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法娘都来自异世界-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呃!”薇奥拉瞪大双眼,但还没等她说些什么的时候,远处一个钢灰色的巨大身影就猛然从树林中窜出,直上云霄。

钢色的巨龙拍打着四片庞大的翅膀,张开了巨口对准时钟塔的废墟。站在龙头上的纤细身影猛然伸出一只手。

“Last——Canon!”

随着夏儿的一声娇喝,天地为之一暗。

仿佛撕裂天地的魔剑,金色的光之洪流从西格蒙德口中奔涌而出,将名为世界的画布粗暴地烧烂、熔化、斩断、撕碎。

原本就破碎不堪的时钟塔废墟,宛如水面中的倒影一样,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海市蜃楼般地化为了齑粉。在那巨大的残垣断壁之下,是同样巨大的黑色空洞,直通地底,犹如地狱的裂口,死亡的深渊。

蛛网状的龟裂纹以那个巨大空洞为中心迅速地蔓延,所到之处土石崩塌,道路、建筑、树木失去了支撑,颓然坠入深渊的巨口中。不断地扩张自己领地的黑色深渊,也终于把自己裂纹状的触手伸到了夜夜和薇奥拉的身边。

身下没有了支撑,岩石化为了碎块崩落到不可见的黑暗之中,薇奥拉身上挂着夜夜往地下不断地坠落,当她想启动身上的飞行术时,却见眼前一黑,一块巨大的岩石当头落下,带着呜呜的风声。

“夜夜!”薇奥拉轻喝一声,将一个空白法术位化作魔力注入夜夜体内,而月之人偶则直接翻过身将法师整个儿地抱在怀里缩成一团,用自己被“金刚力”强化得坚硬无比的肉体硬扛从天而降的落石。

砰的一声闷响,岩石结结实实地砸在夜夜的背上,虽然没有造成什么肉眼可见的伤害,但沉重的力道仍然透过夜夜的身体传递到了薇奥拉身上,两人的身体皆是一震,薇奥拉只觉得后背一阵剧痛,皮肉被撕裂,缝合伤口的针线齐齐被扯断,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粉色的护士服。

就这样,两人抱成一团坠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暗中。

………………………………………………………………………………………………………

巨大的轰响,整个学院,不,整个利物浦市大概都能听到吧。

赤羽雷真也理所当然地被惊动了。在宿舍里复习笔记的他跑出宿舍望着炮击发生的那个方向。

“夏儿……!可恶,现在夜夜又不在身边!”雷真咬了咬牙,决定先去医学部找夜夜。毕竟没有人偶,人偶使就什么也做不成。但是当他一口气跑到医学部,撞开薇奥拉病房大门的时候,看到的是被捆成麻花状躺在床上不停挣扎的护士小姐。

顺带一提,护士小姐身上只穿着内衣。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雷真慌乱地退了几步,却撞到了一个人。

“虽然我谦虚又宽容,但还是有三种人无法原谅。反抗我的人,命令我的人,还有就是把护士扒光绑在床上还往别人身上乱撞一气的变态东洋人。”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洛基从呆住的雷真身边走过,挥手扯断了护士小姐身上的绳子,顺手扯过被单披在她身上。

“洛、洛基,你怎么会在这里!”雷真怔怔地问,甚至忘了反驳。

“关你什么事。”洛基哼了一声,然后雷真身后的走廊里传来狗的吠叫声,芙蕾带着五只“地狱恶犬”匆匆赶来,手里还拎着水果篮。大概是来探望薇奥拉的。

“啊、啊咧?薇奥拉小姐不在吗?”芙蕾往病房里看了一眼,看到的却是裹着被单的护士小姐。

“啊啊,那家伙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夜夜也是。”雷真叹了口气,无奈地耸耸肩。

“炮击,又开始了呢。”洛基望着窗外,“这次好像是时钟塔的废墟。”

“为什么要对废墟展开炮击?”雷真继续迷茫。

………………………………………………………………………………………………………

身边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只有头顶上有着一处遥远的圆形光源,就好像太阳一样。

薇奥拉把手伸到面前,动了一下手指。

身体还能动弹。但是背部的伤口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不,不如说是已经麻木了。身上沉甸甸地盖着什么厚实而温暖的东西。

啊——对了,那是夜夜的身体。

薇奥拉用双手撑着地面,手上传来的触感是尖锐而粗糙的碎石砾。方才坠落的时候,是自己在下面,夜夜在上面吧。夜夜代替自己被巨石砸中,而自己的后背则被底下这些碎石磨得不成样子……应该是这样的。

法师颤抖着活动手指,试着从口中吐出一个音节。那是最简单的小戏法,舞光术。四个光球凭空在法师身边出现,照亮了周围的环境。

薇奥拉首先撑起身体查看夜夜的情况,因为“金刚力”的关系,夜夜身上并没有明显的外伤,只是衣服被磨破了一块,但皮肤却完好无损,只是落满了灰尘而已。而两人身边则是布满了碎石的地面,在光亮的范围之外,则是一片无法窥探的黑暗。但这并不能阻挡龙类的黑暗视力,薇奥拉轻易地看到了自己两人所处的位置。

——那是一处悬崖边上。

悬崖下是无止境的黑暗,不可名状的黑暗仿佛有实体、有形状、有质量一般,从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方向层层叠叠无穷无尽地逼近,将光亮碾碎、扼杀、压倒。

而在浓厚的黑暗之中,薇奥拉捕捉到了一丝白色。

半球样的东西,似乎是建筑物。

“殿堂?教堂?还是圣堂一类的东西?”法师只是稍稍看了一下就没有在意,而是伸手去推趴在自己身上仍然没有醒转的夜夜。

“唔……姐姐,没受伤吧?”夜夜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抓住薇奥拉的肩膀把她全身上下都细细地打量了一遍。

“嘛,这种问题到时候再说……”薇奥拉这时候才有空察看自己的情况。背后已经麻木的伤口就不必提了,身上的衣服因为坠落在碎石堆里,所以被刮破了许多,皮肤上也有一些被划破的伤口。鞋子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丝袜也被划破,露出白皙的肌肤。

“啊、啊啊……”夜夜死死地盯着身上一片狼狈的薇奥拉,捂住自己的鼻子,指缝间渗出一缕鲜血,“太棒了、这太棒了,姐姐……被蹂躏的凄惨美少女护士什么的……”

薇奥拉不耐烦地一脚踢了过去,却被夜夜一把抓住,将她的脚凑在脸颊边上蹭着。

“喂、放开啊,现在不是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吧!而且地点也不对啊!”薇奥拉涨红了脸使劲挣扎着。

“姐姐的意思是晚上到床上再去做?”

“不是!不要总是往那种方向去想!放开我然后起来,咱们该离开了!”

“好吧……”夜夜颇为失落地放开薇奥拉,伸手把她扶了起来,为她拍打身上的灰尘。当夜夜看到法师背部的伤口时,顿时发出一声尖叫。

“呃,怎么了?”薇奥拉伸手想去触摸背上的伤口,却被夜夜一把抓住。

“太、太残忍了……”夜夜双眼含泪,看着她的伤口。背后的衣服被碎石磨破,缝好的伤痕扯裂开来,被尖锐的石子磨擦得一片血肉模糊,鲜血凝固成发黑的颜糊在上面,一片血污中还粘着许多小碎石。

夜夜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替薇奥拉剥下那些粘在血污中的石子,但迟疑了半晌终于还是缩回了手,泪珠一颗颗地落在地面上,“姐姐……这样不会疼吗?”

“呃,还好吧,因为都麻木了的关系……”薇奥拉有些迟钝地挠着头,“所以倒不是特别疼。总之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

“嗯。”夜夜含着泪水用力点点头,而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了布料摩擦的声音。

“谁!?”夜夜警觉地转过头,一把将薇奥拉拽到自己身后。

“你们……是吾主之敌人吗?请简洁地回答我。”少女冰冷的声音和同样没有温度的轮廓一起从黑暗中浮现,融入环境的黑色哥特式服饰,粉色的长发,精致的面孔,这些都无一例外地证明着——她是夜会第一人,马格努斯的自动人偶,火垂。

“再重复一遍,你们……是敌人吗?”

少女垂手站在那里,以冰冷的声音发出质问。

————————————————————————————————

推荐一下朋友的新书,综漫向

普通人也要当穿越者

第一世界是魔笛magi,有爱自取

47、心障

五更求推求收

——————————————————

薇奥拉按下夜夜拦在自己面前的手臂,往前走了一步,“我记得你是马格努斯的人偶。”

“请回答问题。”火垂冷冷地抬起了手。

“让你的主人出来和我说话。你——还不配。”薇奥拉冷笑一声,也不管火垂如何反应,就抬脚走向她的身后。

火垂眼中杀机一闪,举掌成刀,刹那间就往薇奥拉脖颈处斩下!

“哼。”法师嘴角上抬,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丝毫不在意对方的攻击。果然,就在火垂的手刀落下前的一刹那,平静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住手,火垂。”

听到命令的火垂立刻硬生生收住攻势,垂手恭谨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如梦初醒的夜夜这才小跑着跟上薇奥拉,并且用敌视的眼神刺向火垂,但对方却一丁点反应都没有。

马格努斯戴着银色面具的身影缓缓从黑暗中浮现,他的身后还有一个男人。

——学院长,爱德华·卢瑟福。

“真是意想不到啊,薇奥拉同学。在这种时间,在这种地方,而且……”

学院长颇为意外地打量着薇奥拉,“——还是以这种打扮。”

“那不关你的事。”薇奥拉脸上一红,随即截口道。

“哦,这样也不错。”学院长的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后说道:“那么就在这里等待救援吧,我的秘书官很快就会来寻找我们的。在这之前,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这句话似乎是在警告着什么。法师扬起眉毛。

“失礼了,主人,需要我去主动寻找救援吗?”火垂转向马格努斯的方向,轻轻一礼。

“不行,不能离开学院长。”马格努斯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

“那么——打穿岩石出去吧?”火垂抬头望向天空,活动着手指,“如果是落石的话完全不必担心,我会一个不剩地将它们完全粉碎——”

“不行。”马格努斯再次重复,声音冷硬。

“是。”火垂不再说什么,垂手侍立在一旁。

“这是怎么回事,你这家伙为什么在这里?”薇奥拉看向马格努斯,而火垂面无表情地跨前一步,抬起手掌,“对主人不敬者当死以谢罪——”

马格努斯挥手截断了她接下来的话,而薇奥拉则回以一个不屑的冷笑,“你的人偶真是护主心切呐,马格努斯——或者叫你赤羽天全更好?”

“我并没听说过那个名字。”马格努斯的声音没有半点波动,平静地否认道。

“马格努斯君,现在是我的私人护卫。不过我倒觉得有点屈才,毕竟是前途无量的魔术师啊。”学院长见气氛不对,于是走上前来微笑着打圆场岔开话题。

“哪里。能在学院长的身边学习,是我的荣幸。”马格努斯退开一步,轻轻鞠躬。

“哼哼。这样吗。没有关系……”薇奥拉将双臂抱在胸前,“刚才你们说,要等待救援对吧?”

学院长点点头。

“那你们慢慢等着吧。”薇奥拉干脆地摆了摆手,然后转向夜夜,“我们走了,夜夜。”

“等等,你们要去哪里?在这个地方还是不要随便乱走的好。”学院长怔了一下,连忙开口阻拦。

“我们当然是回地上去。”法师把手搭在夜夜的肩膀上。

“你们要怎么做?”学院长马上反应过来,“难道是,飞行或者空间移动类的魔术?”

“你不信?”薇奥拉反问道。

“不,当然不是……”学院长的话刚说到一半,法师的口中就吐出一阵低沉的音节,音波振动着空气,引导着强大的魔力开始聚集。随后,在一片耀眼的光芒中,两个人的身影凭空消失了,只有法师最后留下来的一句话回荡在空气中。

“——就是这么做。”

“我刚想说,让她把我们也带上的。”学院长无奈地转头看向马格努斯。而后者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姐姐好坏,居然把那个马格努斯和学院长丢在那里。”利用传送术回到雷真的宿舍,夜夜抱着薇奥拉的脖子吃吃地笑着。

“我只是不想让那两个家伙碰我而已。”法师掸了掸身上的灰尘,面无表情地说完这句话,然后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姐姐……姐姐!”夜夜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惊叫着抱起薇奥拉瘫软的身躯,忽然感觉双臂上传来麻刺的触感,她连忙倒转过法师的身体,然后看到了她背上那狰狞可怖、血肉模糊,粘满了碎石的巨大伤口。

………………………………………………………………………………………………………

——疼痛。

很久没有品尝到这么剧烈的疼痛了。

血管、肌肉和皮肤在哀鸣,有异物粗暴地透过身体表面,毫不留情地侵入内部。

异质感愈来愈强烈。身上不断地传来撕扯一般的痛楚,仿佛是有什么东西被从身体上拔下来。紧接而来的就是扯动,柔软的物体小心翼翼地在伤口上移动,但即使是再微小的动作也会让脆弱而稚嫩的肌体组织向大脑传递痛苦的信号。

好痛。

身体被侵蚀了。

啊啊,即使在这一片深沉到可以融化一切的黑暗中,也无法遮蔽这掉剧烈的疼痛吗。

好痛苦。痛苦的剃刀以不可抗拒的姿态撕裂可以让人安稳沉睡的黑暗,将意识从混沌柔软的彼岸拉回到清醒冷硬的此岸。

痛苦,划破了黑暗,带来冷酷的光。

薇奥拉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病房纯白的天花板。身上传来束缚感,胸腹和后背被紧紧地包扎着,紧实的程度比之前更甚,后背的伤口处被柔软的东西贴合着,但即使如此也能感到一阵阵传来的微小刺痛。

这刺痛让法师有了活着的感觉。

长久的麻木,与死亡没有任何区别。完全钝化的感官,也与朽木枯石无异。

但痛苦会提醒你,你还活着,并且要活下去。

这就足够了。

薇奥拉艰难地转动脖子,就连脖颈处也被打上了厚重的绷带,整个人被缠得木乃伊也似,只能小幅度地转头,连动动手臂都显得十分困难。身体倒不是没有力气,只不过任何微小的动弹都会加剧背后传来的剧痛,硬生生地迫使法师遵循生物的本能停止移动。右手上传来被什么东西牵动的感觉,以及蚊子叮咬一般的小小痛觉,她一点点扭过头去,只见右手背上贴了一块OK绷,下面是一根输液管,连接着旁边挂在架子上的吊瓶。

生理盐水一滴滴地流入血管中,带给肌体活力。

法师转过头去不再看这些,打量起这个房间来。熟悉的摆设,虽然每个病房的摆设都一样,但她还是能认出这就是自己曾经躺过的那个病房。房间内被灯光照得一片明亮,但窗外却漆黑一片。大约已经到了晚上吧,或许夜会都开始了。所以夜夜才没有在这里守着吗?薇奥拉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叹了口气,但中途就因为牵动伤口而变为抽冷气。

她无声地抽动面部的肌肉苦笑着。

……真狼狈啊。

太不成熟了。她再次在心里苛责自己,居然弄成这副德行,没脸回印记城见Ia了。学院长和那个很臭屁的面具男大概已经得到救援,从地底出来了吧。悬崖下那个白色的圣堂是什么呢?时钟塔的废墟之下居然有这么大的空间,真是不可思议。难道夏儿一开始就在瞄准那个地方?这里面有着什么秘密?

埋藏着魔术的秘辛?古代的自动人偶?禁忌人偶?

思绪在涌动。什么都有可能。

最终,法师放弃了思考,不再去想这些没什么意义的事情。

然后,空荡的房间内传来异样的响声。

那听起来就像是——肠胃因为太过空虚而发出的抗议声。

薇奥拉再度苦笑,然后闭上眼睛,催促自己快快睡去。

——真狼狈啊。

………………………………………………………………………………………………………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清晨。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房间内的灯已经被关上了,染着黑夜即将过去,但黎明尚未来临时那种模糊而暧昧的月白色。

视野的边缘略过一个黑色的物体,黑色长发的少女趴在自己的床边。地板上闪着点点亮光,薇奥拉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仿佛能够感受到法师的醒转一般,少女长长的睫毛轻轻翕动了一下,然后睁开了纯净的黑色双眼。

然后下一刹那,夜夜的身体猛然前倾,似乎是想直接扑过来,但她硬生生地止住了自己身体前冲的势头,只是低下头匆匆抹了一下眼角的泪痕,露出一个凝着哀愁但仍然尽力想要安慰他人的笑容:“早安,姐姐。”

“早安,夜夜。”薇奥拉叹气道,“昨晚的夜会怎么样?”

“嗯,对手还是没有出现。”夜夜犹豫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地说。

“这不妙。”法师脸色凝重地吐出三个字。

夜夜忧郁地点点头。

“八十七位和八十六位,用膝盖想都知道他们两个肯定勾结在了一起。如果我没猜错,今天的夜会……恐怕你们要同时面对三个敌人。”薇奥拉继续说道,“夏洛特那边有什么动静么?她又炮击了哪里?”

“没有。”夜夜使劲地摇头,“夏洛特小姐直到刚才为止都没有再出现过。”

“这样。”法师思考片刻,点了点头,“我们要主动出击,夜夜。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

“还是要去找夏洛特小姐吗?可是姐姐你的伤口……”

“只要回到宿舍里就好了,只要我找回自己的东西——一切都可以解决,夏洛特的事情是这样,伤口也是这样。”法师笃定地说着。

“对不起,姐姐。”夜夜深深地低下头去,“夜夜很没用,没能保护好姐姐。”

说着,少女的肩膀微微地颤动起来,几颗透明的结晶掉落在床单上。

“这不是你的错。是我太鲁莽了。”薇奥拉叹息,“再说了,你不是在坠落的时候很好地保护了我吗?那就够了。”

“那就够了?”夜夜抬起头,氤氲着水气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白发少女,然后拼命地摇头,似乎是想坚决地否定什么东西一般,“——那绝对不够。夜夜要成为姐姐最坚固的盾牌和最锋锐的利剑,只是那点事情根本不够啊,况且好不容易、好不容易能够和姐姐一起并肩作战,却……”

话说到这里,夜夜已经泣不成声。更多的结晶掉落在床上,一颗珠子骨碌骨碌滚到薇奥拉的手指边。她费力地将它拨拢到手中,感受着这冰凉却温暖的触感。

“那不是你的错……夜夜。”

“夜夜不够强,不配站在姐姐身边,那就是错。”夜夜坚定地说。

薇奥拉看着夜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面对这个天真的、脱线的、一直视自己为最亲的亲人,要守护的人,要超越的人的小女孩,思考回路里不知道什么叫做转弯的小人偶,想要站在自己身前却一直只能缩在自己的阴影中,自己的羽翼下的小家伙,她忽然失却了语言。

什么样的语言能够描述出法师此刻涌动的心潮?

对于两个想要互相守护的人,对于两颗想要互相温暖的心,对于两股想要互相依偎但却迷失在无形的迷宫中的感情,又有什么语言能够化解她们之间的隔阂?

顽固的姐姐和顽固的妹妹,骄傲的姐姐和骄傲的妹妹,似乎“不知道什么叫做转弯”这个评价也适用于钻牛角尖的另一个人。

薇奥拉终于没再说什么。她毅然决然地抿起了唇,嘴角的弧线冷硬而坚定,隔绝了一切话语。

——你只需要在站我的双翼之下。这就够了,夜夜。

魔笛之阿卡夏

啊呜~再推一本新书,也是魔笛,有爱自取。

48、修复

夜夜扶着薇奥拉,让后者缓缓地从床上坐起来。清脆的响声与地板碰撞,床单上的珠子随着法师的动作掉落在地。

“真的……要回去吗?”夜夜的手指颤抖着,“姐姐、为什么就这么在意夏洛特呢?”

“我也不太清楚。”法师慢慢地尝试着抬起手臂抚摸面前少女柔顺的黑发,在脑海之中组织着词句,“大概是,觉得她太傻了吧。”

“太傻?”

“明明能够向她伸出手的人就在身边,明明能够再一次向她伸出手的人就在身边,这个笨蛋却不知道伸出自己的手。”薇奥拉慢慢地摇了摇头,而夜夜则深深垂首,整齐的刘海垂落下来遮住了眼睛,使法师看不到她的眼神。

“能够伸出手的人……就在身边,吗?”夜夜轻声复诵着,黑色的发丝割碎了摇荡的眼波,“那个人,是姐姐吧?”

法师没有否认,“扶我起来,夜夜。”

人偶少女沉默着任由法师将她全身的体重都靠在自己的身上,夜夜小心翼翼地支撑着这一丁点却似乎对她来说无比珍贵的重量,让薇奥拉的脚尖缓缓触及到了地面。夜夜看了一眼差不多已经空掉的吊瓶,熟练地揭开薇奥拉右手背上的胶带,轻柔而迅速地替她取出埋在皮肤下的针头。

“衣服。”法师看向不远处的衣架,那上面挂了一件机巧学院的女生制服,大概是夜夜拿过来的吧。

白色的衬衫,黑色的短裙,以及套在衬衫外面的黑色马甲,与普通样式的不同,这一件是十分强调胸部的类型,对于胸部傲人(例如芙蕾)的女性来说自然是凸显魅力的服饰,但是对于夏儿、薇奥拉这种上半身略显平庸(或许用略这个字都不足以描述其“平”庸)的女生,这件衣服的除了有一种打脸感之外,搞笑效果也是极佳。

法师能够理解夏儿为什么要在衣服里放胸垫了。

“呃,姐姐……”夜夜看着笨拙地脱下病号服,穿好衣服的薇奥拉,准确的说目光是凝聚在她的胸前,黑色的马甲完全没有起到衬托的效果。

“算了。”薇奥拉一撇嘴,干脆脱下了马甲丢在一边,她看了看床下,迟疑了一下之后还是穿上了病房里的拖鞋。

“对不起,姐姐,夜夜忘了拿鞋子了!”夜夜轻轻捂住嘴压低声音发出一声惊叫,而法师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关系。

“这就走吧。”薇奥拉站起身来迈出一步,视线扫过地板,脚步忽然又硬生生地收住了。

“怎么了,姐姐?”夜夜伸出手臂想要搀扶她,疑惑道。

“在离开之前需要打扫房间哪。”法师喃喃道。

………………………………………………………………………………………………………

微冷的晨风掠过校园,太阳从视线可及的最远方缓缓露出头,被远方建筑物的轮廓啃噬得破碎不堪,但仍然顽强地保持着半球的形状,驱走凌晨时分黯淡的天光,将它自以为傲的、真正的光芒播洒在大地上。

远处可以看到操场上学生晨练的身影,林荫小道上也有捧着书本的学生,沐浴在第一缕朝阳中,缓缓染上一点点暖金色的建筑固然在静谧中透出生机勃勃的美丽,然而最引人注目的却并不是这校园的风景。

树林安详地将白石小路环抱在臂膀之中接受着漫开的暖金色光芒,两个身影逆着在远方升起的朝日慢慢地行走,那是人偶般精致的黑发少女,穿着剪裁成恰到好处地暴露的和服,搀扶着身边的另一位少女,脸庞微微侧向那个方向,似乎将全部心神都投入在了“搀扶”这件事本身上,似乎在她臂弯中的就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被她搀扶着的少女有着一头雪瀑般的长发,探出发丝的尖长双耳,穿着女生制服的白色衬衫,迎向挥洒而至的朝阳,在那安静地燃烧的暖金色光芒中似乎感到些许地刺眼,微微合上了双目,长长的睫毛颤动着。

两个女孩前行的方向是被称为“龟寮”的男生宿舍。

轻轻推开宿舍的大门,雷真还在自己那张靠着窗户的床上酣睡。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他朦胧地睁开了双眼。

“夜夜?你们这就回来了?我本来以为还要多在医院里待几天的。”他从床上坐起身来,挠了挠头,不无惊喜地说。

“这件事情越快解决越好。夜长梦多。”薇奥拉淡淡道,“你出去一下,我要换衣服。”

“诶?”雷真似乎是还没完全睡醒,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迷茫地看着她,夜夜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一把将他从床上拎起来丢出门外,“叫你出去就出去啦!笨蛋!雷真大笨蛋!难道想要偷窥吗!”

“我才不会偷窥呢!还有说别人是笨蛋的家伙自己才是笨蛋!”雷真抗议着被丢了出去,只穿着睡裤从冰凉的地板上爬了起来,打了一个寒颤,双臂紧紧地抱住身体,“好冷……起码先让我穿上衣服吧。”

“这下子就好了呢。”警惕地看了看窗外,确定没人之后夜夜拉上了窗帘。薇奥拉点点头,伸手解开衣服的扣子,短裙落在脚边,随即就是上衣和内衣。最后,只有包裹着绷带的纤细身体。

夜夜一边偷瞄着,一边从衣柜里拿出薇奥拉的换洗衣服(同样款式的白色洋装)以及她的一干魔法物品,包括那个便携式次元洞以及没有放在次元洞里的卷轴、魔杖和其他一些杂七杂八的魔法材料。

白皙的指尖摸索着解开了绷带,白色的布条从她身上滑落,露出了映照在朦胧光线下的少女胴体。白色的长发流泻下来堪堪遮住了重要部位,雪白的皮肤在夜夜痴痴的注视之下逐渐泛起了一丝粉红色,少女站在满地脱落的衣服中,如同一支绽放在痛苦中的易折的花。

薇奥拉抬起双臂,将背后的头发拢至胸前,露出了那狰狞的伤口,皮肤被撕裂,暗红色的血管和肌肉组织完全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筋络纵横交错,虽然已经不复先前的血肉模糊,但看起来仍然如此骇人。

即使愈合了,也会留下疤痕的吧。一想到要在这美丽的躯体上留下如此丑陋的痕迹,夜夜的心脏——或者说她自以为是心脏的某个存在——就狠狠地被抽紧了。

法师弯过手臂试图抚摸背后的伤口,纤细的指尖小心翼翼地碰触着裸露在外的暗红色肌体,只是稍稍碰触,她的身体就宛如触电了一般剧烈地震颤了一下。

——疼痛。

自己的手指仿佛利刃一般刺入了身体,痛苦给大脑带来了如此的错觉。

深深吸了一口气,薇奥拉开始念诵起陌生的咒语。不需要如何回忆,也不需要在脑海中构建自己已经熟悉的法术构建,她今天甚至都还没有准备法术,只是稍稍将沉寂心神,咒语、手势与它们包含的意义就从心底涌了上来。

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没有一丝迟滞,水到渠成。

就好像……

铭刻在身体里一般。

龙族的血液之中,天生就流动着强大的魔力。这是造物的馈赠,是力量的权柄,是巨龙傲立于物质界之顶端的最强之证。这些高傲地在天空中飞翔的生物使用自己与生俱来的魔力,成为了年轻的物质界中,第一批奥术施法者。

这种天生就能施法的生物,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