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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皇后(完结) 冰蓝水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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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她失身给了熠瞳又如何,那又不是她自愿的。什么从一而终,见鬼去吧。
凝霜和莹露见她睡了,不敢再说什么,放下帐子,到外间去了。
诺颜独自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不禁望着黑暗中的帐顶苦笑,莫非真的被熠瞳给说中了,她已经习惯了有他睡在身边?女人最怕的是什么,不是失身,而是失心啊。
已经到了深夜,猜想熠瞳不会再回到甘泉宫了。诺颜悄悄起身,悄悄穿好衣服,悄悄溜出房外。反正睡不着,不若到静宜宫去看看,一则给芸姨上上香,二则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下的线索。
静宜宫中漆黑一片,连之前芸姨点在橱上的一小点微弱的烛光也没有了。凄冷的风从门洞中钻进来,扫荡着空洞的屋子。
诺颜点燃烛火,就着微弱的烛光搜索静宜宫。诺大的静宜宫中,除了笨重的家具,只有芸姨留下来的几件简单的生活用品,还有母亲房中当年逃难时来不及带走的一些衣服用品,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幸喜还找到点香烛纸钱,诺颜便在芸姨的房间为她上香祈祷。又把她所有的遗物收归一处,用火点燃。
默默无闻地生,默默无闻地死,死后也不要留下一点痕迹,这就是芸芸众生啊。
午夜黑影1
诺颜默默地看着火光,火光中又现出芸姨慈爱的面容,象娘一样慈爱的面容。她就那样默默地坐着,直到火光一点点暗下去,暗下去,直到所有的物品都化为了灰烬。
诺颜慢慢起身,来到前厅。墙壁上挂着娘的遗像,这是娘留下的纪念,诺颜走上前,把它轻轻地取下来,细心地叠好,揣进怀里。她要常常看看娘,她不要娘孤孤单单的呆在静宜宫。
走到院中,转过身,最后再看了一眼她从小生长的这个地方,这个留下了她童年欢声笑语的地方。
突然有一个黑影从房中疾射而出,落到了院墙之上。黑影顿了顿,回身看了她一眼,又向院外奔去。诺颜一时怀疑自己是否看花了眼,刚才那个黑影是在向她招手吗?他是谁呢?
来不及多想,诺颜一提劲跟了上去。
黑影的轻功很高强,至少比诺颜强。他走走停停,见诺颜跟不上了,便停下来等等她。待她快要抓住他的时候,他的步子却又忽地加快,始终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诺颜越跟越是疑惑,那个黑影的身法有些眼熟,但她可以肯定他不是流萤。从他的身形来看,应该是个男子无疑。他去的方向,显然是寒蕊宫。难道他认识自己?
很快来到寒蕊宫,黑影径直来到后院,飘飘然停在后院的小溪边。他背向着她,看着面前淙淙流淌的溪水。
诺颜走到他身后,屏住了呼吸。
这情形是那样眼熟,曾经她常常深夜溜出长孙府,穿过树林,来到小河边,看望一个年轻的男子。不过那个男子穿的是一身白色长衣,而眼前的这个人身上穿的是黑色的劲装。
他回过了身,他扯下了面上的黑巾。
天上没有月亮,但是有满天的繁星,远处还闪烁着点点灯光,让她足以看清他温润如玉的面容。
“诺颜,”他轻声地唤,“终于又见到你了。”他的声音是那样的轻柔,那样的醇美。
“风影大哥,真的是你吗?”诺颜不确定地问。
午夜黑影2
若是换了几天前,她定会怀疑是熠瞳假扮作风影。但是这几天与熠瞳朝夕相处,她已经能够分辩出他们的不同。
熠瞳的眼神总是带了几分霸气,总是深不见底,即便是他对她最柔情的时候,即便是他想努力扮作风影的时候,那柔中也带了几分刚硬。而风影的飘逸与脱俗却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别人是模仿不去的。
若是当初,她知道这世上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她该是能识破熠瞳吧。
风影深深地看着诺颜:“诺颜,他待你可好?”
诺颜苦笑:“风影大哥,我们不提他好吗?”和熠瞳的缘份,也是起缘于风影,她实在不愿在风影面前提起他。
风影叹息:“当初你代替长孙青琬进宫,然后被打入冷宫,我都是知道的。本想来寒蕊宫看望你,却突然闻知你已经被他封作玉妃,住进了甘泉宫。”
风影的声音有些哽咽。
诺颜岔开话题:“风影大哥,你怎么会到皇宫来?又怎会去静宜宫?”
“我去静宜宫,是想弄清一桩前朝之事。不想在那遇到了你,更没想到,原来你就是当年宣宗选定的太子妃,未来的国母。”
“你知道是我了?”诺颜惊讶地问。
“我看到你取下墙上的那幅画。那幅画上画的,应该就是当年的静夫人吧?你同她长得很象,一看就知道是母女。”
“静夫人?你是说我母亲当年被人唤作静夫人?你可知道她是什么来历?”诺颜一连串的问。好容易又打听到点当年的事,她的心怦怦直跳。
风影遗憾地摇头:“我只知道她是静夫人,只知道她的女儿是未来的太子妃,国母,其它的便什么都不知道了。更可笑的是,居然没有人知道未来的国母叫什么名字,到现在我才知道她叫诺颜。”
诺颜这些天已经探听了不少当年的往事,知道静宜宫外之人都管她叫小娘娘,确实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
皇帝是个冒牌货1
“你为什么要调查这件事呢?”诺颜心中疑惑,风影不是太子,他跟这桩事毫无关系啊。流萤那个真太子反倒从来没有关心过这事呢。
风影虚无缥缈地笑笑:“就是关心皇室的旧事罢了。”
诺颜心中的疑惑丝毫没有减轻,是怎样的关心才会促使他大半夜的冒着危险跑进皇宫?
风影闪避开诺颜探寻的目光,望着溪水,沉默了好一阵才下定了决心般地说:“你当然已经知道,他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是。”诺颜紧张地看着风影,那个他当然指的是熠瞳,他就要揭开谜底了吗?
风影仍是望着溪水,黯然说:“我不知道你信不信,三年前,我才是皇帝,才是这个宫中的主人。”
她信,她当然信,她早就在怀疑了,从她调查的情况来看,三年前必定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
“你本来叫做慕风,三年前才把名字改作风影。你不是风的影子,而是慕风的影子。”诺颜对着他的背影说。
风影讶然回身望着诺颜,见她面色平静地看着他,她的眼中没有怀疑,只有鼓励。
风影深深吸了口气,才接着说:“三年前,照例是皇室秋狩的日子。我们到了猎场,按照惯例开始捕猎。那天,天很蓝,阳光很好,可是对我来说,却象是做了一个长长的噩梦,直到现在,这个梦也没有醒来。”
风影闭上眼,他似乎又回到了秋狩的那一天。
那天,他追逐一头麋鹿追到密林深处,身边的随从只有廖廖数人。突然一群黑衣人从林中窜了出来,将他们团团围在中央。
“你们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对皇上无礼。”随从朝黑衣人呼喝。
黑衣人根本不理会他的话,手中的兵器齐齐朝他们身上招呼过来。他们明显是想刺杀他,每一招都指向他的要害。
皇帝是个冒牌货2
那些黑衣人武功很是高强,人又多,他身上多处受伤,血浸透了衣衫,渐渐不支倒地。身边的几个随从俱都身首异处。他情知难逃一劫,闭上眼睛等死。
等了好一会,他却是仍然好端端地躺在地上。那些黑衣人见他不再反抗,也都静静地立着,兵器纹丝不动,只听得见风吹动他们衣衫的声音。
“皇上,我看把他结果了算了,以免后患。”一个阴鸷的声音传进他的耳中。
皇上,是在叫他吗?他睁开眼睛,眼前的情形却让他惊得张大了口说不出话来。他的面前,竟然站了一个同他一模一样的人,身上的衣着也同他一模一样。
那个人,活脱脱是从镜中走出来的他自己的影子。
影子俯下脸看着他,面上神情似喜似悲。
他是在做梦吗?他勉强抬了抬手,这一用力,身上的伤口剧烈的疼痛。他没有做梦,眼前真的站了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人。
“皇上,别犹豫了。留下他后患无穷啊。”又是那个阴鸷的声音。
他刚才都惊得呆掉了,这时才回过神来,转向说话之人。那个人他认识,正是处处跟罗宰相做对的萧侍郎,这次狩猎他也随侍在侧的。
他又惊又怒,喝道:“萧侍郎,这是怎么回事?那个人是谁?”
萧侍郎撇了撇嘴说:“大胆贼子,竟敢假扮作皇上,死有余辜。”
他蓦地就明白了,他是中了别人的调包计。那个人同他长得如此相象,连他自己都分辩不出他们有什么不同,他当然可以代替他做皇帝。
他现在已经沦为砠上鱼肉,唯有任人宰割的份。因此他什么都不想多说,只冷眼看着影子。
影子这时才开口说话,他的声音竟然也同他一模一样。
影子说:“算了吧,我已经把他所有的东西都剥夺了,他现在就是跑到大街上去说,他才是皇帝,人家也只会把他当作疯子。”
皇帝是个冒牌货3
萧侍郎严肃地说:“皇上不可一味仁慈,这个人万万不可留。”
影子想了想说:“好吧,待我亲自来结果了他。”
他根本无力挣扎,只有眼睁睁看着影子从一旁的黑衣人身上取下一张弓,又取下一只箭。影子拿箭捅了捅他,说:“喂,给你个机会,看你跑不跑得过我的箭程。”
又转首向萧侍郎笑道:“你们想不想看我狩猎?”
众人都笑了起来,以看好戏的眼神看着他。
影子又拿箭捅他:“快跑啊,你这个样子射起来多没劲。”
影子的眼神很奇怪,象是在向他暗示着什么。
他一咬牙站了起来,这是他唯一活命的机会。
他拼尽了身上最后一丝力气往前跑,跑了好远,他听见身后萧侍郎在叫:“皇上,快射啊,再不射他该跑掉了。”
“再等等,远一点射起来才有意思。”是影子的声音。
萧侍郎气急败坏地叫:“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是存心想放了他吗?你这是放虎归山啊。你们,赶快抓住他。”
“慢着。看我的。”影子的声音竟然很是威严,仿佛他天生就是一个王者。
一支箭贴着他的耳边飞过,然后又是一支。一支支箭从他身旁飞过,但是没有一支触及到他的身体,连他的衣衫都没碰着。他的脑中一片空白,只想到一个字,跑。
只有跑,他才有一线生机。
最终,他跑出了那片密林,他没有死。
后来,他听说,皇上秋狩那天,遇到不明身份的黑衣人的刺杀,幸好随从拼死相抗,与黑衣人同归于尽。原来,黑衣人后来也被他们灭口了。
再后来,罗宰相被诛,萧侍郎一跃而成为宰相。据说,皇上对萧宰相极为倚重,甚至对他言听计从。
以后他便开始了逃亡生涯。三年来,不断有人追杀他,而他,一次次幸运地躲过了追杀。
诺颜救他的那次,他正是遭遇了一批极厉害的高手的伏击,差点命丧黄泉。
皇帝是个冒牌货4
这些经历,风影说得轻描淡写,但听在诺颜耳中,却是如此的惊心动魄。熠瞳,他竟然是一个冒牌货。难怪他说他是风影的影子,难怪他说他曾经住在一个很不堪的地方。
“风影大哥,这些年,你真是受苦了。”
还有什么事能让人如此痛彻心扉呢,一夕之间,自己成了他人,他人成了自己。
风影怜惜地看着诺颜说:“我倒没什么。倒是你,白白被他给,唉。”
风影没有再说下去。
诺颜心中迷乱,她倒不在乎熠瞳是不是皇帝,她只是没有想到,他是这样卑劣的一个人。他已经夺取了风影的位子,而且是以如此卑劣的手法夺取了他的位子,他凭什么还要忌恨他?
曾经,她恨他不顾她的感受强迫她,但是她的心始终为他而动。这几天在他的柔情之下,她的恨意在一点点地消褪,她几乎已经忘了他曾经给她造成的伤害。可是,现在她才知道,她的身子竟然是被如此卑劣的一个人给玷污了。
风影又问:“诺颜,你实话告诉我,你当初是不是把他当作了是我?”
“嗯。”诺颜点头承认。
“我猜便是如此。你被封为玉妃之前的那天,我的手下看见你同他一道逛街,以为他是我。正巧那个手下有事要向我禀报,所以跟他打了个暗号。”
诺颜想起来了,那天她和熠瞳一道吃午饭,中途熠瞳曾离开酒楼,同一个陌生男人走进一条小巷,过了好一会才出来。他自己也曾说过,那个人不是他的手下。
“我看见了,这么说你的手下把情况向他作了汇报?”
风影喟叹:“是啊。幸好后来我及时察觉这件事,猜到同你在一起的那个人是他,然后及时搬到另外一处居所。我刚搬走的第二天,原来居住的地方就被人放了一把大火,整座房屋都被烧毁了。”
诺颜歉疚地说:“都怪我把他当成了你。他在塔楼上吹箫,箫声同你吹的一模一样。他还扮作是你,向我探听了不少你的消息。正因如此,他才知道你来到都城。”
做我的皇后
风影体贴地轻抚诺颜的秀发,安慰道:“这不能怪你。这三年来,一直有人在追杀我。即使你不说,他迟早也会查探到我的行踪。”
“这世上怎会有人跟你如此相象,他该不会是你父亲的私生子吧?”
风影摇头:“就算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也不该如此象法。这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啊。”
诺颜仰面瞧着风影:“风影大哥,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呢?”
离开堙城的时候,他曾说要来都城办一件很重要的事,还说那是他的宿命,莫非他也象流萤一样,想要夺回皇位?
风影不答反问:“诺颜,你当初是因为把他当作了是我才同他在一起的吗?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不是我的?”
诺颜难过地说:“是我成为他的玉妃之后。”
风影眼中都是疼惜,紧紧握着诺颜的手,说:“你放心,他得意不了多久的。你再忍耐一下。当然,如果你忍耐不了,现在也可以跟我走。”
“我不能,他会对我义父一家不利。”
风影更加用力握住了诺颜的手,俊美的脸上现出从未有过的坚定之色。他说:“诺颜,以前我还总想着逃避,但是现在我不逃避了。为了你,我也要把皇位夺回来。你再忍忍,等我夺回皇位,你不会再做什么玉妃,我要你住在凤仪宫,做我的皇后。”
她猜的果然没错,这就是风影来都城要办的大事,夺回皇位。这局势,可是更加乱了。
“你打算怎么做?”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受的罪,也要他再受一次。”
他也想来个调包计吗?慢着,他刚才还说什么了,要她做他的皇后?他一定是误会了,以为她喜欢的是他风影,所以才肯委身于熠瞳,等到发现弄错人时已经晚了。
实际上,她是被熠瞳强迫成为玉妃的。若要说到心动,她更多的是对塔楼上的那个人心动。
她没有要当风影的皇后的心思。
拿她做挡剑牌1
诺颜琢磨着如何向他解释,而又不至伤了他的自尊。他已经被熠瞳伤得够狠了,她不忍心再给他带来任何伤害。再说,象他那么样一个没有丝毫世俗之气的人,一般的人谁会忍心伤害他啊。
瞧着风影,正打算开口,身后却传来一个冰凉的声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得好。我受过的罪,你也想受吗?”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诺颜浑身一个激灵,忙挣开风影的手,转过身瞧向身后。
熠瞳一脸阴郁地站在荒草前,他紧抿着唇,冰冷的目光盯着风影。须臾,他将目光转向诺颜,眼神稍稍放柔了点,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吩咐道:“诺颜,你过来。”
诺颜犹豫着不肯挪动步子。他是那样恶劣的一个人,以令人不耻的手段夺得皇位,还不停追杀风影,她不想再跟他有任何交集。
熠瞳警告地看着她:“诺颜,你知道不过来会有什么后果。”
诺颜心中一凛,他毕竟还是掌握着生杀大权的皇帝啊,尽管他只是个冒牌货。她不敢再抗拒,慢慢地蹭到熠瞳面前。
身后传来风影轻轻而压抑的叹息。
待她走到近前,熠瞳一把把她拉到胸前,紧紧地拥着她。他傲然看着风影:“你走吧,今晚的事我不跟你计较。”
“计较?”风影悲愤地盯着他,“既然撞上了,今晚我们何不来做个了断?”
寒蕊宫荒僻,动静大点也不会有人察觉,正是决斗的好地方。刚才他引诺颜来到寒蕊宫,也是为了可以放心地交谈,不想却被熠瞳发现了。
熠瞳一口回绝:“还不到了断的时候,你走吧。”
风影刷地抽出腰间长剑,迅疾朝熠瞳刺来。
三年前,或许他还是个懦弱的人,但是这三年被追杀的日子,早把他磨练成了一个绝顶的高手。
三年的屈辱,三年的恨和怨,全部都贯注到剑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熠瞳倾泻而来。
但是熠瞳只轻轻巧巧一个侧身,把诺颜的背心对准了风影的剑尖。
拿她做挡剑牌2
眼看长剑就要刺进诺颜的背心要害,风影大惊,剑势已然来不及收回,巨骇之下只得奋力拧转剑的去向,往侧旁猛刺。剑风斜斜扫过诺颜的背心,剑尖刺进侧旁的一块大石,直没至柄。
石上火光迸溅,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大石裂成了几块。剑风过处,杂草被拦腰斩断,齐齐倒在地上。
风影的手在颤抖,再也握不住剑柄,长剑滑落到地上。他的身上冷汗涔涔,只差一点,诺颜就要命丧他的剑下。
刚才被剑风扫过,诺颜的背心冰凉冰凉的,然而那冰凉比起她心中的寒意却实在是微不足道。这个占有似的紧紧把她搂在胸前的人,这个口口声声要娶她做妻子的人,竟然在关键时刻拿她做挡剑牌。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逃。何况,他们根本不是夫妻,她只是他的囊中之物罢了,他爱玩便玩,爱弃便弃。
好象是嫌她的心伤得还不够深,不够痛似的,熠瞳嘲讽地说:“倒是蛮情深意重的嘛。还想再刺一剑试试吗?”
诺颜心中恨极,如此凉薄的人,如此卑劣的人。死了吧,都死了才干净,就让她和熠瞳同归于尽吧,把江山还给风影,反正这世上已经没有值得她留恋的东西了。
然而她的手刚动了动,便被熠瞳牢牢捉住。他凑在她耳边悄声说:“想谋害亲夫吗?”
风影听不见他说的话,睚眦欲裂地盯着他暧昧的举动。前一刻他还把这个女人推向黄泉路,下一刻又在同她亲昵。
“卑鄙无耻的恶魔。”他忿忿地骂。但是碍于诺颜在熠瞳身前,却是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熠瞳宣告似的在诺颜唇上轻轻吻了吻,眼望着风影,冷冷地说:“等我玩腻了,或许我会把皇位还给你。但是,她永远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你休想她做你的皇后。”
眼见得今晚奈何不了熠瞳,风影咬牙说道:“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熠瞳只是更加搂紧了诺颜。
拿她做挡剑牌3
风影默默地注视了一会脸色惨白,无力地靠在熠瞳怀中的诺颜。当初那个活泼伶俐,娇俏可爱的女孩到哪去了呀。
诺颜,等着我,我会回来的。风影在心中默念,一顿足离开了寒蕊宫。
熠瞳手中紧紧搂着诺颜,神情复杂地望着风影离开的方向。直到天边只剩下浓浓的夜色,他才回首看了一眼怀中的诺颜,负气将她推开。
诺颜本来对他失望透顶,奈何敌不过他,他的双手象钳子一样牢牢地钳住她,她只好任由他摆布。心神恍惚之下,没有防备他会突然推开她,身子一个不稳便朝后倒去。
眼看就要跌倒在满是草屑碎石的地上,诺颜心灰意冷,也不想挣扎,干脆闭上了眼。摔就摔吧,摔死了最好。
然而下跌的势头却陡然止住,她的身子被一双大手稳稳地托住。
诺颜睁开眼,正对上熠瞳的一脸怒容。
他低吼:“你这个女人,叫我怎么说你才好?你不是会武功吗,轻轻推你一下也会摔跤?”
诺颜虚弱地笑笑:“你不是想我死吗,我摔死了正合你意。”
熠瞳一用力把她拽起来站好,恼怒地说:“我想你死?想你死就不会夜深了还急着赶回甘泉宫,想你死就不会见你不在房中便巴巴地出来找你,还不敢惊动旁人,生怕别人抓住你的把柄又来找你麻烦。”
“你刚才不是用我来挡剑吗?你都不在乎我了为什么还要把我拴在宫中?对你有什么好处?”
熠瞳怒极反笑:“你以为慕风那一剑杀得了你吗?他的剑只要再往前送一点就会被我折断。我把你转向他,是因为我的手正好放在你背后。”
天知道刚才找不到她的时候他心里有多么恐慌,好容易找到她,她却在同别的男人手拉着手说情话。等他把她拥进怀里,那踏实的感觉让他在对敌时也不忍释手,反倒被她误以为他在拿她挡剑。
不肯放过她1
熠瞳冷哼一声,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手上运力一捏,石头立刻变成了齑粉。
诺颜目瞪口呆看着他,她想不到他的内力竟是如此深厚,或许他说得不错,风影那一剑的确伤不到他。
“我从小住在一个很不堪,我一辈子都不愿再回想的地方,那样的环境迫使我不得不苦练本事。”熠瞳的声音很是伤感。
诺颜质问道:“不论你生存在什么样的环境,你也不应该夺取别人的皇位。”
熠瞳理直气壮地说:“我若不夺,那皇位便会落入罗宰相手中。”
这个人真是强词夺理,对风影来说,反正都是被夺,他夺和罗宰相夺有什么区别?而且,走了个罗宰相,又来了个萧宰相。
反正都扯不清了,诺颜将头偏向一边,懒得跟他再辩。
“回去吧。”熠瞳伸手想拉诺颜。
诺颜身子瑟缩了一下。回去?回去与他同床共枕?刚刚得知了他对风影的恶劣行径,叫她如何还能心平气和地接受他?
“我不想回去,你就让我住回寒蕊宫吧。如果,如果你肯开恩放我出宫,我会一辈子感激你的。”
熠瞳刚刚平息的怒火又忽拉冲上脑门,冷意又浮现在他的眼帘。
“你不肯回去?你想留在这儿私会奸夫吗?你想同他双宿双飞?这辈子都别想,你只能是我的。”
“奸夫?”诺颜气得浑身发抖,“我私会什么奸夫了?”
熠瞳怒吼:“你还想狡辩?刚才你们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你是因为顾忌你义父一家才没有跟他走,你们还一道算计我,想夺回皇位,然后他当皇帝你当皇后。做梦吧你。”
“不是这样的。”诺颜想要解释,虽说她不愿同他一道回到甘泉宫,可也不愿被他误会。
“不是?”熠瞳打断她的话,“难怪你总是说要搬回寒蕊宫,原来是为了同他私会。之前我住进甘泉宫,你总是想赶我走,可笑我不明白你的心思,还讨好你,想与你重归于好。今晚你一得便,马上跑过来找他,可惜被我给撞见了。”
不肯放过她2
“那都是你的推测。我和他是无意中遇上的。”
“无意中遇上?你以为我是凭空推测吗?”
熠瞳一把抓住诺颜的手,拖着她就走。
他的步子迈得很快很急,一点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诺颜踉踉跄跄跟在他身后,恼怒地叫:“喂,你要带我去哪?”
“给你看个证据。”他的语音冰凉。
“证据?什么证据?”
诺颜被他弄得一头雾水,她来都城后还是第一次和风影见面呢,他能有什么证据?何况,这还是在皇宫大院内。
熠瞳紧抿着唇,不回答她的话,只是加快了步子,很快便来到寒蕊宫那几间破败的屋子前。
他没有停步,紧紧抓着诺颜的手,推开吱呀作响的门,大踏步跨进诺颜当初的卧室。屋内黑洞洞的,诺颜的心更是沉到了无边的黑暗,他带她到这儿来做什么?
眼前火光一闪,是熠瞳亮起了火折。火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脸色越发的阴晴不定。
他甩开诺颜的手,指着簇新的床帐窗幔以及其它一些流萤送来的用品,质问道:“这些东西是谁送给你的?别告诉我它们都是你从堙城带来的,也别告诉我是你自己买的。你来都城后只同我一道上了回街,你骗不了我的。”
诺颜无言地看着那些物品,它们显然不属于宫中。
当初韩公公派人代她搬家,只搬了随身物品,她自己也从未想过要将它们搬到甘泉宫。那些东西是属于流萤的,不应该带进甘泉宫。何况,她本来就没想过要长期呆在甘泉宫,她以为迟早有一天她还会回到寒蕊宫。
该如何向熠瞳解释?如果告诉他是流萤送的,只怕越解释越糟。诺颜只好紧紧闭上嘴巴。
熠瞳冷笑:“怎么不说话了?刚才我发现你不在甘泉宫,赶紧出来找你。我猜你在宫中人生地不熟的,说不定会到这儿来,谁知竟让我看见这些龌龊的东西。”
不肯放过她3
上回跟踪她,他看见她进了屋便回去了。如果他当时看到屋内的情形,该是不会急着封她为妃吧。
诺颜无奈地说:“我没办法告诉你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我只能说,它们绝对不是风影送的。我来到都城后,今晚的确是跟风影第一次见面。”
熠瞳恨恨地说:“上次逛完街回来,我跟在你身后,想知道你住在什么地方,过得好不好。结果发现你竟然住在宫中,而且是住在这么一个荒废的园子里面。诺大的园子中,只有你们主仆两人,两个小姑娘,这让人如何放心?”
“上回果然是你在跟踪我。”
“没错。如今是我对付萧宰相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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