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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把夫人弄丢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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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瑶离开的时候祁远来送她,虽然两人不是经常见面,却都觉得好像认识了几百几千年,有时候祁远会想,究竟,他们上辈子是否认识呢?或者他们像神话中的七世夫妻那样,也曾有过一段轰轰烈烈的过往?
祁远伸手理了理落瑶的刘海,眼底里要化出水来:“乖乖在家里等我,我会尽早过去。”
落瑶脸上带着两朵红霞,一脸幸福地点点头,程誉受祁远吩咐,带着十八个侍女一路送落瑶回芙丘国。
路程有点远,落瑶特地准备了几包瓜子打发时间,她挑了一包自己喜欢的甘草味的,把其他几包水果味的给随行的程誉和侍女,程誉的客气地推托,落瑶无趣地看了看他,专心磕瓜子。
第21章 天长地久有时尽,两小无猜终须别
选妃结果刚出炉,程誉便派人先行通知了芙丘国。
落瑶还没到家门口,平日里人烟稀少的门外早已站了黑压压的一大片人,随手搭了个凉棚,粗粗数了数,足足站了四排丫鬟。
落瑶被惊到了,不由自主退了几步,旁边一个仙婢好心地扶了扶她,才免于从云上摔下来。
她肝颤着想,国君府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丫鬟了?依爹爹一贯的做法,该不会又是问邻居们借的吧?
再抬头时,她的爹爹叶夏极和娘亲孟芙蓉正意气风发地站在门口,后面站着平日里难得见到的大哥叶桓,旁边是二哥叶轶风,连远嫁东海的姐姐也来了,还有一向沉默寡言的姐夫渡呈。
落瑶朝后看去,因为距离有些远,只看到一些黑乎乎的影子,后面站着些谁,实在看不清了。这架势,有点像是迎接打了胜仗凯旋而归的将军,落瑶顿时背上冷汗嗖嗖直冒。
落瑶转过身,不好意思地对程誉笑笑:“啊,程誉仙官,你别见怪,我爹娘在芙丘国深居简出,怕是高兴过头了,才召集了这么多人过来。”
程誉礼貌地鞠了一躬,依然一副泰山于前而不变的脸:“公主,今天的确是个好日子,国君如此高兴,我定会向天君转达。”落瑶琢磨着这句话,这种事情为何还要跟祁远转达?
默然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明白了,爹爹这阵仗,怕不是做给自己看的,而是做给程誉看的,让他好回去告诉天君,他们对今天的结果很高兴,很满意,很受宠若惊。
有时候,做这么大的排场不为别的,只为表明自己的一个态度,而这个态度,偏偏不用你解释一个字。
丫鬟辛辛站在孟芙蓉后头,她睁大眼睛翘首望着天际,刚看见远远的一个黑点时,就激动地跳起来,那模样,若是让落瑶看见,又要笑话她是否好几百年没见着天上的人了:“君上君后,公主回来啦。快看快看,还来了好多天宫的侍女呢。”
孟芙蓉其实早就看到,但但被辛辛的语气感染,听到这么小的姑娘叽叽喳喳的,也不免莞尔。
她顺着辛辛的手指看去,连连点头:“是啊是啊,看见了看见了,还真是瑶儿呢。”
国君夏极虽然心里乐开了花,在下人面前还是要顾及形象,想学人家摸摸胡须,却发现早剃了个干净,赶紧把手往后一背,自以为没有察觉地咳了一声,继续极力绷着脸,潇洒而立。
落瑶虽然做好准备,待走近时,还是被吓了一跳。
她稳了稳心神,扯出一个笑,完成任务一样依次叫唤:“爹爹,娘亲,大哥二哥,姐姐、姐夫······”
孟芙蓉笑着走上来:“我的乖女儿,好样的,我就知道我女儿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落瑶心道我又不是鸟,为什么要鸣,嘴上说道:“当然啦,我是遗传了娘嘛。”说得孟芙蓉脸上心上都乐开了花。
程誉见落瑶安全抵达,任务完成,跟夏极道了声喜,告知他过几天天君亲自过来的行程安排,随后吩咐了落瑶几句注意事项,便直接回天上向祁远复命去了,清乾天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去做,这段时间怕是要忙得脚不沾地了吧,心里轻叹一声。
姐姐叶袂是孟芙蓉曾经最骄傲的女儿,因为她从小就很听话,孟芙蓉让她朝东,她绝对不会往西,落瑶跟着大哥二哥后头玩的时候,叶袂在房里熟读诗书勤练琴棋,所以,当叶袂出落成一个水灵灵的大家闺秀,孟芙蓉总是得意不已,仿佛这是一件她亲自打磨成的上好美玉,是她这辈子最优秀的作品。
落瑶从小就极仰慕这个姐姐,凡事都以她的样子要求自己,甚至会偷偷模仿她走路的样子,她以前就在想,以后谁要是娶了姐姐,那该是个多么幸运的男人啊,还好,姐夫虽然沉默寡言,但旁人都看得出,他是极宝贝她姐姐的,落瑶打从心底里替她高兴。
如今的姐姐叶袂,挺着已经明显的大肚子,脸上圆润了许多,走起路来却依旧风情万种,反而别有一番韵味。
叶袂轻轻撑着腰缓步走过来,用一方帕子遮着,在落瑶旁边说道:“上回听说你和天君一起表演,我就猜到你们的关系定不简单,没想到这么快你就搞定他了啊。”
落瑶腹诽着,为什么大家都觉得是我搞定他,不是他搞定我。
叶轶风离得近,刚好听到叶袂的话,歪着嘴邪气地笑:“天君后来还在我们府里小住了几天,估计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哈哈······”
孟芙蓉笑眯眯地点点头:“他们本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也许缘分石上都刻着呢。”
这些玩笑话在落到落瑶耳里却是另一番滋味。这是当局者迷吗?有个念头在落瑶心里一闪而过,莫不是那时候祁远对她就已经有那份心思了?亏得她那么卖力地带着他到处走,还帮他解决了岚青,奈何他是故意折腾自己?但是,凡间的戏本里好像都是男的为女的做这些事情,为何落到自己身上就颠了个个儿?
想起祁远一幅冷漠清贵的样子,落瑶咬咬牙,反正有的是时间,以后慢慢和他算。
一行人七嘴八舌地把落瑶簇拥着进了府。因为没人想过落瑶会拔得头筹,被选上天君唯一的妃子,所以当得知这些消息时,夏极和孟芙蓉半晌才回过神,当时负责传话的是程誉派来的一个半老徐娘,夏极的嘴唇动了半天,问:“这位仙姑姐姐,您确定没有走错地方?天君果真是选了我们落瑶?”
仙姑其实比夏极小多了,只因夏极常年在芙丘国,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号,仙姑也没猜到眼前这位是年龄深不可测的上古神,也没意识到这声“仙姑姐姐”让她平白无故老了起码几十万岁,她诧异地缩回脚抬头看了看国君府外头:“这难道不是芙丘国?”
夏极与孟芙蓉一时无语。
晚上在国君府设了个家宴,落瑶其实对这些形式上的东西并不在意,她只是看着很少聚在一起的家人,有点感慨,往后再看到家人团聚怕是要难上很多了吧,虽然祁远是非常通情达理的,但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总不能三天两头到娘家跑的。想到这里,落瑶突然觉得有点心情烦乱。
是夜,所有人都喝得大醉,落瑶反而是最清醒的一个。
一轮明月高高悬在半空,铺开来的月光温柔地笼罩着整个芙丘国。
她跑到以前和祁远一起来过的浮罗河,头枕着双手,仰面平躺在水面上,对着月亮想心事。
粉黛色的裙子像瀑布一样摊开在水面上,却丝毫没有沾上一滴水,河水上洒满了斑斑驳驳的月光,如云朵一样轻轻托着落瑶,飞过来一些萤火虫,忽闪着萤光飞舞在她周围,静夜安好。落瑶想起小时候的儿歌:“萤火虫,点灯笼,东西南北到处飞。好像星星眨眼睛,好像盏盏小灯笼······”
有人轻轻走过来,带着一身酒气,在她身边躺下。
淡淡的酒气,不浓烈,合着一股好闻的香味。落瑶略微转头看,是印曦。
上次离开芙丘国去清亁天,还和印曦在打冷战,没想到这次回来,却已经是天后的身份。
她刚回芙丘国,其实已经在人群里看到他,只是不敢朝他的方向细看,怕看到那双哀婉的眼神,让她心痛。
趁着夜色,她才大着胆子打量他。
一段时间不见,印曦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睛下面的颧骨有点凸出。
印曦没有说话,和她一样躺了下来,静静地,似乎专门来跟她一起看星星。
上次的冷战未结束,落瑶不想主动说话,可是突然又觉得很没劲,以后也许都不会经常住这里了,见他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了,为何要这么别扭地过日子呢?她甚至已经忘记了当初与印曦置气的原因,只是记得自己应该生气,不该理他,落瑶想到这里,越觉得自己有点好笑。
过了一会,落瑶翻了个身,一只手撑着头看他,问:“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吗?”
朦胧的月光里,瞧不见印曦的神情:“这世上从来没有人能强迫你做任何事情。”没人强迫你去选妃,没人强迫你去做天后。
落瑶无法否认;撇撇嘴:“在你眼中,我是个贪慕权贵的人吗?”印曦没有回答。
落瑶轻叹了口气:“印曦哥哥,我本以为我是不会对任何人动心的,可是遇到他,日子便有点不一样了。他先是成了我干儿子的干爹,然后成了我的救命恩人,为我弹琴,看到有人和我争他时我会拼命想做到最好。”
印曦心里一阵苦涩,很想说他是第一个赶去救她的,只要她愿意,他也可以为她弹琴······可终究没说出口,第一个到有什么用?是祁远救的她,祁远是她的英雄,他能说什么呢?若是嫁给天君能让她免受伤害,那也好,也许,这个拥有无上仙法和至高权力的天君更适合状况不断的她。
印曦抬起头,漆黑的夜空缀满星星点点,似乎很近,却又很远。就像他身边的姑娘,明明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可望而不可及。
“走,我们到北海去玩。”印曦忽然站起来,像小时候一样,拉着落瑶走到一挂瀑布前。
他们此刻在芙丘国的浮罗河,河水的周围有四条瀑布奔流而下,连着底下的北海。
小时候孟芙蓉怕他们玩得疯,在瀑布周围下了禁制,如今他们已经长大,印曦一瞬之间就解开了禁制,对落瑶笑了笑,突然把她扔进瀑布。
落瑶没有反抗,这是他们小时候经常玩的游戏。她闭上了眼睛,只听得耳边呼呼的风声。
这里的水四季恒温,瀑布水深浩大气势磅礴,但是里面如棉花糖一样柔软,落瑶整个人像一只脱了线的风筝,随着惯性飞向瀑布,在极有弹性的瀑布上弹了几下,然后顺着瀑布滑向底下的北海,向下疾行的过程中,她感觉到瀑布又颤抖了一下,是印曦也跳了下来。
她原以为会从瀑布直接掉到北海,但是快到海面时,一双有力的手轻轻托住了她,她刚睁开眼,印曦就已经放开了她,两人已经在北海的海面上。
落瑶觉得今晚的印曦有点反常。
印曦一头扎进海里没了声响,落瑶有点伤怀,自从印曦回来,他一直有意无意地跟她表明自己的心思,她今天也不是要在他面前故意说这番话的,只是她想既然自己已经被选为天后,那自然要和他说清楚的,虽然印曦是北海国皇子,自幼长在水里,水性极好,可如今秋凉,若是受了风寒那会更加让她过意不去。
叫了几声没有回应,海面上平静如水,落瑶撸了撸袖子准备下水去看看,忽然一阵水花,印曦从水里冒出个头来,手里拎着一条肚皮滚滚圆的彩色的鱼。
“啊,泡泡鱼!”落瑶看着在印曦手里张牙舞爪的泡泡鱼,两眼弯成月牙儿,泡泡鱼是北海特有的鱼,身上有多种颜色,每条鱼的颜色种类和颜色数量各不相同,有的是单色的,有的是两种颜色,无一相同。
落瑶小时候经常和印曦一起抓来玩,之所以叫泡泡鱼,是因为这种鱼会吹泡泡,吹出来的泡泡在晚上看是发光的,飘在空中,非常漂亮。落瑶喜欢伸出一根手指去戳泡泡,泡泡碰到指尖的时候噗一声碎掉,散开的泡沫都是幽幽发光的,像一盘细砂洒落开来。
落瑶抓着泡泡鱼对着印曦的脸,轻轻捏了捏圆鼓鼓的鱼肚皮,鱼嘴里噗噗噗吐出好几个泡泡,印曦来不及躲开,被喷了一脸的鱼泡沫,他抹掉脸上的鱼唾沫,落瑶咯咯笑了起来。
看着落瑶一扫刚才的忧郁,印曦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只要她还是快乐的,怎样都好。只要她不再生他的气,怎样都随她吧。
这里承载了他们太多的回忆,他们笑着潜到海底去看美丽的珊瑚和海贝。
两人像童年的时候一样,在海上玩了一夜,知道后来筋疲力尽,浑身瘫软地倒在一块平坦的礁石上睡了过去。入梦前,落瑶听见印曦隐约说了一句:“如果我从来未出去游历,一直在你身边,一切会不会都不一样?”
印曦哥哥,我都明白了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你怎么还不明白呢?
第22章 朱颜但笑花辞树,试问闲愁都几许
第二日落瑶起来时已经是午饭过后,她都不知道昨晚怎么回来的,摸了摸饿着的肚子,叫来辛辛准备午饭。
辛辛看见落瑶醒了,给她端来饭菜,丝毫未提起昨晚的事情,大概昨晚府上的人都喝醉了,众人都忙翻了天,没人注意她一整晚去哪了,辛辛突然想起什么,道:“公主,这次君夫人的生辰,你送什么贺礼啊?”
辛辛一时半会没有习惯称呼落瑶为天后,落瑶也不同她计较,本来她就是公主嘛,嫁了人也还是公主啊。若是以后真叫她天后,反倒不习惯了。
怎么把这桩事情给忘记了,落瑶刚扒拉到嘴里的一口饭还未咽下,连忙放下筷子翻箱倒柜地找那颗驻颜果。
辛辛第一次见到这么神奇的果子,赞了一声:“这就是公主要给君夫人的礼物啊,真漂亮呢。”
落瑶得意地说道:“当然,这可是神果,你可别在我娘面前露馅啊,我还想给她一个惊喜呢。”
辛辛眨眨眼。
落瑶仔细查看果子。唔,还好,用千年寒冰密封后保存,就像刚摘下来的一样,色泽鲜艳,还笼着一层仙雾,落瑶赶紧又给它换了一次冰,这可是用命换来的果子,若是出了什么状况,落瑶肯定悔恨得要撞墙。
看到这颗果子,不经意地想起祁远,不知道此刻他正在干吗呢?想起他那张冰块一样的脸,早知道就省了这千年寒冰了,直接用他的脸冻一下得了,落瑶低着头笑了笑。
此时,正在耀清宫批阅文书的天君突然打了个喷嚏。
神仙的寿命实在太长,时间一长,便对什么都抱着点无所谓的态度。生辰虽然照样要过,却不必每年都有,一般五百年过一次,也有一千年一次,用老天君的话来说,这生辰嘛,不在乎数量,而在于质量,要过得精细。
孟芙蓉生辰宴的前一夜,弗止也带着冬冬出门来赴宴,他一向宝贝这个师妹,宁仁的生辰可以不去,孟芙蓉的生辰例不虚席,而且他送的东西都是亲手打造的,上次送的是一支发簪,虽然看着简单,却是用十颗东珠与翡翠磨碎后混合,重新打造的发簪。
落瑶还从来没见过浑身绿油油的晚上可以发光的簪子,关键是要寻到罕见的东珠非常不易,况且他如此大手笔地用了十颗,让落瑶两眼直冒心心羡慕不已。
后来遇上落瑶生辰时,弗止给她做了一对耳环,她拿着耳环死皮赖脸地要跟弗止换和她娘亲一样的发簪,弗止回答她,好东西只能做一件,要不然就体现不出心意了,说完作势要把耳环收回去。落瑶当然不舍得,虽然这对耳环比不上发簪贵重,但只要是弗止做的东西,不论做得多粗糙,拿到清乾天也是有人抢着要的,到时候还可以换些更稀罕的宝贝。
而且,这个道理落瑶也明白,就像她喜欢吃葡萄,若是天天吃那也不好吃了,就像她和娘亲戴一样的发簪,确实也显不出发簪的独一无二了,便悻悻作罢。
这件事她耿耿于怀很多年,后来她娘亲托她带糕点去给弗止,她总是寻些理由推三阻四,直到很多年后,弗止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一个真理,惹什么都不能惹女人,为了每年能吃到孟芙蓉亲手做的糕点,只好费尽心思给落瑶寻了上好材料做了一只招魂铃铛,这才哄得落瑶继续乐颠乐颠给他当邮差。
娘亲的生辰宴上,落瑶终于见到了弗止送给娘的神秘礼物,后来每次想起这件礼物,她都会怀疑,弗止是不是有点自虐。
礼物是一个桃木做的首饰盒,光看着就是个艺术品,盒子上雕了一朵朵夏芙蓉,把爹爹和娘亲的名字都蕴含在里面,芙蓉花瓣是弗止用贝壳雕刻,叶子是用打磨光滑的玉石镶嵌而成,有一朵最大的芙蓉上面点了一颗非常小的黑珍珠,不仔细根本看不出来,落瑶暗暗心叹弗止的心思细腻。
打开盒子的第一层,是一面看上去非常普通的化妆镜,落瑶凑在镜子前仔细端详,发现镜子里出现的并不是自己,而是一团模模糊糊的东西,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道:“弗止,你拿个坏的镜子来唬我娘。”
弗止脸上黑了黑,一把夺了镜子,道:“你晓得什么,这镜子可是用了我不少珍贵的药材,可以照出比实际年龄年轻十万岁的光景,你才几岁,十万年前,你还没到你娘肚子里。”
落瑶明白了,那一团模模糊糊的东西,就是曾经的自己了,虽然她依旧搞不明白那是什么。
“对于你娘亲来说,镜子里照出的便是年轻时候的样子,所以······”弗止掩嘴咳了声,“所以不适合给你。”言外之意很明显,不要像上次那样,再缠着他再做一件。
可是,弗止怎会明白,作为一个女人,若是天天能看见自己过去的模样,感叹时光易逝,这到底是该高兴还是惋惜?
落瑶撇了撇嘴:“这么小器,多大点事,记到现在。”
弗止轻摇着扇子:“不是我小器,若是等你成亲那天,让我再做一面也无妨。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总跟你娘亲抢东西做什么。”落瑶觉得这句话有点别扭,歪着脑袋想了想,不是正常来说是娘亲应该让着她吗。
继续看盒子,第二层盛的是上好的胭脂,看这个色泽和润度就是极品,落瑶心赞一句弗止懂的可真多啊。这些胭脂是用望月山的瑅香花炼制而成,妙的是不知道弗止使了什么法术,使胭脂与花合为一体,瑅香花花开不败,这胭脂便取之不尽。
第三层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首饰盒,虽然看着小,只有一层,孟芙蓉试着把她所有的首饰放进去,只占去了盒子的一个角落,拿起来掂了掂,连份量都没有重半毫。
落瑶嘴角抽了抽,对着弗止说:“这样的东西都能做得出来,你真是越来越变态了。”
弗止沉吟了一会:“你是在夸我吗?”
夏极盯着盒子看了半天,若有所思:“我倒觉得这个想法很好,回头我也去把那根钓鱼竿改造一下。闲暇时可以钓鱼,危险时可以当武器,做菜时可以当烧火棍,蓉蓉弹琴时还可以当笛子,”一拍脑袋,又说道,“里面再做成空心的,装些暗器,”想了想,似是觉得差不多了,问弗止,“你觉得如何?”
弗止兴奋地踱了几步,一脸与夏极相见恨晚的样子,眼里泛着一丝遇到知音的惺惺相惜:“要做成可伸缩的,携带方便,对了,不用的时候就是根发簪,对方都想不到这是武器。”
夏极啪的一声合拢扇子,在掌心拍了一下:“如此甚好!”
落瑶和孟芙蓉满脸黑线地看着他俩,背脊一阵阵发凉,果然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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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在落瑶献出驻颜果的时候达到了**,她颇得意地听众人抽气的声音,甚至耳尖听到弗止呼吸不稳的气息,一般的神仙摘这个果子也要褪掉两三层皮,何况一个两万岁的丫头,孟芙蓉两眼含着泪花,眼角的泪痣闪闪发亮:“傻孩子,娘亲宁愿你过得健健康康,也不愿你去冒一分险摘什么果子。”
落瑶鼻子一酸,说道:“我就你这么一个娘亲,你疼我,我也疼你啊。不给你摘,给谁摘去呢。”
二哥在旁边不怀好意地笑,不知道宁家的那个太子若听到这样的话会不会吃醋呢。
弗止看到这颗驻颜果的时候,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他恨恨地看着这颗果子,它简直是他的奇耻大辱,一千年前他未摘到,现在却被这个小丫头片子摘了去,虽然这事情没人知道,他也忘记了拜月节那天喝多了说过摘果子的这件事,只当天知地知你不知,只有我和果子知。
但是心里依然有点郁闷,冷着脸盯着驻颜果一声不吭。
众人只在不住地赞叹这亮闪闪的仙果,作为这里年纪最大的夏极和弗止,心里却一片雪亮。
这驻颜果生在七境山,依落瑶的灵力自然不能全身而退,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用破虚盒。
他们这些上古神都知道,破虚盒是宁祁远的母妃万殊之物,是传给他的家族宝贝,轻易不视于人前,当初凭弗止与祁远的关系,也没好意思向祁远开这个口。
弗止和夏极对视了一眼,随后淡淡分开。他瞥了一眼落瑶,看来,这傻丫头自己也不知道其中的来龙去脉吧,突然感慨,祁远,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
夏极则是根据这果子的新鲜程度在心中推算,这果子放在盒子里显然已经换了好几次冰,千年寒冰一个月要换一次方有效,这么看来,这果子在瑶儿去清亁天选妃之前就已经摘好了。那时候祁远就祭出盒子帮瑶儿摘果子,可见他们早就已经有来往了吧,若当时他们还不相熟,就更不妙了,未曾交往就拿这宝物来讨女孩欢心,那这个祁远对瑶儿到底有几分真心?
夏极又联想到最近祁远突然跑来绘图的种种,还有选妃大赛上落瑶一人得五珠的传闻,顿时五味陈杂,原来这太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借着公务的名头到自己眼皮底下,光明正大地来拐自己的女儿,自己居然毫无所知?夏极心中有点愠怒。
可是如今,又能怎样呢?看着落瑶明媚的笑脸,她,应该是高兴的吧?
他了解这个女儿,若是她不愿意的事,估计谁也奈她不了。她和祁远,不知道是谁拐了谁呢。
夏极心里一番哼哼唧唧,总算放下心来。
今日虽是家宴,倒也办得热热闹闹,落瑶和她娘亲说得一煽情,便有点把持不住,多喝了几杯。
落瑶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扶着辛辛到自己房间,然后再也坚持不住,头刚沾上枕头便沉睡了过去。
第23章 你若待我如明珠,情敌三千又何妨
朦朦胧胧间,落瑶又梦见那个在七境山幻境出现过的神秘紫衣男子,远远地站在一棵金蝉树下,宽大的衣袖随风而动,落瑶叹道,这个样子才是真正的神仙啊······想来那颗驻颜果并不甘心让她就这么捡了便宜,非要时不时地织一个梦来叨扰她。
落瑶并不以为意,她觉得,能在梦里见见帅哥,也不吃亏啊。
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点着昏暗的灯光。依旧是在晚上。
睡了一天一夜么?落瑶揉揉发疼的额头,才发现房间里格局似乎有点陌生。
······不,很陌生,因为这根本不是自己的房间。确切地说,是一间客房。
但落瑶肯定,这里并不是芙丘国,因为芙丘国没有这么奢华艳丽的房间。
似乎是听到她醒来,门外走进来两个女子,看服侍是一主一仆,却不是神仙的穿着,两人眼底里略微带着点红色。
这抹红色提醒了落瑶,她心里一紧,忙凝了神仔细辨别周围的气息,缓缓抽了口气,不对劲,事情太不对劲了。这附近浊气很重,周围布满妖的气息,这才发现浑身软绵绵的,根本提不上一口真气,落瑶想起以前在话本子里看到过一些下药绑架片段,心里警铃大作,莫不会,自己也碰上这么千载难逢的事情了吧?
落瑶努力回想以前在话本子里看到的场面,一般被掳后应该是昏迷着被冷水浇醒,或者是吊在木棍子上被鞭子打醒,然后等醒了再拷问再晕过去再被浇醒,周而复始,落瑶不敢想下去,浑身一哆嗦。
看了看周围,重新打量自己,情形似乎没有按话本子里的发展,自己身体也是完好无损,没有被虐待过的痕迹,这又是什么情况?不过既然这里的主人没有虐待她,应该暂时没什么恶意吧,落瑶索性眯眼打量起眼前的女子,想从她身上看出什么端倪。
站在前面的那个主子模样的女子也滴溜溜转着眼睛打量着她,半晌,鼻子里哼了一声:“真不知道印曦看上你什么,头脑呆笨,眼大无神,还一身的酒味。”说完一脸嫌弃地用帕子挡了挡鼻子。
听她提到印曦,落瑶迟钝的脑子转了转,这女子这么年轻,用这么醋的口吻与自己说话,一定是印曦的铁杆粉丝,甚至是密友。落瑶一旦把范围缩小,很容易就猜出了眼前的女子是什么身份。
落瑶想起来,这女子的的确确是妖族,是树妖妖王轼丹的妹妹姬奈。
八荒六界,每一界都有那么一两个让人无法忽略的传奇人物。
妖族也不例外,姬奈此人,同魔族的岚青一样,是朵颇负传奇色彩的奇葩。
据说以前的姬奈不是这样的,自从印曦无意中救了她一命开始,她的人生轨迹被华丽丽地扭转。
因为对于在危难时刻救过自己的人,受害者往往会把他当成大英雄,姬奈郡主也不例外,印曦就是她的大英雄。
木系的妖修炼都是靠饮取日月灵露,他们树妖居住在枫籍山,山上有一汪灵泉,里面的灵露喝个一滴两滴可以受用两天,但凡是讲究个循序渐进,尤其是修炼这回事儿,想一口气吃成胖子是非常危险的,那天她一时贪嘴多喝了几口,须臾,肚子胀气痛不欲生,彼时印曦正好路过,看着满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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