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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蛋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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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从北京到澳洲那种呼吸突然顺畅了,全身每个毛孔都开心起来的意思。
这个蒲团为什么放在这里而没有放在之前那个房间呢?
任冉心中揣摩,又或者那本书只是基础,练到极致了才能开启这个石室进行进一步修炼?
左边那个石室又有什么特别的?
是更进一步之后修炼的地方,还是有别的什么玄机?
任冉好奇地拖着人哥和鸟妈去看,这一看不由惊奇不已。
相较之前那两个石室的简单,这个石室简直可以说是太复杂了,层层叠叠的架子,琳琅满目的各种瓶子,还有各种材质的盒子,种类繁多,不胜枚举,好在都排得整整齐齐的,也算乱中有序。
房间的中间是一个类似鼎的东西,个头不大,也就跟她现在差不多高,但肚子很大,还胖鼓鼓的往外凸了出来,目测能塞进不少东西,任冉估摸着,这就是传说中的炼丹炉。
更夸张的是,这个房间的角落里还有一个由一整块玉抠出来的大浴缸。
所以说,这是厨房兼浴室的节奏?
第7章
可能因为季节原因,现在并不太冷;也可能是他们的体质早就有了某种说不出的改变,在没了温暖牌鸟马羽绒被之后,仅仅依靠一些干草和任冉的小披风(人哥的披风和兽皮裙当初没带出来),一夜过去,俩人居然都没有感冒。
这明显是个绝好的开始,一大早,任冉跟着人哥去找吃的。
昨天晚上他们实在是没顾上,此刻早已饥肠辘辘。
这里是一片坦荡的草原,往东走个五六里就有树林和水源,以任冉的脚程无法可想,人哥背着她却是三跳两跳就到了那里。
秋天的森林给了人很多馈赠,最明显的是,总有那么一棵两棵树上结着果子,人哥很快就找到了可以吃的东西,喂饱了任冉之后,自己也吃了不少,两人就着溪水略微清洗了一下,随便扯了段藤给人哥遮羞,又带了不少果子回去。
任冉原想喂鸟妈吃点,补充水分和能量什么的,却发现这次怎么也分不开鸟妈的长喙了,观察了几天之后她发现鸟妈的生命机能并没有因为不吃而有所下降,干脆把那些果子当储备粮给收了起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对周围环境的探索越来越细致,足迹也越来越远,其间发生了两件可喜的事,一件是任冉的,她终于能够直立行走,也能比较清晰地发出一些音节,并能不怎么清晰地说出一些话;另一件是人哥的,他意外的点亮了捕猎这项技能。
有猎物了是好事,可总不能跟原始人一样茹毛饮血吧,任冉又被动的点亮了钻木取火这个技能——当然,真正使用这个技能的是人哥,任冉的主要作用还是指挥——因此她们当天有幸吃到了没有任何调料的仿丶叫花鸡,可怜任冉牙齿的生长速度远远跟不上骨骼的生长速度,直到现在还是个无齿之徒,只能不甘心地吮了吮骨头。
接下来的一切充满了惊喜,什么捞鱼啦,挖陷阱捉野兽啦,发现某种调料啦,捏土烧陶啦等等等等,一一在任冉怂恿,人哥主力的试验与探索中得到了实现,因此人哥终于又穿上了早先穿过的羽毛披风和兽皮裙,任冉的食谱也终于不再只是单调的浆果果汁,增添了各种相对美味的荤素菌汤,与此同时却也增添了她哗哗(消音)方面的需求,不过这时候她已经可以自行解决这些事了,也就没大放在心上。
在逐渐享受这种原始生活的同时任冉他们也没忘记每天观察鸟妈,可鸟妈现在的变化让任冉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首先鸟妈变大了,最直观的一点就是原本宽敞的巢穴显得越来越小了,因此任冉不得不指挥人哥将他们的巢穴略微扩建了一下。
再有鸟妈的羽毛长长了不少,而且色彩更明亮了,白的更白,灰的则渐渐趋向于透明,身形则变得修长了,尤其是尾羽抽长的厉害,从原来短短翘挺如同母鸡的那么一簇变得长翘又顺随如同公鸡的那么一大把,生生带出几了几分潇洒的味道。最后,鸟妈的头顶还隆起了一个小小的包,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那里钻出来一样。
这是长大了呢,还是进阶了呢?
私心里任冉更情愿是后者,可是受了伤没死反而无缘无故进阶什么的,这一点任冉好像在哪个小说或者网游里都没听说过;相对而言,在沉睡中成长的灵兽什么的,她倒是不陌生。
可是鸟妈都是有人哥和她——至少也是有她做为崽崽(关于自己是鸟妈亲生的这一点,从出生到现在任冉从未怀疑过==)的成年鸟了,它还会成长吗?
这一点任冉想不太通,后来干脆就不想了。
鸟妈的双眼是在那个小包终于停止了隆起之后睁开的,此时已经到了初冬的季节,苏醒的鸟妈看了看巢穴里的一切,慈爱的把两小拨进了自己肚子下面,当晚两小睡得前所未有的温暖与舒服。
第二天一早,两小刚一醒来,还没来得及惊喜就被鸟妈甩上了脊背。
鸟妈从一开始就确定了一个目的地。
它只是一只鸟,虽然有几分灵气却绝不可能像人一样懂那么多,所以它也并不知道雷电可以拯救人哥,人哥能够进入炼体的第一阶不过是机缘巧合。如今人哥虽然没事了,但也并不影响它回到那个地方的决心。
实际上如果有可能的话,它早就要带着人哥回去了,只是,一来任冉还没孵化出来,后来任冉虽然孵化出来了,又太小;二来它实力不够,此番只是迫不得已,若不是任冉救它的话,只怕它已经死了,又谈何送人哥回去?
鸟妈无法把这一切表达出来,但这并不妨碍任冉看懂它勇往直前的决心,任冉此刻只庆幸,幸好她总是习惯性将她所有的财产都收到空间里去,所以至少暂时她们不用担心温饱问题。
这是一场漫长的旅行,又或者说迁徙。
任冉不知道鸟妈究竟要把他们带到哪里去,只知道鸟妈一直在向前飞,只有每当夜晚降临的时候鸟妈才会停下来给她的空间里补充一些食物,然后她指挥人哥做大厨,吃饱了之后一家子在一棵大树,又或在一个岩穴里休息。
有鸟妈,有人哥,且二者都还活着,这样的这旅程不能说不满足,却相当枯燥,尤其是之前为了生存,任冉整天都在忙忙碌碌的,这乍一停下来,实在有些不适应。
一开始任冉试图利用这段时间研究一下自己体内的那个循环路线,有可能的话,她想把它介绍给人哥,人哥之前那番险死还生而自己完全没事的经历让她隐隐觉得跟这个路线有关,可是努力了几番什么都没努力出来,甚至连那道路线都没有任何感觉,任冉只好放弃了,开始专心地教人哥说话。
在这之前她曾经教过人哥一些简单的话,现在的人哥已经能很好的理解她所有想法,但是这还远远不够,人毕竟是社会性质的生物,她要把人哥教到能够自然地用语言跟自己交流才可以。
人哥的进步是可喜的,一开始他还只能短促的只发出一个或者几个音节,渐渐的他说话已经可以像他的长发一样流畅。
是的,人哥的头发又长长了,虽然还没最开始见到的那么长,但也不是短短的一簇硬茬了,黑亮柔软顺遂的披在肩上,总勾得任冉迷恋的摸来摸去。
说来惭愧,虽然她的语言功能和行动能力成长之速度严重不科学,她的头发和牙齿却忠实地守在科学的范畴当中,一丝不苟的慢慢生长着,顺便残酷地提醒着她,其实她还很幼小……
幼小任冉可以不在乎,反正她又不急着谈恋爱,可短短几根毛还没牙什么的,任冉就相当忧郁了,自己终究是女孩子啊,哪个女孩子不希望自己漂漂亮亮——至少也是萌萌的!
尤其是没牙,这简直是她说话道路上的严重障碍,如今连人哥说话吐字都比她清晰了,她这个老师鸭梨山大!
直到有一天,任冉突然发现自己长出了牙齿,她这才惊觉这段旅程已经实在太久!
连牙齿都已经长出来什么的,她们都这么飞了几个月了?!
“说吧,你是不是其实迷路了。”
这天休息停下的时候,任冉严肃地问鸟妈。
这段日子任冉已经发现了,鸟妈能听懂她说话,之前之所以沟通困难,完全是听不懂婴儿的那种咿咿呀呀而已。
任冉依此还推测鸟妈是被人豢养过的,只是过去因为某种原因跟豢养它的人走散了。
任冉甚至推测,人哥其实是鸟妈的小主人,鸟妈现在是想将他送回去。
而像这么一日千里的,地球都被它绕了n圈了,再远的家也早该到了吧,至今还不到,除了迷路就不可能再有别的原因!
看着任冉控诉的眼神,鸟妈心虚的低下了头去。
其实它也觉得很奇怪,这个世界跟它离开的时候不一样了,它怎么寻觅都寻觅不到一丝熟悉的景色,否则它曾经所在的那个地方,那么明显,应该不难找到才是。
任冉看鸟妈承认了,不由扶额:“是不是我今天不问你你还会这么继续飞下去?”
那还能怎么办?
鸟妈无辜地“啾”了一声。
任冉自然听不懂那声“啾”,却不妨碍她看出鸟妈的无辜,任冉给跪了。
任冉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太过大意了,因为把鸟妈当妈,然后就理所当然的将一切都交给鸟妈来决定,而事实上,鸟妈毕竟只是鸟妈,而并不是一个有着成熟思想的人。人哥就更不用说了,标准的未成年。
小baby的身体,老妈子的心,注定是操心的命啊!
只用了片刻,任冉就考虑清楚了,确定了自己在这个团队中的领导地位。
“找个安全点的地方,先安顿下来吧,然后慢慢打听。”
犹豫再三,任冉做出了这么个决定。
原本任冉是想让鸟妈把他们送到有人的地方去的,话到嘴边突然又心生恐惧——万一他们不走运,碰到了坏人怎么办?
所以任冉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先安顿下来,寻找人类社会什么的,等她,至少也等人哥长大点,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再说。
至于打听什么,任冉没有说出来,实在是他们要打听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比如说这是怎样一个世界?人类已经发展到什么地步了?这个世界可以做些什么,她又能做到什么?又比如人哥是什么身世?鸟妈要找的那个地方到底在哪里?还有……自己与鸟妈到底是怎么一种存在?
第6章
惊到任冉的是一声“啪”。
那圈金光一闪而逝,却似乎有着很强的排他性,不怎么温柔地将鸟妈背上的人哥给弹了出去,甩到地上,震裂了人哥身上的那层黑壳。
乍一看去,好像一件瓷器摔坏了一样,周身布满了裂纹。
任冉循声看去,差点没魂飞魄散,忙不迭的往过爬,不等她爬到跟前人哥就已经站了起来,抖抖身体,落下一地的黑屑,随即仰头,发出一声喜悦的长啸。
如果这时候有个有经验的人在这里的话,他可以告诉任冉,人哥这是进阶了,阴错阳差的,他突破了炼体的第一阶。
人哥先前高热胀体是因为吃了任冉剩下的那颗千年朱果果肉的缘故。朱果是种极罕见的灵果,蕴含着大量的灵力,先前人哥吃的那些朱果果肉因为些年份较短,其中蕴含的灵力尚在他的承受范围内,再通过日常的消耗也就消化了个七七八八,可是最后那颗千年朱果中蕴含的灵力实在太多了,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他又不像任冉一样有传承记忆可以在体内自行勾勒出灵气循环系统,那些灵气便无处可去,在他身体里自行冲撞起来。
若任由那些灵力冲撞下去,人哥势必爆体而亡,恰好那个时候鸟妈带着他们一头扎进了雷电中心。受到雷电的攻击之后,那些灵气自发进行了反抗,二者以人哥的身体为战场,两相争斗,雷电不停地破坏人哥的身体,灵气坚持不断修复,最后两者相互抵消,雷电没能毁灭人哥的身体,灵气也被雷电死死的压在了人哥的身体内,没有一丝浪费,虽然没能形成像任冉那样的修炼路径,但极大的强化了人哥的身体,让他顺利的突破了身体最原始的那层障壁,达到了炼体第一阶,也算因祸得福。
不过就算没人告诉任冉也没什么,任冉不仅从人哥的啸声里听出他现在好极了,就算只是从人哥的面相上都可以看出来,人哥他现在好的不得了!
现在的人哥,皮肤比以前白嫩了不少,鼻子更坚丨挺了,眼睛也更明亮了,整个人似乎是镀了一层瓷,显得有些熠熠生光——当然,这可能跟他的光头也有关,随着那层黑壳褪掉的还有人哥所有的毛发,包括头发、眉毛甚至睫毛,现在人哥眼睛以上都是光溜溜的,就像一颗闪亮的灯泡。
这必须是世界上最可爱、最鲜活的一颗灯泡!
任冉热泪盈眶。
终于不用再为他提心吊胆,担心受怕了;也终于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了,她不用再那么勉强的伪装坚强,不用再手足无措的病急乱投医了,任冉喜极而泣。
可是还有鸟妈呢。
任冉一眼瞥到鸟妈生死不明的样子,心又沉了下去。悲喜交加之下,她干脆抱着人哥的大腿放声嚎啕,嚎出了所有的惊怖和惶急,直哭得气噎喉堵,肝肠寸断。
人哥轻轻地拍着任冉的背,好久,任冉才不好意思地止住了抽噎,拉着人哥去看鸟妈。
在一个小孩面前崩溃什么的,难道她的情商跟着年纪缩水了不成,任冉颇觉丢脸。
其实她还窘窘的发现,自己的智商似乎也一早就一起缩水了,束手无策什么的,用自己区区小身板给那么大一只鸟喂血当水什么的,实在不是正常智商能做出来的事。
——直到现在任冉都不知道自己的那滴血对鸟妈造成了怎样的影响。
鸟妈的改变是缓慢而潜在的,表面上看不出分毫,实际上内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如果任冉能透视,她会发现那滴血究竟在鸟妈的身体里掀起了何等壮阔的轩然大波。
几乎只在那一滴血刚进入鸟妈身体里的时候鸟妈的伤势就恢复了,连它一些旧有的暗伤都得到了修复,现在所发生的是大量分子的不断分解与重组,血肉骨骼的转变与进化,如果说之前人哥身体里所发生的一切不过是量的改变让他得*变得更坚韧了的话,那么此刻鸟妈身体里所进行的则是类似人类洗筋伐髓这样一种质的改变,又或者该被称之为进化。
这种进化对于鸟妈来说是相当难得的机缘,但也给鸟妈的身体造成了相当大的负荷,致使它进入了沉眠当中,直至某天这种进化完成,它才会苏醒过来。
而这样沉眠着的鸟妈在任冉眼中与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还是那么无声地躺在那里,状态不明,任冉心疼地摸了摸鸟妈已经合起来的长喙,期翼地看像人哥,希望能从他嘴里得出某种比较正面的保证。
人哥安抚地摸了摸任冉的头,也伸出手去摸鸟妈的长喙,让他们都没想到的是,刚才的悲剧重演了……任冉惊愕地看向被弹飞了的人哥,又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好好停留在鸟妈长喙上的小肉手,心中那个相当无厘头的推断再次涌现了出来:真的她才是鸟妈亲生的,人哥是捡的!
两小小心翼翼地对看了一眼,再次试验了一下,不幸还是这样,略有区别的是,这次人哥因为速度比较慢,所以被摔得比较轻一些。
这样两次下来任冉反而淡定了,还能开启自我保护光环什么的,这绝壁不是要死的节奏,没准鸟妈现在正躺在那里自我修复呢。
这样的猜测离真相不远却对任冉他们没有任何帮助,现在的问题是,失去了鸟妈的庇护,他们俩该怎么活下去?
离开这里任冉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的,且不说鸟妈醒了会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他们,万一哪个不长眼的路过把鸟妈当野味捡回去了那不是乐子大了,虽然其实他们并没有多少武力值抵挡这种可能,但至少能够让别人以为这只鸟是有主的!
任冉不是没想过其他的,比如过路的不是捡野味的猎人而是大型食肉动物什么的,但仅仅因为害怕这种潜在的危险而放弃鸟妈,任冉自认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首先,她们要把鸟妈藏起来。
然后,她们要在周围寻找食物,努力地活下去,直到鸟妈醒过来。
任冉很快地做下了这样的决定,向四周逡巡了一圈之后,开始指挥人哥拿匕首在鸟妈周围挖坑。
没有语言的沟通是困难的,好在人哥最后还是弄懂了她的意思,更幸运的是,人哥的力气似乎涨了不少,五指虽然看上去依然白嫩柔软,却如同钢爪一般好使,最后他干脆放弃了匕首,在没伤到自己的前提下硬是用自己的双手刨出了一个大坑来,然后在任冉的指挥下巧妙的利用力的原理将鸟妈推进了坑里。
接着是修饰与深加工,任冉愣是凭着自己的想象和人哥的力气与钢手为他们自己搞出个坑洞式的巢穴来,当晚两人紧紧相拥着睡在了可以挡风遮雨的巢穴里,睡在鸟妈的身旁。
第5章
“哐——啷——”
任冉似乎看到有一块玻璃碎裂了开来,随即她眼前景色一变,再不是之前一览无余的晴空,而是一片浓云闪电。
“咿呀——”
任冉紧张地出声提醒鸟妈,鸟妈却没有任何回应,随着之前的冲势直扑闪电的正中心……
风雷大作,龙蛇电舞。
鸟妈一头扎进了闪电的最中心,任冉反而不紧张了。
已然绝境,十死无生,还有什么好紧张的呢?
任冉只是觉得有些无奈,前一刻她还以为人哥终于有救了呢,一眨眼却落入这样一个境地,除了世事无常她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
甚至,任冉还有心情想,希望这闪电给力点,直接将她们电成渣渣,否则烤个外焦内嫩什么的,被某些动物当成大餐给吃了那也未免忒惨了些!
任冉安稳的闭眼等死,却没等到任何想象中的疼痛,连哪怕一丝酥麻都没有等到。
没道理在这种大规模的无规则乱射之下她还能幸免于难吧,除非她现在是绝缘的。
任冉奇怪地睁开眼睛,只见闪电一射到她的皮肤上就自觉地滑了开去,及至滑到鸟妈身上之后亦如是,仿佛她跟鸟妈两个人穿着一层无形的绝缘外套,让那些闪电无从下手。
只是,人哥的状况就没那么乐观了。
耀眼的电光在他身上一寸寸炸裂,噼啪作响,原本紫胀的皮肤被电得绽裂开来,溅起一朵又一朵血花,入目处,一片惊心动魄。
所以,我才是鸟妈亲生的吧。
人哥他是捡的!
任冉无厘头地在心里嘀咕了这么两句,泪如雨下。
任冉在后悔,任冉后悔极了!
她从没忘记过自己那个莫名其妙的空间,她一直认为老天给她这么个东西一定有它的用意所在,甚至在以为鸟妈遇敌的时候就曾想将自己和人哥都塞进去,可刚才她却放弃了。
是,冲入闪电之前的那个瞬间的确短暂,但还是足够她自己躲到空间里去,最后她放弃了,她选择了鸟妈和人哥,选择了同生共死。明明有逃生的机会也不要什么的,她还以为自己这样的举动充满了大义,可现在想来,却是大错特错——她放弃了自己不要紧,为什么连人哥也放弃了!
就算鸟妈太大进去不那个空间,她总可以将人哥推进去不是吗?
就算当时时间不够,只能推进去一部分,那也护住了人哥的要害不是,至少不会让他像现在这样浑身是血,体无完肤。
任冉一行心疼,一行自责,这时候再要推人哥进空间却再也来不及,也没有必要了。
他们已然穿出了云层。
闪电和风雷都落在了身后,人哥身上只剩下些残余的电光,溅起的鲜血因为这些余电的灼烧迅速凝固,结成黑色的壳,仿佛蛹一般包裹着人哥。
任冉颤抖地将手掌贴近人哥的胸膛,片刻后,眼泪更加凶狠地掉了下来。
天幸,人哥的心脏还在跳动,一下又一下,似乎还越跳越有力!
她没有失去人哥,真好!
她自己也还活着,真好!
鸟妈,我们都还活着,真好!
任冉轻抚鸟妈的脊背,心头微松,刹那陷入了黑暗。
暗中无声,任冉却一直不大安稳,她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太累了,从撞破空间节点到穿出云层虽然只有短短的几息,可其中的大起大落,大悲大喜,足够任何人心力交瘁,更别说她已经整整一夜没有闭眼,作为一个婴儿,她早就到了极限。
鸟妈……鸟妈!
睡梦中任冉终于想起是什么不对了,她们的飞行路线不对,与其说是飞行路线,更像滑翔路线!
任冉又想起来鸟妈不闪不避的一头带着他们扎进雷电中心的样子,心中豁然开朗,那时候鸟妈就不对了吧,否则明知他们还在它背上,它怎么可能那么不管不顾的一头扎进去?。
其实她早该知道的,鸟妈后来虽一直张着双翅,但从未振颤过一下。
鸟妈,他们的鸟妈估计在撞开那个空间节点的瞬间就已经昏迷了,却自始至终都为他们撑着双翅。
任冉哽咽着从梦中强睁开双眼,低唤:“妈——”
这时候他们已经离地面很近了,鸟妈的双翅舒得那么平展,终于稳稳地将他们送到了地上,这才无力地耷拉下来。
“妈——”
任冉哭泣着滑下了鸟妈的背,爬到了鸟妈的脑袋旁边。
鸟妈双眼紧闭,无声地躺在地上,任她怎么呼唤也不发出一丝回音,任冉扶着它的长喙,眼泪一大颗一大颗的掉在上面。
此刻那一撮乌云已经散去,任冉却觉得自己的天空更加黑暗,人哥昏迷不醒,鸟妈生死不知,她的世界已然塌了一大半。
不行,她必须做点什么!
鸟妈和人哥都已经这样了,她再颓丧下去,等待他们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任冉豁然坚强起来,以前一直是鸟妈和人哥为了她做这做那,现在轮到她为鸟妈和人哥做点什么的时候了。
可是能做点什么呢?
任冉翻检着自己的收藏,刚刚鼓起的雄心像个口水泡一样,啪的又破灭了。
一根羽毛,两枚干枣,一块石头,一把匕首,一段树枝,还有一朵鸟妈勒令了她不许吃的花,哪样看起来都不像有用的样子,任冉哀怨得不行,哪怕有个小碗呢,她也可以去找点水啊。
水?!
任冉眼睛突然一亮,水她现在是没处弄去,可是她有血啊,故事里不是经常有给受伤的人喂血的情节的吗!虽然那只是故事,应该也有一定的科学一句的吧,就算没有,她此刻也只得死马当作活马医了,作为一个只有两岁的婴儿,她再也没有别的办法。
至于不小心把血放干自己会死什么的,任冉暂时还没想到。
想到就做,任冉用力地咬向自己的手腕,可惜她还没有牙齿,皮肤似乎又格外结实,咬了半天只见红痕不见口子,倒是疼得要死。
得有什么锋利的东西才行,任冉苦恼地拍着自己的脑袋。
锋利……卧槽,不是有把匕首呢么!
于是,终于还是有样东西是有用的了,任冉欣慰地从空间里拖出那把匕首来,打量了半天,终于挑了靠近匕首尖的部位,拿手腕在上面磨了起来。
之所以要用磨的而不是直接划,那是因为这把匕首的锋利也仅仅是相对于她柔嫩的牙床而言的,鸟窝里,还是睡着她跟人哥这样两个没毛小孩的鸟窝里,能放着什么锋利的东西?
其实那把东西也并不就是匕首,不过是一个黑黢黢不规则长条,叫他匕首只是因为也没有别的更合适的名字罢了,总不能就说黑黢黢不规则长条一个。
总体而言,这把匕首还是给力的,磨了一会儿,任冉总算磨了一个半指长的口子,连忙小心地扒开鸟妈的长喙,再把手腕放到鸟妈的舌尖上,用另一只手用力地挤压。
这样做着,任冉突然觉得有些沮丧,鸟妈这么大的身体,她这么点子血算得了什么?用杯水车薪来形容好像都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她的血分外的难挤,挤了半天也才只挤出一滴。
任冉以为这是自己磨出来的口子不够大的缘故,转过身去又在匕首上死命磨起来,却不知道她刚一转身她的那滴略带金色的血就放出了一圈朦胧的金光,将鸟妈整个儿的笼罩了进去。
第4章
一个大活人突然不见了,可把鸟妈和人哥吓坏了!
它们焦急地围着任冉消失的那个地方看来看去,直到任冉试探地将自己肉呼呼的小手从那个莫名的空间里探出来,鸟妈不假思索,迅速地叼住任冉的小手将她拉了出来,人哥随后死死地抱住她“啾啾”直叫。
任冉安抚地拍了拍人哥的手臂,又摸了摸鸟妈的巨喙,到现在也没明白过来自己刚刚明明在做梦,怎么真的就被关进了那个空间当中。
其实也不能叫关,任冉试探的将手向那透明的空间摸去,手果然不见了,但是要拿出来似乎也不费什么力气,再放进去还是这样,所以……这其实是老天赐予她的金手指?
任冉森森地觉得自己俨然一匹脱缰的野马,在这条与科学背道而驰的路上越奔越远。
眼看着任冉的小手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失,鸟妈和人哥紧张得不得了,看多了几次之后倒也习以为常了,任由任冉更加放肆的各种实验,一会儿消失,一会儿又出现,一会儿抓了根羽毛进去,一会儿又抓了根羽毛出来,又时不时的揪过人哥的手臂或者鸟妈的羽毛往里推。
实验了半天任冉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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