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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皇后(完结) 冰蓝水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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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换上。
熠瞳冷笑了一声:“都是夫妻了,还用得着躲吗?”
心里装的是谁1
诺颜见他言辞不善,只当他是在怪自己把莹露给放走了,不好同他争辩,默不作声地换好了衣服出来。
她越是不作声,熠瞳越是当她心虚,拉了她大踏步就往外走。
他的步子迈得又大又快,分明是在发泄心中的愤怒与不平。诺颜狼狈不堪地追逐他的脚步,向他解释:“熠瞳,莹露错不致偿命,我不能不救她。否则,她今日定然已经糟了毒手。”
萧贵妃闯进大牢想毒害莹露的事熠瞳已然知闻,知道诺颜所言非虚。但是诺颜放走莹露并不是他生气的根源。
骤然停下脚步,质问诺颜:“那么刚才呢?明明是我单独追上前,没有旁人在场,为何你不但不停下,还想拍马逃走?你,是想离开我去找流萤吗?”
被他一言中的,看样子熠瞳知道得不少啊。诺颜无法再隐瞒,只好老老实实答道:“我是想将莹露送给流萤,然后再回来。莹露知道的,我都知道,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好了。”
她终于认了,熠瞳非但没有感到安慰,反而心头越加沉重。说得轻巧,送去了之后再回来,还回得来吗?好吧,她既然说她都知道,那就问她好了。
他们还未走出寒蕊宫,周围并无旁人。熠瞳手指着身后诺颜曾经住过的几间旧房,问:“里面那些东西都是流萤送来的吗?”
“是。”诺颜既然作好了实言相告,消除误会的打算,也就肯定而坦然地回答。
“你和他从小便相识?”
“是。”
“你们是青梅竹马?”
“不。小时候,我曾见过他一次。刺王攻破皇宫后,我娘带我逃离都城,在逃难的路上遇见过他。后来我们便再没见过面了。直到进宫选妃的路上,我被震山虎劫持上山,他正好要找震山虎的麻烦,我们才又相遇。”
“原来如此。”
熠瞳仰面望着星空,每一颗闪亮的星星都象是诺颜让人心动的眸子,但是那些眸子当中隐藏了太多的东西。它们将各色的目光投向他,纯净的,复杂的,嗤笑的,得意的。
他还能相信她吗?
心里装的是谁2
熠瞳扳过诺颜的肩头,眼睛紧紧地迫着她,似要看到她的眼眸深处去。他问:“你心里装的,到底是谁?是我还是流萤?”
谁说男人不吃醋的?诺颜在心头苦笑了下,他为什么非要问这种难为情的问题呢?诺颜在熠瞳的逼视下非常不自在,垂下目光,小小声地回答:“是你。”
对诺颜的表现十分不满意,熠瞳捧起她的脸,说道:“看着我。”
诺颜只好抬起眼皮看着他。
“再回答一遍。不许低头。”命令一般的口吻。
又露出暴君本色了,诺颜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熠瞳的目光是那样具有穿透力,好象要将她的灵魂都看透了似的,更好象她是浑身赤裸地站在阳光下似的。极不习惯的诺颜扭捏了好一会才勉强答道:“是你,只有你。我和流萤只是普通的朋友。”
尽管得到个肯定的答复,熠瞳心里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找不到踏实的感觉。拖了老半天才回答,这个问题让她很为难吗?
心中还有千万个疑问,只是无从问起。熠瞳干脆不再发问,拖了诺颜的手走出寒蕊宫,朝皇宫的中央走去。这回他的步子不象刚才那般又快又急了。
诺颜见他不再发问,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尽管她的声音放得很轻很轻,仍是清晰地传到了熠瞳的耳中。
她刚才在紧张,为什么她要紧张?熠瞳的脊背僵了僵,但是他没有停下步子,也没有说什么。
诺颜被熠瞳拖着,穿过花园,经过好几座殿宇,终于来到一座最为威严肃穆,也最为宽大的殿宇前。诺颜从未来过这个地方,好奇地借着檐下的灯光,看门楣上方悬挂的牌匾。
待看清牌匾上书写的三个大字,惊问道:“龙渊宫?你为什么带我来龙渊宫?”
龙渊宫本是熠瞳的寝宫,但是诺颜很少在宫中走动,同熠瞳呆在一起的时候,不是在甘泉宫,便是在御书房,因此压根就没见过它。
心里装的是谁3
她已经习惯了熠瞳每晚都来甘泉宫,现在都夜深了,他不去甘泉宫歇息,还拉着自己跑来龙渊宫干嘛?想兴师问罪吗?
熠瞳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没有回答诺颜的问题,拉着她进了龙渊宫,直奔卧室。
进入到卧室,令侍奉的人都退下后,熠瞳才转身面向诺颜,对她说:“既然你说你心里装的是我,那就证明给我看。”
“证明?”诺颜愣愣的没弄懂熠瞳的意思,问,“怎么证明?”
还能怎么证明呢?熠瞳在心头苦笑了一下,说话可以做假,行动是否要真实一点?拉了诺颜在胸前,平心静气地说:“不论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我只想现在和今后永远与你在一起。让我们,成为真正的夫妻,相知相守,好吗?”
话说到这份上,诺颜当然明白他所谓的证明指的是什么,含羞带气地垂下头说:“不行。”
“为什么?”熠瞳的声音骤然变冷。
“因为,”诺颜支支吾吾地回答,“你的毒……”
“又来了,”熠瞳粗暴地打断她,“我的毒不碍事。”
他凶什么凶嘛,她已经忍耐他很久了。诺颜猛抬起头,不甘示弱地说:“当真需要这样的证明吗?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就应该尊重她,相信她。如果我当真要欺骗你,就算,就算,那样,又能证明什么?”
熠瞳马上吼了回去:“当然能够证明。如果你当真爱我,为什么三番五次拒绝我?是因为流萤吗?你要我如何相信你?”
他为什么老是看不到她的真心?老是吃些名其妙的醋?先是慕风,现在又成了流萤。诺颜也火大地嚷道:“我都说了,我和流萤只是朋友。至于你们之间的争斗,我没有兴趣。”
明明是她理亏,她还生个什么气?熠瞳不客气地顶了回去:“只是朋友吗?那么,今天上午,你去锦绣布庄所为何来?”
听到锦绣布庄几个字,诺颜惊得差点跳起来,他竟然连她去锦绣布庄的事都知道。她已经很小心了,不应该被人发现的,除非……
送她回去
诺颜眼中透出危险的气息:“你跟踪我?”
熠瞳挖苦地一笑:“你心虚了?害怕了?没做亏心事,又怎会怕人跟踪?”
“我不是害怕,我是感到心寒,你竟然跟踪我,你已经不信任我到如此地步了吗?”
“你既然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么你告诉我,你到底去锦绣布庄做什么了?”
“我,”诺颜只吐出一个字,将后面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这个问题着实让她难以回答,若实话告诉熠瞳她是去找解药了,那么势必得把莹露下毒之事全盘托出,牵涉太大了。
更让她担心的是,熠瞳若知道真情,就算流萤托人把解药送来,他会服下去吗?诺颜丝毫没有把握。
犹豫了半天,终于下定了决心说:“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至于具体做了什么以后再告诉你,我只能说我问心无愧。”
熠瞳的眼睛牢牢地锁定了她,对于她的情绪,连一丁点最细微的变化都没有漏过。见她起初犹豫躲闪,随后坚定坦然,他的心情也由愤懑酸涩转为温暖安慰,尽管诺颜的回答仍是让他极其的不满意。
他不愿再追究下去了,诺颜的坦诚的口气让他安心。他看着她,看着她盈盈秋水般的眸子,看着她樱桃般娇艳欲滴的红唇,眼神渐渐迷乱。他俯下了身。
就在熠瞳的双唇快要接触到诺颜的一霎那,诺颜猛地把头别过一边。她不知道熠瞳的心绪变化,以为他没有得到确切的答复,还在向她索取所谓的证明。她才不要这样的证明,太侮辱他们之间的感情了。
熠瞳落了个空,满腔的柔情蜜情顿时化为乌有,懊恼地说:“刚才在城外,你不是蛮主动的吗?”
诺颜紧抿着唇不回答。
熠瞳注目瞧了她好一会,突然放开了手,朝门外高声叫道:“韩公公。”
韩公公听见呼唤,赶紧弓着腰,一溜小跑地进来。
熠瞳吩咐:“送玉妃娘娘回甘泉宫。”
拿她没有办法
诺颜惊讶地看着他,他怎么又肯放过她了?熠瞳转过了身,背向着她。
韩公公来到诺颜面前,笑道:“娘娘,请回吧。”
诺颜没有看韩公公,仍是望着熠瞳的背影。熠瞳背向着她,往前走了几步,来到窗前,手背负在身后,微微仰面望着窗外。他没有挽留的意思。
韩公公又试探着叫了一声:“娘娘?”
诺颜收回目光,转过身疾步走出龙渊宫,步子甚至比刚才熠瞳拖她回龙渊宫时还要迈得大,迈得快。韩公公忙一溜小跑跟在她身后。
熠瞳没有再逼迫她什么,但是诺颜的心里非但没有感到轻松,反而比方才还要惶惑。好象这深夜花园中的雾气浸入了心底,潮潮的,闷闷的。
诺颜刚离开,熠瞳也紧跟着从窗前转过了身子,只眨眼工夫便来到殿前的走廊上。有意无意地躲在廊上的一根朱漆雕龙的圆柱后面,看着诺颜急速离去的背影。
背影已经没入了前方的花丛中,影影绰绰的,象个花间的精灵。夜风的轻拂下,她的发丝和衣衫舞出一团迷朦,把他的心也拔乱了。
明明知道她与流萤关系非同寻常,明明知道她与在箫上下毒一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今晚,她还想着私自逃走,去找流萤,但他就是拿她没有办法,唯有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直到诺颜的背影再也瞧不见了,熠瞳才恼火地在柱上捶了一拳,无可奈何地地回到卧室,倒头闷睡。
而在朝云宫,妙晴正在向萧贵妃汇报。
“娘娘,天大的喜事。奴婢刚打听到,皇上今晚独自宿在龙渊宫。”
萧贵妃眼中闪过一丝讶色:“他没去甘泉宫?”
这段时间,宫中所有的人都已经习惯了皇上宿在甘泉宫,他不去甘泉宫倒确是奇事一桩呢。
妙晴得意地说:“本来皇上是带了玉妃娘娘一道去的,不过……”
“不过什么?”萧贵妃迫不及待地催问。
还要对付她
“娘娘,您别急呀。据说皇上今晚面色很不好,玉妃娘娘随他进去之后不到一刻工夫,皇上就唤韩公公把她送回甘泉宫去了。”
“然后呢?”
“然后皇上就独自安歇了。”
“还有这等事。”萧贵妃怔忡了一会,突然发出一声冷笑:“我真是高看她了,帝王的心岂是轻易能够抓住的?放眼古今,有几人能够长伴君侧?看来她也不过如此,得宠于一时罢了。”
妙晴犹疑地问:“那么娘娘,我们还需要对付她吗?”
“当然要。”萧贵妃想也不想便答,“留着她,终究是个祸端,说不定哪天,皇上又被她迷了心窍。一定要把她彻底打垮才行。”
妙晴邀功似的说:“娘娘,您吩咐奴婢办的那件事情,奴婢已经办好了。”
萧贵妃赞许地点点头说:“嗯,办得好。你确定今晚皇上与玉妃产生了嫌隙?”
妙晴答道:“据龙渊宫的人说,今晚皇上明摆着很生气的样子。他同玉妃在卧室里面说话的声音很高昂,多半是发生了争执,只是外面听不清争吵的内容。”
萧贵妃沉吟了一会,又问:“今天劫持大牢的人抓到了吗?”
妙晴摇头:“还没呢,连她长什么样儿都没弄清楚。”
萧贵妃摸了摸脖子,心有余悸地骂道:“那些侍卫捕快都是白吃饭的,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不过,莹露被劫走了也好,省得我动手了。”
说到这儿不禁又有些得意,今天她明目张胆出宫去大牢,当着人的面逼莹露喝毒药,熠瞳非但没有责怪她,还因她被人挟持之事,特地派人来安慰她。他到底还是在意她的。
萧贵妃胆子壮了起来,有恃无恐地说:“我们可以开始行动了。”
再说诺颜回到甘泉宫,心里闷闷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来。夜已经深了,加之白天奔波了好几回,实在太累了,话都懒得多说,一头倒在床上便睡着了。
中计1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感到面上凉泌泌的。诺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触眼处是一弯银钩般的新月,还有几片未落的树叶凄凉地在枝头摇晃。原来是夜风吹到脸上了,难怪会觉得清凉。
咦,不对呀,她应该睡在床上的,怎么会看到月亮和树叶呢?
诺颜大惊,坐起了身子,转眼打量周遭。只见身旁花树斜倚着假山,另有一汪湖水在不远处闪烁着粼粼的波光。她的身下,亦是柔软的草地。她竟然是睡在御花园中。她是梦游了吗?
夜风吹在身上,有些微的凉意,诺颜不禁抱紧了手臂,发现身上只穿了极单薄的衣衫,赶快爬起身想回到甘泉宫温暖的床上。
身后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冷吗?披上这件披风吧。”
诺颜惊讶地回过头,只见一个陌生的男子正站在她面前。男子全身着黑色的劲装,手中托着一件黑色的披风。奇怪了,这么大个人站在她身后,她刚才竟然没有发现。平时的警觉都到哪去了?
头有些晕乎乎的,诺颜抬手敲了敲脑袋,不去接他的披风,反问道:“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儿?”
男子脸上现出奇异的笑容,抬高了音量说:“姑娘辛苦了,属下这就回去禀报主子。”
此时的御花园中异常的寂静,男子的话音清晰地传出老远。
诺颜反应有些迟钝,懵懵地想,他在说什么啊,她根本不认识他呀。嗯,看他这身装束,不象宫里的人,倒象个刺客,这么大声地说话,不怕被人发现吗?
还没等她想明白怎么回事,周围突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和呼喝声,紧接着一大群巡夜的侍卫将她和黑衣男子团团围在中央。
男子朝诺颜叫道:“不好了,姑娘,看来事情已经败露,属下送您突围出去。”拉了诺颜奔向离得最近的侍卫。
诺颜挣脱他的手,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多,她怎么会在这儿?什么叫事情败露?这个人既然在做什么秘密的事情,刚才为何那般不谨慎?这些侍卫倒更象是被他引来的。
中计2
不由得朝黑衣男子叫道:“喂,你先别动手,我还有话问你。”
男子头也不回地说:“有话呆会再说。事已至此,您也别留在宫中了。”
口中说着话,手上却也不停着,没几下便把面前的几个侍卫给打翻在地。男子再次拖了诺颜的手,想带她出宫去。诺颜再次用力挣脱。
男子固执地劝说:“您别再固执了,宫里您已经呆不下去了。”
“啪”的一声响,有什么书册一般的东西从那男子怀中跌了下来,好似不经意间掉落在地上的。
但是诺颜眼尖地发现,那本东西根本是男子故意让它跌到地上的。只是他的手脚太快,若不是诺颜练过功,眼力很好,加之她一直在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恐怕根本不会注意到。
男子的另一只手朝诺颜的肋下点来,大概是想制住她,然后再带她出宫。诺颜侧身闪开,那男子扑了个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恶毒,低声说道:“想不到你竟然会武功。”
还想朝诺颜扑过来,突然腿一软,仆倒在地。周围的侍卫齐齐涌了上来,将他抓住,捆得牢牢的。庆幸地说:“这家伙武功高强,差点被他给闯出去了,幸好摔了一跤。”
有人认出诺颜,向其余的人说明了。众侍卫不敢为难她,但也不好放走她,只得围在她的周围,看住了她。
诺颜看得明白,刚才有一粒小石子从不远处的一株大树下飞过来,正好打在男子膝弯的穴道上,因此他才会跌倒在地。否则,以他的身手,这些侍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诺颜激动地望着树下。侍卫们被她的目光吸引过去,同时脸色一变,齐刷刷地跪下,唱道:“叩见皇上。”
树下站着的那个人正是熠瞳。他在房中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干脆披衣起床,独自到御花园中散心。不料刚走到御花园的入口,便听见里面传来呼喝声,于是过来瞧个究竟。
中计3
熠瞳令侍卫起身,来到诺颜面前,见她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赶紧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来,替她披在身上。皱紧了眉头问:“怎么回事?”
诺颜披上熠瞳的披风,披风上还残留着熠瞳的体温,但身上一时还未暖和过来。她将披风裹得紧紧的,牙关微微颤抖着说:“我也不知道,我在床上睡得好好的,不知怎么的,醒了就来到这个地方。”
头还是有点晕,思维不如平时那般敏锐,想到什么就说了出来。
侍卫们见她见了皇上不但不行礼,说话还一口一个我字,连臣妾都不称,皇上却又待她如此体贴,都不禁讷罕。暗道传言果然非虚,皇上宠玉妃娘娘那是宠得没法说了。可是,今晚的事,明摆着与这个玉妃娘娘脱不了关系啊,瞎子都看得出来,她是在与这个黑衣男子秘密相会。
有侍卫将黑衣男子遗失在地上的书册拾了起来,呈给熠瞳。借着灯笼的亮光,诺颜瞧见那书册黄色的缎面,模样有些眼熟,好象在哪见过,只是看不真切。
熠瞳刚把书册接在手中,萧贵妃便带了仆从过来,见到熠瞳,微愣了愣,然后面色平静地微施了一礼,道:“臣妾见过皇上。刚才听人来报,御花园中有刺客,臣妾特地赶来看看。想不到皇上已经先到了。”
目光一转,又瞧见诺颜身上披着熠瞳的披风,不禁又羡又妒。语气变得有些古怪:“玉妃妹妹也在啊。”
熠瞳淡淡地答道:“爱妃辛苦了。”
令侍卫将黑衣男子带去大牢候审。
萧贵妃止道:“且慢。皇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臣妾掌管着后宫,不弄清事情的原委,定不下心来啊。”
不待熠瞳回答,又来到黑衣男子的面前,低下头俯视着他说:“喂,你是谁?受何人指使?到宫中来做什么?”
原本脸上还有着倨傲之色的黑衣男子听见萧贵妃发问,慌忙跪在地上,磕头道:“小人实话说了,是否能放小人一条生路?”
中计4
“那要看你如何表现了。”
熠瞳插话道:“不如带他去大牢再问吧。”
萧贵妃坚持道:“臣妾可不敢再去大牢了。”
熠瞳眼中怒色一闪而过,但萧贵妃压根没有注意到。
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抢着说:“饶命啊,千万别带小人去大牢啊。我全都招了,是流萤派我来宫中,与她联络,从她手中取回一样东西。”他的手被绑住了,动弹不了,只好抬起下巴朝诺颜扬了扬。
诺颜惊得张大了嘴巴,哪有这等事啊。
但是还没等她反驳,萧贵妃又紧跟着问:“你是说与这位玉妃娘娘联系?取什么东西?”
黑衣男子答道:“小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流萤交待说她自会将东西交给我。啊,就是那本册子。”眼望着熠瞳手中的书册。
萧贵妃走到熠瞳跟前,问道:“皇上,能否将书册借给臣妾瞧瞧?”
熠瞳不给,说:“这件事联自会处理,爱妃辛苦了,请回吧。”
萧贵妃却一把夺过书册,翻开看了看,叫道:“皇上,这分明是我父亲呈上的折子,里面将与流萤交战的方略写得一清二楚。天啦,如果这册子落到流萤手中,这仗还如何打下去?皇上,事情已经明明白白的了,玉妃根本是流萤派在宫中的奸细。”
诺颜听到这几句话,恍然大悟,敢情今晚这出戏根本是萧贵妃一手安排好的。那本折子她见过,今天白天曾从妙晴身上搜出来。当时她还奇怪,为何萧贵妃会大费周章派人去偷她父亲的折子,原来是为了污蔑自己啊。
晚上她可能是睡得太沉了,被这黑衣男子给弄到御花园来。更有可能,他施放了迷香之类的东西,不然为何自己的脑袋如此沉重。
熠瞳又伸手夺回折子,说道:“单凭一面之辞还难以下定论。这事非同小可,还得好好追查。”
其实他心里也不无怀疑,刚才他在御花园的入口,清楚地听见黑衣男子劝诺颜离开皇宫,说是事情败露了,她在皇宫呆不下去。
中计5
所有的箭头都指向了诺颜,夜深了,她不呆在甘泉宫,跑来御花园干什么?难道不是同这个人碰头吗?别人不知道,他可是很清楚,诺颜有着一身好武艺,一般的人别想挟持她。
也正因此,他见萧贵妃插手,便想将人犯带去大牢,不让萧贵妃知悉真情,以便保护诺颜。
但是他没想到黑衣人这么快就招供了,单萧贵妃问了一句他便全都给供出来了。更没想到萧贵妃会当着众人的面抢他手中的折子,他跟萧贵妃相处了三年,知道她是个识大体,懂进退的女人,所以没有防备她。
萧贵妃听熠瞳的口气,是还不想为难诺颜,逼问道:“那么玉妃呢?是不是也应该送进大牢?”
熠瞳想起萧贵妃对莹露所施的毒手,警告地看着她说:“朕都说过了,单凭一面之辞无法定罪。”
萧贵妃毫不退让:“皇上,玉妃为何深夜至此?都人赃俱获了你还要护着她吗?”
熠瞳怒瞪她一眼:“这件事朕自会处置,不劳爱妃操心。来人,送玉妃娘娘回甘泉宫。”
诺颜明知此事是萧贵妃的阴谋,但苦于没有证据,这当口事事对自己不利,还是先回甘泉宫再说。于是依着后宫礼节向熠瞳告退,乖乖地回去了。
熠瞳神情复杂地瞅着诺颜的背影,站了好一阵子,估计她已经回到甘泉宫了,才带了黑衣男子离开御花园。他没有看萧贵妃,一眼也没有。
人都散了,萧贵妃还呆呆地立在原处不动,任凭风撕扯着她孤零零的身子。
妙晴走上前,轻声劝道:“娘娘,回去吧。夜间风大,当心身子啊。”
“身子?”萧贵妃凄然说,“谁会在意我的身子?我即便是冻死了,也不会有人来为我披上一件披风。”
妙晴暗暗叹了口气,娘娘将真心全部托付给了皇上,换来的却是无情的背叛。这病她是无法医了,只能劝道:“娘娘放宽心,玉妃与流萤私通,通敌叛国的罪名已经成立。皇上想护着她也不成啊。只要除去了她,时日久了,皇上自然会回心转意的。”
中计6
萧贵妃心里稍稍好过了一点,但是对于熠瞳的回心转意却着实没有把握。她从来没有见过哪个男人如此护着一个女人。
带了妙晴一行人回到朝云宫,斥退余人,单留了妙晴在里间,悄声嘱咐:“你去找人监视大牢,要那人千万记住,供认玉妃是流萤的情人,刚才他忘记了这一点。注意了,一旦情况不妙,立刻想法灭口。”
“是。”妙晴答应了,退出朝云宫。
萧贵妃唇畔露出恶毒的笑容,喃喃自语:“这回看你还如何护着她。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得逞的,熠瞳,你若伤我伤得太狠,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诺颜回到甘泉宫,这回再没了睡意,巴巴地等大房中,想等熠瞳来了之后将所有的情况都告诉他。
看样子,萧贵妃原本是想让那个黑衣男子引来侍卫,故意说出事情败露救她出去那番话,再将折子遗下,留下她与流萤私通的罪证,然后再将她劫出宫外。
至于她落到她的手中,萧贵妃会如何处置自己可就难说了,杀人灭口估计都是可能的。找不到自己,所有的人都只会以为自己投靠了流萤,真是够恶毒的。
只是萧贵妃没有算到,她会武功,而且熠瞳也歪打正着来到御花园,暗地里治住了黑衣男子。于是他们只好实施另一套计划,当着众人的面供认事先想好的供词。否则,那男子怎会如此快就“招认”?流萤才不会派这种脓包。
在房中坐了又站,站了又坐,直等到近午,熠瞳始终没有过来。
诺颜心想,他不过来,只好自己去找他了,这事非要跟他说清楚不可。谁知刚走到门口,两名一直守在门口的公公立刻拦在她面前,躬身说道:“娘娘,皇上说了,请娘娘就呆在甘泉宫,哪也不要去。”
诺颜明白,熠瞳这是将自己软禁起来了。也不多说,回到房内,向凝霜打听外面的情况。
中计7
凝霜便将打听来的消息一一禀报,看起来她这一上午的确做了不少的事情。据凝霜的禀报,熠瞳将那人带到大牢后,亲自进行审问,并且不许旁人在场。审问完毕之后,皇上便回到龙渊宫,将自己关在里面,什么人也不见。
萧贵妃曾去过龙渊宫,但是熠瞳连她也不见。
至于被抓的黑衣男子,熠瞳离开大牢之后不多久,便离奇地中毒身亡,甚至没有人知道,他的毒药是从哪来的。
诺颜冷静地听完,自语般地说了一句:“还好,萧贵妃没有亲自来甘泉宫找我麻烦。”
凝霜嗤道:“她倒是想呢。皇上下过旨,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甘泉宫。”
打发了凝霜,诺颜独自呆在卧室,琢磨着,不知那黑衣男子说了什么话中伤自己,竟使得熠瞳不来甘泉宫。
打开窗户看了周围的动静,除了门口的那两个公公,并没有别的人把守着甘泉宫。心中稍宽,看来熠瞳还是放心她的,明知她会武功,轻易便可离开。
她现在是待罪之身,不好明目张胆闯去龙渊宫让熠瞳为难。若效法上回偷进御书房,私自去龙渊宫找他,可不知他是否又是唱了出空城计。如今关键时期,可别再捅出什么篓子了,还是老老实实呆在甘泉宫,以不变应万变的好。
她不知道,这回熠瞳倒确是独自呆在龙渊宫。昨夜审问的结果,让他不敢也无法面对诺颜。他真怕听到她亲口承认她与流萤的关系。
又多了一个她与流萤私通的证据,他该如何处置她?
他躲在龙渊宫中,就象一只驼鸟,将头深深地埋在沙砾中,以为这样就可以躲过所有的危险了。能拖得一时算一时吧。
目光无意中落到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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