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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水离愁-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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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莲套上了补丁摞补丁的破旧衣裤,低头跪坐在大帐角落里默默拭泪。
伍五叁身为十万大军的副帅,却不想跟在那盛气凌人的主帅廖长风身边,可留在这里“养病”也无聊透顶。他满心厌倦地走出帐外,遥望东方,盘算着等前方开战之后,自己究竟该做些什么。
胜了是廖长风的功劳,败了两人都要倒霉,这种前景让他浑身不爽,如果廖长风死于乱军之中,再由他伍五叁接手取得最终胜利,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可惜,血手帮白鹏并没有杀死廖长风的能耐,伍五叁曾将白鹏踩在脚下吐口水,很清楚那小子有多少斤两,虽然诡计多端,终究实力太差,就像一只绵羊,无论聪明到什么份上,都不可能把一只老虎怎么样。
“白鹏啊白鹏,我多希望你能厉害一点!”伍五叁微微摇头,信步走到囚禁附近村民之处,叫守卫开了锁,进入关押女子的牢房。
说是牢房,不过是围了一圈木栅栏,上面铺了挡雨篷布而已。也幸亏如此通风,否则他们连马桶都不给提供,里面气味能熏死人。
牢里几十名年龄不等的女子,来自不同村庄,下至十几岁小姑娘,上到六十岁老太太,见他进了门,都哭成一片,高呼“大王饶命”。
她们根本不明白实际发生了什么,忽然间就被人刀剑胁迫带到此处,还与自家男人分开关押,都以为是山贼来洗劫村庄。反正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物品,如今只好盼强盗仅劫财,不伤人。
一个接近四十岁的中年女子跪到伍五叁面前,抱了他的腿,苦苦哀求“大王”将她女儿玉莲还给她,说她愿意替女儿好好伺候大王。
伍五叁本意是想再挑个丰腴些的玩玩,可身段稍好的相貌都不敢恭维,眼前玉莲的娘还算清秀,可不但岁数大了,还跟她女儿一样瘦得皮包骨。他只瞥了一眼,便厌烦地将其踢开。
“活骷髅,谁要你伺候!”伍五叁悻悻骂着,转身出屋。
就在这时,一队人骑马飞驰而来,看服色是为大军做后卫的地字军,领头的正是地字军主将高泰延。
高泰延远远就高喊“伍长老,不好了!出事了!”
能让高泰延如此失态,必然是出了大事,伍五叁略带忐忑地盯着他,等待下文。
结果高泰延所说的事情,反而令他大喜。廖长风这家伙,居然遭遇伏击,被杀了!
“白鹏这小爬虫,还真有两下子,哈哈哈……”伍五叁忍不住仰天大笑。
可是,高泰延又接下去继续报告,说伍长老的嫡系精锐,玄字军和黄字军都已全灭,两位主将,五位副将,二十个队长,连同两军精兵合计一千八百多人,无一幸免,头颅被血手帮割下,堆砌成三座高塔示威。
伍五叁听到这里,脸色煞白,几乎喷出一口老血,狂吼着奋力一掌,罡风呼啸着卷起落叶冲向远方,营寨的木栅发出巨大爆裂声,拦腰崩碎,木渣碎屑漫天飞溅。
高泰延和地字军慌忙跪倒一片,连呼“伍长老息怒”。
伍五叁不言不语,飞身上马,向着斜草谷飞驰而去,见了人群也不躲避,迎面溃退而来的玄武会大军被他踢倒践踏的不下百人,就这样一路挥鞭打马,累得马匹口吐白沫,只用半个时辰就赶到遇伏现场。
望着三座人头高塔,伍五叁两手颤抖,又是一声仰天长啸。
跟来的高泰延小心翼翼禀告:
“秦寿生从青龙帮飞鸽传书,说青龙帮和魔教联军已经从南面合围血手帮,只是血手帮深沟高垒固守,暂时无法攻击。出谷的贾正益也送来消息,他已跟青龙帮接上头,但鉴于后队遇伏,他紧急率军西返,要与伍长老会合。”
“西返?返个屁!”伍五叁颤抖的手向四方指点,“不就是火药吗?不就是火器吗?这点火器伏击,就把龟孙的四万大军吓得掉头逃跑?”
“是!是!”高泰延不敢再多说什么。
伍五叁深呼吸,努力平静了片刻,又道:“立刻派人禀告玄帝,廖长风骄横自大,轻敌冒进,在斜草谷中伏身亡,但是我军人马损失不多,伍五叁接替指挥,誓必扫平湖州!”
“是!”
“还有……”伍五叁低头想了想,“快马传令,叫贾正益这个胆小鬼立刻掉头,把血手帮北归之路给我断了!与魔教一起,将白鹏团团围困,若敢放走了敌人,老子杀他全家!”
“是!”高泰延起身,在身边几名地字军成员身上各踢一脚,“还不快去!”
望着几名手下上马飞奔而去,伍五叁指了指人头塔:“找人就地清理掩埋,玄字军和黄字军全军覆没的事,不能扩散开动摇军心,只说遇了挫折。”
“嗯。”高泰延见同僚死后还不能返乡,只能埋尸荒野,不由地兔死狐悲,低下头去。
“听懂没有?”伍五叁怒吼。
“得令!”高泰延也连忙高声应道。
“走吧,咱们也回去,收容溃兵,整顿队伍。”伍五叁看马匹已经筋疲力尽,便牵着马转身步行,又道,“既然军情已经泄露,咱们索性走大路,去和贾正益会合。”
一行人缓缓西返,伍五叁边走边想,行军路线有三条,白鹏却将主力准确集中在斜草谷,此事大有蹊跷。
“咱们军情泄露了,此事要查!”伍五叁咬牙道。
“是,属下回去就查!”
“算了,你也查不出个名堂,找人监视全军,看有没有向外传递消息的,还有那些村民,不管是不是他们有人逃走报信,都杀了!给老子的玄黄二军报仇!”
“是!”高泰延应得干脆果断。
“我帐里那个瘦丫头先不要杀,老子还要拿她出出火!”
“是!”高泰延脸上露出些诡异笑容。
伍五叁哼了一声:“你还想一起玩?都什么时候了?给老子专心整顿队伍!”
“是!”
行走一阵,伍五叁见马匹喘息已定,纵身上了马,冷冷咬牙道:
“老子没了玄黄二军,还有天地二军!十万大军,损失二千,还是十万!白鹏,老子不灭了你的血手帮,不拿你脑袋当夜壶,老子不姓伍!”
******
议事完毕,给部下各自交代了新任务,白鹏犹豫片刻,选择了进驻血手帮大营,继续以血手帮帮主身份活动。
如今周围玄武会的探子越来越多,抓之不尽,行动就必须谨慎,该做的戏码都要做足。
八月十七一大早,青龙帮与魔教的联军营中鼓声震天,上万大军浩浩荡荡出营,由西至东再向北,将血手帮营寨做了个弧形大包围。
血手帮则将大批弓箭手和火器手派上高塔,长矛手依木栅而立,结合壕沟和拒马做出固守之态。
到中午,炊烟四起,两军对峙着用了战饭。联军还杀了一些猪,用大锅炖了,阵阵肉香将远处玄武会的探子馋得直流口水。
饭后不久,联军派出“骂阵手”,到血手帮阵前破口大骂,说血手帮不敢出战,白鹏是胆小鬼,长得像女人,性子还不如女人。
血手帮白帮主气得亲自登上高台,祭起高深内功,一举压倒了联军骂阵手的声音,反骂魔教教主和青龙帮帮主,说他们鬼鬼祟祟不敢见人,问他们敢不敢来跟血手帮主单挑。
可是,不久之后战局逆转,魔教也派出雷神、龙神和地神这三大神将,宏亮的骂声回荡四野,说白鹏好色无度,负心薄幸,喜新厌旧,是世间绝品的色中饿鬼。
这番词,骂得白鹏在塔上气结。虽然两边都是做戏,他自己身兼血手帮主、青龙帮主和魔教教主,此前他等于自己骂自己,但都还掌握着分寸,不至于太难听。可三大神将骂的这些,直戳痛脚,八成是谢飞烟教的词。
事实上也的确是谢飞烟教的,昨晚白鹏选择到血手帮营地陪司徒静,不到联军营地陪她,令她老大的不痛快,趁着做戏骂人,便假公济私,将自己肚子里骂白鹏的话,借着三大神将当扩音器,当着双方两万人马的面,骂了个尽兴。
远处玄武会的探子听得乐不可支,不断有人骑马回去禀报,也不断有新探子过来接替。
骂不多久,血手帮终于被激怒,号炮声响起,数千人涌出营寨,向着西侧的魔教光明护教军杀去。
魔教也呐喊着迎战,光明护教军个个骁勇,血手帮稍作接触便感觉不支,立即鸣金收兵,抛下了近百具尸体。
魔教也算宽宏大量,没有追杀,还允许血手帮派人来收尸。
探子们将“魔教与血手帮试探交战,血手帮战败,死伤数百”之类的也都报了回去。但有些东西他们看不到,实际上血手帮“收尸”拖回去的死人,刚进大营就活蹦乱跳各自回营帐去了。战场和“尸身”上的血迹,都是此前联军杀猪时积攒的。
到了晚上,当然是各自宿营,没有谁试图夜袭。
大戏一幕幕上演,白鹏苦等的玄武会大军却久久不至。
伍五叁并非故意拖沓,而是白鹏的斜草谷伏击太过凶狠,将玄武会拼凑来的十万大军吓得不轻,许多来自傀儡帮会的人马就此一哄而散,伍五叁连杀数百人,才止住了后军的溃逃。
最终与贾正益所带的前军会合时,十万大军只剩了八万。
大军用了整整一天时间进行整顿,之后伍五叁也没有轻举妄动,而是派出无数探子,详细侦察前线的情况。
直到他确认,血手帮主力和白鹏本人都在分水大营,没有再去别处耍什么鬼名堂,而盟友魔教和青龙帮也在与血手帮认真交战,他才提兵东进,沿大路杀入杭州府境内。
八月十九的上午,玄武会密密麻麻的大军终于出现在北方的地平线。
第三百一十四章 决战时刻
玄武会八万大军一到,血手帮立刻缩在营垒中坚守不出,对骂阵的都不再回应了。。
玄武会也不急于进攻,在北方安营扎寨,构成一道弧形包围圈,与南边魔教…青龙帮联军的阵线近乎对接,将血手帮牢牢困在正中。当初白鹏对部下讲解玄武会战略时,两手对拢构成的环形,如今成了现实。
伍五叁经过了最初的愤怒,如今已经平静下来,虽然该死的白鹏已经近在眼前,但他不急不躁,一面杀猪宰羊鼓舞士气,一面派出使者求见魔教教主。在他想来,你魔教不动真格,我何必独自流血牺牲?毕竟血手帮消灭之后,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魔教。
白鹏留在营中观察半天,猜到了伍五叁的意思,便爬上高台,对着玄武会中军帐方向一通笑骂,顺便让敌人知道自己就在血手帮大营。
随后,他回到自己帐中,叮嘱司徒静掌握好部队,死守营寨等待命令,便掀开毯子,一头钻到了地里。
白鹏当然没有土遁的能耐,是地神晏八提前挖好了隧道,他手脚并用,转眼工夫就从另一头冒出地面,这已经是三里地之外,魔教…青龙帮联军的中军大帐,。
他脱下粘了泥的褐衣红巾,披上蒙头金袍,白帮主就变成了白教主。手下人早已精心搭建了庄严肃穆的莲台,他往上高高一坐,顿时自我感觉神圣了几分。圣女轻萝和紫萼奉上茶点之后,垂手侍立两侧。
白鹏让传令兵叫来几名神将和谢飞烟,一边与他们闲聊战局,一边等待玄武会的使者。
果然,不久之后就有人来报:“玄武会使者求见圣尊。”
白鹏命令召他觐见,又特意喊来二十名光明护教军,个个高大魁梧,兵器闪烁寒光,护心镜锃亮,为大帐增添些肃杀气氛。
魔教教主在武林中的地位,堪与玄武会总舵主“玄帝”比肩,那位使者进门时就有些哆嗦,到了白鹏莲台前,情不自禁双膝跪倒,一堆充满敬意的颂词脱口而出。
白鹏拿出“瞧不上他,又尽量保持基本礼貌”的语气,搭了几句客套话,便单刀直入问他来意。
使者极婉转地表达了“希望与圣教敲定合击血手帮时间”的意思,说血手帮既然坚守不出,总不能一直耗下去,该强攻就要强攻。
白鹏隐在蒙头金袍中,声音庄严悲悯,不含喜怒:
“既然他们被围,早晚粮草耗尽,不战自乱,为何要强攻?为何要徒伤人命?”
这话说得极有道理,使者愣了一愣,低头转动眼珠,再抬头时,一脸谄媚的笑:
“白鹏此人诡计多端,拖延久了,只怕他会搞出什么花样来,夜长梦多啊,圣尊大人!”
“是吗?在本座看来,白鹏却笨得很!”白鹏淡然道,“否则,又怎会傻呵呵地被围困在这里?”
“那是教主厉害!”使者笑道,“白鹏先伏击我军,迟滞了我军行动,然后猛扑贵教,希望各个击破,没想到在教主面前碰个头破血流,恰好我军夹击上来,这才将他围住。。”
“不要啰嗦了,我意已决,围而不攻,等待敌军不战自降。假如伍五叁坚持联手强攻,叫他自己来谈。难道,以本座的地位,还不配让他来见一面?”
说到最后,白鹏的声音严厉起来。
“是!是!在下回去禀告伍长老!”使者额头冒出汗来,不敢再多说什么,恭敬道别,躬身退出帐外。
等那使者走得远了,谢飞烟才笑道:“如果伍五叁真来了,将他拿下,就省了大事了。”
“是啊,那就省事了,可惜,他对我圣教满腹顾忌,一定不会来。”白鹏掀了蒙头软帽,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我是要等敌军耗尽粮草不战自乱,不过等的不是血手帮,而是玄武会!来人,叫董秋戎过来!”
董秋戎早就等在不远处待命,听了招呼立刻来见。
白鹏问他,是否已经找到玄武会粮仓所在地。
董秋戎回答说已经确定位置,但敌军两千人严密防守,他只有三十套玄字军的衣服,就算穿了混进去,三十人也不足以成事。
“别混了,玄字军已经被我全歼,你再穿玄字军衣服,反而更招人怀疑。”白鹏微笑着向六大神将望去,“晏八,吉娅莉丝,你们跟董老大同去,知道该怎么做吗?”
晏八还在挠头,吉娅莉丝已经甜甜一笑:“晏八挖洞送我靠近,我来放火?”
白鹏大笑:“你是火神,干这纵火勾当,这世上还有别人比你更合适吗?记住,从仓里面烧起,令他们发现火头的时候,绝对救不成,好看的:!”
“是!”三人一起应了,领命而去。
白鹏的视线最后落在了紧那罗王沈冰的身上:
“沈兄,你是我教栋梁,但这些日子只叫你做些杂事,闷坏了吧?”
沈冰微笑:“圣尊智谋过人,在下跟在教主身边,每一天都有长进,绝非虚言!”
“以咱俩的关系,拍马屁就不必了。”白鹏笑道,“接下来,有超级大事托付给沈兄。”
“圣尊请讲!”
“回总舵带上光明执法队,将咱们圣教的大军组织起来,所有的下属传教组织,所有的傀儡帮会,一路走一路动员,所有能上阵的教徒,都做好准备,我这里击溃玄武会主力,你那里立刻出兵,从湖广北伐,趁他病,要他命!给我把玄武会的破烂房子踹塌!”
“是!”沈冰两眼放光,“属下立即动身!”
******
八月二十,天刚蒙蒙亮,就听营外远方传来巨大的喧闹声。
白鹏正在被窝里拥着熟睡的谢飞烟,一手来回抚摸她的翘臀,满心爱意地感受那优美弧度,最后忍不住挤开两团丰腴柔软,潜入到昨晚饱经风雨,到现在仍然湿滑的温暖地带探索徜徉。
此刻听到玄武会方向的异响,他顿时一惊而起:“玄武会有动作?”
谢飞烟的手臂缠了上来,嗔道:“讨厌!管他有什么动作,先把你的动作做完!”
“嗯?我以为你还睡着。。”
“睡得再香,这样乱摸还不醒?”谢飞烟笑着用力去拉白鹏躺倒,却未如愿。
此刻大事要紧,白鹏向帐外喊道:“来人,速查敌情,速速回报!”
还没等手下人去查,已经有人飞奔而来:“启禀圣尊,玄武会粮仓起火,刚刚紧急调动一万左右人马向粮仓扑去!”
“好,严密监视,有事速报!”
白鹏笑着躺回被窝:“一万人马,有什么用?现在派一百万也晚了。我倒要瞧瞧,玄武会八万大军没饭吃,还能支持几天?”
“我饿了!”谢飞烟撒娇道。
“嗯,咱们的粮仓还好,你想吃什么?我叫人给你做。”
“我想吃它!”谢飞烟探出舌,舔着嘴唇,笑眯眯起身,向白鹏下边俯身而去。
“啊!飞飞……”白鹏感受到了她舌尖飞旋拨弄之妙,舒服得一阵颤抖,伸手搭在她脊背上抚摸,深情道,“我可绝不能失去你!”
“嗯?”谢飞烟弃了吃食,转身面对白鹏,“你答应了娶我,我又没说要走!”
“到了决战的时候,你和你的骑兵,一定不要冲得太猛,不要离开我的视线!”白鹏神情严肃,说得认真。
谢飞烟凝视白鹏,洋溢起含情脉脉的笑容,片刻后,抬腿跨过白鹏身体,向下一坐,将他孤零零站立的小兄弟纳入温暖中呵护起来,随即缓缓扭动腰身,迫使小兄弟在柔软包围中左冲右突,轻笑道:
“其实,如果我明天就战死,你记得的谢飞烟,就是此刻的温存,此刻的美丽,我再也不会变老,也不会变讨厌,这多好,!”
“胡说!”白鹏心中一阵惊惧,“如果是这样,我不派你出阵!让你在家做主妇!”
“一个司徒静,就抢去你整整十天。过几天,你又不是我的了。而你另外还有九个老婆。”谢飞烟叹道:“以前在衢州,只有你我两人相依相守,我当然很快活。可以后……以后……我不在乎做不做你老婆,但我在乎你心里,究竟有多少地方属于我?”
白鹏愣了一阵,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心里有些难过,只能起身将她拥入怀中亲吻,下边尽量上挺,令两人更加契合,似乎进得深一些,表达得爱意也就更深。
谢飞烟对白鹏唇上一亲,又在他脸颊拍了拍,轻声地笑:
“看你的傻样,放心吧,能不死,我尽量不死,会长久陪着你的。”
“嗯。”
“不过,以后你再冷落我,我肯定会骂得难听,就像昨天骂阵的时候。”
“……”
“听到没有?你这狗东西!”
到最后,难得温柔多情一次的谢飞烟,还是原形毕露,在白鹏耳边清脆怒吼,继而一口咬住他的耳朵,急促呼吸的热气都冲入他耳孔中,下边的谢氏独家功夫也同时发动,门禁迅速收紧,将他牢牢束缚,巷中一**的绵软挤压持续袭来。
白鹏舒服得透不过气来,断断续续低吼:“就算让我冷落你,我又怎么舍得!”
******
时间一天天流逝,玄武会大营一天天变混乱,士兵们就算对长官再畏惧,肚子饿了没饭吃,也会闹起来。何况,还有个白鹏专门火上浇油。
按照白鹏出兵前在衢州就已安排好的计划,各地泉台驿人马全体转职,暂时都不做刺客了,改当山贼。
从玄武会大军东进杭州那一天开始,再也没有一车给养能从后方顺利运抵前线,统统都被泉台驿拦截。粮食就近分给百姓,运粮的人抓起来关进山洞之类僻静处,让前线不明白粮食为何不来,后方也搞不清粮食去了何处。
如此一来,粮仓被烧,新粮又运不到,八万大军的饥荒闹得更厉害,伍五叁不得不派人去附近乡村抢粮。可是几十里方圆内的村民,提前两天就在血手帮的组织下,带着粮食细软逃走了,彻底实行“坚壁清野”。
近处抢不到就往远处去。可凡是离开大营太远的人马,无论是三、五十的人数,还是四、五百的规模,一概有去无回,不知是被人打埋伏包了饺子,还是临阵脱逃回家去了。
无可奈何之下,伍五叁再度派使者向联军求援,希望光明圣教借些粮草给他们。
白鹏仍然高坐莲台,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言谈间摆出“地主家也没余粮”的架势,两手一摊,爱莫能助。
最后玄武会使者流泪哀求,说他们已经杀了战马充饥,再这样下去就该吃人了,请光明圣尊看在盟友的份上,无论如何拉兄弟一把。
教主大人这才叹息着找来手下,当着使者的面商谈自家粮草储备,很为难地讨论半天,答应送一千斤粮食给玄武会。
点验时一瞧,还是一千斤小米,折合八万大军每十人才能分到一两二钱,但事已至此,使者也只能押着这点粮食返回玄武会大营。大伙都饿得两眼发绿,把所有米都下了锅,急匆匆熬了稀粥,比清水粘稠不了多少,凑合喝下去挡挡饥。
士卒们边喝边骂,因为有传言说玄武会嫡系人马都躲起来吃干饭,当官的甚至有肉吃,而主帅伍长老不但喝酒吃肉,大帐里还藏着美女逍遥快活,。
这些传言也不是随便冒出来的,而是白鹏在捉到的俘虏中仔细挑选了一些人,凡是确认了姓名住址的,以其妻儿老小的性命相威胁,再放他们回去,专门传播白鹏编好的,最能挑拨士兵情绪的谣言。至于伍五叁帐中有女人这件事,本为白鹏编造,却恰好说中。
面对如此局面,伍五叁只能做出决定,趁着将士们喝完这一碗粥,多少有了些力气,要么战,要么撤,不能再拖下去。魔教不肯援手的仇只能以后再报。
经过咬牙思索,他还是决定,对血手帮大营发起强攻,毕竟这支大军集结不易,如果撤退,再组织一次类似攻势都很难了,因为众多傀儡帮会经此一役,恐怕以后更不愿意出兵。白鹏烧粮仓的阴损,也让伍五叁恨得牙痒,只想着消灭血手帮,哪怕吃敌人尸体的肉,都能果腹兼解恨。
但是,伍五叁没想到,白鹏的阴损远远不止烧个粮仓。
就在玄武会八万大军全体出营,摆开阵势,拉来冲车,准备硬攻血手帮坚垒的时候,阵型忽然散乱起来,越来越多的士兵蹲在了地上,无法随队前进,看表情个个痛苦。
原因很简单,白鹏以光明圣教名义借给他们的一千斤小米,掺入了大量的巴豆粉。
饥饿多日的士兵,这泡稀一拉,无论如何都无法再站立起来。
而就在这个关头,前方号炮连天,血手帮营门大开,黑压压的士兵冲出来列队,与此同时,南边的魔教联军也轰隆隆冲出大营。
这两支假装敌对了多日的大军,骤然间全部涌上战场,汇聚到一起,面向玄武会,并肩而立!
伍五叁目瞪口呆,骑在马上,双手颤抖,向前一指,喊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
“伍长老,咱们上当了!”地字军主将高泰延也是脸色惨白。魔教和青龙帮居然与血手帮才是真正的盟友,合伙摆了玄武会一道!
虽然八万对二万,玄武会在兵力上仍占绝对优势,然而对面的二万人精锐强悍,己方的八万人不但士气低迷,恐慌内乱,此刻更是有一半人都蹲着拉稀,令战场臭气熏天。
这时,魔教教主光明圣尊,由两名圣女抬着金辇,在六大神将护卫下来到阵前。
伍五叁气得发抖,厉声怒吼:“魔尊!你不守信用!无耻之尤!”
光明圣尊裹在金袍之中,身子也在抖,却是笑得发抖,还笑到捂住了肚子恨不得满地打滚,好一阵才缓过气来,从金辇上缓缓起身,将蒙头软帽一掀:
“伍五叁,你说,我该怎样,才算守信用?”
“啊!白鹏!”伍五叁惊得几乎从马上跌落,“这怎么可能?白鹏怎么会是魔教教主!”
“多说无益,伍五叁,你的末日到了。”白鹏冷冷说道,向旁边一招手,有部下牵了一匹马来。
白鹏高亢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
“光明圣教,血手帮,青龙帮,铁衣帮,神机盟,泉台驿,我所有的弟兄们!玄武会无恶不作,滥杀无辜,乃是天下大害,全民公敌!他们恶贯满盈的时候到了!弟兄们为无数百姓报仇雪恨的时机,就在今日!”
白鹏一边高呼,一边将教主金袍缓缓脱去,露出一身血手帮式样的短打劲装,翻身上马,手中剑向前一指:
“杀!”
第三百一十五章 摧枯拉朽
胜与败,都是兵家常事。。玄武会曾经在血手帮面前多次战败,也败给过其它魔教之类的对手,但没有一次败得像今天这样惨,这样窝囊。
著名的长兴之战,玄武会是硬生生被司徒静击败,好歹经历了一场面对面的血战。而这次的分水之战,八万人马开战前就已没有丝毫斗志,两军尚未接触,就山崩一样溃退下来。
斜草谷伏击战造成的恐慌,粮仓被烧带来的饥荒虚弱,谣言挑拨激起的内讧离心,早就让拼凑而来的乌合之众失去战意,白鹏那一千斤小米中混入的巴豆粉,成为最后的致命一击。
当对面的两万联军扬起尘烟,呼啸着发起冲锋时,玄武会八万大军几乎全体向后转,其中又有至少两万人没跑两步就扔了兵器,就地蹲下抱头。
其余继续逃跑的,就算拉肚子拉到虚脱,踉踉跄跄着还是要逃,即使跑不过追兵,能跑得过同伴也行。叫别人挡一挡,自己就可以多些生还希望。因为白鹏在斜草谷砍人头砌塔的冷酷举动,他们唯恐被俘后也遭到同样对待。
当然,一旦被追上,他们也不会有丝毫抵抗,同样抱头一蹲,哭喊饶命。
联军冲得并不快,呐喊声震天动地,却不努力追。因为白鹏考虑到,假如收容太多俘虏,既要有人看押,还要耗粮食供养,玄武会粮仓已烧,他自己是拿不出那么多粮食的,又不想学白家前辈武安君那样杀俘,就只有放敌人逃生了。
前面玄武会溃逃,后面的联军井然有序,按事先的安排,追在败兵身后,向玄武会控制的徽州境内冲去,好看的:。谢飞烟的七百骑兵则快速迂回,到北方堵截,防止乱兵逃去杭州和湖州祸害百姓,让败兵跑在前面,只为了让他们回去传达败讯,同时让他们的惊恐变成瘟疫,在玄武会势力范围内扩散开去。
白鹏已经安排好总体战略,趁着这一次大胜,敌人惊慌失措,众多傀儡帮会离心离德之际,中央两万联军由司徒静统帅,九路出击,每队认准一个县城,向着玄武会的南直隶腹地大举进攻,经徽州庐州,直扑凤阳徐州。
东路血手帮蓄势已久的鹰堂,在姚谦率领下,从苏州出兵,计划破扬州下淮安,会合中央的联军后直扑山东。
圣教紧那罗王沈冰作为西路统帅,也将从江西和湖广北上,先攻河南,继而山西。
三支大军动作如此迅猛,要的就是借玄武会大败之“势”,创造新的泰山压顶之“势”,与武功一样的道理,叫对手来不及反抗,甚至完全失去反抗的意志。。
按白鹏的话:“将玄武会这破房子一脚踹塌。”
数万人马散布在几省之地,算不得很惊人的大军,未必会惊动官府,但一定惊动江湖,那些玄武会的傀儡帮会只要投诚,都能保留原职位原地盘,只需倒戈归顺血手帮,为前线供应粮秣即可,别的事以后慢慢再说。这样能够减少流血杀戮,加快推进速度。
白鹏将进军方略筹划妥当,总体指挥移交给了司徒静,自己到了战场上就不再关注大局,只盯着一个人………………伍五叁!
三年多前,这个人将上门讨公道的白鹏打倒在地,吐口水羞辱;他还奸杀玄帝心爱的美人青茗,并栽赃给白鹏,使白鹏成为玄帝的大仇人和刑部的通缉犯。
最可恨的,就是他血洗泉台驿总舵,赵四爷、铃儿、翠竹姐姐和史丹,这些在白鹏生命中占有重要位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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