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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玩家-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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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万春抬眼道:“他人在哪儿呢?咱们去找他!”
“不知道,他十五年前就出狱了,从此不知下落。”
“说起你那个混蛋爹,我们不是没问过,问过好多回了,可你妈到死都没漏一点口风,真的!一点没骗你。老婆,我没说错吧。”郑万春看了郑婶一眼。
郑婶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嘴里嗯了一声。
郑岩说:“这我知道,以前你们都跟我说过了。”
“你别想那么多了,很可能是重名,跟你妈没什么关系。这重名的人太多了,原来我们那个单位就有好几个,男的女的都有,闹得笑话可多了,哈哈哈,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可乐……”郑万春说着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郑婶白了他一眼,说:“行了行了,你赶紧打住吧!”转头对郑岩道:“郑岩,我烧了水,你去看看开了没有。”
“好。”郑岩起身去厨房。
郑婶支开郑岩,见郑万春又拿起报纸看起来,忍不住一把夺过来。
“你先别看了。你还记得怀英留下的那个盒子吗?”郑婶神色紧张地说。
“什么盒子?”
“就是她让你烧掉的那个,红颜色的……”
郑万春恍然:“噢!对对,是有那么个盒子,这么多年我都给忘了。”
“要不把它找出来给郑岩吧。”郑婶有些犹豫不定。
“给他也没用,我保证他也打不开!”郑万春说
“你怎么知道,你以为别人都像你这么笨呢?”
郑万春叫道:“哎哎!老婆子,这话怎么说的?!你得给我说清楚了!”
这时,郑岩从厨房出来了,郑婶说:“郑岩,你妈还留下了一件遗物……”
“是什么东西?”
“是个盒子。”
郑万春插了一句:“一个打不开的盒子,唉,给你看一下就知道了,老婆子,你快去找一下……”
郑婶转身进屋,翻箱倒柜找出一个古香古色的红木盒子交给郑岩。这是一个做工精美,几乎可以用巧夺天工来形容的盒子。整个盒子除底面外,均刻有不同内容的浮雕图像。郑岩掂了掂这个红木盒子,颇有些分量,因为年代久远,通体裹着一层厚厚的包浆,盒子的木色变为一种深沉的暗红色。整个盒子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前到后,没有一个锁孔,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开启的机关。惟一不同处,就是在顶盖位置镶嵌着几十块可以滑动的大小不一的方形木块,每一块木块都刻有不同的图案。而且明显可以看出,每一块木片都是一整张图画的一部分,这其实是一个拼图机关。
郑岩半信半疑:“这真是我妈留下的?”
郑万春说:“是你妈留下的没错,不过,我得给你解释一下。你妈来投奔我们的时候,除了肚子里怀着你,就带了这么一个盒子。她去世前,让我把这盒子拿去烧了。”
“烧掉?为什么?”郑岩大惑不解。
“我哪知道呀。我想来想去没舍得烧,就瞒着你妈,偷偷给留了下来。这盒子也蹊跷,没锁没扣,还挺结实,怎么折腾都打不开。”郑万春伸手将报纸又取了过来。
郑岩仔细看了看,说:“这些木块就是锁,这是个拼图机关,只要把这些木片儿拼成一幅完整的图形就能打开。”
郑万春说:“这我倒是猜到了,可拼来拼去也没拼成个花样。后来就没了耐心,扔一边了,时间一长就给忘了。”
“这个盒子是老物件,材质是红木的,制作工艺高超,本身就是一件珍贵的古董。”郑岩说。
郑万春眼皮一挑,放下报纸问:“是吗?那是不是很值钱呀?”
郑岩说:“这一类的物件在市面上很少见,不好估价。但对我来说,确实太珍贵了,多亏你没把它给烧了。”
郑万春笑吟吟地说:“那是那是,我有先见之明嘛。”
郑婶说:“这盒子里一定装着东西的,得打开才能知道是啥。”
“不管装的是啥,肯定不值钱,要不然你妈也不能叫我拿去给烧了?”郑万春拿起报纸开始看起来。
“我试试看,无论如何也要把它打开!”郑岩抱着匣子回到自己的屋里,聚精会神地做起了“拼图游戏”。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郑岩还在房间内全神贯注地做拼图,郑万春敲门走进屋里他也没有发觉。
“怎么样了?”郑万春问。
郑岩哦了一声,说:“还是没有头绪,比想象的要难得多。”
“得了,干脆还是用它吧!”郑万春从身后亮出一把羊角锤。
郑岩一惊,说:“干什么?”
“别费那个脑子了,直接劈开算了。”
“不行不行。”郑岩赶紧摆手,说:“这种带机关锁的盒子一般都配置了自毁装置,如果用外力强行打开,里面的东西就全毁了。”
郑万春皱眉:“还有这么一说呢?”
“舅,你就别操心了,我好好研究一下,一定能打开。”
第五章(6)
晚上,黄忆江正要开车外出,手机铃声响起来。
黄忆江接通手机,传来海生的声音。
“忆江,你在哪儿呢,我请你吃晚饭啊,前天说好的。”
“好啊!不过我现在没空啊。”
电话里海生调侃道:“唉,你这个真该好好检讨一下,不要总在不经意间伤透了别人的心……”
“瞧你这种人,帮你省钱还要落个埋怨。要这么着儿,我只能说,伤心总是难免的,因为都是自找的。”
“你伤了别人的心不算,还要再往伤口上撒把盐,也忒歹毒了点!这可不是好习惯。”
“也不知道是你太脆弱还是我太凶残,一句话就把你伤了?”
“有时候一句话的威力胜过一颗原子弹嘞!”
黄忆江笑了:“不是我不肯赏脸,只是我现在需要的不是食物,是运动。我要去游泳!”
“明白了,干脆我赏光陪你去怎么样?”
黄忆江犹豫了一下:“这个嘛……”
“知道了,不方便就算了……”
“你知道什么了?有什么不方便了?”
“既然没什么不方便那我就不客气了,叫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浪里白条!”电话里海生利索地说道。
“你不怕被我淹死就放马过来吧!”黄亿江关上车门,发动车子开往游泳馆。
没多久,海生也感到了游泳馆。
二人游了几圈,海生提议和黄忆江比赛自由泳,黄亿江是个喜欢热闹的人,一口答应了。
海生泳技果然出众,游到最后一圈时,他已经领先了黄忆江两个身位。见到黄亿江用力划水的样子,海生改成仰泳,放慢速度,等黄忆江追上来。
到最后,还是黄忆江先游到了终点。
海生说:“我输了。”
黄忆江说:“你的演技可不怎么样!要是诚心想让我,就得输得不露痕迹。”
“不好意思,下次一定不会让你失望。”海生笑起来。
两人在水中放松,黄忆江说:“你游得还真不错,这一点倒是没吹牛。”
海生说:“我受过专业训练的,从小就是校游泳队的。最近几年游得少了,退步了好多。”
“能看出来,你的技术还是挺专业的。”
“你的基础很好,就是技术欠缺。要是有个懂行的教练稍加点拨,你的水平一定会飞速提高。”
“是呀,我还真打算请个教练呢。”
“现成的就有一个嘛,何必再舍近求远呢?”
黄忆江望他一眼,说:“你是打算毛遂自荐?”
海生笑嘻嘻地说:“我这个教练不仅专业,而且还是免费的,多合适呀。”
“好呀,就这么说定了。”
海生盯着黄亿江说:“不过,我给你当教练,不会因此得罪什么人吧?”
“得罪谁?”
“你男朋友呀什么的?”
黄忆江笑道:“你想打内幕消息就直接问好了,用不着拐弯抹角的。”
“直接问那多没礼貌。”
“跟我不用讲什么虚礼。”
海生感叹说:“这一点倒是真的。说实话,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没有男朋友。”
黄忆江神色一端,说:“我说没有了吗?”
“那你就是有了?”海生心下一紧。
“就算有我也得说没有呀,免得又伤了某些人的心,落个千古骂名。”
海生叹道:“有一点真叫我挺纳闷的,你对郑岩咋就客客气气,对我这么苛刻呢?”
“是吗?我没觉得呀。”
“你对郑岩就是挺客气的嘛。”
黄忆江淡然道:“可能吧,当你对一个人不怎么感兴趣,往往就比较客气。”
海生看着她,慢慢道:“可据我的观察,似乎正好相反……”
黄忆江狠狠地盯着海生,海生有点心虚起来,黄忆江突然放声大笑,说:“就你这样的眼神,怎么能不打眼呢?”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我才不喜欢他那种类型的呢。老气横秋,整天板着个脸,不苟言笑,反应迟钝,榆木疙瘩,一点幽默感也没有……”黄亿江的话里十分肯定。
海生顿感心头一松,笑道:“没有你这样的,愣把一个挺好的同志几乎给说得一无是处……”
“他本来就一无是处,所以我对他毫无兴趣嘛。”
“你不是忽悠我吧?”
黄忆江扬声道:“我忽悠你干吗呀?费的着这心思吗?”
“那你喜欢哪一型的?”
黄忆江侧着头瞥着海生,慢慢的想着说:“首先要阳光、有活力,还要聪明风趣,幽默感是一定不能缺的……当然,还有个前提条件,必须得超级帅!”
海生仔细倾听着黄忆江的道白,定定地出了神。。
“好吧,你先慢慢学习领会一下,我再游两圈。”黄忆江沉入水中向对岸游去。
海生细细回味着黄忆江的话,越想越感觉她说的正是他自己。不由得心花怒放,精神大振,奋力向前跃出,劈波斩浪追赶黄忆江。
游完泳后,黄忆江披着浴袍来到池边休息区,坐到沙滩椅上。
海生买了饮料端过来,坐在黄忆江对面。
说:“我刚才还在想,你肯定是误会郑岩了。”
黄忆江问:“怎么误会了?”
“如果你了解了郑岩的身世,就不会对他有那种偏见了。”
黄忆江心中一动,忙问:“是吗?说来听听啊!”脸上掩饰不住自己的好奇神色。
“郑岩其实是个私生子,没想到吧?”海生看了她一眼,说。
黄忆江愣了一下:“私生子?”
“对,好多人都说他是个野种,因为直到现在,他爸是谁都是个谜。”
黄忆江眉头皱了起来,喃喃道:“真没想到是这样。他妈妈呢?”
“郑岩四五岁的时候,他妈妈生病去世了,后来是他舅舅、舅妈把他给抚养大的。他的性格比较内向孤僻,不善交际,跟他的身世都有直接关系,所以你要多体谅他。”
黄忆江瞅了他一眼,说:“你倒是挺讲义气的,替他说这么多好话。”
海生说:“谁叫我们俩的关系最铁呢,郑岩也很讲义气,对朋友没得说。”
“女人最怕的就是这种人,拿朋友当手足,拿女人是衣履,从来不当回事儿。”
“郑岩不是这样的,他对女朋友可上心了,矢志不渝,忠心不二。”
“我早说过你的眼神不灵,看得未必准。”
海生认真地说:“他跟佟丽音的感情非同一般,肯定不会变心的。别的不说,郑岩能干上古玩这一行,就跟佟丽音有直接关系。”
“是吗?”
“他们是初中同学,坐同桌,佟教授很喜欢郑岩,后来就收他当了徒弟。”
“佟小姐好像不大喜欢古玩。”黄忆江默默思索了片刻,说。
“那是另一码事儿。郑岩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就凭这一点,他也不会亏待了佟丽音的,这等于上了双保险。”
黄忆江默默地听着,心里隐隐觉得有些郁闷。。
两人走出游泳馆,黄忆江开车将海生送回家。看着海生上楼后,黄亿江并没有马上开车,而是拿出手机给郑岩发了一条短信。
海生一边上楼梯一边也拿出手机发短信。
第五章(7)
郑岩还在聚精会神地拼图,手机响了,他看了看,是黄忆江的一条短信。
“刚才我跟海生一块儿去游泳,听他说了你的身世,十分感慨,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在干嘛呢?”
郑岩回复短信:“我在玩拼图游戏。”
“没搞错吧,一个人在家玩拼图游戏,真够无聊的!”
“嘟——“一声,手机上又传来一条短信,郑岩看了看,是海生发的:“刚才我跟黄忆江去游泳了,她聘我当她的教练,胜利在望。”
郑岩愣了一会儿,回复了一条:“掌握分寸,再接再厉。”
当晚,郑岩摆弄盒子上的机关弄了很久,可怎么搞也没能把它解开,直到天亮了,郑岩才放弃。由于睡得太晚,第二天午饭时郑岩才起床。下午,郑岩脸色疲倦 地走进办公室,来到自己座位上坐下。脑子里还是昏沉沉的,连打了几个哈欠。黄忆江走过来,问:“你好象还没睡醒?上午也没来,干嘛去了?”
“睡过头了。”郑岩回答:“昨天玩了一夜的拼图。”
黄忆江睁大了眼睛,说:“不会吧?什么拼图那么好玩儿,回头让我也长长见识?”
“不用回头了,我带来了。”
“你还打算接着玩儿呢?”
“是呀。”
黄忆江“切”了声,说:“一个成年人沉迷于儿童游戏,八成是心理健康出了问题,你可要防患于未然呀。”
“多谢你提醒。”郑岩笑笑,沏了杯茶,从包里取出红木盒子放在桌上,又开始摆弄起来。
黄忆江看到红木盒子,马上起身又走了过来。
笑道:“怪不得呢!哈哈,原来你得了一个藏宝盒,憋着想发大财呢?”
郑岩问:“你怎么知道这是藏宝盒?”
“一看这机关拼图就知道了。”
郑岩看了看盒子,说:“这个机关拼图能说明什么?”
黄忆江双手环抱,嘴角微微翘起,故意摆起架子,说:“你是要考我呢还是请教我呢?”
郑岩一笑:“就算是请教吧。”
黄忆江娇嗔道:“请教就请教,干吗还加个就算是?”
“好,就两个字:请教。”郑岩无奈举起双手,表示认错。
“这才是正确的态度。你知道这些木块一共多少块吗?”黄亿江开心一笑。
郑岩楞了一下:“我还真没数过。”
“那我告诉你,一共九九八十一块。回头数一下就知道,现在就别耽误时间了。”
“八十一块说明了什么?”
“说明这是机关拼图里最复杂最难的九九机关图。”
郑岩恍然道:“怪不得我忙活了一夜都没拼出来,看来我是小瞧它了。”
“这不是态度问题,是水平和技巧的问题。”
郑岩点头认同:“我也感觉到了,要解开这个迷图需要很高的技巧和复杂的计算,不是谁都能玩得转的。”
“所以你要请高手帮忙。”
“有道理……”郑岩低头注视着红木盒子,思忖。
黄忆江提高了声音,说:“你没听出我话中有话?”
见他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黄忆江板起脸:“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郑岩回过神来,说:“你的意思是说你是——解图的高手?”
黄忆江不答,反问道:“古代的机关游戏,华容道、九连环、鲁班锁、四喜人,你玩过哪一样?”黄亿江盯着郑岩问道。
“我一样都没玩过……”
黄忆江面有得色,说:“我都玩过,而且都是上小学的时候玩的,没有我解不开的,这就是我的信心所在。”
“好,那你来试试。”郑岩起身把座位让出来,黄忆江不客气地坐下。
“我可不能白干,要是把盒子打开了,里面的珍宝得分我一半!”
“不行。”郑岩一口否决。
黄忆江嘴一撇,说:“真小气!”
“不是什么小气,这里面肯定没有什么珍宝。”
黄忆江看了一眼盒子,讶然道:“这样的盒子当初设计出来,就是为了装珍宝的,要不怎么叫藏宝盒呢?”
“实话跟你说吧,这是我妈妈的遗物,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所以不能跟你平分。”郑岩认真地说
“原来是这样。”黄忆江抬头看着郑岩,眼光轻轻闪动,说:“这个盒子是不是跟你的身世有很大关系?”
“我想是的。”郑岩轻轻一叹。
“我需要绝对安静,别过来打搅我。”黄忆江拿着盒子起身回到自己座位上,开始全神贯注地拼图,郑岩关切地看着她。
这时,海生走进办公室,径直来到黄忆江桌旁,叫她:“忆江,陈总叫我们去看一趟货。”
“我没空,回头再说吧。”黄亿江头也不回地答道。
“你这是在干吗?”
“玩拼图游戏。”
“回来再玩儿吗?”
“不行,我现在哪儿都不想去!我已经着迷了,除非房子塌了,我是不会起来的。”黄亿江纹丝不动,神情专注,毫不理会海生。
海生有点尴尬。
“你跟郑岩去吧。”黄亿江突然扭头冲郑岩说:“郑老师,请你代劳跑一趟吧,谢谢。”
郑岩走过来,说:“海生,我跟你去吧。”
海生解嘲道:“我算领教了,什么叫大小姐脾气。”
郑岩说:“走吧。”和海生走出办公室。黄忆江没有任何反应,仍旧全神贯注地拼图。
第五章(8)
二人开车进入一个破旧的居民小区,这里的楼房都是八十年代的建筑。
郑岩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说:“应该是这栋楼,三单元。”
海生说:“这么破一个居民区,能收到什么好东西,没准儿又白跑一趟。”
两人走进一栋居民楼,找到了货主家,敲门,一个中年妇女出来开门。
郑岩问:“您是吴大妈?我们是安蒂克拍卖公司的。”
“啊,你们来了,快请进。”吴大妈请两人进屋坐下,沏茶倒水。
郑岩说:“不用客气,您别忙活了。”
海生问:“听说您有东西要出手。”
“是呀,没办法了,我家老头子要动手术,要花好多钱。俩儿子都刚买了房,月月交房贷,也帮不上忙。没办法,只好卖东西了。我公公过世后,留下一些老翡翠,也不知道能值多少钱,就想请你们看看,要是能值钱,就帮我卖了吧。”吴大妈倒了两杯水,放在二人面前。
郑岩说:“您拿出来我们看看。“
“好,你们等一下。”吴大妈去里屋抱出一个老式的红漆木盒,挂着一把小铜锁。
郑岩一看到盒子有点条件反射,出神地打量着红漆木盒。
海生感到奇怪,问:“怎么?这个盒子有点门道?”
郑岩回过神,忙说:“没有没有……”
吴大妈打开小铜锁,盒子里面是几只翡翠手镯和挂件。郑岩在桌上铺了一快毯子,把东西拿出来放到毯子上。两人先粗看了一下,又用放大镜仔细鉴别。镯子共有五只,两只翡色,三只翠色,四块挂件都是翠色,三块大的挂件一块小的项坠。
郑岩看了一会儿,说:“这五只镯子都是新种,水头也一般。这四块挂件,最小的这块项坠还不错,其他三块是假的,不是翡翠。”
吴大妈问:“能值多少钱?”
“镯子每只一两千,项坠能值一万。”
“就值这么点?你们没看错吧?”吴大妈将信将疑。
“这都是行货,不会看错的。你要不放心,可以拿到珠宝行检测一下。”郑岩说。
“这可怎么办?我还以为能卖个好价钱呢。算了,你们拿去替我卖了吧,能卖多少算多少。”吴大妈叹气。
郑岩说:“实话跟您说,我们把这几件东西拿回去,也不大好卖。”
“想卖都卖不出去?”
“就算卖了,也得等到春天才能拿到钱。”
吴大妈一脸失望,呐呐道:“那就更指望不上了。”
海生四下扫视屋内,问:“还有别的吗?家里传下来的老东西,比如瓷器,书画什么的?”
“书画没有,倒是有一对大花瓶是老东西。”吴大妈回答。
海生忙说:“在哪儿,我们帮你看看,说不定能值些钱。”
“我家老头子嫌它们难看,给扔到阳台上。”
海生站起身来,说:“我们去看看。”
两人来到阳台上,看到两只五六十年代生产的大花瓶,又粗又笨,根本不是古董。
吴大妈问:“值钱吗?”
海生摇头:“这就是一般的花瓶,不是古董。”
吴大妈再次失望。
花瓶旁边有一个盛杂物的罐子引起郑岩的好奇,罐子里外都涂着红油漆,有点脏乎乎的。
郑岩问:“这个罐子干吗要涂油漆?”
吴大妈说:“这是老头子从外面捡来的,好多年了,油漆弄不掉,就扔在这儿盛些零碎儿。”
郑岩望向海生,征询道:“你看像个什么?”
海生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缓缓说:“就是个普通的罐子,还能是什么?”
“要不,把油漆洗掉看看?”
“别费那功夫了,不会洗出一个元青花来。”海生拦住郑岩,郑岩想想也对,便没在深究下去。
二人起身告辞,郑岩说:“吴大妈,真是不好意思,我们也没帮上什么忙。”
吴大妈表示理解,说:“这怪不着你们。回头我把这些东西拿到典当行,能卖多少算多少吧。”
“先别卖,等个一两天,我帮你想想办法。”郑岩说完,和海生辞别吴大妈。二人下了楼,来到车旁。
海生说:“我有点别的事儿,你走吧,我到外面打车走。”
郑岩开车走了,海生并没有马上离开,抬头望着吴大妈家的窗口陷入沉思。
郑岩回到公司大办公室,天色已晚。黄忆江还坐在那儿聚精会神地拼图。
郑岩说:“天都黑了,先回家吧。”
黄忆江抬起头,说:“你说什么?”
郑岩指指窗外,说:“你看看外面,天都黑了。”
黄忆江看了一眼窗外又看了看表,已经七点钟了,说:“都这么晚了,一点都没觉得。”说着把红木盒子交给郑岩,“今天先到这里,明天再弄吧。”
郑岩问:“有突破吗?”
“没有,因为我还没找到‘图眼’。”
郑岩疑惑不解:“什么叫‘图眼’?”
“就是最关键的那一块。解这种机关图,首先要找到‘图眼’,只有先找到‘图眼’才能进入下一步。”
黄忆江收拾好东西,望向郑岩道:“你要回家吗?”
“我想再待一会儿,你先走吧。”
黄忆江想想,点头:“那好,我先撤了。”动身离开了大办公室。
郑岩目光落在那个盒子上,坐了下来,开始忘情地钻研起机关拼图。
黄忆江走到电梯间,拿出手机给父亲打电话,“爸,你在哪儿?我有事儿找你,现在就过去了。”
回到家,黄亿江穿过院子回廊走进办公室,黄立德正在在灯下看书。
黄忆江叫了他一声,黄立德问:“你吃饭了吗?”
“没呢,我有急事儿要找你,哪儿顾得上呀。”黄亿江急急坐下,打开自己的背包,将里面的数码相机取了出来。
黄立德问:“什么事儿这么着急?”
黄忆江打开电脑,把数码相机里储存的红木盒子照片输入电脑,从各个角度拍摄的,多达十几张。
“爸爸,你过来看看这件东西……”
黄立德摘下眼镜,调侃道:“又看东西啊?你说我三天两头帮你们看货,安蒂克是不是得给我发一份工资才对呀?”
黄忆江撅起嘴巴,说:“哟……您要这么说,那我还不给你看了!像这种百年不遇的精品,可不是谁都有机会看到的。”
“是吗?那我得开开眼,一饱眼福。”黄立德走过来去看电脑上的资料。黄亿江张开双臂挡住电脑,叫嚷着:“白看可不行,看一眼一百块。”
黄立德站住,笑起来说:“你这不是敲竹杠吗?”
“知足吧您,要是外人,给钱都不让看呢。”
“好好,晚上我请吃饭。”
“这还差不多。”黄忆江让开,黄立德坐到电脑前,戴上眼镜,仔细端详。
电脑上是黄亿江拍下的郑岩带来的红木盒子各个侧面的照片。尤其是正面拼图机关的照片,她更是拍了许多。黄立德心中隐隐一动,这个盒子仿佛触动了他内心的某根弦。不过表面上他还是很平静地问道:“这是你们刚收的东西?”
“不是。”黄亿江说:“我不是让你看东西对不对。”
“那看什么?”
“你知道这是啥东西吗?”
黄立德摘下眼镜:“我再不知道这是个啥……”
“就是嘛,我都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我不光叫你看,还要你帮忙找到‘图眼’,能办到吗?”黄亿江紧盯着父亲不放。
黄立德疑惑地看着黄忆江,突然干脆地说:“办不到!”
黄忆江感到意外,问:“您干吗回答这么干脆呀?这可不像您!”
“你光叫我看个照片,怎么找呀?”
“谁说光叫你看照片了?”
“那东西在哪儿呀?你直接拿出来不就得了?”
“没在我手上,你得先给我给我打个保票,我再给你拿来,行不行?”
黄立德问:“为什么呀?”
黄忆江不耐烦道:“怎么这么烦人呢?帮个小忙还提这么多问题?”
“这种机关盒子都是有来历的,决非寻常之物,我不能不多加小心。你得实话告诉我,这个盒子到底怎么回事。”黄立德隐隐感到不那么简单,态度坚定,口气不容置疑。
“好好好……”黄亿江口气软下来,说:“我实话告诉你,这是郑岩的妈妈留给他的遗物。”
“郑岩?!”黄立德稍加思忖,心念迅速转动,说:“我可以帮这个忙,让郑岩把盒子带过来吧。”
“带过来倒也没什么问题,不过,你得先给我交个底,你有几成把握能打开,要是低于十成就算了。”
黄立德看了她一眼,说:“你提的要求也太高了!你担心爸爸会让你丢面子?”
“我是怕您老丢面子,您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万一献丑,岂不要坏了名头?”黄亿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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