银子?”
白鹏在他肩上重重一拍:“别啰嗦了,该给的就要给,你做的东西,一万两都是优惠价,咱们亲兄弟明算账!”
高飞咧着嘴笑:“这样的总舵主,值得高某追随一生!”
白鹏在他肩上加拍两下,哈哈笑着告辞离去。
高飞一直送到大门口,望着白鹏离去的背影,暗自嘀咕:“不对劲,总舵主不是帮他老婆挑防身暗器,是要对付哪个高手?以总舵主的武功……那只能是玄帝了!”
白鹏走出很远,才顿住脚步,望向身边一棵榆树,意念微动,一片看不顺眼的残缺树叶顿时燃起烈火,转眼化为灰烬。
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怎么早没想到,我白鹏用火器,何需考虑火药引燃的问题?”
第三百三十二章 流星仙陨
青龙堂香主谢飞烟回家时一身大汗,将腰间佩剑解下“啪”地拍在桌角,仰面瘫倒在椅子上,双脚先踢到空中,再往桌沿重重一落,两条长腿都架了上去,也不在乎桌上整摞公文被她的靴子蹂躏得七零八落。
天气渐入盛夏,她顶着烈日练兵一整天,现在已是一身馊味。
不努力不行,西线河南战场沈冰溃败的消息传来,没有让她对昔日情人产生多少担忧,却知道自己随时可能要北上参战,部队必须尽快进入临战状态,她的骑兵是白鹏手中一柄利剑,也是她在白鹏心中与司徒静抗衡的唯一砝码。
不过以往白鹏每月都来衢州住四、五天,最近却一个多月都没来了。
“或许是前方军情紧急吧。”谢飞烟这样自我安慰道。
一张今天新来的公文被靴子蹭到桌沿,谢飞烟顺手揪过来看了一眼,神色阴沉下来,顺手揉成一团扔到墙角。
那是一份日常通报,其中第二条写道:“总舵主与圣教火神将吉娅莉丝在湖州完婚”。
“我说呢,狗东西原来有了新欢!”谢飞烟呆呆望着窗外。
白鹏就是这时候抵达的慕烟堂,既然是自己家,就不叫人通报了,悄悄越墙而入,要给谢飞烟一个惊喜。
进屋迎面就是一股浓烈汗味,随后就看到了两脚高高跷在桌上发愣的谢飞烟。由于她极其艳丽的容颜,一身男式衣裤反而给她增添了别致的魅力。而这股分明并不好闻的气味,也让白鹏想起某次在营地的帐篷,与汗馊到极点的谢飞烟那番亲热,心中顿时洋溢起奇异的激动来,笑眯眯走到她身边。
谢飞烟看到白鹏突然出现,却没有表现出预想中的惊喜,而是眼神怪异,并不说话。
白鹏笑嘻嘻从背后搂住她,凑到她颈边深吸一口气:“飞飞,我发觉我喜欢上你的汗味了。怎么样,想我没有?”
谢飞烟继续扭着脸瞪他一阵,才转回头继续看窗外,口中反问:“你呢?想我吗?”
“想啊。”白鹏柔声答道,一只手从她衣襟探进去,摸上形状与尺寸都堪称完美的高耸,指尖寻到那粒娇嫩轻轻抚弄,同时嘴唇向她耳旁腮边凑去。
然而谢飞烟却不耐烦地皱眉“啧”了一声,横过一肘,铁锤般重重撞在白鹏上腹。
白鹏怕震伤她,没有发动真气防御,更没有祭出“冰魄魔衣”,被这一肘撞得腹中翻江倒海,一阵窒息的疼痛,当即连退几步,弯腰捂住肚子,既诧异又愤怒地吼道:
“飞飞!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倒想问问你干什么。我记得有个狗东西说过,他娶达娃央金是最后一次纳妾,从此绝不再娶。那个狗东西叫什么名字来着?”
白鹏听到这里,明白了谢飞烟的火气何来,自己反而消了气,揉揉肚子深吸一口气,堆起笑容回到谢飞烟身边:
“吉娅莉丝是例外,不过也是最后一个例外,以后真的不会再娶了。”
说着话,白鹏手又搭在谢飞烟肩头。然而谢飞烟皱眉看了看自己肩膀,冷冷喝道:
“狗东西说话跟放屁一样,滚!”
白鹏的手闪电般缩了回去,满脸困惑:“飞飞,你怎么又这样了?你忘了当初吃醋发火,差点闹得咱俩分道扬镳?”
“用分手吓唬我?”谢飞烟冷笑着转头看过来,“分就分,你不讲信用,我也可以不守承诺,改天我就把我那些美男小面首都找回来,特别是林树德,德贵妃,他对我最忠贞了!”
“我明白了!”白鹏心一沉,大步走到一旁,拉开各处箱子柜子翻动。
“你找什么呢?”谢飞烟皱眉问道。
“找找沈冰有没有给你来信。”
谢飞烟闻言从桌上收回双腿,瞪着眼一跃而起:“你!”
静了片刻,她又改成了微笑:“你猜对了,不但他的信来过,连人都来过了。”
白鹏冻结了所有动作,静静站立,似乎心也冻结了:“你们做什么了?”
“老情人重逢能做什么?你猜呢?”谢飞烟一脸报复的快意,“你派泉台驿人马守卫慕烟堂,不就是因为他们不归我管,可以帮你监视我吗?可惜,沈冰那么高的武功,他们根本发现不了!”
白鹏愣了一阵,克制住心中的怒火和身体的颤抖,长叹一声:
“恭喜啊……恭喜你们破镜重圆。”
“谢谢。”
白鹏深吸一口气:“对了,我先还你自由。”
他低头走回桌边,取了砚台开始研墨。
“你要休了我?”谢飞烟声音保持着平静,可多少还是透出些惊慌。
白鹏不吭声,研好了墨就取笔写休书,中间眼泪不太争气地流出来,用力拿袖子一抹,笔下也不知写的什么东西,总之休妻的意思是表达了。
然后他将笔一抛:“衢州是你帮我打下的,谢谢你,这房子是你该得的,我在这边的衣服也不要了,你随便处理吧。”说完,白鹏一刻也不想再停留,快步出门。
只听身后谢飞烟的声音怒吼:“滚!你他娘有多远滚多远!狗东西!有本事再也别回来!”
“我当然不会再回来。”白鹏撇嘴一笑,一步迈出就是十几丈,转眼就出了慕烟堂。只是他的眼睛不如身形那么潇洒,又不争气地流出许多泪水。
******
回衢州,自然要到神王寨觐见“神王”苏柳,由于面对玄帝胜败生死未知,这次多少还有些诀别的意味。
从府城到常山县,白鹏完全是步行,他还需要一些时间从谢飞烟给他的打击中恢复过来,此刻眼前再浮现紧那罗王沈冰无比英俊的面孔,顿时感觉无比可憎。
然而沈冰从重逢谢飞烟那一刻,就从未向白鹏隐瞒过,无论两人处于合作关系还是上下级,沈冰都将自己对谢飞烟仍然浓烈的爱意表露无遗。谢飞烟看到沈冰时的恍惚失态,其实也说明了足够多的事情,连他们当年的误会都是白鹏传话解释清楚的。但白鹏宁愿相信谢飞烟“忘记过去”的表态,现在回想,只因太喜欢谢飞烟,不愿失去她,所以一厢情愿,掩耳盗铃罢了。
弄清了这个问题,白鹏反而对谢飞烟和沈冰都生出一些原谅之意,不过丝毫无助于减轻心里的痛苦,哪怕想想“我偷过别人老婆,现在别人偷我老婆也是报应”,仍然起不到安慰作用。归根结底,还那一条:“太喜欢谢飞烟”。
最后,他躲进路边树林,坐在地上痛哭一场,尽情发泄完毕,才咬牙起身:“休书也写了,反正是结束了。”擦干眼泪,继续缓步走向常山县。
抵达神王寨已经是半夜时分,白鹏不想到客房歇息耽误时间,直接求见神王。
女守卫如今知道白鹏是大人物,不再是当年谢寨主的小妾“鹏贵妃”了,就算时间太晚,仍然进去通报,果然神王同意召见。
白鹏恭恭敬敬登上台阶,进入“神王殿”,反手将大门带上,听守卫的脚步声走远,他才将迎上来的苏柳一把抱住。
苏柳轻轻一句:“想死你了。”
与谢飞烟对比,顿时让白鹏发现她如此可爱,也更加感觉亏欠她太多。
两人紧紧相拥,苏柳娇小的身子完全埋入白鹏怀中,过了许久,她才抬头:
“相公,你怎么了?脸色很不好,是有什么难事了?”
“我把咱们的经历从相遇开始,在心里过了一遍。”
苏柳亮出那对兔牙,微笑道:“这么愁眉苦脸,那些经历都很不开心吗?”
“有开心,有不开心,开心都是你给我的,不开心都是我给你的。”白鹏心情越发沉重。
“瞎说。”苏柳笑得更开心了,“咱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我拿你当下人使唤,呼来喝去的,你也开心?”
“当然开心,给你端洗脚水都开心。你把兔牙一露,一笑,我就酥了。”
苏柳笑着抬起一只手轻抚白鹏面颊:“我比你更开心,从那以后,我对你死心塌地。就算后来有了些不好的事情,直到我自尽那一刻,都没有恨你,只感觉委屈。死前最大的遗憾,是不能死在你怀里。”
“那些事不说了。”白鹏眼中又有泪光闪动,“柳儿,咱们孩儿被我弄没了,我一定要让你再怀一个!”
说着话,白鹏拥在苏柳背后的手已向下滑去,拂过那世间第一丰腴美臀,向着隐秘之地潜入,但随即发觉层层叠叠的手感不对劲,动作停滞下来。
苏柳苦笑:“相公来得不巧,这几天不方便。你要是不怕晦气,也能做,但一定怀不上。”
白鹏叹了口气:“那就等下次。”心中却想“不知还有没有下次”,脸上神情自然无比失望。
苏柳又笑着在白鹏脸上拍一拍:“相公,你城府不深,心事挂相,这可不是领袖风范。放心吧,那个事做不了,也不能让你白来。”
苏柳说完,跪了下去,动手解他裤带。
“柳儿……”白鹏轻叹一声,立刻就被温热湿润紧紧包裹,宛如置身世间最舒适的温泉,还要接受一道道顽皮浪花的冲击。他的身子一软,向后靠在了门上。
这道门提醒了他,白鹏喘息笑道:“柳儿,咱们第一次,就是在客栈,我靠着门,你跪在我面前。我害怕想逃,没逃得掉。那时我还什么都不懂。”
苏柳的眼睛笑了起来,却腾不出嘴来答话。
“后来我跟你到床上,第一件事是想研究你的舌头,不明白它怎么长的,那么灵巧……”白鹏说到这里,再也无法出声,吞咽口水的节奏与越来越快的呼吸混在一起出现紊乱,难以开口说话。
苏柳对这句话的应答,就是越发灵巧。
更灵巧的结果,就是更快爆发。
最后一刻白鹏拼命想退出,被苏柳拥着他紧紧跟随,身后又无空间,结果直到彻底偃旗息鼓,都没能退出半步。
苏柳表情看起来比白鹏还陶醉,舌尖轻卷,为他做些清理,随后扬头张嘴,给他瞧了瞧战果,才合拢双唇,做了吞咽动作。
“柳儿,这件事明明只是我一个人舒服,怎么看你比我还舒服?”白鹏笑道。
苏柳微笑:“你为我打洗脚水挨我打骂还会开心,我为你做这事就会比你还舒服,一样的道理。”
白鹏正好身子酥软,顺势与苏柳面对面一跪,抓住她双肩:“柳儿,多亏叶香主救了你,让我还能有你,怎么谢她都不为过!”
“所以,我要在这里为她守到底,要么守到她醒,要么守到我死。”苏柳说这话时神情坚毅。
“她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相公既然来了,再看看她吧。”
苏柳再度开动机关,举起蜡烛,引着白鹏走入暗道。
叶兰兰仍然安详地仰面而躺,容貌美丽不似凡人,但是脸上没有丝毫血色,伸手触碰也是死尸般冰凉。
“她会不会从此醒不过来?”白鹏皱眉道。
“也有这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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