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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向仙-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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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人过来了,郭慧君并没有后退,恰恰她反而站在了柳随云前面,正如他们曾经配合得那样,而柳随云虽然有些不快:“耿谷监,有什么消息。”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巡礼使你想先听好消息,还是先听坏消息?”

柳随云还没有回答,顾英华就用冰霜般的声音说道:“还是先吃苦的,再吃甜的吧,这个味道更好!”

“好!”耿阳泽说坏消息的时候,脸上却是带着一种喜意:“来消息了,安城出事了!”

安城是神霄山在大汉国的又一处据点,距离乐章城大约有一百四十里,那里只有一个筑基初期修士驻守,按照当初顾山河预定的行程,在巡视过玉泉观之后,接下去柳随云与顾山河应当就是去安城走一趟。

只是驻守安城的那位王姓筑基初期,无论是耿阳泽还是醉观主,甚至是顾山河,都对他风评不好,也不知道捞了多少,顾山河甚至准备万一这一位若是不识抬举的话,就当场拿他当鸡杀了,柳随云一想到这,当即问道:“损失有多大?”

“损失很大,死了一个人!”耿阳泽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有一种暗暗窃喜的感觉:“死了一位道友。”

安城出事,证明柳随云的判断并没有判断,是有势力在对着神霄峰的别业逐个下手,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柳随云已经证明了他的明智,唯一的问题就是这个死伤似乎有点小,玉泉观可是一口气死了十七位修士与两位杂役:“只死了一个?死的是谁?”

耿阳泽得意地说道:“老王!”

“王珠泽死了?”柳随云这一下是真吃了一惊:“谁下的手?怎么死的?”

别看才死了一个筑基修士,可是一个筑基修士的价值远远超过了玉泉观那十七个炼气期修士的几倍,柳随云有一种感觉:“这事情闹大了。”

“还是一个在老王家里干了整整九年的凡人长随,一壶好酒,几道小菜,再加上两个漂亮娘们,还有一把大锤,据说老王的脑袋那个掺样……我们等会还要去欢语楼为巡礼使庆功,为郭姑娘接风洗尘,就不必多说了!”

“那下手的长随逮到了没有?”柳随云关切的是这个:“他是什么时候到安城的?”

“和老王喝的是同一壶毒酒,只是老王中毒了,他却龙筋虎猛地捶死了老王才七窍出血死了,不过他到安城也有十八年了。”

那就是说与熊飞弘是一路人了,不过这一路先后发动,最终造成的损失还不致于让神霄山伤筋动骨,也不知这事背后的黑暗势力到底有何意图:“幸好出了这事,咱们可以去欢语楼庆功了,对了,似乎还有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我与老醉拖着顾山河苦口婆心地劝了半天,最后顾山河已经答应下来了,他什么都没看见,也从来听说过巡礼使和郭慧君的事!”

“谢谢耿谷监!”郭慧君收起了银枪,用甜美的声音说道:“您与醉观主这份人情,我替随云记下了!”

欢语楼已经把客人都清走了,本来本城几个大户晚上订下的宴席,现在也被楼里派人回绝了,甚至还从其它酒楼借了两位大师傅过来帮忙。

只是醉观主想要拿来招待柳随云的种种新花样,由于郭慧君的到来,现在都不能摆出来,而变成了一场标准的接风宴,甚至连顾山河都不情不愿地过来赴宴了,只是一见面他也挑明了话:“郭慧君,我只是眼不见不净,你背着我干什么好事,我一概不管而已!”

郭慧君却是冷笑了一声:“我与我男人的事,顾英华或许可以管一管,你这个外人没资格问!”

顾山河气得又要直跺脚,只是耿阳泽却是赶出来作着和事佬:“今天是替柳巡礼使随云突破炼气第十四层,成为一位侯补筑基修士办的庆功宴,大家别伤和气了。”

“莫不是替本夫人办的接风洗尘宴?”郭慧君已经坐到了柳随云的身侧:“对了,你们谈的安城老王,到底是怎么回事?”

直到现在,她只是从耿阳泽与醉观主的口中了解一部分细节而已,那边顾山河已经亲切地叫着柳随云:“郭慧君,这是我妹夫临机决断处置机敏,坐镇乐章主持全局,才能力挽狂澜。”

他把“妹夫”这两个字嚷得特别重,想要气气郭慧君,只是郭慧君却已经摘下了银手套,一对纤手与柳随云十指相联:“随云,你跟我讲讲,你是怎么临机决断,我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哎……顾山河叹了一口气,他一直搞不懂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关系为什么那么百转千折,还是男人与男人的友谊更单纯些。

柳随云大致把这次巡礼的细节跟郭慧君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安城的事,刚才耿谷监也跟你说过了,咱们只要做好备战态势,事后不管发生了什么,或是什么都没发生,都已经是有功无过了。”

“那安城的事发生之后,你们干了什么?”郭慧君拿了一双筷子轻轻敲打着桌面:“或者说,从战争开始以来,你们都干了什么?”

醉观主是乐章土著,他当即说道:“我们玉泉观与灵谷监的弟子都动员起来,随时做好一战的准备,连道兵、武士、军队都进入了临战状况,今日还由巡礼使带头杀入,我等大破魔道修士盘据魔穴一个,灭杀了三尺魔童等魔道修士近百人!”

“还干了什么?”郭慧君的眼神变得冰冷起来:“除了这些,你们还干什么?”

“我们已经向神霄山千里传书,按照巡礼使的意旨,宣布玉泉观与断岳山遇到突袭,两地已经进入战争状况,后来除了请求紧急支援之外,还把击杀三眼魔童的消息传递过去,同时向分散在整个大汉国内的神霄宗各处基业提供了预警信息!”

郭慧君已经紧紧地握住了两只筷子:“只有这些?没有别的?”

耿阳泽不好意思地说道:“安城老王遇刺之后,那边群龙无首,我已经派了一位筑基期的师弟赶去安城主持全局了。”

说是稳定局面,事实却是趁火打劫,把安城纳入到以乐章城为核心的战时指挥体制之下,至少在神霄峰派出新的人选之前,以巡礼使为核心的战时指挥体制对于安城有着决定力的影响力,而这个战时体制背后的力量,正是耿阳泽的灵谷鉴与醉观主的玉泉观。

只是郭慧君的眼神已经冰冷得可以杀人,她质问道:“就这些?你忘记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敌人的下一次攻击,该会指向哪里!”

第二百四十七章剑山谷

下一个目标?

这股暗中潜伏的势力接下去会拿哪里下手?

郭慧君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在场的几个男人不由都闹了个脸红,都算是筑基有成的修真之士,这见识居然还比不上一个年轻的女人,特别是耿阳泽更是感觉自己错过了一个大好机会:“如果能找出贼人下一步会对哪里下手,我耿阳泽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回神霄山了。”

“下一步贼人该会对哪里下手?”柳随云也在考虑着这个问题,若是提前下手,制敌先机,提前斩断了这批贼人的魔掌,那可以说是立下了不世奇勋:“耿谷监,醉观主你们是乐章城的土著,可有什么见解?”

“金水,必定是金水城!”顾山河却是激动不已地突然插话:“这群贼子接下去必然会拿金水城下手!”

“大兄,何以断定金水城是贼人的下一个目标?”柳随云当即问道:“何以见得?”

顾山河淡雅一笑,却把自己的思路说出来:“妹夫可曾记得咱们当初出山拟定的行程?”

“首先是断岳山,然后是乐章城,接下去是安城,然后就是金水城了……”柳随云已经想起来了:“这群贼子下手的次序,恰恰与我们定好的行程一致,但贼人为什么这么干?”

“金水川!”耿阳泽已经激动地说出了自己的发现:“贼人是沿着金水川上游向下一路袭击我神霄派的各处别业,拿地图来,老醉,快叫你的弟子把地图拿来!”

把地图一拿来在桌子上一放,整个金水川的地形已经一目了然了,断岳山、乐章城、安城到金水城,都是沿江而下,顾山河已经兴奋地说道:“咱们去金水城,马上就去金水城!这可是一件奇勋!”

象柳随云临机处置得当,在乐章城建立起战时体制,这当然也是一件奇勋,却属于事后的善后而已,若是能提前斩断了这潜伏进来的魔掌,那却是比善后强上不知多少倍的奇功。

“去金水城?怎么走,是表演撞山吗?”郭慧君就不乐意了,她与柳随云离别半载,好不容易重逢就想着夜里温存一番,哪料想顾山河闹着要连夜赶去金水城,更不要她只有一匹好马,没有载人飞行的灵禽:“你以为你是踏雪仙子啊?”

一说到踏雪仙子的段子,原来兴致很浓的耿阳泽都沉默了。

在场的修士都是听说过踏雪仙子的那个故事,这位踏雪仙子是修真界出名的红颜祸水,经常挑动一群修士为她争风吃醋,惹出来许多祸事,只是有一次,她不知搞了什么手段,以献上一夜风流为赌注,挑动了十几名金丹期的修士连夜御剑飞行,看谁第一个赶到目的地,却演变出整个苍穹界都出名的一场大悲剧。

包括踏雪仙子在内的十八名金丹修士全灭,原因很简单,夜间飞行又把速度加快到极限,最后十八名金丹修士一片复杂地形之中争先恐后地撞上一座大山,事后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找不回来,却坐实了踏雪仙子的红颜祸水之名。

虽然有许多修士认为这件撞山悬案尚有许多疑点,但是自那以后,多数修士都把夜间飞行视为险途,纵然如此,每年还是能听到几个连夜飞行最终剑毁人终的大悲剧。

“踏雪仙子……”醉观主在旁边说道:“还是等天亮了再走吧!”

耿阳泽可以抛下断岳山的灵谷监不管不顾,他却只能坐镇乐章城,不管顾山河提议哪里,他必须守在乐章城,保证这个临时组建起来的战时体制运转流畅,而顾山河还要嘴硬些:“我们让灵禽速度放慢些,一般不会撞山的……”

只是灵禽飞行,追求的是日行万里,纵意飞翔,哪是主人能轻易压制得速度,更何况黑夜之间对于速度的估计比白日更为艰难,顾山河说这话的时候都没有多少把握,而这时欢语楼楼下已经有弟子飞奔上楼:“观主,耿师叔,顾师叔,巡礼使大人,墨山城也出事了!”

顾山河对于自己的计算信心十足,早以认定幕后黑手的下一个目标就是金水城,哪料想这个弟子居然报告墨山城出事了:“怎么回事?怎么这群贼人去了墨山城?”

墨山城与金水城的方向可以说是南辕北辙,根本不在一个方向上,自己精确无比的算计怎么算错了地方,而报信的弟子则说道:“顾师叔,刚刚从墨山城报来的消息,他们那里的库房也遭了灾,只是没死修士,损失也不算特别大,所以那边坐镇的师叔就想把这事压制下来,得到我们这边通报的消息之后,才知道竟然有幕后黑手操纵。”

耿阳泽点点头,在旁边补充道:“和七回镇的情形差不多。”

七回镇损失了六百五十石道兵灵谷,孙执事无法压制上去,只能报给断岳山的灵谷监,但是如果柳随云与顾山河没来巡礼的话,耿阳泽会不会把这一把火报到神霄山,却是个未知数,耿阳泽觉得自己多半还是会把这事压下来。

柳随云却是问了一句:“墨山的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这个弟子答道:“倒不知道具体的时间,大约是六七天之前!”

六七天之前?

顾山河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估计并没有搞错,他在地图指了指:“贼人必然从墨山直扑断岳山,然后再沿金水川而下,偷袭我神霄派各派别业,下一个目标肯定就是金水城,我们得赶到金水城,那里正有着一件大功等着你我,妹夫,咱们走!”

郭慧君不大乐意地说道:“怎么走?飞着去?”

顾山河刚想说些什么,那边又有玉泉观弟子一路狂奔而来,嘴里说道:“金水城也受袭了,损失掺重,请求我们立即过去支援。”

金水城出事了?耿阳泽已经站了起来:“金水城就不必去了,顾师弟,你和巡礼使在金水城后接下去准备去哪里?”

“剑山谷!”顾山河脱口而出:“金水城可有宗里的灵禽场,若是损失掺重的话,那损失可就大了!”

耿阳泽点点头:“剑华谷有宗门精心经营多年的铸剑场,同样不容有失,我们去剑华谷。”

虽然在大汉国的国土之上,神霄宗有着许许多多的别业、坊市、子孙观之类的产业,星罗棋布,遍布整个大汉国国土,一两处产业受损对于神霄宗这样的怪物来说,只是无足轻重的损失,但是这样接二连三的连串损失,恐怕就是太白剑宗那样的超级宗门也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

郭慧君虽然很想同柳随云夜里温存一番,但是看到这神霄派连番受到打击的势头,也不得不表态:“我陪你一起去剑山谷,只是我们该怎么走?”

“郭姑娘是咱们这群人之中唯一可以执坚被锐冲锋陷阵的战力,自然得跟着去!”醉观主当即表态道:“夜里飞行太危险,一个不小心就要撞山,还是骑马走,到了白天再上天,我观里有一具可以随身收纳宝马的马厩灵器,但是只要有隔山境的修为,武者也能用,是一位老友托我代为出售的,只是事关紧急,就送给了郭姑娘了。”

对于这样随身收容宝马的宝物,已经可以用价值连城来形容,价值远在一般的储物袋之上,郭慧君手上正缺这样的宝物,当即谢了一声答应了下来。

“需要走什么手续?趁着我还在乐章城,把手续都走了!”柳随云也不客气,现在是战时体制,走账最为方便,花灵石也最不受限制,从理论上说,他这个总领战事的巡礼使有着无限的权力,走上几千灵石的帐不算什么:“慧君,你把这具随身马马厩收好,好好谢谢醉观主,等到了白天,咱们同乘金雕!”

“好!”醉观主作为东道主,还有许多事情要忙:“我把那具随身马马厩拿来,同时替几位道友准备赶往剑山谷的良马,至于郭姑娘的宝马,我通知他们一声。”

“一人三骑。”郭慧君:“得大家多准备几匹备用的好马!”

既定商定了立即赶去剑山谷了,这一场接风宴没动过一筷子,就已散场了,郭慧君已经握住了长枪,就准备刺破这无穷无尽的黑暗,只是她才走到楼梯口,却有些震惊眼前的场景。

玉泉观的几个弟子现在已经跪在底楼的楼梯口,头顶扶着一整盆热气的滚烫热水,双脚跪在一片钉板之上,纹丝不动,可是滚水还是时不时漏在身上,脚下更是热水与血水渗成了一片,而旁边还有几个弟子提着热水,看到谁头上盆里的水少了,马上补满了。

醉观主笑了笑:“郭姑娘,这些不成眼的混帐敢把主意打到你的白马之上,我也让他们吃点苦头,现在已经跪了半个时辰了,原来等大家用完饭之后再处置他们,只是现在巡礼使与郭姑娘忙着去剑山谷,不知道怎么发落他们?”

一听到郭慧君已经用完餐了,这几个玉泉观弟子立即燃起一线希望,只是手也难免晃了晃,更多的滚烫热水就往着身上浇了下来,却不敢叫嚷出来,郭慧君轻笑一声:“醉观主办事公道,我还有什么话说,可惜我只是个妇人罢了,这事还得当家的作主。”

柳随云毫不客气地说道:“不必跪了,还是用最轻松的办法吧……”

“罚灵石!正好慧君缺少一具随身马廊!”

第二百四十八章会面

神霄山。

与小小的汉京城相比,神霄山在大汉国的政治版图影响更大,就如同他千峰林立,方圆万里,面积不知超过了汉京城不知道多少倍。

只是这么广阔的神霄山,自然不可能只有一个声音,任何时候神霄山都有四位以上的元婴修士,而掌门的声音很多时候都不是最响亮的。

李万剑的嗓门在最近几任掌门之中并不算最响亮的,他遇人只会讲些轻松的段子,很少严厉地加以训斥,既然今天来的是一位元婴修士,她的背后还有一位元神级别的大修士,他的声音就更轻柔了。

“筠月夫人大驾光临,让李某不胜荣幸,李某代表重霄山上感激不尽!”李万剑神情和悦:“一见月夫人,果然知道盛名不盛,剑压极西八万里,容倾冰霜六十国!”

坐在李万剑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曾经对柳随云一行人下过净空令的江筠月,只是现在李万剑虽然客气,却是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对面这位江筠月的大致模样。

申元纵好大的排场,她夫人出行,都坐在十二名侍女抬着挂着重重珠帘的软轿之上,就是进了自己洞府都不下软轿,幸好这座软轿收缩如意,否则连四照阁都进不了,李万剑只能透过外面的粉色丝网,隔着一重又一重珠帘隐隐看到江筠月的身影,只是这纯白色的动人身影虽然勾起了李万剑无限瑕想,迎面而来的却是重重剑意。

江筠月被称为苍穹第一女剑修,果然是名不虚传,虽然对面晋阶元婴中期不过十年功夫,但是李万剑觉得动起手来,双方胜负却在五五之数,而现在江筠月也说出了自己来意:“都是外子定下来的规矩,所以才让李掌门多等数日,不知李掌门考虑得如何了。”

好大的规矩,老人家都没这样的规矩!

江筠月那座仙城飞到神霄峰之外之后,江筠月并不是直接上峰拜访神霄峰诸位元婴修士,而是派来了多位执事商谈江筠月上峰的具体细节。

申元纵贫寒出身,因此发迹之后规矩多得令人发指,唯恐大家在背后批评他出身微未,因此提出的要求都够神霄山把一位资质还不错的筑基弟子强行提升到金丹后期了,因此使者往来的次数也多得连李万剑都感觉腻味。

申元纵认为江筠月既然是代表他出巡东方,因此江筠月应当上峰也享受元神中期的待遇,神霄峰七大元婴集体接见,派内三十金丹在旁侍立迎宾,事后还要见一见老人家,然后再在一位元婴修士陪同下巡视各峰发表讲话,简单而言,那就是,神霄派要以举派之力欢迎江筠月。

而神霄派这边则认为江筠月既然是元婴中期的修为,那就只能享受元婴中期的待遇,对于申元纵一方提出的至少动员四千神霄峰弟子和三十金丹的要求给予拒绝,更何况七大元婴集体接见这是不可能的事,顶多是逐次接见江筠月。

为了这些细节双方谈了好几天,最后大致商定下来,江筠月以元婴中期身份上峰,但护卫规矩享受准元神级别的待遇,至于接待规矩,除李万剑亲自在四照阁亲切接见并深入交流意见并对整个苍穹界修真界发表仙册之外,江筠月接下去还会逐个拜见诸位元婴修士,最后还会由三位元婴修士出面欢送。

一想到这些细节来,李万剑虽然整天讲些励志的小清新,肚子里也是一肚子火气:“您那座仙城少在外面悬停数日,咱们神霄峰固然不知能省下多少人力物力,你们小极西洞也能省下至少三万灵石。”

只是这种话,他自然不会对江筠月当面讲,而是微笑地说道:“月夫人代表申道友跨千山越万水而来,这份好意,我神霄派上上下下都是感同身受,区区数日等待,又算得什么,至于申道友考虑的事,还请再等上几日,非得元婴议事会通过才行。”

江筠月既然是女剑修,因此谈判时也喜欢大开大阖:“筠月只是替外子传来他的意愿,只是那件事,李掌门得早点考虑,也好上奏给老人家。”

“那件事?”李万剑摇了摇头:“本派自然也是愿意与申道友联手拿下,只是总有些邪门外道,窥探本派这份基业,本宗元婴修士都不许坐镇山外,更何况是这样的百万里远征,仓促之间哪能决断……”

“贵派几位道友,还有老人家,难怪对那地方就不心动吗?天虹宗与灵华宗已经答应下来,你们三宗联手远征,当无后患了!”

“他们是他们,我们神霄派是神霄派,实在我是神霄山这份基业,若是门中大能远征在外,难免就有些小毛贼毛手毛脚。”李万剑很无奈地说道:“最近几日,我大汉地界上就不大太平啊。”

“那事我也听说过了!”江筠月的身影,即便是隔着珠帘与丝网,依旧是能令容倾冰霜六十国:“不过是几个凡人罢了,区区凡夫俗子,能有什么威胁,据说贵派只派了一位炼气期弟子过去处理。”

李万剑却是摇了摇:“这事不小,各处别业受损甚重,修士死伤,灵物受损,甚至有筑基修士身亡,至于那样主持全局的准筑基弟子,也是出外巡礼适逢其会,可有好几位老资格的筑基修士在旁辅佐,本宗乾炎真人几个时辰之前吼了几嗓子,说我办事太软。”

“乾炎真人那是小题大作,大惊小怪罢了,他本来就是火暴性子,听说那断岳山的谷监又是他的私属,有点火性也是正常。”江筠月说出来的话让李万剑暗暗心惊,没想到这位苍穹界第一女剑修对于神霄宗如此了解:“这段机缘,贵宗难怪真想放过?要知道太白剑宗自从无上秘要合壁之后,元婴修士一年比一年多,连元神与准元神修士都越来越多,我夫妇只是散修,承受的压力都不小……”

“贵宗雄据东方,对于太白剑宗的压力自然是首当其冲,难道就看着太白剑宗继续如日中天下去,据我所知,贵宗百年之内,恐怕难出第二位元神修士。”江筠月言语正如这位女剑修的气质,攻势源源不断:“难道就愿意放过如此机缘?”

“莫意悬也不过是元神修士,只是稍稍年轻些罢了!”李万剑却是咬紧牙关不松口:“虽然我神霄宗首当其冲,但是首先要抵御太白剑宗东来的,却是天虹宗与灵华宗的道友,至于这段机缘,我宗也是意动得很,但是派中大能齐出,无人坐镇门中啊!”

“据外子说,贵宗的实力可不象表面说的那样简单,据说在七大元婴修士之外,还有一两位元婴修士,其中甚至还有一位离元神期相去不远的道友。”江筠月的话滴水不漏:“又有老人家坐镇门中,何必担心后院起火。”

“这段机缘,我也是心动之极,毕竟成就元神的一线诱惑,对我李万剑来说,不是一般得大。”李万剑承认江筠月说的是事实无误:“本宗之中,据说也是还有一两位不为人知的元婴同门,但是我神霄宗的家业,也全靠着这几位元婴修士护持。”

“本宗的元婴修士从来不会少于四位,那是因为只有三位元婴修士的话,本宗连大汉皇室都无法压制,如何对抗接下来的亡派大祸!”李万剑毫不客气地说道:“而贵夫妇却是准备让本宗元婴修士几乎尽数倾巢而出,如何能守得住神霄山与大汉国这份基业,没看到筠月夫人此次东来,就有无数牛鬼蛇神借机生事,给我们神霄宗造成了多少损失。”

“不过一个筑基修士罢了!”江筠月根本没说下面的炼气修士与凡人,这些人连被他们这个等级修士提起的资格都没用:“至于财物,不过几百石道兵灵谷,加上些炎石之类,统共才千把灵石。”

她大大方方地说道:“我夫妇虽然是散修,但到了我等这种境界,难道还缺少千把枚灵石吗?”

她拿小极西洞作为例子说道:“我家中虽然是由外子管灵石,我只是管些柴米油盐罢了,但是光是每年的脂粉钱都有十几万灵石,我自己亲手批的帐册,极少见到三千灵石的数目,至于更小的款子,都是下面的管事丫头去办的。”

这是不当家不知道油米贵啊!

李万剑很无奈地想到这一点,江筠月有申元纵大把灵石养着,光是每年从申元纵那拿到的脂粉钱都是十几万灵石,可是自己同小极西洞的情况根本没法比,下面有无数金丹修士大叫快要饥不裹腹,几位元婴修士连千儿八百灵石的支出都盯得死死的,上面还有着婆婆管家:“这次我们神霄峰的损失真是不小啊……”

他刚想举出一个例子,外面已经有人急不可切地闯了过来,李万剑与江筠月都有些诧异,两大元婴修士在内商议,一个准金丹期的小修士闯进来干什么,这一位给李万剑递来了一封书信,李万剑打开书信看了两眼,脸色登时剧变,而这位闯进来的小修士很快就退了出去。

只是江筠月很快就快就认出人来:“这就是在元婴议事会上做记录的那一位吧?”

“是啊!我可不象申道友那般风光,随时都有婆婆派来的使唤丫头守着!”李万剑将书信一放:“筠月夫人,我估计元婴议事会拒绝申道友提议的可能性居多。”

“怎么了?”江筠月想不出这封书信记载了什么:“老人家说了什么?”

李万剑的话里带着几丝杀意:“本宗在金水城的灵禽场遇到突袭,损失特重!”

他说话的语气几乎是带着咬牙切齿的痛恨。

第二百四十九章驰援

灵禽场?

这下是轮到江筠月吃惊了,她作梦也没想到神霄派居然如此无能,居然连灵禽场这么重要的地方也能遭到重创,何况李万剑特意加了一个“损失特重”,那就是不是普通的损失了。

她追问了一句:“凡人干的?损失多大”

“是的,一个小凡人干的。”李万剑的怒意怎么也压制不住:“没死一个人,整整干掉我们灵禽场二十七只灵禽,毒倒的还有几十只!”

这损失放在小极西洞,恐怕江筠月都会心痛得几天睡不好觉,灵禽可不是大路货色,特别是宗门灵禽场驯养的大型猛禽,哪一只不是成千上万灵石:“这太夸张了吧?”

“天虹派,我们神霄派不会与你们善罢甘休,筠月夫人,我会在元婴议事会上提出申道友的提议,但是能否通过,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事。”

李万剑的意思就是“这个提议基本已经判了死刑”,江筠月很无奈地说道:“李掌门,拜托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见老人家!”

果然又提到这一点,李万剑原本就指示谈判之中不要谈及这一点,但是江筠月最终还是把这作为最后的救命稻草,只是他还是摇了摇头:“老人家已经知道这一切了,他说了,就看天虹派到底想干什么。”

到现在他已经毫无顾忌地把天虹派这个最可能的幕后黑手挑明说了出来,如果形势的发展还是这样下去,那根本谈不上联手远征,而是神霄宗与天虹派的又一场大战了。

金雕之上,新得了一件马圈灵器的郭慧君心情甚好,她虽然穿着灵铠,却小鸟依人般偎在柳随云怀里:“随云,玉泉观那几个倒霉蛋真要赔上几千灵石?那他们岂不是要白干一辈子了。”

“没那么严重。”柳随云说道:“他们如果要背上那样的债务,那也只有叛出神霄派一条路,我为人一向宽大,昨天已经同醉观主沟通了一番,让他宽大为怀,只要让这几个倒霉蛋替玉泉观白干三年而已……”

“三十六个月不拿灵石?似乎也不是那么严重。”

“三十六月家里等米下锅,男人却拿不出钱来,这样的日子岂是好受,我和醉观主说过了,除了基本生活费以外,什么钱都不要发,这三十六月的考绩,他们全部挂零。”柳随云笑道:“醉观主本来不大同意,结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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