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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御仙穹-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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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儿丁逸离开之时,她便又回到了这个地方,直到现在看来她似乎根本就没有挪动过任何的地方,甚至于练动作都没有变一下。

丁逸的身形渐进,白泽双眼仍然紧闭,她似乎已经感受到来自丁逸身上任何的变化,更包括他如今气焰大盛的仙家之气,却没有了那些灵珠之力的事。

“冥冥尘土归虚空,万劫历尽苦海中!你好像忽然明白了些事情?”

白泽如此沉吟着,声音不大,丁逸却听得一清二楚,他的身形却正好飞临在白泽的身边。

听到了白泽的一番话语,丁逸不由微微一怔,当即按落了仙剑来到白泽的身边,拱手道:“上仙,小辈知道您神通广大,法力无边,您是否已经知道了将要发生的事?”

白泽的双眼却并未睁开,只微微露出了一个颇有深意的笑容,淡淡道:“人间之事,我等上古妖族怎敢过多干涉,这一此则需要人定胜天!”

丁逸听罢双眼一亮道:“上仙果然知道些事情,小辈斗胆相询,这一次人力能胜的了天吗?”

白泽笑道:“自古循循相生,有着天理循环,你何必纠结于此,只随波逐流可好?”

丁逸闻言一怔,细细的品位这白泽的话,心中好像明白了一些东西,却又不是那么明白,一时间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还不快快寻找你的爹娘去?”

一句话好似一个炸雷,将丁逸唤醒,丁逸忙自醒悟,赶忙向着白泽一礼,驾驭着仙剑直向地宫当中疾纵而下。

百八十 掌门回归荡春秋

丁逸一路急冲冲的穿过杏花林,径直来到了爹娘所在之处,当他来到那处大石之前的时候,不由一怔,却见娘亲正用一方手帕替爹爹擦去额上的汗水。

却见爹爹丁清河此刻正紧闭着双目,盘膝坐在地宫溪水边的一处大石之上,似乎在闭目调息着。

丁清河的脸色却已是好转了许多,从那一片黝黑的皮肤之上已是能够看出了些许血色。

看到了丁逸焦急赶来,阿史那思云的面上不由一阵惊奇道:“逸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如此的慌张?”

丁逸收了仙剑,还剑入鞘,飞扑到阿史那思云的面前,紧握双拳道:“娘,情况紧急,一时半会儿也向您说不清楚,不过孩儿有一点能够肯定,人间此次将会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当中!”

丁逸言罢,却忽听丁清河一声长长的叹息,蓦地睁开眼来,望着丁逸道:“逸儿,如今我已经相安无事,可你要告诉我,关沧海和玉清门现在怎样了!”

丁逸一时间心乱如麻,忙答道:“爹!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不过我要告诉您,玉清门如今群龙无首,玉清门中所有的弟子都还在翘首等待爹爹回去,担当掌门之位,如今就连整个中原怕是都要陷入一片混乱当中,因此那里不能一日无主!这其中曲折的缘由就让孩儿在路上向您说明一切!”

丁清河仔细的听了丁逸的一番话,良久方才重重的点头叹息道:“我的逸儿真的已经长大了,没想到一晃数年的光阴,已经成长到了这样的地步!”言罢,在阿史那思云的搀扶之下,缓缓的站起身来,轻咳几声道:“逸儿,爹跟你走,你速速带我前往玉清门!”

“可是……这……逸儿!你爹他的身体方才复原,而且他的道法已经完全消失,现在的他就和一个普通人一般无二,怎么还能去趟这趟浑水?这……这不是想要他的命吗?”阿史那思云焦急万分的说道。

丁逸一怔,随即点头道:“娘亲说的是,孩儿也是一时心急,急糊涂了,不如二老就在此好生休养,一切都由我来面对!”

丁清河摆手道:“师门对我有恩,如今既到了生死攸关之时,身为玉清门一代掌门,岂能眼睁睁的看着它陷入一片浩劫当中,且袖手旁观呢?况且……”丁清河踱着步子来到丁逸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况且如今有逸儿在咱们的身边,又有何担忧呢?”

“这……”阿史那思云沉吟起来。

丁逸听出了丁清河的一番鼓励,更明白了这是对儿子的欣赏和无比的信赖,更是对自己作为一个父亲的骄傲,想到此处,丁逸忙向阿史那思云坚定的道:“娘放心,一切都有孩儿在!不需要我在说一遍吗?我现在已经不是你们眼中的小孩子了!”

阿史那思云望着丁逸良久,这才缓缓的点了点头,叹道:“也罢!既然世间要迎来一场浩劫,也是该我们夫妻二人出来的时候了,我们也希望能够尽一点我们的绵薄之力,逸儿,前边带路!”

丁逸毅然点了点头,当下催动身后的仙剑,踏足而上,只见阿史那思云随手一翻,一片巨大的青翠树叶被她轻轻掷在当空,正是巫族当中驭木术的高明巫法“一叶飞天”,与此同时那片原本巴掌大小的绿叶悬浮在当空之中,见风即长,径直变作了一艘小船那般大小,一团凝而不散的青翠烟雾不断的翻腾着,将这片绿叶稳稳的托浮在了当空中。

在阿史那思云的搀扶下,丁清河踏足其上,稳稳的伫立在绿叶的正前方,阿史那思云随即而上,向着丁逸点头示意。

丁逸会意,立时将周身九转天龙心法催动起来,驾驭着仙剑箭一般的向着上方激射而去。

阿史那思云施展出五行之术,紧紧的跟随在他的身后,三人径直离开了地宫,向着白泽施礼作别。

…………

漫天的雪幕阻挡不了一颗坚强的内心,无论是多么凶险的迷局也无法击破坚毅的少年。

凌雪峰之上,一片银装素裹,万物都被皑皑的白雪深深的掩埋,一路上,丁逸已是将近些日子所发生的一切之事都说给了丁清河知晓,再加上先前阿史那思云断断续续的也向他讲述了一些,使得丁清河终于明白了些事情的梗概。

而后边关于五颗上古玄珠之时,却是由丁逸较为详尽一些的讲述而出,听到这个消息,阿史那思云不由大为的震惊。

“逸儿,你所说一切都是真的?这……这便是你所说的人间浩劫吗?”

丁逸目光流露出一片深深的恐惧之意,脑海中五帝神坛当中发生的一切仍然令他心有余悸,那一片浩荡的乌黑天空之上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玄妙之物,竟需要借助上古五帝之力才能将其封印住。

“要是果真如此的话,这倒是相当的棘手了……”阿史那思云的面上也不禁露出了一片愁云道:“琴夫人所收藏的宝典当中所记载着,上古玄珠乃是代表了五帝之力,若能重聚必会出现一位五帝聚灵之人,得到能够开天辟地,无可匹敌的力量,这个传说由来已久,就算是在中原之上,也一直流传着这个传说,五颗玄珠在中原当中一直都是每个人觊觎的对向,当年我们被那个血神宗那个魔头逼出了村子,无奈之下才将天木灵珠挂在了你的脖子上,想来能够保护你周全,替你带来福音,但是却万万没想到这么做竟然将你推向了更深一层的阴谋诡计当中,无论策划这件事的人究竟是谁,此人绝不是一个普通的角色!”

阿史那思云言罢,丁逸和丁清河二人却都陷入了一片沉思当中,丁逸被阿史那思云的一番话勾起了当年一家人痛苦离别的场景来,而丁清河的思绪则回想起当年在众玉清门同门的逼迫之下,千夫所指,后来又被关沧海暗算的事来。一时间见往事如风,使得他心中五味杂陈涌将上来,十分不是滋味。

丁逸好言安慰了二老一阵,看到终于是到了凌雪峰那道隐秘的山洞之上,当即按落了仙剑,向那山洞落去。

自从他在五帝神坛被凭空吸去了灵珠之气,体内的血脉当中也再也没有这股强横气体的存在,有的只有不断缓缓流转不息的九转天龙心法,虽然他先前在天苍剑派之上九转天龙心法只堪堪到了御龙境,这还都是由石大川与林月瑛三三两两,隔三差五的教他一点,然后凭借着自己过人的悟性,这才勉强够得上御龙境,不过他在那乾坤风雷大阵之中受到了真正天苍剑派掌门云鹤真人残存灵识的加持,似乎修为却要比之前已是提高了不知道多少。

云鹤真人的那口仙剑,在他御气舞来,几乎是手到擒来,并没有什么困难之处,可见他的九转天龙心法至少也足足提升了一个层次,只不过丁逸现在并不知晓自己这正道的仙法究竟到了什么程度而已。

来到了冰雪山洞的洞口,丁逸引着自己的双亲,踏入其中,只见一片篝火烧得正旺,篝火的后边不知何时多了一座晶莹剔透的方形冰晶台子,林月瑛的身躯正安安静静的躺在上边,面容依旧是那样的安详。

台子的前边却见柳慕晴与琴夫人相互依偎在篝火旁,注视着风雪洞外的一举一动,似乎在期盼着什么。

看到丁逸带着阿史那思云和丁清河走进,两个人表情登时一喜,赶忙站起身来迎上去。

当琴夫人看到了阿史那思云的那一刻,整个身躯似乎也为之一振,忙用了巫族的礼节,行了大礼道:“思云圣女,已经许多年未曾见到您了!”

阿史那思云闻言一笑,赶忙将琴夫人搀扶而起道:“夫人万万不可,现在的我哪里还是什么圣女,只不过是巫族的一员罢了!”

琴夫人摇头道:“巫族的圣王却是您的儿子,您当然还是圣女!”随即她的目光落在了丁清河的身上,赶忙道:“这位想必便是丁掌门了,看到你们终于相安无事,虽然这其中历尽了艰难,不过终究还是吉人天相!”

丁清河展颜笑道:“我现在也不是什么掌门了,我夫妻二人能够逃出这次劫难,全凭着诸位鼎力相助逸儿才是,我们还应该好好谢你们才对!”

阿史那思云摆手道:“好了好了!咱们现在可不是叙旧情的时候,逸儿有一件天大的坏消息要带给你们!”说完便向自己的儿子望去。

丁逸左右环顾一周,却并没有看到灵狐妖仙和外婆乃至众人的身影,不由奇怪道:“咦,他们都到哪里去了?原先我不是只让赞布拉前辈一个人前往天苍剑派吗?”

琴夫人听了丁逸的问话,脸色蓦然变得黯淡了下来,一旁的柳慕晴见到自己的娘亲陷入沉默当中,赶忙代替她向丁逸说道:“逸哥哥,你不知道,你走以后,隔了一天,赞布拉叔叔就回来了,他说天苍剑派当中似乎并不太平,一个脸上带着恐怖兽头面具的恶人强行攻上了天苍剑派的齐云峰之上,整个剑派当中也陷入了一片混乱当中,那个蒙面人仗着一身邪法神通,又不知如何练就了一身化血的本领,被他所触及到的人都化作了一滩脓血,他势要找到天苍剑派的掌门一较高下!”

“遭了!”丁逸听罢,脸色一阵大变,“越师叔和苏师叔他们现在还不知道那掌门究竟有如何的危险!天下世人如今还在这里自相残杀,不好!我得尽快赶去阻止这一切发生!”

柳慕晴沉声道:“圣姑婆婆和狐仙大人他们都害怕赞布拉叔叔有什么闪失他们一起前去观望战局去了!只等着逸哥哥回来!”

阿史那思云听完了柳慕晴的叙述,当即一怔道:“兽头的蒙面人?可是当年那个逼迫我们离开村子的血神宗宗主?”

丁清河神情一片笃定道:“恐怕就是他!”

丁逸沉声道:“现在天苍剑派当中,灵隐寺两位了字辈神僧也应该在剑派当中,倒是可以助其一臂之力,一时倒不用太过于担心,只是玉清门现在正群龙无首,自己正在混乱当中,如此情形之下,若遇变故,要如何是好!”

“逸儿!你说的不错!我们现在速速赶回玉清门去,不管外边再怎么乱,玉清门内也一定要保持安定才行!”丁清河早已是心急如焚,当即便招呼阿史那思云与丁逸匆匆离开了风雪山洞,赶往玉清门去。

临行之时,丁逸走在洞口处,深深的凝望了林月瑛一阵,方才幽幽叹息一声,向琴夫人与柳慕晴道:“晴儿妹妹,夫人,这里就交给你们,你们要记住,不管听到或是遇到任何变故,都不要擅自离开此处!”

琴夫人听罢,忙施礼道:“谨遵圣王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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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八一 海纳百川心境宽(求收藏)

波澜壮阔的仙木河依然破涛汹涌,壮观的河流发出阵阵的轰鸣,激荡起一片迷迷蒙蒙的水雾。

两道绚丽的遁光,紧紧贴着河水穿过这一层洋洋洒洒的水雾,在浪花奔腾的河面激起了一片激荡的水浪。

丁清河负手而立,站在巨叶的前端,眼望着波涛奔腾的河面,心中油然一片复杂之情,当年的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只有一片说不出的感慨和惆怅。

他抬眼望去,却见前方玉清门殿堂的群落已是变得越来越清晰,丁清河也是显得越来越激动。

两道遁光宛如两道长虹,一前一后飞入了玉清门的正殿之前,落了下来。

丁清河缓缓的走下巨叶,当他的双脚再次踏上由无数根坚韧藤蔓所交织而成的地面之时,他不由仰天长叹,目光中显出一片深深的萧索之意,叹息道:“师父!我终于又回来了!”

正殿之前早已有两名弟子迎了上来,自打丁逸那一日离开之后,整个玉清门中都是一片戒备,到处安插和巡视着门中的弟子,严密的注意着门派当中任何的风吹草动,毕竟出现了如此大的变故,门派中所有的重担抖落在了大弟子庄玉轩的身上,使得门中的弟子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两名弟子迎上前来,他们似乎是玉清门中年龄和辈分较小的弟子,并不认得丁清河,当下微微欠身力道:“几位,这里是玉清门,敢问几位来此有何贵干?”

丁清河轻笑道:“这里是我的师门,我只是回家而已,并没有什么要事!”

两名弟子当即面面相觑一阵,其中一个似乎较另一个年长些许,当下再次上下将丁清河打量一番,随即疑惑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丁清河!”

丁清河一语言罢,两个弟子顿时一阵大惊,脸色唰的齐齐大变,各自踉跄的退了几步,惊惧道:“您您真的是丁师伯吗?”

丁清河笑容可掬的道:“我已经叫了一辈子这名字了,还能有假吗?”

两名弟子的脸面上登时挂满了一片惊喜的笑容,近乎跌跌撞撞的奔向那恢弘的正殿当中,登上殿门的时候竟然一不小心一连摔了几个跟头,却是丝毫不顾疼痛,爬起来猛的撞进了殿门当中。最新最快更新

不多时,殿门外蓦然疾掠而来数道遁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纵到了丁清河的面前,几道光芒方才站定,却见为首的正是大弟子庄玉轩,他的身后则跟随着几名门中的优秀弟子,只见庄玉轩蓦然注视着丁清河良久,情绪似乎在一瞬之间几近失控,一汪泪水登时簌簌而落,跪倒在丁清河的面前,泣道:“师父,轩儿终于等到你了,我一直在等您,我就知道您一定会回来的,您一定不会丢下师门而去的!”

“轩儿,快起来吧!”丁清河只觉心中涌起万千感动,只感到眼眶也为之湿润,当下赶忙将庄玉轩扶起来,而身后的众位弟子却久久不愿起身,不由异口同声的道:“恭迎丁师伯回归师门,继任掌门之位!”

丁清河毅然摆了摆手道:“掌门之位,我尚可暂且代任,只是我已经失去了一世修为,如今大难当前,一切事由我都交与轩儿去办,等到此事平息之后,轩儿便接替我继任掌门之位!”

庄玉轩不由缓缓的抬起头来,目光中饱含着一片震惊之色,“师父,这我的修为怕是不足以能够胜任!”

丁清河摆了摆手道:“修行之事,循序渐进,是急不来的,可是玉清门如今群龙无首不能一日无主,你放心,我会在你的身后支持你的,这一点你大可不必担心,到时候我也会将本门禁地当中的法宝都交付在你的手中!望你能够担当起师门的重任!”

庄玉轩赶忙跪倒于地,一连向着丁清河叩头道:“多谢恩师!”

丁清河笑着将庄玉轩搀扶而起,闪身而去,向身后道:“他们是我的家人,犬子丁逸和你的师娘!”

庄玉轩其实早已在关沧海之处大致听说了这件事,倒是不大惊讶,他的目光却是落在了阿史那思云的身上,这个让他一直如雷贯耳一般的师娘,直到今日方才见到了真人。

“轩儿拜见师娘!”

阿史那思云忙自笑道:“轩儿不必多礼,你师父今后一切起居凡事都有我在身旁,你不用担心!”

丁清河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现在咱们可不是叙旧的时候,现如今天苍剑派和灵隐寺都已然陷入一片混乱当中,血神宗也已攻上了齐云峰去,可是这一切都不是最可怕的,还有一件最为恐怖之事,还是让丁逸来告诉你们吧!”

丁逸赶忙步上前去,将五颗灵珠之事和自己在乾坤风雷大阵中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详尽的向庄玉轩他们一一道出,只听得众人浑身冒汗,你看我我看你,每个人都陷入了一片深深的恐惧当中。

众人沉默了良久,却是庄玉轩用着近乎发颤的声音难以置信的道:“丁师弟,如果这件事是真的话,中原之上岂不是会一片大乱?”

丁逸摇了摇头道:“不!不单单是中原,就连蛮荒巫族整个人间也会变作一片浩劫之地,我现在极度的怀疑,这五颗灵珠的弥天大谎一定与现在天苍剑派那个不知身份的云鹤师伯有关!”

“你怎么能肯定呢?”庄玉轩疑惑不解的道。

“自我从一开始登上了天苍剑派之时,云鹤师伯便怀疑我身上所携带的一股力量正是来自上古玄珠当中的天木灵珠了,后来幻龙大典,我侥幸不死,也是由这股力量勉强离开了云龙大阵中,那个时候云鹤师伯更加确定我身上定然有着天木灵珠,而他进一步的肯定我就是那个能够揭开那封印之人,所以才会一直不动声色在暗处默默的观察,所以在夜深人静之时,我就一直在想,这件事的前后来龙去脉实在太过不寻常,既然他已经知道我是当年叛逆弟子徐问的徒弟却仍然坚持让越紫箐师叔收留我,并一忍再忍,表面上看他是一位深明大义的老者和仙长前辈,而心中却早已开始计划这一切,令我一步步的向其他几颗玄珠靠近。”

听了丁逸的述说,此刻每个人都被他这一番分析说的遍体恶寒,可是他们确实在将那个神秘的魔王与自己心目中那一张和蔼慈祥的面容联系不在一起。

场上变得异常的安静。

过了片刻,庄玉轩赶忙让过身形,左右环顾一阵,忙道:“师父,咱们还是到正殿当中听丁师弟详尽道来吧!”

众人来到了正殿当中,丁清河在原先关沧海所落座的掌门之位上坐下,而丁逸则落座在他身边的一张宽大的藤椅之上。

庄玉轩与几名弟子方才落座便迫不及待的追问道:“那之后呢?”

丁逸摇了摇了头道:“之后直到我被囚禁在天苍剑派的缚龙涧中受罚之时,他却将我偷偷放掉,用九转回天丹作为诱饵,让我故意与关沧海为难,从而达到削弱玉清门的目的,我不得不说直到现在,他的所有计划都是成功的,我的怀疑也是从那一刻开始,只觉得所有的事情总是想着预定的方向发展,好像是有人在冥冥之中已经安排好了这一切一般。”

“太可怕了!”庄玉轩静静的听着,直到此刻终于忍不住,长叹一声:“不管这个人的真面目究竟是谁,他一定是一个极为可怕的人物,并且处心积虑,将三大门派乃至蛮荒巫族都玩弄于股掌之上,这个人实在太过可怕了!”

丁清河等丁逸将事情的原委道出,方才打断道:“好了!这便是一切可能发生的事,这件事是我们玉清门所面临最为严峻的一场劫难!现在轩儿,我要你速速集结门中二百名最为优秀的弟子,我们要尽快赶往天苍剑派去了!”

庄玉轩赶忙霍然起身,向着丁清河一揖到地道:“弟子谨遵师命!”言罢赶忙带着几名弟子行出大殿而去,分头在门派当中各自通知同门师兄弟去了。

随后,丁清河目中似有深意,望向丁逸道:“逸儿”丁清河似乎欲言又止,嚅嗫一阵方道:“关沧海现在在何处?”

丁逸一怔,忙道:“爹,你忽然问起他来做什么?他将我们害的如此之惨,你还念着他干什么?”

丁清河长叹一声道:“他是有着滔天大错,当时我也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可是当我在浑浑噩噩之时,回想起当年我们一同在师父门前学艺的一幕一幕,这才恍然明白,他虽然铸成了大错,可是他毕竟还是我的师弟,不论他对我做了什么,这一点确实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丁逸听了丁清河的一番话,不由沉吟起来。

他的耳边随即也响起了阿史那思云的话语:“逸儿,这世间没有天生的冤家和死敌,这一切都是心魔在作祟,不论是什么原因,不论他对你做了什么,如果你一定要与他这般拼个你死我活,那么不管结局是什么,其实你已经先输了!”

丁逸愣住了,他的心中好似被阿史那思云的一番话蓦然点亮了一片漆黑的世界,纵然有着天大的仇恨,而接下来若是你一味地追求复仇之后的快感,那么你的一生也会因此而痛苦,为了磨练自己,为了找到仇人,每一天都会循环往复的修炼和奔波,从此后你的人也是为了仇恨而生,就算是大仇已报,那时候你的人已是将近油尽灯枯,你真的还能快乐起来吗?

就在丁逸苦苦思索着娘亲话语的时候,丁清河却早已在不知什么时候,悄然离开了大殿,丁逸望着殿门,一阵感悟,不用想他也知道爹爹此刻去哪里了,心中当下一片感慨道:“爹爹不愧为一代正道掌门,如此的胸襟和气度,试问现在还有几人?”

百八二 一代掌教成疯癫

。。,。

一片巨大的古树之上,广袤强大的树冠好似一片遮天的大伞,直将方圆数里之外皆遮蔽的密不透风,阳光穿过那些枝叶的间隙,直洒下点点的碎银。

丁清河驻足在这棵巨大古树之下,不禁抬头向当空中望去,迎接着点点光芒照射在自己的双眼之上。

这些琐碎的光点好似打开了他脑海中记忆的钥匙一般,令他的心中一片怅然和感叹,他终于又可以站在这里,回到这一片自小生长的古木林中。

随后他在自己的身上仔细的翻找了一阵,蓦然找到一支竹管,当即放在嘴边,吹起了一阵清脆的哨音。

哨音响彻整个密林当中,不多时便忽然感到大地似乎一阵剧烈的震动,未消片刻,一个巨大的身影穿过了茂密的树丛来到了丁清河的面前。

出现在他面前的赫然便是巨木灵尊,那一双灯笼般的巨眼望在他的面上良久,眼光之中仿佛流露出一片激动之色。

丁清河面容笃定,不由向着巨木灵尊施了一礼,当下长叹一声道:“带我去见见他吧!”

巨木灵尊听了丁清河的话语,随即探出一只巨大手掌来,丁清河踏足而上,随它将自己放置在肩头,继而顺着面前这颗巨大粗壮的巨树攀爬起来。

丁清河心中一片萧索,眼前的景致是那样的熟悉又感到陌生,随着巨木灵尊攀爬的飞快,不多时已是到了极高之处,直到面前的枝桠当中一个巨大黑森森的树洞前方才停下了脚步。

丁清河望了巨木灵尊一眼,随即缓步向那漆黑的树洞中走去,行入当中这才发现,原来这间树洞中却不知在何处亮着一片微弱的青芒。

整个树洞内一片杂乱,脚下到处盘绕着杂乱的树藤,一股潮湿的气味扑鼻而来,使得丁清河不由皱了皱眉头,跨过足下盘虬的树藤,向内走去,蓦然间,前方在闪烁不定的昏暗光芒之下,忽然显现出一个人影的轮廓来。

丁清河停下了脚步,不由驻足望向那人影。

那个人形似乎正蜷缩在地面之上,好似感受到了丁清河走进,站起了身子,向着他缓缓的走上前来。

待那个人形完全走到了亮出,丁清河这才看的分明,此人正是他的师弟,将他害的家破亲离的人,关沧海。

只是眼前这个人除了面容能够辨认清之外,浑身上下都是一片狼藉,衣服和袍子早已在先前与巨木灵尊的打斗之下变得千疮百孔,一蓬银色的乱发,夹杂着污垢乱蓬蓬的散落着,如此的形象哪里还有任何正道高人的样貌。

丁清河望着关沧海,心中不由浮出一片复杂之情,他就这样凝望着关沧海良久,而关沧海那一双已是浑浊的双目也这样紧紧的望着他,两人就这般相互注视了良久,却是丁清河发出一阵长长的叹息道:“关师弟,难道你不认得了我了?我是丁清河,你的师兄,我……回来了!”

“丁……丁清河……丁清河!你是丁清河!”关沧海语无伦次的念叨着,整个人状若疯癫一般,忽然大笑了起来:“哈哈!你是丁清河,丁清河的鬼魂来找我了!哈哈,丁清河鬼魂来了!”

丁清河不由心中一沉,默然的望着关沧海,一颗心不住的狂跳着。

便在此时,关沧海不断的发笑,用力的摆着手掌,好似看到了天底下最为可笑的一件事一般,狂笑不止,直到他就要笑的背过气去,忽然他的面色阴沉了下来,不断的嘟哝着:“丁清河的鬼魂算什么?我不怕你!来呀!跟我决一胜负!哼!来呀!”

关沧海的面容忽然变得一片狰狞,双目亦是一片血红,整个人似乎已是真正的疯魔了,目疵欲裂的就要向丁清河扑来。

霎时间,树洞之外忽然传来一阵隆隆的巨响,一个凄厉的咆哮声如雷贯耳,与此同时整颗大树似乎也为之一阵剧烈的颤动,应当是那巨木灵尊在树洞之外不断的咆哮起来。

听到这个巨大的声音,关沧海好似遇到了一个最为可怕的魔鬼一般,登时面色大变,慌乱的踉跄后退着,径直便被脚下的树藤绊倒在地,深深恐惧使得他不断的向后滚了开去,最后蜷缩在一片树藤当中,瑟瑟发抖着,口中不断的呓语叫喊:“别杀我!求求你树神仙求你别杀我啊!”

整个人早已蜷作一团,体如筛糠一般颤抖不停。

看到关沧海如此的情形,丁清河心中一阵不是滋味,他虽然恨过他,甚至想要杀了他,可是他们毕竟还是师兄弟,在神智迷离之中,他的脑海中不止一次的浮现出他的面容,当年往事的一幕一幕都袭上心头,从被千夫所指,后来又到与阿史那思云相识,这一切的一切过后,他竟然你发现自己却怎么也恨不起他来了。

此时他的心中却是一片深深的感慨,曾经多么风采飘逸的玉清门优秀弟子,随后又是一代堂堂的掌门,到了最后竟然变成了这个结局,不管怎样这已经算是上天对他的一个严厉惩罚吧。

他疯了!真的疯了,纵然追求一切,不息任何代价,不息触犯门规,直到最后却变成了一个痴傻疯癫之人,不管怎样这件事已是极为残酷的惩戒了!

丁清河不由仰天长叹,望着关沧海的目光当中流露出一片深深的同情,随后他缓缓的道:“师弟,其实我已经早不记恨你了,若不是对我所做的一切,我也不可能与云儿相识,所以……”

丁清河话未说完,忽然听到树洞之外想起了接连而起的竹笛之声,这声音清脆明亮冲上霄,正是玉清门弟子集结的信号。

丁清河缓缓的闭上眼睛,再次叹息一声向关沧海道:“师弟我走了,希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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