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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御仙穹-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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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再也看不到任何的事物,只有那道击来的天雷绽放出耀眼的强光,只将那一张张惨败充满惊惧的面容照耀的那般清晰。

!… ……

百二十 伊人消逝心梦残(求收藏)

那道天雷是那样的明亮,是那样震撼,那股雷霆万钧的力道势要毁灭这天,毁灭这地,此时此刻,几人在这道轰然而落的天雷之下显得是那样的渺小。

“轰隆!”

那一声隆隆的巨响直将几人震慑的难以自持,每个人的心中都是一阵死灰和绝望。都在感受着死亡来临之前带来的深深恐惧。

灵狐妖仙那一双幽蓝的眼瞳骤然收缩,几乎是在同一时刻,灵狐妖仙周身蓦然蓝光大盛,不论是何等生灵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总是会在一瞬间本能的发出一种惊人的力量,这种神秘的力量和潜能谁也说不上来究竟是从何处而生。

灵狐妖仙那周身蓝色的光华只在刹那间便极为耀眼,一团光芒万丈的光团自她天灵之上冉冉而起,径直向那道天雷堪堪迎了上去。

这阵光华却要比天地间任何的事物都要明亮百倍,就连烈日骄阳比起这片光芒来也要黯然失色,那光团当中赫然喷薄出一片寒冷蚀骨的剧烈气息,竟将那道天雷硬生生的挡了一记。

“师父!”

“师娘!”

丁逸和白狐妖姬近乎异口同声的脱口惊呼,却见那道天雷威力实在太过强大,虽是被灵狐妖仙舍命相抗硬拼了一记,可余力竟一瞬间竟毫不留情的穿过那光团,径直劈在丁逸和白狐妖姬身下的那片冰晶之上。

霎时间一股巨大的力道轰然而降,丁逸紧紧抱着怀中的林月瑛,只觉得那股巨力太过强大,别说是他此刻身衰力竭,就算是在正常情况下也不一定能够与这天雷之力相拼。

一股剧烈的疼痛立刻遍布周身,他只觉得两眼一黑,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怀中的林月瑛立时脱手而落,只被周遭的飓风掀起了老高,隐约间那道倩影竟忽然已是那样的遥远,径直淹没在一片滚滚的飓风当中。

失去了身边的冰晶之气的承载,丁逸和白狐妖姬的身躯也在顷刻间被飓风掀到了高空中,一双无力且僵硬的双手只向着林月瑛被吹走的方向缓慢的挥舞着。

眼前的一幕使得他体内的气血好似决堤一般疯狂的翻涌着,一股积郁的悲愤在一瞬间爆发开来,使得他想要疯狂的嘶喊却怎么也喊不出来,那一双血红的双目之内泛起了点点的血花,却被迎面而来的飓风吹散在无边的黑暗当中。

此刻,几人身下的巨大深渊当中竟也有阵阵雷鸣版的声音响动,极为沉闷,似乎被硬生生的压抑在那深渊当中不得而出,半空当中似乎有着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几人无情的向那旋涡当中吸纳而去,越是靠近深渊的边缘,这股力量就愈发强烈。

黑色的飓风好似一个巨大的铁锅在不停的翻搅着一锅沸水,旋涡的正中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似乎那里正是通向一个无边黑暗深渊的入口,只要一进入便永远在黑暗中漂泊,再也无法出来。

只是在这时候,却有一点亮光在那惊涛骇浪般的旋涡当中浮浮沉沉,只任凭这飓风旋涡翻卷向中间的黑暗当中。

那一定是她!一定是!

丁逸虽然什么也看不清楚,可是他的心中却十分的肯定,那一定是她……

“瑛儿师姐,你等我啊!我这就随你而去,你等着我!”丁逸此刻已是万念俱灰,只任凭飓风涤荡,将自己的身躯卷向那深渊当中,没有疼痛,没有痛苦,这一切好似并没有想象那般难过,他已不再挣扎,那一双渐渐模糊的双眼只望着那巨大漩涡当中的最深处,在他的我眼前被慢慢的放大,直到变成一片黑暗。

丁逸身上的衣衫已是被飓风撕扯的寸寸碎裂,他近乎赤 裸的一点点走向那片黑暗。

终于,那一双早已沉重不堪的眼帘缓缓的垂下,耳边只剩下那如同万兽怒吼一般的飓风呼啸。

蓦然间,周围忽然安静了下来,那轰鸣咆哮的风声竟然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片静谧和安详,静的似乎连自己那微弱的心跳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与此同时,他感到自己的整个身躯飘飘然然,好似不停的向高空中冉冉飞升而起,那剧烈的痛苦过后竟是这样一片惬意。

“这是……死了吗?难道死的感觉就是这样吗?”丁逸的心中不断的向自己发问,他更想睁开眼来看一看周围的样子。

可是无论他在意识当中怎样的努力,却仍是无法睁开双眼,那一双眼帘好似有万钧之重,让他根本无法做到。

这冉冉飞腾的感觉却是越来越清晰,渐渐的,他的耳边终于传来一个女子粗重的喘息。

“逸儿,你怎样了?你怎样?”

一声急切的呼唤仿佛从水中忽然浮出了水面,终于变得清晰起来。

呼唤的声音却正是灵狐妖仙的,丁逸只被她的呼唤而开始剧烈的狂喘起来,意识也在转瞬间变得清晰起来,他试着将双眼睁开,却看到当空之上一轮明月高高的悬在天空之上,此刻他正置身于一片滚滚的云海之上,一切竟显得那样的安宁与静谧。

一阵阵凉爽的威风拂过他那张惨白的脸颊,丁逸望着灵狐妖仙那一张泛青的容颜,那毫无血色的唇边赫然挂着一丝鲜红的血。

丁逸缓缓的伸出一只虚弱的手,紧紧的抓起灵狐妖仙的衣袖,心中那飓风旋涡当中的身影令他胸口一窒,赫然呕出一大口鲜血,无论他再怎样的努力喉咙间却无法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来。

“逸儿!我知道心中的难过和痛苦,可是师娘也无能为力……”灵狐妖仙的脸色越发的痛苦起来,她忍不住剧烈咳嗽一阵,面上充满了一阵深深的自责和痛心。

那一只布满伤痕的手终于缓缓的松了开了,无力的垂下去。此时此刻,丁逸整个人仿佛在一瞬间被那飓风吹去了魂儿,仅仅剩下了一具肉体。

那一双眼空洞而又呆滞的望着那深邃无比的天际,他觉得此刻自己的心也随着林月瑛而死去,再也没有任何活下去的勇气。

“我们已经离开了天苍山,正前往凌雪峰不远的那处山洞当中,白狐儿也被刚才的天雷和飓风伤的不轻,再加上她方才复原不久,根本无法经受住这样的摧残!逸儿,听师娘一句话,看开些吧,这一切也许都是天命……”

“天命?”

丁逸的耳边再次响起了这句话,难道说上天所给予每个人的命运就是这般的不同吗?曾几何时,他傲然立在巅峰之上,向着苍天大声嘶吼,他不认命!可是到头来似乎并没有改变了什么,难道天命真的不可违吗?

他忽然觉得现在在想这些已经没有任何的用处了,如果这一切真的是天命的话,仅凭人力却如何能够相抗呢?

此时,灵狐妖仙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方才在危急之下,她不惜祭出了自己的妖元,冒着巨大的危险与那天雷硬拼了一记,而此刻她的妖元有损,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复原了。

无论修行之人,或是修行之妖皆有维持命理的元神之气,一旦炼化得道,妖便有妖元,人便有真元。

在拼斗之时,一旦祭出元神,不论妖还是人都会在顿时间大幅度提升修为,较平时的修为高出数倍甚至数十倍,可是此举却是凶险万分,一旦元神被毁便会万劫不复,元神俱灭!

只因元神的伤害不同于身体,身体若受伤痛,也许在外力的调理和呵护下尚且能够复原,而元神若是受损,就算此人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复原了,因此非到万不得已,没有任何人或妖敢冒如此巨大的风险。

在一通剧咳之后,灵狐妖仙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只是她那一双笃定的眼眸却静静的望着飞掠而过的凌雪峰,全力施展着凌空之术,驾驭着几人身下的冰云,仍然十分稳健的向苍茫的山涧而去。

一处阴寒的山洞之内,灵狐妖仙将丁逸与白狐妖姬放在地上,自己如遇大赦一般,嘤咛一声立刻瘫坐在地,手掌一番便见一颗通体圆润的朱果被她握在掌心,继而她扬首将那朱果吞了下去,随即赶忙盘膝而坐,调理一阵,这才缓缓站起身来,查看二人的情况。

当看到二人似乎并没有什么生命之危,她的面上这才绽放出一阵欣慰的笑意。

白狐妖姬被那飓风之力所伤,又被那道天雷残余之力震伤了几处脉络,调养一番便能恢复。

而丁逸此刻也是气力衰竭,再加上心力憔悴之下,这才十分的虚弱。

而当她看到丁逸那一双失神空洞的双眼之时,心中顿时一股深深的不安,直到此刻她终于明白了在自己坠入那深渊之后,徐问的感受究竟是怎样的,而直到后来,他悄然身死,也是怀着对世间怎样的绝望之情而溘然逝去,这痛,痛入骨髓,痛入膏肓,那是对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心爱之人离去的巨大悲痛。

“师娘,你说,我真的是不是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间呢?”

蓦然间一声虚弱以及的话语传入了灵狐妖仙的耳中。

!… ……

百二一 心念伊人情常在(求收藏)

灵狐妖仙看到丁逸那心死落寞的神情,只感到喉咙好似被塞了一团带血的冰块,冰冷,血腥,难过异常,她想说许多安慰的话来让丁逸的心好受一些,可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良久良久,一声幽幽的叹息传来,灵狐妖仙终究什么也没说,只缓缓来到白狐妖姬的身边看到她依然昏迷未醒,忙试探在其额头上抚摸一阵,这才松了口气。

随即她将白狐妖姬小心翼翼的扶了起来,在她的后心之上连忙拍打一阵,只将体内的妖法毫不吝啬的渡入白狐的体内。

只听白狐妖姬嘤咛一声,长长的睫毛微微跳动了片刻,终于缓缓的睁开了双眸。

灵狐妖仙的面上终于浮出一片欣慰之色,长长的呼了口气,体内却是一阵脱力,毕竟她的妖元受到了创伤,又勉力带着丁逸和白狐妖姬从天苍剑派中逃了出来,此时早已虚弱以及,无法再坚持下去。

当下她只觉身心俱疲,无力的瘫坐在地上,不住的喘息起来,脸色已是弥漫出一阵青绿之色。

白狐妖姬见到自己的师父竟已是如此的虚弱,当下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忙将灵狐妖仙扶住,焦急道:“师父,你怎么样?”

灵狐妖仙含笑摇了摇头,直向地面上躺着的丁逸轻声说道:“逸儿,我现在就来回答你刚才的问题,每个人在这个世间之上都会有自己存在的价值,虽然或多或少会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坎坷和打击,可这些何尝不是一种强大自我的历练呢?”

“可我连我最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又何尝什么强大自我呢?师娘,你不用再安慰我了,逸儿自小见多了生离死别,其实早已经明白了许多,不论前路如何,我的心已经随着瑛儿姐姐一同去了……”

“你……唉,我知道你对她用情极深,可是在那生死攸关的一瞬间,她全都是为了你,为了让你好好的活下去,在这一刻,她的情感她对你的一切都成了你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永恒,从此她便会一直在你身边,不是么?”

丁逸沉默了,他的心虽然仍在剧痛,可是他的心中却满满的尽是她的容颜,她的一颦一笑,她的所有都仿佛一柄滚烫的烙铁在他的心头之上深深的烙下了一个鲜红的印记。

“师娘,你是唯一个落下了那风雷大阵中又出来的人,请你告诉我,那里边究竟有什么?瑛儿姐姐到底会怎样?”

灵狐妖仙听罢,那青色憔悴的面上浮出了一片深深的恐惧。似乎要不是丁逸如今问起,她今生今世都不想再去回想。

“黑暗!无边无尽的黑暗,在那里你根本没有任何力量去抗拒黑暗中那神秘之力,你无法动弹,虽然你的意识很清楚,但就是无法动弹,连动一动指头也不能,好像在那时你的身体根本就不是你自己的,就像提线的木偶被一股力量所驱使操控,有多少次我想过了结我自己的生命,可是最为可怕的事,就连自杀也根本办不到,只能飘荡在那漫无边际的茫茫黑暗中,没有疼痛,没有惬意,没有生,没有死,没有喜,没有忧,有的只是一具活着的肉体不停的飘荡,飘荡……”灵狐妖仙说着,身躯似也在微微的颤抖着。

丁逸听了灵狐妖仙的话,心中也不禁一阵恶寒,他能够想象到在那片无边无际的黑暗当中,那种无助和绝望到底是个怎样的感受。

也许瑛儿姐姐将会在那样的环境下默默的死去,想到此处,他拼尽残力将口 唇咬出了鲜血。

“那种死法太痛苦了,难道在最后一刻,自己都不能陪伴在她的身边吗?”丁逸想着,一颗心在不停的抽搐着,他恨不得此刻便在她的身边,纵然是无边的黑暗,他也要就那样陪着她,直到最后一刻,而现在他却仍苟延残喘的活着。

置于后来灵狐妖仙究竟是怎样从那个如噩梦一般的地方出来的,她自己也记不清了,不过她自己只隐隐觉得,既然那深渊当中禁锢这一头上古凶兽,如此看来此物一定具有通天彻地之能,而自己也属妖族,因此才能够得到那凶物的赦免吧!

“也许……只是也许……”灵狐妖仙忽然断断续续的道:“也许那地方有某种玄奇的力量,能够使她一直维持现状,在那无边的黑暗中漫无目的的漂浮着,并没有死去也说不定,不过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想!”

“是么?”丁逸紧握的拳头蓦然松了开来,听到灵狐妖仙如此一说,似乎还有些希望,只不过这个希望却太过渺茫。

可有希望总比绝望好,纵然是虚无缥缈,也一定还有机会。

“逸儿你知道么?说不定她现在正在那个漆黑的地方默默的等着你!”灵狐妖仙望着丁逸终于露出了宽慰的笑意,“所以今后为了找到她,为了不辜负她的一片苦心,你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还有你的爹娘,因此放手去拼吧!”

“为了爹娘,为了瑛儿姐姐!我……”丁逸的双拳紧紧的握住,灵狐妖仙的话仿佛一片魔咒在他的脑海中不停的萦绕盘旋着。

“逸儿,其实你不应该怨天尤人,悲叹天命,从现在开始你应该去挣破这天,踏破这地,你明白吗?你并不是孤单的一个人,你的周围会有许多人正与你心心相连,他们都在等着你,等着你来带领他们,你还在犹豫什么?”

“师娘!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丁逸那一双空洞的目光中又渐渐恢复了些许光彩。

“你应该明白的!我相信你,你应该静下心来好好的想一想,究竟该怎样去做!我早已经向你说过,师娘愿为你尽绵薄之力,只要你需要帮助,我和白狐儿定当随你左右!”

经由灵狐妖仙如此一说,丁逸忙自挣扎一阵,想要坐起身来,却是感到浑身一阵软绵绵根本不听使唤。

“师娘,可以扶我起来吗!”

灵狐妖仙点了点头,单掌托起了丁逸,那一双充满平和和信任的目光注视着他。

丁逸靠着山洞的洞壁坐了下来,他知道现在绝不是悲观哭鼻子的时候,或许瑛儿师姐正在那片漫无边际的黑暗中孤独的漂泊,而自己的父亲正命渐垂危,也在等着他,情形十分的危急。

他的心中终于渐渐的冷静了下来,人在遭受大难之后,总会更加成熟许多,也更能看清了许多的事物。

不过他知道现在仅凭他一人之力根本不能与那些每一个都拥有上千年根基的正道相抗衡,而且他所面对的也是其当中三大正道的掌门,正可谓一呼百应,仅凭他孤身一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有任何的作为。

想到此处,丁逸喘息了一阵,目光中蓦然间透出一片炽热,望向了蛮荒的方向,喃喃道:“我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做了!”

灵狐妖仙颇为赞许的点了点头道:“这才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师娘相信你一定能够顺利的挺过这一次难关!” 言罢望向山洞角落当中风四海仍然毫无反应的瘫倒在地,望了一阵,目光收了回来,向山洞外望去。

“逸儿,不论接下来你打算怎样去做,我们也随你一起去,现在这凌雪峰已经不能久留,那些正道中人一定会到这里来寻找我们,尤其是你,那玉清门的掌门关沧海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过你,从这一点来看,令尊当年之事一定与他有极大的关联。”

丁逸点了点头,随即道:“既然如此,咱们事不宜迟,现在就向巫族赶去!”

灵狐妖仙点了点头,望向身边的白狐妖姬,“狐儿,你怎样?”

白狐妖姬莞尔笑了笑,笑容当中似乎还有些勉强,只是却听她淡淡道:“我没事,师父要去哪里,狐儿就到哪里!”

“逸儿,你呢?你觉得如何?”

丁逸淡然一笑,只感到体内仍然一阵虚脱无力,而此刻那四颗灵珠之力也似乎销声匿迹,只有体内那极为微弱的九转天龙心法仍在不住的坚持不息,只在他丹腹气海当中绽放出微弱的气息。

丁逸望向身边的天阴杖,却见此刻整个木杖之上也是一片黯淡,似乎在等着主人的唤醒。

渐渐的,天阴杖在丁逸的注视下竟缓缓的亮起了一片微弱的青芒,忽明忽暗,渐渐变得明亮起来。

一边的灵狐妖仙也不住惊叹道:“你这根木杖果然是件宝贝,无需催动,自身竟有灵识,虽然不知道有几重,不过已属法宝之列了!”

丁逸笑了笑道:“这木杖早已与我心灵相通,应该能够自行带着我飞行,所以请师娘照顾好白狐姐姐还有那位风四海,等咱们到了蛮荒巫族之后,再想办法让这位风四海前辈苏醒过来!”说完只望向天阴杖,那木杖登时闪烁起一阵乌光,冉冉的悬浮起来,停在半空当中,稳稳当当一动未动。

灵狐妖仙运起一阵力道,将丁逸托上天阴杖,随即勉力挥出一道蓝芒直将风四海的身躯和白狐妖姬团团裹住,丁逸身在天阴杖直上,眼望远处群山隐匿在一片黑暗当中,这样就此离去,他却极不甘心,可此刻也只好默默祈祷奇迹能够出现吧!

“瑛儿姐姐,此次就算是被那天雷飓风粉身碎骨,我也一定会找到你,我很快还会回来!”

肩头被灵狐妖仙轻拍一下,只望着她那充满关切的笑容,长叹道:“师娘,咱们走吧!”

灵狐妖仙轻轻点了点头,当下催动蓝色幽芒,飞身而上,直向山洞之外掠去。

丁逸紧紧的趴在天阴杖之上,只认凭周遭凄冷的风吹过他的身旁。

此一去,面对未知的前路,他无法去臆想,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奢望。

在他的心中奢望着能够再一次与他的瑛儿姐姐相拥的那一刻。

一路上斗转星移,丁逸心怀萧瑟,路途之上,他向灵狐妖仙将自己在先前那蛮荒巫族所经历之事一一倾吐而出。

当他说到自己爹娘的时候,一阵深深的担忧不禁浮上心头,他不知道自己的爹还能够坚持多久,可是不管怎样他都要去努力,毕竟自己尚有巫云旗在身,毕竟他的身上也流淌着半个巫族皇室的血脉,他坚信这一切一定可以做到。

待说完了心中的事,丁逸这才感到轻松了许多,心里仿佛卸下了一块大石头,久久积郁的沉重心情也终于得到了宣泄。

身在一片湛蓝的天际之上,当灵狐妖仙听到丁逸竟然身怀巫族血脉,立刻也是吃了一惊,这个消息,也令她极为的意外,不过却是有些惊喜,虽然现在的巫族已经近乎只剩下了残存之众,不过那些种族一直以来都传承自太古之时的部落当中,族内玄奇之物极多,也许依仗丁逸的这一重身份,说不得便能够成为此次难关的转折点。

师徒二人各怀心事,也都不再多言,一路辗转,丁逸凭借着记忆,趴俯在天阴杖之上,疾疾赶路,不远处那氤氲的瘴气已然可见,距那黑巫族越来越近,他的心却是忐忑了起来。

“师娘,你看那里便是茫茫的蛮荒大泽了!那黑巫族也就快要到了!”

灵狐妖仙点了点头,她虽一直身在中原之上,却也一直听闻莽荒异族的种种玄奇之事,于是心中也是一阵好奇与期待。

当下,丁逸与灵狐妖仙等几人便顷刻间冲入茫茫的瘴气当中,丁逸自是要先赶到自己外祖母圣姑所居之处安顿。

来到那一座孤独伫立的木屋前,已是又一个深夜时分,在路途之上,丁逸体内的九转天龙心法似乎已恢复了些许,身子当中已然多了几分力气,却要比刚才出发之前好了数倍,天阴杖方才落在地上,丁逸近乎滚下了木杖,咬紧牙关挣扎着爬将起来,当即迫不及待的推开了圣姑所居的房门。

那扇残破的木门只是虚掩着,门被哐啷一声重重的推开,登时屋内一股浓重的草药夹杂着腥臭的气息扑鼻而来。

丁逸不禁紧紧皱眉,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而起。

屋内黑咕隆咚什么也看不到,紧跟着丁逸身后而入的灵狐妖仙,忙将衫袖一拂,一团充满幽蓝的冰晶之气顿时将木屋内照的亮堂起来。

二人环顾四处却见屋子内到处一片凌乱,用来盛放草药的竹筐亦是翻倒的到处都是,木屋当中皆是一片狼藉不堪。

丁逸的心在不停下沉,“究竟出什么事了?怎么好端端不见人了?”

心中焦急的思忖着,当下大声呼唤起来:“外婆,你在哪里?”

除了木屋之外那一阵呼呼翻搅着毒瘴的劲风之外便什么也听不到。

丁逸越想越觉得蹊跷,当即向灵狐妖仙望了一阵,当下便是跌跌撞撞的奔向屋后。

屋后的一口枯井孤零零的矗立在那里,丁逸低头趴在井栏上仔仔细细的聆听了一阵,井中一片安静丝毫没有任何的动静。看来那一群蛊虫也不见了踪影。

丁逸越来越感到事情不对,毕竟在他当时离开巫族之时,柳慕晴尚还在族群中,难道真的出了什么状况?

他赶忙回到木屋当中向灵狐妖仙说明了情况,灵狐妖仙沉吟一阵,也知道事情并非他们想象的那般顺利,当下沉声道:“看来巫族当中也一定出了什么变数,不过此时回到中原去也是根本不可能了,眼下只好先在此处安顿一阵,等到你我恢复些许,再前去巫族所居之处打探不迟!”

“看来也只好如此!”丁逸点了点头,此刻他体内只有那微弱的九转天龙心法支撑着他,以他此时的情形前往黑巫族的居处只是死路一条,那里有不乏像阿古木、阿古娇之类的高手,而外婆这间小木屋地处偏僻,倒也正好暂且躲避安顿。

丁逸深深明白,当时在黑巫族中,自己在盛怒之下,痛下杀手杀死了几名黑巫的族人,他们若是见到了自己定然会取自己的性命,想到此处,心中猛然一惊,暗道:“难道说外婆是因为我而受到了牵连?被他们抓走了?”

丁逸越想越觉得担忧,整个人也是一阵不安。

一旁的灵狐妖仙见状,忙出言安慰道:“逸儿,还是沉住气,稍安勿躁吧,我们现在都是伤员,根本无力去做什么,咱们还是先静下心来想想办法才是。”

听到灵狐妖仙如此一说,丁逸只好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跌坐在屋内一张已有些朽烂的破草席上。

!… ……

百二二 山雨欲来风满楼(求收藏)。

氤氲的瘴气挥之不散,这蛮荒之地没有任何遮挡,虽然劲风肆虐却也丝毫无法挥散这浓浓瘴气。

一连几日,丁逸和灵狐妖仙几人都在圣姑的住处度过,白狐妖姬被乾坤风雷大阵震伤的脉络,自是也不能到处走动,每一日只在灵狐妖仙的帮助之下努力的调息恢复。

风四海仍然昏迷未醒,依旧沉沉睡着,屋外的毒瘴怕是对白狐妖姬和风四海影响最大,而灵狐妖仙的修为较高些,自是能够抵御一二,丁逸则有天阴杖护体,自然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望着窗外那阴郁弥漫的瘴气,每个人的心中都是一阵沉重,直到此刻他们每个人都全神贯注的调息受伤的身躯,以期望能够早一点恢复。

几日下来,丁逸虽然全力感应那四颗灵珠之力却仍然一无所获,他将四颗灵珠捧在手掌中,看到每一刻的色泽都较之先前黯淡了不少,几乎没有任何的灵光显现。

“难道是自己那时候在与天苍剑派的天苍云海图相拼之后被摧毁了灵珠当中的灵力?”

丁逸此刻正盘膝而坐,百思不得其解。

“一定会有什么办法来唤醒的!”

丁逸苦苦思索一阵,却完全不得要领,而如今体内那死灰复燃的九转天龙心法却反倒在一天天变得更加浑厚起来。

由于先前在天苍剑派之时,丁逸的修为已是堪堪到了问龙境,丹田气海当中只有气龙的雏形,并不能御龙而出。因此,此刻也只回复到了三四成,可就是这三四成的真气,已经使得丁逸感到好一阵惬意,较之先前脸色也红润了许多。

此刻的他虽然再没有身怀灵珠之力时那样的玄奇神力,可是在九转天龙心法的帮助之下,已是能够走动如初,完全恢复了气力。

丁逸已是心急如焚,他一刻也不愿在这里呆下去,他要前往黑巫族中探查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毕竟柳慕晴和自己的爹娘都还在此地,而现今圣姑也是下落不明,丁逸已无时无刻都要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便在此刻,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准确的是一名妖,她正是镇守在巫族上古遗迹当中的白泽,她妖法通天,一定能够有办法知道圣姑的去向,和此刻巫族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想到此处,丁逸再不犹豫,忙向灵狐妖仙说明了一切。

灵狐妖仙正自团身调息,听到丁逸的话,蓦然睁开眼眸,那一双似乎恢复了不少光彩的目光中流露出隐隐担忧之色。

“逸儿,你方才复原,万万不可逞强,你有把握能够应对一切突如其来的事吗?”

丁逸不禁展颜一笑道:“多谢师娘挂心,逸儿年轻,恢复起来自然快些,你看我现在能走能跑,没有任何问题,况且我这木杖能够载我飞行,师娘你就放心吧!”

灵狐妖仙幽幽的叹了口气,只好说道:“既然你已经决定,我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你要切记一切万万小心,我们会在这里等你!”

丁逸点了点头,当下便辞别了灵狐妖仙与白狐,眼望身畔的天阴杖,径直飞身而上,化作一道炫丽的乌青光芒,重开蒙蒙的毒瘴,直向那上古遗迹飞纵而去。

一路如飞火流星一般,轻车熟路进入遗迹当中,他正想顺便看望一下娘亲,问询父亲如今的情况。

可是当他赶到那遗迹的深渊之下,却发现到处都没有看到娘亲的身影,深渊下的那片眼里的树丛依旧柳垂依依,草青花浓,丁逸不禁一阵纳闷,不过当他响起那一日娘心所说的话,刚刚迈出的脚便急忙收了回来,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此刻情形万分危急,而他所在的炼血池中也绝对不能受到外界一丝一毫污秽之气的沾染,否则便会伤及到爹的性命,想到此处,便四处寻找那上古异兽白泽的身影。

按理说自己一进入这遗迹之时,白泽也定然会知晓,却为何迟迟不见她现身。

丁逸心怀怅然,一路赶到那深渊之上,不禁仔细搜寻良久,蓦然却见到在深渊另一边那一片宽阔的房屋轮廓当中似乎正有明光闪动。

看到此,丁逸不禁一阵惊奇,忙自驾驭着天阴杖向那片屋舌群落飞去。

来到近前,却见身下那成片的草屋早已破败不堪,更有不少土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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