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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庶杀,惊世女可汗-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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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会处置的不妥当。”
冥漠雪微微一皱眉,道:“巧雁,你真的行吗?”
巧雁点了点头,“娘子为婢子做了很多了,婢子昨夜想了一1夜,如今真的都想通了。”
冥漠雪听了,这才点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急在这一步,你的清白,我会让他以命相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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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漠雪回房小憩了一会儿,便立即起身收拾打扮,等冥漠雪才刚收拾妥当,就有人来报,说韩府的马车,已经在等了。
冥漠雪交代了月芽几句,则带着巧雁去了二门。
韩家派来了一辆四蹄踏雪的华丽马车,韩夫人跟前的贴身婢子,和一队侍卫,亲自来接冥漠雪过去韩府。
坐上韩府的马车,冥漠雪掀开了车帘看向外面,此刻天色还没有暗下来,只是此时快要暮鼓闭坊了,外面人来人往。
马车一路出了光福坊,穿过两条大路,这才驶进了韩府所在的平康坊。
平康坊与皇宫的皇城,只隔着一条街,也是许多高门贵族聚集的地方,相比于皇城相隔四条街的光福坊,不知好了多少倍。
等到了韩府,韩夫人身边的妈妈,早就等在大门口处了,见到冥漠雪到了,立即上前迎了过去,道:“老奴韩氏,见过娘子。”
冥漠雪一听来人,竟然同韩夫人同姓,便猜出此人定然是韩家的几代忠仆了,赶忙扶了韩妈妈起来,道:“韩妈妈不必如此多了,弱水受不得了的。”
韩妈妈见冥漠雪竟是如此知书懂理之人,顿时对她好感被增,道:“夫人和郎君已经在等着娘子了,娘子先随老奴进府吧。”
冥漠雪点了点头,这才随韩妈妈进了韩府的大门。
冥漠雪随着韩妈妈,穿过一进的厅堂,便进了二门的垂花门,这才算进了二门。
绕过抄手游廊,冥漠雪之间一路上有许多婢女,却都是敛气屏息,见到冥漠雪,纷纷俯身行礼。
冥漠雪带着巧雁,跟着韩妈妈走进韩府这一路,饶是巧雁是见过世面的,还是有些瞪大了眼睛。
三人穿过一座曲桥,桥下原本是一片池塘,只是如今正是冬日,也看不到莲花盛开,红锦穿梭的模样,只余一片残荷,让人觉得有些凄凉。
冥漠雪看着一片残荷,不觉停下了脚步,不知为何却是觉得有些落寞,低声念道:“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
就在这时,一个男子声从她背后响起,“没想到,你还会作诗。”
ps:倒霉电脑让某栖说了的没做到打脸了,中午还有一章,再也不想出问题了
135胡女怎么了
听了这熟悉的声音,冥漠雪回头一瞧,便见虞非豫站在了她的身后,而巧雁和崔妈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跪在地上。
虞非豫一袭孔雀蓝织金团龙缎袍,腰际扣着明黄织锦白玉扣,下摆处端绣着,寓意江山万里的江牙海水纹。
虞非豫长身玉立,面容清俊如冠玉,丰神朗朗的模样,若非腰间明黄色的天家本色,仿佛只是寻常富贵人家的公子。
他的声音温润好听,却莫名带着一丝悲凉。
冥漠雪回过身来,赶忙福了福身,道:“圣上驾临未能及时相迎,还望圣上恕罪。”
虞非豫淡淡一笑,微微躬身将冥漠雪搀扶了起来,道:“何必多礼,以后也算是一家人了。”
冥漠雪听了一愣,随即想到,韩夫人认了自己为干女儿,那韩皇后也算是她的阿姊了,自然同虞非豫也算是亲戚。
冥漠雪笑了笑又道:“弱水不敢高攀。”
虞非豫并没有理会冥漠雪这话,只转过身望着那一片残荷,轻柔的道:“每年七月的时候,这里的荷花开的最好,柔儿总是喜欢在这里赏荷。”
冥漠雪听了虞非豫这话,这才明白为何,适才他周身带着的悲凉气息,冥漠雪甚至想象不到,如此长情,痴情的人,是如何能为一个帝王的。
冥漠雪没有开口,因为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甚至不知自己是不是该悄悄走开,这样悲凉的氛围,实在不是她喜欢的。
虞非豫静静望着残荷,似乎也没有要冥漠雪回答的意思,两人身后,跪在地上的崔妈妈有些着急,因为韩夫人还在等着。
就在冥漠雪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入而来的一个人,解救了她。
“皇兄竟有如此好的兴致,嗯,留得枯荷听雨声,可惜此时无雨无雪,倒是有些可惜。”
虞非离徐步走了过来,一边口中还如此说着。
冥漠雪听了虞非离的话,便愣了愣,这句诗不过是冥漠雪一时忘情,才念了出来,在大兴应当并无人知晓才是,虞非离又是从何处听说的呢?
想到这儿,冥漠雪望向了虞非离,就见他带着笑意的眼睛,也正望着她。
冥漠雪顿时了然,原来虞非离早就到了,只是远远看着没有过来而已。
虞非离也是才刚刚到,听说冥漠雪已经来了,便匆匆赶了过来,才刚听到她念了句残荷的诗,便一时听了进去停住了脚步,谁知不过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见虞非豫走了过来。
若非虞非离见冥漠雪有些想要离开的意思,他只怕也不想出来打扰,虞非豫对韩柔默默的怀念。
虞非豫一见虞非离便笑道:“非离,今ri你来的倒早。”
虞非离听了,看了冥漠雪一眼,而后一笑道:“云四娘还赶着去见韩夫人,皇兄还不肯放她走吗?”
虞非豫这才想起,崔妈妈等着还跪着,赶忙道:“孤一时触景生情,竟是忘了,崔妈妈赶快起来。”
崔妈妈和巧雁这才谢恩起身,冥漠雪也在虞非离的注视下福了福身,这才转身离开。
虞非豫见冥漠雪几人离开,这才又对虞非离道:“这几日都不见你的影子,非离今日要同孤多说说话。”
冥漠雪今日一袭浅浅的嫩绿色素罗裙,长及曳地,衣上浮着极浅的碧藤萝纹,腰间暖黄色的束腰,越发衬的冥漠雪高挑的身形,如风中摇摆的柔柳,她的头上只斜插了两支碎珠,她走到的地方,好像要将苍白的冬日都带入了初春。
虞非离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追随着他,甚至连虞非豫的话都没有听到。
虞非豫半晌不见虞非离开口,抬头一看,就见虞非离目光迷离,目光望着远走的冥漠雪,好像带着一丝痴迷。
看到虞非离这样的目光,不知为何,虞非豫觉得心中就不大舒服,清了清嗓子这才又道:“非离再看什么,竟是连孤的话都没听到。”
虞非离这才回过神来,道:“皇兄,这里的风有些冷,还是找个避风的地方吧。”
虞非豫听了笑了笑,并没有拆穿虞非离刻意的回避。
崔妈妈带着冥漠雪来到一间房前,便道:“娘子在里面稍坐休息,老奴这就去请夫人过来。”
冥漠雪听了笑道:“崔妈妈请便。”
崔妈妈这才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屋内,里面的陈设似乎都是新的,玳瑁镶嵌的紫檀梳妆台,上面摆着一面用锦套套着的雕花铜镜和镶金檀香木的首饰盒。
不大不小三间屋子中,用紫檀木玻璃彩绘牡丹如意花样大屏风隔断开来,明媚的阳光从菱形花窗洒进来,花梨大理石书案上的素绢熠熠发光,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的白桔花。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一旁的琴架上放着一张古琴,青花瓷瓶里插着一支极为素雅的白色牡丹花。
冥漠雪一愣,这绝不是厢房或者客房,倒像是一个小娘子的闺房。
巧雁看了也是一愣,道:“娘子,这……是不是崔妈妈带错了房间?”
冥漠雪微微一蹙眉,道:“怎么可能,这里是韩府,崔妈妈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怎么会带错了房间。”
巧雁也是觉得莫名其妙,两人这奇怪,就听门外有人清脆的叫了一声“阿姊”。
冥漠雪回身一看,就见韩易向她急急奔了过来。
“阿姊你可算是来了,某等了你好久。”韩易故作不快的看着冥漠雪说道,可他眼中却闪着晶亮亮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冥漠雪笑着问道:“前些日子听说你病了,如今可是都好了?”
韩易不在意的一摆头,“不过是小病罢了,早就好了。”
见韩易逞强,冥漠雪也不同他辩驳,只是笑了笑,就听外面韩夫人带笑的声音传了进来。
“弱水可算是来了,不然这孩子只怕都要飞去云府寻你了。”
崔妈妈扶着韩夫人走了进来,韩夫人的脸上也是笑意不断。
冥漠雪赶忙给韩夫人请安,“弱水给夫人请安。”
韩夫人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韩易道:“阿姊叫错了,应当叫义母才对。”
“就是就是,在我心里,弱水你早就是我女儿了。”韩夫人说着,将冥漠雪扶了起来。
冥漠雪听着只笑不语,但是心里却是暖暖的。
“阿姊,这屋子你可喜欢?”韩易问。
冥漠雪听了韩易这话就愣了愣,韩夫人便道:“你也是我女儿,韩家自然要有你的屋子,这是我同易儿一起布置的,若是哪里不喜欢,我这就派人换了去。”
冥漠雪听了韩夫人这话一愣,诧异的道:“我原是以为……”
没等冥漠雪说完,韩夫人便笑道:“这不是柔儿的闺房。”
心思被韩夫人猜中,冥漠雪有些尴尬的一笑,随即道:“弱水多谢夫人……”
“嗯?还叫夫人?”
“是,是义母。”冥漠雪笑着回道。
韩夫人听了,这才笑了笑。
正说着,外面崔妈妈就进来了,道:“夫人,娘子,郎君,外面的宾客已经到的差不多了。”
韩夫人听了,便看向冥漠雪,冥漠雪一笑,走了过来,搀着韩夫人起身。
此刻外面,早已宾客云集,除了韩夫人的娘家,崔家的人来了,其他各大世家和功勋新贵们,也都派了人来。
若是旁人认义女,怕是没这么热闹,可是韩家却不同,没有人会忘了,如今后位空虚,而且韩夫人又是已故皇后的亲生阿母。
所以外面众宾客,虽然个个都谈笑风生的模样,可是心里都跟长了草一样,想要知道这名不经传的云家四娘子,到底是何许人也。
虽然上一次马赛,冥漠雪因着得了虞非豫的亲邀,已经有人见过她了,但是还是有不少人,不知道冥漠雪是何许人也。
宴会还没开始,众府上的小娘子们,三五成群的同相互要好的坐在了一起。
花厅里,一个打扮的花枝朝展的小娘子,坐在方妙的跟前道:“方六娘,听说韩夫人认的这个干女儿,算起来也是你的表姊了,她长什么样的?”
方妙还没回答,倒是旁边另一个,穿着芥黄底滚边金红丝绣锦缎,头戴坠珠流苏金钗,看起来很是端庄的小娘子,桀骜的一笑,道:“听说这个云四娘是胡人呢,只是我倒奇怪,韩夫人怎么会选上一个胡女做干女儿。”
“胡女,胡女怎么了,我怎么闻到一股股的酸味,直呛鼻子。”一个爽利的女子声突然道,花厅里顿时没了声响。
136老乡
只见一个女子徐徐走了进来,身上穿着大红色牡丹大团花五彩飞凤戏蟒袍,袍子的下摆还绣有立卧五江水纹,栩栩如生,外边披着明黄色牡丹花掐牙红绸里斗篷,精美异常。
整件衣服一看,就是精镶细绣的,五彩华丽甚是好看。
女子的头上戴着朝阳五凤七股大珠钗,虽然她的年纪看上去还不大,但是眉眼间却带了一抹凌厉的妩媚。
众人看到此女,皆是起身福了福,道:“臣女给崇平公主请安。”
先前那小娘子,虽然也同众女一起行了礼,然而她只是浅浅一福身,随即就站起来了,道:“周莺可不懂崇平公主这话的意思,这好端端的屋里,哪来的什么醋味。”
方妙听了周莺这话,便是讥讽的一笑,有些不屑的瞥了她一眼。
周家算起来也算是世家了。周莺的阿爷,正是当今左相周青,且周莺还有一个阿姊在宫中为妃,正是当今德妃。
想当初皇后还在的时候,与德妃的关系最为相好,两人乃是闺中密友。
只是周莺倒是个奇怪的,与自己的亲阿姊德妃的关系没有那么好,倒极是喜欢腻着皇后。
早在三年前,坊间就有流言,说周莺爱慕着当今圣上,所以一个劲的巴结皇后,就是想要找个机会入宫为妃。
后来皇后病故,周莺也再没进过宫,倒是前一阵子,周莺得知韩夫人要认干女儿,就急巴巴的想要贴上去。
如今后位空置,淑贤德惠四妃,也只有贤妃徐氏,德妃周氏,惠妃方氏三人。韩夫人是皇后的生母,圣上又是个极为长情的人,能成为韩夫人的义女,想要进宫还不是易如反掌,而且地位也不会低,必然是四妃之一。
这样的好事,是多少人期待又羡慕不来的,别说周莺,估计在座的小娘子们,就没有不对冥漠雪好奇的。
“懂还是不懂,道理就在那里,明眼人自然会看。”崇平说着,信步走到首座坐下,看也不再看脸都胀红了的周莺。
崇平这话一出口,一群小娘子们中,就传来了忍不住的咯咯的笑声。
周莺冷冷的目光扫了过去,落在了几个小娘子的身上,笑声戛然而止,周莺这才冷哼了一声。
崇平落了座,独自一人坐在首座,下面的小娘子们,这才又纷纷散开。
周莺适才因为在崇平公主那里受了气,总觉得屋里的小娘子们都在笑她,干脆去花厅拐角处的凉亭。
有人的地方总是免不了八卦,周莺正走过去,就听到又有一个别家的小娘子,向旁边的人问道:“你猜这位云四娘,生得是个什么模样的?听说胡女都是红眉毛绿眼睛的呢。”
另外那个小娘子听了,神秘兮兮的道:“你不知道吗,我听说,韩夫人之所以选中了这个云四娘,是因为她长的同皇后一个样呢。”
另一人听了也道:“我也这么听说了呢,若是这样,那韩家是不是又想送一个小娘子进宫?”
这话还没落音,众人都沉默了一下,各自思索了起来。
这些世家和新贵们府上的夫人和小娘子们,之所以每个府上的宴会都参加,不但因为礼尚往来的面子,最重要的还是打听各府上的消息,一个不注意说漏嘴的家常话,都可能影响一个府上当家人的抉择,也往往同朝堂上的风向息息相关。
周莺听了这话,冷冷道:“胡说些什么,皇后娘娘是什么风采,怎么会是一个一直养在外面,什么规矩都不懂的庶出比的上的,何况那云四娘,还是胡姬生的。别说不知道她长成什么模样,就是生得天仙一般也是无用,一个粗鄙的贱奴居然还敢出来献丑。”
周莺这话一落音,背后便有两个带着怒意的两个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
“背后嚼舌根算什么本事。”
“什么贱奴,什么胡姬生的,以贱为妾是要流放一年半的,官家女连这都不懂吗?”
周莺回头一看,说话的正是崔家,韩夫人兄长的女儿崔盈和崔冰。
崔盈一向性子温婉,也比崔冰大一些,听了周莺这话,都免不得气的脸上都泛了红,站出来指责了一句。
崔冰的年纪小,又性子直,更是气的直要跺脚了。
崔冰的话显然比崔盈的话说的更重一些,然而周莺却不理崔冰,直接对上了性子好的崔盈。
“背后嚼舌根?这话便是我当着她的面,我也会这么说,你能将我如何?”周莺冷笑着反问道。
“你……”崔盈顿时气的涨红了脸。
周莺之所以针对崔盈,不过是两人的名字同音,加上崔盈性子好,周莺常常对崔盈说话带刺。
周莺脖子一昂,趾高气扬的道:“怎么,没话说了?”
“这里真是好热闹啊。”一个女子声响起。
周莺回头一看,便见一个穿着嫩绿色素罗裙的女子,脸上微微带着笑意,周身却是冰冷的女子看着她说道。
周莺见来人眼生,又见其打扮的很是素净,便以为是什么小户人家的小娘子,道:“你是什么人,我们在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冥漠雪浅浅一笑,“周娘子竟然不知,今日为何而来吗?”
周莺听了冥漠雪这话一愣,随机恍然大悟,“你是云四娘?”
冥漠雪嫣然一笑,“是,我正是周娘子口中那个,粗鄙的胡姬。”
冥漠雪说到这儿一顿,“周娘子如何说我不要紧,只是周娘子污蔑我阿爷以贱为妾,这件事等我回去云府,自是会同阿爷禀报的。”
冥漠雪说完,看也不看周莺一眼,转头对崔盈和崔冰道:“多谢两位妹妹帮我说话,不过有些事情,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的了,咱们何必争一时之气。”
冥漠雪这话,显然就是在讥讽周莺的了,崔盈和崔冰听了,两人都忍不住笑了笑。
周莺气的直发抖,恶狠狠的瞪了她们一眼,一跺脚转身走了,竟是连晚宴也不打算参加了。
崔盈见了赶忙对冥漠雪道:“周莺就这么走了,姨母知道会不会怪罪阿姊。”
冥漠雪狡黠的一笑,“怎么会,明明是周娘子自己要走的。”
崔冰也道:“就是,她侮辱云家阿姊,姨母若是知道,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的。”
崔盈听了点了点头,却还是有些担心,冥漠雪见了也只是一笑,并没有在意,只道:“宴会就要开始了,两位妹妹还是快过去吧。”
崔盈和崔冰知道冥漠雪还有认亲的仪式,不敢耽误她,所以便点了点头离开了。
崔盈等人一走,几个原本还在这里的小娘子,也都纷纷有些尬尴和好奇的看了冥漠雪几眼,这才离开了。
冥漠雪看着笑了笑,转身离开。
本来冥漠雪只是路过,谁想到却是听到了这样的话,又得知帮她说话的二人,正是韩夫人娘家阿兄的儿女,她便吩咐崔妈妈和巧雁不要跟来,自己来帮崔盈和崔冰解围了。
认亲的仪式在韩家供奉祖宗牌位的祠堂,冥漠雪过去的时候,右相韩龄和韩夫人,已经在等着她了。
右边的位子上,一个相貌儒雅,穿着青色直裰朝服,腰间扎条金丝蛛纹带,头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笔直的坐在那里,看到冥漠雪,微微的笑了笑。
一旁的韩夫人,身穿一件枣红色金鱼戏藻的织金裙,头上簪了赤金包白玉观音分心,两边插了嵌宝蝴蝶花金簪,打扮得富贵中透着雅静。
冥漠雪由有人引着,上前行了跪拜之礼,一连串的讲究之后,这才开口唤了义父义母,算是正式认了亲。
因为今日认亲,不但来了许多世家和新贵之家,便是圣上和昭阳王也都前来了,所以几人也来不及多谈什么,赶忙各自去招呼客人去了。
右相去了外院招呼男客,韩夫人和冥漠雪则急急去了大花厅,大花厅所在的都是世家新贵们,府上的夫人。
今日冥漠雪是主角,等到她到达大花厅的时候,冥漠雪便被众人的视线给包围了。
韩夫人微微笑着,拉着冥漠雪上前,为其一一介绍宾客。
众夫人们,早就听说韩夫人是认了个庶出的胡女做干女儿,原本还以为是个不知如何粗鄙,野性难脱的胡女,却没想到是个这般独特的。
众人见冥漠雪打扮的很是素净,虽然未施脂粉,却是肤凝如脂,容色淡然却带着微微笑意,行动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独特气韵。
等到她们再看清冥漠雪的模样的时候,更是免不得吃了一惊,更是有人当场失态的惊呼出声。
若非来人的年纪太轻,她们定然会以为,来人便是已经故去的皇后。
冥漠雪面对这样的情形,只是淡淡笑着,原本有些尴尬的韩夫人,见冥漠雪如此,也才松了口气。
等到这边都走了一趟,算是同这些夫人们见过了之后,冥漠雪这才又带着巧雁去了小花厅。
冥漠雪早就知道崇平公主今日也到了,却是不知崇平公主是个什么模样的。
崇平公主虽然是公主,但却是圣上虞非豫的妹妹,是先帝最小的女儿。
崇平公主跟是受太皇太后的喜欢,虞非豫又对太皇太后这位祖母很是敬重,所以连带着崇平公主,也不敢有人轻易得罪。
冥漠雪才进去,崔盈和崔冰就向她看了过来,冥漠雪也对其笑了笑,而后走向前去给崇平公主请安。
崇平原本就同韩柔这个皇嫂的关系很好,今日她来,正是听说这个云家四娘子,同韩柔生的很想,这才好奇的过来瞧瞧。
冥漠雪才一进来,崇平的目光就落到了冥漠雪的身上,更是觉得她同其他小娘子,更是不一样。
“云家四娘子,给崇平公主请安。”冥漠雪上前福了福身,道。
崇平知道自己身份,便是对云弱水好奇,也不好与她多说什么。
正主也算到了,晚宴这才算开始,冥漠雪也算是主子了,则坐在了崇平另一侧的首位,崔盈和崔冰两人,则坐到了冥漠雪的下首。
晚宴开始后,众女也都放松了下来,各自同相熟络的聊了起来。
崇平和冥漠雪挨着最近,只是两人谁也不开口,便都听着其他人窃窃私语。
冥漠雪的耳力好,便听道有人八卦道:“今日圣上也来了呢,适才我就遇上了,圣上看了我好几眼。”
旁边的小娘子听了立即道:“谁说圣上是看的你,明明是看的我,你瞧我这身衣裳,可是皇城最时兴的样子呢。”
两人的话原本声音不大,但是圣上二字一出口,屋内就瞬间安静了下来,身边众人全都听了去,却扫视了二人一眼,露出个鄙夷的目光来。
崇平公主瞥了那二人一眼,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屑的声音,道:“践人就是矫情。”
崇平公主的声音并不大,不过冥漠雪挨着崇平极近,听了这话顿时整个人都惊愕了,下意识的接道:“一丈红?夏冬春?”
崇平听了冥漠雪这话,迅速回过头来看向冥漠雪,吃惊的道:“夏——冬春,颖儿?一丈红!”
冥漠雪飞快的点了点头,没想到在竟然遇到了同样穿越的崇平,简直激动的要哭出来了,“我简直想不到,一个世兰便让咱们相认了。”
崇平也有些小小的激动,好在两人离着下面的小娘子有些远,众人的目光也一直在那二人的身上,并没有注意到冥漠雪和崇平。
两人的暗号一对上,崇平和冥漠雪简直应了那句话,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只是突然从远处传来的求饶声,破坏了这气氛。
137玉佩
崇平一蹙眉,扭过头去对她的宫婢问道:“外边是怎么了,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宫婢一脸无奈的答道:“公主,是您刚刚让夏女官和颖阿姊,赏了那两个小娘子一丈红呀。”
崇平听了宫婢这话一愣,“我赏的?什么时候?”
不等那宫婢回答,倒是冥漠雪诧异了一下,忍不住插嘴道:“怎么,宫中还真有一丈红不成?”
崇平尬尴的笑了笑,在桌下对着手指,同冥漠雪道:“你也知道,宫中的日子太无聊,我闲来无事便叫宫人们……”
本来这几日忙碌的不得了,便是今日这认亲宴,冥漠雪都提不起什么精神来,倒是这会儿听了崇平的话,一个没忍住竟笑了出来,崇平见冥漠雪如此,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崇平和冥漠雪的笑声,顿时吸引了下面那些小娘子们的注意,小娘子们就见冥漠雪笑的如若春风,崇平公主略微有些尴尬。
众人见了都是一愣,这崇平公主同云家四娘子,也不过是才刚刚相识,如何就这般熟络了?而且此时,明显是云家四娘子在笑崇平公主,而崇平公主竟然没有恼?
捕捉到这一幕的小娘子们,心里顿时都对云弱水起了好奇之心,更是想着不能得罪于她,在摸不清底细的时候,还是对其敬而远之的好。
崇平和冥漠雪两人觉得,在这不同的时空中相遇就是缘分,二人的脾气秉性也是相投,越说越起劲,见两人窃窃私语的模样,更是将众女看的诧异的很。
“还是你命好,穿来就弄了个公主当当,还是个这么得寵的公主。”冥漠雪听了崇平的话,不由得感慨道。
崇平却叹了口气,而后对冥漠雪问道:“你原来没看过宫斗大戏吗,你觉得我在后宫,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能好命到哪里去?”
崇平说着,又道:“我反而有些羡慕你,倒也有些自在日子。”
冥漠雪听了只摇头,“你是光看见贼吃肉没看见贼挨打了,这身子的倒霉主子,是个胡女也就罢了,便是生在商人家中也没那么多的算计,可偏偏还是个生在官家的庶女,还遇到一个有后台的后妈,你羡慕我,又岂止我不过才来几个月,就不知道被算计了几次,小命都差点搭上了。”
崇平听了拍了拍胸脯道:“咱们能够相识,就是有缘,我比你要打上两岁,日后我就是你阿姊了,谁敢欺负你,你找我来便是。”
冥漠雪听了一笑,“我那位阿母的背后是方家,便是你皇兄都不敢轻易动方家,你又怎么能罩着我。”
听了方家这二字,崇平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快的样子。
“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让你不开心了?”冥漠雪见崇平蹙眉,便开口问道。
崇平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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