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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女盛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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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体变得很软很软,眼睛想闭却闭不上,嘴巴和手指麻麻的,精神涣散,心里堵着一股说不出的难受。
金成从外面推门进来,看到我的样子怒不可遏地蹲下来大吼,问我是谁带我进的这个包厢。
领班当时就站在旁边,有点尴尬地说:“他们说今天不嗨的,要不然我怎么可能带她去试啊。”
金成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弯下腰把我背在身上,跟松松交代了一句:“我那房客人快走了,麻烦你帮我顶一下,我带她回去了。”
松松说没有问题,让金成带我多动一动。
那天回到家之后,我已经记不得发生了什么,只记得第二天我没有去上班,也一直没有睡觉,口干舌燥,浑身躁动不安,金成一直坐在边上陪我聊天,聊了无数的话题,我连小时候家里养的鸡被偷了的事都说了。
他的眼里透着一种难言的苦涩,很忧伤很心疼,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我上去抱抱他告诉他自己没事,以后会小心的,这次只是个意外。
他终于忍不住当着我的面哭了出来,他说去年有一个女孩就因为嗨大了,被几个男人给轮了,最后手机还丢了,我问他结果呢,他闭着眼皱了皱眉头说:“最后还能怎么样,不了了之了,可那个女孩再也没有来上班。”
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原因,我特别想哭,即使这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也让我觉得很委屈,可以想象那个女孩醒来时的心情,那种恶心与屈辱一定折磨着她久久无法平静。
过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我浑浑噩噩地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傍晚,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疲惫无比。
金成叫我起床吃饭,我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对那晚的事只字不提,只低着头扒饭吃。
“我辞职了!”等我吃完,他收拾碗筷的时候说了一句。
“什么!你准备去哪?”他的话让我如临大敌,我害怕却又必须得到他的验证。
“我答应牛牛了,去他那边试试,我不可能再让你受那份罪。”他靠着饭桌站着,没有动,也没有看我,只低着头看着手中沾着饭粒的碗。
“你不记得我说过什么了吗?”我幽怨地看着他,此时已经没有力气发火。
他说他记得,但他再也受不了我发生那种事情,那种感觉比让他死还难受,如果我是真的爱他,就让他去试一试,干一年,我们就回家结婚。
我知道自己已经拗不过他,他眼里的坚定告诉我他非去不可,那么我能做什么呢,只能跟他一起赌这一次。
47。店小二
金成说让我在家休息一段时间,如果他真的能挣两万块一个月,那我就不需要上班了,我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搂着他哭了起来,他这么做无非是想保护我,我怎么可以不要他。
第一天早上六七点金成回来,心情很好,我等了他一夜都没有睡,看到他回来立刻跑过去问他那里怎么样,他把钱交给我喜笑颜开地说:“我真后悔没早点辞职。”
我拿钱数了数问他怎么这么多,不是说好一个月两万吗?
他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说,剩下的是赢钱的客人给的“洗面”,对他们来说这都是小意思,零钱都算不上。
惊喜、惊讶同时挤进了我的眼里,我看了看他有看了看钱,心说,这会不会梦啊,挣钱真的这么容易?
提心吊胆地过了一个月,金成一共赚回来4万块,这个数目比我们两个一起在“天宫”上班挣的还要多,而且来得毫不费事。
就这样又过了几个月,我们的存款越来越多,我从最初的惴惴不安变成了心安理得,整日闲在家里,无所事事,每天都有钱收,生活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什么压力,金成每天带回来的那些钱让我有资格享受生活,我发誓再也不要过那种看人脸色的日子。
我们请牛牛吃了一顿饭,我敬了他一杯酒,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牛牛滑稽的甩了甩头说:“哎呦,嫂子,你这么客气我真的好受不了,这饭我不敢吃啦。”
金成拉着我坐下来说:“就是,我跟牛牛是什么关系啊,坐下喝坐下喝。”
海城的日夜依旧没变,可我的心变了,走在人群里,我再也没有那种自卑的感觉,曾经迫切寻求的安稳感已经装在了兜里,连说话的底气都足了很多,钱能壮胆,这句话一点也没说错。
埋单的时候,我从皮夹里掏出现金面色平静地递给收银员,她说不要发票的话可以送瓶红酒,我说,那行吧,留着在家做面膜。
收银员羡慕地看了看我,说:“这是您的红酒,请拿好。”语气十分的礼貌。
金成每十天休息一天,我们再也没有逛过免费的公园,不是看电影就是逛商场,感觉不花钱钱出去,心里不舒服一样,连卷纸都开始挑最贵的买。
那条高仿的名牌西裤早就被他甩在一边,再也没有穿过。
一身名牌穿在身上的金成看起来更有魅力了,但我相信,他永远也不会背叛我,这是我最爱他的原因之一。
“能花就能挣”是他当时最常说的口头禅,我不置可否。
钱来的太快太容易,让我们忘了珍惜,有时早上他回来会带我去吃早茶,一顿就是两百多,但我们连眼都不眨一下。
金钱这东西本事太大了,他能塑造一个人,也能毁了一个人,日子好过了,我们的心膨胀了,我甚至忘了他的钱是从赌场挣来的,忘了当初的担心,我随着金成一起迷失在了钱海之中,无根飘荡。
有天早上,金成回来的时候我正在看电视,他用身体挡在电视前面对着我神秘兮兮的笑。
“干嘛啊,别玩了,快让开。。。”我不耐烦地挥着手让他闪开,电视剧正放到最关键的一段呢。
他不顾我的反应,没有挪动身体“你猜我今天赚了多少钱?”一脸兴奋地问了我一个问题。
“两千?”我也被他挑起了兴趣,看他的表情应该不少。
“三千?”他继续摇头。
“五千?”我已经完全忘了电视剧的事情,目瞪口呆地等着看他的反应。
“你看!当当当当。。。。”他欢欣鼓舞地从身后拿出一沓钱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天,这多少?”我抓住他的手,企图阻止他的手腕动作。
那天他一共带回来三万块,我问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钱,他说老板们玩麻将,中途有个老板接了个电话有急事要出去,必须有人接场,老板让金成帮忙顶一下,赢的都给他,输的老板全认。
有了这块免死金牌,金成就帮着他打了,牛牛站在他后面一直看,金成问他要不要玩两把,他说自己不会打麻将,金成还嘲笑他白干了这么长时间。
兴奋之余,我提醒金成以后不能再打了,他心花怒放地对我说,那帮老板牌技差的要死,他根本不会输钱的,说的好像那帮人去赌场就是为了送钱给别人花一样。
我坚持要他答应我以后不可以再赌钱,说了半天,他总算答应了,我伸出手跟他打了个钩,他敷衍地配合着,说我胆子太小。
记得很小的时候,我妈就跟我说过,赌钱能害死人,我四舅就是欠了赌债被人逼的没办法,跳河死的。
我了解金成,他很单纯,而且想法很简单,面对任何事情他都只会往好的一面想,而且不像牛牛那么圆滑,牛牛有一次喝多了酒开玩笑地对着他说过一句话:“就你这性格,给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我提议要去他的场子转转,说是去见识见识,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我不太放心,虽说我学历不高,也算不上机智过人,可毕竟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些年,多少还算有点社会经验,我想去看看他平时接触的是什么人,最起码知道他上班的地方在哪里。
金成起初坚决不同意,说那种鱼目混杂的地方女人不可以去,我说我不去他也不要再去了,他被我缠的没办法只能勉强答应带我去一次,并要我保证这是唯一的一次。
高档小区
我跟着他进了一个高档小区,他贴着我的耳朵捂着嘴说:“这里住的都是有钱人,很少能看到50万以下的车子。”
我挽着他的胳膊故意撒娇地问:“那成哥什么时候也买一辆带我享受享受啊。”
他停下脚步一把揽住我的肩膀,拍了拍胸脯说:“明年成哥就送你一辆,绝不吹牛。”
我重重地拍了一把他的屁股,他哎呦地嚎叫一声,说:“你恩将仇报啊,休了休了!”
嘻嘻哈哈的两个人走在小区里,好像是一起回家的恋人,可这只是我的梦想,遥不可及的梦想。
“成哥”穿着服务生衣服的男人看见金成,礼貌地打招呼。
金成点了点头对着我指了一下说:“我老婆。”
“嫂子好。”那人又对我弯了弯腰喊了一声。
我点了点头,友好地对他笑了笑。
这是我第一次到这种电梯可以直达家里的地方,金成说这里最便宜的房子都要上千万,我吐了吐舌头,被这个天文数字吓了一跳。
我问他这么贵,会有人买吗?金成笑我老土,海城的有钱人太多了,他们的钱多的我不敢想象,他工作的这间赌场就是老板自己买的房子,稍稍改动了一下,划出六个房间,每个房间都装潢的特气派,麻将,**,轮盘。。各种玩法都有,最关键的是每天都有很多人来玩。
他老板是混大码头的,朋友都是有钱人,就这么小的场子,每天的水钱都是好几万,开个一两年这房子的钱就赚回来了,然后再去投资其它生意。
所以说,越有钱的人赚钱越快,因为人家有这个资本啊,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想起累了大半辈子的父母,不禁感叹这世间太多的不公平了。
“小樊啊,过来。”说话的间隙,有人在里面的房间里叫他。
“哎,来了来了。。”他赶紧跑了过去,语气有点像电视里的“店小二”。
48。右眼跳灾
等他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我悄悄的问他什么事,他脚步匆匆地说有个赌客钱输光了,要拿十万用一下。
一听金额,我紧张拽着他的胳膊问他:“那怎么办,你哪有那么多钱给他?”
他摆脱我的手,说等会再说,然后掏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我看见他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我讲电话,不住地点头,一分钟后,他挂了电话转身与我擦身而过;朝楼梯走去。
我跟着他走上三楼,他听见我的脚步声回过头说:“你在下面等我。”
我不悦地挑起眉毛说:“干嘛搞得像做贼一样?”
“我在工作,这里是财务室,外人一律不准来,你看这里写的。”他一脸着急的指了指楼梯拐角处挂在墙上的牌子让我看。
“非工作人员,不可入内,请您谅解。”我在心里默读了一遍,还想跟他说些什么,已经听见上面的关门声。
我蹑手蹑脚地踏上了最后一层台阶,伸头往里看了一眼,只见一个银色的铁门上装了个长宽约一尺的玻璃,里面有帘子挡着,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金成从门里出来,铁门发出沉闷的声音,他看见我还在楼梯口,问我怎么还在这里站着。
我没有理他,气呼呼地下了楼。
他没有像以往一样的来哄我,手里拿了一个黑色的纸包朝刚才召唤他的包厢走去。
再出来的时候,他又换上了一副笑脸,那是平时他惹我生气之后哄我之前才会出现的表情。
“老婆,在场子里给我留点面子行不。”他走过来坐在我边上,很小声地说。
我硬生生地把脾气咽进肚子里,对他刚才的无视开了个恩,我问他那钱从哪里来的,他告诉我刚才那个三楼的房间是这间赌场的财务室,里面有专人负责,房间的保险柜里每天都会放一百多万的现金,用来放钱。
我一脸无知地问他什么是“放钱”,他告诉我赌场不光靠“水钱”,还要靠“放钱”来赚取利益,刚才那人找他借了十万,实际上他只给了九万五,扣下的就是一天利息,如果他明天还过来,就是十万,多一天就加五千。
“高利贷啊。。。”我惊呼。
“嘘,你别大惊小怪的。”他赶紧用手嘘了一下,回头看看,确认没人听见之后才展开紧锁的眉头。
房间里又有人叫他,金成过去之前让我赶紧回去,回家的路上我还在想那些人究竟是多有钱,十万块输起来跟玩儿似的。
一觉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已经十点了,往那半边床看了看,发现没有人,说明金成还没有回来。
刚把手机拿到手里就听见开门的声音,我放下手机,靠在床上,准备等他进来之后再跟他算账,问他去哪里混了这么久。
“这床单也该换了吧?你是不是也太懒了一点?”金成进屋之后,直接无视我的存在,好像我是个透明人一样,脱掉外衣,掀开被子准备上床。
“你干嘛?不洗澡就准备睡觉?”我他的举动激的火冒三丈,推着他的后背不让他睡下来。
“这床单这么脏你怎么都不知道换,是不是所有事都要等我回来做?你每天也没什么事,就不能把家里整理整理吗?”没想到他的火气比我还大,处了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这样对着我大吼大叫。
“一回家就发神经,吃枪子啦!”根本无法接受他这种陌生又过激的指责,我腾地一下站在床上,把被子一把拽起来扔在地上用脚踢他。
“你看这里,还有这里,你能看的下去吗?”他也从床上下来,用手在垫单上指了指,怒不可遏地看着我,像是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不过是几块褐色的血迹,哪个女人没有染过床单的,以前他都不会说什么,今天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病。
我不知道他到底受了什么刺激,也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被换了灵魂,让我感到从未有过的陌生。
他拉过被子蒙住头,像缩在壳里的蜗牛,连触角都藏得严严实实的,把我狠狠挡在了世界之外,我从卧室离开,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个下午,整整抽了一包的烟,嗓子干涩,委屈却哭不出来。
快五点的时候,他起来冲了个澡又匆匆赶去上班,从头至尾我们一句话都没有说,听见他的关门声,我从床上起来走到阳台,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心里惘然若失,没有委屈,没有怨恨,只有恐惧。
那个孤远的背影让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应该尽快带着钱回家去,此地不宜久留。
如果那个时候金成乖乖的听我的话,那么我们接下去的人生或许会平静又安稳地度过,我会和他一起在省城按揭一套房子,随便做个小生意,再生个孩子,回到正常的轨道上,在阳光下日渐苍老。
可是,我觉悟的时候,他已经**,用我不可预估的速度,不留余地。
他把家里的所有钱拿去打了一场麻将,那些他口中牌技很差的老板,不过只用了几个小时就让他血本无归,身无分文。
那天晚上我在家里眼皮跳的厉害,想到了“右眼跳灾”这句话,赶紧翻箱倒柜地找了本书出来,从拐角撕了一小块下来贴在右眼上,这是我妈以前教我的“对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让它“白跳”。
可贴了掉,掉了贴,第三次刚沾了吐沫贴上去的时候,接到了牛牛的电话,那一刻,第六感告诉我,绝对出事了,接起电话听见牛牛语气低沉地说:“嫂子,你能不能来一趟。”
我心惊胆战地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支支吾吾地说让我去把金成劝走再说。
我突然想起来什么,打开抽屉发现里面的存折不翼而飞,我预感到末日就要来了,睡衣都没来得及换下,穿着拖鞋直接奔下楼打了辆车去了赌场。
49。输局
我去的时候,金成正在房间里跟牛牛说着什么,表情扭曲,肢体语言很丰富,看起来有些失控,甚至有些野蛮。
“嫂子”牛牛看到我像看到救星一样,赶紧朝我这边走过来。
“你来干什么!回去,这里是你来的地方吗!”金成转过身看到我,怒发冲冠,举着双手把我往外推。
我被他推的退了几步,看着他的眼睛,问他存折去哪了,他一脸烦躁地皱着眉头说“回去再说,回去再说!你赶紧走!”一个劲地把我往外推。
我发疯地打开他的手,又问他一遍,他低着头没有说话,怨恨地看了一眼牛牛说:“你让她来的?”
牛牛说:“我劝过你几次了,让你不要玩。。”
“你什么意思,你就是这样做兄弟的吗?”金成怒形于色地盯着牛牛质问,好像牛牛出卖了他一样。
“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拽了一把金成让他面对着自己“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今成甩开我的手说了一句:“你不走我走”之后甩袖离去。
我想上去拉他,却被牛牛拦了下来:“你让他静一静,前几天麻将房三缺一,金成说他来顶一顶,我劝他不要打,上次是有老板撑着,这次可是拿自己的钱玩,他们的麻将玩的都很大,一晚上输赢好几十万。”
“然后呢?”我瘫倒在沙发上,其实已经猜到了结果。
“后来那天,他输了四万块,我劝他以后不要再玩了,他也答应我了,可今天我来的时候,发现他又坐在里面。。。”牛牛懊恼的把经过说了出来“如果我早点来就好了,我绝对不会让他打的。”
我知道这根本不能怪牛牛,他在这干的时间比金成长多了,可他一次也没有玩过,他有自己的底线,他的目的是挣钱,可金成的心太幼稚,不过赢了一次,就以为自己有能力赢每一次,说到底,只能怪他太贪心。
“他上次输了之后说他输钱的原因是因为钱带的不够,寒钱不赌。。”
“所以今天他把家里存折拿过来了。。”我接着他的话往下说。
“刚才他来找我要钱,要我放钱给他,我怎么可能放给他,如果给他钱那就是害他,光是利息就能背死他。”牛牛愁眉紧锁,说着自己的顾虑。
我拖着沉重的双腿离开赌场,牛牛说要送我,我说,让我静一静。
海城的马路即使在深夜也是如此的不安分,一辆接一辆的车子从我的身边呼啸而过,带来一阵阵的风,我紧紧抱着双臂,极力控制着发抖的身躯,拥抱重伤的灵魂。
面目凋零,万念俱灰,穿着睡衣没有目标地游荡在街上,像一个孤魂野鬼,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未来会一次次地被无情地摧毁。
我恨自己被金钱蒙蔽了双眼,中了它的诡计,命运跟我玩了一出钓鱼的游戏,为了那一丁点的美味,我最终失去了所有。
有些钱不是谁都能挣的,牛牛能挣的金成却挣不得,这几个月的享受到头来花的还是自己的血汗钱,那钱是我喝了多少杯,吐了多少遍才赚回来的。
喜剧瞬间变成悲剧,钱没了,梦醒了,我又被打入了无间地狱,连哭都没有眼泪。
归根结底,我觉得悲剧的根源是来因为自己,如果那天我没有被抬出去,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他的贪婪起源与我,这一点我赖不掉的。
天亮之前,我打开家门,屋内一片漆黑,我以为金成还没有回来,可黑暗中我看见红色的光点,正一明一暗地闪烁着。
我站在门口没有开灯,对着那个红点说:“我有话跟你说。”
未等我开口,他语气无力的说:“别说了,我知道你要跟我分手,我活该。”
黑暗中我看不见他的双眼,只听见他对自己宣判了死刑。
我没有开灯,在一片漆黑中中朝着红点走过去,他看不见我的眼泪,摸不到我的心跳,更不会知道我走了多久想了多久才决定回到这里。
我陪着他从黑夜聊到天明,就像他上次陪着我一样,我告诉他这次我选择原谅他。
他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句话,掐掉烟头,站起来抱住我。
电视里不是经常说“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吗,何况我们是这个城市里彼此唯一的亲人,我不能不管他的死活。
我说:“钱没了还可以再挣,只要你保证以后不再赌钱,我们重头再来。”
金成没有想过我会这样说,他以为这一次我们的爱情玩完了,根本不会有回旋的余地。
他抱着我哭的很厉害,不停地说着对不起,他说准备找个新场子上班,再赌就把手剁了,我说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毫无疑问,我回到了“天宫”,没有人关心我这段时间去了哪里,夜场干活的人不需要那么多嘘寒问暖八卦闲聊,能上到班挣着钱那才是王道。
金成没有再回“天宫”去了另一个差不多的场子,继续做他的老本行,生活渐渐回到了从前,他对我更好了,好的像是在赎罪。
只是他再也不想以前那样开朗,我经常看见他站在阳台上抽烟,深情暗淡。
我们这一行拿的不是月薪,两个人上班后,每天都有现金入账,干瘪的钱包又日渐丰满起来。
如果说这次是一个教训,那我就认了,虽然很贵,但最起码没有将我们赶尽杀绝,多少留了条活路出来。
我的人生就是一条波浪线,每当我放弃希望的时候总能发现转机,可每次我燃起希望之后,又会遭受一击重拳,命运反反复复地玩弄着我,又不至我于死地。
当我好不容易存了三万块的时候,金成又故技重施把钱偷出去了,至于干什么,根本没有任何悬念。
这一次对我的打击比第一次还要严重,我以为原谅他之后,他会感激感悟,那剁手指的承诺还油然在耳。
我想不通是什么原因造成他做出如此的举动,难道赌博真有那么大的魅力吗?每个人都抱着赢别人钱的态度坐在一起,这根本就是没有硝烟的战争,有输就有赢,问题是他根本玩不起,人家不过是拿九牛一毛去过把手瘾,可他是用全部身家在冒险,就是给他赢了,也总有一天要输回去。
自从他第一次坐在那里的时候,他就已经输了。
50。哭泣的小丑
我蹲在地上,捂着心脏,耳朵嗡嗡作响,我的疼痛不是因为那一叠不翼而飞的钞票,钱没了可以再挣,这是我不久前安慰他时才说过的话。
想起那一杯杯灌入喉咙的液体和不知多少次被胃痛折磨的自己,心凉至底。
原谅一个人很容易,可再次信任是多么难得的事情,我战胜了自己,却被他再次打到,我看见左肩流泪的天使和右肩邪笑的恶魔,天亮了,可我的世界依旧漆黑。
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力气站起来,但我确定再也无力拯救他,金成带走的不止是抽屉里的钱,还有我寄托在他身上的希望。
我清楚的意识到,从此之后,这偌大的城市间,又只剩下我一人。
金城回来的时候,我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泪已擦干,眼睛微肿,窗外有小鸟在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屋里却静如死寂。
他一脸憔悴地站在门口,整整一分钟的时间,我们两一动不动地望着彼此,像是小时候玩的“木头人”游戏,谁先动,谁就输。
可我们已不是单纯的孩子,早已过了刮刮鼻子就算是惩罚的年纪。
“我们分手吧。”他拖鞋的那一刹那,我正好开口。
“我就是回来拿东西的。”金成没有看我,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卧室。
不用问我也知道,他又输光了,以他的性格,如果不到万不得已,他根本不会离开我,这一次,他亲手把我们的爱情逼上了绝对。
我听见里面柜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阳光恰巧照了进来,刺进眼里,我捂住双眼任眼泪狂奔。
冲进厕所,坐在马桶上,打开淋浴任水流掩盖无法抑制的抽泣,我不愿暴露自己的疼痛,更不忍直视他的离去,我知道这一走,江湖之大,再不会遇见。
磨砂玻璃外,我看见他停留的身影,我将头埋进膝盖里捂住耳朵,假若不见,世界被我关进门外,切断了所有电源,等我抬起头来,抹开滂沱的泪水,他已不再。
金成走了,消失在晴朗的一天,失魂落魄的我只剩下裤子口袋里的二十四块钱,这个事实告诫我,今天如果不去上班,明天就要饿肚子。
当我自愿出卖自己的身体后,还从来没有这么穷过,心空了,钱没了,爱情死了,希望也破灭了。
六个小时候之后,我拿出化妆包,在脸上作画,眼线画上,还没等带上睫毛又被泪水弄花,在脸颊上拖出两条黑色的竖线,整个脸看起来很滑稽,如果嘴巴再画大一些,就像极了哭泣的小丑。
领班带着我进了包厢,和其他女孩站成一排任人挑选,我记得曾经有人说过,再不要我受半点委屈,可他却变成了那个伤害我的人。
我曾答应过自己,再也不去看人脸色,可最终也食言了,你看,连我自己都不可信,这时间还有谁可以去相信。
那天我强颜欢笑地跟人举杯畅饮,喝得无比豪爽,我被陌生的男人抱在怀里占尽了便宜,却依旧笑的很开心,埋单的时候身边的男人很高兴,多给了我一百块,当着领班的面狠狠地夸我,恨不得颁个年度奉献奖给我。
领班屁颠颠地送客人下楼,我狠狠地攥着钱,东倒西歪走在走廊里,经过一个包厢时候,我的腿被里面的音乐定在地上,动弹不得,那是金成的招牌歌曲。
开心的金城拿着话筒闭着眼陶醉地唱着情歌,偶尔与我对视,笑眼迷离,我像个疯狂的歌迷一样大力地摇晃着手里的铃铛,逗的他笑着唱出了那句最悲凉的歌词。
“。。。人面不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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