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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皇后(完结) 冰蓝水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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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的,我的身体棒着呢,还挺得住。”


    熠瞳将诺颜按回到胸前,又说:“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再大的困难我也不怕。”


    诺颜闭上眼,感受着他的气息。国师奇怪的举止却又浮现在眼前。他想对她说什么呢?熠瞳这样信任她,而明天她却要瞒着他去偷偷会见国师。


    不过,国师要同她讲的,是与塔塔部落有关的事,与朝政无关,与熠瞳也无关,她不算是在欺骗他吧。朝政已经够他烦心的了,这点小事她没必要再去打扰他。


    突然想起来,熠瞳好象还不知道她的身世呢。重聚之后,开头是沉浸在甜蜜当中,后来又忙于渔村的仇怨,心忧天下,从来没有想到过要告诉他,她已经知道自己父母的来历了呢。


    “熠瞳,你想知道我是谁吗?”诺颜轻声问。


    “你是我的妻子呗。”熠瞳脱口而出。


    接着象是才明白诺颜话里的含义似的,问道:“你还想让我帮你查静夫人的来历吗?这阵子发生了太多事,都给耽误了。还是你已经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了?”


    诺颜还没来得及回答,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接着听见车外韩公公尖声唱道:“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回到了凤仪宫。




赴约

车帘被人掀起,诺颜着急地想从熠瞳身上挣下来。若是被人瞧见她这么幅德行,那可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熠瞳偏不如她的意,抱了她,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走下车。诺颜羞得恨不能把脸嵌进他的体内。


    熠瞳朗声说道:“娘娘累了,不必参拜,回头领赏去吧。”


    抱了诺颜径直走进卧室。


    瞄了眼熠瞳身后,见再无旁人,诺颜没好气地瞪着他,不满地说:“干嘛不放我下来?丢死人了。”


    熠瞳笑着将她放到床上:“你累了嘛。好好休息,我还有事要办,晚上回来陪你。”


    诺颜忍着心中的不舍,推开他:“你去吧,别管我。”


    熠瞳吻了吻诺颜的额头,起身朝外走去。走到门口,却又回过身,带着古怪的笑容说:“让你知道,你再变得重一点,我也能抱得动你。”


    又贬她,诺颜腾地坐起身,冲熠瞳嚷道:“你真讨厌。”


    熠瞳哈哈大笑着出门去了。


    诺颜坐在床上,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第二天的午后,熠瞳自是不在,诺颜派人去慈安宫打听,国师果然来了。太后信佛,据说曾与国师交谈过几次,国师甚得她意。


    诺颜估摸着到了国师应该告辞的时间,借口说要去向太后问安,来到了慈安宫。


    她的时间算得恰恰好,刚走到门口,正好撞见国师从慈安宫内出来。


    国师以礼参拜,然后注目瞧着诺颜的面色说:“娘娘,可否让下官为娘娘推算命理?”


    诺颜明白他的意思,顺势说道:“本宫正好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国师,国师请。”


    令众人留在原地,带了国师来到慈安宫前方一块空旷的草地中央。众人只能看见他们的举止,却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


    诺颜走到草地中央,停下脚步,直截了当问:“你说,要告诉我塔塔部落的事,到底是什么事?”


    国师欣慰地说:“你果然是塔塔部落的后人,这世上,恐怕只有我们两人才听得懂塔塔部落的话。”




谁是叛徒

诺颜审视着国师,问:“你是什么人?你同巫师到底是什么关系?”


    国师赞道:“好聪明的女子,猜到我与巫师的关系非同一般。实话告诉你吧,我不是巫师的徒弟,而是他的儿子。”


    巫师的儿子?那么他就是当年想娶娘的那个人了,是他们父子俩带领宣宗进入密林,害死了族人,还抢走了娘。


    诺颜忿忿地骂:“叛徒,你还好意思来见我?”


    国师微变了脸色,反唇相讥:“只怕叛徒不是我,反而是你。”


    “我是叛徒?我可没有窜通外敌,卖族求荣。你因为当不上族长,娶不到我娘,就带了人进去抢玉矿,抢我娘。抢了也就罢了,为何还将所有的族人都杀了?难道他们不是你的同胞手足吗?”


    诺颜越说越气。


    国师却并不生气,叹道:“原来你还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实情。”


    “哦?”诺颜捺下火气说,“你倒说说看,当年的实情是怎样的?”


    国师咬牙说道:“事情得从你父亲刺王展鹏离开塔塔部落,去神山采仙草的那天说起了。”


    那天,诺颜的娘静夫人,那时她还是阿静,送展鹏一直送到神山脚下。她目送展鹏独自进入神山,直到不见了踪影,还迟迟舍不得回去。


    余人都已回到密林,唯有巫师的儿子阿洛还守在她的身后。他的心情十分复杂,眼看着心上人和族长的位置都将落入他人之手,而他只能默默地守护着她。


    “阿静,回去吧。”他终于忍不住上前相劝。


    “我想再呆一会,你先回去吧。”阿静站着一动不动,眼睛仍望着前方。


    阿洛见她不肯回去,只好陪她站着,一直站到夕阳西下,一直站到巫师找了过来,他们三人才一道回去密林。


    谁知刚走到密林的入口,便听见里面传来激烈的打斗声。三人变了脸色,立刻进入密林去看个究竟。


    幕色已经降临,密林内阴风凄凄,一群蒙面的黑衣人正与塔塔部落的族人相斗,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不少尸体,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塔塔部落的族人。




侥幸逃得性命

黑衣人发现他们三人的踪迹,立即上前,向他们痛下杀手。


    巫师父子并不擅长打斗,他俩把阿静夹在中间,奋力拼搏。眼看抵敌不住,幸好阿静养的豹子小乖及时出现,替他们挡了几刀,才侥幸救了他们的性命。


    小乖将阿静托在背上,背着她向密林外奔逃。阿静对巫师父子说,我们绝对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先留得性命,再报仇不迟。


    他们三人处在密林的边缘,因此总算逃得性命,但小乖却伤重死去。


    直到很久以后,他们才知道,塔塔部落被灭族,而玉矿也被人劫掠一空。


    他们逃出很远,直到确信身后没有追兵,才在一处偏僻的小镇隐藏下来。恰在那时,他们遇到了微服出游的宣宗。


    宣宗对阿静一见钟情,尽管她那时即将临盆。巫师父子商量着,当日的那伙黑衣人武功高强,显然并非寻常之辈,凭他们三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为塔塔部落报仇雪耻,不如借助宣宗的力量。


    在巫师父子的巧妙安排下,宣宗对巫师占卜掐算的本领信以为真,加之对巫师的谈吐以及渊博的知识赞赏备至,当即决定封他为国师。


    巫师的儿子出于私心,既想保护阿静不被宣宗侵犯,又想增添三人在宣宗心目中的份量,于是在阿静诞下诺颜的时候,假说诺颜衔玉而生,并且有非同寻常,主宰天下的命格。


    诺颜脖子上的玉坠材质奇特,宣宗笃信不疑。


    巫师父子更是巧舌如簧,隐瞒了同阿静之间的真实关系,只说他们算出阿静肚里的孩子将来贵不可言,但必须择地而生,因此将阿静带来此处。果然孩子一出生就遇上了贵人。


    宣宗大为高兴,于是有了后来接阿静母子进宫,将诺颜许配给太子之事。


    国师讲完,诺颜冷笑道:“这么说,你还是我和我娘的大恩人了?”


    国师问:“你不相信我的话?”


    诺颜反问道:“你们明明知道我父亲是南郡之王,他本人武功高强,手中还有数十万大军的兵力,为何不去找他,反要装神弄鬼骗取宣宗的信任?”




被小人所乘

国师苦笑道:“这么想也怨不得你,当时我们仓皇逃得性命,草木皆兵,对任何人都不敢相信。而你父亲当时的嫌疑最大。”


    “为什么?”


    “因为他最了解我们塔塔部落。除了他,几百年了,从未有外人进入过塔塔部落。如果不了解部落内部的情形,如何能够举手间将部落摧毁?那伙黑衣人,也只有你父亲这样出类拔萃的人物才能支配得了。”


    “承蒙抬举。”诺颜的口吻不无挖苦。


    国师不以为忤,继续说:“你父亲刚上山,部落便遭人侵犯,未必太巧了点。”


    诺颜按捺着怒气问:“你们怀疑我父亲可以理解。可是我娘呢?她怎么会怀疑他?”


    娘常说,父亲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怎会认为是他带人进去杀了族人,抢了玉矿?


    “你娘当然不信,可是当时的情形,她没有办法说服我和我父亲。唉,如果我们相信她倒好了,也不会被小人所乘,发生后来的事情。那么,你父亲仍是一代藩王,而你,会是捧在父母掌心的小郡主,会有一个幸福的童年。”


    国师唏嘘不已。


    见他不再抵毁父亲,诺颜冷静下来,问:“这么说,你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那个人当然不是我爹,对吧?你说被小人所乘,那个小人是谁?”


    国师原本清澈的目光却突然变得有些犹疑,他迟疑着说:“这些年,我一直在调查此事,终于知道派人灭了塔塔部落的人是谁了,他不是你父亲。至于他到底是谁,你得自己去查。否则,我说了你多半也不会相信。”


    眼看答案就摆在面前,他却卖着关子不肯说出来,诺颜又急又恼。


    “你查了那么多年才查清此事,我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难道你也要我花上十几年的时间吗?”


    国师答道:“此事关系重大,不让你亲眼看到证据,你终是不会相信。唉,你同你娘一样,也是个极重感情之人。我自有安排,不出几天,你就能自己查到答案。”




提供线索

诺颜敬谢不敏:“在你的安排之下查得答案,同你自己告诉我还不是一样,何必多此一举。”


    国师却不回答,只朝她深深鞠了一躬,说道:“娘娘,下官告退。”


    转过身,大袖飘飘地走了。


    诺颜呆呆地站了半晌,不知为什么,对面前的慈安宫突然产生了畏惧排斥之感,情绪十分低落,也没去向太后问安,怏怏地回凤仪宫去了。


    第二天是诺颜会客的日子,少不了有朝庭命妇前来拜贺。诺颜依礼雍容大度地接见了她们。


    等到来客都出宫了之后,凝霜将来人送的礼品一一拿给诺颜过目。诺颜对这些东西没啥兴趣,心不在焉地看着。突然,一个紫檀木盒子里放着的一柄玉如意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玉的材质十分眼熟。


    诺颜的心头怦怦直跳。她拿了玉如意,来到庭院中,将玉如意放在阳光下细看。果然,原本莹润没有杂质的玉如意在阳光的照射下,当中出现了许多细丝样游移的东西,煞是好看。


    这玉的材质,同她的玉坠一模一样。


    父亲说过,玉坠是用塔塔部落的玉雕成的,他以为只是随手拾得的一块玉。而流萤却说,那是塔塔部落守护的一种宝玉,即使在塔塔部落也不多见,从未流传到部落之外。


    那么,这就是国师给她提供的线索了。


    诺颜亲自挑选了可靠的人,秘密查询这玉的来处。


    调查进行得很顺利,不到三天,诺颜已经知道,那位朝庭命妇在国师的建议下,到一家玉器店买了这柄玉如意献给诺颜。


    而那家玉器店,则是从一个府第的家奴手中买来整块玉石,雕琢成玉如意。据那位家奴交待,他因为赌输了钱,没有法子,才从府里多年放置不用的玉石里偷拿了一块出来换钱。


    那座府第,诺颜并不陌生,就在国师不肯直言告诉她是谁抢了玉矿,灭了塔塔部落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了。




秘室里的秘密

诺颜心情复杂地偷溜出皇宫,化了装,来到府第一道侧门前。


    国师不肯直接告诉她,大概就是想要她亲眼去看一看曾经属于塔塔部落的那些玉石。如果他直说,她多半不会相信,自欺欺人不去理会这件事。而这回由她亲自调查出结果,到了这份上,不去看看也是不成了。


    尽管明知这是国师一手安排的。


    一位家奴打扮的年青人将她带进门,带她进了一间秘密的地下室。一路行来,一个人也没遇见,显是这家奴早安排好了的。


    地下室里堆满了木箱,因多年无人管理,木箱大多已经破损,露出里面整块整块的玉石。


    家奴跪下请求:“夫人,小的已经带您来看过了,求您千万不要将我偷玉石的事说出去啊。如果泄露,小的这条命就没了。”


    诺颜问:“你怎么知道这地下室里有玉石?这府里还有什么人知道?”


    家奴面色惊惶,说道:“这府里,除了我,多半没人知道这儿还有这么多的玉石。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我还是个小孩子,一次半夜出来小解,无意中发现老王爷带人将这些箱子搬进秘室。”


    “搬运箱子的都是些什么人?”


    “我不知道,他们都蒙着面。不过,我知道他们后来都没有活着走出秘室。如果不是我被钱逼疯了,打死我都不愿再走进这秘室一步。”家奴的脸上更是惊惧。


    诺颜查看了秘室,秘室的地板和墙壁上果然还隐约可见斑驳的血迹。从木箱上的灰尘和苔痕来看,木箱确实应该是多年前放置在这儿的,而不是刚被人搬来欺骗她的。


    诺颜对家奴说:“你偷拿玉石的事,我不会向任何人说起。今天我来这儿的事,你也不许走漏了风声。”


    “是,是。”家奴忙不迭答应。


    诺颜走出府第,来到府第前方对面的大街上,站在一座茶楼的屋檐下,望着府第大门上方的牌匾。


    牌匾上刻了三个威严的大字,宁王府。




为什么偏偏是他

一道闪电撕裂了长空,天空淅淅沥沥地飘起了细雨。


    “既然来了,何不到茶楼上坐坐。”身旁响起了国师的声音。


    诺颜默然转身进了茶楼。


    大概是天气的原因,茶楼里人不多。他们到一个包间内,相对而坐。


    国师替诺颜和自己分别倒了一杯茶,冷静地说:“事情已经很明白了。当年宁王早有谋反之心,他无意中打听到塔塔部落内藏了玉矿,便派人进入密林,灭了部落,抢走了玉矿。他事先买通了部落内一个时常到城里买卖的族人,讽刺的是,那个族人当年也没能逃脱他的毒手。”


    诺颜怔怔地望着茶水上面氤氲的雾气,一个声音一遍遍的在心中回荡。


    “他是宁王,灭了塔塔部落的人是宁王,他是熠瞳和幕风的父亲。”


    宁王登基搬进皇宫后,原来居住的宁王府还保留着,但因多年没有主人,原来的人手锐减,基本等于一座废宅了。也因此,诺颜才能轻易地进入秘室。


    “宁王为何要抢玉矿?族人与他无怨无仇,他抢就抢了,为何还要杀了族人?”诺颜终于吃力地问。


    其实答案已经在心中了,只是她不愿相信,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要反驳国师,反驳她自己。为什么那个人偏偏是他啊?


    国师恨声回答:“哼,他那个人心恨手辣,他抢玉矿是为了筹资谋反,至于杀了族人,则是怕走漏了风声。”


    “既是为了谋反,为何又要将玉石藏在府里?他根本没有动过它们。”


    “那是因为他后来无意中知道了你父母的事,于是借机挑拨你父亲同宣宗的关系,以致你父亲后来一怒起义。而他则借勤王之名,名正言顺,没费多大工夫便接管了皇宫。”


    诺颜无力地坐在茶桌前,无法再反驳国师的话。


    国师的手轻轻叩击着桌面,琢磨着诺颜面上的表情,试探地说:“诺颜,以你如今的身份,要报仇再容易不过了。父仇子报,宁王死了,他造下的罪孽就该由他的儿子来承担。杀了皇帝。”




父债子还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递到诺颜面前。


    “这纸包里装的药,无色无味,你只要把它放进皇帝的食物里面就成了。”


    毒药,又是毒药。熠瞳以前因为她中了毒,几乎死了一回。如今,他身上的毒才去掉不久,又有人要向他下毒。她如何忍心伤害熠瞳,她宁愿舍弃自己的性命也不愿伤害的熠瞳。


    国师见诺颜不肯接过毒药,脸色渐渐变得阴沉。


    “你不愿意?你该不会是爱上皇帝了?诺颜,你要明白,他是你的仇人,害死了你外公全族的仇人,害得你父母分离,害得你娘惨死,害得你孤苦无依的大仇人。”


    “不,”诺颜站起身,压低了声音叫:“他不是我的仇人,仇人是他的父亲。”


    “那有什么分别?他父亲死了,由他来偿命不是正好吗?”


    诺颜拼命摇着头:“不,还有很多地方还不清楚,我得好好查个明白。人命关天,万一冤枉了他怎么办?”


    国师恼怒地说:“还有什么地方不清楚?我查了十几年,不可能有错。”


    但是诺颜根本听不进他的话,起身跑出了茶楼。


    跑在无人的街头,细雨扑击到她的脸上,淋湿了她的头发,但她浑然未觉。跑了很久很久,她才伏在一株大树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为什么要让她知道这一切?为什么要对她这般残酷?


    如果他们还在渔村,或者在别的什么僻静的地方,没有人认识他们,他们过着与世无争的快乐的生活,那该有多好啊。


    诺颜伏在树干上,伏了很久,终于稍稍平静下来,回到了凤仪宫。


    她呆呆地坐着,直到掌灯时分,直到晚餐摆上了餐桌,直到熠瞳来到她面前。


    “诺颜,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吗?”熠瞳细究着诺颜的脸色。


    “啊,没有啊,”诺颜强打起精神,“可能,是太无聊了。”


    心里却一遍遍的重复,他是仇人的儿子,他是仇人的儿子。




天人交战

熠瞳笑道:“太无聊了?还是与我呆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我是不是可以考虑,让你来帮我批阅奏折?”


    诺颜干巴巴地答道:“女子不得干政,这个就免了吧。”


    熠瞳奇道:“咦,诺颜,你今天说话怎么怪怪的,一本正经的样儿,连女子不得干政这种话都说得出来。嘿嘿,做了国母,就是不一样啊。”


    诺颜听他调笑,更加的心烦意乱,起身说道:“不早了,吃晚饭吧。”


    带头到餐桌旁坐下。熠瞳紧随在她身后,坐在她的旁边。他们两个在一起,从来就不讲究宫庭的规矩,大家都看习惯了,也不觉有异。


    诺颜看到满桌子的酒菜,不由得又想起了国师的那包毒药。神经质地想,她没有接毒药,不代表国师就不会找别的人下毒呀,这些食物是否安全可真难说呢。


    见熠瞳端起了一杯酒,劈手夺了过来,说:“喝酒伤身,别喝了。”酒可是最容易被下毒的东西。


    诺颜以前从未管过他喝酒,熠瞳尽管奇怪,但也没有深想,央求道:“累了一整天,就喝一小杯,行吗?”


    “不行。”诺颜的口气十分坚决,干脆让人把酒壶酒杯都给撤走。


    看到撤走的酒壶酒杯,心中却又冒出个奇怪的念头,他是仇人的儿子,为何自己还要帮他?不杀他,也不要帮他,任他自生自灭好了。


    但见熠瞳挟了口菜送进嘴里,莫名的也跟着挟了相同的菜送进自己嘴里。熠瞳吃哪,她就吃哪。天真地想,任他自生自灭,她也随他一道好了,生就同生,死便同死。


    熠瞳好笑地问:“诺颜,你这是在夫唱妇随吗?”


    他哪知道,诺颜正在生死之间天人交战呢。


    诺颜本来没有胃口,此时塞了一肚子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只觉烦恶欲呕。强忍着胃里的不适,起身说道:“我累了,想早点休息。”




对别的女人没兴趣

熠瞳放下手中的筷子,也站起身说:“就觉得你今天不对劲,我扶你进去吧。”伸手扶住了诺颜。


    感受到他温暖的大掌,诺颜却瑟缩了一下,躲开身子说:“我自己进去就好。”


    熠瞳没有吭声,仍是扶住她,直到把她送到床上躺下来。


    “要不,我让御医来瞧瞧。”熠瞳提议。


    “不要了,我没病,睡一觉就好。”


    熠瞳没有再坚持,也上了床,在诺颜身旁躺下。


    诺颜奇怪地问:“你怎么也上来了?你不吃晚饭了吗?”


    “不吃了。我也想早点休息。”熠瞳的声音明显的透着疲乏。


    诺颜心中满是疼惜,他是那样一个忧国忧民的好帝王,她如何能够伤害他?可是,他毕竟是仇人的儿子,这个皇位是他父亲不择手段,不知害了多少人才得来的。


    诺颜往床的里侧移了移,单独盖了床被子在身上。熠瞳伸手想将她拖过来,但是诺颜将被子裹得紧紧的,怎么也不肯挪动身子。


    熠瞳无奈地问:“诺颜,你到底怎么啦?”


    诺颜背向着他说:“我身子不适,孩子生下来之前不能和你同房,我们还是分开点吧。”


    “我明白。”熠瞳蹭到诺颜身后,连同被子抱着她,“我就抱抱你也不行吗?”


    他为什么还要这样粘着她?为什么就不知趣点躲开呢?诺颜烦躁地坐起身,推开他说:“不行。你以后最好住到龙渊宫去吧。”


    “诺颜,你又在使什么性子?我有妻子,干嘛还要去龙渊宫当孤家寡人?”


    “你想不当孤家寡人也行啊,”诺颜负气说,“你完全可以找别的女人服侍你呀。”


    熠瞳头疼地说:“你在说什么傻话呀?都说了,除了你,我对别的女人没兴趣。好了好了,我也累了,懒得跟你争。”


    熠瞳赌气另拖了床被子盖在身上,躺在床的外侧,背向着诺颜。




寻找证据

诺颜松了口气,但瞧着他的背影又说不出的失落,这是重逢以后他们的第一次争吵呢。无声地叹了口气,重又躺下来。


    熠瞳却轻轻地爬了起来,吹熄了蜡烛,回到诺颜身边,抱住了她。这回,诺颜没有推开他。


    如果,她能找到证据,证明宁王不是她的仇人,那该有多好啊。躺在熠瞳的怀里,眼皮越来越沉重的诺颜迷迷糊糊地想。


    要想找到证据,最好先去找当事人了解情况。


    与这事有关的,第一个便是父亲。诺颜早打听过了,父亲自那天带流萤走了之后,便不知所踪,再未回过雪惮寺。诺颜只好在寺里留了言,请念痴一回来就来见她。


    另外,她还可以去找太后,曾经,从太后透露不多的几次口风里,她知道太后对先帝的所作所为颇有微词,说了些什么兄弟相残之类的话,说不定她知道点底细呢。


    于是,诺颜来到了慈安宫。


    她到的时候,太后正在佛堂里诵佛经,满面的慈悲。象她这样的一个人,如果知道了自己丈夫的恶劣行径,该是会很伤心的吧。即便只是勾起回忆,那回忆大概也是痛苦的,不愿再回想起来的。


    诺颜心中不忍,但是,她不能不问她。


    太后终于诵完了佛经,来到诺颜面前,慈爱地看着她,说:“诺颜,你这孩子,也不多来看看我。”


    诺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确实来得比较少。太后体谅她身怀有孕,免了她的问安。她刚接掌了宫中的事务,千头万绪的,每天都忙不过来,也就很少到慈安宫来。


    歉疚地说:“是诺颜做得不对。以后我会常常来看望您的。”


    心想,还有以后吗?宁王之事,一旦揭开,她们可就是仇人了呢。


    太后笑道:“我就说说呢。你事情多,身子又不便,自己注意身体就好。你今天来,应该不会只是找我闲话家常,有什么事,直说吧。”




苦衷

诺颜当然不会直接问她当年之事,含笑问道:“母后,您怎么会想到在这儿造个佛堂呢?诺颜现在才知道,后宫的事务有多繁杂。上次您说过,自从先帝登基以后,您就不愿再问外事,专心向佛。那个时候,后宫想必让您十分操劳,怎能静得下心来研究佛经呢?”


    太后喟叹:“先帝夺取皇宫,登上皇位,靠的是武力,不知有多少人因此而丧命,百姓受够了苦难。我做不了别的,唯有在佛前忏悔,为他们超度。”


    诺颜心道,宁王的所作所为太后必然知情,以她的能耐,说不定还协助过他,否则怎会自责如此。


    装作惊讶的样子说:“犯上作乱的是刺王,先帝兴的是勤王义师,要说罪孽,应该在刺王身上才对,轮不到先帝。母后您太仁慈了。”


    “刺王?”太后讽刺地笑了一下,没有再说下去。


    诺颜便说:“母后,诺颜想单独同母后讲几句话。”


    “哦?”太后惊讶地看了诺颜一眼,挥手令余人退下。


    “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吧。”


    诺颜直视着太后,问:“母后,当年先帝为何好端端的要将自己的孩子送走一个?”


    太后目光躲闪着不敢看向诺颜,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与怨恨丝毫没有逃过诺颜的眼睛。


    太后看着别处,反问道:“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因为皇上那些年在山庄吃太多苦头了。”诺颜说的是实话,因此说得理直气壮。


    太后苦笑:“你是在替他出头吗?先帝是对不住他,所以我才尽可能对他好,想弥补之前亏欠了他的。不过,先帝也是有苦衷的。”


    “苦衷?什么苦衷?”诺颜追问。


    太后却不回答,只叹了口气。


    诺颜替她回答:“苦衷就是先帝早有觊觎皇位之心,对吗?从皇上兄弟俩一出生,更可以说在他们出生之前,他就已经有这个心思了,对吗?”




再无侥幸

太后脸上阴晴不定,斥道:“诺颜,你怎能对先帝如此不敬?子不言父之过,我们更不能议论先帝的功过。”


    诺颜暗自冷笑,太后的态度很明白的表示,她的猜测是对的。


    装作恭敬的样子说道:“是,是诺颜错了。母后,诺颜上次同皇上一道出去,得了一样宝物,请母后看看。”


    太后巴不得她转移话题,放缓了脸色,问道:“是什么宝物?”


    诺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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