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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驭风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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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雅宁以前以为水沸腾时冒出的“白气”是水蒸气,其实不然,那是水蒸气在空中遇冷放热而液化成的小水珠,水蒸气是人的肉眼看不见的,因而蒸发后的液体只能靠蓝珝的感官来捕获。

    狄雅宁将蒸发后的水蒸气输送到云层里,与其中的水汽结合,形成一种特殊的雨。

    当云纱沐浴在绵绵春雨里的时候,会不会以为这就是甘霖呢?

    呵呵……

    被蜂群蛰到本来就很丑,如果被这甘霖冲刷一通,不知道云纱身上还有多少皮肤。

    狄雅宁的眼角捕捉到姚雪笛忧心的眼神,她想,她应该猜出她要做什么了吧!

    “姚阿姨,如果你担心的话,去吧。”把云彗星支开,到时候雨一下,狄雅宁也不能保证控制的了。

    姚雪笛目光一闪,不好意思地道:“我真没用!”

    “将心比心,我妈妈也不希望我遭受这种罪。”说罢想起了自己的脚。

    那个时候,千兮榆差点暴走,还是她喊疼才阻止了她几近失去理智的举动的。

    “妈,还是我去吧,你在比较有用。”

    姚雪笛看看这边,又望向祭台那边,点点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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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春雷阵阵:酸雨
    从这边到祭台的直线距离不算远,站在山峰上依稀可见祭台上的云纱模糊的身影,但如果要徒步前往,中途又是山路又是断崖的,等严澈到了那里,雨也下完了,所以他只能用飞的。

    脚尖一点,健硕的身姿凌空跃起,在山林间穿梭,不到一会的功夫,姚雪笛的视线里只剩下一个黑点。

    “你不担心他突然掉下去吗?”蓝珝看着严澈忽上忽下的身影,对姚雪笛的淡定表示疑惑。

    “你第一天认识我吗?”姚雪笛也不应,只反问道。

    “也对……”

    如果在严澈的事情上姚雪笛事事都不放心,怕他出事就禁止他做某事,那严澈今日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翘课是违反校规的,但严澈为了亲眼见到云纱的惨状,便以照顾伤势未愈的父亲为由频繁缺勤,姚雪笛也没有对此发表什么意见,毕竟这是他自己的主意,有什么后果都得自己受着,否则会显得他没有担当。

    戴上挡风镜,姚雪笛转身面向灵石阵那边,“蓝珝,这里交给你了,我去把灵石挖出来。”

    “等等,时间禁术还没解开,你去挖的话,眼睛……”

    “我可没打算再瞎一次。”姚雪笛笑道。

    “姚阿姨,一切小心!”

    “你悠着点,别勉强。”

    云纱是欠抽,但他们还不至于为了一个云纱赔上自己的身家性命,这次若能让云纱栽跟头最好,若是不能,反而要付出沉重的代价的话,还是算了吧。

    狄雅宁当然不会这么傻,在她心里还是自个儿的小命更重要,不管要对云纱做什么,一切以自己的安全为重点。

    不愧是大巫师级别的驭风师,姚雪笛人都走了,监视咒的效力依旧,狄雅宁看到处于装神弄鬼状态的云纱对飘在自己头顶的乌云感到不解,她还没祭咒,乌云是怎么飘到这里来的?难道是灵石支撑不住,开了缺口?

    这个解释还算合理,但为什么偏偏在她头顶开洞?

    直觉告诉她,这是狄雅宁的手笔,可是,她是怎么做到的?

    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云纱思考了几秒,终于下定决心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

    饶是她在祭天现场部署周全,也防不了狄雅宁在暗处使坏,在巫术面前,再多的禁卫军都是摆设,她原先是觉得狄雅宁在发现大旱是她造成的事实后,会在祭天仪式上揭穿她的阴谋,对此她也做好了应对之策,但却没想过狄雅宁会不吱声,也不出现,直接在背后跟她打擂台!

    在过去,她们双方的对战一直是云纱占优势,狄雅宁处于弱势,非常被动,现在的情况却反了过来,她绞尽脑汁争权夺利,还要防着狄雅宁在背后给她挖坑。

    以前狄雅宁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眼皮底子下,所以她知道对方有几斤几两,可是自从起事后,狄雅宁脱离了她的掌控的那一刻起,她再也无法探知对方的行动,更不知道狄雅宁究竟成长到什么地步了,最终导致今天的行动举棋不定,非常没有信心。

    祭天仪式是非常严肃的,一旦开始,闲杂人等必须退避,因而祭台上除了她以外没有别人,大大方便了云纱。

    布阵的载体是灵石,属土,根据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木克土,要解除施加在灵石上的禁咒,需以木为载体克之。

    云纱把施了咒的沉香木磨成粉,制成香点燃,插在香炉上,然后拎出挂在脖子上的玛瑙,向香炉输送灵力,一点一点破开灵石阵上的禁咒。

    狄雅宁看到这里不禁蹙眉。

    ——你的小伙伴们不是说时间禁术无解吗?而且连云纱也解不了,那她现在是在做什么?

    ——时间禁术解不开是因为时间屏障的关系,任何带有时间属性的东西都不能通过,所以解咒的咒语无法到达伙伴们的身上,这种情况可以解释为作茧自缚。但是如果灵石周围的时间屏障无懈可击,那么灵气无法汇合、交融,自然无法形成阵法,所以在你们看不见的地方会有一道裂缝,将灵力连接起来,形成阵法。老妖婆的咒语并没有跟伙伴们身上的时间屏障撞上,而是通过每条裂缝钻进去,和他们身上的禁咒融合,从内而外破开。

    ——这样也行?那当初他们为什么说无解?只要告诉我那条裂缝……

    ——解咒的咒语也在禁术的范围内,你们不可能冒着断子绝孙的危险去冒险吧!

    ——我去皇宫逮个太监……

    ——好冷的笑话!老妖婆也是要等灵力即将枯竭,时间屏障不稳定的时候才能趁虚而入的。

    ——阵法已破!我们要开始干活了!

    时间禁术失效,但大雨的形成需要时间,所以狄雅宁还有时间。

    ——给我一些灵力!

    ——三年够不够?

    ——够!

    温润的气息从灵石的身上涌入体内,狄雅宁接收到足够的灵力,与自身的血肉融为一体,然后闭上眼睛,将意识处于万物之息的包围中。

    ——云纱累了半天,身上出了很多汗,好好给她洗个澡吧!

    她这样对云纱头顶的乌云说道。

    霎时,豆大的雨点脱离了乌云的怀抱,向大地……不,准确点说是向云纱跳下去。

    “哧——”一滴滴雨珠掉落在身上,发出令人颤栗的声音,云纱感到头皮发麻,伸出手接了几滴雨水,手掌发烫,非常难受,一身庄重的华服已开始变样,她顿时察觉到这些雨水有问题!

    跟毒酒似的!

    祭台下的百姓见到上方有雨点降落的苗头,开始欢呼,可云纱却没心情享受百姓的崇敬目光,提起裙摆快速从祭台离开。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刚刚降落在祭台上的雨水,是酸雨!

    她在祈乐学府求学期间,曾上过一门课程,名字叫什么已经忘记了,只知道授课的老师在那个学期跟他们讲了不少先祖所居住的地球目前面临的威胁,其中就包括酸雨!

    酸雨并不是字面上所讲的“酸味的雨”,而是气状污染物或粒状污染物随着雨水落到地面的现象,导致酸雨形成的主要污染物为二氧化硫、氮氧化合物,具有极强的腐蚀性,不但对森林植物具有很大危害,酸性强的酸雨还会使非金属建筑材料(混凝土、砂浆和灰砂砖)表面硬化水泥溶解,试想一下,连石头都会被腐蚀,她云纱**凡胎,怎么可能不受其害?

    狄雅宁是怎么做到的?

    她身上的华服已经出现斑驳的空洞和裂缝,暴露在外的肌肤火辣辣地疼,由不得她多想,三步并做两步地下台阶。

    ——别让她跑了,大伙加油!玩命地砸!

    台阶很陡,所以云纱的脚步再快,能移动的垂直距离也很短,酸雨云甚至不用移动也能顺利降落到云纱身上,带有强烈腐蚀性的雨水砸到她尚未消肿的脸上,愈发钻心地疼。

    ——还剩多少都一并送给她吧,正主就要过来了,别牵连整座山脉。

    随着雨滴减少,酸雨云的颜色也逐渐变淡,当云纱里地面还有百米的时候,只剩下绵绵细雨。

    云彗星见她如此狼狈地下来,立刻想到有事发生,连忙上前,没想到步子还没踏出,衣领就被拽住了。

    她正想斥责是谁敢对她无礼,回头一看,发现是严澈,眉眼顿时一皱,“是你!你来干什么!”

    “离她远点。”严澈淡淡地对她说道。

    “神经病!”云彗星白了他一眼,微微晃了晃身子,欲摆脱他的控制,“放开!”

    “我是神经病,那你是什么。”严澈非但不放手,反而用力往后一拖,将她拖到更加靠后的地方。

    云彗星恼火地道:“谁放你进来的!放手!不然我叫禁卫军把你打出去!”

    禁卫军!她还真当自己是公主了!认贼作母没有半点犹豫,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无情的人!云纱是怎么教育她的!“老实点,看到云纱的样子没?”

    “看到了又怎么样?这是母皇求雨成功的标志!”

    严澈乍一听见“母皇”这个称呼,眼角直抽个不停,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这个称呼在君主制国家不算什么,但他还是总感觉很怪异。“你仔细看看,什么样的雨能把衣服都淋破?”

    云彗星自小生活的范围有限,六岁以前跟云纱到处漂泊,没机会学习什么,那个时候也不记事,六岁以后进了皇宫,学的都是琴棋书画,更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自然不知道什么酸雨。但是看到云纱身上以及破得不成样子的华服,当下就察觉到不对,“你们做了什么?”严澈出现在这里,不可能是巧合,他和狄雅宁肯定在背后搞破坏!

    “你怎么不问云纱做了什么?这大旱是怎么出现的,难不成你真的一无所知?”

    “你……”云彗星无言以对,只能使劲挣扎,“放开我,我要过去!”

    “你想跟云纱一样吗?”

    她又看了一眼云纱,周身是绵绵细雨,看起来温润无比,一落地,石阶上冒出丝丝白烟,明显有毒!“你们想怎么样!”

    “你在为她求情?”严澈另一只手悄然握拳,青筋爆出。

    “不管她跟你们有什么恩怨,这里有很多无辜的百姓,你们不能这样做……”这些有毒的雨要是沾到别人身上,后果不堪设想,“难道你们为了一些私人恩怨,连无辜的百姓也不放过?”

    “在你的心里……”严澈的眸子一沉,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气压骤然变低,“我们是这样的人吗?”

    云彗星绝对不会承认她从严澈的眼里看到受伤的情感,“不是吗?那你们打算做什么?”

    “别以为天下人都跟她一样!”严澈本想骂人,可到了嘴边却不知道骂什么,“没看到她头上的云吗!”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放心,不会牵连到你的。”严澈松开手,“等她头上的乌云不再下雨,你就可以过去。”

    “解药!”云彗星愤怒地伸出手。

    “……”严澈怒瞪回去。

    “我问你解药,你们下的什么毒!”云彗星看着在石阶上挣扎的云纱,眼角飚出几滴泪珠。

    严澈悲凉地朝来时的山峰看了一眼,深深吐了一口气,压住心中的愤怒,咬牙道:“妈妈上个月失明了,你不知道吗?”

    “……”这会轮到云彗星无言以对了。

    “云纱养了你十三年没错,但也是妈妈十月怀胎在先,你能不能有点良心!”严澈红着眼怒道。

    云彗星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姚雪笛高烧致盲的事,她当然知道,沈季早就把消息传到丹桂城了,云纱没有瞒她,只是她还在恼恨姚雪笛当日的“鱼死网破”,不肯承认罢了。

    “云纱只是被雨淋了几下你就着急上火地求解药,妈妈双目失明,为什么就得不到你一点担心!”

    “你……你一点也不难过,还用问吗?”如果姚雪笛还没复明,严澈哪里有这个心思跟她算账,早在见到她的时候就直接拎到姚雪笛面前了。

    “难得你还能保持清醒,记住我的话,雨没停,别靠她太近。”

    这是……不希望她也中毒?回想起官道两次遇袭,刺客都没对她造成一点伤害,云彗星心中有些了然,如果动手的是狄雅宁,自己大概也会跟云纱“享受”同等待遇吧!既然没事,十有**是姚雪笛的情面起到效果。“她……怎么样了?还好吗?”

    现在才问,晚了……严澈心里虽然这样想,但云彗星终究还是问了,看来她的心肠也不是真的那么硬。“不好起来怎么看云纱的惨状。”

    意思虽然清楚了,但其中包含的内涵却让云彗星怎么样也高兴不起来,姚雪笛复明,她的内心无疑是高兴的,但云纱变成这样,她又恨了起来。

    严澈是故意的!

    “你可以趁这个时间找肥皂水。”严澈瞧着云纱该受的罪也受了,痊愈的过程也够她喝一壶的,索性就卖给妹妹一个面子,便宜一次云纱。

    肥皂水属碱性,可以适当中和一下酸雨的酸性。

    酸雨云的雨水逐渐减少,边城上空乌云密布,春雷阵阵,久违的甘霖即将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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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鸿门宴
    被酸雨淋了一通,刚开始的时候云纱还惊慌失措,差不多快到达地面的时候忽然淡定起来,一部分原因是要在百姓面前维持形象(虽然目前也没什么形象,但表情还是得维持一下),更多的是被淋麻木了,死猪不怕开水烫,再慌张也无法改变被酸雨毁容的事实,何必作无用的挣扎呢……对吧!

    “旱魃已去,边城从此风调雨顺,诸位可以准备春耕了。”云纱面无表情地对围在山脚下的百姓道,随后便被随侍的宫女半搀半架地拖走了。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迟来了两年的雨水在阵阵春雷的伴奏下倾泻而下,豆大的雨珠迎着百姓们期盼的目光砸在他们高高抬起的脸上,水!真的是水!

    没有人关心云纱的狼狈是怎么回事,甚至直接无视她红得诡异的皮肤,只顾着纵情欢呼,喜迎久违的甘霖。

    没有预想中的山呼万岁,更没有披星戴月的拥护,这是怎么回事?

    边城整整两年滴雨未下,不管姚雪笛怎么求、怎么盼都没有半点作用,而她云纱一来就是倾盆大雨,两相一对比,输赢立见分晓,可是为什么这些百姓全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好像,这场大雨本来就应该在这个时候下,跟她云纱没有关系。

    难道她今天遭的罪都是徒劳?

    “啊——”一名宫女突然尖叫,被搀扶着离开祭天现场的云纱身子也随之一顿,僵硬地转过头看着身后那名宫女,以及她手上的一缕青丝。

    这名宫女刚刚随侍在云纱身侧,见云纱盘起的长发在从祭台上下来的途中松了,几缕发丝垂了下来,衣冠不整不说,头发也凌乱得不行,就想赶紧把她的头发整理好,谁知道当她将其中一缕发丝捏在指间,正要固定好,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住,踉跄了一下,那缕发丝就背叛了云纱的头皮,与她的手指“私奔”了!

    “陛下……”小宫女扑通一声跪地,“奴……奴婢该死!”

    云纱鼓足勇气摸向后脑勺,空的!

    一块硬币般大小的头皮没了头发的遮掩,露出白花花的真容,在暗沉的天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闪亮。

    很好笑,但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敢笑出来。

    “拖下去……”后面的内容不必多说,大家心知肚明。

    ……

    ——就这样完了?老妖婆怎么还没死?

    ——你们想让她就这么死了?

    ——她不死,我那群小伙伴们如何瞑目!

    ——你的小伙伴们受了两年的折磨,要是让她这么痛快地死去,不觉得太便宜她了吗?

    ——难道要我们看着她逍遥法外?

    ——有时候,生不一定是享乐,死反而是一种解脱,她爬得越高,日后摔得越惨,在这个时候结果她,等于是给她一个青史留名的机会,新君祭天,大旱结束……我怎么能这么仁慈呢?

    ——她活着会伤害更多的生灵,只有死了才能一了百了。

    ——哈哈……你不觉得跟这老妖婆的死活相比,还有更重要的事么?

    ——有什么比除了这祸害还重要?

    ——她短时间内是作不了恶了,先放一方也无妨,但你的小伙伴们可还处在水深火热中呢!姚大巫师去解救它们了,应该还有不少灵石存活,但也支撑不了多久,你确定要把灵力浪费在那老妖婆身上?

    ——他们还有救?

    ——虽然没办法全都救回来,但能救一个是一个,姚大巫师很快就回来,你马上就能见到它们了。

    灵石虽然没有心,但却有比任何人都还纯粹的善良,它们恨透了云纱,巴不得她越惨越好,但不希望其他生灵也遭到她的毒手,宁愿舍弃自身那点私欲也要尽快除害,这一点让狄雅宁无比汗颜。

    至少,她从来没有想过云纱多活一天,就会多一个生灵受害,她只想着如何能让云纱尝遍她曾受过的苦,没考虑到也有人会跟她一样面临云纱的迫害。

    人性果然是自私的。

    “砰——”地面传来一阵沉重的波动,姚雪笛怀里抱着一堆形状各异的石头从天而降,重重落在地上。

    “好重!手酸死了!”姚雪笛把灵石放在地上,对迪卡波道,“被云纱拿去布阵的灵石都在这里了,没落下一块,没有布阵的应该还在她手上。”

    迪卡波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地上的灵石,“你就这样把它们往这布袋里一丢就带过来?”

    姚雪笛黑线道:“难道你要我带上几十个锦盒把它们一一装好再带过来?拜托!情况很紧急的!要给它们装殓也要等所有的灵石都挂掉才行啊!”

    “被施了时间禁咒的灵石共有三十二颗,但这里一共有四十颗,我猜多出来的那八颗应该是云纱用来把雨水引到碧烁城的。”狄雅宁看得出那八颗灵石上面没有时间禁咒的印迹。

    “从边城到彩蝶国和碧烁城接壤的地方有将近3000里,如果每10公里埋一颗,至少还有150颗灵石没收回。迪卡波,当初你们总共丢了多少灵石?”姚雪笛估算着道。

    “快200颗。”

    “那应该没错。”

    狄雅宁将那八颗灵石挑拣出来,发现上面的灵气比其它灵石要充沛,至少没有性命之忧,“灵气耗尽的都是被施了禁咒的,那些引渡雨水的灵石应该还没什么危险,我们稍后再去回收。”

    说完就将手上的灵石置于三十二颗灵石中间,十万年的灵气很快就被吸收了大半,只有十三颗灵石重新恢复活力,其余的灵石再也没了生机,包括那颗被嵌在河床上的鹅卵石。

    狄雅宁将死亡的灵石挑拣出来,单独安置。

    迪卡波将它们都收了起来,他把生还的灵石交给姚雪笛,“你且先帮我保管,我去云纱讨回那颗玛瑙。”

    狄雅宁向他投去担忧的目光,云纱现在龙体有恙,身边肯定有无数宫人伺疾,人来人往的,迪卡波在这个当口上门讨债,会不会有危险?

    彩蝶国和妖精谷的关系是四国中最差的,迪卡波精灵族族长的身份在那里没什么威慑力,恐怕不会有人给他面子。

    “时间不早了,我们先下山回庄园,吃过晚餐再说,现在头上在响雷,待在山上还是很危险。”虽然有蓝珝在,他们不会淋到雨,但水系巫师可没有控制雷电能力,万一被雷劈到……

    “我们也该让这座山峰喝点水了。”狄雅宁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在他们周围的山地都被雨水打湿,只有他们站立的地方还是干的,狄雅宁好像听见旁边那几颗草木的抗议了。

    “阿澈呢?”蓝珝这才发现严澈去支开云彗星还没回来。

    姚雪笛道:“他刚刚告诉我他直接回庄园了。”

    ……

    边城驿馆内,云纱靠在精雕细琢的红木长椅上,前方摆了个屏风,将严重受损的容颜与过来回禀民众反映的黄知府隔开。

    她很郁闷!当她还是皇后的时候,被后宫不能干政那条破规矩所束缚,接见外臣必须用纱帘隔开,好不容易登上皇位,没想到还是避不开这该死的屏风!

    在这种坏心情的影响下,黄知府的语气颤抖得相当厉害。

    “陛……陛下……下官已查清楚了,是有人在暗地里操纵民意,说……说大旱之所以能解除,完全是因为姚大巫师长久以来锲而不舍地求雨,为了边城的百姓甚至不惜献出自己的双眼,上天被她的诚意感动,这才解除了伏旱之令。此外,还有……”

    “还有什么,说下去啊!”

    黄知府一想到接下去的内容,紧张得冷汗直冒,“还有人造谣,说这雨本该在姚大巫师失明之后就下的,陛下为了抢功……为了抢功,在暗地里使手段,硬是将大雨推迟到您祭天这一日……”

    云纱闻言不禁气结!虽然有些说辞不符合事实,但最关键的一点没有错,她的确有使手段!谣言不可怕,可怕的是掺了事实的谣言,半真半假,让人无从分辨!

    如果这个真假参半的谣言是对付千兮榆的,要辟谣完全没有问题,只要千兮榆说一声她没有,九成的人都相信这是个谣言,只剩一成半信半疑。但事实上偏偏是她云纱中招!她在民间的名声是怎么样的,自己再清楚不过,为了树立权威自导自演一出祭天仪式,“诚心”祈雨,借此赢得民间的赞誉,绝对是她云纱做得出来的!

    “沈季!朕不是让你抹黑姚雪笛吗?你都干了什么!”

    被点到名的沈季仓皇下跪,惶恐地道:“陛下,微臣无能!姚大巫师在民间的声望也不小,虽然有些人一时会被误导,但还是无法下定决心质疑她。”

    云纱恼怒地抓头,又是一把头发!她才三十四岁,头发竟掉了一半!“你们不是送了一箱子食品给她赔罪吗?”

    “陛下,她的确谨慎,将食品分发给附近的百姓。那些百姓中毒后,下官派人在他们中间散播了消息,说是姚大巫师为了报复下官,在下官送去的食物里下药,分发给百姓,以此污蔑下官的官声。”

    “这样不是很好吗?怎么还是出了差错!”

    “陛下……”黄知府欲哭无泪,“下官派去的人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凑上去了!那些人说姚大巫师恩怨分明,她再恼恨下官也不会殃及无辜,还说下官这种渣……这种人不配她设计陷害,她光明磊落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谣言的原话是渣滓,黄知府说到一半刹住了车。

    是啊,姚雪笛心眼是小,但一向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你惹到她,她直接找你开刷,不会借刀杀人,设计陷害这种伎俩根本不会发生在她身上。

    云纱再一次为自己过去的行为感到后悔,不是后悔害了人,而是后悔害人的时候没注意保护自己的名声,使得每次行事大家都知道是她干的,这种“堂而皇之”和姚雪笛的“光明磊落”有着本质的差别啊!

    姚雪笛坑人,从来不会不顾及群众,她坑人,根本不管别人的安危,都是坑人,差别太大了!云纱叹了叹,“还有呢?他们怎么编排朕是如何使手段的?”

    黄知府战战兢兢地跪道,“他们只说您使了手段,具体什么手段,没说。”

    听到此话,云纱无力地瘫在红木椅上,姚雪笛这招……高啊!

    说她使手段,但不说具体的细节,任由百姓自行脑补,那效果……此时无声胜有声!

    其实这招不是姚雪笛想出来的,她本来想了很多说辞,解释云纱是怎么阻断雨水的,但每一个说辞都有漏洞,没找到完美无缺的说辞,因为放出这个消息的时候她还在医院,狄雅宁还没想到时间禁术那一茬,所以她只能胡编乱造,结果怎么编也编不圆,眼见边城那边云纱的人在抹黑她,顾不上圆满的谣言了,直接丢过去一句:云纱为了抢功在暗地里耍手段,没想到能制造出如此精妙的效果。

    不是她招数高明,完全是因为她懒!

    如果云纱知道这一点,铁定吐血三升!还好她不知道。

    若是知道自己为了祈雨被酸雨灼伤,还得不到半点民心竟是姚雪笛一时偷懒导致的,她还不得当场嗝毙?

    “狄雅宁呢?她人在哪里?”

    “她应该在天使部落。”狄雅宁的出入境记录一直是边城官方关注的重点,黄知府并没有收到狄雅宁再次入境的记录。

    “不可能!”她肯定自己祭天的时候狄雅宁会躲在暗处偷看,这死丫头是不会错过任何一个看她笑话的机会的!

    “陛下,雅宁公主上月春节期间到严家庄园拜年,后来跟着姚大巫师一家离开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下官记得清清楚楚的!”

    “不对。”沈季摇头道,“陛下,微臣想起一件事,上月二十五那天,有人看到一个热气球从巫山那边飞过来,在边城上空逗留了许久。昨天下午微臣又接到消息,爬到高处一看,果然有一个热气球从天使部落那边过来。微臣估计那一定是雅宁公主,因为姚大巫师是会驾驶热气球的。”

    热气球!这东西要是能随意飞来飞去,那国界岂非成了摆设!狄雅宁和姚雪笛那群家伙现在一定在边城!

    “黄韬!”云纱指着黄知府,“给董统领带路,到严家庄园捉拿非法入境的歹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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