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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剑侠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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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姗姗道:“不用多说了,我们现在便启程,一起赶往温州罢。”

杨孤鸿见大家都如此恳切,便不再阻挠,说道:“好罢,那我们现在就启程。这里只有三匹快马,姗姗、依依、小梅,你们每人先骑一匹快马,我与嘉奴先步行赶路,等到了镇上再买两匹快马。”

小梅道:“杨大哥,我不会骑马。”

杨孤鸿道:“我忘了,你从来便没有出过谷,怎么会骑马呢?这样罢,姗姗,你带着小梅骑一匹马,嘉奴也骑一匹马,我先以轻功赶上。”

白姗姗应道:“嗯。”

嘉奴道:“主子,还是你骑马,我步行罢。”

杨孤鸿道:“我以幻影迷踪步展开轻功不用骑马,你快上马,若不骑马你追不上的。”

嘉奴只好也骑上了马,五人便匆匆上了路。

第四十七章 重返故居

 第四十七章重返故居

夜雾凄迷,木叶凋零,荷塘内已只剩了一片黄土,小路上荒草没径,昔日花红柳绿,梅香菊冷的书香庭院,如今竟充满了森森鬼气。

小桥的尽头,有三五精舍,此时已是一片狼藉。

在这里住过的有武林上赫赫有名的大侠杨胜天,南宋最年轻的一位状元杨孤鸿,曾记何时,梅花吐艳,香气醉沁人心。

但现在,墙角结着蛛网,窗台积着灰尘,早已不复再见昔日的风光景象,连不老的梅树都已枯萎。

小楼上的再也见不着金碧辉煌灯火,远方传来零落的更鼓。

此时已是三更,四处一片沉寂,众人已然沉醉梦乡。

漫漫长夜一片死寂,薄雾中却飘来五匹快马,戛然而止,打破了这黑夜的沉寂。

这究竟是深夜无寐的人,还是来自远方的幽灵?

只见一人轻轻翻下马来,立在门前,他看来是那么落魄、憔悴,但他的神采看来却仍然是那么潇洒,目光也亮得像是秋夜的寒星。然后,又有四人也相继翻下马来,随在身后。

前面那人萧然走过小桥,看到枯萎了的梅树,他不禁发出了深长的叹息,梅花本也是他昔日的良伴,今日却已和他同样憔悴。

然后他轻轻摸出火折子,点燃了蜡烛,那宅门前挂着一张早已破旧更布满灰尘的门匾,借着烛光隐隐可以识得上书:“温州杨府”。

十年了,已经十年了。

他已经十年没有再来过这个曾经熟悉的地方了,但此时他却感觉是如此的陌生,陌生的让他都不敢相信,这个地方便是他曾经居住过的豪华的别院。

杨孤鸿呆立了许久,他或许在回味着,或许在挣扎着,但他的心却在撕心裂肺的痛,他眼角已现出了泪痕。

他终于回来了,终于回到了这个地方,但这地方已经再也不是先前的模样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停了多久?呆立了多久?

但他终于还是走到了门前,那门上早已布满了厚厚的灰尘,他轻轻推开了门,掠起了一抹灰尘,飘散在空气中。屋内阴森森的,让人很容易感觉自己是到了地狱的门口。但他还是缓缓的走了进去,即使这里真是地狱之门,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走进去。

大堂内的一张方桌上面摆满了灵位,杨孤鸿却怔怔的望着那些灵位,眼角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流出来。

嘉奴提着一个竹篮,轻轻的走到方桌前,将竹篮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摆上了桌面,一应准备俱全,他便着起一炷香走到杨孤鸿面前,低声道:“少爷,上香吧。”

杨孤鸿缓缓接过香,拜倒在地,叩首行礼,泣道:“爹,娘,孩儿回来看你们了,孩儿不孝,时至今日尚未为你们报仇雪恨。但孩儿对天发誓,在有生之年一定要手刃仇人为爹娘报仇,希望爹娘早日安息。”

嘉奴伸手去扶杨孤鸿道:“少爷,起来罢。”他又犹豫了半响,接着道:“少爷,有一些事我还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

杨孤鸿缓缓站起身来,道:“你虽然是我杨家的家奴,但这些年来,你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我一直将你当成我的亲人一样,你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呢?”

嘉奴听得杨孤鸿如此说,也激动得落下了一滴眼泪,道:“二十年前,就在你上京赶考的前一天夜里,老爷悄悄将我叫到他房里,吩咐了我一件事,他说这件事非常重要,不能向任何人透露,连你都不要说。”

杨孤鸿一脸的诧异,忙道:“是什么事,你快告诉我?”

嘉奴道:“老爷似乎早已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事了,当晚他就吩咐我,说如果少爷你赶考回来,他们都已遭受不测的话,就叫我带着少爷你离开中原,永远不要再回来,即使你中了状元也不要去当官。我想问老爷原因,老爷却不说,只要我照着他的话去做就行了。然后他还将《杨门十三剑》的剑谱交给我,让我转交给你。他还说如果他们遭受不测的话,叫你千万不要为他们报仇,即使你练成了《杨门十三剑》也不要为他们报仇。他还叫我一路要好好保护少爷的安全。”

杨孤鸿、白姗姗、杜依依、小梅都听得疑惑不解。

杨孤鸿问道:“他们为什么不让我报仇?”

嘉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我想问老爷,但老爷坚决不肯说。”

白姗姗道:“莫非杨叔叔他知道这个仇人武功太厉害,他担心杨大哥报不了仇反而送了命?”

嘉奴道:“我想是有这个可能的。”

杨孤鸿沉思了片刻,道:“当日我去赶考的时候,父亲表情确实很忧伤,便好像是生离死别一般。我临行之际,他却又叫住了我,送给我一快精致的护身玉,并且再三叮嘱我一路小心。”

白姗姗道:“照此情形推断,杨叔叔在你出门赶考之前就已经预计到会发生什么事了。”

杨孤鸿道:“那我爹为什么还要让我去赶考呢?”

白姗姗道:“或者杨叔叔是有意将你支开,让你避开这场大难,又或者他还不能绝对肯定事情是否真的会发生。总之,至少他预计到了什么。”

杨孤鸿道:“难道当时我爹就知道了青松道长的阴谋?难道我爹早就知道青松道长的真面目?”

白姗姗道:“这个不大可能,青松道长是江湖人士,而杨叔叔他从不与江湖人士来往,他绝对不可能发现青松道长的阴谋。”

杨孤鸿道:“如果我爹预计到的的危险不是青松道长,难道……难道还有其他人想对我爹不利。”

白姗姗道:“有这种可能,杨叔叔他预计到的危险,也许是其他的什么危险。”

杨孤鸿道:“但是,是青松道长亲口承认了他就是杀害我爹的凶手的,青松道长不可能也没有理由骗我。”

白姗姗沉思了半响,道:“也许青松道长比那些人先动手,也许,青松道长赶到的时候,那些人已经来过了,只不过还没有得逞。你爹他会不会武功?”

杨孤鸿道:“我爹虽然是文官,但武功也不弱,因为我爷爷是一代大侠,他也曾教过我爹的武功,但我爹却喜文不好武。”

杨孤鸿又想了想,道:“我爹从不跟江湖人来往,除了青松道长暗害过我爷爷,然后想杀我爹要斩草除根之外,应该不会再有其他仇人的。”

白姗姗道:“难道要杀你爹的人是朝廷中人?你爹在朝廷做过官没有?”

杨孤鸿道:“我爹他做过官禄大夫,后来辞官归故里就一直在温州城居住。”

白姗姗道:“那很有可能是朝廷中的人要谋杀你爹,你爹在朝廷做官那么久,肯定会得罪一些权贵官吏,所以朝廷中人要杀他也并非不可能。也只有朝廷中的动向,你爹爹才了如指掌,因此他猜的到哪些人什么时候可能会来暗杀他。”

杨孤鸿道:“极有可能。”

白姗姗道:“我们四处查探一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杨孤鸿又点了一支蜡烛,领着大家挨个房间的寻找线索。但各个房间一一搜查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杨孤鸿道:“看来这里是查不出什么线索了。”

白姗姗问道:“杨叔叔有没有留下什么重要的遗言或者遗物什么的?”

杨孤鸿道:“我爹的遗物,恐怕就只有那本《杨门十三剑》了。”

白姗姗道:“剑谱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线索呢?”

杨孤鸿道:“不可能的,剑谱里面我翻了无数遍了,没有发现过任何东西。”

杜依依说道:“杨叔叔既然不想让杨大哥替他报仇,自然也不会留下任何线索了。”

杨孤鸿突然说道:“对了,我记得爹带我去过一间地下室的书房,现在只有那里还没有找过,可能会有线索。”

杨孤鸿便又端了灯,领着众人走到最里面的一间,转了一下墙壁上的按钮,果然便开了一扇大门,赫然就是一间庞大的地下室。

五人缓缓的走下去,却发现里面全是一些书籍。

杨孤鸿道:“我们四处找找罢。”

五人便在这密室中来来回回找了三四遍,却始终毫无发现。

白姗姗说道:“看来这地下室中,出了一些书籍之外,在没有其它的东西了。莫非这书里面有玄机?”

杨孤鸿道:“那我们将这些书一本一本的翻开看看罢。”

杜依依道:“这密室中有这么多书,我们要翻到什么时候?”

白姗姗道:“翻到天亮的时候,我们刚好不用再回客栈了。”

五人于是便将靠墙壁的一大堆书籍一本一本的翻起来。

足足翻了一个时辰,全无发现,杜依依道:“看来就算我们翻到天亮也不过是徒劳无功,谁会将什么东西藏在书本里面呢?”

杜依依话尚未说完,突然小梅大声道:“杨大哥,你快过来看,这边墙壁上有一个奇怪的凹陷小孔,这个图形很特别。”

大家都忙着走过去观看,只见那墙壁上果然有一凹陷的孔,那孔却似一只展翅的蝴蝶。杨孤鸿道:“这个图案,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呢?”沉思了良久,突然喜道:“我想起来了,这个图案正是爹送给我的那个护身玉。”

杨孤鸿赶忙将胸口的那块玉佩取下来,试着放进那个孔隙,那玉佩果然与那孔是一模一样的,刚好放下去没有任何缝隙。突然一声“轰”响,又从墙壁上开了一道石门。

五人无不欢喜,迫不及待的进了石门。

……

第四十八章 秦桧的血书

 第四十八章秦桧的血书

却说五人在密室中又寻得一密室,皆欢喜不已,匆匆奔入密室。

但见室内陈设极为讲究,一应物品皆为皇室御赐之物,全照时间先后及尊卑之序摆放,五人只看得目瞪口呆,惊叹不已。

这室内虽并无贵重物品,却尽显官威之尊,乃是杨孤鸿父亲为官行事之见证。杨孤鸿忽然发现一精致的玉盒甚为美观,拾起开盖一观,却是一绸缎,而绸缎上却隐隐有字迹,那字迹笔画横平竖直,横细竖粗,棱角分明,结构严谨,整齐均匀,有极强的笔画规律性。

杨孤鸿大吃一惊,那绸缎上的字显然是用血写成,这绸缎之上赫然竟是一份血书。

那血书后署名者竟然是害死抗金名将的秦桧,血书写道:

“告秦氏族人:桧为官十九年,终无善果,深知此后将获谴汗青,蒙羞万年,九泉之下亦无颜面见之于秦氏列祖。余临行之时,悔之难当,恨生未能保国尽忠,死亦见罪于神灵,乃此生之大败。

桧留书告诫子孙,远离官场,万勿贪恋禄位,亦不可为余争辩,庶几可得苟全性命,尚好。

前朝末年,政治腐败,苛捐杂税,繁重劳役,官吏勾结,买官卖官,贪赃枉法,霸田占地,然徽宗在京亦然大兴土木,修延福宫、造万岁山,历时十余年,耗费千万血脂血膏,民愤怨起,义兵凶凶,朝野震荡。

遂后,金兵入侵,北宋亡,南宋立。南宋初定,兵微将寡,军济不备,而况人心慌慌,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又有北面金国肆意侵袭,大宋内外交困,苟延残喘,正似狂风中一叶孤舟,时有倾覆之险。

欲保大宋不至灭亡,宋人不至国破家亡,唯附金国。

今若因而存之,则世世臣属,年年输贡,比之拿舟交广,驰马闽蜀,蹑足关陕,决大计于金鼓之间,得失可见也……欲所得之利尽归公上,则莫若岁岁受金帛;使他人守疆,则莫若因旧姓而属之,在郎君宜熟计而审处,则南宋百姓可免杀戮。

古之有国家而迫于危亡者,不过守与奔而已,今大国之征小邦,譬孟贲之搏僬侥耳。……偏师一来则束手听命而已,守奚为哉?……建炎二年之间,无虑三徙,今越在荆蛮之域矣,所行日穷,所投日狭,天网恢恢,将安之耶?是以守则无人,以奔则无地,……此所以朝夕惶惶然,惟冀阁下之见哀而赦己也。……前者连奉书,愿削去旧号,……是天地之间皆大金之国,而无有二上,亦何必以劳师远涉然后为快哉。

议和实乃国情所迫,高宗所定,岂吾之罪?

桧深恨国中无识书生,惟务雕虫,专工翰墨,青春作赋,皓首穷经。笔下虽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坐议立谈,百无一能,唯空谈误国,腐儒之见。,不知行事之艰难,不知国而好国事,不出门而空思成伟绩。

岳飞之才,乃世间罕有,此人文韬武略,用兵如神。但此人心性孤僻,桀骜不驯,常遭众官排挤,高宗猜忌。岳飞一心精忠报国,欲洗雪‘靖康之耻’,杀尽胡虏。常伴高宗身侧,扬言欲攻破金国,迎回‘徽钦’二帝。

宋金大战之际,金军不敌岳武穆,连连败退。遂金国密遣人至南宋见高宗,扬言若金人战败,即送回二帝,如此宋氏帝位之争,必起内乱。而高宗常虑及帝位不保,心内拒绝迎回二帝,却不便明言。

高宗心虑二帝一旦迎回,帝位不保,自此对岳飞已存杀机,桧亦三次力劝高宗留用岳武穆,却屡受高宗斥责,从此未敢复言。

高宗几番接到捷报,岳家军节节胜利,金兵闻风丧胆,岳飞亦扬言欲乘胜追击,直捣黄龙,迎回二帝。高宗却遣人命岳飞返回,遂连发十二道金牌。岳飞不得已而返京面圣。

至于‘莫须有’更是千古奇冤,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世间焉有‘莫须有’而定人死罪者?唯皇帝所能为也!目睹奇冤,桧亦痛心疾首,然却心有余而力不足。高宗欲杀岳武穆,苦无罪名,遂遣桧以‘莫须有’之罪杀之,万世污名皆由桧当之。桧若不从,秦氏满门当尽遭杀戮。

桧曾满腔热血,一心为国尽忠,为民谋福,岂知官场黑暗,忠良反成奸佞。今告慰秦氏子孙,凡居高位者,当急流勇退。秦氏子孙,高宗在位或可保富贵,而百年后,秦家当被清算,‘民忿欲泄终需泄’。

后世子孙谨记,切勿为桧鸣冤辩解,恐惹杀身之祸!

嗟乎!桧生逢乱世,家国颠沛!一心欲为经世济国之事,然为实事者却难见容于当下。岳武穆难见容于皇帝,而桧必将更难以见容于言官史册,后世唯有维持乱世危局者方能体会桧之心思!秦桧血书绝笔!”

杨孤鸿念完秦桧留下的血书,众人无不大惊失色。

白姗姗道:“照秦桧这份血书看,秦桧当真是一代忠良,却反被诬陷为奸佞之臣,实是千古奇冤。”

杜依依道:“这最冤的却不是岳王爷,最冤的人却是秦桧了。”

杨孤鸿沉默了片刻,说道:“这宋高宗着实是可恶,若不是他担心帝位不保,以十二道金牌召回岳武穆,恐怕我大宋早已攻克金都,收复失地了。”

白姗姗道:“不错,岳武穆用兵如神,当时又是连战连胜,锐气正兴,若是再接再厉,乘胜追击,直捣黄龙,金国一举可灭。”

杨孤鸿叹道:“可惜宋高宗赵高为了一己之私,而置国家安危于不顾,可谓是大宋的千古罪人,我大宋有此昏君,乃至有今日之恶果。”

白姗姗道:“宋高宗赵高当真是昏庸到了极点,他竟然在即将攻克金都之时召回岳飞,致使北驱胡虏,光复失地之战功败垂成。更以‘莫须有’的罪名害死岳飞,这是自断羽翼,从此宋国再无抵抗金国之良将。此后宋国不断受金国侵袭,百姓苦不堪言,皆赵高之罪。”

杨孤鸿道:“更可恨的是,他自己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却要让别人替他背负污名。秦桧乃是一代忠良,满腔热血,为国为民,却要受尽世人唾骂,遗臭万年。这其中的苦楚又有几人可以真正的理解他呢?”

白姗姗道:“朝野本就如此,所谓历史真相,它永远只是为统治者谱写。这历朝历代不知有多少忠良被污蔑为奸佞,也不知有多少奸佞之臣却被尊崇为忠良。”

杨孤鸿自言自语道:“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白姗姗道:“所以说伴君如伴虎。”

杜依依忽然笑着道:“杨大哥,幸亏你没有去做状元郎,若是落个秦桧一样的下场,那实在太凄惨了!”

杨孤鸿道:“在世人眼里,秦桧已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奸臣贼子,恐怕他永世要背负着这种恶名,受尽世人的冷嘲热讽了。”

白姗姗突然道:“他的遗书怎么会在你爹的密室里呢?”

杨孤鸿道:“我也不知道。”

白姗姗道:“秦桧的血书与杨大叔的死这两者到底会不会有关联呢?”

杨孤鸿道:“我不知道。”

白姗姗道:“秦桧与杨叔叔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

杨孤鸿道:“不知道。”

白姗姗道:“杨叔叔为什么要将这些事情藏匿得如此隐蔽呢?”

杨孤鸿道:“我还是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此时杨孤鸿有着太多的疑惑,十年前,他只是一个书生,一个才华横溢的书生。十年后的今天他却变成了一个剑客。

十年前,他的心思与秦桧一样,一心想为国为民做的实事。他只是想着,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些变故,如果他继续做着他的状元郎,那他的下场会不会也与秦桧一样呢?

这些问题没有人可以回答他,因为人生只能走一次,当你走过来了,就永远不可能知道如果走另外一条路会是什么结果。也许这些早已是上天的安排,命运的捉弄,你无法选择。

但此时此刻,他的心态却改变了,他突然感觉自己十年前的理想在今天看来,原来竟是如此的荒谬。

第四十九章 秦桧的遗诗

 第四十九章秦桧的遗诗

此时杨孤鸿有着太多的疑惑,十年前,他只是一个书生,一个才华横溢的书生。十年后的今天他却变成了一个剑客。

十年前,他的心思与秦桧一样,一心想为国为民做点实事。他只是想着,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些变故,如果他继续做着他的状元郎,那他的下场会不会也与秦桧一样呢?

这些问题没有人可以回答他,因为人生只能走一次,当你走过来了,就永远不可能知道如果走另外一条路会是什么结果。也许这些早已是上天的安排,命运的捉弄,你无法选择。

但此时此刻,他的心态却改变了,他突然感觉自己十年前的理想在今天看来,原来竟是如此的荒谬。

想到此处,他呆若木鸡,这一番失落岂是他人所能体会到?当真是天愁地惨,似乎人世间的伤痛烦恼,尽集于他一身。

他想着父亲,十年前,他父亲一心教导他要忠贞爱国,要为民请命。那一份孜孜不倦的教导却无形成为他前进的动力,成为他人生的理想和目标。

但此刻,看到秦桧的这份血书后,一切理想皆化为泡影,所谓前尘不过是过雨云烟,任你如何忠心耿耿,到头来也只剩一身污名。

他静静的发痴,暗笑着以前的无知,时间仿佛停留在了此刻。

这夜实在太死寂,出奇的静,但杨孤鸿的内心却再也平静不下来了。

正自他黯然神伤的时候,白姗姗突然道:“杨大哥,这盒子里还有一封书信。”

此时此刻,杨孤鸿才茫然回过神来,他望了望那盒内,果然盒子底层死死的躺着一封久已失色的书信。

他先前所有的视线只是被那一张绸缎所吸引,却没有注意到底层又有一封书信。

尽管他已是一脸的茫然,忧色中夹杂着无尽的失落,却还是轻轻的掏出了那封书信。

一封奇怪的书信!

署名却已然是秦桧。

这封书信里面到底又会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但杨孤鸿已经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了,因为他感觉再大的失落也大不过心死与绝望。

绝望!

当理想突然破灭时,再坚强的人难免会变得绝望起来。虽然,尽管那理想只是十年前的理想,但至少他曾经是那样痴狂的追求过!这正如一个你曾经深爱过的人,突然之间,奇Qīsūu。сom书当你发现原来那个人只是个疯子,你也会感觉那份浓烈的爱原来是如此的幼稚和可笑。

他轻轻的展开信件,那信件只是一张小纸,一张再也不能普通的纸。

那纸张上只写了一首诗,一首令人琢磨不透的诗。

诗曰:“临行回顾身前事,安享余年泪自流。赵氏朝堂百姓苦,高宗天下臣子忧。一时落尽一世泪,半夜难书半生愁。武穆遭凶贼子笑,烟云失地谁复收?”

那诗句的字迹却与那绸缎上的字迹并无差别,只是更显得顿挫有力。

杨孤鸿只觉此诗慷慨激昂,诗人显然是胸怀国家安危,心系黎民百姓。却有一番道不尽的凄婉哀伤。

他隐隐可以感受到诗人半夜难眠,哀伤朝廷昏暗,眼见百姓受苦,却只能暗自伤神,那种无可奈何的心境谁能真正体会?

白姗姗见他依然痴痴发呆,默不作声,轻声问道:“杨大哥,这首诗到底是什么意思?”

杨孤鸿道:“这是秦桧临终时写的一首哀婉凄凉的诗,虽然我不懂诗中的具体深意,但也大略可以读懂一些。此诗与他留下的血书的观点大同小异。”

白姗姗却呆呆的望着他,道:“看来这秦桧当真是一位忠臣。”

杨孤鸿茫然道:“他不仅是一位忠臣,更是一位忧国忧民的忠臣。只可惜他的忠臣却无人知晓,恐怕当今天下没有人会说秦桧是一个大忠臣。他还要受尽世人的唾骂。”

杨孤鸿又轻声叹了口起,道:“能够写出这样深沉的诗句的人,绝不可能是一个奸诈的卖国求荣的小人。”

白姗姗道:“但这已经成为事实了,在众人眼内,他已经永远是卖国求荣的奸臣。”

杨孤鸿道:“这只是大众的曲解。”

白姗姗道:“但这个曲解已经成为了事实。”

此时杨孤鸿也已是无力争辩了,喃喃的说道:“其实秦桧他也早已知道这个结果不可挽救了,他还告诫后人,不可为他做任何无谓的辩解。”

杨孤鸿又念叨着:“临行回顾身前事,安享余年泪自流。赵氏朝堂百姓苦,高宗天下臣子忧。一时落尽一世泪,半夜难书半生愁。武穆遭凶贼子笑,烟云失地谁复收?”

白姗姗道:“秦桧的心绪,他既同情岳飞的遭遇,也同情自己的遭遇,更同情大宋百姓的遭遇。”

杨孤鸿道:“临行回顾身前事,安享余年泪自流。他临死之前回忆起这一生的走过的风风雨雨,想起从前做过的种种事,却在年老之时,依然整日整夜的以泪洗脸。”

白姗姗道:“赵氏朝堂百姓苦,高宗天下臣子忧。赵氏朝堂,高宗天下,百姓受苦,臣子担忧。大宋高宗皇帝只图享乐,担忧的只是忠心的臣子,受苦的只是可怜的老百姓。”

杨孤鸿道:“一时落尽一世泪,半夜难书半生愁。这一句是最凄凉的,半夜想起这半生的劳累,半生的愁苦却说给谁听呢?只能独自一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将这一生的眼泪洒尽于灯前。”

白姗姗道:“武穆遭凶贼子笑,烟云失地谁复收?这句大概就是秦桧感叹岳飞的命运,感叹大宋的命运。岳飞被害死之后,只有金国的贼子们在一旁偷笑。岳飞不在了,大宋天下被吞并的烟云十六州又等谁去收复呢?”

杨孤鸿又反反复复的将全诗念了几遍,白姗姗突然明眸一闪,道:“这诗中似乎有点玄机?”

杨孤鸿喜道:“难道你看出了什么秘密?”

白姗姗道:“这好像是一首藏头诗,临……安……赵……高……”

杨孤鸿念道:“临安赵构?”

白姗姗喜道:“第一句第一个字是‘临’,第二句第一字‘安’字,第三句第一字是‘赵’字,第四句第一字是‘高’字……”

杨孤鸿满脸迷惑,道:“临安赵构是什么意思呢?”

白姗姗道:“临安是我南宋的都城,赵构是大宋的高宗皇帝,莫非……莫非他暗示我们要去临安找高宗皇帝才能查清事情的真相?”

杨孤鸿道:“临安赵构?难道是高宗皇帝要害死我爹;灭我杨门?”

白姗姗道:“我觉得杨叔叔的死与这些一定有着莫大的关联,否则秦桧的血书怎么会藏在这密室里面呢?”

杨孤鸿道:“难道高宗皇帝为了这张血书这封遗诗,就要将我杨家满门赶尽杀绝?”

白姗姗道:“若是这份血书与这封遗诗被传扬出去,让天下都知道害死岳飞的真正凶手是赵构,很有可能引起民愤。若是民怨沸腾,那赵构的江山恐怕也做不安稳了。”

杨孤鸿道:“极有可能是赵构知道我爹收藏了这份血书和遗诗,他才要将我杨门赶尽杀绝的。”

白姗姗道:“倘若这样认为的话,那先前杨叔叔不让你在朝廷做官,不让你为他去报仇,而希望你远离中原,这一切也都可以解释了。”

杨孤鸿道:“不错,因为灭我杨门的居然是朝廷,是赵构那个狗皇帝。我爹知道我无法与朝廷对抗,所以他让我远离中原,不要报仇。”

白姗姗道:“大抵应该是这样了,至于详细情况,恐怕只有赵构清楚了。”

杨孤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打破了这沉寂的夜,他接着道:“想不到我一心想报效朝廷,到今日我才知道,要将我杨家满门赶尽杀绝的居然就是朝廷。这样残暴不仁的朝廷,我们还要它何用呢?”

寒夜总是让人觉得漫长,因为它是被害怕黑夜的人熬着过的。

这又是一个不寻常的夜,没有月亮,没有星光,只有一片死寂。

这夜没有发生过任何惊心动魄的打斗,也没有过任何紧张与死亡的气息。它理应是最平凡的一个夜晚,但却无端的变的不平凡起来。

一个晚上!一个晚上可以发生的事实在太多。

它足以让一个国家突然之间灭亡!

它可能让一个家园突然之间被毁!

它还能让一个人的希望突然破灭。

一个晚上它也足以改变一个人心境,更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老天总是在不停的跟我们开着不同的玩笑,有时它让人痛不欲生,有时却让人飘飘欲仙,有时更让人哭笑不得!

如果可以选择,杨孤鸿他情愿没有看到过这些东西,至少就不会如此绝望。但它已经发生了,就在这样一个沉寂的夜晚发生了。他从来没有怀疑过的东西也突然变得茫然起来。

第五十章 苦慧遭难

 第五十章苦慧遭难

杨孤鸿半夜自旧居回到客栈,便已经知道今晚注定了是个不眠之夜。

所以他很自然的寻了美酒相伴。

他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一口一口自由自在的喝着他的酒了,但他始终都没有忘记过喝酒的好处,所以在他最需要用美酒来麻醉的时候,总是会一个人寻一处地方一口一口的喝着他的酒。

黎明前的一段时候,永远是最黑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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