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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玩家-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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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死活要把我拖下水!”
陈汉书说:“这一单要是没你的好处,我也不来求你了。”
“有我什么好处?”
“难道你不想要这对月影灯?”
黄立德故作矛盾地说:“说不想那肯定是假话……”陈汉书心情一松,说:“这不就得了吗?半路上截下来不就是你的吗?”
黄立德无言,认真地看着他,说:“那你告诉我,怎么个截留法儿?”
“用现金收,赵家老四急等钱用,这一招肯定管用。”
“我现在穷得叮当响!出得多进得少,到处是窟窿,哪来的现钱?”
“这件事儿不光是钱的问题,具体事宜也得你来操办,我现在行事多有不便,你又不是不知道。”陈汉书思索道。
“我替你办事儿,还要搭钱,关键不是一笔小数目。要是东西能出手倒也罢了,关键是我敢出手吗?合着我花两百多万买一对架子灯当摆设,我欠你的呀?”黄立德摇头不已。
“是我欠你,欠了你天大的人情,来日我一定加倍偿还。”黄立德淡淡地看了一眼,说:“老放这种空炮就没意思了。”
陈汉书思索了一下,咬咬牙:“这样吧,我那个乾隆天球瓶归你了,回头我给你送过来,这总可以了吧?”黄立德笑道:“汉书,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跟我玩小心眼儿,那个天球瓶是道光的,能值两百多万?我傻呀?”
陈汉书默然,又低下头咬牙沉思,一时间委决不下。黄立德看这样子,知道不给点提示不行了,点醒道:“行了,你把文徴明的江雪图手卷给我,咱们都合适。”
“啥?”陈汉书心疼地直嘬牙花子,“江雪图手卷……”
黄立德面露不屑神色,嘲讽道:“瞧瞧,瞧瞧,这跟趁火打劫有什么两样嘛,做人咋能这么不厚道是不是?”
“好好,立德,都是我不好,你就别再挖苦我了,就这么说定了,江雪图手卷归你。”陈汉书终于咬牙点头。
“我真想不通你图个什么,那个位子对你真有那么重要?”黄立德默默望着他,突然叹息道。
“是的,志在必夺。我就当是一条路走到黑吧!立德,这件事儿就拜托你了!我想办法再拖一拖,给你争取一下时间。”陈汉书一脸坚决,黄立德佯装无奈地叹了口气:“就这么着吧。”
“那我先回去了。”陈汉书起身告辞。
陈汉书走后,黄立德又看了看电脑中“月影灯”的图片,稍加思索,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钱师傅,我是立德啊……我想请你帮忙临两张画儿,这次有点特殊要求,底稿待会儿给你送过去,我要得急,您得连夜给我赶出来,老价钱,再翻一倍!”
黄立德放下电话,刘闯回到书房,问:“你是下定了决心要帮陈汉书搞掉老唐?”黄立德不屑道:“我帮他?我这是在帮我自己!”
“你真打算用现金收?”
“那你说,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可这么一大笔钱,咱们一下子也拿不出来呀。”
黄立德感叹:“是呀,咱们现在是真够穷的,区区两百四十万都拿不出来。”
“那怎么办?再找人借点儿?”
“为这点钱不值当借!”
“那……”
“那就只能花小钱办大事了……你先给钱师傅送样东西,然后马上去青岛,找赵家老四……”黄立德默默沉思,招手让刘闯近前,向他密语交代,刘闯不断点头。
第二天,郑岩带人去赵家老宅收货。一辆面包车开到老宅门前,郑岩带着一个搬运工从面包车上下来,两人将车上的三个装货用的特制木箱抬下,走进宅门。
赵家兄弟二人已经在堂屋等着。郑岩从包里取出一份合同,让赵家老大过目。
“这是合同,你们看一下,要是没有问题,就签字吧。”
兄弟两人看了一遍,没有异议,老大在合同上签了字。郑岩收起合同。老大打开壁橱,取出架灯。老四神情有点不自然,但并没有人察觉。
“你想怎么装?别弄坏了。”老四紧张地说。
“不会的,把灯罩拿下来,分开装就没问题。”郑岩回答。
老四又问:“走邮局还是空运?”
“我马上去办空运,公司有专人接受。”
老四嘱咐道:“千万要当心,可不能出娄子。”
“那是。我们都有严格的程序,保证万无一失。”郑岩把两个灯罩拆下来再次仔细检查,老四看着他,心不知不觉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紧张之下,一不小心碰倒了放在一边正准备装箱的灯架。大家吓了一跳,纷纷跑过去察看,郑岩也把灯罩放下,去检查灯架的情况。还好,灯架并未有一丝的损伤。
众人都松了口气,一阵纷乱过后,郑岩小心地把两个灯罩分别装进两个木箱,两座灯架用麻布包好放进一个长条箱子。
打包完毕,老四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二人乘机返回,郑岩拖着行李和佟丽音刚走出机场,突然接到黄忆江的一个电话。电话里她的声音很焦急,确定郑岩回来后便催郑岩赶紧回公司。
“出什么事了?”郑岩问。
“架灯有点问题,你先过来再说吧。”郑岩心中咯噔一下,立刻道:“好,我马上过去。”
两人上了一辆出租车,佟丽音问:“你要去公司?”郑岩按下急切的心情,说:“不着急,我先送你回去。”
送别佟丽音,郑岩立刻赶到公司,直奔鉴定室,一推开门,他便发现气氛明显不对头。“月影灯”已经装好,立在鉴定台旁边。唐景明等人在场,大家全都沉默不语,唐景明的脸上更是阴云密布。郑岩一进来,所有人都看向他。郑岩不安地问:“怎么了?”
唐景明开腔说:“郑岩!这不是‘月影灯’。”
“怎么可能?”
黄忆江取下灯罩,点上蜡烛,再把灯罩装上。陈汉书关灯,把窗帘拉上。房间内烛光摇曳,月影奇观却没有出现。
郑岩愣在当场。
陈汉书说:“郑岩,你当时没有看错?”
“肯定没有。”
“现在没有出现月影奇观,怎么解释?”
郑岩吹灭蜡烛,把灯罩拿下来,开了灯,拿过放大镜仔细鉴别灯罩上的山水贴片,众人都在等待,郑岩看了好半天,终于看出了端倪,结结巴巴说:“这、这不是原来的贴片……”
“你是说,原来贴片叫人给换了?”唐景明神色不快。
“对……我被人骗了!”
“你怎么能犯这样的错误?!”
“这两幅贴片是仿的,水平很高,我检查的时候没有发现……”唐景明顿足,责道:“你还是检查得不够仔细嘛!”
郑岩默然。
陈汉书说:“一百二十万都已经打过去了!现在收回一个假的来,怎么向董事会交代?”夏海生插话道:“这也不能算是假的,只不过是贴片给换了而已。”
“‘月影灯’最值钱的就是贴片,光这一对灯架,最多也就五六十万!”陈汉书愠怒道。
办公室里,黄立德正坐在桌案旁,拿着放大镜仔细欣赏那两幅山水贴片。这一切当然是他捣的鬼,刘闯在他的授意下,轻松搞定了赵老四。现在,原本应该在郑岩公司的那对“月影灯”上的贴片已经摆到了他的办公桌上。门开了,刘闯引着一名速递公司的员工搬进来两个纸箱。
“黄先生,定的货送到了。”
“好好。”黄立德喜滋滋地说。
员工打开纸箱,取出两座灯架和两个素色灯笼式灯罩,组装成一对架灯,尺寸样式跟赵家那一对完全一样。黄立德打量着一对新架灯,连连摇头,说:“相去甚远!这新东西就是糙,回头还得寻摸一对老的。”
刘闯说:“最好是原配的那一对。”
黄立德心情大好,微笑着说:“先凑合着用吧。”拿起桌上的那对山水贴片,精心地粘贴到灯罩上。刘闯关了灯,点上蜡烛,黄立德把灯罩装到灯架上。
光影摇曳,灯罩上的山水活了起来,山影绰约,水波荡漾,舟楫漂浮。刘闯目瞪口呆,赞叹道:“太神奇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月影灯’,绝世神品,有幸亲眼得见,不枉此生。出神入化,名不虚传!”黄立德微笑着说。
“可惜没把灯架搞到手。”刘闯惋惜道。
“没关系,‘月影灯’最值钱的就是这两幅贴片,如果拿到国外出手,至少千万!至于那对灯架,最多也就五六十万。”
刘闯感叹:“郑岩还真有眼光。”
黄立德瞪他一眼,冷然道:“眼光是什么?是把刀!在这个江湖里滚,宰人防身都靠它!”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骗术之《舌灿莲花》
这儿叫林家庄,明朝出过一个大人物,当过嘉靖皇上的老师,七十岁告老还乡,荣归故里,这对碗八成就是皇上的赏赐
“郑岩!你,你怎么来了?”海生叫道。郑岩没好气地说:“我还不是来给你送赎金!你以为谁乐意来这个鬼地方!”
“你把钱直接打给他们就行了,没想叫你跑这一趟。”
“那不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要不我没法向世人交代!”
老钱挑起大拇指,说了句:“郑先生讲义气够朋友。”
海生愤怒地叫道:“你少他妈装好人!”
老钱不悦:“哎,你怎么骂人呐?”
“你黑了老子二十万,我就骂你怎么了?”
老钱手一摊,说:“你非要误会我,我也没办法。”这时,青壮兄弟拎着大柴刀适时出现在他们身后。
郑岩说:“老钱,先把人放了吧。”
“放人没问题,可您得让我见到钱呐,咱得按规矩来不是?”
郑岩把背包从肩上卸下扔给老钱。老钱打开背包看到二十万现金,面露喜色,招手放人。拎大柴刀的青壮农民走上前,挥刀砍断了绳索,放了海生。海生骂骂咧咧地揉着肿胀的手腕。
“郑先生您真够朋友,大老远地来一趟不容易,待会儿吃了饭再走啊。”老钱笑嘻嘻招呼道。
“滚!”海生愤怒呵斥。
老钱故作无辜地摇摇头,也不跟海生一般见识。他取出现金,把背包还给郑岩,看两个喽啰要走,海生叫了一声:“欠条!”老钱回身把欠条交给郑岩,海生抢过来撕成碎片。
老钱三人离开后,郑岩责怪海生:“这么明显的套儿你也钻?你干什么吃的?”
海生讷讷着:“我还不是叫那件东西给迷了眼!你是没亲眼看见,那件东西是真好啊!做梦都忘不了!”郑岩摇摇头:“我看你还没醒呢!”
“谁叫你不跟我一起来,要是咱俩一块儿,我能吃这个亏!”海生嘟囔着。
“你还赖上我了?”郑岩哭笑不得。
“我最近手头紧,过阵子再还你钱……哎哟!”海生突然大叫一声,“差点忘了,我还有东西在他们手上呢!”说着,快步跑向前院。
刚到院里,就见老钱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从大屋出来,看来三个人是准备开溜了。
“把东西还我!”海生上前拽住老钱不让他走,郑岩随后跟了上来。
“什么东西呀?”老钱故作不知,身边那两个人推搡海生,但海生并不退让。
“少装蒜,就在你这个包里!我上了你们的套儿,也就认了,你要敢赖我的东西,我就跟你们拼了!”
郑岩疑惑问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我这回收的东西,被他们扣了。”
“不就是几件破民窑嘛!谁稀罕呀,给你给你!”老钱卸下帆布包放到石桌上,他嫌那个赝品青铜簋碍事儿,叫身边那两个人给搬开。他从帆布包里取出三件瓷器,拆开包裹摆在石桌上,一只豇豆红釉胆瓶,一个青花盖罐,最后是一对粉彩“婴戏纹”小碗。
“拿去拿去,这种大路货能值几个钱?背着我都嫌沉!”老钱不耐烦地叫着,摆手招呼二人离去。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郑岩突然开口道:“说得也是,还带这些累赘干吗……”突然上前一步,抄起豇豆红胆瓶,像扔手榴弹一样甩了出去,摔在墙上应声而碎。海生和老钱都大吃一惊,海生急道:“你干吗呀?”
郑岩不答,又托起青花盖罐推铅球一般砸到墙上。海生见两件东西瞬间变成碎片,急得直跳脚,“郑岩!你疯了吧你!”
“老钱说得没错,这种大路货背着都嫌沉……”
“大路货怎么了,好歹也是件东西呀!又不叫你背,干吗给我砸了呀?”
郑岩又拿起其中一个“婴戏纹”小碗,海生生怕他再给砸了,急忙伸手去抢。郑岩把手一缩躲开。
“别紧张,这不能砸,我要把这对小碗给砸了,那我是真疯了!海生,其实这一趟你没白跑,赚大了!”海生不解:“什么意思?”
“我要没猜错,这对小碗叫你当成光绪民窑了吧?”
老钱在旁冷眼旁观。
“不是光绪民窑还能是什么?”
“我说你还欠吧你老是不承认,你什么眼力呀?什么光绪民窑,这是嘉靖官窑啊!老大!差了二百多年呢!”
海生和老钱都大吃一惊,老钱喃喃道:“做梦吧?嘉靖官窑?”
“老钱,有老马识途,也有老马失蹄,没想到像你这样的老江湖也打了眼啊……”郑岩不再多说,麻利地把一对小碗包好塞到背包里,望肩上一挎,招呼道:“海生,走了。”
老钱有些犯蒙,憋得脸通红,汗都下来了。
“快走快走……”郑岩又紧着催促海生,拉上海生直奔大门口走去,老钱这才如梦初醒般追了上去,张开双臂挡在门口,舌头都不利索了。
“你、你们,不能走,不能走……”
“你这是干吗?”郑岩瞥了对方一眼。
“你要不说个明白,出不了这个门!”
“你还有啥不明白的?”
“那对小碗!”
郑岩笑笑:“那东西是你的吗?不是吧?那就跟你没啥关系了!”
海生急于脱身,把老钱推到一旁。老钱赶紧换了一副谄媚的笑脸,讨好二人。
“别别,海生,郑老弟,别误会,有话好商量嘛……”
海生叫道:“跟你商量不着!”
郑岩说:“老钱,都是在外面混的,咱可不能坏了规矩!”
“是是,规矩我懂,两位先别急着走,我还有话说……”老钱生拉硬拽把二人拖回石桌旁。
“郑老弟,您让我再看看那对碗?”老钱满脸堆笑。
“没这规矩。”郑岩语气生硬。
老钱脸色一变:“不给面子是吧?别逼我坏了规矩!”
“哟!耍三青子是不是?就是不给你面子!怎么着?”海生双眼一翻,态度十分强硬。
“你想干吗?老实点!”旁边的青壮农民嚷道。
老钱赶紧制止这两个喽啰,语气顿时软了下来:“海生,海生,东西是你的!我又赖不走!就让我再瞄一眼吧!”
郑岩说:“你不是都看好几天了吗?”
“不是没看清楚吗,再让我看看……”
郑岩扫了海生一眼,商量说:“那就再给他看一眼,别给憋出毛病来……”不等海生同意,便打开背包,取出那只碗递给老钱。
老钱如获至宝,双手捧着碗,坐下看了起来,仔仔细细看了小半天,抬头盯着郑岩:“郑老弟,你蒙我的吧?说一千道一万,要真是嘉靖官窑,不能没有款儿呀?”
“老钱呐,你是个老江湖,常年走村串乡,见多识广,眼力没太大问题,可学问还是差了点儿,这你总得承认吧?”郑岩轻蔑一笑。
“啊啊,我是没怎么念好书……”
“那我给你普及一点儿官窑的常识,并不是所有官窑都带底款儿。”郑岩笑了笑。
“为啥呀?”
“皇上赏赐大臣的东西,有些就不落款儿,还有些官窑瓷含义特殊,也没有底款儿……”
“你的意思是,这对碗是赏器?”
“不光是赏器,还有特殊含义……”
“有什么特殊含义?”
“这是什么纹饰?”郑岩指着小碗上的图案问道。
“婴戏图呀?”老钱一脸疑惑。
“你知道‘婴戏图’怎么来的吗?”
“我还真说不好。”郑岩眨眨眼,“那我就跟你盘道盘道,这‘婴戏图’纹始创于宣德年间,兴盛于成化,嘉靖登基以后,求子心切,下令御窑厂烧制了一批‘婴戏图’纹官窑瓷,含有子孙满堂,富贵吉祥的寓意。宫里用的,肯定都带款儿,那没得说。可这对是赏赐大臣的,所以没落款儿。你看这器型,端庄大气,胎质细密,弹之有金玉之声,釉色*肥润,纹饰的笔意流畅,不落俗套,民窑能烧出这种上等货色?你们再看这底足,也是挂了釉的,宫里的家具都是紫檀黄花梨的,要是露着胎,桌面还不都给刮花了,这也是区分官窑民窑的小窍门儿,只有皇家御用的器物才这么细致入微。”
听郑岩这么一说,老钱越看越像那么回事儿,眼睛都看直了。
“不过……”郑岩故意拖长声音,老钱急切地问:“不过什么?”
“我就是挺纳闷,这地界儿天高皇帝远的,距离明代御窑厂少说也有几千里路,怎么会出现这种官窑器?”郑岩满脸困惑。
“那我告诉你吧——这儿叫林家庄,明朝出过一个大人物,当过嘉靖皇上的老师,七十岁告老还乡,荣归故里,这对碗八成就是皇上的赏赐!”老钱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急急说道。
“老钱,你没编故事吧?这可是老掉牙的段子了,蒙不了人。”郑岩故作疑惑。
“他俩都姓林,不信你问他们。”老钱一指旁边的二人。
“我们先祖就是林阁老!中过状元,当过大明朝的宰相!”青壮农民接口道。
“要这么说就对上了!”郑岩把碗从老钱手里拿回来,包好又塞到背包里,“天不早了,我们得赶紧走了。”
“不行!你们不能走!要走也得把东西留下再走!”老钱赶紧阻拦。
郑岩把背包拎在手里:“老钱,你想硬吃是吧?信不信我把包往树上一摔,可就剩瓷片儿了?”老钱急忙摆手阻止:“郑老弟,别冲动,千万别冲动,我没那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呀?”
“我买!我买这对碗行不行?”
“我们哥俩都是拍卖行的,不愁卖不出去!也不愁卖不上好价钱!不是我小瞧你,我是怕你出不了这个价儿!”
“你要多少钱?”郑岩故意顿了顿,说:“一个一百万,这一对嘛,少了三百万,免谈!”
老钱从帆布包里掏出郑岩那二十万现金,狠狠地拍在石桌上:“就二十万!多一大子儿都没有!”海生愤然道:“你捡漏呢!”
“我老钱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可事到如今,我啥也顾不上了!今天要让你们把东西带出这个门,我准会吊死在这棵树上!我把话撂这儿了,你们自己掂量吧!”老钱手往腰上一叉,摆出一副无赖的样子。
青壮农民一推兄弟:“老三,砍刀在厨房,你去拿!”兄弟答应一声就要往厨房跑,郑岩赶紧拉住他,假装胆怯:“兄弟!你别去了,好商量,好商量!”海生不忿,叫道:“郑岩,你别拦着,叫他去拿!我把脖子伸给他,叫他们砍!”
“海生,东西是身外之物,命是自己的!老钱,你不仗义!我看你是个实在人,才露了底,没想到你跟我来这一手?”郑岩赶紧拉拉海生的袖子。
老钱赔笑道:“郑老弟,这回对不住了,我欠你个人情,下回我一定给你补上!”说着,把两捆钞票塞到郑岩怀里,夺下郑岩的背包,掏出那一对小碗,抱在怀里。海生要去抢,老钱闪到一旁,嘴里叫着:“送客!送客!”那对兄弟挡在海生面前瞪着眼道:“你们要不想走,我就拿大砍刀送你们走!”
“海生,谁叫咱们看错了人!认栽吧!”郑岩把钱装进背包,拉扯着极不情愿满脸怒容的海生走出院子。
二人走出院子,海生又急又怒,不肯善罢甘休,责怪道:“你怕什么?我跟他们拼了!不能便宜了那帮杂碎!”
“你怎么回事儿?趁老钱还犯迷糊,还不赶紧走?”郑岩紧紧盯着海生。海生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能在这儿说吗?”郑岩拉着海生匆匆穿过农田,一路来到那座祠堂废墟上,海生气呼呼问:“那对小碗到底是不是官窑?”
“你见过没落底款的官窑吗?”
“没见过。”
“听说过吗?”海生稍加沉思:“刚才听你说过,以前没听说过。”
“我也没听说过……”
“啊?你是在做戏?”海生瞪大了眼珠。郑岩嘘了口气,说:“这回我总算知道什么叫硬着头皮了!”
“可我当时怎么就信了呢?!”海生一拍大腿,郑岩白了海生一眼:“你跟老钱一样,有心魔才会信以为真!”
“可是你说得也太逼真了!连姓钱的老狐狸都上当了!”海生不禁叹服。
“这也多亏了林阁老帮忙。”
“什么嘉靖的老师?你好像早就知道有这么档子事儿,故意勾着老钱说出来的?”
“我也是来的时候才知道的,你自己看吧。”郑岩带海生来到那块残碑前,指给他看。海生蹲下身仔细看了一下依稀可辨的碑文,恍然大悟,叫道:“郑岩,我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个本事,你下得那叫死套儿,比姓钱的更绝!”
“得了吧!你都想明白了,没准他也想明白了,赶紧撤吧!”两人快速穿过农田,翻过一道壕沟,奔向前方的土马路。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终极骗术》之传承有序
包装要花一千万,光运费就一百万……”刘闯感叹地说。黄立德看他一眼,说:“花千把万换几个亿回来,你觉得不值吗?”“几个亿?”
刘闯目瞪口呆。“这就是它们留学回来以后的身价!”黄立德语声透着自信。
深夜时分,盛嘉艺术品经纪公司内,黄立德带着刘闯来到四合院的一间屋子面前。这间屋子早已经废弃,门上挂着一把厚重的大锁,锁上沾满了灰尘。刘闯有些疑惑,黄立德望了他一眼,说:“这间房永远都上着锁,除了我谁都没进去过,包括你在内,对不对?”刘闯点点头,莫名其妙道:“我想,里面一定有很重要的东西?”
“是一个很大的秘密,连你都不知道的一个秘密……今天我把门打开,让你看看到底是什么……”黄立德拿钥匙开门,门后面还有一道带指纹密码的防盗门,他把拇指按在上面,门开了,二人走了进去。
刘闯好奇地扫视着,里面是一间瓷器收藏室,中央一张大桌案上密密麻麻地摆放着几十件各式各样的官窑瓷器,每一件都是光彩夺目的瓷中珍品。刘闯惊问道:“这些都是很贵重的瓷器吗?”
“每一件都是官窑精品,价值连城。”
刘闯震惊道:“这么多?您什么时候收了这么多官窑瓷,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黄立德微笑着说:“那时候你还没来呢。”
“这么说,少说也有十几年了?”
“是呀,时间过得真快。”黄立德端详着这批瓷器,充满了感情。
刘闯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喃喃道:“真没想到您还收藏了这么多官窑重器……”
“它们是官窑不假,不过还要在前面加一个‘仿’字……”刘闯吃了一惊:“仿官窑?!”
“这批瓷器有可能卖出几个亿,也可能分文不值……”
刘闯似懂非懂,说:“您的意思——那些瓷器都是假的……”
黄立德看了他一眼:“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古玩没有真假之分,看来你还是没有领悟啊……”刘闯慌乱地点头。
黄立德停顿了一会儿,目光轻轻扫遍屋内的每一件瓷器,说:“市博收购的那个粉彩大瓶,祁三砸的那个五彩大罐,还有这批瓷器,都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朱伯勤?!您的意思这么多瓷器都是——朱仿?”
“要不怎么说这是一个大秘密呢!”黄立德嘿然一笑,刘闯有点发傻,黄立德继续说,“这就是我为什么必须搞清楚他的下落不可!”
刘闯木然地点点头,喃喃道:“我懂了……”
“……朱伯勤如果还活着,这批货只能是摆设,永远都出不了手……”黄立德突然叹了口气。
刘闯说:“朱伯勤已经不是问题了,他虽然还活着,可已经疯了……”
“朱伯勤是不用再担心了,可没想到又冒出一个郑岩!他拿到了朱仿的秘籍,用不了多久,他也能认出朱仿了。”
“那还是出不了手?”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朱伯勤在暗处,防不胜防,郑岩在明处,总会有办法对付!”黄立德若有所思道。
刘闯默然,过了一会儿,他问:“您有什么打算?”
“本来我并不着急,打算细水长流一件一件地出,什么时候手头紧了,就走一件,可现在突然出现这么多变故,不能再等了,必须抓紧时间出货,一把走掉。”
“一把走掉怕是有点难度吧?市面上一下子冒出几十件来历不明的官窑瓷器,谁敢买?”刘闯感到有些难以想象。
“是呀,关键的问题就是来历不明!所以,必须要包装一下,让来历不明变成传承有序!”
“怎么包装?”
“送它们出国留学!”黄立德目光湛然,隐含深意。
夜已深,黄立德办公室里灯火通明。屋内,黄立德紧盯着刘闯把三十几件官窑瓷器一一打包,装到专门定制的箱子内。他身边站着一个干练的运货人和他的助手,黄立德似乎想到什么,留出一件官窑青花天球瓶,说:“这件留下吧,我还有用。”
不一会儿,其余的瓷器全部打包装箱已毕。黄立德拿过一个密码箱打开,里面装满了现金,他对送货人说:“这是运费,叫你们费心了。”
“不客气。”送货人扫了一眼,点点头,黄立德把箱子合上交给他。
刘闯和收货人的助手把所有的瓷器箱搬运出去,院子外停着一辆厢体货车。瓷器全部装车完毕,运货人和助手上车。黄立德和刘闯目送货车悄然消失在夜色中。
二人回到办公室。黄立德说:“如果一切顺利,三天后就到香港了……”
“唉,成本也忒高了点,包装要花一千万,光运费就一百万……”刘闯感叹地说。黄立德看他一眼,说:“花千把万换几个亿回来,你觉得不值吗?”
“几个亿?”刘闯目瞪口呆。
“这就是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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