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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庶杀,惊世女可汗-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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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冥漠雪听到外面似乎有细微的动静,在这样的情况下,杀手生存守则第一要点,冷静!
冥漠雪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伸手向旁边一摸,四周空空如也。
冥漠雪也不管身上的伤怎么样了,双手一撑就着力道一滚,迅速逃离了刚才的位置,随即只听一声闷哼——冥漠雪脸朝下的摔在了地上。
杀千刀的,谁特么这么整老娘,冥漠雪在心里哀嚎道。
虽是如此,但冥漠雪却是迅速的侧过身子,强忍着身上的剧痛,心里默默念叨着,这点小伤算什么,当初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岂不是比如今还惨。
冥漠雪想着便伸手一摸,却是摸到了一个细长的小凳子似的东西,赶忙抓在了手里,警惕的看着一道影子鬼鬼祟祟的走了进来。 【一个穿越异世的卑微庶女,一个死而复生的王爷,一段误会与矛盾并存的纠葛,一段死亡与存在的挣扎。等到那一天,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她是一国的可汗。】
她是神秘的北冥世家的族女,*之间族人全部失踪,徒留失去当日记忆的她。为了寻找父母族人,她步入尘世,化身杀手寻找家族古谱,毅然闯入始祖之墓,却因一块玉佩穿越异世。
她是一个带着异族血液的卑微庶女,庶母到死都背着不贞的罪名,而她宁愿带着野。种的名声被活活打死,也不肯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冥漠雪一朝穿越成为了云弱水后,只恨不得一头撞死,好能重新投胎去个好人家。嫡母跋扈,父亲冷漠,嫡姐是一朵病弱的小白花,嫡妹是一只傲娇的花孔雀,冥漠雪要防着在暗中使绊子的花花草草不说,更是要防备那条阴险如眼镜蛇的表兄会突然咬上她一口。冥漠雪举着干巴巴的胡饼想,自己要是噎死了,到底能不能穿回去。
他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风姿飘逸人人高赞的宁王,却在为兄长寻药的路上,丧命女娲山中,是阴谋还是巧合?
他是*不羁花名在外的昭阳王,烈焰红唇宛如脂玉,人前他总是姿态轻懒,紫衣半敞,人后他冷酷多疑,暴虐血腥,那张妖魅容颜后,到底藏着怎样的阴谋野心?
当空谷幽兰的他死而复生,成为了魅惑的他,那条通往帝位的路上,还会不会铺满血迹尸骨?
虞非离:看尽三十三宫阙,最高不过离恨天,数遍四百四病难,最苦不过长牵念,不管你是凤麟洲的弱水,亦或是皑皑山尖上的漠雪,我只当你是我的妻,我的后。
君九彧:我只感谢上天,还留给我十年的时间,让我在弥留之际还可以看着你,陪着你,等到那一天,我会告诉你,我爱你
冥漠雪:当爱情与抉择狭路相逢,我如临渊履冰,唯一能做的,不过是义无反顾的——离去
本文分三篇,《大兴篇》、《突厥篇》、《结局篇》。女穿越,男重生,男强女强,演绎架空历史下的隋唐盛世和漫漫黄沙下的西域突厥。
……………………
片段:(场景:两军对峙,人物:虞非离,阿史那飞翙)
枣红大马上的虞非离,看着对面远远有烟尘飞起,虞非离定睛一看,竟是来了一辆四匹大马驾着的战车,上面除了一个驭手和一个弓弩手之外,竟是站着一个不过四五岁大的孩童。
那孩童一头乌黑的小辫随风飘着,身上亦是短衣长裤的胡服,胸前戴着一个大大的护心镜,腰间挂着弯刀、弩弓。只是因为其年纪太小,这般装扮非但没有霸气,反而甚是好笑。
“呀呀个呸的,兀那小儿,速速退兵,小郎我饶你不死!呔!”短腿的小包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虞非离喝道。
“太子错了错了,应该先喊呔才对。”驭手大声提醒道。
小包子倒是个知错就改的好孩子,一听这话只瞪了那驭手一眼,又立即重来喊道:“呔,兀那小儿,速速退兵,小郎我饶你不死!呀呀个呸的!”
……………………
楔子
建兴二十一年,柔然汗国的臣属部落,突厥首领阿史那伊佐,率手下众部对铁勒发起战争,建立突厥汗国,次年高昌臣服突厥。
建兴二十五年,大兴旭帝下嫁佳和大长公主于阿史那伊佐,次年突厥联合大兴再破柔然,消灭柔然各个残余部落,再次年统一铁勒以及整个漠北,突厥势力成为整个草原最大的汗国。
建兴二十七年,东西突厥以阿尔泰山为界分立,西突厥射匮可汗广开疆土,东至金山,玉门关,西海诸国都在他的统治之下,汗庭建在龟兹北面的三弥山。其弟统叶护可汗把汗庭迁到石国北面的千泉,派吐屯驻西域各国,收敛征赋。
建兴三十七年,大兴太子被废,四十年末,旭帝崩,众皇子争夺皇位,使得大兴陷入慌乱之中,八皇子虞非豫,因其弟虞非珩和七皇叔昭阳王的鼎力支持,最终坐上皇位,帝号豫,次年改年号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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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晦暗,雪渣落在地上,使得地面变得湿润,打在人脸上倒觉得有些生疼,这是嘉和三年的初雪。
御史中丞云大人府上正房的院子里,穿着厚实的红绫小袄的婢女们站了一圈,却是各个面色紧绷束手而立。
院子中间的条凳上,一个穿着被浆洗的颜色泛白,袖口领口已经毛边了的小娘子,被两个面色阴狠的婆子死死按着,小娘子的破旧棉裤上泛着暗红的血迹,显然已经被打的出气多进气少。
“夫人,人怕是不行了……”周婆子迈着小碎步走到方氏的跟前,小声的回道。
方氏听了周婆子的话,冷冷的笑了一声,瞥了瘫在条凳上晕死过去的云弱水一眼,道:“你去看看,若是人活不成了,就丢回东偏院去,别在这里碍着本夫人的眼。让婢子们将院子里打扫干净,别脏了院子。”
周婆子听了讨好的笑着应了,几步走到云弱水的跟前,一把薅起云弱水的头发,将她的头拉了起来,让周围的婢子见了都不由得头上一紧。
周婆子一手薅着云弱水的头发,一手在她的鼻翼下面探了探,眼见没什么气息了,便冷冷一笑,要去回她尊贵的主子,这个绝顶的好消息。
突然,原本已经几乎没了呼吸的云弱水,瞬间睁开了双眼,一双栗色的大眼中的目光,如箭一般的射向周婆子。
周婆子顿时一抖,好似周身被浸入了冰水中,那双栗色眸子仿佛看的不是她这个方氏跟前的红人,而是一个死人。
“周婆子,你是不是年岁大了,叫你去看一眼竟是还要这般久?”方氏不耐烦的声音在周婆子的身后响起,“一会儿云郎就要回来了,别叫云郎看见这个让人糟心的野种。”
周婆子原本还想告诉方氏,云弱水还精神的很,可是在那双眸子的注视下,周婆子竟然没敢开口,赶忙收回了手,轻轻放下云弱水的头,转身走到方氏的跟前道:“夫人放心,老奴定会在阿郎回来前,处置好的。”
方氏听了淡淡一笑,却不知她今日犯下了一个怎样不可挽回的错误,以至于日后赔上了自己高贵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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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达赋的脸色当即就变了,冷冷的看着冥漠雪道:“你为何在山楂糕中加了香草?”
冥漠雪奇怪的道:“香草本就是香料,放在吃食里更加好吃,本不稀奇,阿爷这是责怪弱水给祖母做了山楂糕?”
冥漠雪说着,又对赵大夫道:“儿更不知,那个什么零陵香和香草,同阿母小产有什么关系。”
冥漠雪这话一出口,倒是云老夫人和云达赋都愣了一下。
云老夫人和云达赋两人,心里都在想,如果云弱水是真的不知道,零陵香同香草在一起的作用,那这件事便是巧合,可若是她知道,却假装不知道,那么她的城府也太深了些。
云老夫人和云达赋,甚至云琳琅等人,目光都落在冥漠雪的身上,而冥漠雪坦然的看着赵大夫,似乎在等待着答案。
赵大夫听了便道:“自然是使人小产的。”
冥漠雪听了一挑眉,恍然大悟道:“原来竟是这样,难怪阿爷会这般质问我。”
冥漠雪说着看向了云达赋,云达赋的脸色仍是阴沉着,看不出个什么情绪来。
云老夫人听了冥漠雪,和赵大夫的话,则对云达赋道:“好人家的女儿,哪里会知道这些东西,再者说,这山楂糕是弱水做给我的,是我临时起意让人送过去的,同弱水有什么关系。”
听了云老夫人的话,云达赋的脸色,这才算好了一些。
阮氏这时插嘴道:“适才奴听赵大夫说,找大夫刚刚为夫人把脉的时候,闻到了一股零陵香的味道……”
阮氏这话一出口,云老夫人就道:“有了身孕,用香就要避讳着些,你们这些身边人是怎么伺候的,年纪小的不知道,年级大的也不知道?”
云老夫人这话,是向着李婆子和周婆子说的。
二人听了云老夫人的话,立即跪了下来。
周婆子首先道:“回老夫人的话,自从夫人得知有孕,就不在用香了。”
李婆子也赶忙道:“确实如此,夫人并不用香的老夫人。”
云老夫人一听这话,不禁怀疑起这香是从何而来了。
“去,快去找找,那零陵香到底是从哪儿来的。”不等云老夫人开口,云达赋就开口道。
一屋子的人顿时乱了起来,冥漠雪见了顿时喝了一声,“都停下!”
众人皆是一愣,倒确实停了下来。
冥漠雪这才,同云老夫人和云达赋道:“祖母、阿爷,人多手杂,谁也不知会不会有人趁机做些什么,让所有人一起找实在不妥,既然是赵大夫先闻到的,赵大夫自然对零陵香熟悉,不如劳烦赵大夫给寻上一寻。”
云老夫人和云达赋一听很是有理,云老夫人便点了点头,道:“弱水的话说得对,所有人都站好,互相看着,谁有异动立即说出来!”
众人立即站在原地不敢动了,云达赋见了,则对赵大夫道:“赵大夫,还请将这屋里的零陵香,给寻出来。”
赵大夫点了点头,“愿意效劳。”
因为之前那香气,就是在方氏身边闻到的,所以赵大夫首先就去了方氏的跟前。
一通好找之后,赵大夫才将目光锁定在一样东西上,正是冥漠雪让月芽赶制出来的那件,给方氏未出世的孩子做的衣裳。
冥漠雪一见这个,目光就投到了云绛唇的身上,然而云降唇,却头都不敢抬起来,看冥漠雪一眼。
若是到了现在,冥漠雪还不知道云降唇做过了什么的话,那她就真是傻的无药可救了。
“那零陵香的味道,赵某就是从这件小童衣裳上,闻出来的。”赵大夫将那件小衣裳拿起来,又仔细的闻了闻之后,这才开口说道。
常妈妈一眼就认出,那是云弱水身边,月芽的手艺,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云老夫人注意到常妈妈的不对劲,发觉常妈妈正看着云弱水,心里就是“咯噔”一声。
“这件衣裳,是从何而来的?”云达赋听了赵大夫这话,极力隐忍着怒意问道。
不等冥漠雪开口,云画眉就抢先开口道:“呀,这不是四姊今日,托八妹妹带过来,给阿母的吗!”
云画眉说着,就拉了拉云降唇,道:“八妹妹,你说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云达赋听了云画眉的话,目光先是落在了冥漠雪的身上,眼神变幻莫测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后才又落到了云绛唇的身上,开口问道:“绛唇,画眉说的可是真的?这件衣裳,果真是弱水托你拿来给你们阿母的?”
一直做鹌鹑状的云绛唇,被云达赋点了名,也只好犹犹豫豫的站了出来,犹犹豫豫的道:“阿爷,确,确实是四姊让我送来,给阿母的。”
云绛唇说完,偷偷看了冥漠雪一眼,目光极其复杂,说不出是什么情绪的。
冥漠雪只是淡淡的开口道:“我交给八妹妹的时候,上面可没染上什么零陵香,我也是好奇,八妹妹为何明知阿母如今不能用香,还将那什劳子的零陵香,弄到了上面。”
冥漠雪这么一说,倒是让云绛唇怔了怔。
眼见云弱水将问题抛给了自己女儿,阮氏可就坐不住了,立即道:“四娘子这是什么话,我们八娘子心眼实诚,向来不会转弯子的,倒是四娘子,为何拿了东西,不自己送来给夫人,偏要让我们八娘子送来,难不成四娘子还想嫁祸我们八娘子?”
冥漠雪听了阮氏这话,顿时眼睛一厉,道:“阮庶母,我敬重你,那是因为你是阿爷身边侍候的,只是咱们大兴,是个讲礼数,讲尊卑,有法制的,阮庶母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才好。”
冥漠雪这话的意思,是告诉阮氏,你说白了就是个妾,是个下人,我看在阿爷的面子上,给你脸,你也别给脸不要脸。
阮氏早就领教过冥漠雪的伶牙俐齿,当即就涨红了,阮氏立即委委屈屈的看向云达赋,希望云达赋帮她说话。
阮氏那要哭不哭,柔弱凄楚的模样最是磨人,
阮氏那人人爱怜的眼神一看过来,云达赋的心顿时就化了,立即板起脸来对冥漠雪教训道:“你阮庶母怎么说都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这么同你阮庶母说话,是谁这般教养你的?”
冥漠雪一听云达赋这话就笑了,谁教养她?除了方氏这个名正言顺的嫡母,还能有谁,冥漠雪也只觉得,云达赋这是被阮氏,一个眼神给看晕了头了吧。
虽然想笑,不过冥漠雪的脸上仍一副淡淡的模样,只道:“往日女儿都是跟在祖母,和阿母的跟前学着。”
冥漠雪这话一出口,云达赋脸上的表情,像是比吞了苍蝇还古怪。
云老夫人见云达赋,竟然为了一个妾,不明是非教训女儿,说她教养云弱水教养的不好,脸色也不大好看,方氏更是惨白着一张脸,捂着胸口似乎气的不行,只是她气的冥漠雪,还是阮氏,就不为人知了。
“满口狡辩之词,我是在问你,你为何不亲自将衣裳送来,反叫你八妹妹送来。”云达赋好半晌,才捋顺了自己的舌头,开口问道。
冥漠雪这才答道:“儿本来就是想自己送过来的,谁想到,才走到正院门口,就见一个婢子过来,说祖母寻我过去同辉堂,让我过去,我想要将衣裳先放回房间,好巧不巧就碰上了八妹妹,是八妹妹主动帮我的,是不是八妹妹?”
冥漠雪说着,目光就落在了云绛唇的身上,似笑非笑的模样,让云绛唇觉得身上冷飕飕的。
冥漠雪说云绛唇主动,不过是云绛唇主动过来搭的话,这会儿冥漠雪这么说,也是想看看,原本一向性子随和的云绛唇,会怎么回答。
云老夫人听了云弱水的话,不禁有些奇怪,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派人去寻过云弱水。
常妈妈看到云老夫人的目光,想了想,便凑到云老夫人的跟前,说了几句什么,云老夫人一蹙眉,点了点头。
云达赋可没注意云老夫人那边的情况,到是觉得,云老夫人就坐在这里,云弱水不敢在云老夫人跟前,编造出这样的谎话来。
“绛唇,你四姊说的可是真的?”云达赋问道。
云绛唇咬着自己的下唇,一副纠结万分的样子,好半晌才道:“阿爷,是,是像四姊说的那样。”
云绛唇如此回答,冥漠雪虽然有些意外,倒也只是笑了笑,没有做声。
云绛唇的心里挣扎的很,云绛唇自己知道,冥漠雪也是看得出来的。
云绛唇这话一出口,阮氏就急的直皱眉,云画眉懊恼的要命,觉得云绛唇太笨了,云琳琅则瞪了她一眼。
云绛唇这么一应下来,云达赋也有些奇怪了。又问道:“那这零陵香,是你加上去的?”
云绛唇赶忙摇着头道:“没有没有,阿爷,零陵香不是绛唇加的,绛唇那里也没有零陵香。”
云弱水说没用过零陵香,云绛唇也说没有零陵香,可若是这样的话,那零陵香是如何被熏到了衣服上?
云达赋想到这儿,不耐,大喝道:“那衣裳从弱水的手,交到了绛唇的手,而后就进来正房,之后还有没有人碰过?”
“没有!”
云琳琅和云画眉两人,异口同声的道。
阮氏也想要开口,可想到刚才的事,她犹豫了一下,看了李婆子和周婆子一眼,李婆子仗着自己是方家的人,便道:“阿郎,八娘子将衣裳拿进来后,夫人很是喜欢,看了半晌就放到了自己跟前,确实没有人再碰过。”
云达赋听了,又看向方氏,方氏虚弱的点了点头。
两人接手的时候都没有,偏偏之后又没人碰过,然而现在衣服上又分明就有零陵香的味道,毫无疑问,这两人之间,必有一人是说谎的。
云达赋这么想着,却不会认为,是方氏等人串通起来,故意冤枉云弱水。
如今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了云弱水,一个是性子温婉,大声说话都不会的云绛唇,一个是几次三番顶撞自己的云弱水,云达赋自然而然是有些偏向信任云绛唇的,沉默了好一会儿,云达赋这才又对云绛唇开口问道:“绛唇,你接过这衣裳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上面有没有零陵香的味道?”
“女儿不知,女儿不知!”云绛唇用力的摇着头,狠狠的咬着自己嘴唇,几乎要被她咬出血来。
云琳琅顿时急了,上前一步,抓住云绛唇的隔壁就道:“八妹妹,这件事非同小可,你可要仔细的想清楚!”
冥漠雪听到这儿,便道:“六妹妹这话说的奇怪,八妹妹说不知道,六妹妹却逼着她,难不成六妹妹,是想八妹妹,说是我做的才好?”
“我可没有这么说,你别信口雌黄。”云琳琅道。
冥漠雪听了一笑,也不解释。
“绛唇,你可要好好想想!”云达赋也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我的不记得了,不记得了……”云绛唇哭了起来,口齿不清的说着。
“好了,你们这是要屈打成招吗!”云老夫人突然开口喝道。
云老夫人这么说,表面上看是维护云绛唇似的,但实际上却是在维护云弱水。
云达赋一见云老夫人发怒了,也不好在逼问云绛唇,不然真的像是在逼云绛唇,说是云弱水做的一般。
事情到了这一步,就僵持了下来,云绛唇死活不肯开口,云弱水就静静看着,好像这事说的就不是她一样,方氏就这么虚弱的哭泣着,让云达赋直想发怒。
如今天色已经不早了,这么僵持着不是办法,方氏看了周婆子一眼,周婆子见了点了点头。
“妾身的命,好苦了,可怜了我那未出世的孩儿,竟还没有机会来这世上看一眼,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了……”方氏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方氏这一开口,便打破了屋内的鸦雀无声。
李婆子一听方氏这话,立即扑上前去,抱着方氏也哭道:“夫人别哭,老奴这就回方府去,您是国公和国公夫人最疼爱的幺女了,国公和国公夫人,定然不会让您凭白收了这么大的委屈的!”
李婆子这话,已经隐隐有威胁云达赋的意思了,李婆子这话说的明白,你们云家要是不拿出个交代来,方家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云达赋的怒意一下子就燃了起来,可是他不过是个还要靠着方家的,小小的四品官,方家却是有爵位的国公府,他就是有气也只能忍着。
云老夫人一听李婆子这话,也气得不轻,不过云老夫人更是担忧的很,目前的形势对云弱水很是不利,山楂糕里的香草,还有衣服上的零陵香,这件事若是闹到了方府上,方氏一向不喜云弱水,方府的人,才不会管云弱水是不是被冤枉的,那定然是宁可错杀一个,借机就帮方氏除了云弱水。
云老夫人频频蹙眉,简直替云弱水捏了把汗。
平心而论,这么久的时间,云老夫人对云弱水还是有些感情的。这些日子里,云弱水起早贪黑,总是兢兢业业的服侍着她,参汤,药膳,点心,变着花样的哄她开心。
原先还没有回到皇城之前,云老夫人还能拿一拿阿家的架子,可自己的儿子,是靠着人家的架势被调回了皇城,云老夫人的气势自然就弱了些,甚至连正院都让了出来,云老夫人虽然是心甘情愿,却也是情非得已,心里也并非没有怨言。
而方氏更是借此得意洋洋,自命不凡。人前方氏装作一副多么孝顺的模样,背后里对她也是不冷不热的。
云晟毅虽然对自己还算孝顺,但云晟毅一直在外游学,一年也就归家一次,若说感情,到底没有太深。
云婉兮出嫁的早,二房的三个孙子只知道读书,总是见不到,三娘子和五娘子不会讨她欢心,剩下几个庶出的总是唯唯诺诺的,不说也罢。
云璇玑倒是可她的心思,只是自从那年云璇玑大病之后,三天两头的病倒,性子也变了许多。
云琳琅因为生的美,云达赋和方氏都将她寵的骄纵的很,云老夫人也是不大喜欢。
而云画眉和云绛唇两人,不说别的,但是因为阮氏,云老夫人就喜欢不起来。
两个儿媳,方氏除去不谈,张氏总是刷小心机,妾室们不必多谈,云老夫人向来是从心里就瞧不起的。
总着说来,不过只有一个云弱水,对她的心思罢了。
若说开始,云老夫人是对云弱水,存了利用的心思,想让云弱水同方氏斗上一斗,可时间久了,便是一个物件都有感情,更别说云弱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云家的规矩虽然不算大,但是除了云弱水,旁人都是往日除了早上和下午去请安,平时连面儿都不露一个。
唯有云弱水,总是名为请安,名为云老夫人念佛经,实际上过去陪云老夫人解闷聊天,总是周周到到的。
如今若是云弱水有天过去的少了,云老夫人都觉得不自在。
眼见云达赋犹豫了半晌,狠厉的目光就投在了云弱水的身上,周婆子更是上来火上浇了一桶油。
“老夫人,阿郎,八娘子进来那会儿,老奴好像就闻到了零陵香的味道。”
周婆子一开口,就给了云达赋台阶下,如今已经到了不得不表态的地步了,不过云达赋刚要开口说话,云老夫人冷哼一声。
“那你能分清,零陵香是在弱水给绛唇的时候,就已将有了的吗?说的简直是废话。”云老夫人毫不吝啬的鄙夷道。
周婆子被云老夫人一噎,顿时不敢开口了。
云达赋却道:“阿母,这件事已然证据确凿,弱水,你太让为父失望了。”
不等云老夫人开口,冥漠雪用一双干净剔透的眸子,认真地看着云达赋道:“阿爷,这般草率就说是弱水做的,可有想过,阿爷如此,伤了弱水的心?”
云达赋的脸一红,可相比方家,一个云弱水又算得了什么,云达赋在不犹豫,“砰”的一声,狠狠的拍了桌子一把,怒道:“云弱水,事实如此,由不得你狡辩,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罔顾了你,别忘了,你害死的是你阿母肚子里的一个生命!我云达赋,不会要一个做凶手的女儿!”
“凶手?阿爷罔顾其他,只因为一个老奴的话,就认定自己亲生的女儿是凶手?”冥漠雪大声质问道。
“云弱水,你还知不知道,你在同说话!”云达赋的周身,冷的都要结出冰了。
冥漠雪的眼神冷了下来,一字一句的道:“女儿自然知道!只是阿爷如此惧怕旁人家的势力,竟然连女儿都不要了,简直让我觉得懦弱!”
“哐啷”一声巨响,云达赋身边的桌子,已经被掀翻,“云弱水,当面指责你的阿爷,你简直不孝!”
孝道二字压下来,是多么重的二字。
大兴以仁义孝道治天下,不孝的罪名,比杀人放火的罪过还要大。
见云达赋发怒,云老夫人紧紧蹙着眉,云绛唇吓得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而方氏和云琳琅,阮氏等人,则抿着嘴冷眼旁观,张氏更是睁大了眼睛,看着云老夫人和云达赋的表情,生怕看错了形势。
“弱水,你就承认了吧,不要再惹你阿爷生气了,阿母不会治你的罪的。”方氏突然开口说道。
李婆子听了,立即道:“夫人,您的孩子,怎么能就这么白白没了,您要老奴,如何回去同国公和国公夫人交代啊,您这不是要老奴的命嘛!”
“我可怜的孩子……”方氏再次哭了起来。
李婆子这话一开口,屋内众人皆沉默不语了。
此时,云老夫人已经不再为云弱水开口。
方氏没了一个孩子,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云弱水,李婆子的话没错,必须要给方氏和方家一个交代,这个人,必然是云弱水不可了。
云老夫人虽然心疼喜欢云弱水,可是在儿子和孙女上选择,云老夫人再一次让了步,选择了儿子的前程。
冥漠雪独自一人站在偌大的房中,身边没有一个人,他们所有人的目光中,只有怀疑,质疑,审视,冷漠,甚至厌恨。
这种感觉,让人窒息,冥漠雪甚至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要脱离这个躯体,她从不知,原来在权利面前,一个庶女的生命,竟然卑微到如此地步。
就在这时,一个笑声传入了众人的耳朵里,那笑意带着满满的鄙夷和不屑。
“本王竟不知,云中丞竟然还有如此惧妻。”
一个浅紫色的影子,映入冥漠雪的眼中,浅紫色的影子优雅的走了过来,径自停在冥漠雪的身侧,一股熟悉的苏合香的味道,飘入冥漠雪的鼻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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