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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宋-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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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瘠,又穷又苦,因此北面民风强悍,多有械斗,南方却安稳度日,偏生狡猾多端”

这黄守道一心讨好梁丰,便滔滔不绝说将开来,如数家珍一般,而且条理清晰丝毫不乱,梁丰听得津津有味。心底忍不住啧啧称奇:“看来这个老白胖子也不算一无是处啊,难为他一口气说这么多,清清楚楚,比那些国家一级导游也不差了。小小一个驿丞,居然对一县之地了如指掌,也算个人才!”

第二百零六章 狗血喊冤

接下来的谈话是很愉快的,基本上都是梁丰在不停发问,黄守道也越来越进入状态,精神焕发,侃侃而谈。许是他长久跟外面那些匹夫野佬混得久了,平日迎来送往又因品级低下,人家多不待见,都差不多忘了自己曾是一个读书人。如今遇到梁县尊不耻下问语态温和,很是找到了些以前的感觉,于是说话越来越流畅,居然妙语如珠,连旁边李达都啧啧赞叹,这个驿丞大人倒跟妹夫的口才也差不了多少。

梁丰故地重游,居然能遇到这么个能说会道的,了解到即将上任的封丘县如此多的民风民情,也是意外之喜。当夜黄守道按最高规格摆上宴席,给梁大人洗尘。内眷们自然在驿馆有人服侍,不用多说。

第二天一早,梁丰一行便要出发上任,先命吏部派来的四个随同听差先行赶去报信,自己车马随后缓缓而行。黄守道依依不舍送到大门恭送。眼见梁县尊车马走远,才重重呼了口气转回驿站,拿出一副老爷派头来,虎着脸要整顿机关作风了。

其实封丘县城已经离陈桥不远,车马才行了一个多些时辰,便远远望见一道城门,两边城墙蔓延开去,城头似乎还有人头攒动,李达见了,急忙跑到梁丰车边报告。梁丰听了,掀起帘子一看,心里明白,这多半是封丘县城里面的乡绅代表等组织的欢迎仪式了。便坐在车里整顿衣帽,冯程程同谢小嫦有了昨日在陈桥抛头露面惹了事端的经验。也忙正襟危坐,还各自拿了遮颜纱帽戴上,以防万一。

走到离城门约有半里处,忽然城头鼓乐齐鸣,两串长长的鞭炮从城门楼上直垂城下,噼里啪啦响个不停。车马停住,梁大人有李达扶了。缓缓下车,站在车边等候。

还未到午时,太阳不毒。梁丰站在车边,一身青色官常服,头戴双翅幞头。负手而立,身后站着李达、永叔和钱孝仪三人,其余眷属都没下来。

鞭炮响过,城门涌出一堆人来,当先一位约三十岁年纪,也是身穿青袍九品服色,戴幞头,留一部长髯,面貌威严刚猛,略带笑容。身后分别跟着几个三十至六七十左右岁数不等的乡绅模样。再后面便是一堆平民百姓,有的手捧托盘,有的拿着绸扎红花等等物事,满脸喜色地走进。

来到梁丰近处,当先那位官员一揖到地。直起身来笑道:“恭迎县尊大人,下官封丘县尉秦邦业,迎迓来迟,大人恕罪!”秦邦业说完,身后便是那些乡绅百姓齐声叫道:“恭迎县尊大人!”

梁丰赶紧把住秦邦业手臂笑道:“秦兄不必多里,你我从此同僚。莫生分过了,有劳秦兄与诸位高贤相迎,心实不安,告罪告罪!”

一时乱哄哄地七嘴八舌也听不清说些什么,又见一个手捧托盘的百姓走进,托盘内乘了三杯酒。那百姓单膝下跪道:“阖城百姓心意,请县尊大人笑纳。”又有一个手拿大红花的百姓将花儿系在最先一辆马车的轿厢顶上,顿时锣鼓齐鸣,两旁闪开,一伙仪仗吹吹打打走到车轿旁,原来是封丘衙役打起县太爷的仪仗。只见那些牌子上写着什么“肃静、回避、甲子进士、探花及第”等等,花花绿绿好不热闹。

梁丰笑着将托盘内酒杯举起,一杯敬天多谢圣恩,一杯奠地以告四时,第三杯酒方才一饮而尽。众人连忙拍手大声称好,也不知到底好什么?

饮完酒,梁丰双手抱拳向秦邦业等一干迎接的官民团团作了一揖,算是谢过,便在一位乡绅带领下上了一定四抬官轿,于是其余有身家的人也纷纷各自上轿,浩浩荡荡进城而去。

进得城去,梁丰晃晃悠悠坐在官轿里面,耳边只听得锣鼓齐鸣,两旁人声鼎沸,隔着轿子纱窗朝外看去,只见沿街一排排鳞次栉比的房屋,街道颇为宽敞,五行八作倒也齐全,路边都是些伸着头要看新老爷的闲人们。从穿着瞧去,这个县倒也不穷,老百姓算得上是精气神十足,不似作假。想来以自己一个县级干部,也不至于下面小官们大动干戈拉壮丁演和谐戏码。

也不知过了几条街巷,应该是在南面,便到了县衙所在。听得一声“住轿”,轿子停下,梁丰起身一掀轿帘,身后轿夫赶忙吧轿子后面推高,梁丰下来,立在衙门口。身后众人也纷纷下轿聚拢。

梁丰抬眼观瞧,这县衙八字开门,坐南背北,两旁各立着一块仪牌,上写“封丘县署”四字,县衙大门也是一块横匾,写的却是“业治河清”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臂力遒劲,字势开张,却没有落款,不知是谁留的墨宝。

梁丰看着四个字便笑道:“业治河清,看来本县担子不小啊,恐怕才不堪负,辜负了这四个字也!”

秦邦业笑着还没搭话,旁边一个乡绅便抢先笑道:“县尊过谦了,县尊数年前已经名满天下,如今又金榜题名高中探花,少年伟岸,前程无限,我等治下草民,早就翘首盼着县尊上任,庶几,封丘可称大治了!”

马屁拍得响,旁边众人也跟着齐声附和,笑声连连。梁丰只好笑而不语,眼见衙门两楹空着,原来此时大宋还没流行悬挂楹联,心里琢磨该写个什么句子立上去好看些。

一边琢磨,一边抬腿便要朝里面走去,这时候忽然人群外面有人尖着嗓子高声叫道“冤枉啊!”,跟着就有三四个人也大呼冤枉,梁丰愕然立住脚步循声看去,却人墙围堵,一时看不到喊冤之人。心里纳闷:“这也太他妈狗血了吧?这么老套的戏码,真的就上演了?”

梁丰挥手让众人闪开一条路来,自己走上前去,只见人群外围跪着几个人,一个个破衣烂衫,跪在地上放声哭泣。当先一个老者,身后两边,一个老妇人,另一个年轻妇人抱着一个小孩。

第二百零七章 洗洗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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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丰一看这几人脏兮兮地跪在地上,心里就有几分不爽。但人都已经过来,不好走开了,只好众目睽睽之下距离三尺和蔼地站住,准备开口问话。

这时旁边响起一个声音道:“赵老汉,你又来啦,不是告诉你你家儿子的事还未定论么?衙门自然会查,却怎地恁不听劝告,三番五次前来捣乱?今日新太爷方上任,你又不知死活,来呀,将这家人叉出去,不许他再闹!”梁丰侧目一看,原来是个巡警都头模样的汉子说话。

这可是表现自己亲民的好机会,有这么好的龙套,可别浪费了。梁丰还没等衙役们答应动手,便抬手止住道:“诶,不须如此,本县刚来,正欲体察民情,岂有轰赶之礼?都退下,兀那老汉,你有何冤,道来我听。”

梁丰说完,便欲顺手起将那老头扶起,谁知才走得一步,便见他身上脏得不成样子,黑腻腻的也不知是些啥,只好干咳一声站定。转头又去看那年轻妇人,心想或许好些吧,原来却也一样,顿时没了表演的兴致。心道:“没办法,你们太脏了,只好自愿吧,想跪就跪,想站就站,我不拦着便是。”

梁丰就这么静等老头开口说话,身后一大票人也只好干站着,秦邦业一脸深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谁知等了半天,那老头只是大口喘气,泪珠噼啪噼啪往地上掉。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估计老头刚才壮着胆子嗷了两嗓子引来梁丰之后,心情激动,说不出话了。梁丰也怕他年纪大了,再来个高血压脑充血什么的玩过火,便朝那老妇人温颜道:“那么这位老人家说说?”

老头不行,老太太更不行,只会呜呜地哭。无奈。最后又看向那年轻妇人,说道:“这位娘子,有甚冤屈。只管抬起头来说话。”

那年轻妇人倒也听话,抽抽噎噎把头抬起来,可还是没话说。倒吓了梁丰一跳:“我靠。怎么这么丑?别人审案遇到喊冤妇女,最少都是颇有几分姿色的,咋老子遇到这么一个浓眉大眼方口直鼻的女人?这不是如花姑娘再现人间么?”

要不是梁丰方才听到那几嗓子,都真要以为这一家全是哑巴了。如今看见这女子太丑,又脏,终于连最后一点兴致都完全失去。便乘机找个台阶下道:“这样吧,既然你一家现在心情激动,说不了话。那就暂时下去歇息,等想好了再来和本县说话。”

说完叹息一声,转身朝衙门走去。

迎接梁丰的众人急忙跟着县太爷转头进衙。四周看热闹的百姓们也是大失所望,好端端一出戏竟被这一家四口给演砸了,顿时轰地一声四下散走,再也没人理会这家人。

众人簇拥着梁丰进了大门,只见一面照壁挡在门前。转过去,仪门大开,一片四方大院子呈现眼前,正对面便是封丘正堂了。门开三扇,有楹十二根,梁上正书“明镜高悬”四个大字。堂上一幅江牙海水红日图,设高座,令牌、惊堂木、笔墨在桌上摆放齐整,两厢诸般仪仗、刑具。院子左右两侧各延伸出一个院子,里面分别是“六房”和“钱粮库”、“武备库”,二堂是县太爷的办公房,名为“慎思堂”,正方和左右两厢各有房屋大概五七间的样子,二堂后面便是内宅,是梁丰今后住的地方。

众人随至二堂,梁丰草草看过一遍之后,便没再往里走。有的是时间慢慢研究,便招呼众人在二堂落座,自然有衙门听差早就烧汤递茶伺候。众人屁股略挨挨座椅坐下,胡乱吃了一口茶。便有一个白须年长的乡绅起来躬身行礼道:“县尊大人今日驾临,阖城上下无不仰盼。今日我等乃县内公推出来迎接大人,已在城东‘松鹤楼’摆下酒筵,专为大人洗尘,还请大人并夫人移驾,以全我等一片孝心。”

众人都急忙起来打躬称是。

梁丰环顾一下,自己自打上了轿被抬到这里,后面那两位并丫头小子们一个个跟着,却没空照看。这时也不在堂前,自然是有人领了从侧门穿过直接就去了内宅。

当下笑道:“如此,便却之不恭了。不过贱内等车马劳顿,是吃不得苦的。这酒筵么,本县便代她们谢过,却不须去了。只叫衙门厨下照应着便可。那咱们就走吧。”

干脆说完,便站起身来,打头出去。

那些乡绅们原本也是叫了自己内眷等着相陪县太爷夫人的,但听他如此说,便也不好勉强。人家如此干脆爽快,一点也不扭捏,再劝也就假了。于是都高高兴兴跟着出门而去。

城东松鹤楼,自然是封丘县第一酒家,其菜品之丰盛也不输给京城一般的大馆子了。梁大人在众人拥推之下,直接上二楼大包间坐了上席,秦邦业下首相陪,方才那相邀的乡绅坐了右首,每席八人,大约一共开了五六桌的样子。

一会儿酒菜上齐,秦邦业端盏祝酒道:“诸位高贤,今日我等一齐恭迎县尊大人上任,来呀,大家齐引此盏!”梁丰笑吟吟地站起,将就端在胸前,一时众人急忙起身高声祝酒,梁丰一口干了,众人跟随也喝得干干净净。

酒过三巡后便是人人上来敬酒,各人自我介绍我是张三,我是李四等等。梁丰一边笑着答应,一边记住众人面目,边饮边聊,倒也热闹。

也不知喝道几时,接风宴终于过去,梁丰已经有些微醺,多亏李达贴身伺候,旁人要来相扶也不要,把他送上轿子,一路跟随回到县衙。

进了后宅,直接就去了正房,这时小嫦和程程也已经用完了饭,正趁着午后的阳光,说笑消遣。见他进来,冯程程笑道:“呵,大老爷吃口滑可回来了?这大白知天的,恁地不知节制,没得让人笑话。”

梁丰呵呵一笑道:“笑话便笑话,又不是走不动路了,有些头偏而已。”说完高声叫道:“永叔、永叔。”

一时永叔和钱孝仪闻声赶来,道:“少爷有甚话吩咐?”

“你们且出去,寻那方才一家喊冤的,找个地方安顿着,晚上我要问话。”

永叔和钱孝仪急忙答应,正要离去,梁丰又忙叫道:“回来回来,还有要紧事吩咐。”

两人只好转头,听他下文,只见这厮道:“叫他们好生洗干净了再来。娘的,脏死啦!”

第二百零八章 死者赵守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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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叔二人走后,小嫦递过彩萍在厨房端来的酸梅汤服侍他喝了醒酒,又把他扶到房中床上休息。

此时梁丰才腾出空来好生打量这座衙门内宅。其实也很平常,只是左右两个院子而已,一堵月门墙将两个院子隔开,晚上可以落锁。靠右边里面的便是内院,只供县太爷同内眷子女的住处,有正房、厢房、书房、饭厅等等,还有两间供值夜丫头单住。院子不大,不过倒是布置得比较别致,葡萄架下石桌石凳、老槐树、梅树、玉兰、海棠、月季等等,虽是大路货色,但不论花开与未开,都绿绿红红,为这院子添了许多情趣。院墙边上还有给一个半圆靠墙大石缸,上面堆着几块叠石,青苔蔓延,缸内数十尾锦鲤游动,自由自在。

外院也同内院相差不大,但只是下人仆役们的住处,收拾得倒也干干净净,有两间小库房,估计用来堆放些杂物以及简单作具等等。

梁丰对这小院甚是满意,冯程程、谢小嫦也觉新鲜。只是愁一样,正房只一张八尺大床,也更换了带来的崭新铺盖,但两个老婆和一个老公,今晚怎么睡法?

大被同眠,虽然梁丰脑海里曾无数次的推演,终究没有试过。不行今晚便睡书房罢了,公平些。来时已经说好了的。三日后,程程便先回家,今后每月换班一次,轮流帮庄。

才歇得一两个时辰,这时天已黄昏,门外差役隔着院子来报:“县尉秦大人已经来到二堂,相请太爷赴家宴。”

梁丰骨碌翻身坐起:“不是才吃了酒么?如何又要赴宴?”

那差役道:“太爷有所不知。这是封丘县城的规矩,今日只是众人共请,自晚间以后。从县尉老爷开始,封丘县城的财主老爷们都要轮流相请的。”

梁丰笑道:“我说怎么如此简单呢,只一顿饭便把太爷我打发了。原来是鸡蛋碰石头,好戏在后头呐!好吧,去请秦大人稍坐,本县更衣便来。”

梳洗完毕,梁丰喊了李达跟着来到二堂,秦邦业急忙站起拱手。

“哎呀秦兄,你我同僚,何必弄这套虚礼?怎好意思又让你麻烦,这样吧,既然来了。咱们也不分彼此,便在我这里小酌几杯如何?”梁丰客气道。

“大人抬爱,原不敢辞,只是这乡风民俗如此,怎好例外?只好劳动大人移步。到下官那里略坐坐,也给下官添些光彩。不远,只在衙门左侧一箭之地便到,走路去也使得。”

梁丰听了,便点头不在推辞,回头又叫了吏部跟来四个听差一同前去。好歹是中央主管部门下来的。好吃好喝别怠慢了人家,回头给自己传一个吝啬抠搜的名声。

果然走不了几步就到了秦邦业的住处,这也是秦邦业租住的房子,上任时候,朝廷自然也给了置家钱的,只是这地方官员三年一任,到时候还不知道哪里安顿,那年月房地产生意也没什么红火,不值得倒腾,老秦便找了一个大户家的闲置产业,每年给个四五十贯钱的房租赁下,价格公道,两厢欢喜。

这院子也是两进,格局也同县衙内宅差不多,既不寒酸,也没把县太爷给比下去。可见秦县尉用心很细,进退得当。

秦邦业把梁丰请到花厅坐下,自己下首相陪。两人以前没见过面,也谈不上一见如故,但都是官场上混的,套近乎是基本功。秦邦业将梁丰历年来的事迹拿出来奉承一番,梁丰夸赞秦县尉的屋子布置得雅致清静,倒也有说有笑。秦邦业是山东清河人,因为路远,便没带着老婆孩子一同赴任,故而孤身在此。见梁县尊携了夫人同来,自然要表示一番羡慕和思乡之情。

一会儿酒筵摆上,两人对酌,只用一个差役和李达服侍,其余梁丰带来的自然安排别处吃酒去了。

喝了几杯后,秦邦业笑道:“大人此番来得好迟,前任潘大人才走得几天,说是上官催促,不须等大人前来交接。如今我县还差着一个主簿大人,嘿嘿,真是千头万绪,不过幸好大人天资卓绝,人中龙凤,谅来区区一县之事,也难不倒大人你呀。”

梁丰正为此事烦恼,本来这封丘相当于直辖市的直辖县,在大宋县级“赤、畿、望、紧、上、中、下”七个级别中排名第二,其实第一级赤县便是京城,那是谁也比不了的。自己来到这个京畿之地,怎么能连个主簿也不配呢?正要讨教秦邦业。

原来上任潘知县同张主簿是一同调离的,说起来张主簿还早走了几天。总之吏部已经发文到封丘,新任主簿月内报到,让他们耐心等候。只是行文梁丰还没看过,所以不知道。梁丰听了秦邦业解释,才算明白过来,但自己哪里理会过钱粮、税收诸般事务?眼前这个县尉大人又是专管治安的,这可如何使得?

好在他天性散漫,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的老话,略愁一愁,也没把这事放在心里。点点有继续喝酒。

吃了几杯,说来说去,终于说道今天午时那家拦衙喊冤的四口。

秦邦业放下酒杯,叹了口气道:“不瞒大人,下官也为此事好生烦恼哇。那一家姓赵,是赵岗人,老汉叫赵大成,浑家崔氏。二老只有一个儿子名唤赵守财,不务农时,专会做些泥瓦手艺,娶个浑家陈氏,生有一个儿子,今年三岁。”

“今日好似只见他家二老同那浑家,没见他男人?”

“可不是么?他家儿子赵守财去年年底掉在池塘中死了。正为此喊冤呢。”秦邦业道。

“哦?掉在池塘死了,怎么喊冤呢?”

“说起来话长,是因他被人追赶,逃避不及,自己跳入池塘,偏生这厮又不会水,故此淹死。大人莫急,且听我道来。”

秦邦业清清嗓子道:“赵岗有赵姓人家数十户,其中最大一户赵宝成,也算我县有名的人家,今日一同来迎接大人的,这赵宝成也在其中。”

“哦,我想起来了,是不是那个身材略胖,穿一身团花直裰的那位?难怪,我见他过来敬酒时,还略有些尴尬,当时好生奇怪,又没见过面,他尴尬些什么。原来是为这个。”

第二百零九章 大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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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此人,那日是他家几处屋顶有些漏水,趁冬日天干,特寻了赵守财来做些捡瓦工时。工时做完,他家下人招呼赵守财吃饭,却遍寻不着,没曾想赵守财却从院中一处门户出来,饭也不吃便匆匆回家。赵守财才走得片刻,却听赵宝成家长子赵守正大呼失窃,出来问时才知道赵守财来过,便喊了一个庄园跟随去撵。他两家虽同在一里,相隔却有些路途,行到半路便追上赵守财,那厮想是心虚所致,怕被赵守正撵上,情急之下,跳入道旁一个池塘,谁知这赵守财却是个不会水的,大冬天在塘中扑腾几下便沉了底。

赵守正一看出了人命,也不敢隐瞒,当即报知下官这里。下官派了捕头房二赶去查看,又命人将赵守财打捞上来。房二回来回话说赵守财捞起来时,还狠做了一番急救功夫,可惜终未救活,只是四肢还软绵绵地,显是才断气不久。搜了身上,果然怀里揣有一包金银。

赵大成一家听了此事,自然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赶过来抱尸痛哭不止,只是人已死去,无可奈何。只好将尸首拖到县衙,下官命仵作验尸已毕,确系落水身亡,无甚可疑,便叫赵大成家拖走下葬。

后来判断此案,赵守财见财起意,偷盗本家,落水身亡。确凿无疑。只是也有赵家追赶的缘故,便断赵宝成家赔钱二十贯安葬,另给赵大成家五十贯养老,了结此案。

谁知赵大成家不依,一口咬定赵守财是被赵宝成家谋害,几番喊冤,就是不把赵守财下葬。至今一直停着尸首。下官也谨慎从事,重新审理此案,确实找不到证据证明系赵宝成家杀人。只好调停处理。偏生赵大成家生了分歧,赵老汉夫妇咬定是杀人,要重审。那赵守财浑家陈氏却说要钱千贯方不追究。

那赵宝成也是受不得局。拧着就是不赔银子,任他家四处喊冤。正值前任潘知县与大人交接,此事便暂时放了下来。谁知大人上任第一天他家便来缠闹,总是下官失职。”

秦邦业说了好半天才将事情原委道来,抬起桌上酒盏吃了一口。

梁丰听得大喜,心想最好便是被赵家杀死的,赵守财不是还停着尸么,寻个机会,也学一回开棺验尸,那《洗冤录》可就用得上了。乖乖!

梁丰一面遐想自己如何断案如神。一面又将心中疑点问秦邦业道:“那赵守财同赵宝成既是本家,听起来同那赵守正还是一辈,难道真的恁不开眼,图谋人家银钱不成?”

“大人有所不知,那赵守财虽然有些泥瓦手艺。却自小手脚不净的,顺手牵羊拿人物事是家常便饭,都为此,附近几个里正的人家都曾拿到过这厮贼赃,也曾在县衙南牢里关过一年的。只因那附近只他有此手艺,哪家屋漏灶破。不寻他,也找不了别人,因此只好一边请他做事,一边防着这厮贼手。”

梁丰听了挺失望,咋是这么个有前科的?别上不都是写老实本分么?

梁丰还要再问,秦邦业却笑道:“今日乃大人上任吉日,良辰美景,下官却只管唠唠叨叨同大人说起这些烦恼事情,却是不凑趣得紧,来来来,敬大人一盏。”

没办法,只好暂时压下好奇心,扯开话题同秦邦业吃酒。待吃得差不多时,起身告辞。秦邦业苦留不住,只好起身相送到大门口,拱手作揖,目送梁丰回衙。

回到县衙,梁丰叫来永叔和钱孝仪,问那家人找到没有。永叔回话说已经寻到,还带了去寻个地方仔细将洗干净了,这时候正在等着少爷问话。

梁丰本来刚当上一把手干部,新鲜得很,想连夜审问一番的,无奈酒力难支,身体乏力,脑袋又有些昏。还算没失了理智玩酒后上岗的游戏,反正夜已深了,没必要装给谁看。便挥挥手道明天再说吧。晃晃悠悠向后院走去。

这时内宅里一片幽静,柳陈氏已经带着板儿睡下,六个丫鬟也都歇息,拍了几下月门才有彩云跑来开门。梁丰进了内宅,见正房一片漆黑,旁边书房倒是灯火很亮的样子,就抬腿朝书房走去,进门一看,原来程程同小嫦正等下对弈,见他进来,同时浅浅一笑,便又低头看向棋盘。

梁丰伸过头去看棋,已经下到中盘,两边棋力相当,正是难分难解的时候。酒疯子此时正处于大脑皮层胡乱活动的状态,自然忍不住教小嫦尖一手,回头又教程程飞一个,反而闹得两个婆娘杏眼含嗔,又推又打。

梁丰闹得累了,便一旁坐着,好在已经沏好酽茶给他醒酒,顺手抬起喝了一口道:“这么晚了,还不睡觉么?”

二女听了,不由得对视一眼,霎时俱都脸红起来。正为了这事烦恼,平时在家两个房间,随便这厮出入。偏偏今天只有一张大床,好不尴尬。两人都要相让,都不肯睡,推来推去,只好都不睡,干脆书房下棋捱得一刻是一刻,等他回来再说。这会儿听他发问,都窘得厉害,只好臊着脸不答话。

梁丰本来打算自己睡书房,大床让给她们俩的,可这时候酒劲已经上来,脑子还挺好使,一见她们神色,就猜了个十足。当下呵呵一笑,借着酒劲,舔着脸道:“要不,咱们一起?”

“作死啊你!”冯程程跳起来逮着梁丰又掐又扭,害羞得不行。小嫦只白了他一眼,扭过脸去不做声。

“哟呵,反应也忒大了吧?”梁丰嬉皮笑脸一边说话一边抵挡,三下两下,不知不觉之间,便已经把程程拉过来放在腿上,搂在怀里。冯程程开始还用力抵抗,可动得几下,闻到他身上臭臭的酒味和浓浓的汗味,再加上那厮胯下已经很不老实地抵着自家臀部,不知不觉身子便软了下来。只好低着头任他抚摸轻薄,情到酣处,竟然忍不住“嗯”了一声。

小嫦本来没打算理睬梁丰的,任他二人疯打,忽然听到程程一声轻叫,分明是情欲发作的味道。忍不住回头一看,好一幅真人春宫图便在自己眼前,登时傻了,都忘了再扭过头去。

梁丰此时再也不顾其他了,横抱着冯程程,几步走到小嫦面前,忽然伸出右手用力一搂,将小嫦也夹在腋下,一脚踢开书房门,趁着月色,朝正房走去。

程程和小嫦胆子再大,这时候也不敢挣扎呼叫,要是被丫头们听见,也不用做人了,羞也羞死!只好任其施为,一边一个夹着进了正房往床上一放。

二女正要坐起,却被他顺手把门一关,合身扑上,压得动弹不得。

月光如水,也不用点灯,人影已是清晰可辨。梁丰渐渐气促起来,也不管是谁,顺手揪着一个就百般抚摸,然后双管齐下一阵揉弄。二女先还有气无力地抵抗一番,渐渐也情浓起来,都抱着他又吻又挨,扭在一处。

不知不觉,三人已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这可快活煞了梁县尊,忙的不亦乐乎,霎时把脑子里记忆的各种3P情节全部调了出来,不断地实践。

程程和小嫦此时也已放下最后的底线,从抵抗到顺从,又从顺从到主动,一步步被他带得热辣不已,居然主动做出许多平时绝不肯做的姿势来。

胡天胡帝,闹了一夜,天色亮时,梁丰竟然依旧神采奕奕合不上眼。笑吟吟地望着怀里蜷得像猫一般两个老婆,两只手在她们胸前轻轻搓揉,无比满足。

昨夜疯得够了,这时天亮,二女如同醉酒方醒一般,心里后悔得要死。偏偏想起夜里细节,又觉得刺激躁动不已,难以面对姐妹。只好装作睡着不说话,随他继续。

“行了,别装睡了,你们俩谁给我去准备早饭啊?”

没人说话。

“哼哼,还装是吧?”梁丰轻哼一声,忽然坐起,一把掀开被褥跳下床去。

只听异口同声“啊”地一声轻呼。二女全身光溜溜地裸露出来,急忙上下其手捂住自己要害。看得梁丰哈哈大笑。

反正看也看了,再顾不得,程程同小嫦干脆急忙起身在床上翻出衣裳,胡乱套在身上,冲过来同这个泼皮老公拼命。梁丰光着屁股,且战且退,甩着一团黑乎乎的家伙绕屋子乱跑。

忽然听得外面吱呀一声,好像是厢房的人已经起床。登时三人安静了下来,梁丰这才逮住空子,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略微整理,一声轻咳,打开房门,道貌岸然地走了出去。

院里正是侍书和入画起来,正在打水要洗漱,忽然看见梁丰,急忙躬身问安道:“少爷早!”

“嗯,你们也早。”梁丰微微点头,和蔼地笑笑,便转身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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