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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啸云录-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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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脚踢开已经死透的柳长风,陈启舜粗声嚷道:“大哥,还是让那厮跑了,却如何是好?”陈继尧只是置之一笑:“他一个华山叛徒,能玩出什么花样,他说的话,又有谁会信,所以。。。哼!随他去吧,走,回京城,会会海天镖局的两个老儿去。”地上柳长风挺着僵直的身子,眼睛瞪得溜圆,死不瞑目,嘴角挂着鲜血,显得异常的狰狞而凄厉,但手上仍紧握着从二人裤腿上撕下的两块绸布,那绸布,随着微风绵绵地飘着。。。
随着一阵粗重的“呼呼”的喘气声音,朱文云朦胧间感到脸上痒痒的,这才缓缓睁开眼来,四周太过昏暗,过了好一会他始才适应过来,一转眼间却对上一双幽亮的眼睛,在如此黑洞洞的环境里却闪闪发亮,他不由啊的一声惊叫出来,直觉告诉他这眼的主人绝非人类。他忽地瞥到一旁有亮光,转睛一瞧,原来却是自己昏迷时无意中将铁盒打了开来,此时两枚玉佩正法散着昏淡的光亮,亮玉一黑一红,光色与原色一致,不由暗道:“原来这东西还有夜光效应,不过怎地父亲的那块也是如此,忒也相似了些。”他
随手抓起铁盒举致身前一照,又吓得向后紧挪了几下身子,原来那物事竞是一只庞然的狮子。但看过一眼后他却不那么害怕了,他在该物眼中却并未见到敌意,心中寻思道:“这大家伙要吃我的话早动手了,何需等致此时。”于是放心下来,壮着胆子,却仍有些战兢,鼓起勇气道:“喂,大东西,我。。。我可不怕你,我会武功的。”明知对方听之不懂,却还是出言恐吓。
那狮子此时却动了,一口咬住朱文云后领将其提将起来,在朱文云的号啕声中硬把他提着走了好一段距离。朱文云此时是软弱状态,正自哭天抢地间,自以为此回绝计难幸,四周却已天光大亮,只觉身上一痛,已被摔在地上。朱文云睁眼观之,却见夜空高邃,月明星希,当已是午夜时分,惑道:“我究竟睡了多久?”他撑地起身,将铁盒盖上收好,此时他已想起昏迷前的种种状况,暗叹天意无常,一时唏吁不已。
“想来是这东西救我一命的吧。我朱文云此次化险为夷,实全赖上天眷顾哇!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想罢回头上下打量了那正在自己身后蹲据着的狮子,这一看之下不由啧啧称奇,原来那狮子体形雄健非常,人立而起足有一丈,更奇的是此物通体白色,皮毛如雪,锃亮的就像锦缎一般。此时它意态却是有些惫懒模样,如柱粗细的巨尾却缓缓摇着,不时以抓搔着身子,但其尖牙利爪却又见其威武之处,利爪獠牙,在月光下闪着森然的寒光。
朱文云看着看着不禁咦了一声,因为它注意到这东西头颅上不仅长有素洁如雪的白色狮鬃,亦且额前长了一个黑色斑纹,竞似个王字,心下疑道:“猛虎在深山,百兽震恐,而狮虎一科,不相伯仲,但这家伙竞同时长着这两大兽王的特征,究竞到底是何物呢?”想着却脱口道:“喂!你倒底是虎是狮呀!”
话一出口他即意识到不妥之处,哑然失笑道:“我恁的胡涂,竞对畜牲说起话来。”不想那东西却大脑连摇,轻叫了两声,倒似在回答一般。那白兽此时站了起来,用嘴咬了咬朱文云衣角,朱文云知它对己并无恶意,又兼此物神骏非凡,他稚心未去,害怕过后却对这东西生出几分喜欢来。
他道:“怎么,白老兄,你要带我去看什么东西吗?”他不知此物是狮是虎,只有以色称之为白。白兽当前领道,朱文云在后面踱步跟着,一兽一人一前一后行在这片山谷中的羊肠小道上,迤逦处便如犬牙差互,向远处蜿蜒深入。两旁青山矗立,耸入云端,抬眼望去却只见得一线青天,亭午夜分,难见曦月。又兼道路崎岖,怪石嶙峋 ,布满枯藤荆棘,道路极是难行。
朱文云随这狮子直走了小半个时辰,他经大战,又逢颠泊,此际腹中已饥不可柰,渐渐感到烦燥起来,颇有不满道:“白兄,你到底要带我向何处去呀?”白兽只顾闷头向前,也并不抑或不能答话,朱文云身后叉道如麻,此时已无退路可走,只得硬起头皮跟着白兽向前走着,又约莫过了一刻钟工夫,道路渐宽,眼前豁然开朗,朱文云默默吟道:“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俄尔,那白兽站定不动,朱文云亦驻步观之,见得眼前景像一时不由的瞠目结舌。
谷外冰天雪地,银子也似的世界,而这里,却到处洋溢着盎然的生机春意,树木高大葱茏,如茵绿草之上点缀着几点各色的小花,星星点点,尽显着朴素之美,虽然寥若晨星,却是别具一番韵致,树间丛中,一簇一簇地飞着许多萤火虫,东飘西荡的,漫天飞舞。单个萤光虽小,但是千万只聚到一块,却是不可小窥,直将这一片林子烁得通明如昼。这些都不足为奇,最令朱文云神驰目眩的,确属此处的花草树木,这些木本之上竟然俱都能够闪现出萤火虫般的萤光,木光虫花,交相辉映,又是相得益彰,志趣之妙混若天工地成,绝非人力所及。
朱文云好容易从眼前奇异景象之中解脱出来,却不由又发了痴,忖道:“这。。。这究竟什么地方,这树木恁的古怪,又是何人所载,亦或本是天成。。。是了,这树木可以合成萤火虫的放光物质,这些小虫以为是自家同伴,是以才会聚集于此,终年不散,将萤火虫的特性转嫁到树木身上,这份能耐如果出自人为,那么此人之智真个旷古凌今,鬼神所莫能及呀!”
他仍然发愣之际,却觉那怪兽又咬住他的衣襟拉着,他吃力不住,只得又随它向林中走去,此回他不再害怕,好奇心却占了多数。这片林子并不甚大,半盏茶的功夫便穿了出去,一人一兽行在林中,朱文云接着树木的奇异光辉极目远眺,隐约见得前方有一片空地,但其正中似是踞着一个庞然大物,比这狮子老虎的东西却不知大了多少倍,朱文云虽是暗生胆怯,但是终究没抵得过好奇心的作祟,仍然大步向前踏去。穿出林子朱文云定眼细看,饶是他有些心理准备,此时也不禁骇然惊呼,原来那大物竟然是一只庞然怪兽的骸骨,其生得如若一只大鳄,只一条腿便有一人多高,显是死得时日不短,连骨骼都有些被风化掉了。
朱文云纵然再是怯懦,也不会总是去害怕这种死物,他惊魂甫定,注目观瞧,不由喃喃道:“这。。。。这不是巨龙吗?爹爹昔日在西方考古游历时曾见过的,他说这东西生活在好久好久以前,比人类早上数以亿记的光阴,现在早就已经灭绝了。。。呵呵,没想到中土还有这东西的骨石呀。”他立在空地中,游目四顾,这才发现此处除去这巨龙外别有洞天。
这空地十丈见方,而且三面环山,山峰皆是高耸巍峨直入云天,头顶之上只见得一方天幕,配上星斗点缀,仿佛棋盘一般,使人如同置身井底,好似一只坐井观天的癞蛤蟆;却又好似仙人隐士,归守田园,与天公对弈,和明月畅饮,个中意趣超尘脱俗,但是朱文云此时落魄之身,难免自嘲一二。三面峭壁之上又皆开了一个山洞,洞口漆黑昏或,生气全无,反倒透着一丝阴森。正中山崖之上却淌下一律清泉,涓涓而下,汇成一条小溪,向身后林莽深处流去。
这巨龙正伏在空地中央,朱文云眼睛定在巨龙尾处矗立的一块石碑之上,四个鲜红大字格外醒目,虽是历久年深,但仍然鲜红如滴,仿佛神血所书,竟连时间的风霜亦难洗去其色,只见碑上书道:“灵修幻境”四字,朱文云心道:“这灵修二字作‘神明’之解,语出屈原离骚中的‘指九天以为正兮夫唯灵修之故也。’不过想来此处景象之奇,物事之异,当真只有神明虚幻所能比喻,别说是我,便是那些活了上百岁的人也是难得一见吧!”
想到此处他竟然有些得意,反倒有些庆幸自己的遭遇。他见此地筑有一个竹草所修的房子,情知有人居住,扬声道:“晚辈擅闯贵地,惊扰仙家,但本来无意冒犯,得罪之处尚望海涵则个。”但是除了空谷传响,四周一片悄寂,声响也无。这时,那白兽由来用嘴巴咬住他的衣襟,不住的拉扯起来,朱文云知道它还要带自己去看什么东西,却无奈道:“大东西,这里虽然没人答理,却也好玩得紧,还得谢谢你带我来这,不过我还是要走的,包老爷子等着我呢,如果因为赏景看怪耽误下来,我岂非成了大大的罪人?你行行好,把我带出去怎么样,大恩大德,没齿不忘。”
哪知他无论怎说,那东西就是衔着他的衣角不放,鼻中鞥鞥的哼着。朱文云扭它不过,他自己原路回去绝对会迷失在那些岔道阵法之中,届时上天无力,入地无门,比起现在来何止糟糕百倍,所以最后只能是他服软,道:“好,好,我陪你去,但说好了,最后一个,看完了你可得带路。”那东西竟然真的似懂人语,放开嘴巴,似是欢喜的嘶了两声。
朱文云随着它行至正中山壁之下,眼见着那道清泉自脚下流过,却推动一方水轮,那水轮带着一面石盘一同转动,石盘之上一个石臂凌空而悬,石臂雕刻得栩栩如生,最下方是一只手,食指正指着下方的石盘。石臂固定山壁之上,由一转轴与山壁相连。
那白兽领朱文云到转盘之前,转头对着圆盘轻叫两声,朱文云眉头紧蹙,片刻会意道:“你是要我将石臂扳下,贴上这转盘,对否?”白兽摇头摆尾,嘶叫一声,又似是欢喜,也似赞同。朱文元越发觉得这里神秘已极,当下手握上石臂,微微使力向下一扳,使之一头磨上转盘,就在二石相接的一瞬,一个悠远沉厚声音在耳畔响起,却又不知何处传来,似乃由天而降,回荡谷中。朱文云心神又震:“什么?铭石留音之术,爹爹说这可是数百年后以金属。机械等物之助方可完成的技艺,怎地在此出现?”
他忍不住侧耳倾听,隐约间似是一个老者缓缓述道:“愚,贱名刘基,表字伯溫。昔日辅佐大明洪武皇帝陛下于坐前,常以自恨才疏学浅,独善其身犹是不可,实难以匡扶社稷,兼济天下。忽忽数十寒暑,及至垂暮之年,幸蒙万岁不弃,委以重任,假意作死人间,以瞒八方豪杰,独与虎狮灵兽雪兔,觅地隐于此灵修幻境,成九龙之玉令,藏我朝之圣宝。后之来者,能集齐九龙玉令之人,定侠义肝胆之辈也,望承我洞中神术,造福我朝,矢我遗志,则基九泉之下,亦自瞑目矣!”
说到此处,声音戛然而止,但却在朱文云脑中勾勒出一条无可磨灭的曲线,他听得雷声惊起,一颗心子兀自跳动:“原来。。。。此处竟是伯溫公隐居之所,我何德何能,唐突至此。民间言及伯溫公为洪武太祖赐毒而死,敢情是这么回事,人们倒是误会朱元璋那厮了。”
他转目打量那白兽,忽而自笑道:“原来如此,你这家伙是狮子老虎的杂种,便如驴马生骡一般,怪不得有生成这副模样。你叫雪兔吗?”雪兔温顺的用身子蹭着朱文云,甚是亲密,朱文云稚性未褪,抚摸雪兔素缎也似的毛皮嬉笑起来,心里却想:“这雪兔大概是认得九龙玉令吧,否则说不准会把我变成一顿美餐,呵呵,不过我皮坚肉硬,又有什么好吃。。。唉!这世事真是多端,那九龙玉令差点害我命丧陈继尧那厮的蛇鞭之下,却有救我于雪兔虎口之中,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福兮,祸之所依,祸兮,福之所趋。。。”
想到这,他难免自嘲地笑笑,继而想到:“既然此处是刘公隐居之所,又关系九龙之谜,应当非同凡响。况且方才那声音不也说此处藏有神术,既然上天安排我今日至此绝境,我不去一观岂非可惜吗?”继而他又想到:“方才伯溫公所言,应是集齐九枚玉令之人方可得之。。。唉!想那么多干嘛,我到处看看,又不算偷盗,又没犯哪家的王法。”想罢他打定主意,向左首山洞迈步而去。
第五章 灵修(4)
走到近处抬眼观瞧,却见这一人多高的洞口上方俨然刻着“神剑冢”三个字,日久年深,已然风化殆尽,离得远了,或是不仔细绝难瞅着。朱文云初入洞内,觉得洞中十分漆黑,肉眼难以视物,便慢慢踱了进去,但他脚步声起,洞内骤然灯火通明,他游目四顾,发现此处并无甚新奇,只是洞的深处矗着一座石台,石台之上奉着一柄铁器。朱文云走近一看,不觉大失所望,他本当此处既为“神剑冢”,里面宝剑当是可以和包家青天宝刀一较短长的神兵利刃,可是此剑非但锈迹斑斑,有柄无锷,甚至剑锋之处浑圆而下,分明是一柄顿剑。朱文云以为自己年少识浅,辨不出宝贝,便将其提将起来打算看个究竟,但觉入手沉重异常,少说也有百十斤的份量,与一柄铁棒无异,有些不解:“如此沉重顿驽的剑,能使换吗?”
他使尽气力终于提起剑来,但见剑身所压之处留有几行金字,似是以溶金所书,笔力雄奇,有流水排云之势,较之此剑却要精致许多:“此顿剑者,本徐达将军偶然而得,余虽不才,粗通占卜星相之术,此剑出世之时,天象呈‘九星连珠’之奇景,于是知此剑绝非凡品,但恨某智微力拙,终未能堪悟个中奥妙,后之来者,望有渊博之士解答谜团,告余于酒泉之下,此则甚幸。”朱文云读罢,左右端详了那剑好一会,但终究不得法门,此时*手臂举剑已然酸麻,一下将剑尖击在地上,竟将石板砸裂,咋舌道:“好沉的剑呀。”当下无心再看,把剑放归原处,拾步走出洞去。
他转到中间石洞,此洞号为“九龙洞”,朱文云情知定与那九龙玉令有关,不由来了兴致,步入洞中一看,却见洞中虽是昏或,但照明足矣,他左右顾盼之间,不禁恍然,原来洞中石两边壁之上分别镶嵌着三排夜明之珠,每一颗都有荔枝龙眼一般大小。他暗忖道:“这些珠子价值定当不菲。。。。”想到半程忙又使劲拍拍脑袋,喃喃道:“此地虽然无人,但是举头三尺有神明,天知地知自己知,朱文云呀朱文云,你怎能生出如此贪念,亵渎了伯溫公的英灵。便是想想也不成的。”
朱文云只走了几步愕然发现这洞却只有丈许深,前面已经是山穷水尽,无路可走。借着昏黄光亮,他见拦住去路的却是一道千斤石门,石门之上罗列着九块方形凹处,他心中通亮:“这便是放玉令的地方吧。原来九龙玉令竟是开启这石门的钥匙,可惜我这只有一块,而且听说九龙玉令中有一块已然遗失,恐怕世人终无此运一睹门内风光了。”
想罢微有怅然地悻悻转出洞外,直向余下的右边石洞走去。而此洞之上一块石匾,亦是斑斑书道:“灵修洞府”四字,倒是与这灵修幻境同名,朱文云这一次进得洞中,却并没有什么声控灯火,亦或是夜明珠之类的照明之物,他目难视物,只得缓慢向里走着,只觉脚下青砖一陷,开始他以为着了陷阱,惊了一身的冷汗,但他转瞬稳住身子,那个声音却又响起:“不才平生武学有三,一者占卜星相之术,二者医药毒物之学,皆得传人,而余下一样,则非悟性参天者不可学也,终生未遇得贤者,只得载此洞中,以音述之。后来之人若自负天资而欲学者,当向余三跪九叩之大礼。”
文云听罢,惊疑道:“还有这等事情,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啊。”继而寻思起来:“我自忖不笨,若是学得会自然最好,若学不会。。。伯溫公人神共敬,既然来此,向他磕几个头也没什么打紧。”于是撩衣屈膝拜倒,恭声道:“弟子朱文云拜见。”然后再三叩首,他方才所立青砖已然凹陷,而此时叩首,双膝所跪之处亦是下凹,他心中恍然:“原来这石头便是开关啊!”
老者声音又起:“大礼已过,师徒即成,吾徒听好,此功名曰‘灵修万变’,顾名思义,持灵修之神器,法天地之万物,会我自然万变之功也。”朱文云心神又是一震,猛然想起古凊垚曾经说过,这灵修万变乃是一路能与五行连气功相媲美的神通,心子不由呼之欲出,站起身来凝神倾听。
“夫所谓灵修万变者,万变犹不离其宗也,取法万物,施法自然,此之谓也,名曰万变,实则在下鄙陋之人,难参天道,穷极此生,仅成百二十变,但有灵修摄物眼心法一篇,万变之数,成就由君。”朱文云听到这里,也不由暗乐道:“呵呵,这伯溫公也够惫懒,万变之数,成就由君?这不是骗人吗?”想是这样想,但他穷极智巧,仍然一字不差的将那“灵修摄物法”的心法默记于心。他越学越觉神妙,这“灵修摄物眼”的宗旨实乃灵修万变之宗,所谓“万变不离其宗”喻指的便是它了,飞禽走兽,草木花树,名河大川,清风流云,自然万物,天地之法,皆可入变,皆成武学。这路心法听来玄之又玄,主要是为实践,此刻穷山恶水,学来无用武之地。但接下来老者所教授的却是正正经经的武功招式,原来灵修万变分为三部“鸟兽变”、“花木变”、“山河变”,其中“鸟兽变”最多,占去一半,有六十路招法,而“花木变”、“山河变”共分其他,各三十变。朱文云打三更天开始学起,不眠不休,一直学到第二天晌午,方自学全了“鸟兽变”,只觉招招神妙绝伦,有的刚猛如虎,有的轻巧如燕,有的迅疾之处有如烈豹,有的诡异之招若恰似毒蛇,不但招式万变,而且气机也是变化万端,刚柔相和,动静环生,穿插使来,真可令对手防不胜防,他恨透了陈家兄弟和杨柳二人,在练功之余不免一边想象着与他们对敌的情景,时而陈继尧蛇鞭荡来,时而陈启舜掌影纷飞,而朱文云缠斗其中,只是自得其乐,谁知如此一来他练功犹如实战,精进速度神乎其神,端的那声音说一招,他便学会一招,而且记忆深刻,有如数十年苦练一般,其实这路武功首重悟性,而根基此之,朱文云天纵之才,而内力也有些成就,学起这路武艺当真如鱼得水。
老者又道:“今日到此,弟子可自去竹轩之内,备有奇药异草,美酒数坛,供君享之。下次来时,重踏石板,余再行教授”话音甫落,便听轰的一声沉鸣,地上石板复归原位。朱文云怔忡了好一会,都在寻思:“光树,铭石,录音。。。我以前只以为爹爹学问天下无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而我,继承他老人家的先志,当也。。。呵呵,我表面谦恭,其实原来是一个自负得紧的人呐。。。。与伯溫公相较,不论我或爹爹,都是小巫见大巫了。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想罢他突然有些兴致索然,低着头走出洞去。
朱文云依言转到竹屋之中,只见屋中陈列着一个积满尘土的柜子,柜上带有抽屉,每个抽屉上都贴着标签,虽然时日已久,但仍让可以辨认,朱文云一看,当真是起草异花,天下难寻,灵芝,人参,当归,何首乌等等,令人咋舌。但朱文云受其父影响于医道一窍不通,只知这些药材的贵重,但贵重在那里他却说不出来。另外室中还摆着个酒坛,都用泥封封着,也不知酿了多少年。他夙宿未曾用餐,而且一直在练武,此时*腹中打鼓般的饥饿起来,既然主人款待,他也就客随主便,不再客气,随手从柜中掏了一个灵芝,又拍开一坛子酒,草药就着酒水来充饥,大啖起来。但是当他他吃罢饮完,刚觉着肚子饱了,浑身突然奇热难耐,体内胀气流走,似要将身子炸开一般,灵芝乃是大补,属纯阳之物,应当和着外面寒山泉食之,而他不明药理,竟然与烈酒共食,造成体内阳气过盛,不难受才是怪事。
还好他以前听父亲和华雀翁讲过人体阴阳之道,而这般难受之法与他发病之时十分相似,还醒的还算及时,当即盘膝而坐,默运酒仙心经,输阴导阳,揉气生元,不一会身上便不再那么难受,反倒飘然宁静,气息充盈而调和,四肢百害通体舒泰。他那里知道,这些草药都是大补救命之物,平常人吃得多了,势必七窍流血而亡,好在他有“酒仙心经”的心法,否则便会落个阳气过盛,引火烧身的下场,但却也因祸得福,他将这灵芝与烈酒化作自家真元,其内力增长之速岂是他自己可以想象。
运了半个时辰内功,他方才站起身来,走出了小筑。他刚刚出得外面,雪兔便不知道从何处蹿了出来,只沉哼一声,算是提醒,便冷不防的一爪抓向朱文云,后者自练习了灵修万变之后,对气机的反应之敏锐便有若长期在野外挣扎于生死之间的千万生灵一般迅捷,反射而动,侧步让身,滴溜一个旋身躲开利爪,未等身形稳住,便又是足尖点向雪兔身上,正是“鸟兽境”中的一招“山猫搏虎”,山猫虽是猫科动物,但却是自然界中以小搏大的表率,可与百兽之王的老虎口中争食,所依仗的正是其灵敏迅捷,是以这招使来足见轻灵,又不失迅猛,怎料雪兔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转了开去,朱文云非但没碰着它半根汗毛,反倒几乎收势不住,被弄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不由惊讶道:“想不到这东西生的蛮大的,却有着如许身法。”当下喜道:“好雪兔。。。。嗯,好兔子,咱们再来较量。”
他哪里知道,雪兔方才一击也只是试探,雪兔笑傲山林,乃至是一众武林人士闻风丧胆之时,他还没出世呢!当下一招快似一式的以“鸟兽变”中的功夫相攻,但是无论你是飞禽之轻灵,熊鳄之暴戾,亦或狮虎之刚猛,那雪兔只是惯行八方,总能以风电也似的身法恰到好处的轻松躲过,一人一兽便如此斗了两个时辰,最后朱文云终于体力不支,倒地投降,大口的喘着粗气,还好只是身体上的疲累,倒不似躲避追击时的那种重伤未愈,身心俱疲的狼狈感觉,此时身体一轻松,竟躺在筑外草坪上睡着了。
他醒来之时,漆蓝的天幕之上正点缀这颗颗星斗,闪烁之时仿佛无数天使眨眼相视,已到子时。朱文云揉了揉惺忪睡眼,直起身来,一张稻草却从身上滑落,他先是一阵迷惑,半响方摇头站起,苦笑道:“这兔子倒会疼人。”于是长吁口气,迈步向灵修洞走去。进入洞中,他又踩下石板,果不其然,那苍老声音再度响起:“弟子既来,毋庸多话,报神守一,宁心平气,且听我‘花木变’之变法。。。。”
如此这般,朱文云随那声音学艺,饿了便去吃些灵药充饥,渴了便啄些酒水,空闲之时再与雪兔练武,渐渐他也明白雪兔乃是故意在助他习成武艺,实际招招都在让与自己,但这倒激起他的不服输的倔强劲来,誓要将其逮住。光阴荏苒,转眼之间已到了第四日清晨,朱文云刚刚练完“山河境”的最后一式“高山流水”之变,正细细揣摩个中旷远流长的招式,老者声音又道:“吾徒听好,其实这单独的‘灵修万变’之功只得招式,当算不得最一流的武学,但若与我‘龙法十相’相辅相成,定可凌绝天下,横行四海,来此绝境之人,毕当集齐我九龙玉令者,可凭此物,去‘九龙洞’中,自见分晓。但此功参通六法,如果修习者修为不够,心浮气躁,势必自取其祸,尚望三思。吾徒之人,你我虽无相见之缘,但冥冥之中自有天道,汝当以我神通除暴安良,扶危济困,行侠客之道,为仗义之事,上有帝王将相,下有悠悠黎民,赏善罚恶,匡扶天下社稷,承我之矢志,若倒行逆施,为非作歹,吾九天之上,幽冥之内,亦定当将责。言讫于此,不复闻焉。”
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朱文云蓦地双膝跪倒,再三顿首之后,举头望天,神色肃穆,默默道:“伯溫恩师敬请放心,小子在此立誓,来日如果伤天害理,定遭百鬼噬身之苦,虽万劫不得超生!”然后起身走出,白衣飒然,朗目凝神,转瞬之间,那张稚气未褪的俊脸似乎变得成熟,趋于刚毅。朱文云久久立于洞口,想了时许,总觉得落下什么,突然灵机一动,鬼使神差转到“神剑冢”,负上了那把重剑,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带上这蠢物,又去住轩中取了些草药,在空场中静立片刻,流连着此间奇景异花,心中升起一丝没来由的怅然感觉,心道:“我此次进得圣境,全赖运气使然,九龙玉令虽有一方,但是终归不属于我,看来我与那‘龙法十相’是没甚缘分。。。。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干嘛非要天下无敌不可?哼,以前我被陈家兄弟迫得恁的狼狈,如今看看却又如何。。。。对了,一月之期将近,我既然此间之事已了,少不得得去和包老爷子会合才是。也不知包大哥和芳华姐怎么样了,真让人揪心得紧,我得快快赶去才是。”
想罢他举头对天长啸一声,声飞霄汉,回荡空谷。回音未决,只听有一声更加雄洪的咆哮骤起,伴着哮声,莽莽林中又是素影一闪,蹿到朱文云近前定下,正乃那虎狮灵兽雪兔是也。朱文云笑着摸摸他的鬃毛,雪兔也不躲闪,几天下来这一人一兽俨然已经成了朋友。朱文云经过几天相处,知道此物异常通灵,虽不能言,但是人类言语它似乎都是懂得,以前打斗之时,朱文云怎会是它对手,但每每朱文云认输,他也就不再追迫,所以此际拍拍它道:“好兔子,这些天谢谢陪我练武,不过天下终无不散之宴席,我也该走了,还请带路则个,没你帮助,我可出不了那岔道阵法。”他刚说完,顿觉身子一轻,随即又是一稳,已是骑在了雪兔身上,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但看身旁景物流水也似的飞逝而去,迎面来风刮得脸上竟有些生痛。他随知雪兔相让,但浑没料到其速度竟然快到如此惊人的地步,又是忖道:“爹爹说过,但凡世间灵异之物,都有自己傲骨与气节,绝不会轻易甘居人下,难道这虎狮灵兽已将我当成主人了吗?”当下又惊又喜,忍不住在雪兔背上呵呵笑了起来,除了朱文云的黑发以外,人兽俱白,转瞬消失在那萤火通明的萤光林中。
朱文云进来之时走了些许时辰,但此时有雪兔驮着,出谷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他傍着雪兔走出山洞,外面虽是无比肃杀萧索的冬天,远不如谷内的盎然春景来的美丽,仍然让他生出劫后余生的隔世之感。朱文云怔忡之间,却看到了一具尸体,尸体呈匍匐状,无法看清面容,他不禁一阵迷惑。走近些许一瞧,朱文云不觉一声惊呼,因为他看得那尸体正是柳长风,后者腕骨已然折断,身体僵硬冰冷,已经开始有些腐化,但是兀自瞋目而视,显然死有不甘。
朱文云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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