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活色生仙-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真是急性子,说风就是雨。

我有点无奈,不过既然在人家家里,也就客随主便吧。

她拉着我出了门,穿过一片花圃,前面有两个丫鬟迎而过来,手里挑着灯笼。看到我们,她们便避到一旁,行礼说:“见过二姑娘,齐姑娘。”

雷芳摆摆手:“咦?你们这是上哪儿去?对了,姐姐呢?”

“大姑娘这会儿不在房里。”

“她去哪儿了?”

“刚才庄主差人来请大姑娘去半山亭了。”

雷芳嘟起嘴:“怎么只请大姐姐?”

那个丫鬟忙说:“因为有客人来了,庄主请大姑娘过去是要和她说剑法,二姑娘不是还没学呢么。”

“那我也要去听!”

我被她扯着朝前赶,这雷姑娘相貌清秀,可是力气实在大得恐怖,她拉着我一只手跑,我觉得手腕上跟上了个铁箍似的,脚底更是不由自主被她拉着跑。

远远的能看见高处有一个亭子,灯火隐约。雷芳跑得极快,不过转眼间的功夫就到了亭子下头,这亭子一半建在山岩上,一半是悬空在水面上,还没进去,我就闻到一股清冽的酒香。

“爷爷!”

雷芳终于松开了我的手,踩着石阶上了亭子。我转了两下手腕,也只能跟在后头走了过去。

雷庄主笑呵呵的,脸比白天显得还红。我师公一袭白袍,只是眼睛显得比白天亮了一些深了一些,倒看不出来喝了酒。一旁侍立的是个相貌秀美的少女,十四五岁年纪,正是豆蔻年华,不用猜也知道她一定是雷芳的姐姐。

“你这丫头毛毛撞撞的,还不快见过纪前辈?”

雷芳到了长辈面前多少规矩了些,朝我师公行礼:“雷芳见过纪前辈。纪前辈,白宛夫人怎么没有来?”

雷庄主脸一板:“小孩子怎么恁多话,真没规矩。”

雷芳看来一点儿都不怕他:“我可不小了。爷爷,姐姐都学霹雳剑法了,我怎么还学入门剑法呢?”

雷庄主瞪她一眼,不过看起来是宠溺多于责怪:“你这性子象只活猴儿,现在可不是时候。”

++++++++++++++

拉肚子止住了。。。。呃,俺怎么越睡越晚了?不行,要早睡!

大家端午快乐,多插艾草,多吃粽子,快乐过节!

16977bsp;每天更新好玩的小游戏,等你来现!
第五章 雷家庄 一
雷庄主摸摸鼻子,对我家师公说:“纪兄见笑,这俩丫头自小没娘,让我给惯得不成样子,哈哈,可没有你家徒孙这么乖巧。。enxuemibsp; 他虽然这么说,可脸上一副老子很自豪老子很光荣老子的孙女儿很了不起的样子,说着谦虚的话,笑容却很欠扁。言若有憾,心实喜之。

我师公没和他继续这话题,指着身旁的圆凳对我说:“坐。”

雷庄主半点亏不肯吃,马上招呼他的两个孙女儿:“来来,都坐都坐,反正都不是外人。”

雷大姑娘朝我一笑,显得温婉和气,和雷芳那莽撞样子完全不同。

“这位就是齐笙姑娘吧?一路上辛苦,对了,我们庄上一日两顿,怕你不习惯吧?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做来?”

我说:“我吃过了,刚才吃了好多点心,还喝了汤呢。”

“嗯。”

她显然是把我当小孩儿了,也没和我通名,转过身去替我师公和雷庄主斟酒。

我看了一眼,玉白的杯中盛着淡青的酒液,有一种甘冽的,象山泉一样纯澈的香气。不过我面前的杯里只是淡蜜水。

我把一盘果子拉得离自己近一点,埋头剥壳。

他们继续谈天,主要是雷庄主说,我师公听。雷芳只坐了不到一刻钟就开始无聊,两只脚摇来摇去,雷大姑娘不着痕迹的瞥她一眼,雷芳收敛了些。可是没老实一会儿,又开始乱晃。

“齐笙姑娘,听说,你是白宛夫人的徒弟?”

我嘴里塞满东西,朝她点点头。等把嘴里的果子都咽下去,答了句:“是啊。”

雷芳抢着说:“姐姐,小笙她还会画画,刚才我说我没见过白宛夫人,她就画了白宛夫人的肖像给我看。你要不要看?”

她嘴上问着要不要,但已经从怀里取出卷叠的画纸来。我倒没注意她什么时候把画掖在身上的。

雷大姑娘朝我笑笑:“想不到齐笙姑娘多才多艺。”

“雷姐姐喊我小笙吧,我哥哥姐姐都是这么喊我的。”

雷庄主插了一句:“正是,你们小姑娘家家的不用那么多客套,多多亲近才好。咦?这张画是画的白宛那丫头吗?给我瞧瞧。”

他抢在雷大姑娘之前把那张纸接了过去,展开来瞧,嘴里说:“哟……”

说了这一声,就顿住了没再说。我仔细端详他的神情,可是这老家伙只怕已经老成精了,从他神情中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糟,不会给他看出来破绽吧。虽然上面只有简单的寥寥几笔,可是这画功,怎么也不象五岁孩子会有的吧?

雷大姑娘探头去看,怔了一怔,轻声说:“白宛夫人果然是貌若仙子。”

雷庄主拈着胡子,没出声,又把画儿折了起来,递回给雷芳。

雷芳得意洋洋的说:“小笙答应了替我也画张像,对了,咱们明天就画吧?”末一句话是对我说的。

我点点头,继续剥果子吃。山风吹来,亭子里微微有些凉意。我觉得那酒香在鼻端萦绕

雷庄主笑呵呵地问:“小笙学了多少法术了?”

我想了想,扳手指说:“五,六,嗯,七……”我转头看看师公:“师公,我记不清了。”

雷大姑娘似乎很有兴趣:“都学了什么?”

雷芳也兴致勃勃:“快快,你使个好看的。”

我还没说话,我家师公冷冷的声音响起来:“幻术并非杂耍,不是让你们寻开心用的。”

呃……我缩缩脖子,雷大姑娘很尴尬,雷芳一脸纳闷:“为什么不能用来寻开心?”

我师公扫了她一眼,怎么形容这一眼呢?虽然现在是夏天,可是这一剑有如冰刀霜剑,又冷又利,看得雷芳立刻偃旗息鼓老实下来。

雷庄主很心疼自己孙女儿:“你啊,对孩子别这么严苛。小孩子嘛,正是该玩该笑的时候。”他对雷家两姐妹说:“不早了,你们去睡吧,明儿别误了时辰起身。”

雷大姑娘和雷芳站起来应了,我也跟着起身。

“师公,雷庄主,那我也去睡了。”

雷庄主笑呵呵地说:“去吧去吧,当心脚下,摔着磕着可不许哭。”

雷芳拉着我一只手,我心有余悸——刚才被她用力拉扯过的那只手还火辣辣的疼。我不着痕迹的把手抽出来,靠雷大姑娘近一些,甜甜的问:“雷姐姐,你叫什么?”

“啊,我叫雷芬。”

“哦,雷芬,雷芳,真好。”

前头有丫鬟挑着灯引路,雷芬柔声问我:“小笙今年几岁了?”

“我五岁啦。”

“老家在哪儿啊?”

我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她的这种打探还不会令我感觉到提防,我说的是老实话,不管是上辈子的老家,还是这辈子的齐家,我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家里还有什么人呢?”

我把一个果子塞嘴里,含含糊糊的说了两句话,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嘟囔了什么,等把果子咽下去了又说:“没有这里人多。”

雷芳抢着说:“我家人是很多!我有一个伯伯一个叔叔三个姑姑,姑姑都出嫁了,伯伯就住东山,叔叔出门游历未归。纪前辈一来,我伯伯明天肯定会回家来的。”

雷芳没说她们父亲在哪儿。雷庄主刚才的话里,她们母亲应该早早去世了,大概父亲也已经不在人世。

雷芬又把话题拐了回来:“小笙,怎么这次你师傅白宛夫人没有来呢?”

我还想知道呢。

我冲她摇头,我现在觉年龄小真是有优势,不想说就不说,她可拿我没办法。

雷芬和白宛夫人有过节吗?从她们的年纪看,不大会。白宛夫人怎么说也要比她长一辈,那,难道是上一辈有过节?

我猜不出来,索性不去伤脑筋。反正只是来做客,年纪小是我最好的挡箭牌,雷芬从我这里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我脱了鞋上床,正要吹蜡烛,门被砰砰敲了两下:“小笙,你睡了吗?”

我有点无力,真想喊一声“我睡了,你走吧”。

只要晚那么一点点,我就把蜡烛吹灭了。

可是现在只能下床再去开门,雷芳一阵风似的卷进屋来,手里还拎着个枕头:“到了生地方怕不怕?嘿,我来陪你一块儿睡。”

我不怕,一点儿都不怕。

她已经跳上了床,一左一右把鞋踢掉,自顾自的把原来那个枕头挤到床里,自己躺了下来:“快快,上来睡。”

我慢慢腾腾走过去,先把蜡烛吹灭了,然后摸黑爬上床,拉过被子搭在身上。

我猜她就不是来睡觉的。

我这边头刚挨着枕头,她就开始说话了。

“我可羡慕你啦,这么小年纪就能出远门。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离过雷家堡方圆五十里呢。”

我嗯一声。

“雷家堡里数我最小,连下人的孩子都没有比我再小的了,从来都只有我叫人哥哥姐姐的份,想不到今天也有人叫我姐姐,嘿嘿……”

我再嗯一声。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这回不能嗯了,我向师公学习,扬惜字如金的优良传统:“有一个哥哥,还有一个姐姐。”

“哦……”她手伸过来重重拍我两下:“原来你也没了娘了。”

这算什么好处?用不着这样强调吧?

她有一句没一句,我觉得我和她的相处模式,挺象雷庄主和我师公,一个只顾着说,一个只需要听。

她的声音渐渐含糊起来,我却没有睡意。

窗子上糊着纱,风吹着外面的树叶沙沙的响。

我有点恍惚,一时间想不起自己是谁,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心底的茫然如潮水般涌上来,冲走白日喧嚣。

白天事情多时我可以不去想,可是每天夜深人静就无法摆脱那个巨大的疑问。

我是谁?

++++++++++++

天好热,大橙子晚上喝完面条,头湿得象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16977bsp;每天更新好玩的小游戏,等你来现!
第五章 雷家庄 二
“哪儿去了?怎么找不着?枣子,枣子,你动我的东西了?”

“没有啊二姑娘。enxuemi。”那个叫枣子的小丫鬟一头雾水:“今天衣裳还没送去洗,都在这儿了。”

“真奇怪了,难道家里闹贼了不成?”

她急得一头是汗,枣子说:“姑娘你到底找什么啊?”

“画呀!昨天我就放在身上的,枣子你见了没?上面画着一个美人的,怎么找不着了。”

枣子想了想:“是不是姑娘你昨天晚上回来的路上掉在哪里了?”

“不会吧,我要是掖在袖子里可能会掉,我是放怀里的嘛……”

那可保不准。就凭雷二小姐那风火轮似的冲劲,别说放怀里,就是含嘴里说不定也找不着。

枣子安慰她:“不要紧的姑娘,就算掉了也是在庄里,兴许谁捡了去,回头就送了来了。我出去问问阿全他们,看看谁捡着没有。”

她转怒为喜:“对对,反正丢不到外头去。来来小笙,正好把我的像画了吧?你看,我可把过年的衣裳都穿上了!”

呃,我已经看到了,红通通的大红锦缎衣裳,而且上面是金线绣富贵牡丹百蝶图纹,大夏天里面突然看到这样金光闪闪扎眼的一件衣服,我不光觉得眼疼,还替她热得慌。这什么天气啊!我穿一件里衣一件纱衫都觉得背上直冒汗。她这件衣裳料子顶呱呱的贵,又厚又密,而且里面肯定有衬有里……这算下来得有多厚啊?快赶上一件小棉袄了吧!

得,我还为能推托得了,谁想到她这么急,一早就开始忙活儿这事。

也不知道我师傅的那张画丢到哪儿去了,我原来还想着找个机会给藏了毁了呢。

“在屋里画吗?外头好热啊。”我瞅瞅外头的大太阳,提了个比较合理的建议。

“不不,咱们到外头画!池子里的荷花都开了,你把我和荷花一起画下来……”

我干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好吧。”

池子边不光有日光,还有水光。水面映着阳光,风吹过,点点如金鳞。一片碧荷,花红叶绿水青。

额头上汗珠都不是一滴滴的冒出来了,我看雷芳也是热得满脸通红,却保持着一开始我给她指的位置和姿势都不变,任凭汗珠子噼啪乱掉,人是纹丝不动!

这小姑娘不光有冲劲儿,还有韧劲儿!

虽然这辈子我没学剑法,但是我对自己的直觉和眼光却有信心。

这个雷芳,剑法一定会有大成的一日。

雷芳的小丫头枣子挺有眼力界儿,虽然没敢打扰我们画画,但是却拿了顶伞来替我遮了直射的太阳光。我朝她点个头,笑笑。她探头过来看了一眼画纸,嘴巴张着就合不拢了。

“这,这……”

光这了,这后面却没下文。雷芳在那边可是一直牵挂着这边画得怎么样了,枣子这么一看一开口,她就实在坐不住了。人虽然没动,却喊了声:“我能动了吗?”

我点了一下头,雷芳果然静如处子动若脱兔,嗖一声就窜了过来,把枣子硬是给挤到了一边去。

案上压着一张画纸,上面只有墨线,没有上颜色。因为雷家的案子都高,我的个子不够高,所以我是站在一张椅子上画的。

“这,这是我啊!”

这不废话么,不是她那我画了半天。

“象!”

枣子说:“太象了!任谁看也是咱二姑娘啊。这……以前那些画师画的呀,说是张三也行,说是李四也行,反正一张像能给十个人用。”

雷芳乐得合不拢嘴,身上红通通的,脸也红通通的,催着我说:“快,快点上颜色吧。”

“颜色明天再上。”我甩甩手:“今天不行了。”

“啊?”她蔫了一下:“明天还要再穿一天这衣服?”

我抿嘴笑笑,可是低头看见那张画,又有点犯愁。

我总有点不大妥当的感觉。若是雷芳自己收藏起来不给旁人看,那还好。要是被别人知道的话……昨天雷庄主的那表情一直在我心里萦绕不去。他是不是,看出什么不妥来了?

我平时已经尽量在装五岁的孩子,可是怎么装还是会有疏忽的时候。

她在一旁苦着脸:“好看是好看,可是也实在热啊。”

我还忍得住,旁边枣子噗哧一声笑出来:“二姑娘,您也知道热呀?我还以为您只要漂亮呢。”她转头对我说:“齐姑娘你不知道,二姑娘早上让我翻箱倒柜找衣裳,起先还找了一件白狐狸皮袄出来呢,我硬劝着她才没把那件穿上。”

我也忍不住笑喷了,雷芳还在嘴硬:“那个可贵重啊,那还是小叔送我的,可惜冬天就下了一次雪,我也只穿了那一天。”

枣子指了指池子里荷叶荷花:“姑娘要真把那件皮袄穿上了,衬着这一池子荷花,那以后看画的人可就分不清是冬天还是夏天了。要是冬天,怎么会有荷花呢?要是夏天,又怎么会穿皮袄呢?姑娘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雷芳挠挠头:“这倒也是……那,我今天穿的这件合适吧?”

“嗯,合适。”枣子兴致勃勃:“姑娘你看,这荷叶是绿的,池水是青的,后面还有柳树,衬着你的大红衣裳,多好看。”

“对对。”雷芳又高兴起来:“肯定好看。”

她捏捏我的脸,又摸摸我的头:“得,你年纪不大,本事可不小。对了,我不能白让你帮我画画,我也有礼物送你。”

我还以为雷芬的谢礼是吃喝玩乐的东西,可等她拿出来却让我吃了一惊。

她在柜子里掏了半天,那柜子极大,她整个人都要埋进去了。

“啊,找着了。”

她直起身来,原本梳的整整齐齐的头早就搓散了,手里捧着个灰棕色的木盒子,得意洋洋的一甩头,又把头一朵绒花甩了下来:“你猜这里头是什么?”

这我可猜不出来,雷芳二小姐太不按牌理出牌,天知道这里装的什么?说不定装着一只死蛤蟆死老鼠的都有可能。

“嘿嘿,这个对你可是大有用处的,瞧瞧。”她把盒盖一掀,又掀开里面的绸子布包裹。

里面是一本旧旧的书册,封皮都掉了。也不是印的,而是人手抄的。

“你可别不识货。”雷芳把我当小孩哄了:“这个里面就是讲怎么学幻术的,年前我家清理旧院子的书阁时我找出来的,特意留下来的。”

特意留下来送我?那会儿她还不认识我是谁呢。

“我是想送给你师傅白宛夫人的啊,不过这次你来了,送给你也一样。”

咳,她还真坦白啊。

“你看看,虽然我不懂,不过我知道一定有用!”

“雷姐姐,你怎么知道一定有用?”

雷芳不太满意我质疑她:“这书这么旧,一定是好书!”

旧书=好书?

我拿的时候小心翼翼,生怕把已经泛黄的书页一把捏坏了。可是摸到手里,那纸质却柔软之极,半点没有旧纸那样显得薄而脆。

不是纸。

是绢。

这是一本绢书。

我的兴致一下子给勾起来了。

先不说书上写了什么,光是这绢的手感就极好。

雷芳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差不多就要在脑门上写上“期待”二字了。

我掀开第一页,上头写着一行字。

假做真时真亦假。

这几个字笔致圆柔,看起来是个女子所写。

我记得白宛教我幻术时一上来就讲了这句话,当时我并无太多感触。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泛黄的绢册上再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却忽然感觉到莫名的悲凉。

世事真假难辨,人心虚实莫测。

白宛说幻术要骗过别人,那先要骗过自己。

可是我忽然觉得,这世上,要骗别人容易,要骗自己……太难了。

——————————

气温飙到35度了。。。夏天啊夏天。。。

今天把蚊帐撑起来了,大橙子兴奋不已,哪儿都不去,就坐在床上瞅,嘴里说:“参观参观,一起参观。。”

16977bsp;每天更新好玩的小游戏,等你来现!
第五章 雷家庄 三
“喜欢吧?”雷芳一副献宝的样子,我仿佛看见一条尾巴在她身后拼命的摇。。enxuemibsp; “嗯,我喜欢!”我笑,紧紧攥着那册子:“谢谢你,芳姐姐。”

雷芳喜孜孜地说:“喜欢就好,反正我们家没一个学法术的,你拿着有用,比我白搁着占地方强。”

我捧着那本册子,送走雷芳,觉得头微微的晕炫。

大概是天太热了。

雷芳说要来找我吃饭,却没有来。她的丫头枣子跑来跟我说,她中了暑了,起不来身。

我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穿着那么厚的衣裳晒大太阳,不中暑才怪。

我看看桌上的那张画,又看看手里的册子。

这画儿不能留给她。

可是看她那么期待,我要在画儿上头动手脚,也觉得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我的手扣在那本册子上头,反复看着册子第一页上的字。

那几个字清秀端柔,我的指尖跟着描摹了几遍,心里隐约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好象忽略了什么事儿,有一种奇异的违和感,越来越强烈。我就站在一扇门外面,可是无推不开那扇遗忘的门。

屋里太闷,我把窗子推开,吹进来一阵热热的风,象是一张混沌的布,把人头到脚裹了起来,一点不觉得凉快。

我转过头,那张被镇纸压住的画纸边被吹得哗喇哗喇轻响。画纸上的雷芳眉目宛然,肖似且传神。

刚才雷芳和枣子都夸画得极象。

象……

我一把将那册子再掀开来,看着上面写的那句话。

背上涔涔的渗出汗来,我的手在抖,渐渐的,全身都跟着抖起来。

我终于,终于知道是哪儿不对了。

这上头的字,这上头的字……

我抓过桌上的笔,就在纸上迅的写下一句话。

和书上相同的一句话。

假做真时真亦假。

雪白的宣纸上头,淋漓的墨迹那样鲜明,那一个个字仿佛要从纸上跳出来,张大口告诉我一个被遗忘被忽视的秘密!

那么象的字迹。

不,不是象,是一样的。

一模一样的,横,撇,转折……一模一样的。

那笔从指缝间掉了下来,落在纸上,啪的一声轻响,干净的纸面上被染上了一团溅开的黑墨。

假做真时真亦假。

到底哪是真,哪是假。

我把册子拿起来,对着纸上墨迹未干的那行字,反复的比对,反复的查看。

没错,一样。

虽然一个年深日久绢面黄墨迹深沉,一个刚刚写就还带着浓重的墨香。

这本册子,是谁的?

是不是……

我自己的?

脑子里乱糟糟的,象是有许多嘈杂的声音交织成一团,我理不出头绪。象是有什么危险的东西要挣脱思绪脱跃出来,可是……

可是我既渴盼,又觉得害怕。

我拼命在寻找自己的从前,可是突然间,这么一本册子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天哪……

心象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我觉得太阳**霍霍的疼,眼睛涨。

太热了。

我跌跌撞撞扑向桌前,抓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用力太大,茶水溢到了桌上。我举起杯来大口喝了两口,放了一会儿的茶水温沌中透着一股隐约的酸涩味。

冷静,一定要冷静!

我把茶杯放下,用力掐着自己的掌心。

不要慌,一定不要慌。

我坐回椅上,深吸了两口气,把册子先放在一旁,拿起那个盒子。

盒子很普通,上面没有花纹,没有名记,什么都没有。

我仔仔细细的查看,盒子上没有什么线索。

原来包着册的那块绸布还不算很旧,起码,和绢册绝不是一个时代的东西。

不,等一等。

这绸布的边不是普通的齐齐的缝边,是用夹缝法捏出来的水波纹边。

这种边……这种边,似乎是从前流行过的,手帕的做法。

是的,这是一块浅青的绸缎手帕。

除了缝边,手帕上没有印花也没有绣纹。尺许见方……这是一块男子用的手帕。

我慢慢把手帕凑到鼻端,上面没什么味道。如果有,那也是时光所留下的尘埃的气息。

雷家庄,绢册,手帕……

我几乎立刻想到一件事。

这册子是雷芳在她家旧书阁中找出来的,是她的亲朋长辈留下的么?是……雷家庄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难道从前的我,是雷家庄的人?

还是……

雷家庄有这么一本册子,是偶然吗?那旧书阁里还有没有同这册子一样的物事?

也许,也许还有!也许我还能找到别的线索。

窗子外头忽然有人喊了声:“小笙??”

我象是从梦中惊醒,慢慢地转过头去。

雷芬站在院子里,朝我招了招手:“来,我带你去吃饭。”

我站起来的动作太急,椅子给推得朝后斜,椅脚在地下拖出一道尖锐的声音。

“走吧,你师公和我爷爷都等着呢。”

我把手帕盖在绢册上,背转身迅掖进怀里。

“来啦。”我答应了一声。

桌面上刚才被我倒洒的茶水,不知何时已经把我写字的那张纸和垫在下头的画纸全打湿了,字迹固然已经模糊,下面的画上的黑墨线条,也已经缓缓的洇开了。

我愣了一下,迅把那两张纸团起来,撕了两把,扔进桌上盛着水的圆陶笔洗里头。

我走出屋,感觉就象迈进了一只大大的蒸笼。天上是热的,地下也是热的,连呼吸的气都象是能烫伤鼻腔喉管。

“你在屋里做什么呢?”她轻声问。

“我刚才想练字,结果一下子打翻了茶水,水把写好字的纸全都弄湿了。”我低着头小声嘟囔。

“不要紧的,回头自有人收拾。”

“在家的时候,姐姐也总说我笨手笨脚呢。”我垂头丧气。

“哦,”她果然跟上了我的话题:“你哥哥姐姐对你很严厉?他们现在在哪里?”

“在姨母家。”我伸手揉揉肚子:“芬姐姐,我好饿。中午吃什么?有肉不?”

“有,山上好吃的东西很多……”她还想说什么,我已经松开她的手,先一步进了厅门。

————————————

嗯,前面有人提出来,小笙说话象大人,不象五岁小孩。俺改了前面三章中的一些对话和情景。。。

啵。。

16977bsp;每天更新好玩的小游戏,等你来现!
第六章 传说 一
宴席丰盛,可是要让我说一说席上都吃了什么菜,我完全没有印象。enxuemI。雷家庄在山上,宴席上也以山珍为多,琳琅满目满了一桌子。我坐在师公旁边,只顾往嘴里扒饭,有人给我布菜我就塞进嘴里,舌头根本尝不出味,机械的咀嚼,吞咽。雷庄主笑呵呵地问我好不好吃,我用力点头,可是我都不知道他在问哪道菜。

我回到房里,关上门,又关上窗。

我也说不清自己在害怕什么。

甚至我上了床之后,还把帐子放下来,密密的掖好。

我从怀里掏出用手帕包着的绢册,已经被我的体温捂的热乎乎的。一有了温度,似乎上面带着那种陈旧和神秘的感觉消渐了不少。

我呼出一口气,把册子重新翻开。

那行字象是要从头一页上跳出一样,我每看一眼就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死死的堵在胸口,让我透不过气来。

册子并不厚,只有十来页。

我觉得自己的心跳的极快,再翻开了下一页。

里面的字迹与第一页的字迹是一样的。

雷芳应该翻看过,她说这个里头写的是都是一些幻术的习练之道。

是的,没错,讲得很浅显,很容易懂。可是我想看到的不是这些。

我一目十行的看过,然后迅朝后翻。帐子里密不透风,额上的汗珠大滴大滴的朝下淌。我胡乱抹了两把,又在身上把手蹭了蹭。

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我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按惯例,就算是抄录别人的书,也会留下某某年某某月抄录的字样。而这册子明显不是抄录的,而是自己散记下来的,中间有些零散,似乎隔了一段时间又重新拾起来再朝下写。

最后一页上也有一句话,旁边盖了一个印。

真做假时假亦真。

这句话与第一页的正好凑成一对。

巫宁。

朱砂色的印记弥久而色深,印记上窄下圆,中间细瘦,仿佛纤腰仕女,亭亭玉立。上面的巫字显得秀逸匀称,下面的的宁字那一竖拖得长长的,尾尖有些微微的弯。

这个朱红的印记,仿佛烧红的铁烙,灼得我两眼刺痛,胸口有一把火在烧。

这个,是我吗?

是我吧?

巫宁,是我的名字吗?还是一个字号?

为什么我还是想不起来?胸口乱撞的纷杂的情绪理不出头绪来,我只能确定,那些凌乱中并不包括我的前尘过往,

帐子里头光线昏暗,恍惚斑驳的阴影象是蕴含了无数隐秘的过往,我透不过气来,汗如雨下。

我不知道自己对着那两个字怔了多久,直到我完全透不上气来,猛的一把扯开帐子,大口吸气。

黄昏的光晕映在窗纱上,太阳快要落山了。

可是,这不重要。

我差点叫出声来。

屋里面竟然坐了一个人,他就坐在桌前,翻看桌上的一册闲书。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冷冰冰的声音说:“醒了?”

我差点儿被自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