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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大王传奇(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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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赔都人心不稳、桂系李宗仁与白崇喜自负才智争权夺利、云、贵、川、黔杂牌军不服指挥、川北防务军力捉襟见肘等等一大堆问题,已搅得蒋介石寝食不安。

  见蒋介石好象被沿途景色吸引,气色稍好,陈诚才小心问道:“委员长,我有一事不明,今天参会的将领们太不像样,一个个如丧考妣,好像*长真有他妈三头六臂一样,三魂吓掉了两魂,一点没有国军干才的气质。他们各打各的小算盘,根本不为*利益着想,您今天为什么没有像以往一样严加训导呢?”。蒋介石看了一眼前排的蒋经国和侧面的陈诚,一幅轻松自在的表情,说道:“此一时,非彼一时也,光急有什么用,共产党善于攻心为上,我们为什么不能多体谅一下将领们的苦衷呢?你没有看见大多数将领已经丧失了信心; 逼及了只会适得其反。国军将领带着人和枪跑到共产党那边,反过来打国军的例子还少吗?这你们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我们编制了两套作战方案,他郭栋梁宣读的川东布防及作战方案,是做给外界看的,‘兵不厌诈’就是这个道理,想来这个道理你们不会不明白吧。”

  蒋经国、陈诚齐声答道:“明白”。

  蒋介石神秘一笑:“明白就好。对川东前线的布防、指挥问题是当前戡乱救国的重中之中,须如此这般”。

  张四雄回到自己办公室时已是万家灯火、华灯初放,高大魁伟的身躯不断从玻璃窗内反射出来。;

  张四雄隐隐觉得今天各战区将领心不在焉,底气不足,而蒋委员长从来就是“任人为亲”,大小事情总是任凭一些“常败将军”藏头露尾,瞒上欺下,专权武断,他简直就是和申、就是秦桧,国民党大大厦将倾,树倒狐孙散,已经是为期不远了。自己对自身前途真是忧心忡忡,也该为自已思谋一条后路了。

  想来想去,何不找老乡郭栋梁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呢!

  其实,郭栋梁今晚心中也难以平静。蒋委员长相信的是江淅派啊,我自投奔国民党以来,自己觉得是一心为国,绝无异心,然而蒋委员长为什么偏偏就看不到呢?我亲手编制的作战方案有几个被采纳过?尽管我也不是完人,但事实证明,委员长如果多采纳一下我制定的作战方案,或许*事业就还真不一样呢?

  嘿,预感还真好,正在这时,郭栋梁接到了张世雄打来的电话。

  两人从全国战局谈到西南时局、从国家命运谈到个人前途,都深感到就因为当时走错了一步,现在是满盘皆输。

  张四雄话锋一转说道:“郭兄,最近不知派谁到乌江前线去布防指挥作战”。郭汝栋颇有情绪说道:“总不至于派你、我去吧,你我想替*出力恐怕都还轮不到呢,‘真是廉颇老也尚能饭否’哦”随即他压低了一下声音轻声说道:“据可靠消息,蒋公子亲自出马。你可以再找彭文化核实一下嘛,在委员长面前他比你我的分量重啊!”

  刚放下电话,值班卫兵报告:“彭文化将军打电话前来拜访,如何回话。”

  张世雄爽快的说道:“就说,快快有请。”

  彭文化与张世雄既是同乡,还有点沾亲带故,又同朝为官,按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应非同寻常。但事实上由于两人性格迥然不同、处世哲学相左,认识问题观点不一致,所以他们平时根本没有往来,除非有重大事情,礼节性的交往以外。

  对于彭文化今天的造访,张世雄心中还是有数的,眼看国民党大厦将倾,还不是都是为了找条后路吧!大家叙谈叙谈也在情理之中吧!

  两人见面后难免一阵寒喧,张世雄单刀直入的说道:“彭兄你该不会被委员长派到乌江前线督战吧!”

  彭文化也是快人快语:“哎呀,如果真是那样那就算菩萨保佑了,尽管我去了不一定能打赢,但我还不至于留下来与山城共存亡呀!我还向蒋委员长提出了请战要求呢!那怕是当个‘参军’也好。但蒋委员长笑着对我说:你是不能到那里的,在陪都还有一件更大的事需要你来办,而且非你莫属哟!”

  张世雄故意装模作样的问道:“我想;这次蒋委员长不可能派蒋公子出马吧!”

  彭文化低声对张绍雄耳语道:“我可什么都没有说呀,有些话、有些事只能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二回  张世雄巧传情报   蒋专员出行受阻
那么张世雄为什么如此关注时局?为什么又急于了解国军最高统帅部对乌江防线的设防情况呢?

  首先让还是让我们来看看张世雄的身世吧。

  张四雄出身在南江县一个3000多石地租的富裕家庭。父亲张德轩是清末秀才,曾担任过县知事,为官清正廉洁,曾为乡民做过不少善事,并尤其注重在教育子女上狠下功夫;这从张家堂屋大门上悬挂着的金字对联足说明他教育子女“耕读为本”的理念。上联:教儿女两条正道唯读唯耕,下联:传子孙两行真脉克勤克俭,横批:耕读为本。

  据说张世雄出生的那一天,恰逢已有好多年来没出山云游的云天大师亲自出山化缘修建铁瓦寺,当云天大师刚好来到张世雄家附近时,看见一条拖着万道霞光的流星恰好落在了张世雄家屋脊上。当时云天大师便预言,在今天这个黄道吉里又有万道毫光冲喜,今后这里将产生国家栋梁之材,不信走着睢。

  走了一段路后,云天大师又拆了回来,是要去看看这个未来的栋梁之材心里才踏实。

  话说张府一家中年添贵子,对婴儿沐浴更衣后又见婴儿生得眉清目秀、聪明伶俐,张德轩和全家正喜不自胜,恰逢云天大师起来“凑热闹”,于是就按照当地习俗,他们就急忙请云天大师给小世雄“定”张八字。云天大师经过对生人出生的年、月、日、时进行反复推算后得出结论:“张老先生啊,恭喜你喜添贵子,从命相上看,这张八字占两重文昌,是个上等八字,我给他下这样一个批章:此子生来命不薄、一生衣禄自带着、若遇天下起风烟,定能为国分忧愁!我敢打赌,假使此子长大后成不了气候,如果我还健在你脚尖耳巴子打我,如果我圆寂了你们挖我的祖坟。不过,如果我的预言实现了,张施主可得捐款修建一坐寺庙以感谢上仓的恩赐啊!阿弥陀佛!”

  张德轩虽然平时不大相信“八字”命运,但为了讨个吉利,没等云天大师开口张德轩就出资修缮了铁瓦寺,并经常向铁瓦寺捐赠粮食、银两。

  说也奇怪,不知是云天大师暗暗相助,还是张世雄自身“八字”旺相,张世雄这个孩子自幼与别的孩子的确有很多不同之处,天资格外聪明好学,张德轩对他的培养就格外用心。

  就在张四雄7岁时,就将送到私塾读书,后来又变卖田产将他送到重庆读书。张四雄高中毕业后,时逢国共合作的广州黄埔军校在全国各地招生,他就和几个高中校友报考黄埔军校,后考入黄埔军校并在五期毕业。

  对于儿子张世雄对人生之路作出这样的选择,张德轩是比较满意的。

  而张世雄在仕途也正如云天大师所预言的样,可谓可谓一帆风顺。他黄埔军校毕业后步入政界,先后担任国大代表、总统府侍从室副官、副主任等职,颇受蒋介石赏识,在国民党高层有了一席之地。

  每每回想自己走过的道路,张世雄觉得没有那一件事对不住*、对不住委员长的。

  一幕幕往事浮现在眼前……

  日寇侵占上海时,自己作为蒋委员长的私人代表,肩负重任,深入日寇占领的上海。冒着生命危险去游说吴佩俘以民族利益为重,不要向日寇吐露*的核心机密,不要成为中华民族的千古罪人。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使吴佩俘悬崖勒马、没有倒向日寇,没有向日寇吐露半点事关中华民族生死攸关的政治、军事机密,此功不可谓不大;西安事变时蒋委员长被张、杨捉住时自己又舍生忘死保卫委员长,此不可谓不忠;自己向蒋委员长推荐家乡金佛山麓“冷、温、热”三泉风景,并自告奋勇把蒋委员长和夫人引到这里观光,没有出现过半点差池,此不可谓不煞费苦心。噢,不过可能就是那次是事有凑巧,日本人在委员长到南江县观光的第二天就派飞机轰炸了南江县境,尽管没伤着委员长一根毫毛,但一贯多疑的委员长从此便对自己疑心疑德、经常不冷不热。

  但是凭天地良心,自己可没有做亏心事呀!

  而今,眼看*这颗大树就要倒了,有机会找退路的都在找退路了。那么自己怎样才能在“国军要员到乌江布防”这件事上做一下文章,找条退路呢?

  张世雄首先想到了老家南江县江石镇上的姑父——*诚。

  姑父与父亲生活在同一个年代,虽然姑父*诚选择了经商,父亲张德轩选择了从政,但他们在培养子女方面是一致的,都舍得投资。而且姑父*诚做生意方面从来是以诚信为本,又嗨了“义字号”袍哥老大,生意越做越红火,七乡一镇的人都说他";落教";(按规矩办事),";吃得通";(到处行得通)。自己从懂事起就经常来往穿梭于自己家与姑父家之间,与姑父一家大小都建立了比较深厚的感情,特别是与同一年出身的三表兄周远志更是形影不离,从小学、初中以至后来到重庆读高中都吃住在一起。只是后来在即将踏上社会征程的时候,二人作出了截然不同的选择:自己选择到广东黄埔军校读书,而三表兄却选择随进步学生一起到武汉搞*,后来又到了延安投奔共产党,据说在延安抗日军政大学毕业。尽管两人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不过两人私人感情还是不错,经常互通信函,谈论对时局的看法。

  可惜的是以往自己总是听不进去表兄的话,每当表兄谈到国民党必败共产党必胜,劝自己不要跟随蒋介石太紧时,自己总是很反感。记得还是去年春节前夕吧,表兄给自己写了一封情真意切的家信,信中除了对全家慰问以外,最后的一段话是:“表弟,你我是亲如手足的血表兄,又是无话不说的挚友,我劝你心眼不要太死,不要一条路上走到黑,有机会时就要给自己找条退路。根据目前形势发展的情况推断,我想最多在明年春节我们就会见面了,当然前提是你不要跟着蒋介石跑远了。”

  当时只是把表兄的话当作一句调侃的笑谈,不想今天还真就要成为现实了!

  张世雄思量着;国军要员即将到乌江设防的这一重要机密情报,的确是为自己留条后路的最佳时机。可是,采用那种办法才能达到目的呢?

  张世雄想来想去,只能通过姑父的渠道把这个情报捅给南江、乌龙、道镇三县联防大队司令敬志谦,这个人在当地社会关系较为复杂,如果由他组织力量截获国军要员及装备,是再恰当不过的了。如果能成功,那就有了与共产党的见面礼,如果万一不成,我没出面那还是有退路的,谁能说这件事事的幕后指挥者就是我呢?这不是游刃有余吗?好,就这么干。

  张世雄猜想,由于三表兄在共产党那边当办事,说不定姑父家就是共产党的一个情报点,那么只要将这个情报交到姑父家里,不就等于把这个情报传给了共产党吗?既然共产党得到了这个情报,就会想办法作出巧妙安排的。至于共产党有没有这么大的味口能不能吃下这个*,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当然,张世雄又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他一直把他的这一猜想藏在心底,对任何人包括对自己的夫人也从来没谈起过。

  掌灯时分; 南江县境内;川湘公路旁一个农家四合院内。在靠大门的左耳房内;长方形木卓上四角的瓦罐内点燃着松油烛;灰烬装了大半瓦罐,火苗朴闪朴闪的。尽管照明不足,光线暗淡,而围坐在桌子旁边的7个中年汉子、两个中年妇女却神情庄重;毫无倦容。

  他们是南江县委党组织负责人在这么一个不易被敌人重视的地方开会。

  一个身穿蓝布制服、肩头上打着补钉,浓眉大眼的中年汉子用低沉而坚定的语气讲道:“同志们;革命形势的发展令人鼓舞;上级指示我们当前的中心工作是:广泛发动群众;巧妙利用各种矛盾;创造有利条件;做好迎接解放的各项工作……”

  正在这时,门口放哨的一个小伙子气喘吁吁走到讲话人面前报告道:“报告刘老板,我们在前面不远处看到一个戴着烂斗笠人的神秘人,他诡诡祟祟的不断朝这里东张西望,我们就把这个家伙捉住,矇上了他的眼睛,把他带到了这里。好在他还很规矩,一点都没有反抗,被我们捆绑了个严严实实。”

  被称作刘老板的是*地下党南江县委群工负责人刘中一,他说道:“先把这个人带上来看看再说。”

  这个被绑的人,很快被押到了刘中一面前。刘中一一下扯开被捉之人包在头上的黑纱布,紧紧盯着这个神秘之人,看他有何反映。只见这个神秘之人,眨了几下眼睛才适应了马灯灯光的照射,但脸上毫无惧色。虽然他头上的黑沙布被扯掉了,但他左眼仍然蒙着沙布,这让刘中一觉得有点奇怪。

  这时一同参会的江石党组织负责人熊雨之低声向刘中一耳语道:“此人是………”

  刘中一心里“哦”了一声但没说出口,他浓眉一扬,厉声问道:“你从那里来,走旱路还是水路?”

  蒙面人答道:“我从龚家堂来,走了28里旱路”

  刘中一又问:“就你一个人来?龚家堂的老板是谁?”

  蒙面人又答道:“还有一人到牌坊茶馆喝茶去了,龚家堂的老板是李共生!”

  刘忠一叫了一声:“给来人松绑。”

  大家仔细一看,来人身材高大,只可惜是一个左眼蹋陷的“半头萝卜花”真正是“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的独眼龙。

  “独眼龙”被松了绑后,看了刘中一后又看着众人,刘中一立即懂得了他的意思,微笑着说道:“朋友无事不登三宝殿吧,你有啥事就赶紧说呀,免得耽误了事情,这里都是自家人。”

  “独眼龙”才迅速的从头上包着的青布帕子里扯出一个牛皮纸信封,递给了刘中一。

  刘中一接过信封一看,只见上面印有“总统府侍从室”字样,撕开信封取出一看,信函内容是:“兄台鉴:据弟所知,近日有国军要员路过南江地界前往乌江………请想办法拦截,以此作为与*谈判的见面礼……”。

  刘中一说道:“咦,你是从哪里弄来这份情报的,这情报太有价值了,感谢你!回头我与有关同志核计核计。请问你是哪路尊神?情报可靠吗?”

  “独眼龙”甩了甩被绳子捆绑得有些酸胀的手臂,说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这个问题就留待今后再吧!    

  其实采取今天这种联络方式也是万不得已而为之,因为这个情报实在是太重要、太紧迫了,根本不容我按正常程序进行联络。所以上级指示我一定将情报送到这里,连你们开会的时间、地点和接头暗语都是上级党组织之间直接衔接的,要不然我咋能找到你们呢?不过今后你们千万不要找我联系,有事我会主动找你们的,就象今天一样。”

  南江县委经过反复研究认为,目前仅凭党组织目前的力量还难以与国民党军队抗衡、没有把握直接揽下这笔‘业务’。所以,当务之急是通过周顺友把张四雄写给猫胡子的信函“原封不动”地转给猫胡子,来个投石问路,摸清“猫胡子”的思路,能争取地方势力配合当然是最好不过,如果“猫胡子”不为张四雄的安排所动,我们也不与之正面接触。

  三更时候,“独眼龙”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事情还基本按照张世雄所预定的方向发展:*层接到情报后问计于管家“萝卜花老周”、管家说这件事事关重大我得找人参考一下,明天我再回答你。 

  所以“萝卜花老周”就连夜把信件送到了南江县地下党手里,地下党又原封不动的把信件“退”了回来,当然这个细节“萝卜花老周”根本没有让*层知道。 

  *层又安排管家把信件送到南、乌、道清乡大队部敬志谦那里,这可难为了在周家当了10多年管家的周顺友。

  似乎这份有重大价值的情况反倒成了汤手的山芋。

  为什么这样说呢?

  原来,南江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做官不离本县、打亲家不离团转。张世雄家与*诚家、敬志谦家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既都是南江县内屈指可数的名门旺户,又都是亲戚关系,张家与周家是正宗亲戚,周家与敬家也是正宗亲戚,那么张家与敬家也就成了沾亲带故的拐角亲戚了。

  所以社会上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张大汉子是周大汉子的舅子,周大汉子是敬大汉子的舅子,敬大汉子是全南江人的舅子。

  这话虽然有点巧合和夸张,但也折射出老百姓对南江、乌龙、道镇三县清乡联防大队长敬志谦狡猾、奸诈的痛恨,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张世雄没有也不想与敬志谦有过分密切交往。

  南江、乌龙、道镇三县清乡联防大队部,设在川湘公路边临近江石镇东门入口的一块高地上,不远处就是江石七乡一镇袍哥帮会“仁”字号的堂口。四周围墙用当地砂石砌筑,非常坚固。院内中间的山堡是长宽各为10米的碉堡。碉堡墙身用青砂条石砌筑,墙壁厚度在1米以上,只一道大门进出。大门门方和门板均用当地优质青杠、枫树木材制成,历届清乡大队长据此险要,“剿除匪患、保万民平安”。

  现任南、乌、道三县清乡大队长敬志谦,是一个既在政界、军界“吃得开”,又与社会上的袍哥帮会、地痞流氓等三教九流都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物。因为嗨了“仁”字号龙头大哥,所以成了远近闻名的袍哥大爷——舵把子。

  敬志谦,因个子瘦长,两只眼睛恰似猫眼,只要他盯着你,没有事都可能“盯”出事来,原因在于他的目光总让人心惊胆寒。他又经常蓄着“三须胡”,社会上称为猫胡子——猫大哥。因为人阴狠歹毒,社会关系复杂,又千方百计的巴结周边几县的军政要员,特别是讨好上层人物更是他的辣手好戏。他又善于笼络社会各界人心,将当地豪门富户、袍哥会道门组织尽收自己麾下,甚至与土匪中的“混水袍哥”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特别是他挖空心思,极力缀合将自己貌若天仙的内侄女嫁给了本镇“义字号”袍哥老大*城的大公子——一个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傻子,这样一来既同是袍哥兄弟,又是亲戚,在社会上就更有势力了。有了这些关系,也就与在总统府侍从室当大官的张世雄拉上了更为密切的关系。

  就靠这些看家本领,他已在南江、乌龙、道镇三县联防清乡大队长的宝座上稳座了多年。

  直到敬志谦四十岁出头,敬家才喜添贵子儿子敬世杰出生。但此子性格个性与其老子敬志谦截然不同,他整天两耳不闻窗外事专心致志的读书,甚至经常顶他老子的牛,搞得他老子经常下不了台。后来,他出国留学并一心一意钻研科学,后来报考祖国,当然此是后话。

  这天上午,敬志谦正抱着烟枪、倒在床上吞云吐雾,似乎进入了神仙境界。副官兼‘女婿’的安训成抱着一支甲板枪,推开三重哨卡气喘吁吁地闯入大队部,报告道:“报、报、报告,大大队长,有、有、有重要、情情况。”

  本来就有严重“口吃”的安训成费了很大的力气,半天没有切入正题,气得敬志谦把烟具一甩,霍地站了起来,问三不问四地给了安训成两个耳光:“你他妈的,这两天到处是情报,情报在哪里,你这个结巴郎除了打得一手好枪,做其它啥事都是乱弹琴,嗯……”安训成被打晕了头,指着自己的衣袋说:“在、在这、这里。”他这时才想起,“情报”还在衣袋里没有取出,就赶紧取出信件交给了‘岳父大人’。

  说起这个安训成还真算与敬志谦有缘。早先敬志谦膝下无子,只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大女金凤、小女银凤。两个女孩从小就长得美丽可爱,长大后更是远近闻名的美女。后来,川军军阀齐丙元派住一个团长期在这里屯兵,负责川、黔边境的‘保境安民’。驻军团长雷驹得知敬志谦的大女金凤,芳龄20岁还待在闺阁,便用10挺机枪、50支步枪、20匹骡马及若干丝绸布料作聘礼,要将敬家千金敬金凤娶作三姨太。殊不知金凤早已有了心上人,硬是誓死不从,成天闹着上吊、吃毒药、跳岩跳水,由于神经长期高度紧张,后来竟然成了一个可怜的疯子。敬志谦见大女敬金凤没有这个“福份”,只好使用“调包计”了,以小女敬银凤嫁与雷团长作了三姨太。同时经过调理后,又将敬金凤嫁给了有一手好枪法、长期在清乡大队当副官的石牛河乡长安桂林之子安训成。尽管以敬大队长的门户将千金下嫁给安训成,这似乎有些掉价,但金凤已是精神病人,而安桂林正好有口吃的毛病,这正好是你不嫌我疯我不嫌你哑,“歪锅配弊灶”各自的价值都得到了体现吧。

  “猫胡子”接过信件一看,是“姻兄”*诚转来的一封信件,撕开信件又看到的是拐角亲戚张世雄的笔迹;“小弟明鉴:值此国难当头之际,是你我兄弟考虑留条后路的时候了。弟闻:近期将有国军要员过境南江县到乌江布防,如能‘挽留’他小住几时,等到共产党大军到来,或许共产党能将功抵罪,你我皆无忧也,请斟酌。阅后请随手将信件焚毁,切记、切记。”

  果然,一向狡猾成性的“猫胡子”反复看了数十遍,觉得并无差错,就赶紧派人连夜通知合口河的安桂林、郭财禄,石牛溪的王全德,陈巴场的张仲春,观音庵的程大志,三王堡的乌培德,龙泉乡的彭兴启、黎树青等各地心腹要人商讨军机大事。几经“商讨” 形成了一个猫胡子认为是天衣无缝的花招——两面三刀:一方面他向张四雄回信讨好,声称一定“请住”国军要员,争取向共产党立功;另一方面又纠集地方袍哥帮会、三青党、会道门等动势力,极力维持好秩序,加强防范,充当好蒋经国的义务保镖。

  一队由数十辆轻重车辆组成的车队,在川湘公路上急切行驶。最前面由敬志谦的清乡大队开路,稍后是国军车队。前面三辆车乘坐的都是保镖副官,起着投石问路的作用。中间十几辆豪华轿车乘坐全是*要员,后面则是几十辆运兵车。第六辆小轿车内坐着的是一个留着平头、戴着太阳遮光镜的中年人,他便是蒋委员长的公子蒋专员。今天他受父亲之重托,前往乌江前线布防阻挡*西进。他深感受命于危难之际,责任重大。表面看他似乎在闭目养神、悠闲自在极了,仔细看他时而嘴角嚅动、时而眉头紧锁!他想,对于当今的国民党和自己的蒋氏家族而言,如果用众叛亲离、大势已去、苟延残喘……等词语来比喻当前的处境都不为过,都是最客观、最公正的看法。

  他不禁感到一阵阵伤感,自己由一个热血男儿被中国传统的亲情锈蚀成了时代的牺牲品。自己本来不也是共产党人吗?不也在苏联写文章骂过父亲为独夫民贼吗?但最终没能战胜那传统的血缘亲情观,哎,不过谁能走出“血缘亲情”这个陷阱呢?当然这可能是自己在为原谅自己找理由吧!………

  车队忽然停了下来,贴身副官从驾驶台里伸出头问前边:“前面怎么回事?”

  前面传过话来:“前方公路被巨石、乱木阻断,无法前进。”

  蒋经国又问同车的高参谋:“现在到了什么位置,地理环境怎样?”

  高参谋翻出地图看了一下回答道:“此处已过南江城31公里,小地名九里潮,几面全是悬崖峭壁,一条独路经过这里通往白马山,是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地带,也是整个川湘线上一条最险要的地段之一。加上周围森林茂密,如果我们一旦在这里遭到伏击,那是非常危险的,因此,应该如何处置这个问题,请蒋专员定夺。”

  蒋专员思虑片刻,断然决定:“卡车上的预备队全部下车,后队作前队冲上制高点,迅速排除路障。你们一定要相信,解放军的正规部队无论如何是没有到这里的,目前我们遇到的充其量不过是一小股*,最多是地下党组织的游击队作乱,他们不会翻起多大浪的。”

  荷枪实弹的士兵,猫着腰、小心翼翼,一会儿放冷枪,一会儿用机枪向密林里扫射,用了半天时间才爬上制高点凉风垭。

  此时,蒋专员已在车内等得不耐烦了,连日的心力交瘁使他打起了呼噜。这时副官满头大汗,耷拉着脑袋,举礼向车内的高参谋长报告:“报告长官:我们已经排除障碍,夺取并控制了高点,车队可以向前面进发了。不过这帮土八路还真有点厉害,他们不但打死伤了我们的几个兄弟,还趁我们寻找目标的时候,偷走了我们的三、四十支枪和几箱子弹。”

  蒋经国面色漠然的说道:“这点损失算不了什么,那就算了吧,我们都给共产党送了几十年的武器了,我们送给*的枪炮弹药还少吗?人家共产党起家的一个重要原因就在于此啊,人家都叫我们运输大队,今天不是还算送得少的一次呀。传我的命令:现在的重中之重是到乌江前线设防堵住*西进,部队赶路要紧,不要紧倒在这里耽误时间,要知道在这里多耽误一分钟,前线就多一分危险。兄弟们,兄弟们加速前进。”

  敬志谦的大队伍走在最前面,听到国军遭到突袭,匆匆忙忙跑回来在国军车队两边,跪了一排,头象金鸡点米,不停的说道:“长官我们清乡大队保驾来迟,让国军长官受惊了,我们最该万死!最该万死!”

  蒋专员连看都没多看一眼,国军军车飞驰而过,车轮辗过的阵阵尘土一会便把敬志谦的队伍变成了“灰人”。

  在乡间泥泞小道上,几个农民模样穿戴的人正匆匆忙忙地扛着一箱箱、一袋袋东西,脸带微笑,晚霞的余辉照得山川草木格外鲜艳夺目,秋风悉悉,吹散了他们的疲倦。

  “同志们收获不小啊,今天过隐吧!”一个身穿蓝布汗衫、留着平头、初眉大眼的精壮汉子调侃道。

  他一说开了话头,几十个年轻人便打开了话甲子,差不多异口同声问道:“熊老师啊,为什么我们刚好与敌人交上手,还没过瘾就撤退呢?”

  被称作熊老师的便是地下党江石党组织负责人熊雨之,由于他家住江石镇附近,对九里潮地形了如指掌,具体负责组织这次偷袭国军的活动。他不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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