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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庶杀,惊世女可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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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很是消瘦,宽大的衣袖,几乎盖住了他的手,只露出一点点指尖。
冥漠雪看了来人一眼,就不由得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此人正是那日用银针,扎了章仇擎苍的毒舌男司徒策。
“儿给阿母请安,阿母的身子可好些了?”云达赋因为身着官府,所以并未给云老夫人磕头,只是拱手行了礼。
云老夫人看了一眼满屋子里,脸色各异的众人,又看了看淡漠无比的云弱水,便叹了一口气,也不回答,只对云达赋问道:“你身后的,便是弱水请来的名医了吧。”
司徒策听了,对云老夫人拱了拱手,道:“在下司徒策。”
云晟毅见司徒策区区一介平民,见到圣上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竟然连跪都不跪,顿时心生不忿,喝道:“大胆,见到云府的老夫人,某的祖母,你竟然敢不速速跪拜,你好大的胆子。”
不等司徒策开口,云达赋就开口喝道:“混账,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了,你妹妹为你祖母寻来的名医,岂是你能随便呵斥的!”
云晟毅听了自然不服,还要再开口,就听云达赋又对云老夫人道:“阿母,这位司徒郎君,正是当年为圣上治病诊脉的,一竹道长门下的弟子,便是玄奘法师,都夸赞司徒郎君医术精湛,晓因果,明佛理,懂养生,医术更是高超,比其师一竹道长,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圣上曾封司徒郎君殿中侍御医,然而司徒郎君是自在惯了的,喜欢闲云野鹤的生活。”
云老夫人听了顿时一愣,“原来竟是一竹道长的弟子,常妈妈,快,快看座。”
方氏和云晟毅、云琳琅等人,听了云达赋的话,更是惊住了,几人半晌没说出话来。
而冥漠雪则对司徒策挑了挑眉,意思问他,他有这般不寻常的来历,怎么对她闭口不谈,将她蒙在鼓里,不但如此,竟然还为一个刺客组织效力。
司徒策见了,只是淡淡的看了冥漠雪一眼,若是不知道的,当真是猜不出如今司徒策,正在为冥漠雪效力,是她的手下。
云晟毅当即想到,此人既然连玄奘法师,都对其有如此高的称赞,若说云弱水收买了他,只怕是不行了的。
然而云琳琅可没有这等觉悟,竟然还隐隐有些兴奋,以为这次可以让云弱水,吃不了兜着走了。
看着云琳琅不加以掩饰的兴奋的目光,冥漠雪不禁暗暗冷笑。
司徒策则淡淡的道:“老夫人不必如此客气,还是先看诊吧。”
司徒策说着,便从药箱里取了脉枕出来,又掏出一条白帕裹住了手。
冥漠雪看着司徒策的p事,就想起后来章仇擎苍说司徒策有洁癖,不过拉了他一下就用针扎人。
冥漠雪正想着,司徒策已然收回了手,淡淡道:“风寒入骨,绝非一日两日之事,想必老夫人早年受了寒,又没有保养好,这才留下的病根,所以一到冬日里吹吹风就病倒了。”
司徒策说着,这才又拿帕子擦了擦手,到桌边留下了方子,“这方子也不能祛病根,却对保养身子有些好处,冬日里日日喝着也是不怕的。”
司徒策说完,又见旁边放着的鱼汤,道:“鲫鱼汤可以多喝些,不但温补,还可以美容养颜,不过要注意不要同麦冬、厚朴一同食用,前后还要忌喝茶。”
司徒策说到了鲫鱼汤上,云琳琅再也忍不住了,深吸了一口气,举步盈盈的走上前去,一双秋水如波般的大眼看着司徒策道:“司徒名医,小女有件事情请教郎君。”
因着云琳琅上前了一步,挨着司徒策甚是近,司徒策不奈的蹙了蹙眉,不着痕迹的退后了一步,道:“请教不敢,小娘子有什么便问吧。”
云琳琅指着碗里的那块棕褐色,跟树皮一样的东西道:“司徒郎君请看,这样东西,是不是厚朴。”
司徒策抬眼看了云琳琅一眼,云琳琅见司徒策看向自己,立即向司徒策眨了眨眼,那目光中,带着一丝引诱,和*不明的意味。
司徒策见了匆匆别过头,云琳琅还以为是自己的容貌太美,这才使得司徒策不敢直视,可云琳琅却没看到,司徒策目光中闪过的不屑。
司徒策用才刚擦过手的白帕,捏起那棕褐色树皮一样的东西,瞧了瞧,又闻了闻,这才看向云琳琅道:“厚朴?”
云琳琅立即转过身,对云老夫人等人叫道:“祖母,我说的没错吧,这就是厚朴,云弱水她就是想要害死祖母,祖母,快将她赶出府去!”
云达赋根本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但见云琳琅这般大呼小叫的模样,当即呵斥道:“这般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还不闭嘴。”
云琳琅赶忙道:“阿爷,您有所不知,云弱水她将给祖母熬制的鲫鱼汤里放了厚朴,这可是有毒的,她想要害死祖母,阿爷还不快将她赶出去!”
云达赋听了云琳琅这话大惊,立即看向冥漠雪,就见冥漠雪面上一片清冷,似乎没有任何事能入了她的心,仿佛云琳琅所指之人并不是她,而是一个无关既要的外人。
在这一刻,看着平淡无波,淡然从容的云弱水,和因为怒意和急切布满整张脸,遮盖掉了美貌容貌的云琳琅,云达赋突然觉得,云琳琅大兴四大美人的称号,竟然比不过一个带着胡人特征的云弱水。
面对这样的云琳琅,云达赋不禁有些失望。
“琳琅,司徒郎君还没有开口,你不要乱说,你四姊一向孝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云达赋道。
冥漠雪听了云达赋这话,意外的挑了挑眉,然而,在冥漠雪向云达赋的目光看过去的时候,她才知道,云达赋哪里是相信她,向着她,而是怕云家的丑事,张扬了出去,毕竟司徒策的一句话,影响力还是极大的。
冥漠雪想着,目光就落在了司徒策的身上。
司徒策这才不急不忙的开口,可是语气却有些冷冷的道:“厚朴是中药,味苦,这东西不但颜色同厚朴不同,还带有香味,名叫肉桂,也叫香桂,小娘子这是在考验司徒某吗?”
云达赋立即听出了司徒策语气中的不快,云达赋还以为,是云琳琅的问题,惹得司徒策不快,然而他却不知,司徒策的不快,是为着云琳琅对冥漠雪的诋毁。
云琳琅听了立即大叫道:“怎么可能,明明是厚朴,怎么会是肉桂,明明是厚朴的,司徒郎君,你是不是看错了!”
云琳琅说着,一拉司徒策的袖子,拿起桌上扔着的肉桂,就往他的手上塞。
就见司徒策宽大的袖子一挥,指尖夹着的银针便刺到了云琳琅的手上,云琳琅痛的惊呼一声,就将肉桂扔到了地上,她藕节一般的手上,血珠就滚了出来。
“一苦一香,你若没有嗅觉,放到嘴里尝一尝便是了。是肉桂就是肉桂,也不能凭你拉扯我几下,这肉桂就能变成厚朴了!”司徒策冷冷说道,语气很是不耐烦。
司徒策的动作太快,而且旁人谁能想到,他的手中竟然还藏着银针,更没想到,不过是云琳琅碰了他一下,他就气的扎了云琳琅。
更何况,若是换了别人,能被云琳琅拉一下,还不知要笑的几晚睡不着觉呢。
只能怨云琳琅倒霉,竟然招惹到了,司徒策这不知怜香惜玉的怪人。
冥漠雪早就从章仇擎苍那里,得知了司徒策这怪癖,当时冥漠雪还庆幸,自己故意撞他那一下,司徒策没有那针扎她。
云晟毅见云琳琅的手背流了血,忿忿不平的道:“司徒郎君,家妹不过是拉了你一下,你有何须出手这般毒辣,竟然用针刺伤了她!”
“我若果真出手毒辣,适才扎她的,就不是银针,而是毒针了。”司徒策冷哼了一声,又道:“一个小娘子,竟然这般不知检点,随意拉扯别的郎君,我扎了她一次,让她涨涨记性,记住教训也好,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般好心的。”
云晟毅听了司徒策这话,顿时哑口无言。
司徒策的毒舌功,冥漠雪也不是第一次见识了,早在那日在乌齐坤他们那里,冥漠雪就领教了。
云晟毅还说司徒策下手毒辣,冥漠雪都看出他已经手下留情了。
云琳琅一向是天之骄女,是云达赋和方氏等人捧在手心里的珍宝,司徒策这些话,她听了哪里能受得了,当即就发了狂。
“司徒策,你好大的胆子,你算个什么,竟然敢这么同我说话,信不信我让我外祖父砍了你的脑袋!”云琳琅大叫着道。
司徒策冷冷一笑,“看着以为还是个大家闺秀,谁知竟然连外面蓬头垢面的泼妇都不如,我竟不知,如今这朝廷法制竟然改了,国姓也改了,不姓虞而姓方姓云了,否则怎么你这么一个小娘子,都能口出狂言!”
云达赋虽然对司徒策此举也有些异议,但是想到司徒策的名声,再看云琳琅的确有些过分了,云达赋对司徒策所言,竟然无力反驳,而且司徒策几句话,就将这件事拉扯到了造1反上,云达赋又岂敢向着云琳琅。
云达赋一肚子的怨气,和想要指责的话,一股脑全都打落牙合着血咽了下去,只看了方氏一眼,大声喝斥道:“还杵在这里作什么,还不将这个丢人现眼的孽障拉下去!”
方氏听了云达赋这话,一口气憋在了胸口,想要说些什么,却怎么也张不开嘴。
今日自己这一双儿女,算是着了云弱水这个小践人的道了,方氏恶狠狠的咬了咬牙,心里暗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云弱水,你给我等着!”
“画眉、绛唇,你们六姊一时魔障了,你们两个还不快去将她拉下去,站在那里看着她出丑吗!”方氏阴鸷的目光瞪着云画眉和云绛唇两个,冷冷说道。
云画眉和云绛唇,两人赶忙拉了云琳琅就往外走,可云琳琅哪里肯听她们的,顿时挣扎了起来。
方氏走上前去,狠狠的在云琳琅的腰间的细肉掐了一把,云琳琅顿时疼的惊呼一声,这才清醒了许多。
云琳琅对上方氏的目光,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她还从没见过方氏竟然这般看着她。
云琳琅顿时腿软,由着云画眉和云绛唇,将她给拖了下去。
等云琳琅下去之后,云达赋这才赶忙上前对司徒策道:“司徒郎君,小女年纪轻不懂事,司徒郎君切莫要与她一般计较啊。”
云达赋说着,抱拳想着司徒策就要拜下去。
司徒策脚步轻挪,便避开了云达赋的礼,这才云淡风轻的道:“云中丞这话说的太过严重了,我是不会跟她计较的,连自己的理智都控制不了,这是病,得治。”
方氏听了司徒策这话,一口气没提上来,径自憋红了脸,就是冥漠雪都强忍着,这才没有笑出来。
云达赋更是脸色难看极了,想怒不敢怒,想忍还生闷气,使得云达赋脸上的表情很是古怪,好半晌才道:“司徒郎君,今日之事还请海涵,海涵……”
司徒策刚想要开口,就见云达赋紧绷着,连大气都没喘一个,生怕司徒策又说出什么话来,刺激的他不行。
司徒策瞥了冥漠雪一眼,就见冥漠雪在一旁抿着嘴拾乐子呢。
“这是老夫人的方子,在下告辞。”
冥漠雪原以为,司徒策又要说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了,没想到他倒是痛快的走了。
等司徒策离开后,云达赋这才看向冥漠雪,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冥漠雪看着云达赋一副责怪她的模样,眸间的温度,瞬间冷了下来,“阿爷,弱水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阿兄和六妹妹,要说我给祖母下毒,还说是我的婢子告诉的阿兄。”
云弱水虽然此时已经被带下去,但是云晟毅还在,方氏还在,云老夫人也在。
云达赋看向云晟毅,道:“晟毅,你四妹妹的婢子,到底同你说了什么?”
云晟毅冷冷一哼,“阿爷,我可没她这样的妹妹。”
冥漠雪听了,道:“阿兄,今ri你若不说清楚,日后我还怎么做人,谋害自己亲祖母的名声,我云弱水是担不起的,我自问勤勤恳恳的侍奉祖母,并无二心,韩夫人想要认我做干女儿,也不是我追着赶着的,阿兄和六妹妹,声称我是为了去给韩家做干女儿,这才做出这等大逆不道谋害祖母的事情来,阿兄是不是也该给我一个交代!”
云达赋一听,这里面竟然还有韩府的事,顿时蹙了眉头,目光凛然的看向云晟毅。
云晟毅知道不说是不行的了,只得开口道:“就是巧雁,巧雁同我说你要加害祖母的,说你在鲫鱼汤中放了厚朴,要毒害祖母,我作为长子长孙,怎么能任你做出这等事来,便是我同六妹妹误会了你,四妹妹你也不该这般咄咄逼人吧。”
冥漠雪还没来得及开口,倒是云达赋道:“巧雁,你诬告主子,该当何罪!”
巧雁早就在地上跪的腿都没了知觉,嗓子也哭干了,听了云达赋的话,立即道:“阿郎,婢子冤枉啊,根本不是婢子诬告主子,是大郎君指使婢子这么做的!”
巧雁这话一出口,屋内众人都惊呆了,云晟毅更是怒斥道:“你满口胡言,我什么时候指使你诬告四妹妹了,我又为何让你诬告四妹妹,你这个贱婢,打死你都是轻的!”
云晟毅说着,就照着巧雁的心口踢去,简直要把巧雁给踢死。
冥漠雪眼疾手快,猛地退了巧雁一把,冥漠雪这一推可是用了全力,巧雁顿时趴在了地上,虽然狼狈,却躲过了云晟毅这一脚。
冥漠雪推巧雁的时候,云晟毅脚上的力道,已然带了出去,这一脚踹空,云晟毅一个不稳,竟然自己滑了一脚摔了出去。
巧雁顿时骇了一跳,冥漠雪也没想到,云晟毅竟然这般狼狈。
云晟毅这一摔,竟是扭到了腰,半晌没爬起来。
方氏见了,恨得冥漠雪牙痒痒,“云弱水,你做什么!”
冥漠雪头一抬,毫无畏惧的道:“阿母,巧雁的话还没得到证实,若是阿兄一脚将她踢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阿兄是想杀人灭口,弱水眼睁睁看着,岂能有不管之理。”
“你……你……”方氏气的半死,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什么了。
等云晟毅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发髻也乱了,衣裳也脏了,如同一只丧家之犬。
冥漠雪早就看他穿紫色的衣裳不舒服了,便是云晟毅丰神俊朗,可冥漠雪却总是觉得,这紫色的衣裳,穿在虞非离的身上才算合适。
“云弱水,你找死!”
云晟毅大叫着就要去抓冥漠雪,冥漠雪心里冷笑一声,故意装作害怕,一边叫着一边躲:“阿爷救我,弱水好怕!”
冥漠雪身子一扭,动作如狐一般矫捷,绕了个弯躲到了云达赋的身后,云晟毅这会儿失去了理智,追着冥漠雪就大步赶了上去。
云晟毅没想到冥漠雪会突然转弯,云晟毅且还知道收手,可他刚才就闪了腰,本来动作就有些不协调。
就当云晟毅好不容易收住脚时,突然感觉膝盖一疼,云晟毅顿时膝盖一软,向前扑了过去,此时就是他再想要刹住脚步已然不行了,就见他一记老拳,打在了云达赋的眼睛上。
云达赋来不及反应,被迎面一拳打的站也站不稳了,摇晃着身子噗通跌倒在地。
韵达的捂着半边脸,疼的他直叫唤。
云晟毅这才知道自己惹了祸,爬起身子来,赶忙跪了下来。
而冥漠雪,就见云达赋摔倒的时候,就立即应景的尖叫了一声,扑到了云达赋的身边。
然而,谁也没看到,冥漠雪趁机将一枚通宝收在了手里。
“阿爷,阿爷您没事吧!”冥漠雪大叫着。
早在云晟毅扑过去要打冥漠雪的时候,云老夫人的心就提了起来,这会儿又见云达赋被打,云老夫人差点吓得晕死了过去。
方氏也是一声惊呼,惊的她捂住了自己的眼,等反应过来后,也立即扑了过去。
“云郎,云郎!”方氏一边喊着,一边晃着云达赋的身子。
好一会儿,两眼冒金星的云达赋,这才抬起头来,此时他的官帽也掉了,衣服也都是灰了。
看着愣愣的跪在自己跟前的云晟毅,云达赋只觉得老脸都丢光了。
云达赋一手捂着半边的眼睛,一手狠狠的给了云晟毅一个耳光,力道之大,竟是阿婆了云晟毅的嘴角,眼见着云晟毅的半边脸,就红肿了起来。
“云郎!”方氏想要阻止,可是哪里来得及。
就在云达赋还想要再打第二下的时候,方氏扑上去,一把抱住云达赋的手臂,道:“云郎,晟毅不是故意的,晟毅,还不快向你阿爷道歉。”
“你这个小畜1生,竟让敢打自己的老子,和自己的亲妹妹,我看你是反了天了!”云达赋一边挣扎着,怎么也抽不住被方氏抱住的手。
云达赋顿时急了,放下捂着眼睛的手,狠狠推了方氏一把。
云达赋虽然是书生,可是却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方氏一个妇人,云达赋又是撒了狠的,方氏哪里比的过他,顿时被推的摔在了一边。
“哎呦!”方氏大叫,头上的金银首饰跌了一地,冥漠雪见了就在一旁冷笑。
云达赋脱开了手,就见他被打的眼睛,此时已经黑了一圈,云达赋却一点也不在意了,乒乒乓乓的一连打了云晟毅好几巴掌。
云晟毅自知理亏,自然不敢求饶,也不敢躲,直挺挺的跪在远处。
方氏见儿子被打,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立即扑到了云晟毅的跟前,将云晟毅护在身后,怒道:“云达赋,你再敢打我儿子一下,我立即带着儿子和女儿回娘家,向我阿爷告状,我看你如何向我阿爷交代!”
方氏这话还没落音,就在这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一声女子的惊呼声,众人顿时回过头去,这不看还好,这一看屋里顿时尴尬一片,却是安静了下来。
云达赋和方氏两人同时一回头,两人就差找个地缝钻下去了。
冥漠雪见了,也是被惊的一愣,惊讶的道:“您,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云晟毅回府也算是件大事,加上云老夫人对他的重视,晚膳云府所有人都聚到了同辉堂。
冥漠雪因着下午帮云老夫人读佛经,所以并没有离去,等到张氏都带着二房的小娘子们到了的时候,云晟毅还没有过来,这让云老夫人多少有些不快。
方氏早早就带着云琳琅,云画眉和云绛唇过来了,方氏看出云老夫人的不快,立即道:“阿家,下午的时候,晟毅去了媳妇的娘家,去给媳妇的阿母请安,许是那边留的久,晟毅还没有回来。”
云老夫人虽然心里不痛快,但是云晟毅难得回来一趟,自然要去方家给方老夫人请安,这个理儿是挑不得的。
“晟毅这孩子有孝心,回来这一趟,不光是给你我等都带了东西,就是连弟妹们的也都一一准备了,是个有心的好孩子。”云老夫人连连点头夸赞道。
方氏听了忍不住抿着嘴笑的开心,看的张氏心里不快,连连撇嘴。
按理说,张氏一连生了三个儿子,在云家的地位,应该比方氏这个只生过一个儿子的要强得多,奈何她这三个儿子,都木讷的很,顾着读书的,喜欢学武的,就是没有一个像云晟毅一般,懂得讨云老夫人的喜欢。
冥漠雪坐下云老夫人的下手,听了云老夫人的话,心里也不禁暗暗对云晟毅提高警惕。
云晟毅这个人,可没有冥漠雪先前想的那般简单。
中午的时候,冥漠雪正在用午饭,云晟毅就派人来送了东西,说是在外游学的时候,给弟弟妹妹们带回来的。
那些东西,虽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稀罕物,却也绝对是用了心思的,没错,是用了心思。
什么绣着西域各色景色的手帕,什么从鸣沙山带回来的,用琉璃水晶瓶装着的,有红黄蓝白黑五色的晶莹透亮的细砂,还有一些样式别致的珠花。
不过,这些并不是冥漠雪看出云晟毅不简单的愿意,而是过来送礼的婢子,口口声声说,这是云晟毅特意给冥漠雪带回来的。
冥漠雪当时听了,只觉得简直好笑,更是强忍着没将那婢子连东西一起丢出去。
云晟毅出门游学的时候,云家一家子人还在豫州,没有搬来皇城,云晟毅更是不会知道,他自己还有云弱水这么一个妹妹,并且还是胡女,又怎么会带来这些西域特有的玩意。
况且这些东西,随便在西市里走一走,几两银子都能买回来一大堆,他云晟毅当她冥漠雪是傻的,随便两句话就能被唬弄了的吗?
不过冥漠雪最会装傻,不等方氏开口,冥漠雪就道:“祖母说的对,阿兄果然极是疼爱我们这些弟妹,还特意给弱水带了些西域才有的玩意儿来呢。”
“哦?竟是如此?”张氏首先开口接道,只是她那语气,可带着隐隐的笑意。
云老夫人不知,听了冥漠雪这话只道:“晟毅带了什么西域的稀罕物给你,也拿出来给我们悄悄。”
方氏总觉的,云弱水竟然会夸云晟毅的举动有些奇怪,正蹙眉,就看到云琳琅有些不安的侧过了脸。
冥漠雪用余光扫了云琳琅一眼,见她如此便心里暗笑。
“祖母您看,这手帕上绣着的,正是富饶神秘的喀纳斯湖,还有这琉璃水晶瓶,里面的五色沙,正是鸣沙山的沙呢。”冥漠雪一边似乎很是宝贝的说着,一边笑的很是开心。
云琳琅见了忍不住插嘴道:“既然那么宝贝,怎么不好好的收在房里,带出来做什么,就不怕掉了摔碎了。”
云琳琅的这话虽然有些带刺的鄙夷,但是更多的是有些不安。
冥漠雪一看就知道,定然是云琳琅给云晟毅说了她的坏话,云晟毅这才懒都懒得多费心思,直接派人去喜事弄了这些地摊货塞给她,还美名其曰特意带回来的。
“六妹妹是常常见好东西的,自然不觉得稀奇,我什么都没见过,只觉得这些物件很特别,这才忍不住拿来让祖母也瞧瞧。”冥漠雪故意装傻说道。
云琳琅一开口,方氏就恨不得上去堵了她的嘴,可是她真是做不到啊。
云老夫人接过冥漠雪真宝贝似的收着的东西一看,就不禁蹙起了眉头,张氏见了,更是惊的长大了嘴巴。
一直低着头的云画眉,见了云老夫人手中的东西,也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云画眉先前摔断了腿,伤筋动骨一百天,此时云画眉还拄着拐,自从上次被毒蛇咬伤,云画眉虽然用了,云璇玑特意去方家给她求来的天山雪莲,使得脸上的毒斑淡了许多,可是还很是明显,纵然云画眉脸上扑了厚厚的香粉,可还是看得出下面青紫色的痕迹。
冥漠雪听云画眉发笑,便开口问道:“七妹妹笑什么?”
云画眉冷冷一哼,“自然是笑你没见识,拿什么破烂东西都当是宝贝。”
冥漠雪一笑,反问道:“七妹妹难道这是在说,阿兄给我的都是破烂东西?”
云琳琅此时死死的瞪着云画眉,希望她赶紧闭嘴,然而云画眉可没这个觉悟。
“我自然是在说你手里的是破烂东西,不然你以为我在说什么……”
云画眉这话还没说完,云绛唇就赶忙拉了她的衣袖,云画眉再看方氏的眼神,这才闭了嘴。
要说云老夫人,若是一直觉得云晟毅识大体,那么此时云晟毅在云老夫人心里的分数,也打了个折。
“东西不在于是不是什么珍宝,而是在于一份心意,是不是啊弱水。”方氏腆着脸皮,不害臊的说道。
冥漠雪笑着一点头,道:“是,阿母说的对。”
这时屋里因着气氛实在尬尴,忽然静了下来,冥漠雪耳目甚聪,突然听到外面有说话的声音,仔细一听却好像是巧雁的声音。
这时候,巧雁会同谁在说话?
冥漠雪微微蹙了蹙眉头,还没来得及仔细在听,就见云晟毅这才姗姗而迟的前来,而此时已经申时四刻了。
云晟毅头上金冠梳发,穿着一身紫色软绸阔袖滚回字纹直裰,腰间系着浅青色祥云宽边锦带,脚下蹬着鹿皮靴子,果然是个不可多得的俊美郎君。
云晟毅脸上还带着没来得及收回的笑意,大步走了进来,走到云老夫人的跟前,就是结结实实的一跪,道:“孙儿给祖母请安,祖母福寿康泰。”
云老夫人听了,笑的简直合不上嘴,赶忙将云晟毅拉了起来,连说了三声“好”,似乎把刚才那是不是稀罕物的话,给忘到了脑后,还拉着云晟毅一直说道:“晟毅这次回来瘦了许多,不过好在壮实的了不少。”
冥漠雪早就听说云老夫人对云晟毅疼爱的很,可是听说和看到的果然是不同,前后这才多大会儿的功夫,冥漠雪就觉得自己装傻充愣好半天做的准备,就云晟毅进来的这两句话,就给抹杀掉了。
云晟毅听了云老夫人的话也只是笑,“祖母瞧晟毅是不是又长高了。”
云老夫人又仔细的打量了云晟毅好半天,点了点头,道:“果真又长高了。”
好半晌,云老夫人这才肯松开云晟毅的手,云晟毅又赶忙给方氏磕了头,向张氏问了安。
云琳琅等人,这才赶忙起身,云璇玑不在,除去二房的云钟灵,云弱水是这些小娘子们里最年长的。
云弱水首先起身,给云晟毅行了个平礼,道:“弱水给阿兄请安。”
云晟毅早在进门的时候,就看到让他眼生的云弱水了,再加上云弱水那双胡人才有的栗色的眸子,云晟毅就知道,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不声不语的小娘子,就是让方氏和云琳琅等人,都吃了暗亏的四娘子云弱水。
云晟毅仔细打量了冥漠雪好久,这才开口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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