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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衫传说-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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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自会处置妥当。只是沾染些许桀骜不驯的后世痞子气息,这就不知是好是坏了,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话说肖遥褪下外衫,高卧于榻。吴用取一毛巾敷于肖遥额头,准备妥当之时来者已至。

来者一身白衫,年纪约莫三十多岁,头上罩着一块方巾,一副白面书生的模样。举手投足之间倒有些风范,想是在那燕王座前有些身份见过些世面。只是那双倒掉的三角眼让这股儒气减色不少,平添上些阴骛的气息,为人不喜。

“某前些时日偶感风寒,未能出迎,望尊客海涵,咳……”说罢几声咳嗽,这说话语气、神态当真是惟妙惟肖,逼真之极,让人找不出

破绽。

“许是侯爷前些时日操劳过甚,还望侯爷要保住身体。燕王府里倒有几个医术说得过去的医官,回头我向燕王禀明,过来为侯爷诊治。”

“肖遥乃贫贱出身,小毛小病惯了,抓些草药也就应付过去了。些许小事怎堪烦扰燕王殿下,再者小人无德无能,倒是王爷错爱了。”肖遥客气一番,便欲探探口风。

“侯爷大才焉能妄自菲薄,敢问天下能有几人与苏大学士谈词嬉笑?又有几人能有侯爷宽厚仁义,散尽家财收容难民?又有几人能有侯爷智慧,能得蔡相如此推崇?侯爷如此大才、大仁、大智,又何来无德无能之说。”那来者大有深意地瞥了肖遥一眼,面上也露出些得意与些许敬仰之情。

只是肖遥在他神色之中看到一丝妒忌的神色,虽只一瞬,但足以明白其中一些关窍了。这厮明显不想让自己前去,自己这一去定然代替他的地位,他将如何自处?然则这是燕王下的令,完成不了不免也要受到责备。

肖遥心中暗自。发笑,按照史书记载最后是端王赵继位。任其口翻莲花、巧舌如簧,肖遥自是不会变卦。更何况由于肖遥的缘故,蝴蝶的翅膀已然扇动,往后是什么样子都要靠肖遥自己去把握了,现下来看这个赵已经和历史上的大有不同了,亲手造就一代明君,想想都会让人兽血沸腾。

“贵客谬赞,某愧不敢。当。敢问尊使此行何事?”任肖遥面皮如何厚重可也架不住人家当面如此评价,是以直接开门见山。

“燕王雄才。大略,重用人才,用人方式上又不拘一格,是难得一见的明主。”那人说起这话神态一变,连之前恭敬得让人感觉有些猥琐的神态,也变为一种出尘、虔诚的感觉。

肖。遥暗中点头,这就是古人“士为知己者死”这种思维方式所带来的效果。当然这和个人的忠心也有关系。

“只是。在下这几日身体抱恙,唯恐唐突了燕王殿下。

待某身体好点再登门叨扰,还请尊使在燕王面前多多美言,以乞燕王殿下恕罪。”肖遥有气无力地道,那说话的声音与其用“说”,倒不如用“呻吟”二字更为准确。

“侯爷若要随了燕。王殿下,那某以后可还要侯爷多多提携。”那来客又一改前面的虔诚之色换为一副卑躬屈膝的颜面,这厮换面皮的速度未免太快了。快到简直可以用“突然”二字来形容。

肖遥也是目瞪口呆,这厮太扯。了吧,论这变颜色的功夫比之后世小说中描写的变色龙奥楚蔑洛夫尚勇猛三分。若果燕王座下尽是这些阿谀奉承之辈,那他后来的境遇也就不足为奇了,心下不免对燕王又看低了几分。

“那就有劳尊客了。”肖遥装作精神不支的模样。

旁边的吴用见状道:“官人还需多多休养,不能再行那劳心劳力之事。”转头对燕青继续道,“你去准备些许饭菜,今晚要和贵客不醉不归。”

那来者也是察言观色的能手,忙道:“不敢劳烦诸位,燕王殿下尚等回音,某就不打扰了,还望侯爷多多保重身体早日为国效力!”

罢起身离去。

“二哥还未曾表态,这便罢了?”燕青仍是一副不解的模样。

吴用和肖遥对望一眼,终于再忍耐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但凡那人有些头脑,便可知我家二哥的意思了。二哥连来者的姓名都未曾相问,又怎么会有效力之心?”吴用捻须而笑,解释道。

“加亮深知我心!”肖遥边道边起身穿衣,待衣冠齐毕仍是寻那张躺椅,优哉游哉好不快意。

殊不知肖遥表面平淡内心却澎湃汹涌,据史书记载元符三年正月哲宗病重。而后由向太后鼎力支持下,赵继位。自己这么一掺和,这元符三年都去一半了,哲宗依然在位,看来这个蝴蝶效应也不是什么好事。在时间的把握上至少已经不那么准确了,以后的发展更是看不清楚方向。

一念至此,顿觉冷汗森森。

“二哥可有什么为难之事?”吴用从旁观其表情似有为难之事,问道。

肖遥摇了摇头,只是喃喃道:“我只是不知做得对也不对……”

“如此便简单了。”吴用笑道,“某不知二哥所言何事,但据某这些年所读之书,观二哥所行之事倒也明白了许道理。”

待吴用说完这番话,肖遥恍然大悟。

第一百一十章:我说你行你就行

吴用道:“在遇二哥之前,某也只是怨天不公、尤)遇到二哥之后。再看到二哥做的这些事情,某服了。

某从二哥身上学到了四个字:事在人为。只要去做,什么都有可能的。只要是二哥认定的事,我等必会尽心尽力完成,便是二哥想做那改朝换代之事,某虽不才,却也敢搏上一搏!”吴用那张书生气浓郁的脸上,此刻竟也绽放出豪气的神采。

事在人为!自己初到之时尚能如此,而今反而不成了么?一念至此,似拨云见日,有醍醐灌顶之感。

“加亮多虑了,二郎我自无心行那事。只是最近让铁牛别再出去,就在园内歇息些许时日。”肖遥神情肃然无比地道。

“二哥的意思是……”吴用皱眉不解。

“你看这天气。”肖遥缓步走向窗边眺望远处,声音也飘忽起来,“农谚有云:久旱必有雨,久雨必见晴。事物都遵循这个规律,没有一件事物可以万古长存。”

“二哥是说…。…”吴用勃然色变,以手掩口震惊万分。这肖遥寸步未离竹园,又怎知这些隐秘之事。吴用深知肖遥绝非无的放矢之人,他没有问肖遥从何得知,只按肖遥说的去做即可。

那铁牛只要有酒,便是。草窝也比皇宫自在,肖遥自不用担心。

肖遥忧心的。是历史既然因自己而改变,还会不会按原来的轨道进行?如果换个人坐上皇帝的宝座,自己的产业就有可能受到牵连。这些都是不得不考虑的问题,还有退路问题。

自。己的下一步是进一步完善自己的商业船队,前世观武侠小说,主角为避世首选都是海外。

肖遥心。波难平,一口气郁结于胸,举目遥望。风乍起,为这炎炎夏日带来些许清爽,又似是专为吹散肖遥心中的这股闷气。一团乌云自远方飘来,看那墨云翻滚云中金蛇不时闪现,必是一场豪雨。

雷声由远及近。一。声惊雷炸响过后。万千白色珠子自天而降。观星楼下一片迷茫。

雨点砸在屋顶上噼啪作响。震。人地雷声呼啸而过。狂风吹动风铃地声音在其间隐隐可闻。奏出大自然独特地乐曲。肖遥迎风而立。竟连窗台边雨雾沾湿了头脸都未察觉。

“夫君……”一声低唤吧肖遥自神游中惊醒。肖遥回过头却是小妹与漪月正俏立身畔。两双饱含深情地粉目中俱是盈盈秋水。

“怎么了?”肖遥怜惜地把二人拥入怀中。

“因见夫君往日所行之事。妾以为君属神仙之流。妾身观夫君衣袂飘飘。又见夫君双鬓斑白。所以妾恐今日乃夫君得道升仙之日。惶恐之极是以忍不住出声挽留。”小妹抽噎着缓缓道来。

一旁漪月埋首在逍遥地胸口。紧紧抱住肖遥。唯恐一撒手肖遥便消失一般。螓首连点显是和小妹一般想法。

肖遥似是蒸了桑拿一般,一股温暖一直暖到心里。他眼睛有些发酸,二女的用情竟如此之深,心中立时暗暗发誓:为了二女,就算前途有万般凶险,我——肖遥也不会有丝毫退缩!这一瞬间下定决心之后,肖遥终于放下心中所忧之事。

“为夫只是想些事情出神脸上被雨水打湿罢了,哪什么神仙之流。再说了,即便有那神仙让为夫抛下两位如花似玉的妻子,为夫还不答应呢。有两位娇妻伴我于此,那此处便为神仙境、此时便为逍(肖)遥仙了。”肖遥朗笑着道。

二女哪听过如此情话,俱皆羞红了脸低首不语。二女本就姿色出众,这一羞起来更添上几分妩媚,肖遥一时情不自禁,便欲寻怀中两人温软滑腻的嘴唇尝试滋味。

正当肖遥情动之际,门口处传来脚步之声。

“二哥,端王……啊,小乙什么都没看见。待二哥得闲再出去见那端王吧。”说话之人便是那燕青,只是此刻燕青非但没觉得自己多余,口中喃喃念叨着:“非礼勿视。”偏偏还从手指缝隙里偷偷窥视。

到底二女是女儿家面皮薄,不若那肖大官人的面皮针都扎不进。这一打扰,先前的气氛荡然无存。二女急急行进内堂,任你肖遥成仙得道,却再也不出来了。

肖遥笑了笑,他的思想不像古人这般保守,后世之人当街亲吻四处可见,心下自也不以为意。

燕青在旁边还道些什么“以后小乙再也不会如此贸然进屋,定会先敲敲门,等哥哥收拾妥当才敢进屋”云云。肖遥也没加理会,他想的却是赵的来访。

赵冒着这么大的雨前来,莫非?肖遥想及此,脚下不停快步往客厅前去。

客厅之中一人正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此人不是端王赵是谁。见肖遥进了门,径直赶上前去,忙道:“哥哥教我!”

肖遥走到首位坐下,吩咐旁边的燕青道:“劳烦小乙沏两杯茶来。”待燕青离开后肖遥才开口问道:“二弟此次前来

事?见你神色如此着紧,又冒雨前来,莫非出了什么

“小弟此来求哥哥指条明路。”赵左右望上一望,方才低声道:“皇兄病重!此次病势来得非常之快,事前无丝毫端倪。是以特来求哥哥指点一二。”

肖遥站起身来,该来的果然来了!

在堂内踱了几步,肖遥忽而望着赵正色道:“不知二弟有何打算?”

“不知大哥所指为何?”赵也站起身来,惶急的神色中带着一丝疑惑。

“现今二弟的。将来有两种可能:一、封王自安;二、身登大宝。不知二弟选哪一条?”

待说到“身登大宝”之。时,肖遥注意到赵的瞳孔一阵收缩。而赵脸上的神色却像是演了一场戏,大汗、苍白、红润、苍白不一而足。如此几番,最后现出期待和跃跃欲试的神色来。

终于,赵。喘着粗气,眯着眼睛道:“怎样才能身登大宝?”

肖。遥定定地望着赵,待赵自己都感觉有些不自在的时候,方才开口:“如此便简单了许多。”肖遥的微笑渐渐绽放出来,他心里还真怕赵不选当皇帝,如此一来自己先前的努力尽皆白费。

“简单。?请哥哥教我!”赵现在的模样才是肖遥想要的,第一:加强肖遥日后在赵面前的地位;第二:若时时能保住现今的态度,那以后的“靖康之耻”则不会发生。自己想要的生活、想创造的未来全系眼前之人的身上了!肖遥定了决心,自然以后也就和赵上了一条船了。

“二弟只需与平常。一样也就行了,只需记得和向太后多多亲近。”肖遥淡笑着道。

“向太后?”赵傻了,这么。简单的答案显然不能让他放心。

“敢问现下谁是能与二弟争抢这帝王之位?”肖遥耐住性子给赵分析。

“燕王此人无德无能,朝中又无势力是以不足为惧。申王素有眼疾,不可能当得九五之位。只余一简王,简王此人势力颇大,恐……”赵说到这,神情颇为沮丧。“何况前些日子太母(即朱太妃)在皇兄病榻之前曾言明:只十三哥(简王)是姐姐肚皮里出来,立取十三哥即稳便。”

皇家之人自是比寻常人家多了玲珑心,概因自小所处的环境使然,这一番话说得肖遥也是暗暗点头,只是其中些许关窍尚不能站在第三者角度考虑罢了。

“敢问二弟,若圣上驾鹤西去,谁人主持朝堂?”肖遥仍是淡笑着道,“现今情况,若然圣上西去,定然向太后主持。”

“然则简王有朱太妃、内侍梁从政、左仆射章惇、御史中丞安惇、翰林学士蔡京、尚书左丞蔡及其党羽。而小弟势单力孤仅有向太后支持如何能敌?”赵仍是忧心忡忡的神色。

“哈哈哈哈……”肖遥大笑起来,古人一旦胸有成竹一般都会如此,肖遥也只是照葫芦画瓢而已。如今自己若不能再给赵壮壮胆量,怕是大势已去了。

“大哥为何发笑?”

“二弟偏偏忘了你还有一枚棋子。”肖遥笑道。

“还有?”赵是真真的不解了。

“二弟还忘了你还有愚兄了!”虽然对自卖自夸有些汗颜,但肖遥此时只好厚颜自夸一番。

许是肖遥先前的一番举动给了赵信心,赵的脸上焦急与不解的神色也逐渐消去了。

“愚兄自认还有些微薄的才能,对于相人之术也稍有涉猎。余观二弟身绕九色神光,印堂发亮,分明是真命天子之相。故某才敢与二弟坦言朝堂之事。”非议朝堂之事在宋朝也是大罪,尤其是涉及皇家隐秘,是以才有此一说。

“小弟只恐那简王一党势力庞大,即便身登大宝亦是大患!”赵仍是存在一丝疑虑。

“二弟可知这万物生息之规则?夏雨、冬雪?草木岁岁枯荣?又为甚么有着一朝一夕、昼夜分明?万物运行都遵行一定的规则,那敢问:这些规则是何人所定?”肖遥感觉自己现在特像个卖耗子药的骗子。

“是上天!”赵毫不犹豫地给出了答案。

“当你坐上了那个位置,你便是那天,谁敢不从?帝王一怒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便是与你作对的下场!”肖遥实在不想给赵灌输这些思想,只是迫于无奈,只好如此。

“想必兄长胸中早有定计,小弟待事成后再与哥哥详谈,这便告辞了。”赵说罢便冒雨回了皇宫。

望着赵自信满满的身影,肖遥也是暗中擦了一把汗,这一切只能随天意了。

“小乙,从今天开始有客就说我身体抱恙。除了端王与王驸马外,任何人一律不见。”吩咐完毕,肖遥起身前往观星楼去寻那描眉之趣去也。

第一百一十二章:巧赦东坡

肖遥这一等便过了五日,眼看已到八月初九,官家TT告天下。世人始知哲宗已然西去,全国悲恸。同日宣布由十一皇子赵继承大统称徽宗,大赦天下。

肖遥心中大定。又过几日,八月十四日,王来访。

“二郎,大喜啊,十一郎身登大宝!”刚进门王就大声高呼。

“驸马还需慎言,这话出得你口,入进我耳也便罢了。只恐被那有心之人听去,徒招惹些是非。旁人只消一句:哲宗新故,喜从何来?那便不妙了。

”王大大咧咧的性子是肖遥最欣赏的地方,却也是最头痛的地方,只能从平日里多加提醒了。

“二郎所言极是,是杂家有些喜出望外了。”王自也是虚心接受。

见到场面有些清冷,肖遥开口道:“想来这朝堂之上必定热闹异常,晋卿可否细说一二?”

见肖遥问及此事,那王恍若换个人一般,登时眉飞色舞。想来这王,整日无所事事,本就极好打听这些八卦。以他身份,这些事儿打听倒也毫不费劲,自是做了肖遥天生的耳目。

“说来二郎可能都会发笑。想那日向太后垂帘问政,问群臣当是哪位皇子当继承大统。左仆射章惇(宰相)言语失当,这才成就十一郎,哦不。这才成就圣上的帝王之位。”

肖遥省得,这其中向太后的支持方才是最大的关键,而章惇只不过起了个陪衬罢了。想及后世史书所载遂道:“章惇平日所行之事尚能细细思量,然则这等大事依着其行事冒险鲁莽的性子,怕是又做出些惹人笑话的事来。”

王听得这话,惊疑不定地望着肖遥,半晌才吐出一口气颓然道:“王虽不是大才,自问尚有几分歪才。世上之人尽皆眼高手低之辈,说话第一、无能却也占得第一,为所不齿。自王遇到二郎后,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二郎先前所行之事尚当不得大智二字,然今日闻得二郎之言,佩服万分。当日十一郎与二郎结拜,杂家只道二郎攀了高枝,至此时方才醒悟,当日实是十一郎慧眼识才。一个十一郎,一个二郎让王某汗颜。”王此言出自肺腑,字字恳切。

肖遥也不推脱。颇有些牛逼哄哄地天高云淡。莫测高深地笑笑点点头。“然则当日地情形如何。二郎不知。还请晋卿细细道来。”

“当日朝堂向太后这么一问。章惇身为宰相。他道:母以子贵。如果继统。应立先帝同母弟简王。”

“这话一出。怕是向太后不大高兴了。”肖遥沉吟。

“是啊。向太后随即就问章惇:卿所言何指?何谓同母弟?六个皇子难道不是哀家地儿子?”王喝了一口水。继续道:“而后章惇道:按照长幼之序。当立九子申王。满朝文武谁人不知申王有目疾。登时朝堂之上恍若民间菜市场一般哄闹。”王说到这里。脸上也浮出笑意。

这王口才倒是一流。虽不在场。倒也让人有身临其境之感。

“接下来太后就问:接下来便是那端王了吧?岂知那厮竟不顾朝纲礼仪。大呼:端王轻佻。不可以君天下!奈何太后主意已定。自是不能再容忍那厮满嘴胡言。遂端王继位。”

肖遥虽然知道些许其中关键,但其中的细节尚不可得,今听闻王一席话才晓得整个始末。

肖遥心情大好,和王又开始纵论古今、诗词歌赋胡乱侃扯着。

正投机间,吴用遣人来报,说是官家来人了。二人忙整理衣冠,在客厅静候。

来人是个宦官,约莫四五十岁,不过模样还算俊朗。身高大概有一米八零左右,面容白皙,行走之时还有些读书人的气质。若然不是那身打扮,肖遥还以为是哪位学究。

“杂家在这里给侯爷和驸马请安了。”来者说罢行了一礼,神态恭敬之至,显是来前赵再三叮嘱之故。

“不知尊客所来何事?”肖遥心中大概猜测来者必是赵心腹之人,所来大概也是为了简王党朋之事。

“陛下遣小的前来正是与侯爷有事相商。”言罢住口,不再言语。

那王自也是识相之人,当下和肖遥告辞,说有些事情云云。肖遥也没再挽留,由得他去了,约好改日畅饮言欢。

待王离去,来人方道:“陛下近日颇有些琐事,待事情稍定,陛下定然亲至,还望侯爷海涵。”平日在赵身边听闻侯爷如何如何了得,尚不在意,顶多是一大才之人。待今日来前,陛下曾再三交代要恭敬,甚至交代要说这一番话,这才让他注意面前这位儒生气十足的书生。

“还没请教公公高姓大名?”肖遥微笑道,这笑让人如沐春风,但又添几分上位者的威严。肖遥自后世穿越而来,带着些后世不羁的性格,这映入长居深宫的太

,自然也就视为威严。

“贱名不足挂齿,而今侯爷问及,小的就说了。小人姓童,名贯。”

甫一接触,只觉肖遥白皙的脸庞,儒雅的气质,怎么看都只是一名普通的书生。只是这书生着实俊俏了点,除此别无差别。自进门至此时,他却发现这肖遥果然有些不同,身上的气质甚至连当朝宰相都不能及。童贯何人,若连这些眼力都没有如何能得皇帝欢心?太监本身就是察言观色、揣摩人心的个中能手,这下童贯心中也不敢胡乱评价肖遥,一心一意把皇上交代的事情办妥当为真。

且不说那童贯对肖遥心生敬畏之心,这肖遥心中也是惊骇万分。童贯是谁?童贯与蔡京是北宋臭名昭著的“六贼”中领袖级人物。《水浒传》中高俅狠吧?可高俅却连“六贼”的提名都没上,可见童贯为恶多深。

肖遥记得童贯官拜节度使,相当于现在的军委副主席,拥有军队的绝对指挥权。也正是他使得宋军战力陡降,甚至在打辽军之时,七千辽军大破宋军十五万,还差点全军覆没。

耻辱!这些耻辱都是拜面前之人所赐。

肖遥暗自隐忍,迟早找个机会做掉这个祸国殃民的阉人。再一想,自己可以改变这一切,忍不住摇头暗笑。最近事情正到紧要关头,搞得人都有些疑神疑鬼。

“侯爷?”童贯在侧叫了几声,肖遥才回过神来。“陛下请教侯爷接下来该如何?”

肖遥没有说话,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待童贯面现焦急神色的时候才缓缓道:“公公知道如何打退群狼么?”

“狼群?”童贯沉思起来。

“一群狼总是有一只狼王的。遭遇狼群的时候,只要把狼王杀掉狼群自散。”

“狼王?”童贯道,“你是说先去其首脑,群龙无首之际,党朋自散?”

“然也,计分四步:一、冷冻简王、表明态度;这时必然有人要挑事,那便行第二步:取其闹事者的首脑,先迁出京城,留待以后再贬之;至此朝野上下必定大惊,再广开言路、任用新人宣传新帝仁义。简王党朋之中多为见风使舵之辈,按此行事必然皇权稳固。”

“侯爷真乃神人也!如此做,事定可成。杂家就不多耽搁时间,这就进宫去告知圣上。到时侯爷必定大功一件,还望侯爷多多提携。”言罢恭敬地行了一礼,匆忙进宫去了。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竹园内业是热闹非凡。家家户户忙着杀猪宰羊,欢度佳节。

光是来向肖遥道喜的人都是络绎不绝,至于园外只王遣人送的礼收了,又回送了墨砚店中几款新品以作回礼。旁人送的礼物皆让人婉拒了,肖遥深知新帝初继位,也就没另送朝中人物大礼,只是让墨砚对于某些关键人物的家眷做了些优惠大酬宾之类的活动,权当送了礼。

话说肖遥一家三口再加上李逵、吴用、燕青、墨砚、三鹰等齐坐了满满的一桌,正要开席,吴用凑到肖遥耳边道了一句话。

吴用道:“徽宗来访。”

肖遥赶紧起身前去相迎,却吩咐众人先行吃喝,不必等他。

赵今日穿着一件灰色的衣袍,此刻正立于一颗柳树下遥望着月亮。身后一人垂首立在一边,待肖遥走近看清楚那人时,却忍不住皱了皱眉,那人赫然是童贯。

赵见肖遥走近,赶忙迎了上去。而肖遥却在不远处就停下脚步,肖遥的心里也有些为难,毕竟赵已经是皇帝了。古人对皇帝的礼仪是不能少的,而且赵如若秉承了封建王朝固有的思想,只怕不好相处。

且说肖遥此时的表情也是精彩万分,初时的狂喜到醒悟,再到肃然,终于恭恭敬敬地道了句:“陛下!”

赵先是一惊,随即笑了起来。走近肖遥一把拉住,“前些时日晋卿拿这些来消遣我,今日大哥仍是如此,莫非你们商议好了不成。这样,大哥以后在人前称呼我为皇帝,私下里大哥仍是我的大哥!”赵此时也不自称“朕”了,直接用“我”。

“大哥只是看二弟今日打扮与哲宗陛下颇有几分相似,一时恍神。”肖遥的神色也多了几分黯然。

赵自也是一番感慨,随后就直接开门见山,“内患有大哥妙计,然则我观大哥的《国富论》尚有很多不解,只好当面请教,朕该如何治国?”

第一百一十三章:步枪与肖家民兵

童贯离去后,肖遥开始思索以后的退路。这伴君T理,他肖遥前世虽然没精力过,然后世史书典籍、电视剧中见得多了,自是比当世任何人理解得都要透彻。要是想保得自身与亲朋安危,先要有自己的势力。

毛主席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又有:秀才造反十年未成。建立属于自己的武装力量,就成为当务之急。其次,要出名。能得天下大名,自也成自己的护身符,就是那皇帝想要动自己亦要慎之又慎。再次,也就是最稳妥的方法就是要保留一条安全的退身之所。

当下找来吴用,二人商议。

“不知前些时日所造商船如今如何了?”肖遥之前所做商船图纸为后世西班牙水师中常用的三桅帆船,不论船速亦或船的结构更加合理。

“商船尚需月余即可完工。”吴用自也是对肖遥所嘱之事上心上意,不曾有半分的懈怠之心。

“加亮,某有一事相商。”肖遥叹了口气,道:“伴君如伴虎。二郎现下虽手掌大权,终有一日恐遭大变。前有商纣时比干忠心为国却不得善终;后有简王权势滔天,亦受排挤。须知盛极必衰。”肖遥叹息道。

“依兄长之见,该当如何自处?”吴用闻言反问道。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现有一事要拜托加亮。”肖遥意味深长地道。

“二哥但讲不妨,加亮自会照办。”

“好。加亮只需在商会之地建立一些秘密据点,打通关节,而后辟出一条直通大海的通路。”

“二哥可是有定计了?”

肖遥拿出官家做地海图。“加亮可在图上为兄找出一处安身之所。若有一日兄遭大事可让一众亲朋俱皆来此。”

吴用细看片刻。用手一指。“不知兄长意见若何?”

“哈哈。加亮果然有大智慧。愚兄思来想去最后选定也是这地方。剩下地就是陆地上地路线问题了。”肖遥沉吟片刻。“这样吧。加亮能否先行制订出几条候选路线。然后让商队沿这些路线逐一打通。以作后用。”

“好!那某就先去安排去了。”吴用领命匆匆离去。

待得吴用离去后肖遥又招来园内老实及一干思新手巧、头脑灵活之辈齐聚一堂。细细讲了一些后世几何学地基础知识。后又稍作引申至工艺技巧及创新之上。让众人听得如痴如醉。

这一讲就讲至深夜。肖遥自也是喉咙似火。当下留下老实师徒几人秉烛夜谈。其余人尽皆散了。

取出先前所做的迫击炮图样,让几人先行试制,如有不明白的地方自可找肖遥询问。交代了要注意的几个重点部位,肖遥又把冲压炮弹的机器讲述一番,才去歇息。

从此肖遥的心思便一股脑儿扑在了指导迫击炮的制作之上。

因有前番在工部的经验,此番顺利不少,但即便如此尚费月余时日才将迫击炮正式制作出来。而后肖遥又将制作的工艺一个一个拆解开来,既提高了生产的效率,又不致使工艺外传。

这月余一过,吴用来报喜,那批商船已建造完毕。如今肖遥财大气粗,不似前期缺少资金,便又订制十几艘同样的商船。据工匠言,只因肖遥所要的商船与宋朝的船只迥异,所以此批船只费时年余。待下次同样规格的船只只需半年便可做得。

肖遥闻言大喜,先让老实的徒儿们赶制迫击炮,以便尽早装上商船。又取出早先画好的图样给了老实,让其先看看,随即回去休息了。

老实此人年迈,就拿制作迫击炮而言,其技艺已然跟不上。但肖遥要的只是老实的认真和忠心的态度,是以工匠皆是以老实为首。而老实则感念肖遥的大恩,办起事来愈加认真卖力。

第二日,这老实拿着图纸直接来见肖遥连忙问道:“敢问员外,这次所做物事究竟为何?”

肖遥道:“老得见迫击炮,若然这炮尺寸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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