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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生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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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脚步一顿,随即比刚才走得更快:“怎么?”

“我听巫真说起过这个人……觉得很好奇。”

雁三儿声音低了一些:“自然知道。”

“她是巫真的姐妹对不对?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雁三儿有点含糊起来:“是个很有本事的人,不过她早就死了。巫真都和你说了她些什么?”

“嗯,巫真说,这里的主人,对不起她。”

雁三儿赞同了一声:“可不是么!巫宁当年对他要多好就有多好,可是他呢,一转眼娶了别人不说,后来还……”

“还怎么?”我急着追问了一句。

雁三儿忽然停下脚步:“不对。”

嗯?

“怎么了?”我左右看看,四周极静,宾客们多到前头去了,我们一路过来都没见什么人。

“西门没那么远,早该到了。”

我和他都在一时间明白过来。

是巫真。

雁三儿低声咒骂了一句:“明刀明枪我谁也不怕,偏生老遇见这样的事。”

我一心记挂着他刚才没有说完的半句话,文飞后来还做了什么?

我以前爱着他,可是却被他无情抛弃?

咳,这种事情在戏文里听听也就罢了,还可以帮着声讨负心汉,同情薄命女,可这事情要轮到自己身上就没那么有趣了。

我想起文飞那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的样子,,再想想巫真和雁三儿他们说的话,并没有什么伤心痛苦的感觉,只是忽然没来由的觉得一阵恶心。

上辈子的我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一个人呢?

“三叔公。”

“嗯?”雁三儿的手按在剑柄上,全神戒备,我喊他他也应着,但是心思却不在这上面。

“巫真她和师公有仇吗?”

“说来不算有仇,因为当年还总算有些交情在,所以这些年互相之间都留几分余地。”雁三儿小声而快的说:“她要是想抢什么东西,那也就让给她了,可是要抢人,这可不能随便容让。”

不是仇人就好。

师公也好,巫真也好,都是对我极重要的人。虽然巫真和我,说起来似乎关系更亲近些,但是,师公在我心里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已经变得不能替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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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带大橙子回娘家,一路上他不停地指着窗外说:中国农业银行,中国工商银行,中国建设银行……出租车司机实在忍不住说,这孩子咋这么喜欢银行呢?

其实大橙子是招牌狂人,我家附近的招牌他见一个就要认一个,其中就属银行的招牌字最大最好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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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往事 一
雁三儿站在原地不敢乱动,我想了想,小声说:“你闭上眼。enxuemI。netbsp; “什么?”

“三叔公你以前,来过这里对不对?”

“来过的,还挺熟。”

巫真她这么短的时间,无法布一个这样大的幻阵出来。

“你闭上眼睛。”

雁三儿有些将信将疑,笑了笑:“嗯,说不定你这丫头还懂点门道。那就听你的。你可别把咱俩个都弄进坑里去。”

我也笑笑。

他闭了眼之后,我也闭上了眼。

这样的幻阵巫真仓促之间布起来,已经无法真假相掺,必然全是假的,连一成真都没有。

风吹在脸上,闭上了眼之后,耳朵变得更加灵敏。

有水声。

雁三儿笑了:“我知道了,这里有梧桐的气息,有水声,我们现在离西门根本不远了。”

剩下不用我再多说,他已经向前迈步了。

前面明明没有路,可是他这么一步迈出去,那些拦阻在眼前的花树仿佛水面一样,被搅得微微动荡破裂。

巫真一定很焦急,这一触即溃的幻术就是明证。

我心里微微苦,师公不知道会不会和巫真对上,我可真是放心不下。

雁三儿心情大好,夸了我一句:“怪不得你师公这样喜欢你,小丫头果然聪明。”

我的心情可没那么好,趴在他身上虽然又平又稳丝毫不觉得颠簸,心却静不下来,嘴里没话找话说:“三叔公,你也认识我师傅吧?”

“你说白宛?”雁三儿的语气似乎微微冷下来,也或许是我的错觉,他说:“她和我不对脾气。”

“哦,我师傅说,她用的最熟最好的幻术是紫气东来,还有,还有……”

“还有火树银花对吧?”雁三儿的语气里带着嘲弄的意味:“她自然用的熟,以前她是幻术班子里,是最低下的那一等杂役,有饮宴聚会之时,她们便会出来充充热闹场面。”

我没想到白宛会是那样的出身,她看起来如此美丽,时时处处都讲究姿态。

雁三儿停了下来,我们已经到了墙边,巫真的幻术无法遍及整个庄院,到了墙边时,幻术已经完全消失。

这儿就是西门。

雁三儿纵身而起,轻飘飘逾过了墙头,落在了墙外面。

“咱们在这儿等你师公来。”

雁三儿蹲下身,把我放在地下,转过身扶住我:“你怎么样?身上还疼不疼?”

“不怎么疼了。”

雁三儿看看左右,托着腋下把我轻轻抱起放在一段长弯了的,离地约摸三尺来高的树杈上。

“歇一会儿,你师公马上就来了。”

这个人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仿佛一把出鞘利剑般锋芒毕露,令人不敢直面。可是现在却极温柔极和蔼。

他看起来比上次分别时憔悴了一些,脸颊有点凹进去,下巴显得瘦而刚硬。

大概练剑的人就是这样,和师公那种文生的俊逸全然不同。

他在身上摸摸,居然摸出几粒糖来,递了给我:“给你吃。”

我口渴的很,半点不想吃,接过来之后就拿在手里,隔着一层包纸,里面的糖球被我的手掌暖得渐渐软下来,糖渍透过包纸,让手心里觉得有些黏糊糊的,又不好把糖扔掉,我身上倒还有个小荷包,应该还有一根丁香结的,刚才那一通忙乱遭遇,已经不知道掉哪儿去了。我把糖塞进荷包里,雁三儿本来站在身旁护着我,忽然转过身:“来了。”

我转头去看,暮色中师公正逾墙而出,他的袍袖展开仿佛一只白色的大鸟,翩然落地,没出一点声息。

他手中拎着我那个小小的包袱,递了过来。

我如获至宝,紧紧把包袱抱在怀里。

我藏的东西,只有我能看见。

雁三儿笑着摸了一下我的头:“小姑娘就是小姑娘,几件衣服当成宝贝一样。咱们走吧,船已经等了半天了。”

师公点了一下头,把我负在背上。雁三儿说:“还是我来背吧。”

师公只是说:“走吧。”

他们脚程极快,雁三儿也就罢了,他毕竟是修炼剑法的,身法自然不会差,可是师公和他比肩而行,不紧不慢地有如闲庭信步,度却竟然一点不比他慢。

“巫真这会儿是不是气得跳脚呢?”雁三儿笑眯眯地说:“可惜不能亲眼看看她那脸色。对了,你见着她了没?”

“没有碰着面,屋里只有一个小丫头,功力粗浅,我将她迷昏了。”

这说的一定是元宝。

天已经黑了下来,远远的人家已经掌灯,星星点点的微弱光芒象是夏夜里荧火虫的光亮,明明灭灭的,难以捉摸。

大概离河边越来越近了,我能听到水声。

转过一个弯子,果然看到前面一片水光,河面极宽。近岸处停着几只航船货船,已经落了帆,还有几个汉子在那里吭哧吭哧的卸货搬运。

雁三儿说的船当然不是我们曾经乘过的那条大船。那船受创太深,只怕早不知道沉到哪里去了。

我们上了一艘尖头快船,收起跳板缆绳,挂了两面帆,船头挂着大大的牛皮灯笼,虽然有风,灯笼摇晃着,可是灯笼亮得好好儿的,并不熄灭。

看着船渐渐离了岸,雁三儿终于松了口气,转头说:“我让人准备些吃的,都早点歇着吧,,小笙受了伤,你这些天可都没怎么睡,再熬人就熬成干儿了。”

可不是么!

我顺着他的目光打量师公,他也瘦了,衣裳象是挂在身上一样,一双眼更显得既黑且深,就象头顶广褒的夜空一般。

师公背着我进了舱,将我小心翼翼的放在一张椅子上。

晚饭送了上来,一人一碗白饭,菜就是一尾鱼,一道汤。我肚子虽然饥饿,可是身上伤隐隐作痛,又有心事,只吃了小半碗饭就怎么也吃不下去了,师公吃的也不多,雁三儿倒是吃得不少,还把鱼里的菜汤浇在白饭上头,唏哩呼噜就扒进嘴里。

他吃得快,所以我们几乎是同时放下筷子的。

碗筷撤了下去,师公问了这几天的情形,我说巫真对我不错,对人说我是她徒儿。雁三儿先是愕然,继而大笑:“你听见了没?哈哈哈,巫真原来是要和你抢门人……嗳,不对。”他想起什么来:“小笙是你徒孙,可是巫真要做她师傅。这么一算,巫真岂不是成了你的晚辈?你可成了她的师伯还是师叔啦?哈哈,不知道巫真自己想到这一点没有。”

师公冷冰冰的眼里似乎也有一点笑意,稍纵即逝,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

要不是我看得仔细,还会以为刚才那不过是自己的幻觉呢。

一向冰冷的人稍露出一点暖意,便会让人有春回大地之感。

咳,这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物以稀为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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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往事 二
船不大,师公和雁三儿睡外舱,我睡里头的榻上,河上风浪不定,船身上下微晃。。enxuemI。耳边听着水声,我睡得迷迷糊糊,身上的伤处又开始隐隐作痛,先前还轻微,后来越来越疼,我侧过身,紧紧抱着被子,人蜷成了一团。

疼痛象是火苗一样在肌肤上灼烧,我身上一阵阵的出汗,吸气,吐气,睁着眼看着幽暗的船舱顶盖,盼着这天早些亮起来。

可时间过得极慢,我觉得自己已经忍受了许久,可是周围仍然是黑夜。

忽然间一条幻术出现在我的脑子里,很奇怪,就象是许多之前学过,练过,这时候又想了起来一样。

我将拇指食指捏在一起,心中默默念诵,疼痛似乎真的在渐渐减轻。

我知道,并不是不疼了,只是这条幻术,它将疼痛暂时阻断了。

这并不是一条很艰深的幻术,但是……只怕它就象师公说的那样,是邪路上的。虽然幻术之中又划成山阳山阴两大派,可是两边的门派都对邪术魇术这些避如蛇蝎,仿佛沾上一点边,就要身败名裂一样。

疼痛消失了,我也睡意全无。

我弹了一下手指,指尖释放出一小团柔柔的只有我自己能看到的光亮。

我把压在枕下的那本册子拿出来翻看。

我想不起来旧事,可是近日却莫名的知道这些幻术。

册子的绢色陈旧,泛着黄色。虽然绢书,竹书,纸书,甚至木雕书和石书铜书都并没有什么稀奇,可我总觉得,这本册子应该不那么简单。

这没有什么根据,纯是一种感觉。

是的,感觉。

上头的字看起来不象是一次写成的,而是分了几次,可能用的笔还有不同,所以能够分辨出来,大约是分了七八次将这本册子写完的。字迹清秀挺拔,字里行间的论述透着一股游刃有余的意味。但是到了最后一页上,最后那行字,虽然看起来象是与第一页的字相互呼应互为尾,可是第一页的字透着一股灵动希冀之意,最后一页的字却是一股凝重沉肃的感觉。

写这本册子的过程里,一定出了事。

也许,就是巫真说的情变。

也或许,是师公说的,我成了一个作恶多端的人。

我用手指轻轻临空描摹最后一页上头的那句话。

真做假时假亦真。

渐渐的,一种悲郁愤恨的情绪从心底升起。

写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情一定极痛苦。

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巫真说的应该是真的,可师公也没必要骗我。

如果他们说的都是真的,那假,又在哪里?

对不上……他们所说的事情,都不完全,连在一起更是完全拼嵌不到一起去。

中间缺了很大一段。

应该是很重要的,很漫长的一段。

巫真所说的是我和她的孩童时代,少女时代。她说我遇到了文飞,后来文飞却将我抛弃另娶。师公说,我是一个作恶多端的女魔头,杀人无数,最后身败名裂而亡。

中间呢?

从文飞情变,到我成了恶名鼎鼎的巫姬,中间的过程在哪儿?

风紧了起来,从敞开的窗子吹进来,帐子给吹得圆鼓鼓地胀起,我伸手想把帐子重新系起,夜风吹在脸上,凉凉的令人觉得清爽。

白天浮华嘈杂,想事情反而不如夜里清楚。

我的手顿住。

中间缺失的那一段往事里头,应该还有一个人。

我不能相信自己因为被一个伪君子抛弃,就性情大变丧心病狂变成一个无恶不作的魔头。

人即使死后重生,性格喜好也应该不会变。

这其中真假掺杂,世人所见所闻的也许不是真的那部分。

风吹得帐子拂到我脸上来。船上用的可不是轻纱罗帐,这样粗糙厚重的麻线帐子,触到皮肤感觉有些刺刺的不舒服。

那本册子就摊开来放在我的膝上。

书页静静的,好象风没有吹到书上头。

这绢书的册页很轻薄,怎么风吹不动?

我捻了捻书页,拎着书脊把书提起来,就放在脸前。

风依旧在吹,帐子在动,我的头在动,可是书页一动不动。

这里头有什么玄奥?

书当然不会说话,它不能回答我的问题。

我把书合起来,揣在怀里,贴紧心口。

如果它会说话该有多好,可以解答我的所有疑问。

虽然那过去一定不美好,真相或许是血淋淋的惨痛。可是即使这样,我仍然想要知道。我想知道我的过去,我不能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做过什么。我不能相信自己真象师公说的那样作恶多端——就算我真的做了,起码我得知道我之所以要那样做的原因。

师公给我用的药好,第二天我身上的伤就不怎么疼了,只是坐船太闷,船又太小,师公和雁三儿摆开棋局,倒是很消磨时间。我躺得气闷,趴在窗口看河上头的船。朝远处望,帆影点点在,竖立的桅杆象是树林。我们的船已经够小的,可是有比我们还小的小舢板,在大船的缝隙间灵活的穿插,有的舢板上有菜,向大船上的人叫卖。

看了一会儿,我忽然现一件事。

有条小船一直缀在我们后头。

刚才船多显不出来,可这会儿河面宽阔,很多货船停在上一个码头卸货,这条小船还是不紧不慢,既不前,也不堕后,更不转向,离着不算太远,与我们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

如果说这样还能算是巧合,那么那船上没有船夫摇橹操桨,可是船却一直在前行,这可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我猜着……那船上的人,或许是巫真?也可能是别人。

可是此时我希望那船上是巫真。

就算不为了从她那里得到我想要的答案,知道她就在不远处,我心里已经觉得一阵欣喜。

她是我的亲人啊。

和齐靖齐涵不同的亲人。

“小笙,别往外探头了,小心掉河里去。”

雁三儿又输了一盘,揪着我的领子把我扯回舱里:“你看你,半个人都探出去了,外面有什么好看的?”

我低下头应了声:“没看什么,就是太闷了……”我忽然眼睛一亮,抬起头来,用甜腻腻的让自己直起鸡皮疙瘩的腔调说:“三叔公——你给我讲故事吧!”

“啊?”雁三儿愣了:“讲什么故事?”

“讲你和我师公,嗯,年轻时候的故事!你们一定做过很多了不得的大事情吧?”

雁三儿笑了,不无得意地说:“那是自然,那时候的天下和现在可不一样。那会儿我们也年轻,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可真没少做。”

我纠正他:“三叔公你不是练剑的么?哪来的刀可拔?”

“那就算拔剑相助吧。”雁三儿叹口气:“哪象现在,人经得多了,见得多了,心就死了,血也冷了。”他摸摸我的头:“我曾经想,要是人可以不长大就好了,永远留在少年时,无忧无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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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往事 三
cp|:25o|h:19o|a:c'''我犹豫了一下,拿不定主意后面船上究竟是不是巫真在跟着,万一不是,而是别的仇家,那我知情不报可是要坏事。.kenen.netbsp; “师公……”我扯扯他的袖子。

“什么?”

“后面有个船,一直跟着我们……”

师公和雁三儿的脸上一点都不意外,我马上明白过来——他俩肯定早知道了。老江湖了,哪还需要我指点。

“嗯,”我小心地问:“会不会,是巫真?”

师公摇了摇头:“若是她,怎么能让你现。”

呃,这倒也是。

阳光照进舷窗,洒在他的脸上,上衣上象是镶了一层金边,连脸上都有一层淡淡的金色的光晕。我忽然间就想起昨天他替外药的那件事,脸腾一下有如火烧,急忙把脸转开。

“不要紧,不是什么厉害人物,由得他跟着吧。”雁三儿指着前头说:“今晚船到明荣山,咱们去栖云寺住一晚如何?老和尚们念经讨厌,可是素斋做的着实不错,连青菜豆腐都别有风味。”他咂咂嘴:“上回吃还是送柳敬沅的时候,经过这里,他认识寺里住持……”

他问我意下如何,我眼睛瞅着外头就是不转过头来,嘴里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晚上船就泊在山脚下的小渡口,雁三儿说我伤没全好,要背我,师公说还是他背。我的意见不重要,等同于一件行李,他们怎么分派我只能服从。

一趴到师公背上,我就开始脸热,而且一路走来,越来越热,到最后差不多全身都热起来了。

师公脚步缓了一会,轻声说:“不舒服么?”

“没,没有……”

师公站了一站,继续朝前赶。这山看起来极高,那栖云寺在一座山峰上,四周云雾霭霭,栖云二字果然聚得贴切。

可是,这寺建的如此高,未免离俗世太远,静是静了,没香火供奉和尚们吃什么?念经可填不饱肚子。

远远的有钟声传来,雁三儿加快了脚步:“走走,快些,和尚们开饭了。”

我好奇地问了一声:“钟声就是吃饭么?”

“对,这会儿敲的就是饭钟,饭毕再敲的话就是晚课的钟。”

我想了又想,忽然忍不住笑了。

雁三儿问我:“丫头你笑什么?”

“嗯,我就是想起来一句话。”我小声说:“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雁三儿愣了一下,然后大笑起来,笑声在山间回荡,远远地传了出去。

栖云寺是一间古寺,不知为何人所建,石阶上墙壁上满是青苔,开门的僧人穿着一领粗麻布的僧衣,脚下是一双草鞋,神情肃然。栖云寺的住持是一位老僧,胡子眉毛都皓白如雪,一样穿着粗布的僧衣,但是眉目慈悲,气宇高华,谈吐简洁风雅,令人不由自主为之心折。

“打扰方丈了。”

“远客临门,何谈打扰。”

雁三儿捧上两锭金做香油斋饭钱,那和尚眉梢都不动一动,似乎雁三儿给的是两块石头一样。

这寺不俗,这和尚也不俗。

等斋饭送上来,我认为,最不俗的特色在这儿呢!

一样的白米一样的青菜豆腐,怎么在这儿吃着就这么爽口鲜美?尤其是那汤,里头放了山菌熬的,乳白的颜色,比我喝过的什么鱼汤肉汤那些都要好喝。

“好吃吧?”雁三儿反而吃的不多,摸摸我的头:“小丫头这些日子担惊受怕又受伤害病,吃些好的补补。这汤里头有药材,对你的伤有好处。”

“有药材?”我摇摇头:“没喝出药味儿来啊。”

“这可是方丈的菜谱和药方,他出身世家,饮食医药上头比旁人懂得那是多得多了。”

“那……那他干嘛当和尚?”

雁三儿笑笑,他对旁人总是一脸杀气的样儿,对我倒是一直都很温和:“我也是听说的,他家中已经没有人了。”

“哦……”

一句话说来轻飘飘的,可里面无限沉郁苦涩。

“本来要是只有我们两个大男人,留在山上住一宿也没什么。还带着小笙,恐怕不便,坏了寺里规矩不好,咱们回来便下山去吧。”

师公点了点头,说一声好。

我还没吃完他就推碗出去了。等雁三儿带我出来,等了好一会儿,师公才出了寺门。

“你做什么去了?难道去找和尚谈禅去了?”

“不是。”

师公没多说,又把我背了起来,朝山下赶。

月亮已经升了起来,在山峰的东边。

“说实在的,山上是真清静,思远和尚是个会享福的,这日子过得象神仙一样。”

师公毫不客气说他:“你也就是一天两天新鲜,让你长年累月住下去,你能疯。”

“这倒也是。”雁三儿笑笑:“哎,等咱们老得不行了,就来寻思远和尚作伴儿吧?在这山上养老倒是好去处。”

我又插了句嘴:“三叔公,你没娶妻?没有子女吗?”

“嗨,这辈子我是不想那个事儿了,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挺好。”

我师公也是独身一个……

这些天我慢慢想明白了,姨母在沙湖立足,靠她自己是不成的,一开始我还觉得师公在山庄里出现很奇怪,现在想想,八成他才是山庄的里真正做主的人。

山里极静,风吹着林梢哗哗的轻响,象是波浪的声音。

“师公,你说,那个跟着咱们的小船上,会是什么人啊?”

“左右也就是那么两三个人,跳梁小丑,不用理会。”

我们回到船上,船家已经睡了,整个渡口就两三点渔火还亮着,映着河水,微微的动荡。

“你早些睡吧。”

“师公你们呢?”

雁三儿说:“我们就在船头坐会儿,喝两杯。”

我在榻上躺下来,河上隐隐有一股河水的淡腥气,这种气味一开始闻不惯,可是闻惯了之后觉得,心里又很踏实。

迷迷糊糊刚要睡着,忽然耳朵一紧,嘴巴也被人捂住。我一惊醒来,刚要挣扎,巫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别动!”

我果然没作声,也没乱动。

我猜着她不会那么轻易放弃我,果然她还是来了。

巫真快手快脚,直接扯了薄被把我一裹,整个儿拎了起来。我心里不慌,不知道为什么还觉得有些好笑。

我现在简直象个大包袱一样,不过这个包袱是肉馅儿的。

面对巫真我只觉得亲近,从来没觉得怕她。

即使她现在又干掳人的勾当,我却觉得她性格直率坦荡,实在可亲可爱。

可是这次巫真的运气没有上次那么好,她一手刚扶上窗子,窗外面就探进一张人脸来,雁三儿微笑着说:“明月夫人,怎么这刚来就要走啊?”

再回头看门,师公正站在门口。

巫真把我包成了个饺子,她自己又被雁三儿和师公包了个大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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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礼物 一
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巫真索性大大方方把我放了下来。enxuemI。netbsp; “是我太小觑你们了。”她说:“你们几时现我上了船?”

雁三儿笑笑:“其实不是我们先现你,是船家过来说,船上的食物少了……”

我赶忙转过头去忍笑。

这倒也是,修行之人也不能绝五谷不饮不食,巫真匆匆忙忙追着我们出来,肯定没带什么吃的,那就得在船上找吃了。

“说起来,咱们之间也并无仇怨。你又何必拒故人于千里之外呢?来,坐,正好我们这儿还有一壶好酒。我记得你当年也喜欢这竹露酒。”

巫真

两个人对酌变成三个人喝酒了,我呢,负责倒酒。

巫真只板了一会儿脸,也笑了起来,三个人谈谈说说,我支棱着耳朵在一旁听着。

“你可有很多年没出过门了,怎么这次赶来凑热闹?”

师公冷冷地说:“你不也来了?”

“我是受人之托,事先可不知道会遇着你们。”巫真坦白地说:“早知道你和雁三儿也在船上,我就不动手了。这会儿我也失了手,没法儿和托我的人交待。”

雁三儿笑着说:“这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来来来,那些事就不说了,干了这杯。”

师公放下酒杯,重重一顿:“这事可以算了,可你掳走齐笙,令她生病,还被贵红的弟子打伤。这事儿,又怎么说?”

“咦?你是外行人啊?咱们这一派里头,看见了好苗子,哪个不想要?谁抢着是谁的,这可是句老话儿。当初你要是不是被……”

“咳咳……”雁三儿重重咳嗽了两声:“就事说事儿啊,别互相揭短啦。反正小笙福大命大,逢凶化吉了,这才是最要紧的。”

“对了,我还想问问你们,贵红的那个徒弟跑哪儿去了?你们竟然就这样放过了她?”

师公与雁三儿对望了一眼,似乎在征询对方的意思。

这事儿我也没想清楚,以师公护短的脾气,应该是绝对不会放过伤害我的人才对。但是为什么和那个文飞匆匆一席话之后,就立刻决定要走?到底文飞后来和他们说了什么?

“小笙,你先去睡吧。巫真,咱们去外头说话。”

我几乎要冲他们瞪眼了!这什么破习惯,一说到重要的事情就让小孩儿回避。

等他们一出去,我立刻故技重施想偷听他们说些什么,可是这次不管我怎么努力,外面始终一片寂静。

师公他们如果不想让我听见,肯定有他们的办法。

我无可奈何,重新整好铺盖躺了下来。从敞开一线的窗缝里能看见月亮,比平常显得圆而亮,河上的波浪就象一只大手,温柔地托着航船上下起伏动荡。

我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自己在心中开解劝慰自己。

不用急,我完全不用着急。我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慢慢将我想知道的事情都查清楚。现在我不过是个小孩子,说的话别人不重视,也没办法由着自己的心意做事。

我总会长大的。

阳光照在脸上,我翻了个身,被照的睁不开眼。

师公敲敲我的脑门:“起来梳洗,咱们该下船了。”

我清醒了一些,撑着坐了起来,身上的伤处已经不怎么觉得疼了。师公给我用的那药果然是好药,不知道配制起来难不难,以后该随身带一瓶,有备无患。

“下船?”

我左右看看,脑子还不是太明白,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为什么会睡在船上。

我把头绑成一条辫子,洗过脸,推开舱门慢慢走出来。

船家正在船头,打水冲洗甲板。

“三叔公呢?“

“在那儿。”

雁三儿站在岸边正和人说话,那人衣着打扮与他一样,高矮身形也差不多,远远看过去差点分不出来哪个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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