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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 今天开始做情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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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生丸？”水无月看到杀生丸的金眸浮动着异样的神色，她好像，能看懂一点……杀生丸是在……悲伤吗？
可是……
为什么呢？
她刚才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谈不上记不记得，只是知道而已……
她是这样说的。
就像我认识你，也只是……
知道而已……
杀生丸说过她以前和他是相熟的，虽然不知道相熟到何种程度，但这种像是对陌生人说的话，伤了他吧……
水无月有些歉疚，低下头不敢看他：“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是我现在真的不记得曾经的事……”
“没关系。”
“啊？”水无月吃惊地看向他。
“我说没关系，”杀生丸眼中溢出的，仿佛是被称作温柔的感情，“记不起曾经没关系，只要记得现在和以后就好了。”
没关系……吗？
可是……记忆这种东西，应该是宝贵的啊，无论对谁……
她一直以来追寻着的，就是她遗失的记忆呐……
没有记忆，心里会感觉空落落的，用什么也填不满，无尽的虚无……
所以，怎么能说，没关系呢？
如果记忆是无关紧要的东西，那么她一直以来追寻着的，又是什么呢……
她绝对不会允许，不会允许自己的记忆缺失，即便那是痛苦的东西，她也愿意微笑着咽下去……
想着，水无月眼神有些恍惚，不自觉地起身，抬手抚上杀生丸的脸：“杀生丸……你……恩？”
唇上的温热，让水无月瞳孔瞬间缩小，杀生丸是在……吻她？
窗外，枫树的叶子，红了，风吹过，几片等不及的枫叶簌簌落下，仿若石投湖面在松软的草地上激起一串串涟漪……
杀生丸……在吻她……
她好像，不讨厌呢……
也许可以说……喜欢……
羽毛般纯洁干净而轻盈的吻，让人的心痒痒的。
水无月闭上眼睛，手臂勾住杀生丸的脖颈，回应着这个吻……
“杀生丸……”倚在他怀中，水无月微喘，“我希望记起我们曾经相遇的事……”
感觉到杀生丸情绪的波动，水无月握住他的手：“即便是悲伤的曾经，也想要记得……”
“为什么，”杀生丸的声音低沉中略带飘渺之意，“如果痛苦，忘记就好，如果悲伤，不要也罢。”
“因为……”水无月握紧他的手，十指相扣，“我能感觉到，那是珍贵的记忆，是我和杀生丸一起创造的只属于我们的宝贵的东西。”
“宝贵的东西……”
“是啊，所以想要知道，想要知道那个时候的事，即便是过去了的事，也想要知道，”水无月柔软地微笑着，淡紫的眸子中却绽放着灼灼的光芒，“抛弃了记忆就是否定过去的自己呢，我水无月怎能如此懦弱！即便是以守护之名，也要收回原本属于我的宝物！”
没错，那原本就是她的东西，是她要收回的宝物。
水无月想着，突然眼前一黑。
“宝物？”杀生丸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似乎想到了什么，“是宝物吗？”
“……”可是，水无月没有说话，空气有些诡异地安静着。
“月……月？！”察觉到水无月的不对劲，杀生丸低下头，只看见水无月陷入沉睡的面容，是毫无预兆的沉睡。
“月！”杀生丸突然感觉到恐惧，扶水无月躺正，检查了她的呼吸和心跳，一切正常，稍稍松了一口气，也不敢松懈。
水无月的身体没有异状，反倒像是累极晕阙。
绝对不能忍受她再一次离开，这两百年的时间他真的是受尽痛苦和悲伤的煎熬，若不是有他们的回忆支撑着，他恐怕早已……
回忆？
是啊，回忆真的是他们珍贵的东西……
……
深陷梦境的水无月努力地想要睁开眼，却感觉眼皮千斤重，用尽全力也睁不开。
之前飘荡在梦中的声音又出现了，这次，她听得很清楚——
请闭起你的双眼，在黑夜之前……
那样，才不会太过惊慌……
这是什么意思……
还没来得及想，水无月只觉一阵晕眩，失去了意识……
直到一个清冽灵动的声音把她唤醒。
声音很好听，婉约中自有一股坚韧的味道，可是她却说：“你是谁，怎么会在我身体里？”
……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月神奇地穿了？
79
79、悸动·素白的容颜 。。。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身体里？”
“……”
“你究竟是谁！”清丽的声音有些提防。
“我……”水无月睁开双眼看到一片树林，却发现身体无法行动，难道，她真的穿到别人的身体里面了？而且这个人还保留着对原身体的支配权？
水无月回想着，斟酌了一下说辞：“我叫水无月，醒过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身体动了，缓缓地向树林深处走去，直到一条由瀑布形成的小河旁停下。
“桔梗。”
“诶？”
“我叫桔梗，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我希望你不要妨碍我……”
后面的话，水无月已经听不清了，转悠在意识里的是那句话，“我叫桔梗”。
桔梗脱下和服走进河水中，水无月怔怔地顺着身体的视线看下去。
直垂腰间如丝的黑色长发，黑玉般的眼眸，看不到任何情绪波动，素净的脸庞是另外的一种美丽，淡粉色的一抹樱唇，坚定而惆怅。
她说，她叫桔梗……是，那个桔梗吗……
“……你是……桔梗？”言语有些许困难。
“恩，”桔梗警觉，“你认识我。”很肯定的语气。
“是啊，”看来是瞒不过去了，“我听说过你的故事……恩，我是从未来来的……”说着这句话，水无月有点心虚，其实说她从古代来的更贴切一点，她的实际年龄比他们大上不只那么一点……
桔梗自然听出她语气中的心虚，也不加理会，只是静静地沐浴。
“你……信了？”
“不信，”坚定的声调打击到了水无月，“可我感觉你没有恶意。”
“……恩，是啦，你可以把我当做未来的人，我的来历连我自己都说不清呢……”
听得出水无月言语中的丝丝失落，桔梗站起身：“你的事情我不会管，同样的，我的事情，你也不要插手，或许……等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你便会回去了……等到我消亡的时候……快了……”
……
接下的几天，借用桔梗的双眼，一路上旁观犬夜叉他们和奈落的战争，她也看到杀生丸身边的那个小女孩。
玲，是个可爱通透的孩子呢。
水无月发现每逢桔梗熟睡之时她可以暂时使用桔梗的身体，自由地活动，也能够用这具身体支配自己将近十分之一的力量使用桔梗的招式，这足够她在这片土地上横着走了，只是，做人，还是低调点好，毕竟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不是她。
说起来，她此时有点像桔梗的第二人格了，只不过她在桔梗清醒的时候也可以看到那些桔梗所看到的东西，而当她支配这个骨灰和泥土组成的身体时，倒像是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一样，桔梗却陷入完全的昏睡。
桔梗的身体状况很差，死魂不足以让这具身体活动自如，这句虚伪的躯壳并不能支撑太久。
月色姣好的夜晚，水无月会在她熟睡之际睁开眼睛走到僻静的野外，消磨无聊的同时吸收月辉的力量稍稍缓解这个身体的衰竭。
这算是……使用这具身体的一点回报吧……
水无月也想过，被冥冥中的引力拉回这个五百年前的时空，是在她想要寻回那些记忆的时候。
与之有关的是……
杀生丸……
也许，该去见一见杀生丸……
可是在那之前，桔梗被奈落的手下带回了奈落之城。
“桔梗，奈落那个家伙想要干什么？”水无月所知的命运不包括所有的细节。
“我怎么知道……”桔梗一如既往冷淡地回答，水无月也不恼，几天的相处，让她能够感受到桔梗心里的温柔坚强，她们是相似的人，只是水无月更为淡漠。
奈落只是把她带回来，也没有找她，白天还好，有桔梗和她说话，虽然大多时候是她在自说自话。
水无月也不知道为什么，寄宿在桔梗身体里，她倒变得孩子气了，还好桔梗对于她这种有些欲盖弥彰的聒噪尚无微词。
只是，夜晚，一个人的她，真的很难熬。
来到这边，她已经日夜颠倒了，白天有时间小憩一会儿，夜晚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夜色降临不久，桔梗便昏睡过去了，最近的她更容易疲惫……
水无月整整衣衫，拉开被子走出房门。
在奈落的结界里，夜晚显得愈发恐怖黑暗，水无月在院子中看着结界外的天空，什么都不想。
她是喜欢望天的一个人。
夜色并不美好，暗暗的新月悬在半空，弱弱的光芒被黑云遮挡，透不过这紫黑色的结界。
风很大，平添了几分凉寒之意。
这样的夜晚，应该是很冷的吧，可惜，以桔梗现在的身体，不能完全感觉到那种冰冷寒意。
水无月慢慢回想起在这里围绕着四魂之玉发生的一切，如果和剧情中的命运比较的话，已经过了一半多一点了。
也就是说……杀生丸的左臂已经被铁碎牙斩断？
嘶……水无月皱皱眉，心里有点难过，习惯性地想要理一理耳畔的碎发，手一抬僵住了，这是桔梗的身体……
若无其事地放下手，反思着，她怎么会突然想起杀生丸呢，看来，即便没有那些记忆，她现在，也已经很喜欢他了，有些想他了……
突然，有种幸福的感觉呢……
水无月微微勾起唇角，笑了……
……
奈落知道桔梗并没有睡，但他不知道这个女人要干什么。
推门而出，朝桔梗所在地走去，人影映入眼帘的瞬间，他停住了脚步，呼吸有些困难，甚至可以听到自己心脏快速跳动的声音。
白色的上衣，红色的和服裤裙，巫女优雅地坐在庭院的草地上，抬起头看向夜空，被素白的发带松松扎着的长发垂下落在草地上，清丽绝伦的容颜夜色中竟显出几分柔和的魅惑，黑玉的眼眸含着悠悠的柔情和思念，巧笑倩兮，浅色的樱唇微微翘起，无声地诉说着她的心情，大风起，吹起她的长发和衣衫，一时间，身影有些飘渺……
奈落不自觉地伸出右手，似乎是想抓住那个在此时显得有些飘摇淡漠的桔梗。
“奈落？”水无月缓过神感受到另一股气息的接近，转过头看到不远处一袭紫衣的奈落。
“切！”奈落有些懊恼地以左手按下自己颤抖的右手，那个女人，想起犬夜叉了吧，真是无聊的感情！
“啊，桔梗你很闲嘛！”奈落的口气有点冲。
听着这不怎么友好的言语，水无月不明所以，却也收回先前生动的表情，像桔梗一样换上冰山素颜：“奈落你也是啊。”
是她想多了，奈落和桔梗之间什么时候友好过。
“哼！”奈落心绪有些烦躁，开口威胁道，“别以为我不敢对你做什么。”可恶的人类之心！
水无月哑然失笑，突然觉得这样的奈落有些，恩，怎么说呢，有些可爱……真是像极了没要到糖的闹别扭的小孩子，想着，语气中不禁添了些温柔和纵容：“嗨嗨，奈落很厉害，我知道。”
“……哼！”这个女人这是什么语气，有些不像她，不过……奈落头一撇，在她旁边坐下。
两人沉默不语，水无月再次抬头看向天空，突然间，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玉笛？
以衣袍为掩饰，从怀中掏出一只白玉笛，水无月皱皱眉，好像……不是这支……可是，想不起来……不过，既然已经拿出来了……
“奈落，我吹一曲给你听如何？”水无月晃晃手中的玉笛。
“想不到堂堂巫女大人也会吹笛啊，桔梗。”
不理会奈落语气中的讽刺，水无月笑笑，抚过笛身，把它送到唇边。
清冽温和的声音从玉笛中缓缓飘出，是一首悠扬缓和的曲子，却带着特别的魔力，穿过结界向远方飘去。
似悲似喜，似平静似忧伤，又仿若只是毫无情绪的淡漠的诉说。
奈落遮住眼睛，一只手按住胸口处，那颗心，跳得厉害……
“杀生丸大人？”玲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看到杀生丸望着远处，“恩？笛声？”
杀生丸眼中祈望的情绪清晰可辨，这已是难得。
不是绿绮的声音，但这首曲子……
“……千寻……月，是你吗？”杀生丸闭起眼睛感受着，“是奈落之城……”
……
一曲毕，水无月缓缓收回外化的情绪，对奈落笑谈：“怎么样？”
“……一般。”奈落遮着眼睛，有些狼狈的样子。
“呵呵，是吗……”水无月抚上玉笛，“这首曲子叫千与千寻，恩，讲的大概是一个寻找的故事吧……”
“……”
两人又沉默了。
风变大了，水无月虽然感受不到，但应该很冷吧。
“风大了，你回去吧，穿那么少小心着凉。”淡淡的语气是习惯的关心。
奈落的眼神有些异样，沉默着，没有动作。
水无月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看着奈落，突然想起：“啊，我忘记了，以你的身体这点寒凉应该是没关系的……”谁听说过妖怪会着凉啊……
“可是，我累了，要休息了，你随便吧。”夜半已过，水无月要在桔梗醒来前回去好好躺着，借用她身体的事没跟她说过呢。
奈落坐在地上，握紧手心，指甲插进肉里，血，流了出来。
“可恶！”他抑制着身体的悸动，“那个女人……要早点除掉……”没想到她对他的影响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浓浓的夜色将他紫黑色的身影融进黑暗中，风很大，把他单薄的衣衫吹开，奈落突然想起她的话：“穿那么少小心着凉……”她这是关心他吗……
奈落站起身往回走去，口中恨恨的：“那个女人……都是这该死的人类之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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