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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驭风师-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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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牢·刑房

    尽管长发被拽住,头皮被扯得生疼,狄雅宁还是不得不强打精神应对面前的女人。

    “狄雅宁,本宫很欣赏你的聪明,只要你在这供词上画押,你依然是彩蝶国尊贵的公主殿下。”

    狄雅宁不用看就知道那供词的内容是什么,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规矩了。“皇后娘娘,这宫里不是早就是你的天下了吗?处置一个废后哪里需要什么理由,直接下令就完事了,连父皇你都能说杀就杀,我一个公主的供词又算得了什么?”

    纤纤玉指捏着几张供词,皇后云纱痛心疾首道:“小公主,你看清楚,在你的生日宴上毒害陛下的幕后主使是废后千兮榆,你的生母,她借着你的手把有毒的蛋糕亲口喂到你父皇的口中,让你背负千古骂名,现在你身陷囹圄,她还像缩头乌龟似的不管你的死活,这样的母亲,值得你这样维护吗?”

    云纱找不到千兮榆?就是说她从冷宫逃出来了?狄雅宁心中暗喜,“我亲爱的母后,挑拨离间的戏码你还是省省吧,这么多年过去,你这伎俩什么时候在我们身上奏效过?”

    “既然你叫本宫一声母后,那本宫才是你的母亲,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外人让母后为难呢?”

    “得了吧,本公主的母后是彩蝶国的皇后,这个位置随时可以换人。”狄雅宁满脸嘲讽对她道,“外人?我妈妈确实已经不算皇室中人了,但血缘是无法割断的,你想通过我抹黑她,做梦!”

    “既然你这么孝顺,就继续在天牢里当你的孝女吧。”云纱松开手,狄雅宁跌坐在地。“我会放出消息,明天就将你处决,看看千兮榆会不会来劫狱。”说完就翩然离去。

    狱卒把她扔进牢房,狄雅宁蜷缩着身子躺在稻草上。

    明明夜深人静,狄雅宁却半点睡意皆无。天牢内外守卫重重,囚犯出不去,劫狱的进不来,按理她不应这么心慌的。

    可她妈妈千兮榆是什么人?天使部落巫师学院毕业的木系大巫师,采用各种厚重木材建成的天牢对她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云纱将她投进天牢里,摆明是告诉千兮榆:来劫狱吧!

    然而,云纱会这么轻易让千兮榆把她救走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狄雅宁不知道云纱有什么后手,但她可以肯定,千兮榆来劫狱一定会落入云纱的圈套。

    她只希望妈妈能多为自己想一点,别再管她了,是她绊住了妈妈奔向自由的脚步,她不想再让妈妈为了她身陷险境。

    皇家斗争着实残酷,身为一国公主,狄雅宁无法改变自己的出身,她只能认命地在深宫里苦苦挣扎。对于外面的世界,她不是没有向往过,但也仅限于向往。

    千兮榆来自与彩蝶国毗邻的天使部落,她嫁错人可以后悔,狄雅宁生在皇家却永远无法改变,妈妈的天使部落,她只能在心里凭想象描绘一下,皇族是绝对不会允许她离开国家的。

    一一一一我是分割线君一一一一

    正如狄雅宁不愿拖累妈妈一样,千兮榆也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赴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云纱挖了个坑,把她女儿丢在里面,她必须跳下去。

    一个人影在牢房外悄然出现,狄雅宁感觉到不寻常的气息,忙从角落里爬起来,“妈妈!”

    “她打你了吗?身上有没有受伤?”天牢里光线昏暗,千兮榆无法判断女儿身上有没有伤。

    “妈妈,云纱想诱捕你,你快走,别管我了。”

    “你过来,我检查一下。”千兮榆伸出手示意。

    狄雅宁急得飙泪:“妈妈,你没听见我说吗,快走!云纱没想杀我,她只是为了把你引出来才放出假消息的,我没事。”

    千兮榆摇头:“雅宁,你错了,云纱想引我出来是真,但她要杀你也不一定是假的,毕竟你实在是太有天分了……”

    “天分?”狄雅宁有些心惊,“难道,她知道我的顽劣和无能是装出来的了?”

    宫里的人都以为,狄雅宁刁蛮任性、不学无术,平日里除了调皮捣蛋就是胡作非为,经常把皇宫折腾得鸡飞狗跳。每次去皇家学堂上课,总跟老师们对着干,考试从没合格过,身为公主却顽劣任性,这是她呈现给云纱的形象。

    只有千兮榆知道她有多聪慧,她每天调皮捣蛋一方面是为了麻痹云纱,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锻炼体力,为将来学习驭风术做准备——千兮榆在冷宫中撰写了一本书,名为《驭风心得》,记载了学习驭风术的各种要领,那是一种比巫术还要高级的术法,学习者需要有强健的身体,为了不引人注意,她只能通过捣蛋来掩饰自己的目的。

    而公主的课程,怎么说呢?除了女红和厨艺,琴棋书画诗酒花茶虽谈不上样样精通,但也有几样能令人惊叹,只是她若把这些才能表现出来,绝对会引起云纱和她女儿的高度警惕,所以她一直都很好地隐藏自己。

    “她不一定知道,但单凭你是我女儿这点就足够让她忌惮的了,无论是身份还是学巫术的天分。”千兮榆并不确定云纱知道她们的谋算,只是这女人实在太多疑,她不得不防。

    狄雅宁是国王狄莫钧的原配妻子千兮榆所生的公主,名正言顺,即使千兮榆被废,她的身份也是云纱和狄莫钧暗度陈仓生下来后再认祖归宗的彗星无法比拟的,哪怕云纱现在贵为皇后,依照千兮榆嗤之以鼻的彩蝶国宗法制,她也是继后,而彗星严格来讲也不是正统的嫡出公主。

    “妈妈,再怎么样我也是皇族血脉,云纱要杀我,也要看族人答不答应,你不同,因为有悖于传统的思想和做法,族人早就把你视为眼中钉,若不是在百姓当中存有非凡的威望,他们早就对你下毒手了,现在云纱挖了大坑,摆明要置你于死地,你留在这里太危险,快走吧,回天使部落去,那里比较安全。”

    千兮榆听了女儿的劝解,心酸不已,如此天真又孝顺的女儿,她如何能把她丢在狼窝?手持一支同体漆黑的墨玉簪,簪尖对着粗壮的柱子,喝道:“移花接木!”

    话音刚落,一根柱子像松动的牙齿那样,左右摇晃,从地面凭空拔出,千兮榆踏步进入牢房,牵起狄雅宁的小手,笑道:“就算要走,也要带你一起,我犯了一次浑把你生在囚笼中,不能再犯一次把你留在这里。”

    母女俩携手向天牢外撤离,天牢内外的守卫都倒了一大片,“我对他们洒了些有麻醉作用的花粉,天不亮是醒不过来的。”千兮榆擦掉狄雅宁脸上的灰,“以前很气狄家那群老顽固,他们坚持要让犯人受苦,不肯听取我的建议把天牢改造成现代监狱,在奥帕依大陆其他三国纷纷改革的情况下还保留过去的木质牢房,现在我反倒感激他们,不然凭我的木系巫术是不可能破开这天牢的。”

    就这么轻易越狱,太不可思议了!云纱呢?她不是要请君入瓮吗?“妈妈,我们接下来去哪?”

    “云纱的宫殿。”

    狄雅宁眨眼:“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妈妈没告诉过你,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云纱可能也会这样想……”

    “不怕。”千兮榆自信满满,“她现在正忙着找传国玉玺,不在寝宫,而且我估计她也不想回那个我住过的宫殿,等天亮了,我们一起离开皇宫。”

    “为什么要等天亮?不是应该偷偷摸摸的吗?”

    “偷偷摸摸?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千兮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她:“如果你要搜捕逃犯,是白天的警备多呢,还是晚上?”

    一般情况下,白天光线好,容易暴露目标,所以逃犯喜欢趁夜色脱身,神不知鬼不觉。“妈妈,你说的对……可是,我们白天逃走很容易被发现行踪的。”

    “你忘了?”千兮榆将怀中的《驭风心得》塞到她手中,窃声道,“我们有这个,就算他们看到也无可奈何,嘻嘻……”

    狄雅宁顿时感到手中的《驭风心得》可爱得不得了,她真的能离开这华丽的囚笼吗?

    心情前所未有的激动,以后不用再压抑自己的才华,她也可以开创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传说中的天使部落,神秘的巫师学院,自由的驭风师……

    看出狄雅宁心中正燃起熊熊火焰,千兮榆忍俊不禁。

    狄雅宁是天生的驭风师,决不能像光明女神蝶那样,虽然美丽无比、受万民膜拜,却永远只能被困在玻璃柜里供人观赏。

    她宁愿女儿是一只普通的菜粉蝶,虽然平凡,但想采哪里的花蜜都可以,不会因珍稀而被捕捉,失去自由的同时,更失去生命。

    “妈妈,我们到了。”从天牢到皇后寝宫的距离很远,她们一路小跑过来,竟也不觉得气喘。

    千兮榆扬了扬墨玉簪,沉重的宫门缓缓打开,“我们进去。”

    狄雅宁坐在殿外的台阶上休息,月色皎洁,宫灯明亮,狄雅宁拿出《驭风心得》翻看。

    她要离开这里了。

    十二个小时前,她还在欢天喜地的庆祝自己13岁的生日,没想到第一块蛋糕夺去父皇的生命,落入了这般境地,虽然可以从此离开彩蝶国了,可一想到她连父皇的葬礼也无法出席,心中隐隐作痛。

    “想哭的话就哭吧。”千兮榆温和的嗓音拉回狄雅宁的思绪。

    “妈妈,我没有想哭……”狄雅宁眼神躲闪,慌忙否认道。

    千兮榆伸出手臂揽她入怀:“傻孩子,他毕竟是你父亲,妈妈不会生气的。”

    “呜呜……”狄雅宁把头埋在她怀里,泪如雨下,“我才不是为那个混蛋难过呢……呜呜……他那样对我们,我为什么要为他的死感到伤心……呜呜……他才不是我父亲呢……”

    对于狄莫钧的死,千兮榆的心情也并非如表面那般平静,那个人曾是她的丈夫,曾经与之海誓山盟的男人,尽管后来证明那些海誓山盟是个天大的谎言,她也必须承认自己爱过。那个虚假的狄莫钧早已在与云纱旧情复燃那一刻死去,彼时她就当自己是寡妇了,可如今她才明白,她深爱的男人当时并没有死,只是沉睡了,她一直幻想着他有朝一日会醒过来,不离开皇宫其实也是为了遥遥无期的那一天。

    女儿的生日宴上,云纱彻底击碎了她的幻想,那个男人再也醒不过来了,她终于死心,当即决定离开。

    葬礼她参加不了了,就在这里为他哭一哭,全了这结发之情。

    周围很安静,安静得有些诡异,狄雅宁突然想到有一句话叫:暴风雨前的宁静。她擦干眼泪,“妈妈,我们会不会太顺利了?云纱即使不回寝宫也不至于连守卫都……”

    “小公主,你现在才发现,晚了。”一个酥酥软软的声音从正殿的门后传来。

    殿门的缝隙逐渐变大,云纱缓缓从殿内步出。

    千兮榆下意识把狄雅宁护在身后,“你一直在里面!”

    “呵呵……”云纱一身素服,脂粉未施;“没想到姐姐还会为莫钧难过,他泉下有知一定会倍感安慰的。”

    “谁是你姐姐,别恶心我了!”两女共侍一夫本就令人作呕,男人以为妄想两人能姐妹情深,做他们的白日梦!

    朋友妻不可戏,难道姐妹的男人就能觊觎?

    她跟云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公主,你躲在那个女人身后作甚,快到母后这边来。”

    狄雅宁差点当场呕吐,“云纱,你的脸皮能再厚点吗?”

    “你不过来,到时可别后悔。”

    “我到你那里去才会后悔呢!”她又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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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修完毕,我滚回来了……

    大家还在不在?在的话到评论去吼一声,可吐槽可卖萌可调戏,茸茸会很高兴的,(*^__^*)嘻嘻……

    新人一枚,名曰祈乐茸,大家可以叫我茸茸,喜欢本文的亲,不要客气,尽管把文文抱回书架,握爪(*^__^*)嘻嘻……
第2章 赶尽杀绝
    云纱的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弧度,她抬手推了推头上唯一的金簪,冰冷的目光环视了一圈,“禁卫军何在!”

    “砰——”宫门被轰开,禁卫军鱼贯而入。

    “给我拿下,生死不论!”

    语罢,数十名禁卫军一拥而上,朝着狄雅宁和千兮榆逼近。

    千兮榆挥动墨玉簪:“草木皆兵!”

    霎时,皇后宫殿内的盆景、园艺、花丛等植物化身战士,抄起各自的武器迎向禁卫军。

    “乌合之众。”在云纱看来,花草树木一点就着、一砍就断,只能勉强称为虾兵蟹将,根本无法御敌,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吩咐禁卫军统领集结弓箭手,点燃箭头。“放箭!”

    草木兵团被火箭吞噬,千兮榆咬牙,眼神扫到一株仙人掌,“暴雨梨花!”

    粗壮的仙人掌瞬间化身机关枪,尖刺不断从刺座飞出,没入禁卫军的皮肉中,敌人一下子少了一半。

    擒贼先擒王,千兮榆把目光投向云纱,杀气重重。

    云纱站在屋檐下,两侧是刷了朱漆的金丝楠木大柱,可她对此视若无物,似笑非笑地与千兮榆对视。

    千兮榆见她如此淡定,不禁疑惑:她应该不是这种甘愿等死的人,难道有什么后手?预备移花接木的动作有些迟疑,岂料就是这一瞬的迟疑,错失了手刃死敌的最佳时机,她看到云纱拔下头上的金簪,移至唇边,不知念了什么,千兮榆就感到胸口一凉,一把冰冷的匕首贯穿了她的胸腔。

    “雅宁……你……”千兮榆艰难地回头,只见狄雅宁目光空洞,泪流满面,牙关紧合。“云纱……你……对她做了什么……”

    云纱举起手中的凤尾金簪,“你看不出来吗?”

    那金簪上缠绕着若有若无的黑紫气息,千兮榆大惊:“摄心之法,你偷学禁术!”

    “千兮榆,被亲生女儿在背后捅了一刀的滋味如何?”云纱手持金簪对狄雅宁扬了扬,“公主,动手吧。”

    狄雅宁的身子不停地颤抖,她在与摄心之法对抗。

    云纱是怎么控制狄雅宁的心智的?《巫师法典》中记载:摄心之法,禁术也,欲控心智,需授予一引。

    月光下,狄雅宁后脑的发间有一根细丝异常耀眼,分明是一根银针!

    “雅宁,快拔下后脑的银针。”

    狄雅宁颤抖着抬起手,摸向后脑。云纱眉头一拧,金芒飞出:“摄魄追魂!”

    金芒注入银针中,狄雅宁的手无力地垂落,她的脚步开始向千兮榆移动。

    “你对禁卫军毫不手软,我现在想看看你对自己的女儿是不是也如此。”

    卑鄙!妈妈是不可能下得了手的,这场对决只会以千兮榆的死告终!狄雅宁心中暗恨,手脚却不听使唤。

    快停下!停下!

    绝不能伤害妈妈!

    摄心之法并没有完全控制住狄雅宁的心智,所以她会亲眼看到自己是如何弑母的。

    如若千兮榆死在她的手上,那将会是一场人间悲剧!

    千兮榆也是这么想的,她边后退边注视狄雅宁的双眸,如果狄雅宁无法挣脱摄心之法,她宁愿自尽也不能让女儿背上弑母的千古骂名!

    狄雅宁无法控制四肢的活动,她的运动神经都被摄心之法操控了,但意识却无比清醒,可光有意识能做什么?

    艰难地转过头,云纱额角开始渗出汗珠,原来这摄心之法还没学到家,狄雅宁的信心有了些许回归。

    一定要拔出银针!

    匕首掉在地上,狄雅宁停住了脚步。她现在仅仅能勉强克制四肢不动,云纱的术法还未能彻底摆脱。

    咬破手指,云纱把鲜血抹在金簪上,鲜红的血液很快被吸收,狄雅宁弯下了身子。

    晚风轻拂,吹起狄雅宁乌黑的发丝。

    狄雅宁再次握紧匕首,向已经失血过多的千兮榆走去,云纱笑了。

    娇小的身影挡住了洒在千兮榆身上的月光,她无力地伸出手。

    孩子,我自己来……

    狄雅宁面无表情,举起凶器,匕首眼看就要正中千兮榆的心脏……

    千兮榆无奈地闭上眼。

    等了许久,预料中的剧痛没有出现,千兮榆缓缓睁开眼。

    云纱捂着鲜血直流的手臂,半靠在回廊上。

    狄雅宁竟然挣脱了银针!

    千兮榆看到自己身边的地面上,一根银针闪闪发光,再看看狄雅宁,后脑的发丝凌乱不堪,顿时有些明白了。

    不愧是天生的驭风师!

    “雅宁,快过来。”千兮榆气若游丝,过多的血液流失让她的视线有些模糊。

    狄雅宁扑到她面前跪下,“妈妈,我对不起你!”

    “不怪你,你做得很好。”

    “我去宰了云纱!”狄雅宁一想到刚刚差点就杀了妈妈,怒火中烧。

    见云纱退到内殿,千兮榆忙拉住她的手,“别去,殿内的情形我们都不清楚,还是抓紧时间逃走。”东方的天际已露鱼白,今天的天气应该不错。

    “妈妈,我背你。”

    千兮榆摇头道:“妈妈走不了了,雅宁,现在只能走一个,你一定狠狠地活下去,知道吗?”

    “我怎么可以丢下你……”千兮榆面无血色,气若游丝,狄雅宁尽管深知妈妈已无力逃生,却还是做不到丢下她自己逃跑。“我带你逃走!”

    “只有你活着,妈妈的仇才能报。”

    狄雅宁的眼泪无声地淌下。

    “站到那边去。”千兮榆指着前方空旷的草地。

    狄雅宁含泪照做,千兮榆挥动墨玉簪,指向狄雅宁,“步步高、升!”

    地上长出一棵巨型富贵竹,将她托到了半空,上千片竹叶密密麻麻的将她包裹成流线型。

    云纱听见动静,从窗外一看,不禁冷笑:“千兮榆,你是打算把你女儿做成粽子吗?不过……这材料看起来好像不太对吧。”

    背对着云纱,千兮榆毫不顾忌地扬起嘴角:“漫天飞舞!”

    千兮榆咒语出口,周围气流骤变,一股强大的风压将狄雅宁卷到天空,飞向远方。

    “云纱,你封死了皇宫又如何,我从来就没想过从宫门离开,你的视野太窄,看不到头上广阔的蓝天!”

    “你可以去死了。”狄雅宁的脱身令云纱猝不及防,她精心策划的计策还是百密一疏!云纱抬起了握着金簪的手……

    狄雅宁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天际,千兮榆安详地阖上了双眼。

    千里之外·彩蝶国边境

    宁静的山谷中回荡着悠扬的笛声,一名身穿白裙的女子立在高耸的山峰上,衣袂飘扬,修长的十指在笛孔间灵活跳跃,奏响天籁般的山间曲调,清脆悦耳。女子的双眸紧闭,晨露凝聚在她长长的睫毛上,宛若珍珠。

    在她身旁打坐的女子则是一身蓝色劲装,周身笼罩在水雾中,影影倬倬。

    两女的状态持续了许久,大约一个小时后,原本晴朗的天空逐渐被乌云占据,只消一刻钟的时间,白昼尽数被吞噬,山上狂风大作,暴风雨眼看就要袭来。

    然而还没等她们露出笑颜,一缕金色的阳光透过乌云中的缝隙杀入黑压压的天际,漫天的乌云不一会儿便被剿灭,山谷再次回到夕阳的怀抱。

    秋风依旧萧瑟,白衣女子眼睁睁地看着一片片枯黄的枫叶脱离树枝,落在地上,叹了一口气:“又失败了!”

    蓝衣女子周身的水雾瞬间凝聚成为一支通透无瑕的手杖,她举着手杖直跳脚,“我百忙之中过来帮你求雨,没求成,你也不安慰我一下。”

    “安慰?”白衣女子蹙眉,“没求到雨着急的是我,应该是你安慰我才对。”

    “你哪里着急了!”

    “我心里着急,只是每次都是如此,习惯了。”

    “这老天到底要怎么样啊!”蓝衣女子郁闷道。

    “别纠结这个了,天不下雨娘要守寡,我们还能怎么样。”白衣女子掏出手帕擦了把脸,“天气这么好,今晚月色应该不错,我们吃过晚餐去赏月如何?”

    蓝衣女子彻底黑线:“大姐,这‘好天气’都持续两年了,你是怎么做到如此淡定的?”

    白衣女子笑而不语,正当她准备下山之际,白玉制成的长笛轻轻一颤,白衣女子眉头一拧:“南边有异动!”

    ------题外话------

    本章已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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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获救
    “怎么回事?”

    “蓝珝,我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流。”

    名为蓝珝的女子的手杖也微微颤动,“这里地势低,看不清,你上天看看?”

    “嗯。”白衣女子手持玉笛,连咒语都没念就飞身而上,白裙在风中飞舞,沐浴在夕阳中。

    一个呈流线型的绿色不明飞行物自南向北飞来,白衣女子只觉得这不明飞行物像是逃命似的,速度极快。

    如果里面是个人,以这速度飞过去,会撞上北边的大教堂的。

    ……

    白衣女子从空中落下,身上还揣着个……粽子。

    狄雅宁被千兮榆用竹叶裹得严严实实的,说是粽子……其实也不为过。

    “雪笛,现在是中秋,天上掉月饼还靠谱些,掉个粽子也太离谱了吧!”

    白衣女子雪笛把“粽子”放在地上,竹叶自动散开,狄雅宁的身体赫然出现。

    “这……这是……人肉粽子……”蓝珝傻眼。

    “蓝珝,情况不妙!”雪笛面色凝重地盯着狄雅宁手里紧紧拽着的书卷,指缝间分明可见“驭风”字样。

    蓝珝蹲下身,使劲抽出书卷,定睛一看,大惊失色:“雪笛,这是小千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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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叩叩叩……”蓝珝倚在门边,轻叩敞开的书房门。

    伏在案上埋头算账的雪笛抬头一看是她,起身相迎,“进来吧!”

    桌上各种账本各类文件堆积成山,蓝衣女子见状,微微蹙眉:“这两年大旱不是欠收吗,怎么还那么多事?”

    “庄园的事情都处理完了,这些都是其他产业的季度报表。”

    “擦!严家这是把你当驴使呢!”蓝珝不禁为好友感到愤恨,家族里又不是没人了,犯得着什么事都拿来烦她家死党么?

    “你说谁是驴呢……”雪笛的眉角抽了抽。“你总算回来了,丹桂城什么情况?”

    蓝珝的脸色不是很好:“是小千的女儿,狄莫钧那混球嗝毙了,云纱篡位,小千生死不明!”

    “小千只怕是凶多吉少!”

    “我们去看看那孩子吧。”

    清冷的客房内,狄雅宁躺在柔软的被窝里,额头包裹着厚厚的纱布,紧闭着双眼,眉头紧锁,泪水时不时从眼角滑落,双手拽紧盖在身上的锦被,不知道梦见了什么。

    “没想到第一次跟小千的女儿见面会是这种境况!”雪笛坐在床边,轻抚狄雅宁紧锁的眉头。

    “当年她选择了狄莫钧,就已经做好了跟我们老死不相往来的心理准备,只是……”蓝珝翻了翻书卷,发黄的纸张上带着浅浅的水痕,“她终究是自由的风。”

    雪笛看了看腰间的玉笛,“我没有做到的事,她做到了,驭风心得,真是苦了她了。”

    “漫天飞舞。”蓝珝把书卷放在狄雅宁枕边,“我还以为她当了皇后就会把一身巫术废掉。”

    雪笛浅笑:“狄莫钧需要她的巫术。”

    “那个混球!”蓝珝忍不住咒骂,“这里离丹桂城有千里的路程,她应该耗尽了所有的灵力才把女儿送到这里。”

    狄雅宁眼角不断有泪珠滚落,唇瓣微微抿着,正深陷噩梦的漩涡中。

    “阿喜,给她点上安神香,好生照顾。”雪笛抬手拭去,对一女仆打扮的少女道。

    阿喜俯首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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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雅宁是被一阵诱人的粥香叫醒的,她一睁开眼就看到两个打扮奇特的少女在胡侃。

    “阿喜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人家小姑娘就是饿的,你非说她是累的。”

    “姐,人家休息够自然就醒了,你这粥只是出现得凑巧。”

    “哪有这么巧的事,你分明是强词夺理!”

    “夫人说她今天就会醒,这才叫你先准备好营养粥的。”

    “……”

    “诶……两位……”狄雅宁咽了咽,嗓子好干,“能不能帮我倒杯水?我好渴……”

    “好的,你等等。”阿喜撩开帷幔到外间倒了杯水,递给她,“你刚醒来,不宜大鱼大肉,夫人叫我们熬了粥,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狄雅宁一边喝粥一边打量周围的环境,古朴的架子床上挂着淡蓝色的蚊帐,一支小吊扇悬在半空,三片风叶被拆下,只留一个电机孤零零地挂着。斑驳的阳光透过纱窗洒入卧室,可见今日天气正好。

    屋内的装饰并不是很华丽,但狄雅宁莫名感到安心,比起金碧辉煌的宫殿,她觉得这里更有生机。

    狄雅宁大概是饿狠了,一碗粥十分钟不到就见底,阿纯拿了条温毛巾过来,狄雅宁接过去,自然而然地敷上脸。

    阿纯和阿喜惊讶对视,夫人说过,这位姑娘是彩蝶国的公主,可她却好像很习惯自理似的,一点也没有娇生惯养的习性。

    “我昏睡了多久?”刚刚才干掉一碗粥,狄雅宁还想吃,可见她很多天没进食了。

    也是,她为了在生日宴上大吃一顿就没吃什么东西,还没开始开吃,第一块蛋糕就毒死了父皇,之后被云纱下狱,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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