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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庶杀,惊世女可汗-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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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准备下的,让她明日穿的。
“还是祖母的眼光好,瞧这衣裳做出来,真是好看极了。”冥漠雪说着,又给云老夫人福了福身。
云老夫人看到冥漠雪,倒好似有些意外,顿了顿才道:“你倒是来的巧,正好来瞧瞧,这几件衣裳合不合身,若是哪里不妥当,还来得及让人拿去改。”
冥漠雪一听这话,就立即察觉出了不对,“不是祖母派人寻弱水过来的吗?”
常妈妈听了笑道:“这衣裳也是才刚刚送来的,老夫人正说让老奴派人过去寻四娘子过来,也许是迎松她们几个听见,便派人去寻了四娘子过来吧。”
冥漠雪听了,虽然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却没再多说,只道:“原来是这样,倒也是巧了,那弱水便借祖母的屋子,试试衣裳了。”
云老夫人笑了笑,道:“常妈妈,你带小四去东次间试试,若是有问题,赶紧叫绣娘重新再改。”
常妈妈笑呵呵的应了,带着冥漠雪去了东次间。
因着天那有些晚了,云老夫人便留了冥漠雪在同辉堂用饭。
自从上次大病了一场,老夫人就时常没胃口,用不了多少吃食,还总腹胀。
云老夫人才用过饭,冥漠雪就端了一盘子点心上来,“祖母,这是弱水亲手做的点心,祖母尝尝看。”
云老夫人微微蹙眉,摇了摇头,道:“不行不行,这才吃过饭,哪里吃得下点心。”
冥漠雪笑着将一盘,看起来就滑嫩细腻的糕点放到了云老夫人跟前,道:“祖母,这是弱水特意为祖母做的山楂糕,口感甘冽又微微带酸,正是消积行瘀的,祖母用最为合适不过了。”
云老夫人一见那山楂糕晶莹红润,倒是看起来让人很有食欲的样子,“这山楂糕果真这么神奇?”
冥漠雪笑道:“祖母一尝便知,弱水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糊弄祖母不是。”
云老夫人听了,这才捻了一块,放在口中一尝,果然滑嫩爽口,“这山楂糕果然甚是好吃,我留下两块,剩下让人送去给你阿母吧,这几日她的胃口也不大好。”
冥漠雪听了一笑,道:“难得祖母喜欢,都用了也是无妨的,厨房还有不少,弱水借迎松一用,这就给阿母送过去。”
云老夫人听了点了点头,又道:“你这孩子倒是个有心的,往日里竟为我做这等子琐事,倒是委屈你了。”
冥漠雪听了,赶忙道:“祖母这是说的哪儿的话,孙女孝顺祖母,那是天经地义之事,何来委屈一说,倒是弱水笨手笨脚的,不知是否合祖母的心意呢。”
冥漠雪笑语晏晏,语气极为真诚,云老夫人看了她半晌,这才笑了笑。
云老夫人突然说起这话,本就不是无心的,原先四娘子对她服侍的周周到到,到底是孝顺多一些,还是在她这里寻求庇护多一些,云老夫人自己也不清楚。
可如今,明日云弱水就要认韩夫人为义母了,虽然云弱水还是云家的女儿,但是身份到底不同了。
可即便是这样,云弱水还是能对她,如此服侍周到,那才是真的孝顺。
想到这儿,云老夫人才真心的笑了笑。
看到云老夫人脸上的笑意,冥漠雪心里不禁冰冷,云老夫人是个什么心思的,冥漠雪清楚得很。
若说先前,冥漠雪对云老夫人,虽然存着依靠和寻求庇护的心思,但是对云老夫人的孝顺,也是真的,可云老夫人一味的怀疑她,怀疑她的真心,就是一热团火,被冷水泼几次,只怕也要浇灭了。
等云老夫人的思绪在脑子里面转过了几遍之后,这才又笑着对冥漠雪道:“你这张小嘴真真让人挑不出错处来。”
云老夫人说着,又对常妈妈道:“常妈妈,我让你准备下的那个匣子呢。”
常妈妈赶忙去内室,去了一个红木匣子出来。
云老夫人接了过来,没有将匣子打开,直接递给了冥漠雪,“打开瞧瞧喜不喜欢。”
冥漠雪赶忙接了过来,打开一看,一面放着一支赤金的凤凰于飞的簪子,那簪头就有冥漠雪的巴掌那么大,这簪子的雕工精湛,凤凰展翅飞翔栩栩如生,凤凰的眼睛是用红宝石嵌的,云层叠叠变幻,围绕着凤凰,这簪子一看就是新金做的,闪闪发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祖母,这是在太贵重了!”冥漠雪赶忙推脱道。
云老夫人板了脸,道:“你这孩子,若是不赶紧收起来,我就要不高兴了。”
常妈妈也赶忙道:“四娘子还是干净谢恩吧,这是老夫人特意吩咐人雕制的,就是为了明日,四娘子的大日子准备的。”
冥漠雪听了,这才赶忙起身谢恩,“弱水让祖母费心了。”
云老夫人这才一笑,刚要说什么,就见外面吵吵嚷嚷了起来。
云老夫人顿时绷了脸,“外面这是怎么了,都跟没规矩的似的。”
“老奴这就出去看看。”常妈妈这话还没落音,就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冥漠雪听到这声音,就是一蹙眉,抬头一看,就见双芙匆匆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方氏的婢子连翘。
这大冷的天,连翘却是出了一头的冷汗。
“老夫人,老夫人不好了,不好了!”连翘一边喊,一边跑,还差点因为跑的太急,从门槛上绊了一跤。
“老夫人好好的,什么就不好了,怎么说话呢,没规矩!”常妈妈首先呵斥道。
连翘顾不得这许多,急急说道:“老夫人,是夫人不好了,夫人肚子疼的厉害,已经见红了!”
云老夫人听了这话,顿时一惊,猛地站了起来,道:“什么?你说夫人怎么了?”
连翘带着哭腔,赶忙又道:“夫人……夫人见红了!”
冥漠雪一听连翘这话,顿时就是一蹙眉,从方氏有孕,到今日见红,这件事实在是太巧了一些,冥漠雪不禁再一次怀疑,方氏到底是不是有孕。
云老夫人一听连翘这话,当时就惊了,差点没一下子厥过去。
好在冥漠雪和常妈妈两人反应的快,立即上前将云老夫人给搀住了。
云老夫人回过神来,立即便道:“快,快去正院,我得过去看看方氏。”
冥漠雪也觉得这件事不简单,云老夫人若是在,倒是更好一些,不过若是方氏有孕到见红这件事,果真有问题,那么方氏还派人来寻云老夫人,定然是已经做好了安排。
冥漠雪想到这儿,冷冷一笑,心里暗道:“方氏,今日咱们两个也过过招吧。”
月夜中的云府,如一只怪兽附在飞檐之上,庭院雕窗的黑影很是浓重,投在正院空旷的庭院中,有一种叫人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冥漠雪同常妈妈,搀着云老夫人到了正院的时候,院中那些没有经验的婢子,都束手站在一排,大气都不敢喘一口,鸦雀无声。
只有方氏的房中,传出一阵阵压抑痛苦的哭叫声,听的人毛骨悚然。
冥漠雪一见这阵势就知道,方氏定然是头一个派人去请了云老夫人。
云老夫人刚刚才到,就见云达赋冲了进来,云达赋今日歇在了罗氏的房里,只怕之前还在花前月下,此时更是衣衫都还没穿戴整齐,估计是得了消息,就立即奔了过来。
几波人在院子里聚到了一处,云达赋慌慌张张的,早就忘了给云老夫人请安,几人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医生,就见一个婢子端着盆血水跑了出来。
云老夫人看了那盆里的水一眼,心里就是一沉,已然了然,只怕方氏的孩子,要保不住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今谁在里面伺候着?”云达赋吼着,声音已然变了音调。
那婢子吓得顿时就打了一个的哆嗦,结结巴巴的道:“夫人,夫人先前还好好的,正在同六娘子、七娘子八娘子和阮娘子说话,谁知突然就觉得腹中剧痛,跟着,跟着就……”
云老夫人和云达赋两人的心,已经缩成了一团,云达赋再顾不得其他,立即快步进了屋子。
云老夫人蹙了蹙眉,终是没说什么,也跟了进去。
冥漠雪跟在云老夫人身后,进了方氏的房中,方氏的衣裙,早就被血浸透,适才端出来的那盆血水,不过她流出那些血水的一部分罢了。
此时,李婆子和周婆子,正不断的擦拭着从方氏下身淌出来的血水。
方氏的孩子,定然是保不住了,这么多血,孩子早就没了。
看着这样的场面,冥漠雪便是一蹙眉。
冥漠雪是杀手出身,对血的气味十分敏感,若是之前,冥漠雪还怀疑,方氏根本就没有身孕,那么此时,她已经确定,方氏是真的没了孩子,这浓重的血腥气,就是人血的味道,是做不来假的。
方氏一看见云达赋,立即虚弱的哭道:“云郎,云郎,我们的孩子,救救我们的孩子啊……”
方氏这话说的断断续续,几乎没了气息。
云达赋看着如此的方氏,多年的夫妻情深,全都一股脑的涌了上来。
云达赋不禁懊恼,若是今日他留在方氏这里,若是今日,他没有去罗氏那里过夜,说不定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大夫呢,快,还不快去请大夫!”云老夫人一边用手中的拐杖哐哐的砸着地面,一边大声叫道。
云达赋这才反应过来,这么许久,竟然连大夫都不在,顿时大怒的吼道:“你们都是死的吗,看到你们夫人如此,竟然没有人去寻大夫!”
屋中除了李婆子和周婆子,还有方氏的两个贴身婢子,便是阮氏和三个娘子在了,云达赋这话,自然是冲着阮氏和两个婢子去的。
阮氏听了云达赋的话,这才哭的梨花带雨的道:“已经派人去寻了赵大夫,只是不知为何到了现在,还没有来。”
云达赋一见阮氏的模样,也不禁心疼了起来,想到阮氏还是主动要来帮着方氏保胎的,心里就有些歉疚。
想到阮氏,云达赋立即想到了云弱水,这才想起,适才云弱水并不在方氏这里,顿时大怒道:“云弱水,天色如此晚了,你为何不在这里守着你阿母,你阿母身子不好,要你的八字震着阴气保胎,可你竟然到处乱走,不做正事,竟害的你阿母没了孩子,你这个不孝女!”
方氏听了云达赋的话,更是紧紧的抓着云达赋的袖子,像个受了极大的委屈的小娘子一般磨人。
冥漠雪见云达赋,竟然将气出在她的身上,也是愣住了,毕竟云达赋这话,好没有道理,难道她在这里坐着,方氏的孩子就掉不了?
冥漠雪没有开口,只是冷眼看着云达赋,口若悬河的说着她不孝之类的话。
倒是云老夫人不乐意了,什么叫到处远走,什么叫不做正事,难不成去伺候她就是不做正事了?
“好了好了,少说两句吧,这件事同弱水有什么关系,弱水自己还是个孩子,她如何能照顾的了方氏,况且她是被我派人叫走的,如何就是她的错了,你这么说,不如说是我叫走了弱水,害的方氏没了孩子!”云老夫人冷冷说道。
张氏等人,此时也赶了过来,才一进门,就听到云老夫人这番话,张氏老夫人有些不快的模样,顿时开口道:“此时大嫂的孩子已经没了,如今不是责怪谁的问题,还是先找大夫来给大嫂看看要紧。”
张氏难得说话这么靠谱一些,让冥漠雪都不禁向其看了过去,可不看还好,冥漠雪一看,就看出张氏脸上幸灾乐祸的模样,想掩饰都掩饰不住,而张氏,怕是根本就没想掩饰吧。
此时早已经睡下的云璇玑,也赶了过来,云璇玑一身素色衣裳,头上发饰全无,身上只披了一件斗篷,本就有些病态的她,显得更是娇媚无比,甚至将云琳琅都给比下去了,毕竟云琳琅一身鲜艳的颜色看着,让人觉得很是刺眼。
云璇玑哭的是梨花带雨,愣是让冥漠雪看出了几分黛玉葬花的模样来。
“二婶说的对,如今不是指责谁对谁错的问题,如今先给阿母寻个大夫来吧。”云璇玑一边用帕子擦着眼泪,一边喃喃哭道。
冥漠雪这才开口道:“祖母,不如派人去请司徒郎君一趟吧,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云老夫人立即点了点头,“好,快,快派人去请。”
冥漠雪立即吩咐了下人,速速去请司徒策过来,还交代那人,一定要说,是四娘子说的,人命关天,一定要快。
冥漠雪知道,只要这话一说,司徒策定然就会明白。
冥漠雪之所以要寻司徒策来,就是因为冥漠雪知道,方氏突然小产,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等冥漠雪回来,目光就落在了云绛唇的身上,就见原本正看着她的云绛唇,目光立即错开了,云绛唇更是脸色惨白,紧紧咬着下唇,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冥漠雪淡漠的收回目光,这才来得及慢慢打量屋内的情形,恰好看到冥漠雪让月芽赶制出来的孩子衣裳,还在方氏的榻上放着。
屋内的气氛压抑的很,方氏仍旧一边哭着,一边疼痛的呼叫着,听起来让人坐立不安的。
又过了一会儿的功夫,赵大夫这才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
云晟毅见了,立即上前拉住赵大夫道:“找大夫,您一定要保住内子的孩子啊。”
这会儿屋里虽然还充斥着血腥气,可血早就被清理的差不多了,留了这么多血,孩子早就不在了,不过赵大夫根本不知,只道:“赵某一定尽力,一定尽力。”
赵大夫上前给方氏把了脉,就摇了摇头,询问了李婆子和赵婆子几句,见方氏此时还流着血,赶忙取出银针,在方氏的血海,膈腧,和郗穴各刺了一针,一直忙了小半个时辰,这才算完。
“夫人的性命是保不住,只是孩子在赵某没来之前,就已经没了,实在可惜,可惜了。”赵大夫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云达赋听说孩子早就没了,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还是赵大夫反应的快,赶忙扶了云达赋一把。
云达赋这才醒过神来,眼中的怒火简直要喷了出来,大喝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几日夫人的胎不是安稳了吗,怎么会好端端的出这种事!”
云琳琅赶忙站出来道:“今日阿母的精神好的很,留了我同七妹妹、八妹妹和阮庶母一起用膳,还既有精神的同我们说话,原本一直好端端的,谁知突然,阿母就腹痛不止,才派人去寻了大夫,结果阿母就还是流血不止。”
赵大夫听了,这才突然开口道:“夫人滴脉象虽然不到三个月,但这几日一直稳固,若说好端端的突然就……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赵大夫这话一出口,李婆子立即道:“赵大夫的意思,是有人给我们夫人动了手脚?”
赵大夫摇了摇头,“这个赵某就不知了,不知夫人今日都用了什么,是不是用了不该服用的食物,这才引致小产。”
云达赋赶忙对李婆子问道:“夫人晚膳都用了什么,还不速速道来。”
李婆子听了赶忙道:“夫人晚膳用的都是寻常的吃食,因着夫人这几日胃口不好,只吃了几口脆皮炒海参、干焗莲藕、虾元自,用了小半口的千金碎香饼子,吃了一小碗笋泼肉面。”
赵大夫听了蹙了蹙眉,又道:“这些都没什么问题,不至于会引起小产。”
李婆子听了想要说什么,又犹豫了一下没有开口。
云达赋看见了,立即又道:“有什么不能说的,吞吞吐吐的模样。”
李婆子这才又道:“用过晚膳,老夫人跟前的迎松,又送来了一碟子山楂糕,夫人喜欢的很,倒是用了不少。”
常妈妈听了这话 ; ;,立即叫道:“老夫人也用了,觉得好吃才派人送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冤枉老夫人要害自己的亲孙儿吗!”
李婆子赶忙道:“老奴没有这个意思,不过是告诉赵大夫,夫人都用过什么罢了。”
赵大夫听了李婆子话,就见桌上还有几块没用用完的山楂糕,便走过去捏了一块,闻了闻,又尝了尝。
“这山楂糕里加了香草?”赵大夫突然开口问道。
“是,只放了少许。”山楂糕是冥漠雪做的,此时自然是她开口回道。
赵大夫听了这话,突然就变了脸色,接着又道:“适才,某为夫人诊脉,闻到了零陵香的味道,夫人突然小产,只怕是零陵香同香草的缘故了。”
云达赋听了,顿时吼道:“这山楂糕是谁送来的!”
“是迎松送来的。”云画眉叫道。
迎松一哆嗦,赶忙站出来道:“山楂糕是老夫人派婢子送来的,可这山楂糕不是婢子做的啊。”
云达赋听了又道:“这山楂糕是何人所做?”
云达赋这话才一落音,云老夫人和常妈妈等人的目光,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山楂糕是云弱水所做,云老夫人和长妈妈了两人都是知道的,此时两人心里极是怀疑,难道是四娘子故意害了大夫人?
冥漠雪听了云达赋的话,冷笑一声,径自走上前道:“是我做的。” 那道士这话一出口,云达赋立即看向冥漠雪道:“弱水,你明日,不不不,今日,今ri你就搬去你阿母院子里去,你阿母的胎稳不稳,能不能保得住,就全靠你了。”
冥漠雪故意一蹙眉头,道:“只是……”
不等冥漠雪把话说完,云璇玑便开口道:“四妹妹,阿母肚子里的,是咱们的弟妹,你该不会不愿意帮阿母保胎吧?”
云达赋一听这话,立即不悦的道:“弱水!”
云老夫人也是微微一皱眉,有些不悦的样子,但是却没有开口,她还想听听冥漠雪说些什么。
冥漠雪淡淡的抬头看向云璇玑,道:“二姊,弱水的话还没有说完,二姊就认定弱水不愿意帮阿母,是不是太武断的?就像二姊说的,阿母肚子里的,也是我的弟妹。”
云璇玑优雅的一笑,“是二姊太着急了,四妹妹请说。”
“只是后日就是认亲宴了,白日里弱水还要去同辉堂,若是将事情都带去正院,又怕打扰了阿母休息,倘若弱水晚上过去正院安寝,这样可行?”冥漠雪说着,一边看向那道士,对其问道。
不知为何,在对上冥漠雪的眸子的时候,那道士就有些浑身发冷,想要后退几步,远离她的跟前。
明明那双栗色的眸子中,并没半点感情波澜,但让那道士就觉得有些发憷,到了嘴边的“不行”二字,瞬间就变了。
“阴气自然是夜间更重一些,只要天黑后,这位小娘子在正院便可以了。”那道士徐徐说着,心里却狂跳不止。
冥漠雪听了这话,看着那道士微微一笑,这才对云达赋道:“阿爷,既然道长说没事,那晚上弱水就搬过去。”
云达赋只“嗯”了一声,随意点了点头,似乎这是冥漠雪必须做的一般,半句交代都没有。
冥漠雪也不在意,冷冷勾了勾嘴角。
这时,阮氏突然上前福了福身,开口道:“阿郎,妾身是六月生的,画眉是七月生的,奴愿意带着七娘子,一同去照看夫人。”
云老夫人听了阮氏这话,难得的赞扬的看了她一眼,云达赋更是赶忙上前一步,将阮氏扶了起来,道:“你肯如此为我同夫人着想,自然最好。”
阮氏听了云达赋的话,羞涩的一笑,竟是露出一副小女儿的姿态来。
云达赋才刚想说,晚上去她的房里过夜,不过一想到阮氏刚刚才说,要去照看方氏,这才咽了下去,看了罗氏一眼,道:“一会儿派人去厨房,晚饭摆在你那。”
这才刚早上,云达赋说什么晚饭,不过是在告诉罗氏,晚上他要在罗氏房里过夜罢了。
罗氏听了,脸色一白,随即赶忙福了福身应了下来,“是,阿郎。”
云璇玑这时开口道:“我是冬日生的,生辰不适合,六妹妹是六月生的,自然会跟去阿母院子里住,还有四妹妹,七妹妹还有阮庶母,道长,这些八字阳气重的在,我阿母的胎位,是不是稳了?”
那道士听了云璇玑的话,便道:“端午那日所生,阳气最是重,若是男子身,那必然是万乘之躯,有端午所生的此女在,夫人的胎定然安稳无虞,自然,八字阳气重的人越多越好。”
张氏听到这儿,突然开口对云老夫人道:“既然道长这么说,那我们五娘子,过不过去正院也就无所谓了。”
张氏这话的意思,自然是不想让云毓秀过去正院,帮着方氏保胎,她疯了才会这么做。
反正这会儿多云毓秀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云老夫人本也不想让二房的人掺合其中。
云达赋抬头看了看天色,张口道:“这会儿就快要用午饭了,请道长先行用膳,洒符水的事,还要劳烦道长费心。”
那道长赶忙道:“不敢当,不敢当。”
一行人浩浩荡荡回房用饭去了,只有冥漠雪,在临走的时候,看了罗氏一眼,罗氏略微点了点头,放慢了脚步。
罗氏回院子的路,同冥漠雪回东偏院的路,有一段可同走的。
两人都可以放慢了脚步,便走到了一起。
“罗庶母,前几日弱水同你提起的话,罗庶母可还记得?”冥漠雪一边走,一边对罗氏道。
罗氏听了冥漠雪的话,脸色就是一白,低着头不肯开口。
冥漠雪诧异的一挑眉,又道:“先前罗庶母,不是着急很着急的要我帮你出府吗,如今罗庶母可是不愿离开了。”
不过罗氏回答,冥漠雪又道:“一辈子躲在暗处见不得人,的确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罗氏听到这儿,突然眼泪止不住的掉,看的冥漠雪诧异极了。
“罗庶母,这是怎么了?”冥漠雪赶忙问道。
罗氏生怕被人看见,赶忙擦着眼睛,可眼泪一边擦,就一边掉,怎么也擦不干净。
“一会儿还要回正院,你哭肿了一双眼,难道想祖母,阿爷和阿母说,你是先前没了孩子,这会儿看到阿母怀了孩子,你心里不高兴吗?”冥漠雪不耐的喝道。
罗氏听了冥漠雪这话,顿时收住了眼泪,再不敢掉一滴。
冥漠雪最不喜欢的,就是看人哭,尤其还是自己不争气,懦弱的哭。
犹记得那一年,冥漠雪也只比如今的云弱水大两岁。
那一年,她还是北冥族中最小的族女,那一年,她还姓北冥,是族长最疼爱的女儿,那一年,她被选中为北冥氏族那一代中,资质最好的族女,也是那一年,她被迫隐姓埋名,加入了杀手组织。
犹记得就在她十五岁生日的那*,她不知为何晕倒在地,等她醒来的时候,手中只握着一本北冥氏族的族谱,却没有见到一个人的影子。
整个族中凌乱一片,分明是经过打斗的场面,可却寻不到一丝打斗过的痕迹。
她找遍了整个族中,偌大的北冥氏族,竟然*之间所有人都不见了影子,只余下她一个,可她竟然,丝毫想不起这日发生了什么。
那一次,冥漠雪哭了整整一天*,直到哭干了眼泪,晕厥了过去,从此她再没掉下过半滴眼泪,也再不愿意看到别人流眼泪。
而直到如今,冥漠雪已然不知道,她十五岁生日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四娘子,四娘子……”
罗氏的呼唤声,将冥漠雪的思绪拉了回来,冥漠雪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了脚步,愣在了原地。
冥漠雪自嘲的一笑,随后道:“罗庶母适才说了什么,我走神了。”
罗氏深吸了一口气,随即道:“四娘子,奴说,奴不想走了,求四娘子帮奴,获得阿郎的寵爱。”
冥漠雪挑了挑眉,有点不敢置信,“你不要走了?为何?”
罗氏听了冥漠雪的问话,竟然笑了起来,只是那笑中,带着太多的情绪,是悲凉,是无奈,是心酸,是……
“四娘子,先前奴说,奴有一个情郎在等着奴,如今奴谁都没有了,若是不相反设法,在云府中待下去,那奴又能置身于何处呢?”罗氏悲切的说道。
冥漠雪见罗氏这幅模样,便道:“你的情郎?……”
罗氏冷笑一声,“什么情郎,原以为这世上的男人,总有一个是真心为你的,可结果哪里就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罗氏说着一顿,眼神和语气都冷了下来,“他根本就不是奴的情郎,他根本就是个负心汉,奴原以为,当初他千里迢迢的追来皇城,是为了奴,原来根本就不是这样,他早就跟别的女人好上了。”
罗氏的话说到这儿,眼神就狠厉了下来,“当初,他知道我肚子里的那块肉是他的,他哄着我生下来,为的就是日后好占云家的财产,可奴怎么敢冒这么大的险,奴这才借方氏的手,打掉了孩子,那男人一气之下就将真相告诉了我,呵呵,否则我竟不知,我傻了这么久,还要心甘情愿抛下这一切,随他远走高飞。”
罗氏说着,看向冥漠雪道:“四娘子,您定要帮帮奴啊。”
“你要我怎么帮你?”冥漠雪沉默了片刻,开口说问道。
“奴要做阿郎的寵妾,要比阮氏还要厉害的寵妾!”罗氏毫不犹豫的开口道。
冥漠雪看向罗氏,盯着她的眼睛,罗氏的眼中写满了*。
“这也不难,你是瘦马出身,以你的手段,只要你一门心思都放在阿爷身上,还怕阿爷会不寵你?你又何必求我帮我?”冥漠雪开口问道。
罗氏摇了摇头,“四娘子这话说的虽是不假,若单单只有阿郎,余下的几个妾室,奴也是不担心的,可还有大夫人和阮氏。当日奴掉了孩子,大夫人已然恨上奴了。再说阮氏,当初虽然和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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