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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水离愁-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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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 儿子是谁的

司徒静那句话让白鹏心乱如麻,也忐忑不安。

费弘能做上武夷派掌门,是白鹏帮的忙,做了一份大大的人情。可如果费掌门发现,他老婆生儿子也是白鹏帮的忙,这就不是感恩的问题了,费弘此次登门,只怕来者不善。

不过,进入石堡之后,却见费弘满面笑容迎过来,在白鹏上臂重重一拍,哈哈大笑:

“四年不见,你成了白总舵主,啧啧,总舵主,听着比帮主厉害多了!”

说完,他又对司徒静拱手:“司徒副总舵主,这头衔有点太长,哈哈哈,不过司徒姑娘配得上!”

随后他再转向白鹏:“司徒姑娘这几年帮你守着基业,劳苦功高,你可不能对不起人家!”

“是是是。”白鹏看他态度友善,心中一松,笑眯眯点头。

费掌门居然不是来寻衅,而是来祝贺他打败玄武会,顺便叙旧,兼谈未来合作的。

如今的费弘,再也不是邋邋遢遢戴个斗笠的颓废样子,做了名门大派的掌门,又娶到暗恋十几年的大美人,还生下了儿子,怎么看都是满面红光,春风得意。

至于他那一身整洁长袍,以及修剪得一丝不苟的胡须,显然出于另一位夫人郑婉容的手笔,刘慧心从来都是只打扮自己不打扮费弘的。

白鹏也笑着说些客套话,邀费弘到阳光充足的偏厅坐了,喝茶叙旧。但眼光总忍不住向费弘身边的刘慧心偷瞟。

四年不见,慧心姐姐明显变老了,如今她不但实际年龄过了四十,从容貌也看得出已是人到中年,脂粉不再能遮住岁月的痕迹。

然而,就算不再刻意掩饰,大大方方地展示出自己的年龄,刘慧心依然艳丽夺目,美不胜收。

这种妇人之美,与少女之美完全是不同的味道,自有特殊的妩媚迷人之处,连眼角的的鱼尾纹都为她增添了别致的魅力,何况她的身段就算有过生育,仍然维持着当年的风采,腰带束得极紧,越发凸显她的细腰丰臀,不知不觉间,在场守卫和仆役的目光就被她吸了过去。

这一刻白鹏简直怀疑,他的慧心姐姐哪怕到了七十岁,还会是个美貌老太太。

刘慧心不像白鹏那样鬼祟躲闪,而是神情自然,微笑着行礼致意打招呼,甚至公然喊道:“小没良心的,四年了都不来看姐姐一次!”

这话说得白鹏心中一紧,费弘脸上一沉。

费弘有一妻一妾,这次带来的不是正室郑婉容,却是与白鹏不清不楚的妾室刘慧心。虽说刘慧心从年少时就以风流多情出名,又与白鹏相好在先,只因年龄悬殊不便谈婚论嫁,才让费弘后来居上,但她与费弘做了夫妻还跟白鹏旧情难断,这就是严重到足以出人命的问题了。

按说费弘是绝不愿意他们两个再见面的,这次却偏偏带来了刘慧心,这让白鹏感觉有些怪异,怀疑其中有名堂。难道,客套完了,就该为孩子的事当面对质了?

果然,不久之后费弘就说有事需要跟白总舵主密谈,请旁人回避。

司徒静微笑告辞,悄悄瞪白鹏一眼,走了出去。其余仆役也都给屏退,石堡偏厅之中只剩了费弘夫妇和白鹏。

白鹏忐忑不安地假笑,抱着坛子给费弘倒酒,等他开口进入正题。

令人意外的是,费弘神sè严肃,讲的却是武夷派中的事情。他说有传言,前代掌门,也就是他师傅赵四郎还活着,在某处闭关养伤兼领悟高深武功,而且尸化的难题已经被他独自克服。

如今派中人心浮动,有些与费弘不太对付的师兄弟,都在私下策划迎赵四郎归来。费弘对这种事不好干涉处罚,甚至也要表态“假如师尊回来,本人一定让位,师尊神功无敌,若能重掌本派,是全派上下大幸”云云。

但费弘内心里不愿意放弃权位,就算考虑师徒之情,情愿供养师傅安享晚年,也不肯将坐热乎的掌门宝座再让出去。

白鹏听到这些,酒坛狠狠一顿:“你知道赵四郎在哪吗?”

“不知道。”

“知道了就告诉我,我不会让他多活一天的。”白鹏一脸杀气。

“你……”费弘惊得说不出话来,毕竟赵四郎是他师傅,他可从来没想过弑师。

“你等着!”白鹏快步出厅,没过多久就拿着一块布条回来,扔给了费弘。

布条上是暗褐sè的字迹:

“兹任命白鹏为武夷派掌门。白鹏为本人亲传,授二代弟子身份。赵四郎背师忤逆,着即废去掌门之位,由白鹏代师清理门户。”署名是“何榘”。

武夷派祖师爷何榘的亲笔手令!

派中许多秘籍都是何榘亲手书写,费弘对这笔迹再熟悉不过了。白鹏望着他震惊到不知所措的神情,笑了笑,取回布条叠了收好。这宝贝是挟制费弘乖乖听话的好东西,可不能让他带走:

“这是外公亲手写给我的,不过你这掌门做得很好,我就不跟你争了。但赵四郎若是到现在还没死,我会亲手送他一程。不需要你出手,告诉我他在哪,就足够了。”

“你是二代弟子,那就是我师叔了?”费弘喃喃道。

“咱俩是兄弟,不谈辈分,来,喝酒!”白鹏端起酒碗,率先一饮而尽。

“嗯,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刘慧心在一旁酸溜溜说道,她当初多少算是被白鹏让给费弘的,心中耿耿。

费弘笑了起来,在老婆腿上拍拍,以示安抚,便也端起酒碗。最令他发愁的事解决了,自然心情大悦,跟着痛饮,继而与白鹏边喝酒边谈论以后的合作。

费弘决定将恶鬼堂并入白鹏的同心会,名称不变,反正那个“堂”字正好与同心会的堂口名称相应,以后他就专心管理门派事务。但在经费支持方面,希望白鹏能有所承诺。

白鹏欣然同意,答应以后每月五千两白银支持,若武夷派规模扩大,还可酌情再加。他同心会也需要武夷派这样的强大后盾,源源不断制造高手,充实到各个堂口。

最后,两人甚至还谈到,在武夷派对费弘不太服从的三代弟子,可以都派到同心会,送上战场,他们鞠躬尽瘁尽心竭力也就罢了,若是不乖乖做事,触犯了帮规,正好有借口加以处理,旁人还不能说费弘的不是。

一番yin谋议论停当,费弘已经喝得满脸通红,呵呵地笑:

“白总舵主不愧是祖师爷的外孙,是我武夷派了不起的人物,以后费某必定与你全力合作,助你争霸天下!”

说完,他又狠狠灌下一大碗。

费弘酒量本来就小,这次喝得既快又猛,结果迅速显现醉意,最后趴倒在了桌沿,口中含糊着说了几句话,便响起了鼾声。

白鹏起身过去,伸手轻推:“喂,费掌门,这就醉了?”说完向与费弘并肩而坐的刘慧心望去。

刘慧心笑得有些哀怨:“心里有事,人就容易醉。”

“他心里还有什么事?”白鹏脚步轻移,来到刘慧心身后,心里一阵激烈交战,两手犹犹豫豫地放在了她肩上。

刘慧心身子一僵,沉默不语。

白鹏再度见到慧心姐姐,多年思念一下爆发出来,再也无法克制,两手向下滑去,捧住她双峰,轻轻地揉。又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慧心,这些年,我想死你了。”

刘慧心颤抖起来,最后轻声喝道:“不可!”起身将白鹏推开。

白鹏想起她早就说过,要从此对费弘一心一意,便点了点头:“我懂了。”神sè黯然回到自己座位,低头倒酒。只喝了两口,又忍不住抬头去看慧心姐姐,痴痴望着她挪不开目光,眼前朦朦胧胧盈满了泪水。

他对刘慧心,不仅仅有炽烈的男女之爱,也有幼儿般的依恋之情,没有别的女子可以替代,方柔虽然年长,却太过柔弱顺从,也无法取代刘慧心的角sè。

刘慧心也流了泪,张嘴用力开合,虽不出声,却用夸张的口型告诉他:“我也想你。”随即用手指沾了酒水,在桌上写字:“他可能是装醉。”

白鹏摇头苦笑。

刘慧心长叹一声:“有些话,老费自己不好说,也不能托旁人说,只能由我来说了。”

“什么话?”

“我给老费生了个儿子。”

白鹏心中一跳,不再吭声。

刘慧心继续道:“算算ri子,我怀上的时候,也与你有过亲近,那时我和老费还没正式成婚,也算不得对不起他。”说着话,她向费弘瞥了一眼,费掌门依旧鼾声如雷。

“跟我像吗?”白鹏声音暗哑地问道。

“不像!”刘慧心回答得斩钉截铁,手指却在桌上写了个“像”字,“儿子是老费的,他也从不怀疑儿子的血脉,对儿子疼爱呵护,含在嘴里都怕化了。”

说到这里,刘慧心望向费弘的眼光带上许多温柔,再看白鹏时,她流泪而笑:

“我和老费最担心的,是流言蜚语,怕儿子长大了会听到什么。这件事只有咱们三个人知道,还有一个小涛。所以……”

“我知道了,要保密是吗?”白鹏低头道,又抬头盯着刘慧心,“但如果儿子真是我的……我……我现在想通了,不在乎年龄差距了,而且老费已经有了郑婉容,你……”

“停!别说了!”刘慧心用力摇头,“我是老费的,儿子也是老费的,我娘俩都是他的心头肉,你如果不想他跟你拼命,就别再打这个主意!”

白鹏挥拳在自己头上重重一捶,低头不语。

沉默许久,刘慧心幽幽叹了一声:“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说完了,也该走了。”

白鹏不敢抬头看她,轻轻点了点头。

刘慧心去拉费弘起身,他却像烂泥一样,哼哼叽叽,起了身又往地上瘫。

“他是真醉了!”刘慧心喊道。

“让我来!”白鹏将费弘背起,走出偏厅,来到大门附近的值班守卫住宿处,撵走了闲杂人等,将他往床上一放。

两人并肩看了费弘一阵,又彼此对望一眼,立即不约而同转身扑到一起,紧紧相拥,箍得双方都透不过气来,口舌的激烈纠缠越发加剧了这种窒息之感。最终,两人保持着紧拥的姿态,倒在了另一张床上。

“求你了,亲一亲就好,这种事不能再做!”刘慧心流泪道,“乖,别闹,姐姐求你了……”话虽这样说,她的抵抗却极为软弱无力。

白鹏也轻声恳求:“求你了,慧心姐姐。没娶你,是我最后悔的事!好在你终究生出了我的儿子,已经是我儿子的娘!”

最后这句话彻底停止了刘慧心的挣扎,她低声抽泣:“小冤家,我儿子长得像你,如果再生一个像你的,我就没脸活了。求你,这次别弄在里面,好吗?”

“嗯!”白鹏应了,一挺身,向怀念多年的温暖家园猛冲进去。

刘慧心发出一声轻哼,连忙拉来守卫所盖的棉被,也不顾上面浓郁的脚臭,狠狠咬在了口中。

白鹏与慧心姐姐一共只亲近过七次,每一次都是他一生难忘的快活,多年来经常回味。如今终于添上了同样难忘的第八次。

这次与以往不同的,是白鹏“冰火双重掌控”的新技能,忽凉忽热的强烈刺激令刘慧心全身颤抖。而与以往相同的,就是白鹏在慧心姐姐身上从来都过分激动,坚持不了太久。好在刘慧心也体会到空前的快乐,两人算是一起攀上巅峰。

只不过,白鹏已将起初的承诺忘得jing光,最后死死顶住,全都释放在了最深处。

刘慧心长长喘息,将白鹏的脑袋拥在胸前轻抚:

“小心肝,真是不乖,还是弄在里面了……不过姐姐这个年纪,怕也生不出了,随便你。”

“姐姐……”白鹏捧住绵软送入嘴里轻轻咬住,口齿变得含糊。

“嗯?”

“你们还会再来吗?”

“不会了。”

“那我去武夷派看你们。”

刘慧心沉默一阵,叹道:“姐姐已经羞愧得要死,你还想再来一次?姐姐这一生不会再见你了。”

“……”

“姐姐是个坏女人,见到你就管不住自己。”刘慧心捧住白鹏的脸细细端详,笑着流泪,“但费弘是个好老公,我不能再对不起他,以后,姐姐真的不能再见你。对你的爱,都会转移到儿子身上,疼他,养他长大。”

******

等到费弘稍微酒醒一些,夫妻两人便告辞离去,白鹏一直跟到码头边,望着小船远去,呆呆发愣,最后泪水还是没能控制住,滚滚而下。

司徒静也望着船影,轻声一笑:“费掌门是怎么想的?送货上门?”

“谁是货?”白鹏猛然扭脸怒视着她,“慧心姐姐的事怪我,你可以骂我,但不能骂她,她儿子的事也不许再提!”

司徒静撇了撇嘴:“总舵主,你真是世间极品。”说完转身而去。

第三百二十二章 又成了废物

四月的阳光温柔似水,山坡上野花怒放,都争相从草木中探身出来迎接久违的暖意。

白鹏坐在司晴岛山顶岩石上,望着辽阔的湖面发呆。自从跟下属谈完今日公务,他就坐在了这里,已经足足一个时辰。

一阵熟悉的脚步声靠近,不看也知道,是司徒静。

司徒静走到白鹏身边,并不说话,也抱膝而坐,陪他一起看湖发愣。

过了许久,她才轻声道:“总舵主,刘慧心走后,你已经恍惚了四天,该醒醒了。”

“我一直都醒着,醒着才会难过。”白鹏不看司徒静,似乎这样并肩而坐,不看对方的眼睛,反而能够敞开心扉,“想到我还有个儿子,却不能见面,不能抱他,不能疼爱他,他还要跟别人的姓,我心里就憋屈难受。”

“憋屈?”司徒静轻声一笑,“这好办,让你老婆跟别人生个儿子,长得不像你,却要跟你姓,这样就扯平了,不用憋屈了。”

白鹏苦笑:“我老婆都被圈在家里,很乖。跟别人生儿子这件事,只能麻烦你了。”

“你以为我不敢吗?”司徒静的声音带上了火气,白鹏不看都知道,她的目光正狠狠瞪过来。

她愤怒的声音还在持续:“你过去毛病再多,起码对我很好。但是这次你为刘慧心对我发脾气!现在我告诉你,你再对那个四十岁的老女人念念不忘,我真的跟别人生儿子去,说到做到!我不是你老婆,可以给你生,也可以给别人生,你无权干涉!”

“四十岁的老女人?静儿,你再这么说慧心,我还是会对你发脾气。”

“她不是四十岁吗?不是老女人吗?”司徒静猛然起身,站到白鹏面前,“看着我!”

白鹏抬眼向她望去,见那双湖水般清澈的双眼已经燃起愤怒的烈焰。

司徒静深呼吸着平稳了情绪,继续道:“我不如她美,我也学不会她勾魂夺魄的眼神,更学不会她花招百出的床上功夫!我知道我每次像死尸一样躺在你身下满足不了你,可是,她四十了,我才二十,她给你生了儿子,我也生了。她只跟你上床,我却为你南征北战,我怎么就比不过她?”

“你这话……说得严重了,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我还需要再重复吗?”白鹏忍不住伸出手去,司徒静却退了两步闪开。

“对不起,总舵主,属下失态了。”司徒静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如水,认真看着白鹏,“刚才那句话说完,属下已经明白,刘慧心有刘慧心的好,江湖公认的,为她神魂颠倒的男人也不止你一个。女人的职责,原本就该是上床。”

“咱俩私下在一起,不必叫我总舵主,可以叫我‘孩他爹’。”白鹏勉强笑道,“其实,我跟你上床的时候,也很……”

“总舵主!”司徒静厉声道,“我说这三个字,是想提醒你,你是同心会总舵主!坐拥六省江湖,你的武功,你的权势,对于江湖人,对于这个武林,已经是一尊神!敌人畏惧你,日思夜想怎么对付你,手下人拥戴你,一心指望你带给他们更多胜利和财富。而你这几个月都在想什么?在做什么?”

白鹏低下了头:“我……也做了不少事。”

司徒静冷笑:“你这句话,说得很有底气吗?当年我骂你废物,你跟我赌气,隐姓埋名跟我作对,非要等另起炉灶建了新帮会,还做上魔教教主,在战场上迫得我身陷绝境,才露出真相给我个惊喜。当时你很得意吧?你向我证明了你不是废物?”

白鹏两手抱怀,心情渐渐不快:“重逢以来,你都很温柔,今天怎么了,变回当年见面就吵架的样子?”

“是你先变回当年的样子!”司徒静音调越来越高,“分水之战,你表现得像个真正英雄领袖,我真被你迷住了,爱死你了。可是,等你回到湖州,一头扎进美女堆里,跟当年有区别吗?当年我骂你废物,没骂错!现在还是要骂!”

白鹏不再吭声,两手蒙脸,埋头在自己膝盖,深呼吸压制怒气,虽然心里不服,但与司徒静一句对一句地吵架不合他的个性,何况就算真吵,他也没赢过一次。

两人又静了一阵,司徒静口气和缓了一些:

“总舵主好色,又对女人心肠软,天下皆知。敌人都会抓住这点来对付你。良药苦口,你自己想想吧。”

说完,她快步离去,路上还飞起一脚,一棵挡道的小树被拦腰踢飞,划出悠长的弧线,直接落到山下。

白鹏愣了一阵,再没有心情坐在这里看湖景,低头下山,走回“静园”。

山顶吵架的声音太响,司晴岛面积不大,五名夫人都已惊动,聚在院子里议论纷纷。见到白鹏后却又不敢说什么,都只是微微屈膝行礼喊一声“相公”。

白鹏表情不太好看,对夫人们点点头,又望向最年长的方柔:“柔姐姐,我去你房里午睡,静一静。”

方柔微笑应了,陪白鹏回房,伺候他宽衣解带,上床盖被。然后她自己也除去长裙,全身上下只留贴身小衣,按照老规矩,躺进被窝,将白鹏当幼儿一样搂到丰满的胸前。

四年多了,除去失踪不在家的那些年月,白鹏只要心情烦躁,就要来找方柔。方柔姿色只能算清秀,与其余那些美貌妻妾没法相比,在床上也很死板,白鹏在柔姐姐怀抱中并不激动,但心境总能恢复平和安宁。

方柔却有些愧疚:“相公,我现在有身子,三个月正是胎像不稳的时候,那个事不能做,待会我用手用嘴,可好?”

白鹏笑着摇头:“什么都别用,抱着我就好。”

******

四月二十,一艘中型乌篷船停到司晴岛码头,十六名白衣佩剑女从舱里鱼贯而出,为了路上不引起行旅骚动,她们都罩着面纱,可一个比一个婀娜的身形,让人对她们的面貌更加充满期待遐想。

在守卫们热切痴迷的眼光注视下,十六名女子淡然从容地走进高墙环绕的堡垒。

这是费弘应白鹏要求加派的八名百花门女弟子,专职保护白鹏家眷。另外八位则是来替换岛上原先的八人。这些女守卫按规矩半年一轮换,这次虽然还差两个月,但费弘既然派了人长途跋涉,就将接替者一并送来了。

武夷派的百花门女弟子也都是精挑细选的美人,她们存在的价值主要在于激励派中男弟子的斗志,本身武功未必很强。但对于岛上五名根本不会武功的夫人来说,她们已经是足够优秀的警卫。

经历了那么多情感纠葛,白鹏已经非常疲惫,对这些白衣美人不再抱有任何邪念,平淡迎接了她们的到来,并且立即分派八人前往丽人堂,专职贴身保护小涛,小涛是唯一一个不会武功还要四处奔波做事的夫人。

司徒静又无声地出现在白鹏身边,望着众女列队走入静园的警卫房打开行李安顿,轻声道:

“总舵主,费弘只要还是个男人,就有充分理由恨透你,他给你派来的人,值得信任吗?”

白鹏身上一寒,但随即摇摇头:“他这个掌门位子依赖我的支持,而且他百分百听从慧心的意见。”

“‘慧心’,呵呵,叫得真亲热。”司徒静撇了撇嘴,断然离去。

白鹏暗叹一声,信步走入静园,夫人们又已经聚集而出,望着新来的女守卫议论纷纷。特别是白衣女们结束了旅程,陆续将面纱摘掉时,众夫人更是惊叹。

清霜这样的绝世佳人,或者甜美无双的小樱,还有心情赞叹几句。可爱多于美丽的小桃就已经满腹酸气一脸敌意,姿色平凡而且年龄偏大的方柔和桂枝更是神色黯然。

白鹏笑着过去,在小桃嫩得能掐出水的脸蛋上狠狠一捏:“干什么?守卫的醋也要吃?”

“哼!美女哪有一个能逃过你的魔掌?”小桃气哼哼转身,扭着她珠圆玉润的丰臀,摇摇摆摆跑回屋去。

白鹏呵呵笑着搂住表情不好看的桂枝和方柔,在她们脸上各亲一记:

“柔姐姐,桂枝姐,你们不高兴?”

方柔勉强笑着摇摇头,桂枝则叹了一口气:“女守卫一批比一批年轻漂亮,我们姐妹俩在她们面前,倒像刷马桶的老妈子。”

“胡说!”白鹏皱眉喊道,“在我眼里,你们比她们漂亮得多!”

“相公才胡说,这点自知之明奴家还是有的。”桂枝笑道。

白鹏嘿嘿地笑,先劝了身怀有孕的方柔回房歇息,然后凑到桂枝耳边轻声道:

“桂枝姐,我白鹏人生第一次就是跟你,那场景我一辈子忘不掉,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特殊的。”

桂枝其实容貌很漂亮,就毁在一张大嘴,这时一笑,更是咧到耳根:“青楼胡闹的事,亏你还记得。”

“我都记得。”白鹏严肃起来,“更忘不掉,你为了对我的承诺,从此不再接客,被他们折磨成什么样子。走!”

“去哪?”

“去你房里。”

桂枝脸上堆满了会意的笑容,却还装作不懂:“去我房里干什么?”

“明知故问!”白鹏喝道,连拉带扯,推推搡搡,与桂枝一起进了门。反手带上门,边走边开始解腰带。

桂枝更是迫不及待,上身直接摔在床上,后半身撅向空中,自己将长裙拉到腰间,露出丰腴的雪白,不停晃动诱惑。白鹏走近,双手抱住,熟门熟路向前一冲,就陷入舒畅的温暖包围中。

桂枝其实并没有做好充分准备,里外都还干涩,但要的就是这种刺激,她拼命仰头,张大了嘴,招牌式的尖叫连绵不断。

新来的女守卫们还在与前一班老守卫办交接,以及重新分配床铺,忽然听到不远处的房子里传来高一声低一声的喊,那声音穿透力极强,又富于表现力,仅仅通过音调变化和模糊短语,就将一种最原始的快乐场景全部展现在姑娘们面前。

新来的女守卫顿时脸色红了起来,有人低声问道:“他们经常这样吗?”

老守卫哈哈大笑:“白总舵主那个大嘴老婆一直这样叫,你们得习惯。”

一名新人坐在床铺边,脸色比谁都红,两腿并紧了相互挤蹭,嘀咕道:“不行,这样久了我可忍不了,早晚得想法勾引白总舵主,让他收了我。”

“就这点出息吗?”一个女子低声斥责,拿着把扫帚皱眉走进屋里,她的出现,令整个房间为之一亮。十六个漂亮少女,其余十五人加起来,也未必能赶得上她一人的美丽。

“大师姐!”众人似乎对她非常尊重,一齐微微低头,示意服从。

女子对另一个女子服气,靠的显然不能只是容貌。

武夷派三年一度大比武,状元有资格在百花门任选一位女弟子为妻,被选中者不得拒绝,否则门规处置。但这个规矩已经被连续破坏了两次,原因就是眼前这位女子………周雪晴。

四年前,进入派中卧底的白鹏,与异军突起的天才少女周雪晴打入状元决战,但整个大比却因故中止,最后一战没有发生。

而一年前的大比,周雪晴堂堂正正击败所有对手,在武夷派创造一个空前记录,状元石碑上,首次留下了一个百花门女第子的名字。

武夷派强者为尊,身为状元的周雪晴,没有反过来去松竹梅三门选个美貌男弟子成婚,仍然冷漠地独自修炼。但所有弟子再看到她,都得恭恭敬敬喊一声“大师姐”,没有丝毫不服。

白鹏曾对许多女子示爱追求,由于他的武功相貌权势财富样样无与伦比,情场也无往不利,就算绿兰曾经拒绝他,也只是不甘作妾,但她情意绵绵的样子白鹏看得懂,最后绿兰也还是想方设法留在他身边做事,舍不得从此与他没了瓜葛。

但有一个女人,从头到尾,对白鹏没有丝毫动心,既不回避,也不热情,拿他当个普通人对待。这,就是周雪晴。

此刻周雪晴在守卫房中略作收拾,便走出门外,表情淡然平静,一路来到桂枝的房门前。

里面仍然喊得天昏地暗,周雪晴只静静等待。

直到那动静终于停止,周雪晴抬起手,在门上敲了敲,随后也不等回应,推门而入。

“谁?”床上的白鹏一惊,先是坐起,随即发现是个百花门女弟子,又连忙钻回被窝,继而惊愕地认出来人,又忍不住坐起身,顾不得上身赤条条,大喊道,“周雪晴!”

周雪晴如今也该有二十岁了,还和当年一样,雪一般纯净白皙,也是雪一般冰冷。她来到房间正中,不管白鹏样子多狼狈,一本正经跪了下去,五体投地,连磕三个头:

“圣尊我主在上,圣女雪晴叩首。”

“你!你是光明圣教的?你是圣女?”白鹏的下巴几乎脱落。

“是。”

“对!你表哥是紧那罗王沈冰,这倒是不奇怪,等等……堂堂圣王的表妹,怎会去做圣女?”白鹏迅速发现了疑点。圣女们虽然为自己服侍教主光明圣尊而自豪,但她们的命运多半很悲惨,沈冰深知真相,怎会让自家表妹做圣女?

“不是真表哥。”周雪晴淡淡一笑,“紧那罗王不想属下留在总坛,就认了表兄妹,带了属下离开,还想……还想与属下成亲。但属下心属大光明天,从无一刻动摇。”

“那你去武夷派是怎么回事?卧底?”白鹏终于明白了周雪晴的武功为何那样高得恐怖。

果然周雪晴答道:“老圣尊需要解除尸化,紧那罗王认为武夷派内功与老圣尊同源,便命属下前往武夷派学艺,每年回家一次,向他口述所有心得。”

白鹏哼了一声:“武夷派是我的,但如今圣教也是我的,我就不处罚你卧底之罪了。”

周雪晴微笑:“正因如此,属下才向圣尊坦白。多谢圣尊恕雪晴之罪。”

白鹏叹了一声,随后忽然坏笑起来:“圣女是不是一切都要服从圣尊?”

“是!”

“如果我叫你跟我上床呢?”

桂枝蒙在被窝里,听了这话探出手来,在白鹏胸前敏感处狠狠一掐,白鹏也笑着伸手进被窝,捏住她胸前的一粒柔软,轻轻掐了回去。

周雪晴凝望白鹏:“请问,这是圣尊对下属的命令,还是男人对女人的请求?”

“男人对女人的请求。”

“雪晴拒绝。”

白鹏脸色一沉:“要是圣尊的命令呢?”

“雪晴现在就脱裤子。”

白鹏苦笑:“算了,你走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如今我对你没兴趣了。”

周雪晴又磕了一个头:“雪晴愿为圣尊付出一切,无论贞洁还是生命,有事请圣尊尽管吩咐。”说完,她退着出了门。

白鹏长叹一声,仰面躺回被窝。

桂枝轻声问:“相公对她真没兴趣了?”

“嗯,没了。”

“那,这里是怎么回事?”桂枝伸手到他下面拨弄,“她刚说了脱裤子三个字,你忽忽悠悠就起来了。”

“哈哈哈,男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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