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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大王传奇(上)-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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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文化此人正是组织并参与炸毁了重庆‘26、27、35’等几坐坐兵工厂和陪都‘青烟洞’大型水电厂的“爆炸皇帝”。他本来的想法是在完成这一使命后,就与张世雄一起坐飞机逃往台湾,他想就凭这些‘成绩’就可谓劳苦功高了,虽然自己仅仅是个少将,但只要过去了,也许能站住脚的。但时事难以预料,等他在完成长官公署布置的爆破任务后,解放军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军到了重庆市郊,那些*要员早已逃走了,连自己的老乡张世雄和故交郭栋梁也悄悄的跑了。自己怎么办?留下来吧,自己作恶多端,肯定难以逃脱惩罚。走吧,又到哪里呢?正在这时,接到了挚友王文武的来信,邀请他到家乡南江金佛山地区组织*救国大计,他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办法才是稳妥之策。于是便到西南长官公署开了一张委任状。当然,这对他来讲简直易如反掌,他便急急忙忙赶到了九路军司令部。
回想起这些,彭文化心中就有些隐隐着痛和懊悔不已。
想当初自己于黄埔军校13期毕业后,被安排到总统府保密局特别警卫组任上慰组长,经过短短的几年时间下来,居然混了一个上校军衔,真可谓平步青云。后来因为两件偶然的事情差点改变了自己的人生命运:一件是自己一手提携到特别警卫组当特务的血表兄当了逃兵,另一件是不小心招了个被怀疑是共产党的干儿子。就因为这两件事的接连发生,自己被总统府侍从室开除了。一气之下他便约了四个热血青年投奔延安。也该自己背时,已经坐船到了汉口,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当八路军很苦哟,一般人坚持不下来”之后,自己竞鬼使神差的与另一人折了回来。另外两个倒是走了好运,听说那个老乡周远志已经是共产党的高级干部了。哎!当时是硬起心场走过去,该多好啊!回来后又去总统府侍从室特别警卫组搞它妈什么申诉、悔过,后来上峰见自己悔过心诚,居然又使自己官复原职。就在解放军打到重庆前夕,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干儿子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做自己的工作,隐隐约约听他讲了一些共产的政策,说只要自己保住了兵工厂和水电厂,就可以将功补过、得到宽大处理!但自己总觉得这样做对不住委员长的知遇之恩,想都没想就回绝了,并威胁干儿子今后不准再担此事。现在想来是自己脑筋太死,没留回旋的余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真是错一步,满盘皆输呀!
正当彭文化心猿意马时;贴身警卫提醒道:“彭将军,马上就到目的地了!”
柴秀美、李光林正在九路军西部战区指挥部研究作战方案,卫兵报告道:“彭将军到!”
莫非是彭文化?他们都不禁一惊,但马上又恢复了镇静,柴秀美、李光林不卑不亢的接待了彭文化。
首先柴秀美详细汇报了他们部队攻打观音庵和附近几个场镇受挫的情况。
听完柴秀美的汇报,彭文化一边从口袋里取出一封公函顺便递给了柴秀美说道:“请你们先看看这个吧!”
彭文化一边观察柴秀美、李光林的表情。
不料二人看后分外平静,并没有象自己预料的那样:二人跪着向自己求情,相反他们却表现得无所谓。
彭文化想,难道他们真的象王文武说的那样,与解放军有瓜葛?从他们的表情上看完全没有这样的迹象啊!
彭文化眉头一绉计上心来,问道:“你们看了公函之后,有何感想呢?”
二人几乎同时答道:“任凭彭江军处置”
看着柴秀美象熟透了苹果般的脸颊、高高矗立的胸部,彭文化吞咽了一下口水,又看了一眼与柴秀美并排站着的李光林,彭文化忽然从胃里冒出一股酸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彭文化哈哈一笑:“你们错了,这只是上峰的意思,军人都知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都乡里乡亲的,从前我都帮你们,难道现在我还不想办法帮你们吗?你们的职务不会有任何变化的!要说有变化,那就是从现在开始要将这里的部队全部撤出,由光林与安桂林总指挥带着部队到另外的地方集结。我与柴特派员一道到各地整编队伍,集中合力攻打江石。”
李光林与柴秀美眨了几下眼珠,相互投去信任的目光。
在昏暗的区政府卫生所里,罗医生手里拿着医疗器械,看到石精忠和陈文礼进来,摆了几下脑袋,无可奈何的说道:“首长,我已经无能为力了,有颗子弹已经进入到他的胸腔,这就要求必须作手术,江石不具备做这种手术的条件呀!”
“区长,一定千方百计救活熊副书记呀,他可是革命的功臣,他是一个多么厚道的领导啊!”在团凼河战斗中受伤的伤员伤势已好了很多,看见他们的石书记、陈副书记进来,声泪俱下,泣不成声。
石精忠说道:“是啊!老熊是革命的功臣,俺们要不惜一切代价全力抢救熊雨之同志。俺问你老罗,如果现在将伤员送往南江县城,路上他还能挺得过去吗!”
罗医生回答道:“伤者失血过多,现在已处于休克状态,就怕出现万一……”
还没等罗医生把话说完,石精忠便大专吼道:“不能有万一,曹队长,你马上组织一个班的兵力护送熊雨之同志前往南江县城医治,罗医生跟随前往,沿途务必做过细的应急抢救工作,出了问题俺拿你们是问。眼看革命就要胜利了;一个奋斗了大半生的老同志……”石精忠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室内一片寂静,又隔了几分钟时间,石精忠才控制住了情绪,说道:“哦,俺情绪有些激动,态度有点粗暴,你们就别往心里去!”
陈文礼说道:“对,救人如救火,由曹队长负责,立即护送老熊到南江县城医护。我要强调的是,你们既要胆大,要利用土匪今天受挫,对江石的围困有所松懈的时机,克服重重困难,迅速冲破敌人的层层包围圈。又要心细,要随时注意观察伤员伤势,他可经不起折腾啊!另外还有一项重要任务是在护送老熊到医院后,曹队长要亲自到县政府向首长汇报江石当前的严峻形势,得到上级领导的指示,及时将他们的指示带回来。我们在这里抓紧部署防守方案、迷惑敌人、拖住敌人,等待时机成熟再消灭敌人。我算了一下,江石到南江20余公里,一晚上一个来回,时间还是没问题的,当然也不是很轻松的!”
曹子剑爽朗的答道:“保证完成任务,请首长放心!”
曹子剑他们护送熊雨之前脚刚走,石精忠与陈文礼又作出紧急部署,趁九路军还没有完成合围攻之机,增加叉河口据点的军需援助,从侧面减轻区政府受到的压力。
完成了这些部署,他们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坐下来研究对江石的防守方案。
陈文礼深知老搭档还在为老熊身负重伤的事情伤心,就率先开了腔:“同志们,今天仅仅是反包围战斗的开始,因此我们一点不能有骄傲自满的情绪,也许更加残酷的斗争还在后面呢!”
石精忠稳定了一下情绪讲道:“对,王文武、敬志谦这些老狐狸都不是省油的灯,定然会调集重兵加强对江石的攻势,他们会组织更加猖狂的进攻。那俺们怎么办?是被动的坐着等待上级指示、等等上级派援兵呢?还是抓紧部署防守、主动迎敌?显然俺们应选择后者。而且必须枪在王文武完成合围部署前,完善防守方案,迷惑敌人,等待反攻时机成熟后,最后实施战略反攻,………”
区政府秘书汪腊梅是一个心细如发的人,她的纤纤细手捏着冰冷的钢笔,认真记着每个领导所讲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用脑子记着他们的每一个细小动作。
特别是当她看到石区长因战友受伤而泪花闪闪的那番一幕情景时,自己的心灵又一次受到了强烈震撼。以往自己看到的石书记只是一个成天忙于战斗、忙于工作,经常站在地图面前虎头虎脸、比比划划的‘大英雄’。尽管他很和善,哪怕是偶尔自己工作上出了偏差,他都从来不发火,从未批评过我,相反他是那么关心我们下属的工作、学习和生活。可是,不知为什么,只要一看到他我就心慌意乱,脸红心跳,为这事陈副书记没少开玩笑,其实我也在极力控制。当时我不过是觉得这是一种‘英雄效应’吧,那个人见了英雄不敬畏呢!但后来在离开区政府的日子里,不知怎么自己白天夜晚全是他的影子,甚至于在梦话里也‘石区长、石区长’的说个不停,这又让柴秀美姐姐笑话了我一通。透过今天的英雄泪,柴秀美才真正看清了一个英雄的本色,他对敌人是那么的狠,而对自己的战友、对自己的同志却是那么的柔情似水。他的内心世界是多么的丰富,他的心胸是多么的开阔,他的爱憎是多么的分明。要是能永远与这样的人一起战斗、一起工作、一起生活,那才是………,想到这里,汪腊梅又心慌意乱、脸颊又红得象三月桃花了。
话说,曹子剑带着一班人,请了几个比较稳当的抬脚,专走九路军防范薄弱的小路,还没有遇到多大麻烦,就来到了县城。
曹子剑牢记着石区长的话,刚刚把熊雨之送入医院,就急切来到了县军管会。
深夜了县政府二楼会议室还灯火通明,县军管会正在这里召开各区、乡联络员会,听取各地在九路军暴动以来的情况汇报。近来,因九路军在各地实施暴动,通信中断,县政府与各区乡的联络只有靠联络员了。
李洪层团长和孙亮政委,听说江石区政府派人来汇报情况,两人眼睛一亮,连声说:“来得正好,快请进来!”
曹子剑喘着粗气,首先报告道:“老首长,江石区熊雨之受了重伤,现在已经把他送到了县医院。请首长打个招呼,用最好的药、最高明的医生进行抢救啊!”
李团长和孙政委扶起曹子剑问道:“不就是那个‘眼镜’吗?他伤得很重吗?石精忠、陈文礼他们还好吗?请你坐下慢慢讲吧!”
曹子剑止住悲伤,把九路军如何偷袭我军、如何对江石实施包围,石区长又是如何动员指战员制作炸弹、如何巧施空城计、熊雨之同志如何向九路军宣传党的政策受重伤、石精忠同志又是如何不废一枪一弹活捉九路军300人的全过程作了详细汇报。
最后,曹子剑说道:“目前江石的情况,仍然非常危急,敌人实施了层层围困,江石与外界的通讯联络和物资运输都中断好多天了,真所谓弹尽粮绝。但是石区长、陈副书记他们对我说,只能向您们汇报情况,不能诉苦,他们知道九路军是在全县范围内实施*,江石军民能把九路军多拖住一天就为全县减轻一份压力!”
听了曹子剑的叙述,李团长和孙政委久久没有说话,他们被各地军民抗击九路军的英勇事迹所感动,为有石精忠这样的指战员而自豪。
孙政委双手抱住肩头,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方步,低头沉思了好一阵,不无忧虑的说道:“目前,问题最严重的恐怕要数江石区政府了。曹队长你初步估计一下,假设九路军继续对江石实施层层包围,江石区里现有的弹药、粮草能支持住10天吗?”
曹子剑朗声答道:“报告首长:据石区长、陈书记他们估计,只要敌人包围不超过半月,江石军民是能撑住的,如果时间再长了就的确有些困难了!”
孙政委笑着答道:“只要能撑住10天就行,爆炸大王能独当一面,又有白面书生的辅佐,对江石我们很放心。下面由李团长就将全县的情况通报一下,你们回去后务必作好传达。”
李团长神情严肃、批着地图说道:“九路军在全县范围内组织的大暴动,其来势之凶猛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到目前为止,从县委掌握的情况来看,南江县政府管辖的七个区政府、36个乡镇均已遭到程度不同的包围袭击,造成数十名军民伤亡。而且这种包围袭击还在继续,九路军还继续在邻近地区调兵谴将,这其中又犹其以江石区遭到的围攻最为突出。而我军由于大部队被抽往川西作战,在近期内还暂无援兵可支援各区乡,这就使九路军更加猖獗。因此,你们回去后务必将这些情况向各地党、政、军负责人传达清楚,使他们保持清醒的头脑,钟馗是要打鬼的,不然它怎么叫钟馗呢?钟馗打鬼之前是要做寂静无声准备工作的呀!请他们务必顽强坚守,等待县委的指示吧!”李团长捞起左手看了一下手表,继续讲道:“现在是凌晨三点五十分,为了使你们能在连夜赶回,炊事班给每个人准备了一包路粮,你们就边吃饭边赶路吧!务必在天亮前赶回各自的区乡政府。”
曹子剑在赶路之前,又急急忙忙赶到县医院去了解熊雨之的情况。
他刚刚来到医院走廊里,他就发现情况有些异常,传来同志们一阵阵缀泣声。
恰好此时一个医生出来,曹子剑紧紧抓住医生的手,问道:“医生,请问江石镇送来的那位伤者情况到底怎样?”
医生无可奈何的摇头晃脑的说道:“因伤员流血过多,耽误的医治时间也过长,现在已经几乎没血压了,心跳微弱,心脏随时可能骤停。不过,我们会尽最大努力、用最好的药、用最高明的医生进行救治的。但伤者已基本属于脑死亡状态,生存的机率基本为零,你们请回吧!如果万一发生不幸,我们会全力处理好后事的!”
曹子剑稍微思考一下,只好留下罗医生与县医院的医生一起照料熊雨之,自己则与和战士们一起踏上回归江石的征程。
曹子剑饱含热泪叙述完熊雨之的“死讯”后,干部战士纷纷脱冒肃立,放声大哭,全场一片哭声。石精忠在哭、陈文礼在哭,全体铁骨铮铮的汉子都在哭,秦大山象吹大号一样的哭声、汪腊梅纤弱的哭声,更加激起了人们的悲痛。
石精忠悲痛欲绝,垂泪仰天发出长长叹息:“苍天啊,为何这样无情,革命尚未成功,老熊这样的好同志怎么能死啊?今后,若有疑问我问谁呀?”
性烈如火的秦大山随手拖过一挺机枪朝天狠狠打了一梭子仍然不解恨,又朝着黑暗中狠狠打了几梭子高喊道:“同志们,开枪为老熊同志送行吧!”
同志们你一梭子、我一梭子向黑暗的天空中一阵射击,表达对忠实厚道的老熊同志的无限敬意!
无巧不成书,谁能想到正是秦大山的这一在悲怆之中充满愤怒的射击,挽救了江石的命运,改写了江石的历史。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二二回 枪声吓退劫营人 心中有鬼生害心
殊不知,恰恰是秦大山和同志们为“悼念”熊雨之的这一梭子,却在无意中既打伤了劫营土匪、保护了江石区党政领导机关,甚至于改写了江石的历史。
以至于人们都说,秦大山是江石人的福星。
古有王大人点燃青杠大炮吓跑长毛贼而保护南江县城免遭生灵涂炭的巧遇,今有秦大山乱枪扫射吓退劫营人而保护江石免遭血光之灾的战例。
人们嘘唏不止,历史是多么惊人的巧合和相似啊!
当然,话还得从前天九路军在江石的战败说起。
那天,自从得知进攻江石的九路军几乎全军覆没,同时还搭进了王全德、黄满荣等“高级将领”这一噩耗之后,王文武、敬志谦等九路军高层感到十分震惊。
要不是彭文化及时赶来安慰、打气,为王文武、敬志谦注入了一剂“强心针”,他们的精神状态就差点崩溃了。
当彭文化离开九路军司令部,到各地动员收编部队之后,王文武、敬志谦他们就更加担心江石的战况了。
当然王文武与敬志谦两人忧虑的内容是截然不同的。
王文武担心的是自己儿子的安危,敬志谦担心的则是自己的宝藏到底被共产党找到了没有。
王文武想江石战斗已经结束这么半天了,只逃回来几个卒子,王全德、郭氏父子、黄氏父子和乌氏兄弟都没有音信,真是急死人啊。要知道枪弹是不长眼的呀,我就王全德这么一个“独丁丁”,要使他遭报销球了,自己又老之不堪,老年丧子那个滋味想必是没有谁受得了的。
干着急有什么用呢?还不是只有再等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就连老奸巨猾的王文武都显得暴躁不安,似乎失去了等待的信心。
正在这时,由几十人组成的二不垮伍队伍从不远处的山路上径直向司令部走来,走在最前面的是敬志谦的副官曾兆吉,跟随其后的有黄百万、郭财禄等一批九路军残兵败将,他们一个个“身如冬瓜、面如乌鸦”狼狈不堪。
曾兆吉一声低如蚊蝇的“报告”,早已没有往日的阳刚之气,哄托出了兔死狐悲的气氛。
随后,他的身影象黑神菩萨一样连滚带爬,慌里慌张的来到司令部门前跑下。
从江石落荒逃回的曾兆吉丧魂落魄跑上前来报告道:“不好了,报告王总司令、敬副总司令:我们攻打江石的部队,差不多全部遭解放军洗白了,安训成副官遭‘火焰山的雀——呆火了(鸟)’,王全德总指挥、郭续发副总指挥和黄满荣团总都遭解放军捉住,关到鸡圈里了,乌培德总指挥又带着他的大部分人马撤回到金佛山地区、少部分人马由柳书珍副总指挥执掌大权,向总司令指定的位置靠拢。”
王文武还没听完,就顺手甩了曾兆吉几个耳光,尽管他人老体衰,但还是打得曾兆吉眼睛珠转冒金花。“你还是中队长呢!慢慢讲清楚,解放军到底有多少人马驻扎江石,哪个‘呆火’了?哪个又坐‘鸡圈’了?乌氏兄弟又怎么了,尽是他妈的荒唐至极。”
曾兆吉用手摸着火辣辣的脸颊,把今天自己知道江石的战斗情况作了详尽的叙述,当说到江石解放军有好几百人时,王文武的头都摇得象拨浪鼓一样,他想整个南江县的解放军恐怕都只有三二百人,江石不可能有这么多兵力,绝对不可能的呀!
王文武想,江石的这趟买卖要数老子王大爷最不划算,既把老子那几百人的血本差不多拼光了,同时还搭进了自己那个“独丁丁”儿子,这让我王某人在社会上好没面子哟,今后还有人看得起我王某人吗?就连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敬志谦怕也是在暗暗的高兴吧!
难道老王我就这样服输吗?当然不能,如果就这样干败下风的话,我王文武还在社会混个球。
算盘打好后,王文武开始发话了。
“各位同仁,我们要认真总结一下今天江石战斗的经验教训,以供今后参考。今天的江石战斗打得是很壮烈, 将士们也是很卖力的,虽然我们没有获得全胜,但也试验了一下石精忠的火药,看来解放军也并不是象有些人说的那么可怕,因此,我并不认为此次失败是我们的将士作战不力,而是有着诸多原因和背景的。我想如果我们在调集兵力时再往江石集中一点、各部队在作战中再团结协调一点、将士们各自的私心杂念再少一点,也许今天的战况就会逆转,我们的那些忠臣良将就不会流血牺牲,敬副总司令的那批宝藏也早就物归原主了。不过,既然木已成舟,我们就不去责怪谁了,现在请兄弟们发表高见,议定一下我们下一步该如何作战方案的问题!”王文武说完话,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扫来扫去,看人们的反映如何?
郭财禄枪先说道:“王总司令高见,你分析的完全正确,的确我们已经很卖力了,就是石精忠的兵力太多、太狡猾了才没办法,在下没其它意见!”
而王文武再看看敬志谦的脸色,心里一下就冷了半截,敬志谦冷漠、愤怒的表情令人不寒而栗。
此时此刻的敬志谦早已从王文武的话语和眼神里,洞察了王文武的内心世界。
敬志谦想,哼,尽管你王文武是个老雀,但是你还没翘屁股,我就知道你要屙啥子屎。
敬志谦非常清楚,王文武打曾兆吉耳光是杀鸡敬猴,重提我的宝藏是激起我的欲望,总结江石失败经验是为王全德、郭财禄、黄满荣等人推卸战败的责任、从反面为他们表功,批评部队不听调遣、有些人有私心杂念太重等等都是在说“找实话”名义上说别人,实际上在说我。哼!你王文武不是想好事得尽,可事实上你得到了吗?现在是“陪了儿子又折兵”,你不是想在江石获取我的宝藏吧?告诉你,此事除了我、我儿子敬世杰 、我“女婿”安训成清楚底细之外,另外就只有副官曾兆吉知晓个大概。现在“藏宝图”早已被儿子世杰随身携带到美国留学了,安训成那小子又“阵亡”了,只有我才是唯一的知情人,要想从我这里得到这个东西,你就每天晚上把枕头搁好点、把梦做好点吧!
敬志谦针锋相对的说道:“公道的说,次攻打江石失败是不可辩驳的事实,也是由多种原因造成的,王总司令和我也有一定责任,首先是对我们对手的估计不足,调集到这里的兵力不够,但这只是一个次要原因吧!但恕我直言,主要的原因还在于:我们的指挥系统工作不扎实,情报不够真实,连对方到底有多少兵力都没搞清楚,凭想当然去攻击别人。你们想想,如果我们的作战方案再周密一点、情报工作再精确点、盲目蛮干再少一点,我们也不至于败得这样惨道。如果对这样作战的将士也要表扬的话,那么仗打到最后部队全都遭消灭球了,还有人表扬我们吗?至于后面的作战方案嘛,我看还是‘罗阴阳看地……大家商量’吧!”
敬志谦的一席话一颗钉子一个眼,说得王文武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可又找不到发泄的理由。
一听说‘大家商量’,众人又立即象炸开了的油锅。
有人说:“我看呐,干脆今晚我们重新组织兵力,趁解放军放松防范的时候,出其不意的再来个夜间战斗,顺便把我们的被俘人员救出来。”
有人说:“我看今晚上动手就是最好时机,解放军都认为我们打了败仗,早就当缩减乌龟了,不会再去救人的了!”
有的说:“我看还是休养几天再说,说不定解放军设好圈圈等我们去钻呢!”
各种说法不一而足,整个会场吵得骡子翻天,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说服不了谁。
黄百万仗势自己跟敬志谦的老关系,又是从外地来支援南江*救国事业的客人,同时又跟王文武同病相怜,他站起来说道:“大家不要再争论了,我来中间砍一刀,今晚上去夜间攻击解放军,我估计他们一定有防备,将心比心嘛,肯定没把握。如果我们明天晚上去搞他一下,也许把握大多了,王总司令、敬副总司令你们看如何?”
王文武、敬志谦都同时点了点头,口没说心在想:这个狗日的黄百万才是人精子,硬是会和稀泥哟,好吧明天就明天吧!
话说敬志谦看到曾兆吉回来、王文武再次提起江石地下宝藏的事情,还倒使他打了一个冷颤。
特别是曾兆吉那小子没死成,可是块心病,敬志谦想。
敬志谦感觉到曾兆吉的存在对自己的宝藏始终是个不小的威胁,因此在目前的情况下,最为紧迫的是想尽一切办法封住曾兆吉的口,免得让王文武占了先机。要知道王文武可不是等闲之辈呢,明晚九路军夜袭江石,王文武高矮是要曾兆吉带路的,一旦曾兆吉反水那就会坏大事啊,看来事不宜迟,今晚必须立马就作出决断才行。
那么怎样才能封住曾兆吉的口呢?
敬志谦绞尽脑汁,反复把胡子理来理去,犹豫不决。
如果这样……又觉得没绝对把握,如果那样……又太过残忍,这下可把一向诡计多端的“猫胡子”也给难做了。
忽然,敬志谦用力扯掉几根胡子,狠心的发出一阵冷笑,恶狠狠的说道:“哼!无毒不丈夫,讲良心的人没那个有好么台的。
敬志谦暗暗发誓:曾兆吉呀,你可不要怪我敬某无情无义啊,我这可是形势所,没有其它的办法哟,我只好这样做了!你放心去吧兆吉,你去后我会每年到你的坟墓前烧香化帛的!
话说曾兆吉也不是傻子,自从江石战败逃跑回来之后,满以为王总司令和敬副总司令对自己的表现不会有太大的失望。殊不知王总司令首先就给自己一个下马威,来不来就给我几耳光,打得自己“火星子刹”,更可恶的是满堂大大小小当官的没人出来说句好话,连自己的顶头上司敬大队长都象哑巴一样不开腔,好象我身上长的不是肉身,我越遭整他们心里就越安逸。
好孬嘛,我还跟随敬大队长几十年,没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啊,狗日当官的心肠怎么就那么硬、那么毒啊?
看来“伴君如伴虎”真是一个一成不变的道理。
他痛定思痛的一细想,事情绝不是那样简单呀。先后在清乡大队、袍哥军、九路军里跟随敬副总司令的就只有那么几个人,现在都死的死、走的走只剩下我这个副官了,正值敬副总司令在江石藏着巨额宝藏吵得沸沸扬扬之际,九路军和社会上哪个不晓得我曾兆吉知道内情,这样自己就完全处在风口浪尖上了,成为矛盾的焦点:敬大队长很怕我把他宝藏的机密给透露出去了,对我既是支点子又是递眼色;王总司令又在威胁利诱我,想以我为突破口找到宝藏。
早晓得是这个×样子,格老子干脆梭球算了,免得受再那几爷子的窝囊气。
一想到这些,曾兆吉内心更加感到恐惧和不安:猪肉倒是夹缝里的好吃,生存在夹缝中就麻烦啰!
夜色很深了,曾兆吉还在苦苦思考怎样才能躲过这一劫难。
正在这时,几个先后在清乡大队、袍哥军和九路军里当过头目,一起扛过枪、一起下过乡、一起嫖过娼的“兄弟伙”黎树青、向万一等几人找到曾兆吉,一阵“嘀咕、嘀咕”之后,不一会几人就离开九路军司令部,消失在浓浓夜色之中。
第二天王文武又召集九路军“高级”将领召开会议,商量如何夜袭江石镇,夺回被俘人员和地下宝藏的问题。
王文武扫视了一下会场,清了清嗓子讲道:“今天我们主要再进一步细化昨天大家共同议定的作战方案,要着重要围绕参战人员、袭击时机、进攻方式等方面展开讨论,下面请大家再议定一个稳妥之策!”
其实大家都明白,这只是一个形式而已,眼目前在九路军临时指挥部里的可用之兵就只有那么几十人,大多数遭解放军关鸡圈了,其它的又分散在各地,远水救不了近火,就说夜袭江石吧也不过只是试试看,如果硬要说稳妥之策的话,只有立马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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