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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 by流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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凼歉挥械拇蠹易寤故勤に亩静荩苌儆腥嘶嵴娴娜チ吨浦滞嬉狻A鞔吕吹牧吨品椒ㄒ泊蠖嗖腥辈蝗9赜谡脚迹骺勺宓浼屑窃氐煤芎新譄@恰巧知道:攻击战偶的操纵者远比攻击战偶本身要有效!
想到的也并不只有轮烜个。鹰断还没有劈到,两道淡青色的风刃已然抢先抹向沙武英的颈项。只可惜凝聚力不够,尚未及身便被沙武英的护体术力震散。 “猫儿,去帮沈,沙武英交给我!” 轮烜连忙喝止风的攻击意图。不是不相信他的能力,而是就算沙武英因操纵战偶导致防御下降,被压制术力的风对他也造不成威胁。若是因此引起沙盗的注意,将攻击重转移到风身上反而不美。
从战斗开始,轮烜便直将风置于被保护的地位。对于此,风的心里并不舒服,但他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做为随侍,自是早就应该被泯灭掉的东西。当你的身体、灵魂、命运,所有的一切都属于另一个人所有的时候,自我就变成件极端可笑并且只会让自己更痛苦的东西。风一直很清楚,却似乎从来没有真正做到过。是他的家教不好么?或许应该是轮烜刻意纵容才会造成样的结果。就像是一刻,明明违背主人的要求,却还是被小心的维护着。轮烜甚至没有用任何责备的字眼。就是随侍么?就是低贱如玩偶般任人摆布的随侍么?风迷茫中只觉得心头暖,下一道风刃自然而然便劈到沈的对手身上。
“真是个听话的随侍。”沙武英硬生生架开鹰断,阴森的笑道。对于沙武英能够将鹰断架开而脚下文丝没动,轮烜也不禁有些意外。鹰断的攻击力什么时候变差?
‘鹰断,这个姓沙的跟你有私情么?’轮烜略有些郁闷的在心底问道。自己拼着生挨那战偶下才展开的攻击,谁知却屁用都没管。也怨不得轮烜郁闷。
‘主人,脑子让雷劈了么?’鹰断的称呼依旧恭谨,口气却是鄙视的。细看看,沙武英的口鼻隐约有血色溢出,想来方才那一下,沙武英也不是太舒服。轮烜不由得嘿嘿笑,反手刀挑向沙武英的颈项。
“这么听话的随侍,死很可惜吧?”再次挡开鹰断的沙武英已经不复方才的从容。一张脸上遍是狰狞。
“开什么玩笑,一个随侍而已。爷想要多少有多少。” 轮烜哈哈大笑,心中却狠狠抽了一下。微垂的眼帘内眼神骤然凌厉。
“很好,那就换个吧。双头蜥!”沙武英喷出口鲜血,恶狠狠的喝道。蓦然间,三道虚影同时扑向风的所在。
这下不光是轮烜暗骇,就连直抵挡虚影攻击的黑衣也是大惊。别看黑衣对谁都是一付冷淡的模样,但谁都知道他对帮他得到武斗会参赛资格的轮烜是不同的。就像他明明不喜欢逃跑,却依旧选择遵从轮烜的指挥。保护轮烜的随侍是他承诺过的。如果猫儿死在他的保护之下,丧的不只是面子,他怕的是丧轮烜对他的信任。所以当看到虚影试图攻击风的时候,黑衣几乎是本能的挡上去。
“猫儿,解封!沈,叫人保护黑衣!”虽轮烜极端不想泄露身份,但他从来也不打算用风的性命去玩什么保密!况且看到沙武英眼底突然流露出的得意,轮烜突然生出几分不好的预感。
然而当他的预感成真的时候,暴虐的情绪还是在瞬间席卷轮烜全身。虚影对风只是佯攻。等黑衣放弃自身防御转而救援的时候,锋利的爪如闪电般扣向黑衣的手脚关节。而本该按照沈的命令护卫黑衣破绽的人却齐齐停下脚步,将黑衣所有的要害都暴露在对手面前。
鲜血飞溅的同时,黑衣的手腕、肩胛、膝盖骨被虚影刀锋般的手爪刺穿、扣死。刹那间已失去行动的能力。
“姓何的,不想小子被给撕就给乖乖住手!”终于摆脱罗金纠缠的沙武京阴森森的开口道。
帮沈家的王八蛋!居然在档口给玩阴的!怒火在轮烜的胸臆间蒸腾成无边的杀意,却又和挥向沙武英的鹰断同硬生生停止。早已按捺不住的心血在沙武英狞笑着拳兜上他小腹的时候冲口而出,顺着鹰断森冷的锋刃滴滴融入泥土,仿佛从来都没有在个世间存在过般。
………
第十九章 分道(上下)
“都别乱动!姓何的,叫你别动没听到么?”沙武英又是拳兜上去。见轮烜虽毫不反抗的任他殴打,长刀却依旧稳稳的握在手中,沙武英心中总有那么几分不出是愤怒还是惊惧的怪异感觉在不住的翻腾,让他明知不是下杀手的时候,却几乎控制不自己的攻击意图。
“想所有人都清楚到底我动没动,所以真的用不着这么激动。”抬手抹去嘴角的血沫,轮烜的笑邪佞而张狂,仿佛沙武英的拳头不是打在自己身上般。
“爷!”风隐含愤怒的轻唤被清风悄然送至轮烜耳畔,轮烜很容易便能感知到有股强大的术力正在他身后逐渐凝聚。
按照轮烜之前的嘱咐,风并没有解除脸上的伪装。反正瞬间提升术力的方法两族的历史上都曾经出现过。虽然其后遗症多半惨烈之极,但还是会有某些冷血的高阶要求自己的随侍修炼种秘术。也是轮烜对自己身份最后的一重掩饰。
“猫儿乖,帮主人看好场子。免得还有些不长眼的杂碎扯的后腿。” 轮烜头也不回的吩咐道。感觉风的术力屏障转瞬间罩向早已被他术力变化震慑住的沈家人,轮烜暗自头,唇角挂着的笑意不禁更加肆意。
方才沙武英那两拳着实是不轻,只是轮烜受到的伤害远没有旁人看起来的严重。如何轻微的扭动身上的肌肉用以减低伤害,是他用自己身体学会并记下的经验,自然是有效的紧。只是就算可以自保护,轮烜也不打算任由沙武英继续揍下去。黑衣的意外受制确实让轮烜有些投鼠忌器,但他若是当真任由沙家兄弟摆布,只怕几个人今都得交代在里。轮烜的心没那么软,也没那么蠢!
“姓何的,这般嚣张莫不是不要同伴的命了么?” 风术力的诡异变化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沙家兄弟震惊之余,对轮烜的态度不由格外在意。尽管几个人是同伴,或许还是轮烜的顾主,但轮烜到底也是毒草出身,很难他会不会当真把其他人的性命放在心上。
“怎么样才肯放人,一句话吧。”鹰断稳稳的挥出,将欺近的沙武英逼退。轮烜从容的掏出临出发前风给他备下的伤药,一张口便吞将近半瓶下去。
“反正我们也不会蠢到要自尽什么的。所以光棍些,一个办得到也愿意办的条件。免得大家拍两散!至于那几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最好让他们小心些。只要黑衣受到任何不可逆转的伤,我都会立刻出手。若有胆,你们不妨试试看谁会先死!” 轮烜的口气依旧是清清淡淡的,只是配上他如今那脸肆意张狂的笑,便生生透出几分森冷邪恶来。像是世间的生灵在他眼中均如蝼蚁般,是生是死全无挂碍。
轮烜那如同冥塔荒漠般森寒死寂的眼,让刻意靠近两人的沙武京不由得暗中打个冷战。这个人是逼不得的!顷刻间,一个几乎让沙武京无法接受的结论涌上心头。那身精致妖冶、惑人心神的皮囊之内,竟然裹着头凶戾的荒兽。若迫得狠,只怕他会将自己身人皮生生撕下,任凭魂魄内的凶兽裂骨而出。
“还想和我们兄弟谈条件么?”给沙武英丢个不要轻举妄动的眼色过去,沙武京冷冷的开口。
轮烜耸耸肩,颇有些洒脱的笑道:“为什么不呢?想必究竟有多少底子,你们哥俩也拿不准吧?”懒懒抗在肩上的鹰断蓦然笼上层血光,强大的术力波动顷刻间发散开来。
听到他的话,沙武京和沙武英不由得交换下眼光,脸色都不太好看。因为他们很清楚轮烜说的是事实。每次当他们认为已经占到上风的时候,轮烜总会让他们看到新的威胁。比如那个突然间术力暴涨的诡异随侍。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秘法,但当轮烜的弱不再是弱,沙家兄弟想不有所顾忌都不成。
“姓何的,我也不跟你啰唆。”沙武京细想一下,终于挥手令众人后撤。“可以不要同伴的命,但要用东西来换。”
“看。” 轮烜的视线若有若无的落在战偶手中的黑衣身上,周身的戾气随着战偶的移动逐渐浓重。
“用不着!清,只管和其他人走就是。量他们也奈何不我!”黑衣冷冷的插口道。筋骨被扣的痛楚在移动时加倍的产生,黑衣咬紧牙关,硬是没有发出任何呻吟。他当然明白自己的受制与沈家脱不干系,但以他的身份,根本没有立场去责怪什么。本以为参加武斗会便能摆脱自己背负的命运,结果到最后还是要辜负清的心意。不该沮丧的,黑衣暗自苦笑。只是胸口像是破个洞,风吹,空旷得发慌。
“闭嘴!留力气保自己的命吧。” 唇角轻轻扯起,轮烜邪气的笑道:“我可不是什么好人。若是你成了废物,我会亲手杀了你!”
轮烜的话语中充斥着真实的杀意,可黑衣却只觉得胸腔内直存在的空洞被杀意缓缓充塞、填满。种从未有过的踏实感油然而生。
“好,我等你!”无论是拯救还是刀锋。后一句黑衣没有出口,但轮烜还是明白。因为黑衣向来冷峻的脸上破荒的浮现出抹安心的笑意。
“放心,我的要求绝不会超过你的底线。只要按我说的办,这个人会完完整整的还给你。”见所有人都撤走后,沙武京沉声道。
“两天后卯时三刻,要独自带着那姓罗的人头到曲家坳换人。不愿意的话,就当这个人从来都不认识吧。反正到时也很难认出他来。”话音刚落,他已拉着沙武英飞身离开。
“什么?”
“放娘的什么罗圈屁!”
沙武京的要求立刻让两个语气不同,但同样不满的声音响起来。罗金的声音显然更大些。只是早已远去的沙家兄弟是不是在意就是另外一件事。
然后,现场的气氛便突然古怪起来。
“何兄弟,你打算怎么做?” 罗金只觉得后背阵阵发凉,转过头,硬挤个笑容出来。就算没有方才一役,罗金自认多半也不是轮烜的对手。所以做决定的若换成是自己,照沙武京的要求做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你的表情很丑!” 轮烜淡淡的瞥他眼,转身向风走去。
他不得不承认,沙武京手耍得实在漂亮。罗金只是临时的合作者,自然比不上黑衣重要。杀他也确实不会超出轮烜的底线。只是这个条件看似简单却隐藏着很多陷阱。杀罗金再独自找上门去?轮烜忍不住冷笑出声。沙武京当自己是白痴么?就算他的目的不在于截杀自己,只要趁自己赴约的时候杀个回马枪,罗金的商队照样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不定还能在沈他们身上捞到好处。更加高明的是沙武京暂时撤退的决定。自己顾忌黑衣的安全不能妄动,便没与他讨价还价的机会。只能任他定下这等混蛋的条件。
抬眼瞅瞅商队人马脸的惊惧与戒备,轮烜再次忍不住冷笑。看来把自己当白痴的不只是沙武京。
“猫儿,记不记得方才拖我后腿的是哪几个杂碎?”缓步来到风的身边,轮烜精致俊美的脸孔笼上了一层浓浓的杀机。
“爷,您想怎么做命令猫儿就是了。没的让这些东西脏了爷的手。”风的脸上依旧是乖顺讨好的表情,只是这话可就犀利得不像是个随侍的口吻了。一时间沈家的帮手群情积愤,若不是忌惮风忽然暴涨的术力,冲出来动手的只怕不在少数。
“清,此次确实是沈家的不是。我对此事自会有所处置,就不劳烦你费心了。”说实话,虽然沈家的人手确实违背了自己的命令,但风的语气沈同样是不能容忍的。由于身份特殊,平日里便是沈越对他也是以礼待之,如今便是手下人有错,他也容不得旁人的随侍指手画脚。
沈的态度让风听得一愣,随即一种不出是该哭还是该笑的古怪感觉浮上心头。这沈是注定了要和自己一同侍奉族长的。自己与沈虽都是大家族精选而出,但相对于沈家,程家无疑逊色了一筹。尽管族中人都道族长已令自己侍奉枕席,事实上那只是族长刻意提升他在族中话语权的手段而已。自己占先之处,无非是提前一步守在了族长身边。若说自己对沈丝毫没有忌惮竞争之意,纯属自欺欺人。况且单以品貌而论,这个沈还隐隐在他之上。不过忌惮归忌惮,平日里自己对他还是尽量回护。这么做也不过希望将来身份揭穿后能卖他个人情,日后相处起来也容易些。谁知就在这轮烜明显杀机大盛的时候,他竟然会跳出来阻挡。该不该给他圆个场呢?逐渐了解轮烜容不得人背叛的狠辣性情的风,这一刻当真是犹豫了。
“沈的意思是打算如何处置?”懒懒的伸手将风揽在怀里,轮烜的视线淡淡的停驻在风略有些泛红的脸颊上。修长的指,在风优美的腰线上轻柔的抚触,带着淡淡的暧昧和轻佻。风的身体一震,登时明白今天这事已容不得他插嘴了。
沈没想到轮烜会追问,一时间不由有些不快。“清,我自有主张。”
“你觉得当真能决定么?”清淡的语气终于染上了满满的讥嘲。如果沈对这些沈家人当真有绝对的控制力,今天这件事根本不会发生。
“你什么意思!”沈的脸一沉,压抑在心底的羞恼终于有些绷不住了。他根本没有料到手底下的人敢在关键的时候违背他的命令,这对一直以来自以为对手下管理甚严的沈来说,无疑是极丢脸的事情。而轮烜的话就像一根钢针,将他强撑起来的面子生生戳破。他若不怒才有鬼了。
轮烜清冷的目光终于落到沈的身上,看得沈心头一寒。“如果你一定要自欺欺人我也没办法。只是黑衣如今落在沙盗手中,我若不小心些,他的性命怕是也等不到我去救了。猫儿,给他们留全尸吧,也算给沈一个面子。” 轮烜的话音方落,三道恍若实质般的风刃瞬间飞向其中三人的心口。
“住手!”沈不及多说,急翻手间,数道霹雳连环挥出将风刃击偏。正当那三人被由惊到喜的强烈情绪冲击得脸色青白的时候,一道仿佛来自幽冥地狱的乌光,无声无息的划过三人的颈项。飞溅的鲜血惊呆了沈家的一干人等。沈没想到轮烜的杀心竟然如此坚定,一时援救不及,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三名手下血溅当场。
“清!他们是沈家人!”就算有错也该由自己处置。后半句沈没有说出口,但铁青脸色中蕴含的不愉谁都能看出来。
“那么,沈,你要为几个不听话的杂碎跟我动手么?” 乌黑的长刀漫不经心的架在肩上。看似摇摇欲坠,实则稳若磐石。
或许是轮烜方才速度太快的原因,那些飞溅的鲜血没有一滴沾染到轮烜俊逸的脸庞。可随着语气的变化,他整个人却好似笼上了一层血光。那种只有在轮烜身上才找得到的独特妖冶突然绽放,恍若一盆冰寒清冽的泉水兜头泼向满心怒火的沈。
“……我没这么说!”字句从沈的牙缝中挤出,不甘而又无奈。从小接受精英教育的沈并不是个不知轻重的莽撞人。尽管轮烜的举动大大的冒犯了他的尊严,但目前他最应该做的事绝不该是为了几个手下的死活,跟族中一起参加武斗会的高阶动手。尤其是跟这个他根本没有必胜把握的人。
“知道么,沈,我发现我开始喜欢你了。” 和聪明人打交道向来有趣的多。轮烜略挑挑眉,轻笑声打破了场中几乎已经凝滞的空气,也同时在风和沈两个人心中划下了一道不易抹去的痕迹。
“接下去你要怎么办?要杀了罗金么?”沈侧头看了看不远处紧张戒备的商队众人,力图平静的开口道。
“当然不!这场游戏玩到现在我也有点厌了,再想玩就只能照我的规矩来。至于你们么……我看还是散了吧。” 轮烜淡淡的说道。
“散?清,你什么意思?”沈皱起了眉头,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自心头升起。
“还能是什么意思?” 轮烜微微一笑,朗声对罗金说道:“看天色不早,罗大人不妨先行一步吧。请恕在下尚有要事在身,便不与大人同行了。”
一番话出口,说懵了一群人。风也忍不住靠过来低声问道:“爷,沙盗指明了要罗金的人头换黑衣,这么做……”难不成族长根本没有救黑衣的意思?风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当真要放我们先走?”罗金只是愣了片刻,随即狐疑的问道。也怨不得他不信。轮烜无论做怎样的决定都没有干脆让他们离开显得古怪。
“走不走在你们,与我无关!” 轮烜不耐的回答。转头对沈说道:“沈,既然你有这么许多的手下照顾,想必下面的路也出不了什么危险。你自己当心些,我们到地方再见吧。”
沈的脸色登时就变了。“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分开走?你不信任我么?我承认我不喜欢黑衣,但我不可能会私下里动什么手脚。”就算沈自恃身份,对轮烜等人一直抱着些许的警惕和疏离,但自出发以来四人共同经历的种种事端,让他不自觉的产生了某种类似依赖的心态。如今骤然听到轮烜要他和众人分开,一种被排挤、丢弃的感觉蓦然袭上心头。
轮烜淡然道:“我不信的不是沈,只是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 用刀尖指了指沈家脸色铁青的人手,轮烜冷冷的说道:“我知道沈你不会让我把这些东西都清理掉,因此你必须懂得如何驾驭他们。分开的这段时间,你好好练练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的耐性向来不好。若再让我发现有什么人试图给我添乱,不管他背后的人是谁,我都会活剐了他喂角狼!”
轮烜狠毒的话中有多少认真,单看他眸中的杀气就知道了。沈怔怔的看了他半晌,最后还是咬牙喝道:“都给我听好了,所有人都不许以任何形势阻碍黑衣的救助行动。违命者,杀!直系亲属世代为奴,不得恕免!”
“……遵命!”略有些参差的应答声混杂了惊惧。尽管轮烜更喜欢某种一劳永逸的做法,可这种时候,他并不打算激怒沈。
“保重!”轻轻扬扬了手,轮烜认真的开口。沈心口一紧,连忙将脸转到一旁。
“……你也是。”空气中浮荡着沈含混不清的语声,待轮烜仔细去听时,他已随同沈家一干人等绝尘而去。
第二十章 援手(上下)
待沈家的人走后,罗金负责的商队也渐次退去。尽管商队齐整严密的阵型显现出他们对于轮烜的信任度委实不高,但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整个商队都离开了,反到是目标人物罗金竟留了下来。
“何兄弟请留步。”见轮烜毫不迟疑的带风离开,这种完全无视他的态度,终于让罗金忍不住开口唤道。
轮烜停下脚步,略略挑眉,戏稽道:“你还不走么?还是说你本来就活够了,如今想想,突然觉得死在我手里也挺不错?”
其实若当真与罗金动起手来,轮烜自信可以胜他一筹。可轮烜一直以来都没有放下过对罗金的戒备。从他与沙盗对峙时表现出的冷静和决断力便能看出他绝非寻常护卫。那是一种惯于居高位者自然流露出的自信与气势。说句实话,尽管轮烜是索可族的族长,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玩意,轮烜自认未必便有。但这玩意若是出现在这个像罗金一样靠出卖劳力过活的护卫身上,未免太过突兀,就算他是个高阶也是一样。更令轮烜感到怪异的是,罗金明明长了个毒草的根子,可他与商队其他护卫相处时所显露出来的爽朗、诚恳却像是由衷而发。就算态度可以演戏,那份亲和力却怎么也不像是荒漠的毒草能够拥有的。轮烜之所以没有宰掉他,除了不想让沙盗个个击破之外,更多的还是因为实在摸不着他的底。
“嘿嘿……”听到轮烜的话,罗金摸了摸脑袋,笑得很有几分纯朴的味道。“何兄弟当真不打算用我的脑袋去换自己的同伴么?”
这话听起来很有几分自告奋勇的意思。虽然大家都明白,罗金绝对没有一丝毫舍己救人的情操,但隐约的笑意仍然浮上了轮烜的唇角。一把搂过风,他漫不经心的将体重交了过去。“相信我,如果事情真能这么简单解决,你绝活不到现在。”
罗金憨笑几声,而后脸一沉,顷刻间遍身的肃穆。“对不起!我不相信你!论理就算我的头颅换不到你的同伴,你也不该如此干脆的放弃这种可能。”
“那又怎么样,相不相信是你的事,与我有何相干?”轮烜微眯起眼睛,淡淡的说道。
按理说,在黑衣获救之前确实不该轻易放走罗金。这姓罗的虽然底细不明,消息却很灵通。如今轮烜和风的身份均不宜暴露,若当真要去曲家坳救人的话,有个像罗金这样懂事的帮手自然要好许多。何况他本人的身手确实不错。但轮烜若要强留下罗金,少不得费番手脚不说,细算算恐怕也拿不到多少好处。到不如索性将姿态做得大方些,以罗金的城府,说不准反到会主动出面。
“也没什么。”嘴一咧,罗金竟又笑开了。“只要救黑衣的事,让我也插一脚就成了。你我利害相关之处,不过是黑衣的生死。你既不愿当场与我动手,我也不信你不会暗中对我护卫的商队做什么手脚。因此我决定跟在你身边,帮你把黑衣救回来。到那时,让你结结实实欠我个人情比我提心吊胆防着你划算。”
“你想插哪一只脚?”笑意浮上轮烜的眉眼,目中流转的微光扫过罗金的下肢,带了几分友善的调侃。
“呃……”罗金一愣,微有些尴尬的笑道:“不如你挑一只好了。”
轮烜当然没有挑一只脚,事实上,当罗金开口说要同行的时候,轮烜就打算把他整个人坑进去了。要罗金搜集沙盗的信息暂且不提,当晚寻了个僻静地方,轮烜背着罗金让风把封印加了回去,然后便将他或背或抱的揽在身上再不撒手。反正突然术力大增的法门多半都有不轻的后遗症,让风装出个残废样子,正好可以释罗金的疑。于是当晚包括准备晚饭之类的琐碎杂事便自然而然落到了罗金头上。看着他灰头土脸的跟一堆烂木头较劲,轮烜笑眯眯的将路上随手采来的果子一口口喂到了风的嘴里。
说起来风的脸皮还是嫩了些。明知道轮烜压榨罗金的劳力是假,主要用意还是掩饰他身份,但他仍然对自己如同废人般偎在轮烜怀里感到极不适应。一张俊脸红了白,白了红,像是有股绯色的浪潮在他肌肤上不住冲刷。
“爷,我看不如还是我来吧。”风凑到轮烜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显然是罗金笨拙的模样让他实在看不下去了。
“要你做还不如我自己做来得利索。怎么,才这一会儿便待不下去了?是我弄疼你了么?”轮烜扣抚在风腰胯之上的手松开些许,紧接着毫不避讳的凑过去在风沾染了粉色果浆的唇上舔了舔。“啧,这果子小是小了点,还真甜。”
那舌尖掠过唇畔的温热滑软刹那间禁锢了风的思绪,灼热的火焰呼啦一下在脸颊上燎烧开来。一时间,仿佛整个人都被轮烜的气息笼了起来。风只觉得轮烜肌体的奇妙触感透过自己按在他薄衫上的掌指清晰的传导到他脑海,本就极不自在的身体登时有些僵硬。
这是讨厌的意思么?轮烜心头一动,不由暗自叹息。
一直将风搂在怀中须臾不离,风的肌肉下意识的紧绷自然瞒不过轮烜。本想着风自小到大便是按随侍的规矩养起来的,就算长大后有了欲望也沾不得他人。想到怀中这挺拔柔韧的身子只有自己能碰,轮烜不期然便生出几分诡异的责任感。可如今看风的样子,却像是自己多事了。摇摇头,刚要开口将尴尬的气氛打破,便听得不远处罗金破口大骂:“这他妈的明明是干树杈子,凭什么干冒烟不着火?明明是故意跟老子作对!你奶奶的!老子不干了!你们两个谁有本事谁来!”
“罗大哥,是你自己说这点小事包在你身上的。”轮烜轻笑道。将风轻轻放到一旁,抬手布上一层防御的禁制后慢悠悠的走了过去。
预备三个人的吃食其实费不了什么功夫,但罗金在这方面显然欠缺了一点天赋。想必他原本以为有风在,琐事不可能轮到自己动手,这才连个使唤的人都没留。此刻看到轮烜利落的打理着火堆和晚餐,他的脸不禁有些发赤。
“嘿嘿……没想到你连这些事也会做。”闻到食物的香气,罗金干笑了几声,讨好的凑近些,装出想给轮烜帮手的样子。
轮烜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也没什么。就算是现在讨了个别的差事,起居上也有随侍伺候,我到底也是冥塔荒漠上长起来的。这些照顾自己小命的玩意到什么时候也是忘不了的。”
罗金闻言一愣,怔怔的看了他半晌后终于苦笑道:“我承认我不会这些玩意是有些不太正常,但你当真这么想知道我的底细么?”
轮烜起身将风抱到篝火边,一边熟练的分发食物,一边平静的说道:“拣你能说的先说说。虽然你我没有明显的利益冲突,但坦诚些对之后的合作有好处。”
“那么我能要求平等的回报么?”罗金挑眉笑道。
“啊,其实你可以试试看的。”轮烜笑得很开心,回答却十分不负责任。反正罗金说出来的部分有多少是真实的轮烜很难判定,要求他交底也只是想试探下罗金的态度和他的能力范围而已。
罗金眸中幽光一闪,垂首笑道:“如果你肯把你这个听话的随侍送给我用上个把月的话,我都告诉你也不是不行。”对于这个可以将术力瞬间提高的随侍,罗金一直抱着相当程度的好奇。这种提升术力的法门如果能搞到手,对于他可是大有用处。但比起那个向来恭顺谦卑的随侍,想从那个摸不清深浅的轮烜口中问出东西来,罗金就算再自负也不抱什么希望。
罗金的话音未落,轮烜便感觉到怀中的风重重瑟缩了一下,随即满含哀求的清亮目光便微带怯意的扫过罗金和轮烜的脸庞。这一刻,风被掩饰过,仅仅只有清秀的脸庞,忽然流露出一种从未有过的风情。轮烜不由微微一怔,虽然明知道风只是装个样子出来陪罗金玩玩,一种怪异的感觉还是自心底泛起。
唇角扯出一抹调弄的笑意,轮烜俯首将唇轻贴在风蓦然泛了红的耳上,低低的笑道:“猫儿觉得这个交易如何?我听起来好像还不错。”
“嗯~”温热的气息直冲进敏感的耳道,轻微的低吟自风的唇畔逸出。陌生的音调惊得风连忙咬死了牙关,一双猫儿般的眼睛狠狠的瞪大。这情状令轮烜因黑衣被捉走而暗自郁结的心境为之一松。若不是罗金就在身旁,他险些笑出声来。
“如果这是主人的意愿……可猫儿……”抓着轮烜衣襟的手指失望的一根根松开,细碎的铃声随着风颓然滑落的手臂响起。从罗金的角度看,风把一个绝望但却依然顺从的随侍形象塑造得很好,只是抚搂在轮烜腰背上的另一只手却抗议般捏了一把。显然风对轮烜擅自加演的这场戏颇为不满。
轮烜压抑在心底的笑意愈发浓重。自打离开索可族之后,风便一直谨守着随侍的本份。不是说这样不好,只是相比较而言,轮烜更喜欢看风目光中闪动着狡黠的模样。就像当初他将黑衣的衣服全部毁掉时那眉梢眼角间流动的得意。
想到黑衣,他被沙盗带走时那遍身血色的模样蓦然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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