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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戒-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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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戒 9(3)
“他的苦日子即将开始,下一只股票他会全仓买入,一旦出现亏损就会像那些散民一样成了赌徒。这是每个投资者必定要经历的阶段,只是一般人可以不长记性,但是他想成为操盘手,就要牢记这难忘的打击。我的话你不要跟他说,你不要想帮他,现在帮他就是害了他,他必须自己去体会,去牢记这些教训。”
“好,我不会说的。我相信他会很快明白过来的。”
虹桥机场的走势是标准的W底突破,形成完美的上升通道。常云啸在价格跌到通道下轨时全仓买进,第二天就从下轨开始反弹,两天得到7%的收益。常云啸淡淡一笑,炒股不过如此,准备在通道上轨卖出就可以了。为了奖励自己,还买了点猪头肉,晚上卷大饼吃。
但是价格没有按想象的直冲上轨,而是在第三天就突然下跌了52%,常云啸有点慌了,应该不会有问题吧,毕竟是上升通道,再等等看吧。谁想第四天就向下跌穿了通道的下轨,而后连续几日就下跌了11%。每天常云啸都在想应该反弹了,但是每天都不像他想象的那样发展,最后当他发现想再挽回损失已经晚了的时候,才不情愿地割肉跑掉。幻想,人们总是生活在幻想中,股民更是如此,多数的股民是没有纪律可言的,虽然他们在买入股票的时候会看技术分析会看基本面分析,但是一旦持有股票就变成了感情用事。要知道,人类的感情是最不可依赖的,所以才需要纪律去约束。
潘国峰站在门厅里,“常云啸,不用我说什么了吧?”
常云啸不吱声,搬了被褥睡在门厅里。第二天早晨风铃来给他发十元钱的时候,他已经去营业部了。
“真的睡地上了?”风铃看着地上的铺盖。
潘国峰点点头,“我说过,他的苦日子就要开始了。接下来他会像赌徒一样了,疯狂地换股票,失败的次数也要增加了,我相信很快他就要睡在楼道里。”
“啊,你真的要让他……”
“这就是教训,做赌徒的教训。我记得他说他哥哥跟他讲过,炒股是一种艺术而不是赌博。他哥哥说得没错,但艺术只适合于投资大师,对股民来说永远都只是赌场。对常云啸来说必须从普通的股民心理中走出来,他的目标是要做大事,应该去体会股市的艺术。为了让他牢牢记住这些教训,让他受点刺激是值得的。常云啸那么要强,不知道能不能承受。”
风铃点点头,出去了。
风铃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去营业部看看。在散户大厅中转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常云啸,有些失望。出大门的时候看到常云啸原来坐在一辆自行车上抽烟。
“你什么时候抽烟了?”风铃把烟抢了过去。“你不在里面在这做什么?”
“又下跌了4%,我全卖了,听别人说东方科技不错,就进去了,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听天由命吧。”
“什么叫听天由命呀,你不是要靠分析吗?”
常云啸苦笑,“他潘国峰上下嘴皮一碰教我什么了?就教我怎么记日记吗?小学老师都会,我要学的是精华,跟这些股民我能学出什么?”
“那你自己也要好好学呀。”
“我自己学,都已经睡门厅了,我还要去跟谁学?”
常云啸的眼睛里都是血丝,很显然昨天晚上就没有怎么睡。
“你要是想放弃,去跟潘国峰说不学了大家都好过。另外,不许你再抽烟。”风铃狠狠地说。
“你算我什么人,管我?”常云啸从兜中掏出一包烟,一甩手丢到了地上,自己气呼呼进了营业部。
风铃站在那里,感觉眼泪就要流出来了,赶紧戴了墨镜,坐进车里。眼泪扑簌簌地从墨镜后落下来。是呀,我算他什么人,干吗要这样关心他。每天总是想看看他,虽然见到他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却总想听到他的声音,即使他说话从来没有温柔过。
潘国峰的判断没有错误,常云啸连续地换股票,资产也在不断地下降。坚持了一个多月,常云啸终于抱着电脑和被子站在了门外。门在身后关上,常云啸突然有一种很失落的感觉。按照潘国峰的性格是不会开门的,现在已经是黑夜,常云啸把被子放在门口,背了电脑包从地下室来到地面,天上看不到星星也看不清月亮,好像有云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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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戒 9(4)
常云啸坐在楼群中的花坛上,花坛中开着不知名的小花,还有很高的杂草,好像许久没有人整理了。身边有情侣走过,很依偎的样子,窃窃私语着。也有中年妇女牵着狗,往汽车轮胎上撒尿。
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哭。为哥哥、为妈妈、为林晓雨还是为自己?说不清楚。一切生活是那么平静,在瞬间就毁灭了。毁灭的根源是股票,要是哥哥当年不去炒股……而现在呢,自己却也在步哥哥的后尘,而且输得很惨,只能睡在门外。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要承担这些?就为了给哥哥报仇,找出操纵股市的内幕?还是因为林晓雨嫁给了一个基金经理?我可以跟着舅舅闯荡江湖,每天大把的钞票,尽情地挥霍。为什么自己却要睡楼道,全身上下不过四十元钱,还是用了三个月积攒的。为什么自己要选择一条最艰苦的道路。股票是什么,不过是一张纸,一个数字,一个符号,难道要把自己的生命卖给股票?所有的失去在于执著,执著的背后就是迷茫,难道我是被股票蒙蔽了?
天气温和,但是常云啸感觉到一丝寒意。潘国峰是师傅,但是从来也没有告诉我应该怎样做,全靠我自己体会,结果还不是头破血流。而现在是骑虎难下,说了决不放弃,又怎能开口说停止。
常云啸咬了咬嘴唇,今天的市场分析还没有完成,既然自己选择了股票,就一定要做好。到地下室,发现被子上有一张纸条,是潘国峰写的:
1。心浮气躁跟赌徒有什么区别?
2。 5万资金炒6只股票,这样能规避或分散风险吗?
3。 全仓买进之后你的后续资金在哪里?
4。 投资的时候没有分析报告,你是在学操盘吗?
5。 做个股却忽视整体市场趋势,每天的分析报告起什么作用?
6。 做错的时候没有详细记录,何时才能长一智?
明天清仓,市场要开始调整,大概有半个月的时间,这期间,你就好好在外面反省。
常云啸坐在那里发呆,潘国峰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虽然以前总结了一些方法,但是现在自己炒股票一点章法都没有了。第一个投资失误之后,就开始混乱,而下一个股票买点的错误就使自己处于被动,更是手忙脚乱。为了急于追回自己的损失,像赌徒一样不停地换股,使得投资没有分析没有观察。而错误的增加会导致心态变差,侥幸心理严重膨胀。自己甚至去向散产打听小道消息,想以此来翻身。是呀,我怎么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总觉得自己会比散产高明,看来我也没有逃过散户的心理。潘国峰的观察还是很厉害的。
常云啸把纸条收好,找楼道的角落靠墙上把被子盖在身上,虽然是秋天,但是还不算太冷。迷迷糊糊地睡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恍惚中有人碰他。睁眼没有看到人,低头看竟然是耗子。这下把他吓得不轻,耗子跑了,睡意也没了。他想想干脆去一楼睡,地下室毕竟潮湿阴暗,谁知道一会儿还会有什么。上到一层才发现外面下雨了,小风从楼门吹进来还有点寒意。
常云啸裹着被子靠墙边坐下,有点冷,再蜷缩一点,胳膊上起了鸡皮疙瘩,要用手不停地搓才能感觉暖点。刚才出来的时候没有想到会下雨,现在潘国峰大概也睡了。听着外面的雨点声,不觉中又想哭。是承认错误还是觉得委屈?大概这就是秋天的心情吧。
忽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踩在雨地上啪啪地响。常云啸赶紧站起来,这样让人看见很丢人呀,但是马上又坐下了,现在也没有地方躲,还不如把被子蒙头上呢。
于是蒙了头,向墙角团了团。脚步声进了楼门,在他前面停下。常云啸明白了,是风铃。慢慢地站起来,拉下被子,风铃站在面前,身上已经湿了,有雨珠正从秀发上落下来。
被子拿下更加觉得冷了,常云啸倒吸了一口气,“你来干什么?笑话我?”
风铃盯着常云啸,突然落泪了。
“你,你怎么了?”常云啸慌了神,不知道该做点什么。风铃比常云啸大,总是像姐姐一样照顾着他,很细致很体贴。常云啸也知道风铃对他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喜欢气她,冷嘲一下、拿她开个玩笑,或者埋怨两句。男人真是贱,越是对自己好的女人越是不当回事,而越是得不到的女人越觉得珍贵。但是当风铃的眼泪落下的时候,常云啸后悔了,他知道风铃分明是关心他,知道他睡在外面又看到下雨了才这么晚赶过来,自己却用那样一种口气。
纸戒 9(5)
“我,我知道你怕我冻着,所以……我错了,你别哭了,是我不好,我只是想开个玩笑,其实……”常云啸抬手想帮她擦擦。
风铃一把抓住常云啸的手就往外走,常云啸叫她,她也不回答。两人穿过雨地,进了她的大别克吉普,风铃一把抱住常云啸,常云啸被这突然的一幕搞呆住了。风铃启动了车,两人什么话也没有说。
常云啸其实早就知道风铃喜欢自己,风铃的确是个好女孩,可能是因为自小就是孤儿的缘故,她很会体贴人,长得漂亮,身材好,还有一身的好功夫。走在大街上回头率是相当高的。但是在他的心里,她更像是个姐姐,而且他的心里还有一个人,就是林晓雨。
林晓雨,你会在哪里?现在的你是不是已靠在别人的怀抱里,静静地睡着。在梦中有没有我的身影,有没有我的声音,知道我在呼唤你吗,已经千百遍。
车到了风铃住的花园小区,直接进了地下车场,然后两人乘电梯上楼。一路上都是风铃在前,常云啸在后面跟着,两人默默地走。
风铃住的地方很宽敞,四居室,看上去应该有二百多平方米。门厅很大,至少有六十平方米,屋内的摆设很简洁,感觉很明快,很像风铃的性格。雨好像更大了,可以听见打在窗户上的声音。
风铃从厨房出来,端了一壶热咖啡,给常云啸倒上一杯,自己喝一杯。两人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一壶咖啡都喝完了,风铃站起来,“你睡那间吧。”
“哦。”常云啸站起来,向那屋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风铃突然从后面抱住了他,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常云啸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发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
“你真的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风铃的声音在哭。
常云啸慢慢地转过身,坚强的风铃,一个晚上常云啸竟然看到她两次流泪。
“你在监狱的时候,我就开始喜欢上你了,每天我都在想你会缺少什么,每次去探视我都是第一个到那里等着,就是想早点看到你。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你现在学炒股票,被潘国峰搞得那么惨,却偏偏要我做监督,你知道每天我的心是怎样难过吗?看着你慢慢地瘦下去,看着你被赶出家门……”风铃靠在常云啸的胸前哭泣道。
“我知道,但是我有,我有……”
“你有女朋友是吗?她走了,你还不明白吗?她已经嫁给别人了。”
对啊,她已经嫁人了,嫁给一个投资公司的经理。四个月,短暂的四个月,就结束了本以为可以永恒的爱情,而这份爱情又是那么刻骨铭心,以至于在它离开的时候留下了深深的血痕。常云啸鼻子一酸,泪水流了下来。
风铃抱住他,用舌尖轻轻地舔掉他流到腮下的泪珠。常云啸心中一颤,低下头看见风铃闭了眼,红唇微启,泪痕还在,让人泛起一阵爱怜。常云啸吻住了她,让双唇相依,让口舌纠缠。彼此可以感觉到心跳,感觉到呼吸,感觉到温暖的手的抚摩。
风铃推着常云啸退到床边,两人相互脱去上衣,然后继续热吻,对方的耳鬓、面颊、脖颈、锁骨、胸口。风铃将常云啸推倒在床上,解去腰带,把头埋了下去。常云啸轻轻地哼了一声。
膨胀,男人特有的占领欲望在膨胀。常云啸把风铃拉起来,想把她压在下面,但是风铃又一次将他推倒,自己压了上去。
疯狂,女人幸福中的一种无法形容的疯狂。美丽的曲线在空中颤抖,秀发伴随愉快的呻吟飞舞起来,是那样优美。风铃的身材实在是没得说,由于练武几乎没有赘肉,皮肤微黑显得非常健康。常云啸抚摩着她的身体,慢慢闭了眼,感受着暴雨般的激情。
风铃躺在常云啸的胸口上,一只手指挑逗着常云啸的乳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疯?”
常云啸轻轻亲她一下,“没有。”
“也许你不喜欢我,但我不在乎,让我慢慢地爱你吧。”
纸戒 9(6)
“我,我会对你负责的。”说完了常云啸自己暗自嘲笑,负责,负什么责?怎么负责?男人总以为自己能把握一切,总以为自己可以去保护别人,但是实际上呢,能决定什么,能担负什么?多少人曾经说过爱你一生,但是携手到白头而依然爱恋的有多少?说出一句负责,真的知道什么是男人该承担的责任吗?
风铃听了还是很满意地笑了,在常云啸的脸上蹭蹭。
“其实你不用去学什么股票了,你不是想过开酒吧吗?我可以出钱你来开,我和你一起经营不是挺好的吗?学股票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不会半途而废,我不能让哥哥和妈妈死得不明不白,我一定要比那个唐浩强。”
“潘国峰他教你什么了?这样的师傅我也能当,就是让你自己总结呗,跟你自学有什么区别?”
常云啸停了停,显然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我也不知道,其实我也没有看过他做股票。”
“你可别忘了,他以前可是诈骗,你说会不会……”
“应该不会……不过我哥以前账户上的三十万都由他掌管呢,只划过来五万给我做股票,你说……”常云啸也开始有点犹豫。
风铃欠起身,“结果你在那里吃馒头咸菜,睡楼道,他没准在那里花天酒地呢。”
“那倒没有,至少我每次回家的时候他都在家,好像他很少出门,吃得最多的也是方便面。当然我跟他说了,没钱就在那几十万里花。”
“干脆明天把钱要回来,咱们不学了,做点买卖都行。”
“这个……我还是想学……”
就这样两个人嘀咕了半宿也没有搞个结果,看看早已经后半夜,决定过几天再说。两人相拥着睡了。
第二天上午,风铃送常云啸回去,竟看到潘国峰靠在楼前的长椅上晒太阳。怀中抱了一个文件夹,戴了墨镜跷着二郎腿躺靠在椅背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由于昨晚下过雨,现在的空气很新鲜,天上没有了云,可以看见蓝蓝的天空,阳光暖洋洋地晒在身上。
常云啸让风铃先走了。然后自己走过来,“师傅,我……”
“风铃走了?别站着,坐。”
常云啸坐下,不知道说点什么好。还是潘国峰先开口,“其实你已经不想叫我师傅了,你还是来做我大哥吧。”
“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常云啸被人猜到了心里。
“你会想,潘国峰教我什么了,所有的东西还不是我自己学的?”潘国峰叹了一口气,“当年我也是这样恨我师傅的。但是后来我知道了,这段开发自我的经历对后来的我是多么的重要。我可以告诉你一种方法,但是运用方法的时候,根据你的理解就会演变出不同的变式。就像武侠小说一样,教你一招,你可以变换出很多招式,依靠的就是理解。孔子徒弟三千,得意的不是就七十二个吗,同样是教书,就有学出名的也有学不好的,不是老师有差异而是不同的学生有不同的理解,悟性高的学生就学得好一些,悟性不同的学生得到结果也不同罢了。而你,现在就是在积累你的理解,开发你的悟性。其实我也不想体罚你,但是一个痛苦的环境可以使人记忆得更加深刻,太舒适的环境只能埋没人的斗志。”
“师傅,我没有不想学下去,昨天我……”
潘国峰抬起手阻止了常云啸的话,“是你叫我师傅,还是我叫你大哥,你看过这个之后再决定。”说着把文件夹递过来。
常云啸打开,里面是厚厚的一沓股市流水对账单。常云啸翻了翻,突然看到了香正基金的名字,“这是什么?”
“看看用户名,这是鸿雁公司参与香正基金炒作的证据。鸿雁公司你知道吧?”
“我,好像听着特耳熟。”
“耳熟?只是耳熟吗?公司投资经理叫唐浩,不久前在澳大利亚度蜜月吧!”
常云啸的头嗡的一下,唐浩!怎么会是他!夺去了心爱的林晓雨,夺去了他的希望和憧憬。竟然又是唐浩!鸿雁投资公司炒作香正基金,投资经理就是唐浩,那哥哥的死就跟他有着不可推卸的关系!
纸戒 9(7)
常云啸把牙咬得咯咯响,双眼瞪着那些对账单,就像要把它吃下去似的,从牙缝里狠狠地挤了两个字:“唐浩!”
潘国峰拍拍他的腿,“你让我帮你查香正基金,我算给你个交代。至于你学不学操盘……”
“我学!你别说了,再苦再累我认了。”常云啸将手中的档案重重地摔在潘国峰手中,自己回地下室了。
潘国峰扶了扶墨镜,靠回椅子中,仰头躺在椅背上,让阳光照在脸上。透过眼皮,可以看到一片血色的红光。他知道,在常云啸的心中也有一片血色的红光,并且带了血腥的味道。很多人见了血色之后会产生兴奋,潘国峰相信,常云啸也不例外,这个血色留在心中,将是最优质的兴奋剂,会激发出人体最强大的力量。
潘国峰深深吸了一口气,嘴角泛出一点笑意,为常云啸?为自己?还是为了什么?
从那天开始常云啸更加刻苦地学习,与其说是学习不如说是自己磨炼自己。
每个金融政策的出台都要累读多家分析,然后自己写出分析报告;每个指标的测算理解都要有上百只股票的验证;而每个指标的参数都要经历上百次的模拟测试。在短短的两个月内,他得到了很多有价值的方法和数字。甚至让潘国峰都觉得惊讶,不禁也用这些方法进行了偷偷的测算。例如:21、68、123日均线的支撑压力运用;TRIX参数9在基金炒作中的重要作用;MACD中DIF线过0轴的运用;PSY参数5与17在数值0与100间的风险防范;跌停板成交量的研究等等。很多人炒股一辈子大概都不知道去测算点什么东西,很多人想要得到一些经典数字,研究多年也不一定有收获。但是常云啸做到了。
常云啸将哥哥当年留下的日记本翻阅了无数遍,那是哥哥的操作记录,记载了每一次买卖的原因,分析了成功与失败的各种因素,计算了每种方法的平均收益和成功率。这是哥哥留给他的财富,也是动力。每次看到这本日记,常云啸都感到哥哥就站在身边,都感到自己所从事的不是一个爱好、一个冲动,而将是一个事业,是一个不可推卸的责任。
天气已经很冷了,进入冬天的S市可不比北京暖和,潘国峰叫常云啸住到屋里,常云啸说死也不回去,说自己一定要尽快完成第二阶段进入第三阶段。风铃也来试过,好说歹说生气掉眼泪什么高招都用上了就是不能让常云啸回到房间里。常云啸索性在楼道的角落里用大纸盒垒了一个窝,自己就躲在里面。
一天风铃发现常云啸脸上有血,询问才知道竟然晚上有人过来抢东西打架。如果一个衣衫破旧蓬头垢面只吃馒头咸菜的家伙,竟然还抱着一个笔记本电脑,被抢劫好像真的不是什么新鲜事。这下还真急坏了潘国峰和风铃,商量了一下,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让常云啸进入第三阶段的学习,开始坐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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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戒 10(1)
有人碰纸箱,常云啸下意识地握住了木棍,同时摸了摸笔记本电脑。
外面传来潘国峰的声音,“快出来吧,今天有大事要做。”
常云啸从纸箱堆里爬出来,“今天是周日,股市应该休息才对,什么好事,请我吃饭呀?”
“还真要请你吃饭。进屋,今天有重要的事情去办。”
重要事情?常云啸抱了电脑,跟进屋,迎面就是一桌丰盛的早餐。风铃坐在那里,正笑眯眯地看着他。“哇,这么丰盛,算你们请客,我可出不起钱。”
“别贫了,快去洗手吃饭,然后洗个澡,你的屋里有一身西装穿上,出去把头发剪剪,中午可以睡一觉,下午一点我们要出去办正事。”潘国峰催他。
“哦。”常云啸也不洗手了,坐下就吃,说真的,好长时间都没有吃过这么好的东西了。
“你忙什么,慢点。”风铃说。
潘国峰也坐下,“你从明天起进入第三阶段的学习,就是开始跟我坐庄。这并不代表你第二阶段的学习过关了,但是考虑到出去办事要体面要有精神,所以从今天起你搬回屋住。风铃你把没收他的手机信用卡什么的还给他,可以解冻了。”
“真的!要开始坐庄了?”
“嗯,不过学习还没有完,白天你跟着我,晚上要照常完成第二阶段的练习,你现在对个股的走势还没有感觉呢。”
“是,师傅。”
吃饭洗澡理发后的常云啸站在风铃面前,真的让她心动。她将常云啸拉进屋,一把搂住他的脖子。
“你想我没有?”
常云啸双手揽住她的腰,“想,我怎么不想。从今天起我不是又自由了吗?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风铃把脸深深埋在他怀里,闭上眼感受他的心跳和胸口的热量。
常云啸看着对面的镜子,里面的自己好像有点茫然,我在做什么?我和风铃算是恋人吗?真的爱她吗?如果不是那又算是什么呢?是一种生理的需要,还是林晓雨的替代品?这对风铃是公平的吗?从风铃那天晚上的表现看,她并不是纯洁的那种,知道的比我还多,那么她的过去是什么样呢?她对我究竟是什么态度,对爱情又是什么态度?现在的她可能说是爱我的,那么明天呢?我们是要共同建立一个家庭,还是在为各自的生活添加色彩,弥补空缺?
“好了,我们准备出发。”潘国峰看了看大家的装扮,很满意,“今天我们去谈生意,也很可能是抢生意,如果抢到,我们就可以坐庄了,而且收入是个天文数字,所以你们两个必须完全听我的。第一,你们的身份是司机和秘书,谈不下来咱们就动手抢。第二,你们什么话都不要说,听我一个人的就够了。”
常云啸和风铃都点头同意。三人走出地下室。虽然天气已经冷了,但是在阳光下依然是很舒服的。
也许在冬天结束之前,我能真正学会坐庄,常云啸想。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充足,照在高楼上都显得有点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的缘故,常云啸总觉得前些天一直是阴天,而今天才出太阳。租的是一辆奥迪,擦得乌黑瓦亮,常云啸现在穿了西服戴上墨镜开着车,好久都没有这样威风了,几个月以来自己好像就在地狱中生活一样,今天总算见到了天日。
风铃坐在旁边,穿了一身红色的职业装,戴墨镜的样子很酷。常云啸看了觉得很好玩。这段日子里,风铃对他的体贴他是能够体会到,谁又能想到这个很强硬的女孩也有很温柔很温柔的那一面呢。虽然对他要求很严格,一丝不苟地执行着潘国峰残忍的训练计划,但是每一个细小的环节她都安排得很妥当。还有那个晚上……谁又会想到她会是那么需要激情的一个女人呢?而现在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
潘国峰坐在后座上闭目养神。他穿得很随便,是一身深蓝色运动服。闭了眼,鬼晓得又在想什么事情,常云啸觉得他的大脑中好像随时都在算计着什么似的。在他的大脑中保存和产生的物质,不知道要用“智慧”来形容还是用“阴谋”来形容更好些。
纸戒 10(2)
车到富甲大厦停下来。有礼仪小姐等在那里,三个人由礼仪小姐带着坐进了恒安投资公司的会议室。一个年轻人已经在那里等候。
“潘先生,好久不见,请坐,我们李总马上就到,小姐倒茶。”说完年轻人出去,很快带了一个老总样子的人进来,看来是那个李总。
“哎呀,小潘,”这个李总好像和潘国峰很熟,哈哈笑着走上来握住潘国峰的手,还很不愿意松开,上下不停地晃。“快坐,快坐。”
潘国峰坐下,常云啸和风铃站在他后面。李总看了看他两个,好像有点犹豫,有话没有说。
“没有关系,李总,这两个人是我的司机和秘书,自己人,您有什么事情尽管放心说。”
“哦,其实你从里面一出来,大家就有耳闻了,听说是杨东使的劲,你小子真是神通广大呀,要不是一直事情很忙,我早就登门拜访了。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高就呀。”
“既然李总知道我和杨东的关系,还要问那么多?”潘国峰喝着茶连眼皮都没抬。“李总,我们还是说正事吧。也许您不好意思说,那么我来说说,您看看对不对。
“恒安投资公司这几年在投资领域中过得不错,去年在东方贸易、航天科学、华北油气、山西供电四只股票上得到了巨大的利润,然后又暗地吞并了其他几个小投资公司,现在您这里的资产应该在三十到五十个亿吧?从个股的持股股东上看,我统计出目前您至少有五只股票投资在流通股的10%以上。而其中一个你用不同的投资公司买入合计应该达到……”潘国峰抬眼看着李总,伸了伸手指。
“你是说超过了7%?”李总很专注地看着他。
潘国峰笑了,“李总呀,我人都到这里了你还想跟我打马虎眼,我们怎么合作呀?70%左右,猜对了吗?”
李总坐在那里不出声,潘国峰也不继续说,又端起茶杯慢慢地喝。会议室里静静的,除了墙上大摆钟的摆动声音,就是潘国峰喝茶的吮吸声。常云啸觉得呼吸都要轻声了。
李总有点熬不住了,干咳一声,“咳,看来潘老弟对我们还是比较了解的,做过一些调查哦。这次我是想请你做S市地区的投资经理,负责区域操盘,你看如何?”
“我才不做你的什么狗屁区域经理呢,我只关心这只股票,要做就做这只票的总操盘,其他我不感兴趣。”
“潘老弟的胃口很大呀,一上来就想要我的老底。你觉得我会给你吗?胃口太大可是要消化不良的呀。”
潘国峰轻轻叹了一口气,将茶杯放在桌上,“李总,是不是最近这两年挣钱多了使你的脑子出现问题了?”
李总的脸一下就沉了。
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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