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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诱冷酷郎君-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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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从此无人如道他们的行踪。
“这位公子说得是,收下吧!”他给了斐少帆一个会心的笑容。
“那我就不客气了。”柳文君平白无故得到一堆布,心中可是高兴得不得了,只不过这却苦了阎鹰,要他提这些布回斐泉山庄?那多丢脸啊!
“老伯,你还会停留在这里多久?”她知道像他们这种在市集里谋生的人,是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待太久。
“我今天就会离开这里。”
“这么快啊!”柳文君有些失望,她还以为可以再见到他。
他也舍不得和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分开,可是他该回家了,他已经离开家太久。
“小姐、少爷!”小桃边跑边喊,她大老远就看到他们了。
“小桃!”柳文君见到她也非常高兴,两人兴奋地抱在一起。
“老伯,尚未请问你的大名。”斐少帆想确认他的身分。
“斐少主,小老头只不过是个卖布郎,莫问我的名。”他在话中暗示自己的身分。
斐少帆知道他不想说出自己的名字,世人都在找神针,一说出他的名号,必会为他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斐少帆给他一个明了的笑容。
“斐少主,请容小老头给你一个忠言。”他看斐少帆和柳文君的情形。实在很像他年轻时候,忍不住想劝他。
“前辈请说。”斐少帆虚心受教。
“别太拘束于自己的原则、礼教,凭着心意去做,否则,将来后悔就来不及了。”
“谢谢前辈!”
阎鹰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别有深意地看向斐少帆,仿佛在告诉他:多听前辈的意见吧!
“你们这一群老少在讲什么?”柳文君拉着小桃过来。
“没什么!”三个男人又很有默契地矢口否认。这是他们的秘密,可不能说。
看他们如此神秘,柳文君知道其中一定有鬼,不过既然他们不想讲、不让她知道,她也不想拉下脸来求他们告诉她。她可是个有骨气的现代女子,不是那种低声下气的古代女人。
“小姐、少爷,谢谢你们的救命大恩,我和我娘会一辈子感激你们的。”有了固定的工作,她们就不用为生活奔波。
“不用客气。”柳文君可不喜欢东一句谢谢、西一句谢谢的没完没了。
见她们似乎没有停止东拉西扯的打算,斐少帆没耐心再等了,他出声唤道:“文……”
从没叫过她的名字。叫起来真有些别扭。“柳文君,事情都办完了,你也该和我们回山庄。”
“我不要回去!我还要和小桃、老伯多聊天。”她一手拉一个,似乎不打算放开。
瞪着她的手,斐少帆冷冷地说:“小桃姑娘,你也该回家了。”
“是,公子说得是。小姐,我先回家了。”她一说完就立刻识相地离开,她可不想再被赶第二次。
“小桃,我会去看你,你有空也要到斐泉山庄找我。”趁她还没跑远,柳文君大声地交代。
小桃回过头,很感激地点头,挥挥手,人就走远了。
终于赶走了一个,还剩下一个,他依旧瞪着柳文君尚挽着莫名的手。“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山庄?”
“我还要逛,我才不要这么早回去。”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又吵了起来。
明明关心她却又装出很凶的模样。唉!又是一个不知自己心意的痴心人!莫名不禁为斐少帆的未来感到担忧。
莫名抽开自己的手,故意很不耐烦地说:“走、走、走!别打扰我做生意。”虽然不舍得,他还是狠下心来赶他们走。
“老伯!”柳文君真不敢相信,前一刻还那么慈祥,下一刻怎么会全变了呢?
莫名转过身,喃喃自语:“问苍天,何谓情?何谓爱?顺心意,莫强拒,得真爱。”
顺心意,莫强拒,得真爱……斐少帆只能在心中苦笑,他不相信光凭这九个字就能让他找到真心对待他的人。
“老伯,再见!”柳文君依依不舍地,她知道,今日一别,大概一生都不会再见到他了。
“前辈,告辞了。”斐少帆和阎鹰也向莫名辞行。
柳文君现在心中可是恨极了斐少帆,于是又摆起脸色不理他,就连阎鹰,她也不给好脸色看。
真不知她在气什么?斐少帆不知自己又哪里惹到她了?
阎鹰见两人都不讲话,心中可乐了,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夫人,少爷和柳姑娘回来了。”门口的守卫一看他们回来,马上入内向泉冰心通报。
泉冰心虽然很高兴儿子和文君在一起,但是,她也要好好地骂骂文君,一个姑娘家单身出门多危险。
她唤来吴嬷嬷和斐少仪到大厅等他们。
“文君,你怎么能独自出门,你一个姑娘家,遇到坏人那多危险?”泉冰心虽然生气却还是不舍得严厉指责。
柳文君不敢吭声,只能惭愧地低着头。
“她不但遇到了不肖份子,而且还不自量力地替别人打抱不平。”斐少帆故意嘲讽。
他竟然故意拆她的台!柳文君转过头狠狠地瞪他一眼。
“真的?要不要紧?”泉冰心拉过柳文君,左瞧瞧、右瞧瞧要看她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很好。”她?起头,让泉冰心看个清楚,“你的脸怎么了?”斐少仪看到她脸上红肿的五指印吓了一跳。
“谁这么狠心?竟然将你的脸打成这样子!”泉冰心看了好心疼。
“没事啦!”她不想再讲这件救人不成反被人救的丢脸事。
“少帆,你说,是谁打的?”敢打她未来的媳妇,她就算拼了老命,也不放过他。
“伯母,可别生气啊!他们早就已经被我们狠狠地修理了一顿。”阎鹰赶紧出来打圆场。
没想到他三年没踏进斐泉山庄,这里竟然一点都没变,就连泉冰心的脾气也一样火爆。
斐少仪听到熟悉的声音。直觉反应地看向发声处,她没想到隔了三年还能再见到他。
“你不是阎鹰吗?这么多年没见到你,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不过,你也真是的。怎么这么久都不来我这儿住住?”泉冰心将阎鹰当儿子般疼爱,原本她还想招他当女婿,谁知他竟然失踪了三年。
“我现在不是来了吗?这会儿就算是伯母赶我,我也不走了。”他躲了三年,还是躲不过。
“好了,今晚大家都留在家中吃饭。吴嬷嬷,你吩咐大厨今晚多加些菜;少仪,你带文君进房梳洗一下,顺便帮她上药。”
“是的,夫人!”
“娘,我会的。”
阎鹰一听到斐少仪的名字,整个人呆楞住,他循着声音找她的身影;待看到她,他的心又猛跳了一下,想不到三年不见,她已摆脱稚气变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由于他整个人处于震惊中,没听到一旁的泉冰心正唤着他。
斐少帆用手撞了他一下。
他吓了一跳,差一点将手中的布全抛掉。“什么事?”
“我娘叫你坐下喝茶。”
“哦!我手上这些东西全都是文君妹妹的,该找人接手吧?很重的。”其实这些并不是很重,只是有人可帮忙时,就该让别人出力。
“我自己拿就可以了。”柳文君抢过他手中的布,不想麻烦庄内的人。
“少仪,帮我。”她丢了一包给斐少仪,不管斐少仪的意愿就拉起她的手跑回红霞居。
她才不想再留下来被炮轰呢!
斐少帆看她急急忙忙地落荒而逃,不免莞尔,看来她的胆子也没多大,还是很怕他娘。
看着斐少仪的背影,阎鹰的心有股失落感,如果当初他不要那么有责任感,就不用躲她三年,也就能看见她的改变。
不知为什么,这几天斐少仪总是一个人关在房内,鲜少出房门。
若不是泉冰心要她来关心一下她未来大嫂,她还真想躲在房里一辈子。
她轻敲柳文君的房门。
“门没关,自己进来。”屋内传来柳文君洪亮的声音。
“文君,你忙些什么?”斐少仪一开门就问她。
“站住!”柳文君见她快要踩到地上的图,马上大声地阻止她前进。
斐少仪被她吓了一跳。“怎么了?”
她赶紧清出一条路让斐少仪走进来。“可以进来了,不过,可要小心我放在地上的图和布。”
看她在一旁收着地上的图,斐少仪瞄了一眼,觉得这些东西真是奇怪,不是仕女图,也不似一般的丹青,又不像是春宫图。但是,每一张图都是女人,而且。她们的穿着都非常裸露,害她不敢正眼观看。
“这些是什么?”斐少仪好奇地问。
“这些都是我的设计图。”柳文君相当自豪,这种服装设计对她而言是小儿科。
“设计图?”那是什么东西?她从没听过。
柳文君知道自己又说太多了,解释的话,不见得她听得懂;不跟她讲,她铁定会问个没完没了。
于是,她决定示范一下。她关上门,并落了门栓,在地上翻了一下,找到一张她要的图后,就拉着斐少仪往内室跑。
一进到内室,斐少仪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住了。天啊!这里发生过战争吗?桌上是一堆的纸、笔墨、色料,地上是废布、线料,椅子上是一堆又一堆的布,床上则是有不同颜色已裁剪过的布。
“这么乱,你晚上怎么睡?香儿在做什么?我去叫香儿来整理一下。”斐少仪没见过那一个女人的闺房是乱成这样子的。
“不用了!”柳文君阻止她的行动。
“可是……”
“别可是了。来!快将你身上的衣服脱了。”
“你想做什么?”斐少仪可紧张了。
“我只是想要你换衣服而已,没有想做什么。”柳文君在床上拿了一套白色的衣服塞在斐少仪的手上,要她立刻换上。
斐少仪为难地看着自己手上的衣服。这个能称作衣服吗?它的布料似乎少得可怜。
看她不动手,柳文君自动地帮她脱下衣服。
“我自己来,你别动手,你先转过身。”斐少仪认命地脱衣服。
柳文君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心血来潮,也想穿一套试试看,于是选了她最喜欢的一套。
不一会儿的工夫,她已换装完毕,相当满意自己的杰作。
“文君,我不会穿这种衣服。”斐少仪实在弄不懂这种衣服的穿法,逼不得已,她只好向柳文君求救。
柳文君一转头,看见斐少仪已经将衣服套好,只不过衣服上的一些线没办法摆平。她走上前去将一条条的线配对绑好。
“好了!”
斐少仪一转身,柳文君都看傻眼了。“你这样好漂亮!”
白色的连身及地低胸露背长裙,将斐少仪的身段完全展露无遗,好像一位性感的天使。
“真的很漂亮吗?”斐少仪不太敢相信。
“真的!你来照照铜镜。”
斐少仪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脖子上绑了个结撑住上半身的布料,肩膀全部露了出来,一转身,天啊!整个背部全露,只绑了几个结。这也算是衣服吗?
“我不要穿了!”穿这种衣服真是羞死人了。
古代人就是这么保守,其实她穿这样很性感的。
“先别脱,你看,我穿的跟你一样。”柳文君转了一圈,让她能看得更仔细。
斐少仪发现柳文君一样是背部全裸。不过不像她的有线绑住,看起来比她的更容易掉下来。
此时,柳文君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
“来了!别再敲了!”撩起裙摆,她拉着斐少仪去开门。
“我不要!”斐少仪抗拒着,她才不要穿这样去见人呢!
“走啦!”柳文君再一次拉着她。
“啊──”
两人在拉拉扯扯之时,斐少仪绊到地上的布,一个拉一个,两人全摔在地上,尖叫出来。
门外的斐少帆和阎鹰听到尖叫声,两人互看一眼,立即破门而入。生怕门内的人发生什么意外。
他们一进门就看到柳文君和斐少仪坐在地上,两人还衣衫不整。
斐少帆拉起柳文君。“发生什么事?”他担心地问。
“你怎么了?”阎鹰扶起斐少仪。
“没什么,我们只是摔倒而已。”柳文君觉得他们太大惊小怪。
斐少帆和阎鹰这时才注意到她们的穿着,两人同时倒抽一口气,很君子地同时转过身,“非礼勿视”是他们奉行的准则。
斐少仪觉得自己好狼狈、好羞耻,这会儿让阎鹰瞧见她这个样子,他一定会瞧不起她,一想到这,她的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少仪,你怎么了?”柳文君首先发现她的不对劲。
两个秉持著「非礼勿视“的男人,一听到柳文君的声音马上回头,什么非礼勿视的礼教马上就被他们抛在脑后。
只见斐少仪摇着头,低声啜泣。
阎鹰心中万般不舍,好想将她搂在怀中,擦干她的泪好好安慰她,但是,他有什么资格呢?
斐少帆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一个是他的妹妹,一个是他的朋友,既然两人都有情,就制造个机会给他们好了。
他拉了柳文君一下。
“别拉啦!”她很认真地在安慰斐少仪,而他却一直打扰她。
这女人真的很笨,看不出来他们在这里很碍眼吗?斐少帆决定强行抱走她,将这一个房间留给眼前一对有情人。
“放我下来!”
“闭嘴!”斐少帆气得大吼。
离开前他别有深意地看了阎鹰一眼,希望他能好好把握这次机会,还将门关了起来,留给他们一个私密的空间。
“少爷!”斐少帆房门口的守卫惊讶地看着他抱着衣衫不整的柳文君。
“救命啊!”柳文君不死心地求救。
看守卫们的眼光都集中在柳文君身上,斐少帆的脸都气绿了。“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进来。”他命令他们。
“是!”
砰的一声,斐少帆一脚踢开门,进到屋内又砰的一声关上门,并将门落了栓。
“放开我!”柳文君让他抱得很不舒服,他的手横过她的背,她可以感觉由他的手传过来的温度。
斐少帆非常合作地放开她。
“哎呀!”她惨叫一声,整个人摔在地上。揉着摔疼的臀部,她很没气质地吼着:“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你要这样处处和我作对、对我那么凶?”
“我只是照你的意思放开你而已,这样也错了吗?”这女人还真难伺候。
“你……”柳文君气到说不出话来,反正他什么都有理由,她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遇到他。“哼!”她干脆坐在地上不起来,再和他说话她会吐血的。
他知道她生气!,看她坐在地上,衣不蔽体的模样让他男性的欲望由小腹节节窜升,他不自在地吞了口口水,便逼自己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但是再怎么逼自己,他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偷瞄她。
再看下去他的意志力会崩溃的,为了不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他拿了件挂在屏风上的外衣,将她整个人盖住。
“干什么?”柳文君以为他不放过她,又要欺负她,大力地将盖在她身上的衣服甩掉。
她这一动让她的春光更加外泄,斐少帆猛抽一口气,在心中重复告诉自己要控制、不要冲动。
他威胁地说:“你如果不要我马上剥光你身上衣服的话,最好乖乖地披上我的衣服,否则我可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下流!”柳文君逞强地骂了一句,很没志气地检回衣服披回自己身上。
斐少帆看她无可奈何的模样,不觉想笑。他没想到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竟然会怕他的威胁。
虎落平阳被犬欺,想她在家的时候,虽然不是千金大小姐,但也是爸爸、妈妈、哥哥、姐姐捧在手心的宝贝,舍不得打、舍不得骂,来到这个时代。不但被人威胁,还被人欺负!
柳文君将头埋在两膝间,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她好想爸爸、妈妈、哥哥、姐姐,还有和她一起来到唐朝的三个好朋友。不知道她们是否平安。
一想到她们,她哭得更伤心,但只敢偷偷地掉眼泪,不想让斐少帆发现她很没志气地落泪。
第四章
斐少仪呜咽的声音伴随着阎鹰沉重的呼吸声回荡在房内。
看她一直哭泣,他不禁在心中抱怨,虽然他舍不得她落泪,但是斐少帆也太不够意思了,斐少仪可是他的妹妹,他怎么能落跑呢?害他一个人在这不知如何是好。
“别哭了。”
斐少仪没理他。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还是谁欺负你?”
斐少仪还是不理他。
“唉!”他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坐在地上,由后将她抱个满怀。
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斐少仪不自在地扭动挣扎着。
“别动!”阎鹰的声音有些沙哑,她的背因为她的扭动而隔着他身上的衣服和他的胸膛摩擦,害他必须强忍住想要她的欲望。
两人维持着同样的姿势不动,她也停止哭泣了。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躲了她这么多年,他还是无法强迫自己不去关心她。
他的呼吸、说话的气息让她的身体僵硬住,她真的很不自在。他从没这样抱过她。
“还好。”有爹疼、娘爱、哥哥惜,这种日子怎么会不好呢?只是,她一直挂念着心中的人,担心他的安危。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
“你的未婚妻找到了吗?”当初他抛下她,不愿接受她的情,就是为了寻找他的未婚妻,这些年他大概找到了吧?
听到这个问题,抱着她的手明显地缩紧了。没想到她竟然还记得他是去找未婚妻,他痛苦地道:“我找到了。”
“是吗?恭喜你!”斐少仪的声音有些黯然。
他好想跟她说他的未婚妻已经过世了,可是他也发过誓,他这辈子不能娶别的女人为妻,还是不要说好了,说了只是徒增伤感,让她多了一丝丝希望,却会有更多的绝望。
“谢谢!”他苦涩地道谢。
人生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的无奈,自己心爱的女人在面前,却不能和她相守、相爱,这是老天爷在惩罚他吗?
“怎么不见你的未婚妻?你们成亲了吗?”原本对他独自一个人来斐泉山庄还抱有一丝希望,没想到她的希望还是落空。
“她……她留在关外,我们还未成亲。”他真的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坚持要负起责任。
找到她后,他表明要和她结婚完成他爹的心愿。谁知她早就有心上人,而她爹为了守信用,竟然逼她一定要嫁给他。她想退婚,可是她爹不准,于是她选择死亡这条路来表达她对心上人的忠诚。
他永远记得她死在他面前的那一幕,她眼中的恨意令他想忘也忘不了。
她临死前下了诅咒,他这一辈子不能另娶他人为妻,否则他和他的妻子就会不得好死。
既然她不能和心爱的人白头到老,她也不准他有美满的婚姻,她要让他尝尝这种不能相守的苦。
他觉得她的死他要负起最大的责任,心中的自责让他不敢再面对斐少仪。躲了这么多年,想不到她至今还没婚配,这一点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听到他还没成亲,斐少仪眼中燃起一丝希望,但是随即又想到,就算他们还没成亲,还是有婚约在身,而她和他也不可能在一起。
“你可以离开了,我没事。”再相处、见面下去,她只是更加痛苦罢了,倒不如不见。
悲伤的声音刺痛了他的心,她的冷静让他心疼,他将头埋在她肩窝,哽咽地低喃:“少仪,对不起!对不起……”
泪水再一次从她的眼眶滑落。“别说对不起,你没对不起我,你从没给过我承诺。没说过爱我,没有欺骗过我的感情,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从没有后悔爱上你。”反正他们之间早就不可能,她再也不管什么矜持,一古脑的宣泄心中的情意。
“少仪,你真傻。”
“我只问你一句话,如果你能重新选择,你会不会爱上我?”她一直觉得他是因为不爱她所以才会失踪那么久。
听到她的问话,阎鹰在心中呐喊:我早就爱上你了!可是,他却不能说,既然他不能给她幸福,那他就该放了她,让她找到一个可以给她幸福的人。
下定决心,他从她的肩上?起头来,狠心地说:“我会选择同样的路。”
他的话像一把利刃刺上她的心头,她感觉她的心在淌血,他真的一点希望也不给她?阖上双眼,斐少仪痛苦地道:“我祝你和嫂子白头偕老。”
“谢谢。”阎鹰感觉自己的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可不可以请你先出去,让我静一静?”
“我先出去了。”再怎么不舍还是要离开,人生就是有这么多的无可奈何。
听到门开了又关的声音响起。斐少仪再也忍不住地嚎啕大哭。
听到她哀凄的哭声,阎鹰全身瘫软在门边,坐在门口不忍离开,他从没想到自己带给她的伤害竟会如此大。
香儿为了找斐少仪,已经快把红霞居翻遍了,不但找不到斐少仪,也找不到柳文君。如果被夫人知道两位小姐都失踪了,她一定会被骂得很惨。整个红霞居只剩下柳文君的房间没找而已,香儿抱着一丝希望来到柳文君的房门口,却发现阎鹰坐在门口。
“阎公子,你怎么坐在这里?”香儿惊讶地问。
阎鹰将目光扫向香儿。
“阎公子,不知你有没有看到我家小姐和文君小姐?”
“你家小姐在里面,文君和你家少爷在一起,不知道去了哪里?”阎鹰照实回答。
听到小姐在里面,香儿想绕过阎鹰进去。
“你想做什么?”阎鹰阻止她。
“我要找我家小姐。”香儿回答的理所当然。
哭声已停歇好一会儿了,不知道少仪现在怎么样?是不是哭累了?睡着了?干脆让香儿进去瞧瞧好了。
“你可以进去,但是不要吵到她,并且出来告诉我她怎么了。”
放香儿进去后,阎鹰在门外等候消息。
不一会儿,香儿急忙性地跑出来。
“阎公子,我家小姐昏倒在地上。”
阎鹰赶紧进去,一眼就看到斐少仪趴在地上。“少仪,少仪,你醒醒!”他轻拍她的脸颊。
斐少仪只是翻个身,换个舒服的姿势。
“她是睡着了,不是昏倒。”阎鹰总算放下心中的大石。
香儿疑惑不已,怎么小姐会睡在地上?
阎鹰看看柳文君的房间,除了地上还有一些空间之外,整张床已被一堆布和衣服所淹没。“我抱她回她房间睡。”
“啊──”香儿忽然尖叫。
阎鹰被她吓了一跳。“香儿,你在叫什么?”
“小姐的衣服怎么变成这样子,是不是有采花贼进来?小姐不知有没有事?”看到斐少仪的背部全裸,衣衫淩乱,她以为有歹徒进入山庄轻薄斐少仪。
香儿不说。他都忘记了。“没事,她穿成这样子大概是文君的主意。好了,带我去少仪的房间。”
“阎公子,恕奴婢说句不中听的话。”香儿一边带路一边道。
“说吧。”
“阎公子,我是觉得男女有别,让你抱着我家小姐和进入她的闺房实属不得已,希望公子不要张扬。”事关小姐的清白、名节,她一定要计较,小姐尚未出嫁,这事要是传了出去,小姐的一生就毁了。
“当然。”
“还有,希望阎公子不要再叫小姐和文君小姐的闺名,这也是不合礼节的,最好能称呼姑娘就好了。”
阎鹰从来不知道香儿竟然这么啰唆,连他怎么叫少仪和文君也要管。
“阎公子!”香兄出声打断他的沉思。
“我知道,我以后会改的。”
香儿打开斐少仪的房门,领着阎鹰进入。
他将斐少仪放在她的床上,为她盖好被单,看到她脸上还残留着泪痕,他伸手想拭去,手才伸到一半,又硬生生地缩了回来。甩了袖子,他无奈地转身离开。
香儿赶紧跟出去,她还有话没说。
“阎公子!”关上房门后,看他走远了,她大声喊他的名字。
阎鹰转过身,不解地问:“什么事?”
她跑向前。“我是想告诉你,如果你对我家小姐没有意思,请你和我家小姐保持距离,别再和她见面。再见而只是让我家小姐更不想放手,她也已经快过婚配的年纪了。”
她的话仿佛在他未愈合的伤口上撒盐,他不是已经决定要放手了,为什么心还会痛?
“这一点我知道。”阎鹰沉重地说。
“谢谢你,阎公子,希望你说话算话。”
想不到连待在她身边都不行。原来他放弃的不只是她的人、她的心,连看她的权利也丧失了。
香儿和阎鹰一起离开红霞居。
在房内的斐少仪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清楚了,早在他抱起她时她就醒了,没想到她的装睡会让她听到这一席对话,她躲在被中又开始哭泣。
“少爷人呢?”
“少爷在里面。”
泉冰心一跨步就想进去。
“夫人,少爷吩咐我们不管什么事都不能进去。”门口的守卫挡住泉冰心。
她的火气立刻上扬。“我不准进去?是少爷比较大还是我比较大?”
“夫人比较大,可是……少爷一生起气来不是奴才所能抵挡的。”少爷和夫人都不能得罪,可是,少爷的冷酷比夫人更恐怖,宁愿得罪夫人也不能得罪少爷。
这是什么情形?下人们竟然怕她儿子而不怕她?她怎么说也是堂堂的庄主夫人。
“让不让?”不摆出一点气魄,她这夫人的地位可是会被看扁的。
“夫人,奴才不能让。”真难做人,两边都不能得罪。
“有事我负责,你是让不让?”
就是等这一句话,既然有人愿意负责,他就不用再为难了。“夫人,请!”守卫退了下去。
泉冰心想推开门却推不开,门竟然被落了栓!“开门、开门!”她用力拍打门板。
有够吵的!斐少帆缓缓地张开眼,低头看了柳文君一眼,她还很舒服地睡在他的怀中,丝毫不受外面的吵闹所影响。
轻轻拉开她圈在他腰上的手,他离开床榻,还不忘将被子紧紧地盖住她,生怕她着凉打着大呵欠,他走到门口要去阻止门外的吵闹。再吵下去,柳文君一定会被吵醒,她睡着时多可人,不像平常时的泼辣。他比较喜欢这样安静地依偎在他怀中的柳文君。
“来人啊!给我将门撞开。”泉冰心气得要命,她那不肖儿子竟然敢不开门!
守卫们都犹豫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该不该撞门。
“还愣在那做什么?还不快给我撞开。”
盛怒中的夫人也是不好惹的,众人准备要撞门了──忽然,门咿呀一声打开了。
斐少帆紧皱眉头,脸上布满怒气,反手将门关上。“搞什么?全在我房门口吵,要吵到别的地方吵。”
“你还敢大小声!我这么紧张、担心,你以为我是为了谁?我是为了你,你未来的媳妇不见了,我在替你担心。”
“我未来的媳妇?谁啊!”他可不记得他有未来娘子的人选。
“文君啊!”
“她啊!拜托,我和她八字都还没一撇。”
“我不管你和她将来会怎样,你现在给我去找她。”再和她这个笨儿子讲下去,她铁定会气疯。
柳文君再怎么会睡,外面吵了这么久、这么大声,终究还是被吵醒了。她走到门口,将门打开,身上穿的依然是那件性感的露肩露背装。
“要找谁啊?有人失踪了吗?”她只听到泉冰心说要找人,完全不知什么事。
所有人全被柳文君的穿着吓一跳,人家的目光全集中在她身上。
斐少帆没料到她会出来,还穿着那身不得体的衣服,霎时也呆楞住,不过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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