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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神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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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发药堂,我们先到这里询问一下,如果有含笑草,就省了一番周折。”
“一定会有。”沙越首先踏上台阶。
伙计见有顾客上门,连忙上前,满脸堆笑的摆出请的姿势。一进入药堂深处,一股股药材的味道扑鼻而来。沙越皱起眉头,在这种环境呆长了,会大大影响嗅觉。
沙越说明来意,伙计开始仔细打量这两个少年,要知道三品灵药含笑草价值不菲,他们会有那么多银两或者金子吗。
一见伙计的太多变化,沙越心知肚明,但面对这样狗眼看人低之辈,不值得自己气恼,便取出一张银票,晃了晃。
这是临来之时,大寨主林中鹰亲手交给他的,两个小孩子进城办这么大的事,如果真如沙越所说去赌场赢取资金,那相当的危险。
一千七百两银子数量,是虎头寨全部积蓄了,想来林中天对沙越是何等的看重。
小伙计扯动柜台边上的一根细线,就听得里屋响起“叮铃铃”的小铜铃之声。
随之门帘一动,走出一个中年人,穿着华丽的锦袍,头戴白狐皮帽,一看那成色,就是极品,代表着其人在顺发药堂不一般的身份。
………【第20章:别逛!逛就有艳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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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含笑草以一千五百五十两纯银交易,而两个少年带来的雪参抵消十五两,留在了顺发药堂;沙越将装有含笑草的檀木小盒跨在肩头,白狐皮帽的中年嘴角出现一抹令人不解的笑,但是沙越没看到。
“斌哥,现在时间尚早,我们再转一会儿吧,轻易不来一次金鼎城,这么回去太可惜了。”沙越来到街上,看看天色,也就是下午两时许。
韦斌虽然年纪大点,但毕竟也是孩子,常年在荒山野岭的虎头寨,憋屈的难受,之所以和沙越的想法一样。两个人信步游览,虽然沙越不认识字,但根据门面房里摆设的物品,断定这坊市中除了药堂药行,还有珍宝楼、骏马行、铁精馆、红铜店等等,唯独没有兵器行,可想而知金鼎城对这类事物控制的非常严格。
转出了西大街,踏上一条碎石小路,两侧的房屋不算高大,但刷着白漆,显得别具匠心。
忽然韦斌站住脚步,道:“沙越弟,你不想为云茶姑娘买点礼物嘛?”
“当然想,我正盘算呢,买些什么,茶茶最喜欢,也最实用。”沙越顿时来了精神,他的确想为云茶带回些物品,经韦斌这么一提,显然他为自己想好了。
“你看。”韦斌一指对面一座二层的小楼,门前种着四盆花树,比成人还高,想必春天一到,定是姹紫嫣红,三步台阶中心是粉红的石块堆砌,然后刻出花纹,门口上方竖着一块牌匾,写着“天艳楼”三个大字。
韦斌知道沙越不认识字,就念出了这三个字,并介绍天艳楼是专门出售女士用品的店,主要是粉饼、面霜、胭脂、指甲油一类,在金鼎城非常的有名气。
沙越摸着嘴唇,嘿嘿的笑起来,这些选择的确不错,以前云茶说起自己在骆驼城府邸之时,经常装扮,而到了虎头寨就没有那种机会了,因为一些化妆用品根本买不到。
“斌哥,原来你比我心细数倍。”沙越挑起大拇指,称赞了一通。
“我是看到天艳楼,猜想到这件事的,不像你早就心里装着这事,却不认识天艳楼三字而疏忽。”韦斌淡然一笑,感到很自豪,在他看来,这是唯一胜过沙越之处。
“不识字真的很糟糕,回去我就要茶茶教我识字写字,那小丫头提到七八次了,都被我拒绝,试想一个小马匪,识字与否并不有伤大雅。”沙越说完,迈步上了台阶,刚一掀珠帘,就被里面的香气吸引了,现在他才知道,云茶身上为什么有一种特殊的奇香,原来和她经常擦抹粉饼面霜一类有直接关系。
沙越一向吝啬,就连花一分银子要考虑再三,但这次却大方了一把,购买了三盒粉饼,三盒面霜和好多胭脂,最终又选定了一个折叠型小梳妆架。
花钱的感觉真爽,三个风韵犹存的妇人围着沙越转来转去,少爷公子的叫个不停。
这些东西打包起来,比韦斌背的黄杨木盒子不在以下,但不是很重。这次沙越满意了,决定出城,立刻返回放鸽山。
天艳楼门外,两个青年有说有笑从沙越身边走过,一个衣着华丽却露着满脸病态的青年道:“听说丽春院新来了一位水乡佳人,名叫红颜天,我们去寻个刺激怎么样?”
另一个青年欣然应允,连连点头。
沙越听到这句话,为之惊讶,“原先老子和路先生信口开河,说看上了丽春院一位姑娘,原来金鼎城真有丽春院啊。”沙越想着,心里忽然升起莫名其妙的动荡。
沙越把想法说了一遍,立刻遭到韦斌强烈反对,他们是来办事情的,不是来游玩的,现在马上天黑,如果再不回去,虎头寨的长辈会着急万分。
“沙越弟,这种风月场所,咱们小孩子还是不要去的好,藏污纳垢,有辱视听。”韦斌旁敲侧击,尽量打消沙越进丽春院的念头。
“做事要超前,我们年纪小就做成年人的事,这样不是更好吗!”沙越一通曲解,令韦斌哭笑不得,沙越又道:“进城的时候你看到了那一群疯狗的疯狂了,现在我们出城还要接受盘查,带着这么多物品,仍旧被剥下一层皮,我想还是等入夜,我们直接从城墙上溜出去才是上策。这段时间,正好到丽春院走一遭。”
“哎”韦斌长长叹息了一声,现在他拿沙越一点办法也没有,不要说他,就是林中鹰、冷漠飞等几位寨主对沙越都在另眼相看,现在沙越的身价远远在他之上。
韦斌以前的优越感和凌驾他人之上的威风全败在了沙越实力之下。
沙越取出一枚铜板,呲牙一笑道:“就让它来决定吧,掉下来正面朝上我们就立刻出城,反之就去丽春院,斌哥,这样你同意吧。”
韦斌是没办法,不得不同意,毕竟这有了百分之五十的机会。比言语劝说要直接的多,他只是有点茫然,沙越什么时候改掉这小无赖的赌性。
偏偏这个德行的沙越,一举成为了少寨主一号,虎头寨近一千双眼睛全在高看他。
铜钱落地,“叮叮”的滚落到角落里,两个人一起跑过去,沙越眼里乐开了花:“老子是虎头寨第一赌,到了金鼎城,老子还是独一份。”
夜幕降临,丽春院的灯笼早早悬挂起来,有三位浓妆艳抹的姑娘正在揽客。
一见两个人过来,姑娘们立刻莲步轻移,水蛇腰扭起来,满脸堆笑的迎上去,可仔细一看是两个小屁孩,先是脸色一沉,随后又满脸堆笑起来,细想起来,这样的童子鸡,是更能轻易榨干他们钱财的。
阵阵脂粉香味扑鼻而来,沙越立刻感觉出这是廉价的品种,比他在天艳楼购买的那些差着十个档次也不止。
沙越和韦斌被请进了屋里,他们虽没来到这种地方,但是前面有经常光顾的公子哥“引导”着,倒也不觉得为难,沙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有人端来瓜子点心和茶水。
对面桌子的公子哥喝了两口茶,叫道:“今晚就点翠红了,妈妈吩咐下去吧。”
红裙及地,雍容华贵,却麻子不少的老鸨子立刻笑容满面,命人取过一个小铜牌交给这个公子哥,之后,他上了楼。
沙越用心学习着,很快就掌握了诀窍,两个手指敲着桌子,道“老子点天颜红。”
老鸨子急忙过来,百般无奈的道:“哎呦,少爷,真不凑巧,天颜红这两天不舒服,不能侍奉少爷,你还是点其他姑娘吧,你看这个水中的青莲、你看那个飞翔的牡丹,都很金鼎城的花魁,不错的很。”这些姑娘的名字很有诗意,沙越望去,却都是庸脂俗粉一类,令人没什么好感。
沙越不想耽误事,就要称之为水乡绝色的清倌人。他招呼韦斌解下背上的木盒,将那些细绒布撤去,“碰”的一弹,夹层裂开,露出白云骨剑和斩风刀。
“老子就要天颜红。”沙越声音如一块千年寒冰,令人听到耳中,全身透着凉气。尽管如此,沙越还不死心,手腕一抖,白光闪烁,一根蜡烛齐齐的在中间分开,分成了两根,火焰还燃烧着,凝立不倒。
这一下把老鸨子镇住了,哪是什么孩子,分明是两个身怀绝艺的小瘟神,连忙吩咐下去,不大一会儿,亲自带着沙越登上二楼。
韦斌念叨了一声:“靠,把老子撂下了,你倒是享艳福去了,老子也不能闲着,扫视了片刻,唤过一个胸前小牌上绣着“云中白鸽”四个字的姑娘过来陪酒。”
一边上楼,老鸨子一边颤巍巍的介绍了一大通,沙越才知天颜红是个卖艺不卖身的艺妓,沙越暗笑,自己只是想开开眼,管她卖身还是卖艺呢。
据说听天颜红弹奏一曲的价格是五十两银子,这让沙越吃了一惊,金鼎城归德郎将一年的俸禄只有十两,而她十余分钟就得五十两,这太坑人了。
沙越心里非常愤恨,这真如韦斌所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摸了摸白云骨剑剑柄,哼了一声,老子今夜就听免费的琴曲。
屋内收拾的干干净净,门口对面是一张床,上面坐着全白衣着的少女,看样子十七八岁,皮肤白嫩,闪着光泽,云发高挽,只耳畔垂下几根青丝,的确是国色天香,十指纤纤,怀抱着一张发亮的古琴。
“这位少爷,请您点曲。”天颜红根本没看沙越,只是指指墙壁,那里挂着一张细绒布,上面写着十几行字,虽然沙越读不出来,但可想而知是琴曲的名称。
沙越装模作样看来看去,忽然一指第三行字,决定是这一支曲子了。
天颜红微微颔首,道:“好,奴家就为少爷弹奏‘天玄九音’。”
“嘿嘿,老子终于认出一个玄字。”沙越心里念叨着,当初刘念给他阅读《玄识真解》之时,他就把这个字牢牢的记在心上,现在一看第三行琴曲中有这个字,就选择了。
“铮”的一声,琴声响起,起先能听出缕缕单纯的琴弦声,也就是一分半钟之后,曲调急转,如小溪潺潺,波涛翻滚。
沙越对如此高雅音乐一窍不通,只能听出声音优美,却无法领略到琴声那种最高境界的感化力。换句话说,高雅的琴声要用心来感受。
沙越闭目坐在铺着红毡的软椅上,随着节奏敲着手背,这才感觉一股清流渗透进灵魂,随之一天来的疲惫消逝而去。
………【第21章:老子的霸王条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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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沙越眼睛瞪的溜圆,迅速解开肩头的包裹找到那个檀木小盒。据何先生讲,含笑草对音乐有一定的感应力,优美的乐声能使它叶片摆动,花瓣浮现笑意,他决定看看这神奇植物。
檀木盒打开,掀去红绸,捏住含笑草很短的枝干取了出来,但是沙越等了二分钟也不见含笑草感应乐声的奇异变化出现。
就在此时,乐声停止,天颜红站起来,躬身一礼,“少爷,天玄九音,奴家演奏完了,你是否还听一曲?”
刚等她说完,一道冰凉剑锋搭在脖颈上,就听得沙越狠狠的道:“记住,老子没钱,但老子还要听,快些演奏一曲优美悠长的。”
天颜红脸色顿时苍白,颤抖着身体,古琴险些落地,她本身是大户人家之女,生活的极其优越,很少走出深宅大院,对人生交际极少,身入青楼,是被人贩子拐骗导致,最近才被老鸨子软硬兼施折腾的答应以卖艺不卖身方式接客,哪知遇到沙越这么个小瘟神。
“快些奏来。”沙越手腕一动,剑锋又递进了半寸。
“少爷,你请将剑移开,奴家在这种逼迫情况下,怎能弹出最美的曲调。”天颜红换了一种语气说着。
沙越一想也对,于是撤下白云骨剑,随之琴声响起,这一曲“到天籁去”,更加动听悠长,有了来到春意盎然的大自然中的感觉一样。但是这些引不起沙越太多的注意了,他的心思全放在含笑草之上。
来回摆动,甚至翻转过来,捏住含笑草的手指微微有些出汗。
一曲终,沙越还是没看到含笑草叶片摆动、花蕾绽放笑意融融的变化。脑子一转之际,长吸了一口气,仔细闻闻味道。
“老子被骗了,该死的顺发药堂,老子决不轻饶。”沙越急速下楼,见到韦斌,一句话也不说,拉起他就走。
韦斌一见沙越铁青的脸色,手里拿着含笑草,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两个人一阵风一样到了丽春院门口。
“含笑草出了问题啦,沙越弟,怎么办?”韦斌十分紧张的道,这里不是放鸽山随他们跃马横刀,而是官府势力的金鼎城,如果军卒查出他们是小马匪,立刻会出兵缉拿。
“血洗顺发药堂,找到真的含笑草。”沙越将手里的药草掷在地上,立刻疾奔出去。韦斌也不怠慢,紧紧跟在后面,两条黑影如狸猫一样,在街上闪动。
就在他们转过墙角之时,丽春院门口来了一队全副武装的骑兵,为首之人穿着校尉服饰,是一名陪戎校尉,他之后是黄狮军,盔甲鲜明。
“你个挨千刀的,怎么现在才来,那两个小混蛋刚离开。”老鸨子扑上去,捶打着陪戎校尉的一条腿,老泪纵横,在金鼎城这一亩三分地,还没人敢触丽春院的霉头呢。偏偏遇到沙越和韦斌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马匪。
本想着天颜红坐镇招揽顾客,大赚一笔,没想到却是一块诱饵,把狼引来了。
“他们去了哪里?”陪戎校尉和丽春院关系非同一般,刚才巡逻之后回到大营,就听说丽春院的龟公找来了,立即带人赶到丽春院,但还是晚了一步。
“不知道去了哪里,只听那个小矬子说了一句血洗顺发药堂,找到真的含笑草。”
“顺发药堂……”陪戎校尉反复念叨着这四个字,眼里闪现一种难以说清楚的喜色。他并没按照老鸨子的意思,率兵追去,而是飞身下马,进了丽春院。
朦胧星光之下,顺发药堂后院高墙上闪过一条人影,正是韦斌,他进到了院子了,打开后院小门,将沙越放了进来。
这片区域虽然不大,但两个人从没来过,要想找到和他们交售的张管事,谈何容易。足足一个小时,没有任何收获。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用绝招怎能成功。”沙越脸上骤现萧杀之气,“碰”一脚踹开燃着灯火的一间屋门,白云骨剑迅即顶在一个洗脚汉子的咽喉,“快说,张管事住在哪里?”
突现的险情,使这汉子额头泌出一层汗水,慌乱之中,踢翻了洗脚盆,颤巍巍的道:“小英雄问的哪个管事?”
“中午出售含笑草的那个中年人,左边眉毛里有颗绿豆大的小黑痣。”当时,沙越和张管事讲价还价用了很长时间,将他这个特征看的清清楚楚。
“你说张小豹啊,他是高级管事,怎会住在这下人的院子里,你往西行,穿过一道长廊,就进了一个大院落,他的住处窗台下放着两个画着荷花的大鱼缸。”为了保命,汉子说的极其明白。
沙越一晃身就出去了,“张小……,是拥抱的抱,还是花豹的豹,哼,就是成精的狮虎狼虫,老子也要劈你个山河灿烂。”
“沙越弟,这里是金鼎城,有两千兵卒,我看还是不把动静搞大的好,只要张小豹交出真的含笑草,还给咱一千五百两银子,就算了吧。”韦斌此刻头脑清醒下来,劝解着沙越,希望他平息狂暴的性情,妥善处理此事。
否则军卒围困,就凭他俩小屁孩,哪有生还之理。
“不,老子要他再交出一万两银子的银票。”沙越暗暗发狠,老子和你公平交易,你却弄来一文不值的盈盈草蒙骗老子,天理不容。
终于找到了放着大鱼缸的房间,确实比洗脚汉子住的那环境强多了。此刻屋里燃着蜡烛,并有一男一女闲谈,男人声音正是张小豹。
沙越忍无可忍,白云骨剑划过一道闪电白光,整个木窗散碎的不成样子,一股暖意扑面而来,沙越看到张小豹穿着睡衣搂住一个女人正在亲昵。沙越虽没有轻身之术,但跃过窗户的能力还是有的,他如小老虎一样,就到了床榻上,一脚踩住张小豹前胸,冰冷的剑尖顶住面门。
“张大管事,真是有缘啊,我们又见面了。”沙越眼里喷出火焰一样。
“你……,你……”张小豹虽是中级炼体者,但被沙越出其不意的制住,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当他看清来者面目,立刻明白了沙越杀回来的原因,“我把真的含笑草给小英雄,你还是饶我一条贱命吧。”
“哼”沙越冷笑一声,“外加一万两纯银,还有你两个耳朵。”
“只要小英雄饶我性命,什么都好说。”张小豹努努嘴,旁边的妇人好大一会儿才明白,哆嗦半天才下床,在屋子正中的红木方桌下面取下一块方砖,下面是个黑黝黝的铁盒子,打开,点了几张银票,拿过来。
铁盒内的金银珠宝和其他银票落在沙越眼中,他喜出望外,道:“斌哥,这些我们发财了,你还愣着干啥,快点干活儿。”
韦斌扯下一块被面布,把铁盒里的所用物品包裹起来,背负在肩上。妇人去拦,却被韦斌一脚踹在胸口,白眼一翻,昏死过去。
“带老子去取含笑草。”沙越把脚和白云骨剑移开,拉着张小豹转身,但是刚到门外,就听到一串紧急的锣声。
原来后院那个洗脚汉子醒悟过来,跑去通知了其他人。
“老子不想杀你,是你逼得。”沙越狠狠的将白云骨剑刺出,即使横练铁布衫的武功强者也挡不住这一剑,但是沙越却感觉着是刺到了非常坚韧的物体上。
就见张小豹后背和白云骨剑之间盘旋着湛蓝之光,这团光刺眼之极,如根根芒刺刺入沙越皮肤内,顿时异样的感觉袭击全身,白云骨剑把持不住。“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修行者。”沙越抵抗异样感觉之时,随之这三个字喝叫出口。
就在院子中央,一个黑胡须老者虚空而坐,身子距离石地一米半左右,没有任何物品凭借,双腿盘膝,如雷打不动的雕像,他的膝间放着一柄斑斓古剑,约有一尺七寸长短。
“无知竖子,见了我老人家,还不下跪么。”声音低沉,仿若来自地下,可想而知是黑胡须老者说出的,却不见他的嘴巴张合。
“嗤嗤……”奇怪的力量锤击着沙越的腿骨,比那种芒刺刺身的感觉好不到哪里去,但是沙越咬紧了牙关,支撑着被迫弯下去的双腿。
“老子跪天跪地,岂能跪你个乌龟。”沙越双手一挥,径直拍在自己膝盖上,那种被锤击的感觉缓解了一点,但全身难受程度还是空前绝后。沙越从小到大,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痛苦,生不如死,想自己去死,却没能力办到。
韦斌目呲欲裂,双手握刀,如一块黑云就到了三米高度,“刷”的一声,明亮刀锋劈向黑胡须老者。
哪里知道,老者既没躲,也没抵抗,只是眼睛一眨,晶亮的光芒化作一道剑形戾气,撞击狂暴之势的斩风刀。
金铁交鸣之声响过,镔铁加注三分之一寒铁铸造的斩风刀断为了五截。
沙越和韦斌本领再高,和修行者比起来,无异于饿了七天的小蚂蚁,人家动动手指足可让他们死上千百次。
冷风吹拂,两个少年更感寒意,望向放鸽山方向,一阵沉默,连还手之力也没有,接下去只有任人宰割了。
忽然,一个声音不缓不慢的道:“堂堂天玄境界剑王柳不化,竟和两个顽童纠缠起来,真叫人可发一笑。”这个声音有些苍老,但底蕴十足。
沙越一听,喜出望外,急忙微转身躯望去,波光粼影的星光之中,一个人虚空而来,就像悠闲的走在通天大道上。
来人正是路田翁,就见他手指一点,地上的白云骨剑飞回沙越背后的剑鞘。
“傻小子,以后如果此剑再掉落地上,老夫无条件收回。作为一个剑手,剑即是生命,剑及地即是生命及地,你可知这个道理。”路田翁意味深长的道。
沙越竭尽全力,重重的点头。
………【第22章:战,不见刀光】………
沙越自始至终只知道路田翁是修行者,但到了什么样的境界,一概不知。路田翁所用白云骨剑,是非常少见的兵器,其十余天研创的“路上杀剑法”,神出鬼没,威力无穷。从这上面来估计,他是天玄境界剑王或者更高。
此刻张小豹连滚带翻的退到修行者柳不化身后,在手下人手里接过棉袍穿好,随着顺发药堂的人越来越多,不乏武功高手和炼体顶级期猛士,持着明晃晃的兵刃,杀气腾腾,顿时来了精神,一指沙越:“小兔崽子,你胆子太肥了,明刀明枪夜闯民宅,老子要把你剥皮抽筋。”
张小豹是顺发药堂重要管事,在这里进行管理二十年余年,虽不是其股东,但做过很多出类拔萃的成就,所以药堂掌柜把他抬的很高,在伙计和下人眼中,除了掌柜和两个股东,他的职权最高了,也因此,张小豹目空一切。又加之剑王柳不化因某种原因和他有私交,更使他有恃无恐。
无论是普通人还是习练武功的高手眼里,天玄境界的剑王就是神,飞剑一出,取上将脑袋如探囊取物。
此刻沙越的痛苦感并没消失,牙齿咬的咯吱吱直响,酷寒之下竟然流出满头的大汉,头顶白气蒸蒸而起。
“傻小子,人不可妄为,更不可逾越礼法,你小小年纪受一点惩罚也是应该的。”路田翁凝视沙越微颤的身躯,约莫二分钟,叹息一声:“自己默念三遍《玄识真解》第一章。”
路田翁一捋白须,身形飘落于地,那股气势如一座山峰从天而降,洞穿整个大地,冷冷的目光全部落在虚空而坐的柳不化身上,道:“我们的账该算一算了。”
“有账不怕算,我老人家正在等你。”柳不化终于微睁双眼,两道亮晶晶的光,刺穿黑暗,直达最终目标。他对路田翁很熟悉,现在一看他白眉银须,满头银发瘦弱不堪的形象,为之一怔,缓缓的接着道:“路田翁,这次一见,最出乎我老人家的意外。”
路田翁一晃肩膀,银发漂浮起来,额头的八字形疤痕若隐若现,“可是老夫感觉非常正常。”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柳不化猛然摇着头,“你竟然晋升灵玄境界,看来我老人家要重新审视你。”
“哈哈,随便吧,总归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说来,老夫的命也不错,不,是那傻小子造化出类拔萃,老夫只跟他来了一趟金鼎城,就堵住了落了单的你。这次黄化和白屏两个小辈不在身边,你用什么和老夫一争长短,哈哈,就是那两个小辈在,你们用什么和老夫一争长短。”
此刻的沙越正在全神贯注的默念《玄识真解》,所以没有听清路田翁的话。
“天地始开,玄门一道;自日月星辰,形成玄识之气,凝于九幽之谷,冲刷繁琐欲念,无我无求,可通玄门,玄门气窍,悠悠小溪,经四肢百骸,涤荡浑浊之气,地之精华采撷于气窍两道,厚积薄发,隐天地之气于地海两窍,放天门,透丹田。”
一字一句,就像清凉的因子从意念里散发出去,一点点的厚积薄发,渗入五脏六腑,然后是骨髓,肌肉,皮肤,顿时那种剧痛的刺击感得到缓解。
沙越一刻也没耽搁,接着默念第二遍,他的嘴唇在动,但声音确实在心里,一字一句就像非常灵动的声音,剔除着浑身疲乏的痛苦感觉,他觉得比一次舒适了两倍,腿部锤击感一点也没有了,站在原地,如风中的一棵小松树。
“太神奇了,《玄识真解》竟然有神奇力量,我一定好好修行下去,尽管气门永远冲不破,我也要锲而不舍。”沙越暗暗下着决心,如果说以前对修行只是一种向往,只是朦胧的感觉,而现在却真真实实的感受,这种感受令他终生难忘。
他凝神望去,路田翁和柳不化面对面站立,隐隐发出的气势足可令任何人震撼到极致,他们不再是两个人,而是天地雄厚的气息。看似平静的场面,两个修行者却已经进行着决战。
路田翁的眼神如两道车轮滚滚,而柳不化的却如炊烟渺渺,一个是雄浑无畏,一个灵动飘逸,截然不同的玄识驾驭天地气息,相互交缠在一起。沙越略略思索,即得到了答案,修行者的比试不一定是看得见的飞剑、飞刀劈杀,弄个瀑布断流,石开树断,而象这种意念的拼杀,却是更加的残酷。
“噗”一声闷响,就像尖锐的金属针刺入厚厚的棉花包,就见柳不化的身子飞出十丈,在空中越来越小,将要成为一个婴儿之躯,周围的气流盘旋飞转,但在沙越一眨眼间,柳不化又恢复了原样,虚空盘膝而坐。
“咳咳”,柳不化轻咳出声,然后一甩袖子,挡去冰冷气流,但是脸色的通红还是被人看了出来,他越是故意掩饰,却越是引起别人注意。
“老夫说过,你落了单,没有两个小辈在一边胡搅蛮缠,老夫能轻易的破去你的‘玄甲功’。柳不化,现在你总该相信,老夫比你高出的不是一头吧。”路田翁这不是在吹嘘,柳不化和他相比,确是有所不及,以前柳不化依仗着师弟黄化和徒弟白屏相助,将他击成重伤,而现在柳不化独自一人,绝不是他的对手。
以前路田翁就比柳不化修行略高,而最近巧行吸取金行珠和水行珠的玄灵之气,成功晋升灵玄境界,成为剑皇。柳不化的剑王境界和剑皇起来,差了一大截,综合起来说,两个剑王能和一个剑皇战成平手。
柳不化尽管不敢相信,短短数日比自己强出一点点的路田翁竟成了剑王。现在即使黄化和白屏在身边,也是白给。
“我老人家的确感到意外、感到惊心,路田翁,你一定吞食了天材地宝或者修行了玄识宝籍。”柳不化将气血压下,抚摸着手中斑斓古剑,脸上一阵沉默,现在出剑攻击,那将是自掘坟墓,即使路田翁用一根普通火通条化剑,也能将他置于死地。
路田翁看到沙越精神起来,便知他通过默念《玄识真解》解除了身体上的禁制。其实只有他知道,这都是表面文章,《玄识真解》的确是修行入门的秘籍,但不通过修行,只默念其口诀是毫无功效的,沙越好起来的原因,是他在一点白云骨剑之时,将雄厚的天地之气灌注在剑身上,催动了天华玉扣的能量,驱除了沙越的痛感。
路田翁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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