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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宋-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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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师师问,方天定自然要答,随即道:“法律,其实就是我说的话,虽然我说的定然是对的,但却不一定每个人都会遵循,所以我第一个题是让他们听话。”

李师师不由暗笑,好霸道的男人,全天下的人都要听你的话。殊不知,即将修订的法律,将是由现代准则演化出来的。

现代准则不一定能在古代用,举个浅显的例子,十税一,就是苛政,而现代的税率基本是三税一甚至二税一。根本没法比较。

再比如这个时代虽然保护儿童妇女的意识淡薄,但是若是犯了性犯罪,基本就是死路一条。但是后世不会。因为贞操意识,或者说性意识改变了。道德观世界观发生了变化。不是一个人,是整个时代所有人的道德观世界观。

第一个题目,方天定只能用必须听从我的话或者听从未来皇帝的话作为准则。

至于第二个题,李师师倒是很好奇,因为方天定拿出了一张白纸。看到李师师不解,方天定才笑道:“所谓时政,就是可以随意发挥,不限制范围,只要能所得出,大到天下格局,小到一乡陋习都可以作为中心。”

李师师不由轻笑:“此试题恐怕要流传千古,成为典范啊,甚至成为典故也不可知。”想一想后世冒出一个典故,叫做,白纸春闱,比喻越是大的事情,就越不需要约束。越是放开约束,就越有规律,云云。想来就好笑。

策论和时政都好说,第三点才是闻所未闻,什么叫外事?

李师师不由问道:“外事的命题是什么?”

方天定正襟危坐:“请李师师同学以魏国与周边国家的关系作为题目,做赋一篇。”

李师师咯咯一笑,轻声道:“这我可写不出来。”

与周边的国家的关系,以往的唐宋哪儿来的这样的题目。

方天定才笑道:“这一科很新,所以不会太难,意识到宋国将会被魏国统一的或者意识到金国是咱们魏国的外患的,都能得满分。其他的,就看考生的文笔了。”

这一点就是传闻中的心理暗示。要让每一个官员都得到心理暗示,魏国必将一统天下,而且还能顺便考察考生的大局观。何乐而不为。

第四科就没什么问的了,李师师也没问,方天定也只是随意定了一个些一首咏雪不含雪字的题目罢了。

倒是其他三题都太新,方天定还在想要不要出版一本春闱指南。

要是让万千学子们去猜,恐怕没人能得到满分。

不过转头,方天定就想到了毫不相关的事情,对李师师说道:“好姐姐,帮我去乐琳家探个底哇!”

李师师掩面一笑:“你这么大个人了,都要娶妻了,还这么孩子气,她又跑不掉的。”

方天定嘿嘿一笑:“焦虑啊,不安啊!”

第三章 闹腾与平静

这个破在线写作?又没发出来?,以后不统一七点整发了,我写好就发,免得发不出去。特此通告。对不起各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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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好久时间没见过那个精灵却又娇美的乐琳的,就像这个姓,很欢乐的一个女子。

方天定虽然心急,但是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所以心急也没用。

倒是北方的消息传来了,金兀术作为主导的赤金大军再东三省举步维艰。

金兀术数次寄书甚至让宗干亲自上门想要借一座城池作为依托。

但是邓元觉当然觉得不行,绝对不可能让任何一个金兵入城。

本来就是作壁上观,当然不能引火烧身。(出现啦,出现啦!作者高调出现啦!)

所谓举步维艰,意思就是说整个冬季冰封之前,一城未下,开春之后,依旧一城未下。

不是吴乞买多无敌,也不是说他的军队多厉害。而是金兀术舍不得下手。

金兀术心中的想法绝对是以最小的代价整合大金,然后挥军南下。这个最小的代价包括赤金,也包括大金。

但是,这个想法无疑是幼稚的,你想统一,吴乞买也想统一,两头都在壮年的猛虎遇到一起,定然会照成一死一伤。因为这两支猛虎都是公的。

还有一件事情,注定了金兀术必须灭了吴乞买。去年冬末,吴乞买迎娶了乌古论元妃。

乌古论元妃本来是阿骨打的妃子,本来,在北方民族中,兄死了,弟纳嫂,甚至父死,子娶母(非直系血缘)都是正常的。

但是最不正常的事情就是乌古论元妃是金兀术的老娘。

金兀术当日就是暴怒,你吴乞买何德何能竟然敢动乌古论元妃?随即带领手下扫荡了一个猛安的大金村子。

兀术三人的母亲,因为要给阿骨打守墓,所以只有宗峻的母亲圣穆皇后唐括氏被接了出来。宗干宗弼的母亲都留在了曾经的皇都。

但是现在称帝的是宗干,不是宗弼。吴乞买此举是什么意思?

光懿皇后裴满氏就是宗干的母亲,长得还要比乌古论元妃好看得多,怎么吴乞买偏偏挑乌古论元妃娶?

这不是故意激怒兀术么。

其后阿鲁阿鲁仆两兄弟相继带兵前来归赤金,兀术一人一巴掌,阿鲁被扇翻在地动弹不等,阿鲁仆更是掉了一颗牙。(阿鲁仆是阿骨打九子蜀王宗敏,阿鲁是阿骨打八子卫王宗强。两人都是乌古论元妃的儿子。)

兀术一句,你们怎么不杀死老贼人,与其同归于尽让两人羞愧难当。

兀术也知道自己的两个同母同父的兄弟,在此时此刻的大金已经不在权力中心了,虽然阿骨打的子嗣以勇武著称,吴乞买的子嗣也查不了多少,虽然终究不如,却也不是差的十万八千里。

所以两人因该没机会谋划造反,兀术气的不是这一点,而是气的两兄弟不能隐忍。

若是两兄弟做出与自己势不两立的架势,然后一直呆在大金,等到自己打到黄龙府的时候,再里应外合,能发挥的作用,绝对比带一只军队归降要大。

但是如今,既然两兄弟都来了,而且也给吴乞买的军队做出了表率,也算不错。要知道宗干宗峻的兄弟也都还在大金。

但是这些人更兀术三人作比较,就等于西军二十四将的其他人和韩世忠和张俊比一样。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虽然手握重兵,但是没多大用。

如今已近是入春的第二月了,经过一冬的消耗,牛羊不肥不多,马匹无力,经过几次小范围的战斗之后,金兀术也无力组织军队了。

虽然占据蒙古高原的赤金和占据东三省的大金比较,在客官上赤金占据了绝对优势,大金绝对必败,但是这个过程到底要多久,赤金会有多少损伤,根本无法计算。(马匹的重要性,不需要再解释了吧)

金兀术匆匆造反,带走了一些金国少年以及妇女,又因为之前的扩张,本就有金人进入了蒙古高原,所以在人数上倒是没有吃多大的亏。

但是金兀术却继承了历史上大多北方少数民族发展史的最大特点。

劫掠妇女。

东蒙古高原鞑靼各部的男人小孩都被杀得干干净净女人责备带走。作为赤金人口,爆棚的造人机器。

甚至是少女,都被屠戮了。赤金可没有那么多的米饭养着一群还要数年甚至十年才能生育的人。

有着自己人口登记办法的宗峻也没有担心过这些人会怎样。

而且兀术下令,出生的小孩必须由女真妇女抚养,更是切断了鞑靼妇女对儿女灌输仇恨的路。

想金兀术自己等金国贵族,当然不会这么做,他们要保持自己额那份荣耀,血统。

看来,赤金和大金之间也要陷入持久战了。

反观宋魏之争,也走入了同样的境地。

徽宗带领朝廷官员率先进驻京兆府,宣布立为陪都,意思就是说永远不放弃开封首都的资格。想要有一天打回去。

这倒是和高宗赵构将杭州立为陪都一样。宋庭的皇帝,连思想都有着惊人的类似,不管是对贪官的看法,对忠臣的看法,还是对天下的看法。

若是要举行评比,找出历史上最大的文艺世家,恐怕苏轼的苏家东汉的那些士族都要排在赵家之后。赵家的书法家什么的,还真是不少。

赵佶果然如之前想的一样完全卸权,做了太上皇。去终南山学道去了。

终南山,便是王重阳的修道之处,历史上,三十岁的王重阳在金兵兵荒之中躲入自己修建的活死人墓中住了整整十年。其实就是躲避兵荒。十年之后王重阳宣布自己得道,随即在山东崂山建立了道教北教魁首全真教。

也因为这些传奇,金庸渣老爷子才会把他写作是中神通。

要知道当时的山东可不是南宋的领土,所以尽管金庸老爷子对这个人物喜欢到了极点,也免不了全真七子进入北地为蛮帝讲道的桥段。

总之来说,金庸将这个人后移了数十年一百年。

但是王重阳的确是北宋末的道教教徒。

如今,金兵打不过来,王重阳虽然做了一个小官,然后却诡异的辞官开始修道,修的便是辟谷道,也就是所谓的三十日不吃饭只喝水。

鬼晓得是不是真的,但是北教的教徒都说,这是真的可以的。世界纪录也有强人很久没吃饭,人体的潜力还是很大的。中国最久的传说是两个月,所以不排除不吃饭能生存的真实性。其实这也顶多能算作是冬眠雷同的返祖现象罢了。

但是赵佶听说之后完全着迷了,传说修成之后可以长命百岁,甚至长生。当然,能不能永生都要看你信不信春哥。能不能长生,还是和养生很有关系的。

道教,的确比较养生,当然我说的是除去炼丹练出来的精制砒霜。

赵佶退位,赵桓毫无以为的成为了新的帝王,庙号钦宗,谥号恭文顺德仁孝皇帝。

当然,才当皇帝的赵桓不可能有这些东西。

赵桓一上位,便把京兆府该做了长安,寓意长治久安。与后世朝廷那一条长安街如出一辙。

不过历史展现了他惊人的能力,赵桓祭天之后宣布改年号靖康。

根据年号习惯,如今只能算作宣和五年,要到1124年才能作为靖康元年。历史上的宣和有七年,如今在历史的车轮下,被生生吞了两年。

靖康,历史上的靖康的靖字意思是平安,康的意思是安康。

但是现在这个靖康却是另外一个意思,靖字的意思是平定,康的意思还是安康。

所谓靖康,历史上是对外,祈求平安,但是现在确实对内,想要平定叛乱。

天下文人清流各种诗赋斥骂方天定,之前他作为清君侧的军队,还找不到骂的借口,因为王黼等人的确是贪官,清流们也不愿意和他们走得太近。但是现在,魏国独自成国,还把宋帝赶出了开封,赶到了长安。这就是公然造反了。

方天定只能一笑置之,世人愚不可及,自己没有时间解释,有这个时间,还不如陪方毫练武。

天下也就如此了,只要不是赵构作为皇帝,那么宋庭暂时都不会有什么危险。

赵构到不像是个贵族皇族,反而像是农民阶级,有着小农的局限性,总是顾虑在五帝城的兄长父亲,所以不愿北征。

但是不可否认,赵构的军事能力起码还能算得上熟读兵书,用人能力也能算作是用人唯贤。

只是到了年长甚至年老之后,没有了锐气,从此发生了重大转变。

看南宋初年的历史,就是看赵构秦桧张俊三人的变化史。

如何从主战派,变成主和派。

北宋末,张俊主战,赵构主战,秦桧主战,南宋初,张俊主和,赵构主和,秦桧主和。

时间真的是一把杀猪刀。

但是只有方天定知道,要珍稀眼前的美好。

别的人,别的国度,怎么去闹腾,就让他们蹦跶。虽然不是秋后的蚂蚱,却也不是什么大敌。

方天定如今只在乎一件事,那就是数日之后的婚礼。

本来,方天定想来一场离经叛道的西式婚礼,不过想起前世自己想象的婚礼就是中式,如今能来一场古色古香的。何乐而不为?

但是整个婚礼还是有很大的变化,虽然做不来奶油蛋糕,做不出玻璃酒杯,但是打一颗指环没有任何问题吧!

于是,工部的匠人们发现,自己成为了无所不能的太子爷的师傅。

走遍全国,才找到十颗完全透明的紫水晶,六颗透明的砖石,当然不能浪费,要多练练手才正式打!(不要怀疑水晶的出现,195某年的春天,河南某地耕地的农民在田里挖出了一个半个小车轮胎大小的水晶。只是少罢了。)

看着越来越像易拉罐环的小铁环儿,方天定会心的笑了。

第四章 朝觐(第一百章,里程碑)

昨天在线写作又出错了,最近十天错了好几次,上观的全勤奖无望了,求收藏红票慰藉。以后每天我写完就发,不等七点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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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十,春光明媚,天空湛蓝,一望无际。

金陵城的王宫中,从宫门到瓮城门倒是古色古香,有着几分古朴庄严的调调。

走入瓮城门,直直看见朝觐大殿,才感觉帝王家的威严,的确不凡。若是此地没有龙虎气息,何处有?

只是,汉白玉铺成的主道与青石砖铺成的辅道之间,放满了各种色彩的话,以及各种青花的花盆。可想而知这些东西若是流传一件下去,定然加之万千,只是朝会的大臣们多少觉得有些好笑。

虽然这么多花的确很有生气,但是出去唐皇的菊花,历史上还真没有多少皇帝喜欢在朝觐殿前放这么多花花草草的。

二月初十,整个魏国,最具传奇色彩的大太子,将要入朝会。这还是第一次,太子第一次上殿朝王。

满朝文武,也就几个人与方天定交谈过,还是方肥方七佛这样的亲戚还有乐洪这样的老泰山。其他人有的远远望见过方天定一眼,有的人甚至没有见过方天定。

只知道,方天定是这个世界上少数几个不能战胜的人。

当满朝文武都站齐的时候,却不像往日一边聊天一边等贤王驾到,因为,今天太子爷站在左边的最前面。

既然大太子都上了朝堂,不过十三岁的二王子也只得一起上殿。

说二王子还小,却也是马上就要成亲的人了,方天定是二月十四,春闱三月初三,方毫是三月初七娶妻。据说还是曾经睦州的大户,也不知道是哪个可爱的小姑娘,竟然被方毫看上了。扭着闹着要让方腊去提亲。

结果还没接触,就有人私下告诉方腊说那人家里听说这个传闻很高心,于是方腊便没有提亲而是指婚。

不过前提是等到方天定娶妻。

方腊只有一个想法,方毫不能和方天定争。自古单名者身份高贵,取双名者便不那么富达了。从表面看,方毫似乎比方天定更受方腊青睐。

于是很多大臣已经开始与方毫打好关系了。方毫不太懂这些,他的贴身侍卫武功高强,却也是个蠢蛋,所以不但不劝主子反而帮大臣牵线。

方腊苦于朝廷才新建,没有一统之前,不能有大变动,所以才没有对这些人下手。

刚刚做个贤王半年,就有外人急着管你家家务事了,搁在谁身上,都会不爽。

但是方天定之所以叫天定,是他自己取的,之前他是叫方蒙的。所以单论宠爱,其实方腊更喜欢方天定。俗话说皇帝爱长子百姓宠幺儿。

只是,方天定自从掉进井里出来之后,就格外的懂事,如何不受青睐?加之之前方天定的爷爷是最喜欢方天定的,所以,方腊从私人,从国家两方面,都决定了让方天定继承大统。

方天定是什么人,大殿中这么安静,稍微有些声音,都能听出来,哪些人呼吸急促,哪些人心平气和。都能分辨的一清二楚。

回头,方七佛方肥乐洪三人正是右边一列第一排排头三人。从左到右站开。

所以乐洪与方天定便是隔着红毯而立。

方天定笑着拱手道:“岳丈大人,朝堂之上多有不便,就不行跪拜礼了。”

开什么玩笑,就算不是朝堂上,乐洪也不敢让你方天定跪拜啊,难道成亲当日,乐洪还敢和方腊同坐在长辈席上受你拜天地?承受了恐怕要减寿的。

倒是方肥哈哈一笑,平日,有的时候方肥和乐洪政见不合,可以说是从宋庭保持下来的,当乐洪从三品的时候,方肥四品,一个是礼部,一个吏部,都是尚书省门下,又有那么一点儿权利重叠的意味,所以两个派系的争论倒是有的。

不过方肥和乐洪都算是清官一类的,虽然争斗却也是明哲保身的办法。

这个争斗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乐洪看到老对手嗤笑自己,不由暗怒差点就头口而出一句,哇哇哇勒个草,你这老匹夫。不过转念笑眯眯的道:“我生了个好女儿,你就没这个运气咯。”

方天定满头大汗,虽然听说个表亲结婚的,但还没听说过堂亲成亲的。要知道这个时候几乎每一个姓氏的宗族都有规定,同姓不得成亲。

方肥也不急不躁,慢悠悠的道:“老夫有个儿子。”

乐洪才笑眯眯的道:“老夫也有。”

方肥才想起,这个老不死的都快进棺材了还生了个儿子,正是晦气。居然忘了这一点儿。

不过争斗归争斗,两人都是方天定这一派系的,一会儿方天定说的,他们还都的附和。

方天定本来还想接话,却听见门外太监公鸭嗓道:“贤王驾到!”

太监这个东西,可不是方天定一句有伤天和就能避免的。在唐宋明三朝,好多人就把做太监当做是创业了。

为了保证后宫的清誉云云,太监必须存在。(哥对这个没兴趣,大家放心拉。)

方腊身穿龙袍,一步一步的走上阶梯,走上人类最高的位置。

是龙袍,不是蟒袍。所谓五爪金龙袍及龙袍。四爪三爪这是蟒,也就是比较大的四脚蛇,不是龙。

但是身份是贤王的方腊却在方天定的见一下,至始至终都穿着龙袍,而不是蟒袍。

方腊的步调到一直那么平静,还是没有能够散发出龙行虎步的气息。当然龙虎之气,有就行,不用散发出来给被人看。这叫内涵。

转身坐在龙椅上那一刻,那一转身的气势,倒是露出了威严。

其实,作为武人的方腊,想要表现出大气,是很简单的事情,只是方腊为人低调惯了,就算是当年,在江湖上,也是名声不太显。交往的朋友虽然多,却大多是绝顶高手,一般的江湖人听都没有听说过方朕这号人物。

众人在方腊入大殿的一刻全部俯身,右边的文臣双膝跪地,头顶蹙地。

左边的武将单膝跪地,右肘垫在右膝上,左手搭在跪地的左膝上。

方天定虽然一身白袍,没有穿着将袍也没有穿蟒袍,但是既然站在左边,就把自己当做了武将。

附带着方毫平日站在方腊座位边上,如今也占到了殿下。

这就很有意味了。说明学习朝政的阶段完了,二王子也要从军了?

如今十三岁的方毫,已经是个二流顶尖的高手了,若是和江湖上的二流顶尖高手打斗,凭借方天定传授的武艺,三十招便能败敌。当然,应为体能的问题,三十招不能败敌,就意味着自己失败了。但若是和背峞军中的普通军士生死战,十有八九会被普通的三流高手拼的同归于尽。

应为没有战斗经验,方天定此意就是要让方毫也参军了。

朝堂上,谈论了苏州马场云云,福州青黄不接,荆湘发现铁矿什么的之后方腊问道:“各位卿家,可有事上奏,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这句话还是方天定教给方腊的。方腊刚刚做南国王,开朝廷的时候问方天定该在殿上说些什么话,毕竟方天定书读得多一些。方天定便告诉了他众爱卿平身,有事起奏无事退朝什么的。

这些话有的是唐皇用的,有些是明帝用的,有些是清帝用的,被方天定一股脑的搅在了一起,交给了方腊。

方天定随即向右边走了一步,然后上前两步道:“儿臣有事起奏。”

方腊当然知道什么事,都内定好了说出来给大臣们听听罢了。但是还是要问道:“何事?”

方天定直起身来道:“本朝第一次恩科以宋国的基础举行春闱,但是自唐以后,到了宋初科考都比较严谨。但是宋国却将科举简化,弱化了。甚至一年要取上千进士,所以秀才们良莠不齐,儿臣准备重整科考,重开十科!”

礼、乐、射、御、书、数、策、赋、邦、政。

前六科作为基础学习项目,作为硬性测试项目,后四项就是策论诗赋邦交政治,也就是方天定敲定的那几个科目。

倒不是方天定被应试教育压迫了许多年,想要折磨一下其他人,而是这些东西都本就是必学项目。

礼乐,是思想教育,灌输忠孝仁义,维护统治。骑射乃是武科,重文轻武,再也行不通了。书数则是等同于后世的高等教育,看看有没有人有这个才能适合这些研究。方天定准备把自己记得的宏观微观物理,基本化学生物,都加入数科。

只是,这些都是后面建学院时才能做的事。

最后四科,那就是化死板的教育为活学活用,想要考过科考,就要动脑子想,而不是动嘴皮子背。

满朝不知情况的文武都是倒吸一口凉气,十科?

看到众人惊异的情形,方腊笑着问道:“哪十科?”

方天定只道:“基础六科,礼、乐、射、御、书、数。夫子定下的六科。策赋邦政,我定下的四科。”

很明显,前六科,都没有人要反对,但是后面四科是什么就没人知道了,都不好反对。

方腊笑着道:“详细的解释一下。”

方天定道:“夫子定下的六科,其中的御,驾车改为御马,其余不变。我定下的四科,分辨是策论,诗赋,邦交,政局。策论从王安石开始就有了,不必多说,诗赋,进士就是未来的官员,当然不能让天下大文豪入仕途太困难。文字就是官员的脸面。邦交,宋国极弱,就是没有认清楚自己和辽国实力的比较,局势的比较。此错不可犯。至于政局,便是一个大命题。天下与政、治、法、律、邦国、民生、疾苦、天象有关的任何事都可以在这一科上作为题目。并且此科永远不能设置主命题!”

一席话,当然说等很清楚。但是总有不长眼的。

以为年迈的大臣上前一步道:“王上,微臣不同意太子此奏,我中原正统,何许理会胡虏。把这作为一科题目太过儿戏了!”

第五章 黄玉的算计

方天定不由暗怒,边民受欺辱的时候你这个糟老头子去哪儿了?什么叫胡虏无威胁,随即怒斥:“辽帝治下,有汉民,金帝治下,有汉民!我汉民的地方,就因该没人敢惹才对!你不知道边民疾苦,不如去边疆为官如何?”

去哪些地方,那就等于是流放了,因为这个老头子站在文官第三排,很明显,算是朝中大员了。

但是朝政之初,面对这样的大事,就有人敢反对,什么意思?

那大臣是个干瘦的老头子,看来是饱读诗书,却不谙世事,见方天定大声驳斥,随即回应道:“辽国这么多年都没能打入中原,有什么好担心的?”

方天定努力平息着心中的愤怒,让自己强行平静下来,闭着眼睛道:“之所以辽帝没有攻入中原,是因为我手下的死去的数万兵卒,受伤残废的数千兵卒,那些身上留下十道数十道伤疤的兵卒,而不是因为你在这儿说辽帝打不进来,他就打不进来。”

方天定一直在心中对自己说,这是父亲组织的朝堂,这些人都是他的臂膀,这些人都有左右,能发挥他的能力。一直说服着自己不要动怒。

朝堂之上,所有的大臣,都有言论自由各抒己见的权利(不管是朝堂,还是议会国会代表,大会,按道理来说都有这样的言论自由。)

那大臣却越说越兴奋了,出口就道:“太子的士兵还不够努力,若是努力,早就收回燕云全境了!”

此话一出,方天定闭上的双眼猛然睁开,回头道:“我的士兵,远比一个只会说废话的人重要,你可以说是我带兵无方,但是绝对不能侮辱我魏国士兵,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方天定一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杀气杀意,如今一个月下来,基本上已经没有普通人能在他身上感受到寒意了,所以这大臣才敢顶撞他,不然以他的气势,谁能顶撞,谁敢顶撞?一如董卓。

那大臣却没有明白事情的缘故,由于整个宋庭重文轻武的原因,这些文人十分看不起武将,更不要说普通的兵丁。随即道:“太子身份高贵,自然没有错,所以,便是兵卒的错,才会让金国占领了其他五州。”

方天定发现,组织朝堂是一个错误,总有一些白痴会跑出来为了反对而反对。这样的人对于决策者来说是很头疼的,而且这样的人不好杀,杀了他你还要背负骂名,他反倒是成了做好事做对事的人。

但是历史总是有经验借鉴的,看看朱元璋,族地两父子是怎么做的,就知道对付这样的人有什么办法。

想到这里,方天定倒是不想杀了他,而是转头问道:“你今年多少岁?”

那大臣还未回话,方腊便说道:“黄卿家,今年五十有二了吧?”

黄姓大臣点头弓腰道:“回王上,微臣今年是五十有二了。”

方天定哈哈大笑,然后才道:“宋庭一百多年,没有走入幽云一步,都没人说宋兵兵卒没用,我方天定的兵,一年之间,占回幽云绝大部分,却有人出来说我的兵弱,你五十有二,我军中年纪最大的普通士兵是五十四,不算少。那就让大人去体验一下如何,既然我的兵卒弱,没用,想必大人很有用。”

在北宋,一些人翻了很严重的罪,就会被罚充军,脸上刺字,作为普通兵卒押解到边关。

好多文臣因为受不了兵卒的生活疾苦而死,世人都记得某某某好官被流放作为士兵死在了边关,劳累死的,却没人想到,边关千万万普通兵卒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长达数十年的呆在边关是如何过来的,少年出征,四十归,不是说着玩儿的。

方天定接着道:“这不是充军,不是流放,只是一次体验的机会,就在城外禁军中住上半个月,大人可敢?”最后可敢两个字,声音极其大,估计殿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众多朝臣都是将黄姓大臣看着,这人是个白痴。

黄玉此人是兵部员侍郎,头上只有兵部尚书和兵部左丞(丞相是皇帝的左右手,各部左右丞则是各部尚书的左右手,类似于秘书长,是方天定建议设置的。兵部尚无右丞)。

为了表现出自己的能力,在朝堂之上每每有人提出什么他就要反对一番,胡搅蛮缠,有很多时候方腊本就有顾虑也就听了,加之平日很多朝臣也让他顶头,然后跟着做决策,算是一个派系。只是今日,此人难道没有发现没有任何人附和么?

这可是太子爷,他说的话你都敢反对?太子这十策十有八九早就和丞相和王上商量过了,只是说出来大家听听而已。

但是却没人知道,这黄玉是个人精,打着自己的算盘,这都不算是算盘了,恐怕算得上是要埋十几年的棋!

没本事的人能在一个新朝廷中混到兵部侍郎的位子?

在黄玉看来如今的方腊不再纳妃子,再次生育的可能很小,也就是说魏国只有两个王子一个公主。两个王子,一个是公认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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