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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鼎强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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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本想偷偷地翻墙而入,不想让院长和弟弟妹妹们看到自己的狼狈模样,然而他刚刚伸手搭上围墙,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小丫头便从院子大门后面跑了出来,笑咯咯地道:“天哥哥,你要跟我们捉迷藏吗?”
听到小丫头的声音,院子里呼啦冲出七、八个孩子,一下便把他围了起来,径自拍手欢呼:“好耶好耶,天哥哥要跟我们玩捉迷藏哩!”
周天只得放手跳了下来,无奈地苦笑道:“你们这帮小家伙,都不用晨练吗,怎么都跑出来了?”
小丫头眼尖,立即指着周天大声嚷嚷起来:“大家快看,天哥哥变成落汤鸡了呢!”
此时的周天,全身湿漉漉的,裤脚还滴着水,好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这是因为他全身沾满了污泥,回来之前跳到路边的喷泉池中清洗了一下,所以才是现在这个样子。
“好了好了,大家都去做操,别在这里缠着你们天哥哥。”一个女声传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蓉姨,天哥哥不乖,一大早跑去水边玩掉水里啦!”小丫头指着周天咯咯笑着告状。
“小妮你想被罚抄经是不是,乱说什么呢,快回院子里去。”中年妇女眼睛一瞪轻呵道。
小丫头一吐可爱的小舌头,蹦蹦跳跳跑回了院子。
“小天,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快回去洗个热水澡,换上干衣服,可别感冒了,蓉姨给你拍几片生姜放热水里面。”蓉姨心疼地看了周天一眼,拉着他便往院子里赶。
“谢谢蓉姨,我没事,刚才回来赶得急,不小心掉水沟里了,我身子骨强壮着呢,哪有那么容易感冒的。”周天被蓉姨温暖的手牵着,心里却更加温暖。
蓉姨全名张月蓉,是在孤儿院里专门负责孩子们的起居饮食的阿姨兼老师,在周天四岁进入孤儿院时她就在这里了,当时的蓉姨二十来岁,正是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年纪,据院长说,蓉姨大学毕业便进来了,每月只能领到微薄的工资,但是她一呆就呆了十六年,从来没听她提过要离开,今年只有三十八岁的她看起来有些显老,象是四十二三岁的中年妇女。
蓉姨对待所有孩子都象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好,就象是一个慈祥的母亲一样地照顾着孤儿院里所有的孩子们,教他们读书写字,教他们礼义廉耻,教他们做人的道理,在周天和孩子们的心中,蓉姨就是他们的母亲,而院长就是他们的奶。奶。
厨房的大锅里烧有热水,蓉姨亲自帮周天打好了热水,取了几块生姜洗净拍了丢在热水里,又找来了周天平时换洗的衣服,这才关门出去。
看着桶面已严重氧化的铝桶中热气腾腾的水面飘着的姜片,周天感觉到一股暖流淌过心田,脱了衣服开始认真的清洗起来,清洗的不单是身上的湿气,还有第一次杀人后身上残留的心底寒意。
“咦,这是什么?”
当周天搓洗到左臂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在他的左臂胎半痣中间多出了一样东西,他用毛巾用力搓了好几次都没有搓掉,那东西就象是烙在他的手臂上一样。
周天从小左臂上就有两个胎印,一个形如弯月,呈暗红色,一个圆如太阳,呈黑色,山峰凸起,上长晶莹黑毛,日月相望,相距大约有一点五厘米,而此时在日月胎印中间,却出现了一个看起来象是无心观里的摆放的三足鼎一样的纹印,两耳三足圆鼎模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周天感觉到鼎印处似乎有一点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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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身体异变
周天本来不以为意,以为是污垢,但来回搓了十几遍那鼎印仍在,这让他不禁有些慌,把毛巾甩到右肩,左臂压到水中再次搓洗,然而那鼎印就象是长在他的皮肤肉层中一样,哪里洗得掉。
“也许是昨天晚上酒醉后摔了被什么东西压刮到造成的淤血,过两天就会消了。”周天本就是一个乐天派,想想自己今天不但杀了人没有被抓,反而撞了大运,想到以后能够跟在仙女般的方灵欣身边保护她,古人云近水楼台先得月,也不知道我周天会不会近水楼台先上得欣?
呸呸呸,周天你个死帅哥,你怎么能如此亵渎仙女,最多只能搂搂她亲亲她的小嘴儿……嗯,看,咱周大少爷是天底下最纯洁最纯情的少年吧,嘿嘿……
周天想起方灵欣的婀娜身姿和绝世容貌,立即把左臂上的鼎印纹身给忘了,一边洗着澡一边yy着以后做方灵欣保镖后怎么才能占她便宜,想象着占便宜时的美妙感觉,一时间忍不住呆坐在水桶前邪笑起来。
“阿天,洗了澡好多了吧?有没有发烧?”周天洗好澡出来的时候,蓉姨正坐在那里掐着青菜。
青菜是蓉姨早上在蔬菜批发市场以低廉的价钱买来的半坏菜,买回来后会仔细地把坏掉不能吃的丢掉,留下好的煮给孩—无—错—小说 m。{qul}{edu}。子们吃,基本上每天都是如此,这样可以省下不少的钱,省得几天便能给孩子们买一餐肉吃;给孩子们补充营养,在周天的记忆中,蓉姨每天都是这样做的。
看到他出来,蓉姨站了起来,手在自己的衣角上抹了抹,伸到周天的额头上探了探,她的手有些冰凉,动作很温暖,周天笑道:“蓉姨放心好了,我这是铁打的身体,哪那么容易发烧。”
蓉姨白了他一眼道:“这世上哪有铁打的身体,你小时候身体一直不好,动不动就是感冒发烧,有好几回都烧得差点儿醒不过来了。”
周天尴尬笑笑,是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容易发烧,有几回都差点烧掉小命,尤其是这一次高考发的烧更是让他郁闷,如果不是他请求学校的老师不要告诉孤儿院这边的话,都不知道院长和蓉姨她们会急成什么样子。
周天不止一次地怀疑,他的身体里面是不是有一个火炉隐匿着,久不久炉盖就会打开一次,一打开他就非得发烧不可。
“走吧,跟蓉姨一起去院长那,跟我们说说你的高考考的怎么样,这几天院长可是一直惦念着你高考的事情呢。”蓉姨菜也不掐了,拉着周天便往院长室走去。
“今天不用给弟弟妹妹们上课吗?”周天边走边问道,心里却是虚的不行。
他考得怎么样那还用多说吗,脑袋都烧成那样了,考得好才怪了。如果是在成绩下来之前他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自己能够在烧着脑袋的迷糊中“超常发挥”,考得极好而自己记不清。
然而现在成绩却查到了,虽然他没有脸告诉任何人,但那惨不忍睹的成绩,却如同一滩醒目的鲜血深深地烙在他的脑海里,时时刻刻都让他感到羞愧,感到伤悲,感到惶恐,感到不安。
这样的高考成绩,该如何向一直像亲生母亲一样关心他、疼爱他、对他寄予厚望的院长交待?
相比于之前的错手杀人的后果,竟然比不上即将要向院长交待高考成绩可怕,这是周天以前想都不敢想象的事。
蓉姨白了他一眼道:“你这个小迷糊,忘记今天过礼拜了?”
周天尴尬地挠了挠头,傻笑道:“我还真给忘了。”
孤儿院每一周都有一天休息一天过礼拜,休息的时候是让孩子们自己玩耍自由活动,过礼拜则是由年纪稍大的孩子带着弟弟妹妹们玩游戏,游戏方式不论,但主题一直不变,那就是团结、友爱、互助、感恩。也正因为有这样的礼拜,这样的教育方式,使得孩子们过得虽苦,但每一个人都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团结友爱,互扶互助,虽然都是孤儿,但大家的心里都充满了阳光和欢乐,亲如一家人。
周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院长室的,直到猛的抬头,看到门边挂着的“院长室”三字,他才回过神来,心跳得很厉害,砰砰砰砰砰,就象是战鼓一样的急凑,终于还是要面对啊!
他其实可以有两个选择的,一是谎报成绩,毕竟他相信方老爷子的话,连他为了保护他错手杀人这等大事他都能替自己扛了下来,他答应让自己随他孙女方灵欣就读一所高校的承诺肯定会兑现,他可以谎报一个成绩,到时后录取通知书下来,他的谎言也就无需去圆;
二是老实交待成绩,并且把考砸的原因告诉院长和蓉姨,那样的话,他相信院长和蓉姨都不会怪他。
但是周天虽然内心有些腹黑,却也从来没有考虑过第一个选择,他从来没想过要去骗院长、骗蓉姨,他想的,只是如何面对她们失望的叹气脸庞。
“死就死吧,我周天发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让院长和蓉姨失望,绝对不会有第二次!”周天看着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挺直了脊梁,在心里暗暗对自己说道。
“院长,我带周天过来了!”蓉姨笑着喊道,她对周天一直都放心得很,一直相信周天一定能够考得好成绩,所以稍靠前一步的她,并没有注意到了周天的异样。
“院长,您在吗,我回来了。”见没有回应,周天也喊道。
不过还是没有回应。
“哐当”
周天和蓉姨都是大惊,顾不得了,快步冲进院长室内,均是大吃一惊:院长倒在地上,急促地喘着气,口唇皮肤发绀,浑身抽搐着。
蓉姨惊呆了,脑子一片空白,一时间不知怎么是好,惊呼一声中,冲过去就要把院长抱扶起来,周天忙道:“蓉姨不要动她,先看看是什么情况。”
蓉姨一惊,忙把手收回,急得都要哭了:“怎么办?”
“你马上打120,我先看看。”周天声音沉稳,显得颇为冷静,这是身为孤儿院中唯一的“大男人”养成的习惯,越是遇到大事情,他就会越冷静。
蓉姨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拔打120,周天则是冲到院长身旁,检查她的生命体征,然后给她诊脉。
在岐黄术上,周天属于半桶水,究其原因,主要是因为他对这方面并不感兴趣,无心观的无心老道压他学了好些年,他一直都是得过且过,蒙混过关。不过纵然如此,对于一般的疾病,他还是能够诊断得出来的。
“脉象晦涩、若有若无,冷气上冲……这应该是心猝痛引起的休克,而且很严重,应该等不到120赶到。”周天手指一把到院长的脉门上,几乎是瞬间,院长的体征反应便直接在他的意识里反映出来,这在以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以前他诊脉的时候,最简单的病都要把上三五次,每次三五分钟才勉强诊出三五种可能来,而这次几乎是一诊即确定,没有半分犹豫和不确定。
不过对于此等诡异的变化,周天此时还是一无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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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欺人太甚!
更诡异的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记住这样的病例,更不用说直接诊断出来了。然而此时,他的脑子就象是开了窍一样,不但立即确诊,而且急救的方法犹如排在他脑海里等着他一般,顷刻间便排排坐般地跑了出来供他选择。
“蓉姨,拿我的百宝袋来!”
“蓉姨,厨房里有没有胡椒?有,那快全都拿来!”
“蓉姨,取四十九粒胡椒,然后全都研匀成粉。”
“蓉姨,去拿煮菜用的酒来。”
……
周天一边给院长急救,一边不断地吩咐蓉姨。孤儿院就那么点大,蓉姨虽然被弄得晕头转身,周天的每一个要求她倒都做到了。
看到周天把十几根银针从院长身上起出,研匀的胡椒和一味她不知道的药粉和着当归和温酒喂到院长嘴里,而院长苍白的脸色正在渐渐恢复,似乎正在渐渐好转,蓉姨这才回过神来,惊呼道:“小天,你竟然会针灸了?而且还治好了院长?”
周天突然一愣,挠了挠头,奇怪地道:“是啊,我怎么会针灸了?而且刚才……”
他慢慢回忆起刚才的情形,望,闻,诊,切……整个过程似乎没有一丝滞碍,一气呵成,包括诊断,治疗,针灸,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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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没有急于去想,而是马上又给院长切起脉来,下一刻,他便即目瞪口呆,那震撼的样子,仿佛自己突然得道成仙了一样。
“小天,小天,你别吓蓉姨,院长她没事吧?”蓉姨被他的样子吓着了。
“蓉姨,院长没事了,只是她年纪大了,体质弱,要想完全康复,需要慢慢调养。”周天暗暗做了一个深呼吸,强忍着内心的震撼与狂喜,一脸平静地道。
作为孤儿院里唯一的“大男人”,在院里的时候,周天一直很懂事,颇有“大男人”的风范,除了要给蓉姨和院长分忧担难之外,也要给弟弟妹妹们树立一个榜样。
因此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他就算是心里再着急、再激动,表面都会尽量表现得平静、淡定,俨然一个“大男人”,久而久之,倒是培养出了他遇事容易迅速冷静、善于分析思考的性格来。
可能是先前对院长进行急救的时候他没有注意到,刚才再次给院长切脉的时候,他终于感觉到了自己身上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他手指切到院长脉门的瞬间,他的脑海里竟然闪现出一条血脉来,血脉从院长的手腕脉门起,顺延到肩,再到心脏,然后再从心脏散布开去,连通五脏六腑,脑海里闪现的这些虽然有些模糊,不过却足以把周天震得不惊: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难道是被雷霹出来的?
不由得他不这么想。对于昨晚发生的事,他醉后印象模糊,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雷霹到了,反正他就是那么认为了。然而结合今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系列诡异事情,他便习惯性地把这一切归咎于被雷霹后发生的异变上面。
首先是在公园里面对三个歹徒时,他脑子变得非常清醒,对他们的招式轨迹看得很清楚,好像他们的动作在他的眼里变慢了很多;其次是他的力气似乎一下子大了太多,按照他以前的力气,与那三名歹徒搏斗时用的招式绝对不可能重伤得了他们,更不用说直接打死人,这个问题在他从公园赶回孤儿院的途中也一直在想;
撇开左臂上突然出现的鼎形印记不算,这一次救治院长的表现,却是完全把他自己震住了,如行云流水般的诊治,所有一切似乎早就存在他的脑海里,信手拈来,轻松搞定,此其三;而现在切脉时出现的异象,再一次震住了他。
“以前听人说过,有些人被雷霹过之后,有的傻子变得聪明,有的矮个可以再长高,有的拥有了一些匪夷所思的能力,难道我的这些变化就是被雷霹出来的?”周天心中不禁想道,不过却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细心感觉,却又没有感到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异常。
蓉姨过来接替周天的工作照顾院长,周天则是站了起来。他平时虽然有点痞,但每逢遇到事情,头脑却是异常冷静,如果是一般象他这样年纪的高中生,遇到这种事情就算能够保持冷静,也很少会马上去想院长为什么会突然心猝痛,纵然院长本来就有轻微的心脏病。
但周天会想到,以他对岐黄术的“粗浅”认识,却也知道如果不是受到特别的刺激,院长突然心猝痛可能性会很小。
目光一扫桌面,周天看到了一个信封和一张红头字纸张,红头字纸张歪歪斜斜的落在桌子外角,与整齐的桌面显得格格不入。
周天眉头微皱,因为他知道院长极为爱好干净和齐整,平时桌面都会收拾得整齐干净,如今这张红头字纸张随意而置,很可能她的心猝痛与此有关,当下走过去拿把红头字纸张拿了起来。
“嘭”周天猛地一拳击在桌子一角,怒吼道:“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
“咔嚓”
他这含怒的一拳,竟是把这张老杉木桌子的一角直接轰塌而去,桌角掉落地上,裂开的碎木块四散开来。
不过蓉姨虽然震讶于周天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却更对周天看的那张红字头纸上所写的内容:“小天,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
“蓉姨你自己看,区衙府真是欺人太甚,院长肯定是被气出来的心猝痛。”周天愤怒无比地道将红字头纸递给蓉姨。
行天市共分为五个大区,每一个区的最高行政机构是区衙府,天行孤儿院所在的区隶属规行区衙府管辖,而这张红头文件便是规行地区衙府国土局联合房产、规建局等几个部门共同下发的红头文件。
这是一份关于无偿收回无心观下所有土地重新规划建设的红头文件,文件中重点点出了原已转到孤儿院名下的天行孤儿院土地和房产,限在半个月内拆迁完毕。
城市规划建设需要,要求居民拆迁,这都是正常的行为。然而周天之所以如此气愤是因为这个文件中注明,因为当年无心观的房产和土地都是国家以无偿划拔的方式划给无心观的,而且房屋建筑也是由省衙府通过社会渠道筹集资金建造而成,因此此次的拆迁,区衙府对所收回土地和房产,不会给无心观和天行孤儿院任何形式的补偿。
这也还罢了,更加过份的是,文件指出,根据相关规定,无心观和天行孤儿院需要支付占用国家土地和房屋这么多年来的租金3600万元,其中无心观承担3000万元,天行孤儿院承担600万元,如果没有现金,可以以除了土地和房产以外的任何东西抵付。
不用猜周天便知道,区衙府不但是打上了无心观中那些道教古物的主意,同时也打上了孤儿院后面那尊八千年金丝楠木雕像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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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袁玉儿
那尊八千年金丝楠木雕像高在两米五,是一尊不知名道祖雕像,雕工精致,线条流畅,虽然有所破损,但仅以木质论,价值都在600万以上。
当然,周天不是心疼这些财富,而是愤懑于区衙府的无情,这样拆迁,孤儿院的这些孩子以后就变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因为他们根本没有能力在外面租房子来安置孩子们。
难怪院长会心猝痛,这简直是让人愤怒加绝望的一纸公文啊!
蓉姨也是看得怒火中烧,身体都气得颤抖起来,连骂那些官员,不过与院长心猝痛前可能的感觉一样,她同样感到绝望。
衙府数个部门联合行文下发,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以他们天行孤儿院这种弱势群体,根本不可能改变得了。
天桂行省是自治省,衙府有权力极大,具有高度自治的权力。而且既然他们敢形成红头文件下发,说明在法律上肯定是站得住脚的,天行孤儿院就算去闹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蓉姨,你照顾院长,她应该没有什么事了,静养几天就好,一会救护车来了也不用去医院,让他们在这里检查一下就行。”周天把院长抱到了内室的床上放好,便平静地对蓉姨说道。
“小天,你要去哪里?千万不=无=错=小说=m。=QuleDU=要冲动,你刚参加完高考,马上就要去读大学了,万一出什么事情,你这一辈子就完了。”蓉姨是看着他长大的,怎会不知道他的脾性,遇到这样的事情时,这小子越是平静,心中的怒火就会越大,自己如果不阻止,说不好他会冲进区衙府去找区长斥问。
周天微笑道:“我怎么会去做那种傻事,就算我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弟弟妹妹们考虑啊,蓉姨你忘了,这几天是填志愿的时间,我要赶回学校听老师讲关于填志愿的事情。至于这个红头文件,我会通过正常的途径去想办法解决,我不会跑区衙府去闹的,蓉姨你放心好了,这件事情一定会圆满解决的。”
蓉姨这才松了一口气,放开他的手,轻轻摩挲了一下他的头,轻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小天你也不要太担心,实在不行,我们就先把孩子们转到乡下,总能想到办法解决的。你去学校吧,填志愿的事要多跟老师沟通,不要怕问……”
蓉姨唠叨了好一阵,这才放周天离去,直到周天走了她才突然一拍脑门:“哎呀,都忘记问小天考了多少分了。”
不过旋即又想,以他平时的成绩,重点线不讲,一本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自己该相信他才是。
周天这次的确没有直接去找区衙府责问的意思,他知道那样没有意义。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出究竟是什么人盯上了无心观和孤儿院的地盘,只有从源头上去追寻,才有可能挽回。
他也曾想过找那个方老头帮忙,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求他,他知道方老头肯定不简单,但正因为不简单,所以他更不会轻易去用这种底牌。
底牌,只有用在最适合的地方才能发挥最大的价值。
周天习惯性的一摸口袋,而后无奈地苦笑了一声。摸到空空的口袋,他才记起自己的那个破手机早在昨晚上被雷劈焦了,刚才洗澡后已经随手塞进了厨房墙角的老鼠洞里当砖头用了。
向前走了大约五六百米有一个小商店,周天脸上满堆着笑道:“柳姨,今天用什么化妆品啊,不注意看我还以为是你请了小妹做服务员呢,瞧瞧,哇,真是年轻好多了哩!”
如果让蓉姨或者院长看到周天此时的样子,她们肯定不敢相信,在她们前一副老成持重无比懂事的周天会有如此嬉皮笑脸的时候。
“行了咧,少跟姨口花花!”店主是一个三十多四十岁,看起来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面容算得上娇好,只不过这一站起来,便能看到鼓起的肚罗和发福的身材,给人一种岁月不再的感觉,她颇是嗔怪地白了周天一眼,眼中却是有着掩饰不住的喜悦,目光不自禁地飘向柜台边上的镜子,如果不是周天在,恐怕她已经拿过镜子来照了。
“柳姨,我说的可是真话,比黄金还要真,哪敢跟柳姨你口花花哩,要是让浪叔知道,他还不打断我的腿。”周天笑嘻嘻地道。
这家小商店是连着私人房的,户主是一个叫袁浪的铲车司机,他的婆娘柳月是他老家人,没什么文化,却也与很多乡下姑娘一样,向往城里人的生活。年轻的时候柳月也是村花一朵,想追她抱回家的男人能从她家排到村口,当初看上袁浪,也是见袁浪在城里帮人家开铲车,收入不错,而且潘浪答应她以后一定在城里安家,这才把她这么一个俏娇娘哄了去。
嫁了袁浪后,袁浪也算争气,柳月也能忍,两人愣是省吃俭用,存两年钱,再跟家里人朋友东筹西借了一些买了一辆二手铲车,不几年便小发起来,在这里买了地皮起了这栋楼房,面路的这边开了个小商店。
这柳月虽然有点爱慕虚荣,爱打扮,但心地却很善良,平时对周天和孤儿院的小朋友都很好,经常到孤儿院帮点小忙,对周天这个懂事的孩子她更是有些宠爱,经常开玩笑说要认他做干儿子。
不过周天更想做她家的女婿,因为柳月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儿叫袁玉儿,跟周天读同一所中学,比他小一岁,下学期才读高三——当然,做女婿的想法是周天很小的时候想像的,那时候他才十一岁。
柳月又白了周天一眼道:“行了,少拿姨来调侃,谁不知道你这小萝卜头那嘴儿甜的,连树上的鸟儿都能哄下几只来,说吧,有什么事儿?”
周天一点也不尴尬,仍然笑嘻嘻地道:“还是柳姨最懂我,嘿嘿,柳姨,也没什么,就是想借电话用用,我那破手机昨晚不小心掉地上摔成铁屑了。”
说着也不等柳月答应,便自顾的伸手去拿柜台上的电话,顺口问道:“玉儿妹妹呢,怎不见她?”
“啪”
周天还没有抓到话筒,柳月便已拍开了他的手,把一个白色的手机寒到了他手里:“玉儿跟同学玩去了,这不马上高三了,她说到了高三就没时间玩了,趁着最后一个暑假,一大早跟她几个同学去了七星洞看钟乳石。不说她,打电话拿姨手机打,包月的,不费那钱打电话。”
周天也不客气,拿过手机一摁,屏幕便亮了,一个扎着马尾、歪着脑袋的漂亮女孩儿头像出现在屏幕,脸上那两个甜甜的小酒窝极是迷人,让人有种忍不住想要捧住她亲上一口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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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行天双天
周天自然认得这是谁,她便是柳月的女儿袁玉儿,一边滑开屏锁一边笑道:“玉儿妹妹这次期末考成绩那真是杠杠的,也该给她出去放松放松。”
“是啊,拿到成绩的时候可乐呵死那小丫头了,不过小天这其中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哩,要不是你帮姨盯着这野丫头,她哪会那么用功。”
说到袁玉儿的成绩,柳月脸上笑意更浓,透着一股子骄傲。
她和袁浪就这么一个女儿,平时宝贝的不得了,管得也严,除了周天这个男孩子,其他男孩想要贴近她那是想都休想。
两夫妇都没多少文化,只盼着女儿将来能够考上一个好点大学将来找份好工作嫁个好人家。而袁玉儿到目前为止也没有让她失望,从初中开始成绩就一直在飞快进步,初二之后更是拔尖,随后袁玉儿的成绩就一直在班级、年级里名列前茅,这让柳月和袁浪两人在欣慰的同时也为女儿感到骄傲。
当然,对于袁玉儿成绩能够提升那么快,袁浪和柳月两人都对周天很是感激。因为小学的时候,袁玉儿在乡下读了三年,转到行天市后一直跟不上同龄孩子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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